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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还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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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
  到底今昔是何夕?而现在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啊——”
  躺在地上的人,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浓烈的阳光透过琉璃照射进来,照射在江明烟的身上,可是她一丝一毫都没有感受到温暖。
  喘息之声似乎是被无限的放大,耳朵里似乎是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陛下。
  萧容洲,是他吗?
  就像上辈子那样,他从万军后来,将她带走,这一次,他亦是来救她了吗?
  江明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她再次瘫倒在地上,喘息着。余光里,她似乎是瞧见那人走到她的面前,一身华服迤地,他蹲下身来,抬起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江明烟的下颚。
  “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
  “萧容洲……”江明烟低唤出声,嘴角都溢出些许笑,她仰起头看着他,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是一张俊美的脸庞。
  下巴被倏然捏紧,江明烟吃痛的皱紧双眉,她听见那人在她耳边低呵,“江明烟你看清楚,朕究竟是谁。”
  疼痛让江明烟的视线变得有些清晰,她顺着声音抬起头,打湿的眼睫下的双眸中映现出萧云景的脸。
  “是你。”
  “江明烟,那萧容洲到底有什么好,毒发之际,你竟然还在想着他?!”
  冷言冷语,让江明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抬手将人的手一把挥开,她跌倒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
  毒发,看来是美人骨发作了。
  这美人骨发作犹如万箭穿心,苏白风上辈子是不是跟她有仇,竟然挑了这么一个实在是称不上好的方式。
  她自嘲的笑了笑,声音是一贯的冷淡,“你来做什么?”
  萧云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将她看着,“听说美人骨在毒发之时,人会娇艳无比,朕来看看是否如此。”
  “陛下……得出了什么?”
  “美则美,不过这牙尖嘴利的模样朕不喜欢。”他蹲下身来,将江明烟一把按在怀里,“朕还是喜欢你像这样靠在朕的怀里,只对朕笑,只对朕哭。”
  那沁凉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过,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蛇在脸皮子上游走一般的令人厌恶至极。江明烟偏过头去,并不打算配合。
  萧云景到底是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在江明烟几次三番地挑衅之后,萧云景将人一把甩在地上,面色冷肃,“江明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说留下……并不代表……要成你的玩/物,萧云景,解药呢?”
  一句话像是彻底激怒了萧云景,他低下头将人看着,阴鸷的眉眼中溢出了一丝笑意,“解药?美人骨没有解药。”
  “什么?”
  “你的那个好朋友,哦,好像是叫苏白风的,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研究了这么个毒药,根本就没想过要有解,可没想到这东西到最后会用在你的身上,江明烟,这叫不叫做缘分。”
  恶心的脸配上恶心的话,让江明烟一刻也不想看见萧云景。
  可萧云景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走过来,再次开口,“江明烟,朕今日早朝给萧容洲送了一封书信,里面呢,就把你的情况讲给了他听,我说如果他不要你了,那就算了,如果还对你有一丝情谊,就拿着传国玉玺来见朕,你猜他怎么抉择?”
  江明烟依旧没有说话,可萧云景却不在意,他看着琉璃宫外折射出来的阳光,仰天一笑。
  “他竟然同意了。以国为名,救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明天一章大结局,后续还有番外哈感谢在2020…03…01 16:18:41~2020…03…02 23:07: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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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两世磨折
  四月十三日,疆国皇帝萧容洲以宣国挑衅国威,囚禁皇后为由御驾亲征。当日疆国官员联名上书,要求萧容洲放弃决定。
  当夜疆国皇帝宫外,大臣跪倒一片,萧容洲无动于衷。
  次日清晨,还挂着宣国旗帜的城池皆数换成了疆国旗帜,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大臣才惊觉之前的那几场看似败北的大战都经历了什么。
  恢弘的皇帝宫轰然打开,萧容洲一身戎装站立在高台之上。
  “皇后以一己之力深入宣国,连下宣国数城,现如今她被宣帝拘于显城,朕如何能弃之不顾?”
  大臣伏地跪拜,以郭荣为首,开口道:“皇后为民为国付出甚多,疆国绝不能相负!”
  “胜败本就旦夕之间,宣国欺人太甚,竟以此为要挟!陛下,请务必将皇后娘娘救出!”
  “陛下请务必将皇后救出!”
  一时间,疆国官员再无一人反对,力挺自家陛下把皇后从宣国救出。
  四月十四日,云港,襄城大开城门,迎接疆国到来之兵,为他们陛下让出一条路来。当日,萧容洲兵临显城城下,而此时的宣国皇宫里歌舞升平。
  “美人,来喝。”
  萧云景大白天的将宴席摆在了议政大殿的广场上,四根盘龙玉柱上扯了红色的绸缎,殷红色的绸缎如瀑布之水从半空之中坠落而下。
  不远处是御河之水,碧波荡漾,汉白玉玉石在日光的反射之下,熠熠生辉。
  广场中央是舞姬在跳舞,水袖大衫,长歌慢舞,而着了一身暗红色衮服的萧云景躺在正中央的龙椅上。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靠坐在他的身上,巧笑嫣然。
  萧云景则是端着一旁美酒,喂给这些个美人们。
  “陛下,您前几日许诺臣妾的玉如意打算什么时候给臣妾。”
  娇软嗔怪的声音让萧云景心头一酥,他抬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脸蛋,仰头倒了一口酒,“玉如意,朕现在就给你,来人啊,赏。”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靠坐在身侧的女子见状一个二个都为之心痒难耐,扒拉着萧云景的手臂央求着。
  “陛下,您不能厚此薄彼,媚儿也要。”
  “霞儿也要。”
  萧云景的脸被酒熏染的微红,他抬手将人一把圈入怀里,大笑,“都有,都有。”
  “陛下,您近日把那疆国的皇后给掳了来,听闻此人十分的不知好歹。”
  “我们陛下如此英俊之人,那女人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提到江明烟,萧云景的脸色稍稍一变。
  就如这些个女人口中提到的那样,江明烟,不知好歹。
  明明说几句好话,哄上他几句就可以得到不一样的待遇,可这女人就算是毒发,都不愿软上半句。
  萧云景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冷笑,他仰头朝着嘴里到了一口酒,扯了扯嘴皮子,“不提她。”
  “别啊,陛下,趁着今日兴起,您不如把人请过来,乐呵乐呵?”
  “就是,听闻那位皇后可是不可多得的一个美人。”
  几个人的撺掇,让萧云景心中心思动摇,又因为喝了一些酒,让萧云景比往日里表现得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奢靡的享受,伴着丝竹乐声,让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江明烟那一身曼妙身姿,又似乎是浮现出那日在疆国朝堂之上那一曲美到惊艳的剑舞。
  “朕今日就满足你们,来人啊,去琉璃宫,把人给朕请过来。”
  呆在宣国几天,除了那日毒发让江明烟有一丝后怕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好。萧云景此人重奢靡享受,将自己的娱乐休闲安排的满满当当。算起来,加上今日,萧云景已经开了不止多少次宫廷宴会了。
  琉璃宫离议政大殿十分近,乐声源源不断的灌入耳朵里,颇有快要亡国之音。江明烟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
  距离上一次毒发已经又过去了一天,她还有六天活头了。
  想起这件事情,江明烟就又在心里面骂了一番苏白风,平日里钻研一些医术不好吗?非要跟毒过不去,研究毒就研究,还没有研究解药。
  江明烟觉得,如果还能够见到苏白风,她一定会揪着对方的领子问一问他,为什么这么坑。
  就在她内心肺腑的当口,就听见琉璃宫的大门被人大开,江明烟坐起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小兵出手迅速的将看守的人给撂倒在地,动作之快,似乎是一个惯手。
  这么一番动作,引得江明烟翻身而起,她看着对方快步走近,方才将人认出来。
  “长影。”
  来人的确是从京都赶来的长影,他上上下下的将江明烟打量了一番,见人并无大碍,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属下见过娘娘。”
  此时在这里能看见长影着实有些稀奇,江明烟快走了两步,问出声来,“你怎么在这?陛下他?”
  她看了看身后,却没看见人影,回过头来之时,就看见长影将手中端着的碗递给她。
  “娘娘快把这个喝了。”
  江明烟将碗接过去,有些估疑的问出声,“这是什么?”
  “解药。”长影怕江明烟没有听懂,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美人骨的解药。”
  “美人骨不是没有解药?”
  明明萧云景告诉他没有解药的,为什么长影会端着解药来?
  就在江明烟疑惑之际,耳尖的听到外面传来些许脚步声,江明烟没有多想,就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长影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始终没有说话。
  “怎么回事?”
  “快看看,人是不是跑了。”
  人冲进来之时,江明烟就站在大殿内,一脸不悦的将人瞧着,“刚刚门口发生了械斗,是出了什么事吗?”
  来人见江明烟完好的站在琉璃宫内,皆是长舒了一口气,为首的一名太监笑眯眯的走上前,冲着江明烟拂了拂身子,“陛下有请。”
  萧云景?
  若换作平时,江明烟恐怕就直接拒绝了,可是现在……
  江明烟微微侧头向后看了一眼,面上竟是难得的露出了好心情,“陛下寻我可是要事?还劳烦公公指路,明烟这就去。”
  这么一副好说话的面孔,像极了往日里的护国将军梁越的模样。
  小太监未敢多问,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将人引着去了议政大殿前的广场上。
  广场的宴会似乎进行到了高潮,离得老远都可以闻见飘荡而来的酒香,气息浓郁却带着一股子消散不去的脂粉气。
  江明烟捂了捂鼻尖刺鼻的味道,用袖子挥了挥。
  “陛下,人到了。”
  萧云景似乎是玩嗨了,身上本是束的一丝不苟的衣服凌乱的敞着,就连一旁嬉闹着的嫔妃都香肩裸露,面上浮出一层红晕。
  江明烟皱紧了眉宇,就听见躺在龙椅之上的萧云景像是喝醉了一般,冲着江明烟招了招手,“来,过来。”
  莫不是喝多了被酒糊了脑子?
  江明烟一动未动,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倒在一旁的美人见人来了,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站起身,走到江明烟身边,“进了宫,就是陛下的女人,陛下让你过去,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你是什么东西?”
  江明烟斜眼将人觑着,眼眸中藏了一股子冷意,“陛下的女人?本宫是疆国皇后,什么时候成了宣国陛下的女人?”
  她眼中的不屑,让美人瞬间吃瘪。
  那一直躺着的萧云景一掀衣袍坐起身,“起开。”他抬手拨开面前站着的女人,赤足走到江明烟面前,“你现在还是疆国的皇后不假,但很快就不是了。”
  江明烟一双眼睛盯着萧云景,声音挂着一抹凌厉,“你什么意思?”
  “等萧容洲把传国玉玺给朕拿来,你就是不再是疆国的皇后了。”他附身低头又附在江明烟耳边低语,“到那时,朕可以不计较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的小动作。”
  “所以陛下现在是在破釜沉舟吗?”
  他仰天大笑了一声,从江明烟身前退出来一些,“算是吧。所以你若是识相一点,就再给朕舞剑一曲吧。”
  他说着一把抽过一旁侍卫腰上的长剑,丢到了江明烟面前。
  剑身在日头里泛着冷光,江明烟弯下腰身将长剑捡起来,握在手中反复端看了一番,“陛下就不怕我杀了你?”
  剑尖直指萧云景,眼眸中杀意尽显。
  与此同时那站在一旁的御林军,举起手中弓箭,搭箭而上。
  身侧的美人吓得惊慌失措,江明烟却是眼光在四周弓箭手上一扫,冷笑出声,“看来,陛下倒是什么都计划好了。”
  “朕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在将军府?”江明烟漫不经心的说着话,也瞧见了那人瞬息变幻的脸色。江明烟一笑,再次开口道:“明烟真后悔,那个时候没有一刀结果了你。”
  萧云景的酒意在这么一折腾之下,似乎是全醒了,他死死的盯着江明烟,眸子里闪出一抹阴鸷。他抬手一把将江明烟的剑拨开来,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警告之色,“江明烟,你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为好。”
  两个人谁都不愿意退一步,广场之上陷入了僵持,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一阵巨响,紧接着一个一身染血的士兵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赶来,他穿过人群,扑通一声跪倒在萧云景的身前。
  “陛下,不好了,疆国皇帝御驾亲征,现在已经兵临城下,请速派支援!”
  萧云景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番,反倒是冲着江明烟一笑,“看到了吗?他来救你了,你猜他身上现在是不是带着传国玉玺?”
  在那一声巨响声后,江明烟就转过身去朝着那声音来处看去。远处狼烟滚滚,在白日晴朗的天空显得格外明显。
  江明烟却是笑了,“我猜他会带着疆国铁骑踏破宣国!”
  ……
  四月十四日,疆国皇帝萧容洲带兵攻城,已经剩一个空壳的显城,早已经没了可以抵抗的兵,不消片刻,显城就被萧容洲带兵攻破。疆国大军占领显城,萧容洲一人一骑,直奔宣国皇宫。
  皇宫广场之上,歌舞依旧,只不过细看之下就可以发现,场中舞姬段没有刚刚跳的那般随性恣意,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刀剑上跳的格外艰难。
  萧容洲一身戎装提着长剑而来,他穿过人群之时,就听见那个躺在龙椅之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笑出声。
  “你终于来了。”
  阳光下,萧容洲的面容冷峻,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将在场的人扫了一圈后,方才落在萧云景的身上,“人呢?”
  “急什么?”
  萧云景从椅子上翻身而起,他抬手冲着萧容洲一摊,扬眉开口,“朕要的东西呢?”
  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那个他记忆当中的萧云景了。他印象里的那个人,十年前在还没有进行夺嫡之争的时候,他还是个好的兄长。
  那时,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早已死掉母妃的萧容洲,无所依傍,与当时备受宠爱的萧云景不可同日而语。可那时,萧云景却是暗地里将他拉入书房,安慰他,“不管你我谁做了皇帝,我都会照顾你。”
  那时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就连那少年眼眸里的坚定他都记在心里,可不过是一场政变,一切都变了。
  兄长眼中看着他的眼神里在没有所谓的兄弟情谊,而那双眼睛里也盛满了恨意以及对权势的渴望。
  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一直容忍萧云景成为只手遮天的恭王,给他那么大的权力是因为什么。现如今想来,恐怕就是因为当初的那个许诺。
  他的纵容却让人变本加厉,让人变得越发不懂得知足。
  萧容洲站在原地没有动,却是看着他,问出声来,“现在的你,可还记得当年在书房里你对我说的话?”
  那伸到面前的手一顿,萧云景的脸色变了变,那伸出来的手掌攥起,怒声开口,“你还好意思提那时候的事情。”
  “明明那个时候父皇最喜欢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不得宠的皇子!就因为最后夺位失败,母亲被父皇赐死!你可知那日我又经历了什么?”
  他们的父皇是一个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的男人,他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萧云景将手挥下,紧走了两步走到萧容洲面前,“就在你夺位胜利的前夕,父皇把我叫到了书房,他告诉我,皇室之中没有亲情,弱者只会被淘汰,只有强者才能当这天下之主。而那日他亲手逼着我杀了母妃。”
  这些话,压抑在萧云景的心里已经六年,从夺位至今,从未与人说起,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痛恨萧容洲的原因。
  如果那个时候,是他胜利,那他的母妃就不会死,而他双手也不会染上他母妃的血。是父皇教会了他杀戮,教会了他一个人若想得到权力,就只有比别人更狠,无用的人只能是死。
  萧云景口中说的这一切,在后来萧容洲有查到,可纸上所书写的内容远远没有亲口从萧云景的口中说出来那般惨烈。
  皇位的背后,是无数鲜血,上位者又是踩着多少枯骨而坐上的那个位置,没有人知晓。
  “传国玉玺我可以给你。”他定眼瞧着面前状似癫狂的萧云景,面色沉静,“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把阿烟还给我。”
  萧云景背过身去,他抬手一挥,就瞧见南宇压着人走到近前来。
  自那日一别,这是江明烟第一次见到萧容洲,今日的他,卸下了那一身玄金色华袍,一直都散在身后的长发用金冠束起,一身戎装,倒是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英气。
  他看过来的视线浓烈而深邃,像是要将这么多日未见的所有情感全部都灌注而进她的眼眸里。
  “陛下。”
  她走上前两步却是被一旁的南宇禁锢住手臂,江明烟皱紧了眉宇,想要挣脱而去,却是看见萧云景转过身来看着她,将手再次伸到了萧容洲的面前,“人见到了,我要的东西。”
  萧容洲将手伸到腰间,将挂在腰间的布袋拿出。
  萧云景面上大喜,正要出手去拿的时候,萧容洲却是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他的手。
  “我说过东西可以给你,人我要带走。”
  萧云景抬手冲着南宇摆了摆手,南宇将人放了之后,萧容洲才将东西递给萧云景。
  那一刻他从萧云景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兴奋之色,看到了一股子狂喜。
  萧容洲却并不想管这些,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江明烟身上,看到她被推过来,他一个闪身跃至近前,将人一把抱进了怀中。
  “可有受伤?”
  最近,似乎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总是再问这个问题,江明烟冲着人摇了摇头,一把将人抱住。
  身上的盔甲冰冷,但此刻江明烟的心却是因为萧容洲的到来而变得灼热。
  在琉璃宫的时候,她曾想过如果她因美人骨死去的话,她会怎么办,如果她再也见不到萧容洲的话会这怎么办。
  或许,是遗憾吧,还有不甘。
  上辈子她死时,萧容洲不在,直到她死后,萧容洲才将她带走,这辈子若还是这样一个结局,江明烟怕是会再遗憾一辈子。
  却没有想到,他竟是来救了她。
  她期待他来,却又不期待他赔上了疆国。
  江明烟将人紧紧的抱住,冲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受伤,一切都好。”
  他附身亲吻着她的额头,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是溢满心头。
  得到了传国玉玺的萧云景面上也浮现出了一股子狂喜,他将手中的锦袋打开,将袋子里的玉玺掏了出来放在掌心。
  玉玺盛乳白色,大印上雕刻着精致飞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掌上玉玺带着一股子沁人凉意,修长的手指在玉玺上来回摸索,就连往日那一双阴鸷的双眼此时都溢出了些许光彩。他将玉玺高举过头顶仰头大笑出声,“玉玺在手,这天下终于是我萧云景的了!!”他抬手指着在场众人,面目狂妄,“你们这些人都要像朕俯首称臣,都要给朕……”
  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江明烟将头从萧容洲的怀中抬起,朝着那处看去。
  却是瞧见,大笑着的萧云景脸上瞬间煞白一片,他的手还保持着举着玉玺的动作,而肚腹之上却是插了一把长剑。
  鲜血顺着长剑滑落在地上,流淌了一地。
  那双手紧紧握着的玉玺也砸落在地上,滚入鲜血里,滚到了江明烟与萧容洲的脚边。
  他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他一脸错愕的低下头,看着肚腹之上的长剑,吐出了一口血,他踉跄着挪动脚步转过身来。
  让开身子的那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宁宛就站在萧云景的身后,她松开了本是握着长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
  “贱……贱人!”
  萧云景还想抬手去抓她,宁宛却是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了。
  江明烟看到宁宛身上衣衫凌乱,就连往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长发都散着,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子,就连身上也是各种青紫,惨不忍睹。
  那张如花美艳的脸带着一股子嘲讽看着萧云景,“你没有机会当皇帝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萧云景脸胀的通红,他顶着身上长剑穿过身来,“不!这天下……是……朕的!”
  他抬手欲去抓宁宛,宁宛却是站定在原地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个男人。
  萧云景终是体力不支‘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宁宛居高临下的将人望着,满目悲凉。
  曾经的她也是报着满腔欢喜嫁给他为妻,可以为了他背叛帝仙城,可这个男人都回报了她什么?在他的心里一切都不如权势,地位来的更为重要,女人算什么,不过是消遣罢了。
  一场在他眼中酣畅的性/事,却是她的一场灾难。
  而他,的确该死。
  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突然,刚刚得到一切的萧云景只剩下一口气的倒在血泊中,他仰头看着头顶之上湛蓝色的天,伸出手,想要去握住什么东西。
  艳红的裙裾拂过他的胳膊,宁宛跪在了他的身侧,看着血迹从嘴角滑落,宁宛笑了。
  萧云景将手覆在对方脸上,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为……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
  匕首藏在袖中,寒光将眼眸照亮。
  江明烟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两步,被萧容洲一把拉住,就在这么一瞬间,女子将匕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刀捅进了对方的胸口。
  鲜血飞溅而出,滚烫的血染红了她的双眼。
  江明烟的脚步僵在了原地,萧容洲将人反手抱住,握紧了她的手。
  萧云景那一双原本放在宁宛脸颊之上的手和着一滴不知道因为什么留下来的泪,滑落在地上。
  最后的最后,他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儿时。
  萧容洲说的不错,或许那个时候的自己,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追求什么,而现在……
  萧云景死了。
  江明烟弯下腰将那染血的玉玺捡起来,日头里,玉玺内染上了萧云景的血,而变成了通红血玉,像是夕阳晚霞浸染天幕。
  “陛下,娘娘!”
  “明烟!”
  随后赶来的江明城,方信带着兵冲入皇宫,待见到二人完好无损,皆是长舒了一口气。
  江明烟将玉玺重新放入袋子里,交到了萧容洲的手里。
  “阿烟。”
  江明烟扬起笑,仰头看着他,“一切都结束了,陛下。”
  “吓死老子了,你总算是没事。”
  刘丰气喘吁吁的跑上近前,几日以来的担忧一扫而光。
  江明烟走过去抬手在刘丰的肩膀上一拍,“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个德性。”
  “明烟,欢迎回来。”
  她回过头看着大哥,看见他张开手臂,扑了过去,“大哥,明烟好想你。”
  江明城抬手刮了江明烟的鼻子,“下次切莫这么冲动。”
  “没有下次了。”江明烟哈哈一笑,“我要陪着陛下,哪都不去了。”
  “你这就厚此薄彼了吧,老子也要抱抱。”
  看着刘丰欺上来的大脸,江明烟一把将人推开,“本宫也是你能抱的吗?陛下可是在后面看着,小心揍死你。是不是,陛下?”
  她含笑着回过头去,却是瞧见明晃晃的日光里,那含笑立在原地的萧容洲吐了一口血,朝着后面倒去。
  “容洲!”
  江明烟一把将人推开,用着毕生最快的速度冲回去,将那跌落在地上的身体一把扶住,她跪坐在地上,怀中双眸紧闭的男人脸色苍白的不似常人,若不是还尚有呼吸,当真就如死去了一般。
  “陛下,醒醒。容洲?萧容洲!?”
  看着怀中没有睁开眼回答他的萧容洲,江明烟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在一旁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江明烟沉下了一张脸,低呵出声,“长影长风给本宫滚出来!”
  两个人从阴影之中走出来,江明烟看着两个人的面容,眉头紧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现在还打算瞒着我吗?白蒂兰不是吃了吗?为什么还会成这个样子?”
  “娘娘。白蒂兰……”
  长风刚开了一个口,就被长影一把拉住,这么一个小动作压根就跑不出江明烟的眼,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长风说。”
  “白蒂兰,陛下压根没有吃。”
  “那白蒂兰在哪里?为什么不用?”
  她辛辛苦苦弄来的白蒂兰,就……
  她脑海当中突然浮现出刚刚长影来时的一幕,那碗中汤药莫非……
  “长影,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什么都瞒不住了,长影长叹了一口气,终是开了口,“娘娘中了美人骨,美人骨无解,陛下就让属下把白蒂兰送来给娘娘服下,陛下害怕娘娘看见白蒂兰不肯用药,就……”
  就拿了熬好的汤药端给她。
  当真好算计!
  江明烟低头看着怀中的萧容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一辈子本来就是从上天那里偷来的一辈子。这一世她得了他的全部爱,得了他如此相护,她早已经满足了。她要的结果压根不是为了她死!
  “苏白风在哪?”
  “苏公子回了苏家老宅,说是兴许会有办法能救陛下。”
  江明烟低头看着萧容洲,将手轻轻的抚上了他苍白的容颜,“容洲,我会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放在了胸口上。
  她站起身,将人一把扶起。
  “我知道怎么救他。”
  一道声音突然隔着人群响起来,江明烟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人群闪开一条道来,映出了那立在最后面的宁宛身上。
  江明烟的眉头倏然蹙起,“你知道?”
  “你知道的,我是帝仙城的人。”
  江明烟将萧容洲交给一旁的长影,迈开步子走过去,走到宁宛面前,“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宁宛冷笑,“既然不信我那就算了,你可以自己去问谷主,兴许她能告诉你。哦对了,你恐怕不知道吧,谷主一直都很喜欢萧容洲的。”
  看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江明烟出声叫住了她,“你所求什么?”
  “我要你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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