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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还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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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想到会吃个闭门羹,江明烟也没恼,立在身后的长风走上前来,俯低了身子轻问,“要不要属下去打探一番?”
“不必了。”
该见得总会见,不急于在这一时,更何况她还没有想着要打草惊蛇。
与萧容洲一别之后,他就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长风给了江明烟。长风与长影同出自皇宫大内的暗卫营,只不过长影一直在明,长风在暗,两人从性格上也稍显不同。
与萧容洲身边的长影相比,长风稍显一板一眼,没有长影欢脱一些,不过,江明烟倒是很喜欢长风的做事态度,干脆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这一次是江明烟第一次带着人出来,看上去此番行动并不会十分顺利了。
她扬起嘴角一笑,抬手一招,“走了回去睡觉。”
刚来的安抚使,一入营就被吃了一个闭门羹,这件事只不过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全营上下竟是都知晓了此事。等到江明烟起床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士兵看她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鄙夷。
江明烟朝着中军大帐处望了一眼,抬手朝着长风一招,“可查到了?”
“今日肖潜会去南城迎练兵。”
“这么说的话肖潜一定会出营帐喽?”
想到此,江明烟便迈开步子状似悠闲散漫的溜达到中军营帐的面前与迈步而出的肖潜撞了个正着。
“将军,好巧好巧,清晨散步竟然遇见了将军出门。”江明烟说着这话,就拱手冲着人一拜,“卑职梁越,见过肖将军。”
肖潜此人,矮个子,面有凶色,膀大腰粗,十分自负。平时说话不积德,导致他在边关打了几次胜仗,最后才被封了襄城守备这么一个无所用处的官职。若不是此番襄城成了疆宣两国边境,这带兵打仗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
义愤难平之际,对江明烟这种一个月直升上来数级之人,十分的鄙夷。
本想着先摆几天脸色给人他与副将一同走出,却不曾想撞见了他一直不想见的人。
他将面前的男人仔细端详了一番,冷哼出声,“不敢当,您可是陛下亲封五品安抚使,本将军也不过就是个六品守备,没什么事,大人还是歇着吧。”
无论是从话语还是从神态,肖潜都当中都透露着一股子不屑,江明烟不恼怒,她将人瞧着,抬手拦住对方,“将军,此番我押运粮草而来,却是发现将军营中安置粮草之地有些许不当。”
“自以为是。”
肖潜不打算理会,迈步上前,却是听得身侧的江明烟又开口道:“现在正值冬季,天气干冷。此前将军粮草被烧,因一股子风染上星火。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将粮草外的帐篷换成防水防潮的油皮纸?在着专人看护,想必定然可以……”
江明烟追着人说了一路,也没有见肖潜的脚步停下来,但看着那步子越发放缓的肖潜,江明烟心中的目的已经达成。
肖潜本以为这位初出茅庐的小子根本就不懂得行军打仗,谁知道这小子竟还通一些门路,他提的这些个建议,倒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正准备回过身来看上一眼,却是突然听见勒马嘶鸣之声在身后响起。
“报——将军,疆国派兵来袭!”
肖潜的面色当即一变,拉过一旁的马匹,翻身上马。他拔出马上长剑举在手中,声音雄浑,气势激昂,“兄弟们,疆国来犯,随本将军出征!”
随着肖潜的一声令下,驻守在军营之中随时待命的将士们提着长剑,拉过马匹就跟着肖潜驶出了军营。马蹄声奔腾不止,江明烟让在一旁,看着肖潜离去的方向,皱紧了眉宇。
这个时候疆国来犯?
她向四周望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一旁瞭望台上,她快步走上前去,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瞭望台上士兵不知所已,吵吵嚷嚷的让江明烟下去,被随后跟上来的长风赶了下去。
登上瞭望台,江明烟便可纵观整个局势动态,她看着肖潜率一千轻骑出营,而疆国来袭时,却只带了区区五百人。
两军很快在营地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相遇,疆国领军之人江明烟不认识,而襄城这边却是肖潜亲自领兵。
两军几乎是二话不说开打,肖潜凭借着人员优势很快就占了上风,而疆国来时五百人,一番对打竟也死伤不多。
站在瞭望台上的江明烟看着这情况瞬间皱紧了眉宇,她快步走到一旁拿起瞭远镜看了一番后,脸色大变。
“可是有什么不妥?”
“疆国是在诱敌,依照肖潜的性子,怕是会中招。”江明烟说完这话就飞快的下了瞭望台,从一旁士兵手中拉起缰绳翻身上马。
“驾——”
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对打的两军,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肖潜的身影。
与此同时,肖潜看着落荒而逃的疆国士兵,挥剑而上,“别让他们给本将军跑了,追!”
看着将士一个二个又翻身上马追赶而去,江明烟纵马赶到的同时,冲着肖潜大喊出声,“将军勿追!小心有诈!”
肖潜勒马回身看了江明烟一眼,又掉转马头,朝着疆国士兵逃窜的方向追上前去。
看着人一个二个从身旁驶过,江明烟的眉头皱的更甚。
肖潜这人简直是冥顽不灵。
疆国算准了肖潜此人自负,自从调任这襄城守备以后,很久不曾上过战场。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肖潜,正好中了疆国诱敌深入的局。派兵五百上前,佯装进攻,后将人引入事先设好的埋伏之地,一网打尽。
想到此,江明烟低声骂了一句愚蠢,策马扬鞭赶了过去。
襄城地处南方,多山,地形很是复杂,出了军营不远处,就会有一个拗口,这里树木繁盛,倒不乏是一个隐匿行踪的好地方。
等到江明烟策马赶到之时,肖潜就已经被疆国合围,受了埋伏的宣国士兵已经元气大伤,只要在此杀了肖潜,襄城便已经算失守了一半。
可这不是江明烟想要的。
两军在人数上悬殊颇大,此时冲进去,如果能够将肖潜救出来也便罢了,如果救不下来,自己也必定会有危险。
看着护在肖潜身侧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江明烟驾马横冲直撞的冲入了人群。
肖潜早已经不在马上,他握着长剑杀敌,鲜血已经将身上铠甲濡湿,看上去就像是在做困兽之斗。
一生戎马,今生怕是要死在这襄城外了。
就在肖潜打算为国捐躯之际,急促的马蹄声,让肖潜仰起头来,他盯着策马赶来的少年,一时间有些费解。
他冷落他,出言诋毁他,还不听劝。他却还愿意,冒死来救,为什么?
江明烟冲入包围,正准备带着肖潜离开,余光里却是看见远处急射来一把长箭,长箭对准肖潜后心而来。
如果这一次长箭能够击中的情况下,肖潜必死!
江明烟情急之下,只来得及一声大喊,用手中石子击向长箭。
“将军小心!”
等到肖潜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长箭被江明烟手中石子打的稍稍偏离了一点路线,但还是没入身体。
江明烟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人从地上拉起,甩在了身后马背上。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江明烟只觉得自己胳膊快断了,就连握着缰绳的手都在颤抖着。她来不及查看,勒马掉头,回营而去。
疆国士兵本欲追上前去,却是被策马而来的领兵参将拦住了去路。
“不追吗?”
江明城手下参将刘丰盯着那离去的影子,双眼一眯,“不必了。那肖潜已经中了本将的长箭,活不了多久了。”
“大人,来救肖潜之人,应该就是近些日子刚到军营的五品安抚使梁越。”
“梁越。”刘丰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一番,掉转马头,扬鞭而回。
如果他没记错的情况下,这位爷,恐怕就是从宫中跑出来的那位主子。
“回营!”
……
江明烟驾马直接冲入大营,将马停在了中军大帐跟前。长风跑上前来,看着从马上翻身而下的江明烟身上血迹斑斑,当即一惊。
“您受伤了?”
江明烟摇了摇头,因手臂疼痛,艰难的翻下马,将视线挪到了马上趴着的肖潜身上。
“这些不是我的血,我没事,快去叫军医。”北北
长风不敢耽搁,立刻找了军医。而江明烟捂着手臂,招呼着大营两旁立着的士兵,“还愣在那干什么,过来搭把手。”
这时候,士兵才发现趴在马上的男人竟然是他们将军,一个二个顿时慌了神色。
“将军?!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76章 皇后,带兵打仗
虽然石子将长箭打偏了一些,但还是擦这边捅进了身体。虽未射中心脏,但失血过多,又因是射中了关键位置,死亡正在逐渐的朝着肖潜逼近。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军医提着药箱连连摇头。
一旁的副官将军医一把拉住,拉到床边,“您再看看,不是未射中心脏,只要修养一番,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大好的是吗?”
被这么一拉扯,军医的脸上尽是惶恐,生怕说上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全家的命都要赔在这里。
好在躺在床榻之上的肖潜转醒,阻止了副官的动作。
“老子的身体,老子自己知道,放人家走。”
“可是……”
受了重伤的肖潜倒是出声也挂着一股子威严,副官哪里敢置喙,不情不愿的将军医放开。
长风看着身旁江明烟一直捂着的胳膊,刚想将军医叫住为江明烟看看伤,却是听见躺在床榻之上的肖潜出了声,“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
江明烟捂着胳膊,拖着步子迈步离去,却是听见肖潜随后补充了一句,“安抚使留步。”
江明烟顿住脚步,回过身看他,见他确实是在叫自己后,让长风在外面等她,自己留了下来。
昏暗的军帐内,映照出肖潜格外苍白的脸,江明烟迈开步子走过去,垂眸看着他。
“为什么要救我?”
这是肖潜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很纳闷的一个问题,可他却是瞧见,立在床榻旁的少年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声音轻而缓,“我初出茅庐,奉旨押运粮草,行督军一职。我知将军看不起我,可我明明可以在最初的时候将将军拦下,明明可以再快一点不让将军受伤,可我都没有做到,这是我梁越之责。”
“你是如此想的?”
受伤使得眼睛有些疲惫,他别开眼去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本将军一生戎马,打过胜仗,吃过败仗,直到后来言语有失,被贬至此处做了闲散守备。直到疆宣两国分裂,我才得以重新上阵杀敌。可……终究老子老了。”
他咳了咳,偏过头去看向江明烟,“你足智多谋,善于观察,倒是本将军此前一直看错了你。”
江明烟还想出声,却是看见躺在床榻之上的肖潜抬起手冲着江明烟身后一指,“你去那块令牌拿给老子。”
江明烟顺着肖潜所指看了过去,就看见她身后衣服架子上还挂着那件被血染红的盔甲,而盔甲腰腹之上,挂着一枚令牌。
将令牌解下,递给了肖潜。
肖潜躺在床上摸索着令牌,面上竟是浮现出一股子从未有的安详神态。半晌,肖潜握着这令牌,将江明烟的手拉过去,把令牌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我襄城军令,老子不行了……你救了老子……又是朝廷派来督军之人,这令牌你收好,往后这襄城内军皆由你来调遣。”
手中的令牌似乎是有千斤之重,江明烟皱紧了双眉推拒,“将军不会有事,这令牌您还是拿着等到……”
“不会好了。”
肖潜咽下了胸腔内翻涌而上的血气,沉着嗓音看向江明烟,“你拿着这令牌一定要打胜仗!”
“好,我答应你。”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是用尽了肖潜的全部力气,等到听到江明烟回话,肖潜彻底的昏死过去。
“军医!快叫军医!”
又是一番折腾,待到江明烟从肖潜的营帐内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将晚。
看着江明烟耷拉着手臂从营帐内走出来,长风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您还伤着。”
话似乎没有被江明烟听到,看那模样似乎是在愣神。
主子不在意却不代表着当奴才的不在意,那耷拉着的手臂明显是断了的,要是真出什么好歹,他万死难辞其咎。
正巧此时诊治的军医随后从中军大帐内走出,被长风给叫住,“您给看看,这手臂……”
其实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军医就已经注意到了,此时,稍稍将江明烟的手臂提起来一些,就让江明烟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生生把江明烟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军医皱紧了眉头,“这胳膊是被重物拉断了骨头,需要尽快接上去。”
想起刚刚在那边拽起肖潜的动作,江明烟蹙紧了双眉,“麻烦军医了。”
自己的一冲动,可是受了好大的苦,将胳膊接上去的江明烟,整个人就像是被水捞出来一样,长风替他送走了军医,走回来的时候,面色着实称不上很好看。
江明烟坐在椅子上,单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件事别给陛下说。”
长风冷着一张脸不近人情,江明烟有些头疼,喘了一口气解释道:“要不是今天救那肖潜,也不至于受这么一下,好在东西到手了。”
长风盯着江明烟手里摩梭的令牌,面色更沉,“陛下不希望您为了不值当的人伤了自个。”
“小长风啊,你可是跟了我。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要替我说话明白吗?”
费了老半天说了这么一番话,江明烟的脸色有些白。
“肖潜不能那样死了,我救他回来,众人都看见了瞧见了,我对宣国之心,天地可鉴。”
长风转身就走。
江明烟急了,“喂!小长风!你不能把实话都说出来啊喂!”
……
疆国皇帝宫中,萧容洲站在桌案前,握着笔,低眉沉思。
一旁立着的福公公看着焦急,“陛下,您都已经站在这一个时辰了,您这信还尚未落下一个字。”
萧容洲直起腰身,握着笔,心里着实琢磨了一番,“朕信是写过不少,只不过在信里写这些酸溜溜的情话倒还真是第一次。”
“老奴倒是觉得,陛下随着心意写就行,只要是陛下写的,娘娘一定见着高兴。”
福公公觉得这话自己说的一点都不假,就依照他们娘娘那性子,只要认定了他们陛下这个人,就不会在意说这话的人是谁,只要说,准喜欢。
“不行不行。”
朝堂之上再惆怅,萧容洲也觉得没有现在这般更加惆怅的,提笔就不知道怎么把心中的话写下来。他拿起笔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就是她,能想象的到她一颦一蹙时候的生动模样。
“福德全,研墨。”
“好嘞。”
福德全看着自家陛下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脸上浮现出一股子喜悦来,就连手中磨着墨都有劲了不少。
一封信一气呵成,将笔放下之时,萧容洲长舒了一口气,将信纸拿起来吹了吹,看着上面墨迹一点一点的干涸,萧容洲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股子的笑意。
了却了一桩心事,萧容洲心情大好,他一边叠着手中信纸,一边冲着福德全吩咐道:“一会你去讲信给朕送过去,记住,务必让长风亲自送到她手上。”
“奴才谨记。”
福德全伸出手正要去接信纸,长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冲着萧容洲拱手一拜,“陛下。”
萧容洲将信给了福德全,冲着人挥了挥手,看着福德全的身影消失在殿前,萧容洲这才一掀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事?”
长影走上近前,将手里的信笺递到萧容洲的面前,“这是长风从边境送来的。”
萧容洲面上一喜,抬手接过,捻开来看。
‘砰’的一声,萧容洲拍桌而起,“这才几日未见,这女人又把自己弄伤了。”
“娘娘可严重?”
“呵!”
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胳膊给救断了,这女人是要气死他吗?
还好那肖潜死了,若是没死,他定然不饶!
将手中的信攥起,萧容洲面上沁了一抹冷意,“你去告诉长风,再将人看出事来,他不用回来了!”
“陛下!”
“滚。”
心中刚刚的好心情让长风的一封信给全部冲没了。
这个女人,一眼看不到眼里,就会不拿自己命当回事!她难道都不知道有个人在这里一直等着她……
看着长影躬身退出去的身影,萧容洲出声将人叫住。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萧容洲想了想,再次开口,“疆宣两国僵持在了山城边境,再派人去告诉江明城,让他全力配合皇后,将事情尽快结束。”
“是。”
……
宣国初始元年,二月十一日,自那日山坳之中伏击已经过去了两日,得了调令的江明烟,有了全权调遣兵士之权。当日,江明烟调去五百人,朝着疆国驻守在山城的大营攻去。
山城瞭望台上,看到敌军来袭后,速报了中军大营。
此时驻守在山城中军大营之中的正是江明城,自从萧容洲在朝中大换了势力以后,江明城便被从江北城调遣了回来,受封上将军,统领江家军。此番来此,是得了私令。
坐在高座之上的江明城此刻正在同副将刘丰商议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正商议的火热之时,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从外奔来。
“出了什么事,如此惊慌?没看见将军正在议事吗?”
“将军!敌军……敌军攻过来了!”
第77章 皇后,是我江家女郎
刘丰指着下方兵士怒骂出声,“敌军攻过来就攻过来,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士兵伏地冲着高座之上的将军拱手一拜,“属下知错。”
刘丰还想再说什么,坐在上首的江明城挥手制止。他看着下方兵士,问出声来,“来人多少?”
“回将军,五百左右。”
“呵,莫不是学我们在行诱敌之术。”
江明城看了刘丰一眼,望着下方士兵又问道:“可瞧见了领兵之人?”
“看着像是肖潜手下副将。”
“区区一个襄城副将也敢叫嚣?”营帐内,刘丰站了出来,向江明城请命道:“让本将带兵出去会会他们,杀杀他们的锐气!”
他这个副将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耐不住性子。
江明城走下去,一把将人拉住,冲着刘丰摇了摇头,“前几日你重伤了肖潜那厮,想必此时安抚使已经拿到了肖潜的调令。”他声音一顿,看向一旁刘丰,问出声来,“你可有收到消息?”
刘丰将信给江明城呈上去,“这是早上的时候差人送来的。”
江明城将军帐之中的人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跪在地上的士兵身上,“密切关注情况,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将军可派兵?”
“先不出兵,静观其变。”
等人都出了营帐,江明城看了刘丰一眼,方才将手中的信笺拆开来看。
半晌,江明城沉了一张脸色,将视线从信笺之上移开。将将信重新折叠起来,走到一侧火盆处,丢了进去。
信遇火立刻被点燃,火星和着盆中木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来。
“明烟打算两日之后攻城。”
刘丰走过来,眉头蹙起,“将军不是属下多疑,那位主子真的会打仗吗?”
“你什么意思?”
一向极为护短的江明城听着刘丰的话,眼峰十分凌厉的看了过去。刘丰嘿嘿一笑,赶忙改了口,“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娘娘足智多谋,上阵杀敌一等一的出色,只是不知道她这计策到底是什么?”
江明城冷哼了一声,“我江家教出来的女儿能不会打仗?”
……
宣国派兵五百直扑疆国大营,疆国山城大营闭营不出。
“你们个缩头乌龟,出来跟爷爷玩玩啊。”
“你们疆国是不是怕了我们宣国,不敢出营了吧。”
五百人在阵前,愣是骂了半天,诱敌失败,折营而回。不到半日,宣国再从襄城军营派了五百兵将而出,列于疆国大营跟前,再次叫阵。
驻守在山城的士兵掏了掏耳朵,无动于衷。
一次碰壁,两次碰壁,或许就不回来了,哪里知道,这宣国竟然如此坚持不懈,连续两日,八次来访。除了叫阵,就没见对方有任何攻打营帐的准备。
到最后,疆国士兵在看见这群人的时候,就已经习以为常。
管他们说的什么,就是听不见。
第九次失败而归。
宣国的士兵策马而回,副将气呼呼的翻身下马,冲入江明烟的营帐内。
“安抚使,你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那群龟孙子明明不敢出来!我们这是做的哪门子诱敌?”
副将将头盔一把的掷在地上,咣当的一声,让站在屋内沙坑旁的江明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大胆!见了安抚使还不行礼!”
副将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一旁椅子上,撒泼起来,“你别给老子玩虚的,将军把调令交给你不是让你这么用的!把本将当猴耍不成?本将不去了!”
长风皱着眉正欲发作,就听见江明烟开口问出声来,“出去几次了?”
“九次了。”副将没好气的回答着。
“不去也行。”
江明烟将副将看了一眼,眉头舒展开来,“那今晚的袭营一事,本使就换人了。”
“袭营???”
副将豁然起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先出去吧。”
“老子干。”
副将赶忙将地上的头盔拾起来,拍了拍,“既然将军把事情交给了您,您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本将,不就是是去骂阵嘛,本将现在就去,骂他个三百回合!”
“你给我回来!”
江明烟将人喊住,走下台阶来,“白日不用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
“九次已经足以让他们放松警惕了,等到晚上的时候,还请麻烦副将领着五百精锐,袭营。”
“五百?这么少。”
“足够了。”
入夜之后,平地里竟是起了大风,皎白的月被云层遮挡,天上无星,黑暗笼罩了整片大地。
倒是偷袭的绝佳好时候。
五百精锐骑马就如白日里那样由副将领兵前去疆国山城大营面前骂阵起来。
“这些人骂的话都不能换换,我这两天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守卫的士兵学着那副将的模样,捏着手指头,与一旁的士兵模仿着。两个人听着,笑作一团。
“行了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先去睡吧。”
“吵死了,那我先去后面睡会。”
骂了两天,带兵叫阵叫了九次,没有人产生怀疑。
可就在士兵转过身的那一刻,刀锋森寒,瞬间滑过脖颈。
两个人双眼瞪大,连呼救的声音都未出,就被一刀结果了性命。
守门的两个人被杀,大营几乎是很顺利的就被打开来。
“报!我们已经破开大门!”
副将面上哈哈大笑起来,拔起马上的长剑,高举而起,“兄弟们!上啊!”
措手不及的一场夜袭,让疆国的士兵落荒逃入山城内。
副将领着人马回来之时,江明烟端着一壶酒站在军营大门处,含笑等着他。
‘吁——’
副将勒马,翻身而下,那面上涌动着的红光是难以掩盖着的喜悦。他大步走上前招呼着众人把收缴上来的武器搬入大营,士兵抬着箱子,压着战俘入营,江明烟将人瞧着,就看见副将大步流星走来,一巴掌拍在了江明烟的肩头上。
“安抚使好计策!”
江明烟一笑,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了副将,“本使敬你。”
副将哈哈哈大笑出声,将酒杯从江明烟的手中接过的同时,大手一挥。江明烟就瞧见,士兵压着一人走上前来。
火把的光芒将来人的面容照亮,江明烟在看见来人后,双眸一眯,“你这是?”
副将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将山城大营一窝端了,他们将军跑了,却让老子抓住了这个。听说此人是江明城那人手下的副将。当时就是这人将将军伤成那个样子的!”
江明烟挑了挑眉,问出声来,“所以?”
副将面上一冷,从一旁士兵腰中抽出长剑举到了对方的脖颈之上,“老子要为将军报仇。”
“住手。”
江明烟将酒杯丢给长风,上前一步出声阻止。
副将看了她一眼,就见江明烟走到刘丰身前,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了一翻。
光影之下,刘丰这张脸似乎是被人打过,鼻青脸肿的嘴角也挂着血迹,他看了江明烟一眼后,别开眼去。
江明烟勾唇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既然此人是江明城副将,那对于山城之事定然十分了解,把山城内情况问清楚,再杀也不迟,不是吗?”
副将想了想也的确不无道理,“安抚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冲着人招了招手,“还不将人压下去,派人严加看管!”
“是!”
此番一举拿下山城大营,宣国可谓是初次大胜。
江明烟下令,一鼓作气,拿下山城!
作战前夕,肖潜病危。他派人将她请了过去,将一封写好的奏疏递进了江明烟的手中。
“安抚使…本将军求你……求你一件事。”
手被肖潜抓住,江明烟低头看着肖潜那张惨白无色的脸,皱紧了双眉,“将军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是我梁越能干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去办。”
他偏着头看着这个坐在灯光之下神采奕奕的少年。
他玉冠束发,着了一身暗色戎装。灯光中,少年的一双眼睛里盛着夺目耀眼的光芒。
他看人不会错,这个名叫梁越的少年,前途不可估量。
“帮本将军把奏疏呈给陛下。”
“好。等我回朝,定将奏疏呈给陛下!”
肖潜扯出一丝笑来,“老子一生戎马……到头来死在战场之上……倒也是死得其所。只不过,本将军怕是看不到,看不到你带兵拿下山城的那一……天了。”
紧握着她的手突然滑落,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江明烟。
江明烟攥着手中奏折,闭上了双眼。
“将军,一路走好。”
“老子要去杀了那个刘丰!”
江明烟睁开眼睛,抬手将副将一把拉住,“不要冲动。”
“可是是他杀了将军!杀人偿命!”
看着副将脸上不甘之色,江明烟将手中奏疏塞入坏中,沉着一张脸将副将看着,“明日进攻山城,本使不想在今夜横生枝节!你明白吗?”
“那那人怎么办?就这么囚着?”
江明烟将视线抽回,声音寡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不还是一点好处没得?”她声音一顿,朝着外面走去,“这里就交给你了,刘丰那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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