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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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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直在忙着和祁景煜斗嘴,哪有工夫去设计什么害人的勾当?
  “也是,是我多心了,娘娘一直和皇上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与这种事有所牵扯呢?”萧沐笑道,仿佛刚刚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她之前无意间瞧见了皇上对容泠的态度,至少不敢在明面上针对容泠。
  安贵人从那句之后就没再说过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像是把自己当作了一个装饰用的花瓶。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见几人也说不出什么花来了,祁景煜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对还在思索的容泠道。
  还当真是从侯府里千娇万宠出来的大小姐,没见过什么勾心斗角,还在纠缠着可行性的细节问题。不过也好,这般单纯也是可爱,祁景煜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容泠怎么觉得有趣。
  在这继续耗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容泠点了点头,起身打算跟祁景煜一起回去。然而,起身的那一瞬,一阵力道拽住了她的衣裙,她一个踉跄,好在被祁景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容泠低头一看,只见她的衣裙不知何时被祁景煜打了个结,系在了他的腰带上。
  “……”屋内一片寂静。
  “咳咳。”祁景煜轻咳两声,若无其事地伸手解开了那个结,理了理衣裳,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瞧见了这一幕的萧沐和安贵人低下了头,移开视线。萧沐倒还好,提前有了点心理准备,安贵人则是心里一片惊涛骇浪——皇上和容泠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超乎想象?
  容泠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旁边还有人看着,也不能对他“不敬”,但她实在是服气,这人除了嘴欠,手也欠吗?好好的系个结做什么?看她出糗吗?
  容泠深吸几口气,反复对自己说,大庭广众的,收敛些,别急着闹脾气。
  祁景煜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系的时候一半是无聊,一半是想起了母妃曾经说过的民间婚礼的习俗,可惜他今日穿的衣服不那么好系,就转而系在了腰带上……
  祁景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幼稚了。
  容泠瞪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杀伤力,依旧是那种小爪子挠人的感觉,祁景煜甚至都有点开始习惯她这样生动的样子了,会闹脾气,会说出心中所想,而不是憋在心里。
  不想她刚入宫时那样,枯燥乏味的恭谨,清冷地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不让人窥探她的心境。
  祁景煜知道,那是她选择的自我保护的方式,母妃当年伤了心,也是如此,不接触,不动心,就能够随时抽身而退,不受任何心伤。
  但自己并不像先帝那样多情,他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她一个人。所以,他想要一步步地卸去她的心防,推开那一扇扇门,抱住她褪去冰冷外表后的本性。
  ……
  容泠缀在祁景煜身后,慢慢地往外走,努力让自己忘记刚才的尴尬。安贵人快步追上了她,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方才搜屋子的时候,嫔妾见萧嫔娘娘坐立不安,总觉得心里不安。”
  容泠顿住脚步,看向她,她神色犹豫,容泠也不催促,片刻之后,安贵人才继续道:“嫔妾只是猜测,方才皇上也说,没有只带这种药进宫的道理,那剩下的毒药,会不会就是被萧嫔娘娘悄悄拿走了?”
  “嫔妾心里惶恐。像嫔妾这样在宫里混日子的,想必入不了她的眼,娘娘还是多加小心吧。”安贵人说着还悄悄地回头看了几眼,像是生怕被萧沐听见了似的。
  “你就不怕我怀疑你是为了挑拨离间才故意这么说的?”容泠注视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嫔妾只想好好地活下去,不敢搬弄是非。”安贵人眼神澄澈,没有一丝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三更,谢谢支持w


第33章 承诺
  回去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路过那片桃林时,祁景煜出声让轿辇停了下来。
  他们共乘一轿其实不合规矩,奈何祁景煜从来都不是什么看重规矩之人,向来都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从前还迫于时势稍微收敛着点,登基之后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不拘小节。
  容泠拗不过他,生怕自己的婉拒被他曲解为不好意思,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像第一次那样被他抱上轿辇,那才是丢人呢。
  于是,她在众人眼中的形象直接变成了“狐媚惑主”的妖妃,不知用了什么“妖术”,让皇帝对她百般纵容。
  祁景煜先下了轿辇,回头伸手扶住她:“还不算太晚,正好今日的晚霞很美,去桃林里走走?”
  容泠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夕阳的柔光打在她的脸上身上,添了几分雍容的贵气。
  看惯了她素净淡雅的妆容,祁景煜忽然想,若是她穿上繁复的宫装,戴上凤冠,又会是怎样的高贵动人。
  桃林外有一圈矮墙,从正门进去,只见大大小小的桃子缀在树上,红白相间,煞是诱人。
  “你当年,便是从这墙上翻进来的吗?”容泠忽然起了几分好奇心,她记忆里的小少年和翻墙搭在一起,还真有点吻合。
  祁景煜摸了摸鼻子,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这墙这么矮,不就是给人翻的吗?”
  顿了顿,又欲盖弥彰道:“这种矮墙,轻轻一跳就过去了。”
  容泠比划了一下那墙的高度,有些怀疑。虽说是矮墙,但也绝不是小孩子可以轻轻一跳跳过去的,又不是像话本里那样有玄乎的轻功。
  所以,祁景煜不说还好,这么一强调,瞬间就把自己的底给揭了出去,容泠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可以反过来嘲笑他的机会,揶揄道:“没想到呀,是摔了过去,还是‘另辟蹊径’去了?”
  “……”祁景煜这回是真的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不行,翻墙摔过去还被不知道谁养在里面的一只鹅追着跑了几条街这种丢人的事,怎么可能说出来?
  祁景煜强撑着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开始了转移话题大法:“说来,这桃林后面有一个小池塘,父皇当年为了讨人一笑,下令养了好些家禽,也算是颇有趣味。”
  “嗯?”容泠挑了挑眉,没有点破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顺着他的话,想要刨出更多的“趣事”。
  祁景煜带着她往里走,步履匆匆,直到远离了矮墙才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桃林和后面的小池塘都没有荒废,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打理,当年养的几只鸡鸭和战斗力出乎意料的鹅都在此处繁衍生息,过得惬意。
  见有人进来,两只结伴大摇大摆的鹅偏过头来,吝啬地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然后不屑地自顾自走开了。
  祁景煜冷哼一声,也没给它们好脸色看,虽说当年为了安抚他“幼小的心灵”,追着他跑的鹅早已进了他的肚子,也不妨碍他迁怒于这两只悠哉悠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鹅。
  容泠看了看他微妙的神情,和那两只健壮的鹅,心里有了一个猜想——祁景煜该不会是当年翻墙被鹅咬了吧?
  “噗嗤。”光是这么一想,容泠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祁景煜又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鹅,咬人疼吗?”容泠换了一个方向,憋着笑问道。
  “……”祁景煜连忙维护自己最后的颜面,“我没被咬!”
  看着容泠好奇而又期待的眼神,祁景煜叹了一口气,放弃抵抗,不过是儿时的糗事,能逗她一笑也是值了:“我就是从这被追了好远而已,它没我跑得快,也没追太久。”
  容泠闻言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祁景煜看着她,也忍不出露出了笑容。
  “那时太小了,个头也不比鹅高多。再说,刚摔在地上,就被它盯上了,还会扑腾着翅膀飞。”祁景煜回忆起当年也是觉得好笑,按理说这些有攻击性的鹅都是会被宫人看管好的,可这个地方偏,平时里没什么人来,皇上也下令说让它们自由一点生长,宫人们管得也就不那么严了。
  正巧遇上他这个手痒翻墙的顽皮小孩,当真是猝不及防。
  时隔多年,再回忆起那些好笑的事,祁景煜只觉得怀念。当年母妃还在身边,事事都护着他,把他宠成了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调皮捣乱,什么事没做过?也没人管得住他。
  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说什么都可以算是童言无忌,做什么都可以用不懂事一言带过的小孩子了。当初不跟他计较的人哪里是真心大度,不过是将厌恶埋在了心里,等未来一起反噬。
  一夕之间失去庇护,他又是以怎样的坚韧才能最终如愿以偿?祁景煜一笑而过,那些过往对他而言早就无所谓了。
  “母亲说,乡下的庄子上也养过鹅。当年她刚嫁给父亲,两人去庄上小住几日,散散心,却被鹅追着咬了好远的路。”容泠平复了一下笑意,也开始说起了往事,“父亲一直护着母亲,自己被咬了好几口。母亲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总说自己此生实在是幸运,得上天眷顾。”
  祁景煜握住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笑道:“你若是被鹅追了,我也护着你,打跑它。”
  容泠再次红了脸,低下头,心道:这人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也不知道骗过多少小姑娘。
  宫人们见他们到来,连忙出来告罪:“不知皇上驾临,未能远迎,请皇上恕罪。”
  “不必多礼。”祁景煜心情好,语气都好了几分。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皇上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喜怒无常,难以应付啊。
  领头的太监在这里时日长,知道的多,也知道当年皇上被这里的鹅追过的事。如今见皇上对那几只鹅态度微妙,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皇上因为这事迁怒他们。眼角余光又看见那两只鹅还在不知死活地来回晃悠,狠狠地给了身后的小太监一个眼色,小声道:“还不快去把那两只鹅弄走?”
  小太监忽然被这么一教训,虽然不知道内情,也还是低头称是,依言去把那两只鹅弄走了,心想,也许是怕这两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冲撞了皇上和娘娘吧。
  领头的太监见皇上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皇上的意思:“皇上来这里,是想带娘娘摘桃吗?您来得真巧,这桃子熟了大半,可甜了。”
  祁景煜回头看向容泠,眉眼柔和:“当年没摘成,后来也没有机会了,没想到现在再来,竟是有人陪伴了。”
  容泠笑了笑:“那嫔妾可真是荣幸。”
  “又见外了?”祁景煜知道她是不想再旁人面前没规矩,落下话柄,也知道她是不敢把未来寄托在帝王的长情上,这事再正常不过了,但落到他自己头上,心里还是有点微妙。
  自己就这么让她不放心?祁景煜回想了一下他们这段时日来的经历,不得不承认,好像还真是如此,自己除了逗她和惹她“生气”,也没做什么别的。
  但是,容泠对谁的态度都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只有在逗她的时候才会稍微动容,露出点真性情。这可怎么办是好?祁景煜平生第一次因为感情上的事受挫,心情很是复杂。
  他回想一下身边人的经历,父皇的不必多说,根本没能讨到谁的欢心,都是假情假意地应付他。那还有谁?祁景煜忽然想起了安远侯,容泠的父亲,据说与发妻相处和睦,恩恩爱爱令人羡慕。
  看来下回去安远侯府“打探敌情”的时候,又多了一项计划——他要向未来的国丈取取经,探讨探讨如何追妻。
  至于眼下,这么适合甜言蜜语的时机也不能错过。祁景煜站在桃树边,注视着容泠灿若朝霞的面容,道:“你若是喜欢,明年再一同过来。到那时,碍眼的人和事,就差不多都收拾干净了,只有我们两人。”
  容泠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是看出了自己隐约的不安,用这样的约定和承诺安抚自己吗?
  容泠抬起头,天边的晚霞映照在她眼里,祁景煜微微笑着,眼神像是在无声地说:“信我。”
  若果真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容泠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处安放的心有了着落,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w么么啾
  感谢地雷和营养液w


第34章 吓她(二更)
  说是摘桃,其实两人也没摘多少,容泠双手捧着一个祁景煜挑出来的,满园最大的桃子,望着它出神。
  “桃子有这么好看?都移不开眼了?”祁景煜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她,转而又道,“那看来我的眼光还真不错,一眼就挑出了这个最大最好看的。”
  “桃子是用来吃的,又不是用来的看的,这有什么好嘚瑟的?”周围没有旁人,容泠说话也大胆起来,偏要跟他对着来。
  祁景煜第一次被这么明目张胆地怼,心里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甚至还有点微妙的爽感,意味深长道:“只有好看的才会被选中吃掉。”
  容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用这句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话调戏了一番,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要配上一副“诡异”的微笑,但直觉告诉她,此时多说多错,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
  于是,容泠笑了笑没接话,心里悄悄地把这句话记下了,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至于想明白后的又一次恼羞成怒也就不用多说了。
  不得不说,祁景煜此人实在是有本事让人转换心境,桃林这么一趟,阮清莲那里闹出来的一堆事再想起来也没什么了。宫里人这么少,怀疑的对象也就那么几个,随便猜一猜都说不定能蒙中。
  进了幽竹轩,一切尘嚣都仿佛被隔绝在外,天地间只剩这么一处幽静之地。容泠坐在窗边,看着夕阳沉入丛林之中,天渐渐地暗下来,屋里点起了灯。
  祁景煜也不说话,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出神的样子好看,沉静的样子也好看,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羞恼的样子。
  窗外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容泠收回了目光,伸手关上了窗,动作之间有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匆忙,窗框磕在一起“咚”地一声。
  “怎么了?”祁景煜收回思绪,回过神来不经意地问。
  “没什么,怕有虫子飞进来。”容泠淡定道,神情上一点都看不出异常。
  祁景煜点了点头,也没再多想。直到晚上睡觉时——
  容泠面对着他,紧紧闭着眼,被褥都蒙在了脸上,手脚蜷缩着,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这是怎么了?祁景煜一时不敢靠近,生怕惊动了她。
  忽然,窗外一阵风打在窗纸上,“呼啦”一声,容泠眼皮一跳,强忍住睁眼看看的冲动,身子往里缩了缩。
  “……”哦,祁景煜反应了过来,这是,害怕了?难怪天一黑就急匆匆地把窗户关上了,一副不敢看又忍不住用余光瞄的样子。
  屋里的灯没有全熄,留着一盏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床帘的影子打在墙上,随着光线摇摆不定。
  祁景煜心血来潮,又忍不住想要皮一下了。
  不用太过火,稍微地吓那么一下,最好能把人吓得钻进自己怀里,“投怀送抱”的感觉,一定很爽。祁景煜心里痒痒的,按捺不住这“一时冲动”。
  容泠闭着眼,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隐隐约约传来的风声和身边轻微的呼吸声。忽然,透过眼帘的细微光线被什么遮住了,与此同时,身上的被褥被扯了扯,后背传来一阵凉意。
  容泠寒毛直竖,被自己疯狂的想象力吓得不敢动弹。她也不是时时都怕黑的,只是今晚恰巧望着竹林里影影绰绰的竹叶影子,在惨白的月光颇有些吓人。
  她当时匆忙关上了窗,影子便落在了窗纸上,本来是平平常常的竹影,幽静雅致,可容泠心里想的却是那些莫须有的怪力乱神,于是,竹影也在她眼里张牙舞爪起来了。
  这种念头,一旦兴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容泠深知这个道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愈发活跃的想象力。
  她只好把自己蜷缩在被褥里,像前世独居时那样,蒙着头,强迫自己睡着,反正睡醒了也就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恐惧给忘了。
  然而,今非昔比,祁景煜的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尤其是他还偏要弄点小动作——
  被褥被扯得露了一条缝,容泠精心布置的密不透风的“茧”破了一个口,凉风吹在后背上,痒痒的。
  容泠忍不住往前拱了拱,鼓起勇气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下,眼前的祁景煜面容柔和,像是被她的动静惊动了似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随即,盯着她身后,动作凝滞了。
  容泠被他的眼神和忽然停住的举动吓了一跳,疯狂的思绪在脑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后背隐隐发凉的感官也触动了她的思绪,她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总觉得身后有些什么。
  “你身后……”祁景煜就在此时开口了,嘴唇颤了颤,没继续说下去。
  容泠实在是顶不住这种压力,心“砰砰”狂跳,脑子也停止了思考,“啊”地一声短促的惊呼,往前拱进了祁景煜早有准备、敞开的怀里,埋着头,闭上眼,不敢回头。
  “噗。”就在她找回了一点思考力,疑惑怎么半天没有动静的时候,祁景煜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人憋笑憋得胸口一震一震的,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此时的姿势——自己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像是要用脸在他胸口钻出一个洞,把头埋进去……
  理智回笼的一瞬间,容泠的第一反应竟是来不及害羞,而是庆幸自己没像八爪鱼一样,把腿也缠上去,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你又耍我!”容泠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道。
  “我哪有?”祁景煜一脸正气,矢口否认。
  “你明明骗我说……”容泠气道,这人还敢不承认?
  祁景煜无辜地眨了眨眼,打断了她:“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身后……”容泠说到这里,卡壳了,对哦,他好像没说完。
  “我可没说你身后有东西,是你自己想多了。”祁景煜厚颜无耻道。
  “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就是故意吓我的吗?”容泠多次被他这狡辩大法给缠住,然而,吃一堑长一智,容泠已经在无数次深思熟虑中悟到了对抗之法——胡搅蛮缠。
  “我不管,你不许狡辩!”容泠先发制人,堵住了他所有狡辩的路。
  屋内的动静有些大,外间的青桃先是听见了那一声惊呼,红着脸不敢听,可后来的动静似乎有点脱离正常走向,怎么像是……吵起来了?
  “主子?是摔碎东西了吗?要奴婢进来吗?”青桃出声试探,顺便打断一下“吵架”的进程。
  “不用,你别管,睡吧。”容泠硬邦邦地打发她。
  “……”这她哪敢睡去?皇上这是又做了什么,惹得主子这么生气?还有,皇上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每次在主子面前都那么……青桃百思不得其解。
  青桃站在外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放心,左右为难。这才几个月的工夫,主子就从原来的贤良恭谨变成了现在的肆无忌惮,一开始小心谨慎的样子荡然无存,如今都敢朝皇上发脾气了,以后还不得翻天,这可怎么是好?
  青桃忧虑的竟不是容泠朝皇上发脾气的后果,而已以后的更加肆无忌惮,可以说祁景煜宠得很到位了。
  然而此刻,祁景煜是真的为难了。
  把容泠惹急了,“投怀送抱”是有了,可也就那么短短的一会儿,而现在,祁景煜看着抢走被褥把自己裹成一团,还把枕头砸在了自己身上的容泠,心情复杂。
  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抱着枕头睡?祁景煜陷入沉思。
  容泠见他没有反应,悄悄地从被褥里冒出半张脸,往外看了看。只见祁景煜抱着枕头,缩在一边,神色间似乎有些委屈的意味,几乎都要掉下去了——床被自己占了大半。
  容泠不由地有点愧疚,反思是不是自己反应太大太过分了些,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挪,腾出了些位置。
  可祁景煜并没有动,仍然是缩在那一小块地方:“还生气吗?”
  “气。”容泠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唉,那我就不过去了,等会儿被你踢下床就不好了。”祁景煜抱着容泠砸过来的枕头蹭了蹭,在容泠再次怒火冲天之前道,“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
  容泠一腔怒火拐了个弯,落回了原处,染红了脸颊,她转了个身,不想看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刚刚还在装可怜怕被踢下床的祁景煜见机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笑:“现在不怕了?”
  容泠一回味,方才的恐惧早就被这人气得烟消云散了,甚至有点好笑。
  原来他是为了让我转换心情吗?容泠心底隐隐有些感动,攥紧被褥的手也松了松,让祁景煜趁机钻了进来。
  祁景煜心里喟叹一声:心这么软,真好骗,哦不,真好哄。


第35章 (三更)
  次日,容泠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他从身后环绕着,大手搭在自己腰上,呼吸落在颈后,痒痒的。
  她小幅度地挣动了一下,祁景煜立刻便醒了过来,手收紧了几分,低声道:“别闹。”
  是谁在闹?容泠睁大了眼睛,但他抱得实在太紧,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给她留下,只能干瞪着眼望向床帘上的花纹,心里想着这人可真霸道。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容泠盯着花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祁景煜才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度假就该有度假的样子,回笼觉是必不可少的。
  在外间等候多时的青桃应声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以及两人之间的气氛,提心吊胆了半宿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摆设没什么变化,看来是没打闹得太厉害,两人之间气氛如常,想来昨晚的事都放在了一边,青桃松了口气。
  “皇上,主子,萧嫔娘娘在外面求见。”隔着扇门,惊蛰传话道。
  “这么早,跑过来做什么?”祁景煜皱了下眉,有点不耐烦。刚起来就见到那些烦心的人,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青桃推开了窗户,看了眼高挂的日头,心里小声道:已经不早了。
  当然,她比较怂,这种事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驳了皇上的面子可不好,她最多只敢将窗户推得更开一些,好让阳光落进室内,让皇上自己察觉……
  “让她等着吧。”祁景煜对不相干的人总是缺了点耐心,连眼神都没有给外面一个,无所谓道。
  因而等萧沐见到皇上时,她已经在外面坐了很久了,甚至都开始思考皇上是不是不想见她,让她自觉离开了。
  祁景煜穿着家常的衣服,宽松大气,整个人都显得柔软下来,平日里的棱角分明都藏在了暗处。但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亮,是常处高位之人浑然天成的高贵,让人心生敬畏。
  萧沐连忙起身行礼,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她一直对他又敬又畏,想要接近却又被他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吓退。
  她不说来意,祁景煜也不问,坐在一旁品起了茶,还示意容泠坐在了他旁边。
  容泠在旁人面前从不忤逆祁景煜的意思,乖顺得让祁景煜都有点不习惯了。
  萧沐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祁景煜显然并没有把她的来意放在眼里,连问都不问,可这种事,她先说出来,便会多了份恳求的意味,彻底落于下风。
  犹豫了片刻,萧沐还是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端来的食盒,取出两只小碗,柔声道:“皇上,娘娘,嫔妾特意煮了些绿豆汤,清热解暑,正适合这样的时节,皇上尝尝吧?”
  说着,揭开瓷盖,散发出阵阵凉气,萧沐有心在食盒里放了冰块,让这绿豆汤保持清凉诱人的状态。
  容泠瞧着这精致的瓷碗和汤水,心里没由来地想起了安贵人那天对她说的话,随后自嘲似的笑了笑,萧沐怎么可能敢给皇上下毒呢?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
  然而祁景煜却是没动,戏谑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想说就回去歇着。”
  这话实在有些不留情面,萧沐闻言脸色一变,向来柔顺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皇上何必如此羞辱嫔妾,嫔妾自知受出身所限,难以得到皇上青眼,嫔妾只求皇上能正眼相待,不受偏见左右。”
  祁景煜笑了笑,也不怪罪她突然的反抗:“偏见?你倒是会说话,朕何时对你有偏见了?”
  萧沐神情一滞,那一晚皇上留宿却没有碰她的事她可不敢放在明面上来说,若是被旁人知晓,她以后在宫中肯定更不好过。皇上也是一定是因为笃定她不敢说,才这么反问。
  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祁景煜可不是这么想。不碰她就是单纯没兴趣,再加上想看看容泠吃醋时的样子,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换了其他人也是如此。至于她说不说出来,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嫔妾确实有事想向皇上禀报。”萧沐不再多言,沉了脸色严肃道。
  “就在这说吧。”祁景煜挥手让周围的宫女们都下去,漫不经心道。
  萧沐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原处没动的容泠,没说话。
  “她留下。要是与你单独相处,你一时情难自禁,非礼朕可怎么办?”祁景煜不着调地嘲弄道。
  容泠强忍住笑意,端庄地坐在旁边。祁景煜这胡言乱语的本事,用在自己身上是恼羞成怒,用在他人身上就是幽默风趣了。
  萧沐没经受过这样直白的嘲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变幻不定,终究还是抿了抿唇,也没心思在意容泠是不是在旁边听着了,直接表明来意:“皇上知道,太后娘娘暗地里图谋不轨,嫔妾也确实是她安排进宫的一枚棋子。”
  她抬头与祁景煜对视,那人眼里依旧毫无波澜,没把她的鼓起勇气弃暗投明放在心上。然而,开了口就没有回头路了,萧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太后娘娘想让嫔妾接近皇上,用些小手段谋害皇上。皇上没有子嗣,若是真有了什么差池,她们便可推惠王爷上位,将权柄牢牢地抓在手里。”
  惠王爷是太后的亲子,当年的五皇子,也是太后这么几年来一直与祁景煜争斗的根源所在。
  萧沐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松动瓦解了,松了口气,等着祁景煜的反应。
  祁景煜并无意外之色,太后与他关系不好,从前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可登基之后,他没有明着计较,太后也应该顺着坡下,自己老老实实地在宫里养老便是了。
  可太后偏偏是一副没死心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是对这皇位还有想法。祁景煜初登基时势力不够,没法将她们连根拔起,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太后也知道,拖得越久,胜算越低,想来也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至于萧沐所说的,用她这么个明处的棋子害他,祁景煜摇头笑了笑:“是朕高看你了。”
  “皇上这是不信嫔妾的话吗?”萧沐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反应,瞪大了眼睛。
  “朕以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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