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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撩世家子的技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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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视你若珍宝想要同一心一意在一起时,你屈服于权贵与唐莫成了婚。”
  “她尽心尽力辅佐了你想要离开,你居然将她囚禁于方寸之地。”
  “你如今已经有了妻子,哪怕她已身死,还带着一个孩子。你明知她有多介意此事,你还敢来见她?”
  “你到底哪里来的脸?是把幽云十六城的城墙都垒在了脸上了吗?!”
  桓衡不说话,他面色煞白,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论攻心口舌,谢子臣对付一个桓衡简直太小儿科了些。
  他心中有愧于蔚岚,走到这里,本身已是用了极大的勇气,被谢子臣这样一骂,那些累积起来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了去。
  “对不起……”他颤抖出声,声音沙哑:“我只是……太想见见她了。”
  他太想念那个人了。
  他已经有整整三年不曾见她,可她的容颜却始终鲜明如初,没有半分褪色。
  他想看看那个人,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哪怕知道她大概一生都不会原谅他,可却也想通她多说几句话。
  可是谢子臣的话这样伤人,仿佛是利刃翻搅其中,他有些艰难道:“麻烦你告诉她……罢了,你也不会说的……”
  桓衡垂下眼眸:“叨扰了。”
  说着,桓衡就要往外走去,这时染墨走了进来,朗声道:“桓公子留步!”
  桓衡微微一愣,染墨朝着桓衡行了礼,又对魏华行了礼,随后道:“桓公子,林将军,请。”
  桓衡愣了愣,谢子臣在一旁淡道:“还不去?我没你想得这么小气。”
  “谢谢……”桓衡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染墨,疾步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谢铜给谢子臣端过茶水,谢子臣抬手抿了口茶,皱了皱眉头。
  “大人,”谢子臣成了婚,谢铜也跟着大家叫起大人来,有些犹豫道:“您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谢子臣板着脸:“阿岚想见见魏华,我去看什么?”
  “原来您不是真的让桓大人去见夫人啊……”
  谢铜恍然大悟,谢子臣幽幽瞟了谢铜一眼:“我没你想得这么大方。”
  如果不是怕蔚岚知道魏华到了家门口没能相见,他绝对不会给后院通风报信说魏华和桓衡来了……
  单独见魏华太引人注目,只能连着一起见桓衡了。
  蔚岚昨晚闹狠了,事后才觉得疼,大清早起来,就在床上休息。听到魏华来了,便赶忙起身,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等着两人。
  谢府没准备她的衣服,她就套了谢子臣的袍子,头发随意束了个冠,斜靠在榻上,静静等候两人来。
  两人进屋后,丫鬟们本来打算立个屏风,蔚岚淡道:“不用了。”以后,便直接传两人进来。
  桓衡进入屋里,闻见蔚岚惯用的熏香,他一时竟有那么些想哭。
  蔚岚躺在床上,隔着床帘看着他么二人,隐隐约约能看到帘后那人的风姿。
  “多年未见,君可安好?”
  她看见桓衡带着魏华跪坐下来,解释道:“昨夜孟浪了些,今日修养,让二位见笑了。”
  桓衡、魏华:“……”
  桓衡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沙哑道:“你无须提醒我这些。”
  蔚岚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阿衡,你还走不出来吗?”
  “我要从哪里走出来?”桓衡抬眼看着帘后的人,捏紧了拳头,认真道:“从你的世界走出来,还是从过去走出来?”
  蔚岚静默不语,片刻后,她淡道:“这并没有什么不同。”
  “阿衡,”她伸出手来,那素白纤细的手,仿如女子一般,落在桓衡的头上:“你永远是我弟弟。”
  “我在你身上耗费了快十年心血了,阿衡,你不要辜负我。”
  “怎么算辜负?”
  “当你有了其他心思,”蔚岚的声音平淡,却带着让人为之颤抖的残忍:“这就是辜负。”


第106章 
  蔚岚的话让桓衡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的手落在他的头顶; 仿佛过去一样; 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那么想抓住她; 想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可是却仿佛有一道天堑; 隔阂在那手掌与他之间。他不想在她面前哭出来,也不想再像一个孩子面对她; 可他却忍不住; 在她手下红了眼眶。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觉得; 整个人都疼起来。
  这个人再也不属于他了。
  亦或者说,这个人从未属于他过。
  她曾经差一点就拉住他的手了; 他差那么一点,就曾经可以握住她。当他回顾往事,寻着她走过的路一路走去; 他便明了,原来这个人,也有曾经这样靠近他的时刻。
  她不是没有将手伸出来过,只是被那个幼稚的、软弱的、看不清周围的自己; 以着那样可悲的方式,仓皇推了出去。
  他怪不了谁,所以才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将那脸埋在那温热的手心; 嚎哭出声。
  “阿岚……阿岚……”
  他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随他去北方了。
  蔚岚静静看着面前嚎啕大哭的少年,心里竟也有些酸楚。
  这个人她从十二岁到如今弱冠之年,一直当亲弟弟一般宠着爱着,哪怕是中间有了那么几分心思,斩断那些心思之后来看,那似乎是早已成为习惯的宠爱和怜惜,也无法割舍。
  没有人会对一个孩子有太多的怨恨,更何况他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怨恨。
  她曾在年少时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幻想过他长大后的模样,她想他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应该潇洒来去,俊美无双。应该放肆桀骜,想要什么,就取什么。心如澄湖清溪,眼如日月星辰。与他们这些玩弄权势,隐忍不发的政客截然不同。
  无论多少年岁,他都可以一如少年,笑着喊那么一声,阿岚。
  可是当他真的长大后,他当真如她所想那样,成为了一个俊美无双的青年时,他却再无法如少年那样心思单纯,天真无忧。他跪在她身前,仿佛握着最后救赎一样握着她的手,嚎啕出声。
  蔚岚心里一阵阵揪疼,那种感觉仿佛是曾经看着细心擦拭的珍宝,被这世间摔得破碎不堪。
  她叹息出声:“阿衡,莫要难过了。”
  “你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这样哭,是要被人笑话的。”
  “就一会儿……”桓衡沙哑出声:“阿岚,就一会儿吧……”
  “阿岚,北方要安稳下来了,我像你当年对我讲的那样,我会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将北方系在我身上,我将我的家人、我的家族系在我身上。我没有任性,也没有推诿。”
  “我会平定北方,将帅印拿稳在手里。”
  “你做得很好。”蔚岚眼里带着疼惜,这并不是她当年想让桓衡走的路,可是他选了这条,或者说被逼着走上这条路,也就只能义无反顾。
  “阿岚,你别说话。”桓衡抬起头来,注视着蔚岚:“让我说完吧。”
  “你离开北方这些年,我走过了你所有走的路,去过了你所有去过的地方,问过了所有和你交谈过的人。我把你的痕迹都找了一遍,在我所能做到的地方。”
  “我知道当年我做得不对……”
  “我知道是我太软弱,太幼稚,太不顾后果。可我一直拼命想,你总是爱着我的。阿岚,你这样的人,看着风流潇洒,但骨子里认定了一个人,就想着和他相守白头。我以为你会等我,以为我平定了北方,我长成了你所期望的那个人,我忍受所有你受过的痛,我补偿了你所有的痛楚,那早晚有一日,你会回到我身边来。”
  “可是阿岚,”桓衡抬起头来,注视着帘子里那个人:“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来了,是吗?”
  “是。”
  桓衡苦笑起来,接着道:“你爱谢子臣,是吗?”
  “是。”
  言语如剑,没带分毫迟疑。
  桓衡闭上眼睛,握紧了她的手,沙哑道:“那你还爱我吗?”
  “阿衡,”蔚岚淡然开口:“没有任何感情,是可以分成两半的。”
  她爱着谢子臣,又怎么会爱其他人?
  桓衡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按在了水里,无法呼吸。他整个胸腔都快炸了,忍不住佝偻了身躯。
  可他不能停下来,他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逃避的少年,他得往前走,他得逼着自己,去看清所有的一切,逼着自己,哪怕是踩在满路荆棘之上,也要往前走去。
  “那么,阿岚,”他艰难出声:“你走过的路,我都走过了。你尝过的苦,我都尝过了。你抛弃一切送我北归,我不顾北方混乱用我所有与皇帝交易送你南回;你不顾生死将我护于羽翼四年,我以北方为盾护你官途顺坦至相位。如今你魏家就缺一个州府军队就可直接晋为一流世家大族,那我将荆州送你。”
  说着,他直直看着蔚岚,一字一句,仿佛是剖开了自己的内心,慢慢道:“你我之间,算不算两清了?”
  蔚岚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内心剧烈疼痛起来。
  她垂下眼眸,慢慢道:“你要同我两清吗?”
  “对。”桓衡握着她的手,觉得那个人的温度给了他巨大的力量。
  “阿岚,你我之间,都不该自欺欺人。我不是你弟弟,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日后也不是。我对你,从来都只有非分之想,男女之情。你我之间若抛开这些,不过只是各据一方的政客,若需合作,你我联手,一如当初。若需对峙……”
  桓衡觉得每一个字都是他逼着说出来,用尽全身力气。
  他从北方而来,他日夜兼程,耗尽心血。
  他本来以为自己赶得及,也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阻止她。可当他在门外逼着自己等待天明时,当他感受到当年蔚岚所体会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时,他便明白,他赶不及。
  在当年那一晚上,蔚岚没有来得及那一晚上,他就已经晚了一生。
  错了一次,也就是错了一辈子。
  于是他也就明白,为什么最后是谢子臣。
  因为这个人太清楚知道所有人的弱点,这个人知道,自己无需插手太多,只需要默默等待,守候,在那个人满身狼狈时候,乘一叶扁舟而来,将她带回去。
  待她历经红尘,自然会来到他身边。
  这个道理若他早些明白……若他早点明白……
  桓衡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如果,他绷紧了身体,听上方人无奈说一句:“若需对峙,你要如何呢?”
  “自然是,”他身体摇摇欲坠:“该如何,就如何。”
  蔚岚没说话,她含笑垂眸。
  她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看待这个世界的。以为一切都能恩怨分明。以为只要和对方说了恩断义绝,就一切可以了结。
  等她四十多岁的时候,她便明白,这样的想法何其幼稚。
  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他们有着遮掩变化多端的情绪,这些情绪如透明的丝线,缠绕在这个世界方方寸寸。人从来不是机器,感情说斩就斩,说断就断。
  她知道,所以她再不作出这伤人伤己的许诺。
  “阿衡,”她终于开口:“你终究还是太年轻。”
  “我不是!”桓衡大喝出声,猛地放开了她的手,怒道:“蔚岚你看清楚,我马上要到弱冠之年,我是桓家的家主,是北方三州六十万军的统帅,我再不是当年跟在你身后那个少年!”
  “你休再要,”他红着眼眶,让他的话都变得格外软弱下来:“你休再要,说这样的话。”
  他喜欢别人说他太年轻,他太过憎恨“年轻”这样的形容。
  这个形容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到底是怎么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的。
  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在蔚岚每一次提及这件事的时候,都在预示着,他又做了怎样幼稚的事。
  这一生,她都在徐徐缓缓教导他。
  他想追上她的步伐,他总希望能成为她心里真正期望那个桓衡,可每次他以为自己做到的时候,对方就会悠然叹息——阿衡,你还是太年轻。
  那么到底怎么样,他才做得对的?
  要怎么样,他才能和她、和谢子臣一样,不再被她叹息说出这句话来。
  他想拉开那窗帘,想嘶吼着问出这句话来。可是他又怕她发现自己这狼狈的心思,这样小心翼翼,追着她脚步的心思。
  他捏紧拳头站在一旁,蔚岚却仿佛是读出他的心思,慢慢道:“阿衡,每一个人的长大,都是要经历很漫长的时光,失去、拥有、打磨,你只需要记得,再聪明的人,终究不过是人而已。”
  “抵不住欲望,藏不住黑暗,有感情,会难过,哪怕是痛哭流涕,这都没什么狼狈或者难以面对。阿衡,”
  她掀起帘子,露出那美丽的面容。
  三年不见,她眉目精致得越发像个女子,可一生疏朗坦荡之气,让她有种混合于男女之间惊人的美丽。
  她凝视着桓衡,他如今已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线条刚毅俊朗,眉目深邃,五官立体,将年少时那份漂亮彻底张扬开来。
  他愣愣看着她,感觉内心怦然而动,听她慢慢道:“顺心而去,等到你把所有的路走过,你自然会明白,自己该走到哪里去。在此之前,我对你说再多的道理,你也不会明白。”
  “多少言语,都抵不上你自己把路走上一遍。”
  “那要是,我伤害了你呢?”
  他苦涩出声,蔚岚笑了笑:“若这真的是你的路,这也是免不了的。难道我同你说不要伤害我,你就不会了吗?”
  “阿衡,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是他骨子里所选的,只有在被伤害之后,他才会真的明白自己错了。我当年同你说了那么多遍,只有遇到爱的人,才能去做那些事,你又听过我的吗?”
  “如今你后悔,也不过是因为,在你随意做下决断同唐莫在一起、囚禁我之后,彻底失去了我,这才觉得自己做错了而已。”
  “阿衡,”蔚岚轻笑起来:“有些人注定是无法拥有的,早或晚,你终究会放手。”
  桓衡没有说话,他近乎贪婪注视着面前人的容颜。许久后,他终于闭上眼睛。
  再舍不得,终于还是有回去的时候。
  “阿岚,若你说的真的是对的,那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荆州给你,你我两不亏欠,我给你三年时间。”
  “三年后,”他冷然睁眼:“阿岚,我再不会留什么情面。”
  蔚岚一时不知如何言语,谢子臣掐着时辰走了进来,双手拢在袖间,意态风流。
  他上下打量了桓衡一眼,淡道:“说完了?”
  不等桓衡说话,谢子臣便干脆道:“说完了赶紧滚,这是我家。”
  桓衡转身就走,本来他是不想给谢子臣说这句话的机会的,谁知道谢子臣嘴太快。
  桓衡往外走的时候,魏华转头对蔚岚笑了笑,用口型道:“恭喜。”
  而后留下一封信,便追着桓衡上去。
  两人走了之后,谢子臣眼里的冰霜瞬间化了。他坐在床边,让蔚岚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靠在自己身上,同旁人招了招手,让人把魏华的信拿了上来。
  “还疼吗?”谢子臣问得温和,蔚岚懒洋洋躺在他身上,觉得这个人形枕头格外舒适:“疼也不怎么疼,就是好不容易休沐,我犯个懒。”
  谢子臣拆了信,交到她手里,梳理着她柔软的发,温和道:“教训桓衡了?”
  “我怎会教训他?”蔚岚满不在意道:“他在我心里,毕竟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难过吗?”谢子臣语调温和,蔚岚没有听出任何不满,她扫着信,漫不经心道:“难过什么?”
  “当年在北方的时候,难过吗?”
  蔚岚没说话,她想起那一晚上来。
  怎么会不难过呢?
  只是她和桓衡不一样,她年纪大了,忍耐惯了,不喜欢把所有悲伤喜悦都摆在脸上。
  于是她也不过是站在那门口,任小雨浸湿衣衫,然后在那人开门的瞬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而后大病不起,如此而已。
  “其实有时候我想,”蔚岚慢慢道:“如果我与他是在一个对的时间相遇,或许也没什么了。”
  当桓衡也经历过世事沧桑,当桓衡也像她和谢子臣一样,在一个早已被打磨好的年纪遇到她,也许也就没什么了。
  谢子臣低低笑了,温和道:“哪怕你们在对的时间相遇,也不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蔚岚有些好奇,抬眼看去,就看到头顶上方那个人含着笑的眼:“因为,还有我啊。”
  “我在,怎么可能让你们在一起?”
  蔚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谢子臣这个人,看中谁,都是不择手段的。不过是看人下菜,桓衡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插手,所以没有插手。
  蔚岚叹息出声:“你也该庆幸,若不是桓衡,是一个需要你插手的人,或许你我也不会在一起。”
  谢子臣插手她的感情,她又容得下吗?
  谢子臣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咬上她的唇,呢喃道:“不会,我做什么事,不是先想着你会怎么想?”
  “我向来,不都是随着你的心意的吗?”
  蔚岚没说话,低头仍他亲吻,他将手探入他衣内,侍女们赶紧退了下去,关上大门。
  两人新婚燕尔,都是刚得了趣味,蔚岚倒也罢了,上辈子至少亲过几人,谢子臣却是从来没近过女人身的,一切都由蔚岚身上来。如今更是越发黏人,巴不得半步不离。
  城郊人少,两人又是同双方父母约定了没有那些个规矩的,于是桓衡一走,两人便没了个歇息的时候。
  卧室书房大堂庭院长廊……
  蔚岚从来都是个喜欢追求乐子的,谢子臣也从善如流,于是两个人一直乱来到假期结束归朝,才有了歇时。
  朝廷里都是知道谢子臣明娶暗嫁,对于这一对狗男男携手上朝,所有人都表示——辣眼睛,极其辣眼睛。
  也有人不太能接受两人离奇行径,在后面暗暗贬低了一番。
  谢子臣听闻传言,说他是蔚岚养的兔爷儿,被蔚岚压在身下的。在书房里发了一阵火。
  蔚岚漫不经心道:“都是些小人,不过说你断袖而已,你有什么好气的?若真是生气,就这么个六品官员,废了就废了,何必发火?”
  “我不是气他说我断袖,”谢子臣怒道:“谁靠你养了?!”
  “噗……”
  蔚岚忍不住笑出声来,抬眼道:“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挺好的。要不我养你好了?”
  谢子臣斜斜瞟了她一眼,漂亮的凤眼里带了不满。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蔚岚就觉得那么斜睨一眼,就让她觉得心上被人拨弄了一下,痒痒的。
  她笑着朝着谢子臣招了招手,谢子臣有些疑惑,却还是走了过去:“怎的了?”
  “子臣,”蔚岚叹息出声:“我有个地方,有些疼。”
  “哪里疼?”谢子臣皱起眉头来,立刻道:“我去叫大……”
  话没说完,他便被那人一把拉扯到榻上,翻身压在他身上,执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哑声笑道:“这里疼。子臣来帮帮忙?”
  谢子臣微微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他从容一笑,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自己脑后,含笑看着蔚岚道:“恰巧,在下也有一个地方疼。”
  两人很是不要脸的在朝堂上接受着各路辱骂扫视。但是没多久大家就发现,那些骂人的人,不是被调遣到了乡野任职,就是被查出了把柄,而站在大殿首位的人每日含笑而立,不受言语干扰分毫。该秀恩爱秀恩爱,没有任何影响。
  于是大家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对,直到有一日有个与谢子臣的人对咬时怒喝骂出:“谢子臣你这个兔爷儿,和蔚岚行苟且之事狼狈为奸!你以为蔚岚男扮女装和你成了亲,别人就不知道私下是怎么回事儿吗!”
  谢子臣闻言,冷冷一笑,却是道:“你都说是魏相嫁的我,你还敢说我是兔爷儿?!”
  这反驳的方向有点不对……
  众人都这么觉得。
  片刻后,蔚岚慢慢开口道:“陛下,这位大人以下犯上信口雌黄,如此胡乱污蔑朝廷二品大员,陛下觉得,就这样算了吗?”
  苏白悠悠睁眼。
  谢子臣和蔚岚联手,那根本不是谁能拦得住的。如今桓衡上书将荆州刺史改为魏熊,明摆着就是将荆州送给了魏家。决定一个世家是否是一流世家,就在于是否能够控制一个州府和拥有军队。如今蔚岚身靠桓衡之余,还坐拥青荆两州的实际控制权,与谢子臣联手后,根本没有了苏白置喙的余地。
  于是苏白挥了挥手,淡道:“拖下去,杖责一百。”
  说着,苏白抬头,扫了朝臣一眼:“日后若再有胡乱议论朝廷重臣的,都依此处置。”
  骂人的官员微微一愣,片刻后,他大笑起来,哭喊着道:“苍天无德,让此奸臣惑乱超纲!明主何在!天理何在!”
  那人哭喊着被拖下去,杖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谢子臣皱了皱眉头,蔚岚却是从容不迫。朝廷一片安静,所有人不敢说话。
  不久后,侍卫进来,有些担忧道:“陛下……打……打死了……”
  苏白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面露哀痛,无奈道:“就……这样吧。”
  谢子臣有些担忧看了蔚岚一眼,蔚岚却是笑着道:“陛下,此事既然了了,微臣想问一下,微臣之前上奏变法一时,陛下思虑如何?”
  苏白面色变了变,变法一时蔚岚和谢子臣已经提了许久了,大家吵来吵去,也早已吵得差不多。蔚岚正要开口,就听谢子臣道:“陛下,臣近日听闻众位大臣所言,极有道理,整合之后,已再拟一套新的方案,望陛下过目。”
  蔚岚被抢了话,皱眉看向谢子臣,却见谢子臣面色淡漠,仿佛不知道抢了她的话一般。
  递了折子后,大家又吵嚷了一阵,便下了朝。
  蔚岚与谢子臣一同回家,蔚岚面上带着笑,笑意却不到眼底:“怎么,谢大人就这么急着想要抢功?”
  谢子臣没说话,他抬手,让蔚岚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垂着眼眸道:“你不必激我,变法这种事,我不会让你出头的。”
  蔚岚愣了愣,转头看他。
  已是春月,宫中杏花开满,风夹杂着杏花飘然而下,落在身后紫色官袍的青年身上。
  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坚毅,见蔚岚诧异看他,他轻轻笑开。
  “让你涉险,我又怎么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谢子臣】
  墨书白:“子臣,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谢子臣:“不太好……”
  墨书白:“为什么?因为秒射吗?”
  桓衡:“哈哈哈哈你秒射哈哈哈哈哈……”
  苏城:“哈哈哈哈哈你秒射啊哈哈哈哈哈……”
  王曦:“哈哈哈哈哈你秒射哈哈哈哈……”
  谢子臣(微笑):“虽然我秒射,可是我纯洁啊。你们?呵呵。”
  桓衡、苏城、王曦:“扎心了老铁。”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
  蔚岚笑了笑; 自然是明白谢子臣的意识。变法这种事; 带头那个人从来都担当着巨大的风险。就像当年她的老师; 同样都是参与变法的人,她可以活下来; 她的师姐们可以得个全尸,她的老师却要五马分尸后将残肢悬挂于城楼; 曝晒十日。
  哪怕她和谢子臣如今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却也是有一个注定要死得更加凄惨; 死得更加没有余地。
  谢子臣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却也有主动站出来给别人挡刀那一天; 蔚岚不由得叹了口气,软化了神色:“子臣,不必如此。”
  谢子臣摇了摇头; 跳上马车,没有多言。
  变法一事是迫在眉睫的,如今大楚内忧外患,根本原因就在于朝廷软弱无力; 不去加强中央集权,不去让朝廷有多余的钱财来支撑再建一只军队,大楚如此下去,早晚有灭国之危。
  桓衡强势,容华野心,两者都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让南方朝廷岌岌可危。且不说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是蔚岚的人生理想,也容不得她眼睁睁看着这个朝廷如此腐朽而不做声。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畏惧和遗憾。上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收复北方。
  所以哪怕冒着巨大风险,她也要将变法贯彻下去。
  而谢子臣一方面是处于自己的政治权利稳固考虑,另一方面则是支持蔚岚。他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位置,不愿意以任何形式摔下去。
  两人一心变法,便强行将变法推进了下去。
  这算不上一个太强势的变法,从土地税变成户税,王公贵族们也不过就是多交几口人的钱,为难的只是那些贵族庇护的手下,他们过往不用交税,如今却纷纷要上税,难免心有不满。他们怂恿了自己的主子,找了书生,纷纷开始贬陈变法弊端,一时颇有声浪。
  可这和当年蔚岚老师直接要求王公贵族按照土地上税比较起来,已是温和得多的手段。蔚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书生们发着文章你来我往。
  此时京中又有谣言,蔚岚和谢子臣两人功高盖主,欲效仿当年曹阿满,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因为一言不合,两人当庭逼迫皇帝杖毙六品臣子,臣子之性命,如蝼蚁草芥。
  这些事搅合在一起,一时之间谢子臣和蔚岚的声望跌倒了极点。有时上街来,见到蔚谢两人的马车,都会有童子用石头砸过去。
  染墨怒极,有一次马车被小童砸的时候,她猛地停住车,追着小童就去了,小童惊慌失措,摔倒在地,路人冷眼旁观指责,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染墨。”
  站在小童面前的染墨僵住身子,随后众人便看到一个身着紫色绣蟒官袍、头顶镶玉金冠的青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她眉目如画笔描绘,线条顺畅,带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尽的风流意味。凤眼薄唇,鼻梁高挺,正是时下大楚人最欣赏那种俊美姿态。
  她从马车上拾步而下,气质坦荡从容,众人都被那容貌惊呆了去,而那人却完全不觉,行到小童身前,向那小童伸手,温和道:“站起来吧。”
  小童呆呆看着面前人,蔚岚轻笑道:“如何,不是说大楚的男子都是大丈夫吗?摔了一跤,却是站不起来了?”
  “才……才没有!”
  小童红着脸跳起来,蔚岚直起身来,双手拢在袖间,笑了笑道:“这位哥哥脾气鲁莽,吓到你了,我为她向你道歉。”
  小童不说话,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蔚岚毫不在意,接着道:“可是你砸我的车,却是你不对,你须得向我道歉。”
  “凭什么!”小童怒骂出声来:“爹爹说,你们都是坏人!”
  “哦?”蔚岚挑起眉头:“你爹是谁?”
  “我爹……”
  “小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穿着绣花布裙的女子匆匆忙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看到蔚岚,立刻带着小童跪了下去,慌张道:“大人,是奴教导无方,还望大人不要计较。”
  蔚岚点点头,却是道:“我不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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