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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撩世家子的技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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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岚回头,见谢子臣拨开一波又一波人群; 朝她走了过来,停在她身前,郑重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蔚岚瞧见谢子臣的神色,看了看苏城,思索着谢子臣大约是有什么要事,便给了苏城一个抱歉的笑容道:“殿下,看来今夜不能送殿下回宫了。”
  苏城没回应她,冷笑了一声,提步离开。
  见苏城耍性子,蔚岚摇头苦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谢子臣道:“边走边说吧。”
  说完,两人同在场人告别一番,便一起回了宿舍。王曦和林澈们还在后面商量着考题,蔚岚同谢子臣慢悠悠走在前面,蔚岚提着宫灯,提谢子臣打着明,时不时提醒他小心脚下的东西,体贴到了极致。谢子臣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触,他爱极了这个人的体贴,也恨极了这个人的体贴。
  “今日之事,并非我预先安排,乃徐福擅作主张。”谢子臣先开了口,看了一眼身后打闹着的人们,目光扫向她的小腿。蔚岚有些疑惑,但旋即明白谢子臣指的是什么,不由得笑了:“子臣放心,在下并无芥蒂。子臣足智多谋,在下也是心服口服,只是没想到啊,”蔚岚看向远方,眼里带了些许笑意,那笑意浮在面上,却落不到眼底,带了几分苍凉:“这个世界,果然很大。”
  有放荡的男人,也有能比她更有才华的男人。
  到处是惊喜和意外。
  谢子臣静静注视着蔚岚,没有说什么,好久后,终于才道:“你今日,还腹痛吗?”
  一听这个,蔚岚就黑了脸。谢子臣没等到蔚岚的回答,有些紧张,继续道:“你小腿的伤好了吧?”
  “好了。”蔚岚深呼吸了一下:“多谢子臣关心。”
  谢子臣点点头,还想多说什么,然而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其实有那么多话想说,闷在心里,却都出不了声。他侧脸看着身边的人,对方抬手拂过自己的发,眼中一片清明,不带丝毫负担。他心里酸酸涩涩,好久后,却是道:“你对三殿下,真的很好。”
  “他是我主子,”蔚岚笑了笑,漫不在意道:“能不好吗?”
  “只是因为他是你主子?”
  “唔……”蔚岚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长得好,或许也是一个缘由。”
  听到这话,谢子臣感觉胸口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拳,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其实他也一直知道,蔚岚就是这样个脾气,瞧着个人长得好,就能倒贴上去,无微不至。
  “你如此行事,”他忍不住开口:“别惹出祸来。”
  “放心吧,”蔚岚挑了挑眉,信誓旦旦道:“我有经验,你不必操心。”
  谢子臣觉得更不好了。他吐出一口浊气:“你到底,有多少经验?”
  蔚岚皱起眉头,想了想,却是摇头了:“记不大清了。”
  她撩过的男人,实在是记不清了。
  谢子臣面上不动声色,就是心理更难受了,然而他面上仍旧是那副淡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情绪波澜的模样。蔚岚转过头去,看见身侧高高瘦瘦的少年,他苍白阴冷的面容在夜色中清冷如仙,让人全然移不开目光。
  看过这样多的男人,就这个人最美。
  蔚岚遗憾叹了口气,尝试着道:“不过,若子臣愿意回心转意,考虑一下嫁给我,我也是可以浪子回头的。”
  谢子臣转头看她,她眼里满是真诚,片刻后,他勾了勾嘴角,却是道:“我不信。”
  “你我这一辈子,”谢子臣垂下眼眸,淡道:“还是就当兄弟吧。”
  我守我的心一辈子,我护你的人一辈子。
  被拒绝习惯了的蔚岚满不在意笑笑,她猜也猜到谢子臣会这么说,折扇在手中打着转,换了个话题道:“上次你还没回答我,真的要娶王婉晴?”
  谢子臣没有言语。蔚岚笑着继续道:“那女人不行,等我帮你看看,找个靠谱的。”
  这么美的美人,千万不能随便嫁个女人糟蹋了。
  “闭嘴。”谢子臣冷冷扫了蔚岚一眼,不愿再听,蔚岚却是觉得,大概是谢子臣害羞了。
  她也没有自找没趣,安静下来,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住宿的地方,歇下来后,蔚岚取了发冠,换了亵衣,便坐床榻边上看书,等着染墨给她打水来。但这一日太过疲惫,不过就是谢子臣到屏风后换衣服的时间,她便不知不觉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谢子臣来到她身边,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在灯光下的面容很柔和,带着一种雌雄莫辩的美丽。她如今才十六岁,端详着现在的她,谢子臣完全可以想象,等她长大后,那种让人窒息的美丽。尤其是带着她那股子风流味道,一挑眉,一弯眼,便是江南柳月,万千花开。
  可这样的美丽,不能属于他。
  谢子臣弯下腰,掬起她一抹秀发,放在鼻尖,闻着特属于她的兰花香,感觉内心里有什么在拼命压抑着。
  外面传来脚步声,谢子臣连忙放了手,却是染墨打了水来,她手里拿着绷带和药膏,一进门便看见谢子臣坐在蔚岚身边,将指头压在唇边,作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染墨小心翼翼端了水到窗前,谢子臣给谢铜使了个眼色,谢铜便走到染墨身后来,趁着染墨弯腰的空隙,直接一个手刀就将染墨打昏过去,然后悄无声息拖了出去。
  将门带上后,谢子臣蹲下身来,小心翼翼撩起蔚岚的裤腿,然后就看见上面的伤口。如他白日里所猜想的那样,伤口沁着血,然而面前这个人却始终不动声色。她实在是太擅长遮掩自己的伤口,以至于整个白天里,他就沉浸在与她较量的快感中,竟就忘记了这个人的身体状况,直到她实在撑不住扶着石灯时,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在什么状态下与自己对决。
  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她也不用苦苦支撑这么久。
  谢子臣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小心翼翼将伤口上的绷带取下,仔细观察过伤口后,他掬水轻轻清洗,将药膏换上,蔚岚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换药,估摸着是染墨,也就没有睁眼,朦朦胧胧又睡过去。
  换好伤口后,谢子臣替她取下鞋袜,这时候他才发现,蔚岚的脚比一般男人的脚要小巧的多,脚微微翘起,脚底有一个圆润的弧度,放在手里,合着那如玉一般莹白光滑的皮肤,看上去可爱中又带了些让人无法忽视的欲念。他眼中逐渐变得深沉,皮肤交触间也格外炙热起来,他在水中轻轻摩挲着那脚上的皮肤,感觉身下坚硬如铁。这是他上辈子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觉甜蜜又煎熬。
  他呼吸渐渐重起来,抚摸在脚上的手也忍不住加大了力度。蔚岚皱了皱眉头,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却见到是一个男人的身形。上辈子侍奉她的多为小厮,她习惯了男人给她洗脚,这辈子很长一段时间在军营里,桓衡也是这样帮她洗脚,她睡糊涂了,一时也不大分得清楚今夕何夕,下意识问了句:“阿衡?”
  握着她脚的人顿住动作,蔚岚尚有些茫然,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拿帕子砸了一脸。
  这次蔚岚醒了,她呆呆看着面前穿着睡衣,面如寒冰的谢子臣,拼命回想,自己干了什么,为什么让他如此愤怒。然而想了片刻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她将身边砸到自己脸上的帕子提起来,皱起眉头问:“这是洗脚帕?”
  “自己倒水去。”
  谢子臣转身开了门,直接走了出去。蔚岚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她叫了染墨几声,染墨气势汹汹冲了进来,蔚岚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染墨冷哼一声:“刚才谢铜偷袭我,我醒来把他打了。”
  说着,染墨端起洗脚水,怒道:“世子你等着,我打完他再回来!”
  蔚岚:“……”
  你不用回来了,谢谢。
  染墨出去后,蔚岚实在是困了,她倒回榻上,朦朦胧胧还在纠结那个问题,那个帕子,到底是不是洗脚帕?
  蔚岚一觉睡得舒坦,谢子臣却是来来回回洗了几遍冷水澡,这才回来。等回来后,看见床上那个睡得香甜的人,谢子臣不由得又气从中来。他进了自己的被子里,想了想,翻过身来看着月光下那个人。明天之后,他们就会回到宫里,收拾行李各自回家,从此就是“同僚”,而不是“同学”了。他突然有那么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早考完九科,今夜过后,这辈子,他大概很难再和这个人这样安静的睡在一起。
  可是他这样不安忐忑,她却仍旧能睡得一往如初的香甜,他不由得觉着,人生有了那么几分不公平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越想越气,蹭到蔚岚身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这么一年半的时间,蔚岚早已经习惯谢子臣半夜爬到自己床上来的行为,她连眼睛都懒得张开,然后就听身后人声音含糊不清道:“你以前和桓衡也是这么睡的?”
  “嗯……”
  “桓衡也给你洗脚了?”
  “嗯……”
  “你还和多少人睡过?”
  “嗯……”
  “我问你话!”
  “子臣……”蔚岚有些崩溃了,她艰难睁眼,痛苦道:“你大半夜,到底在折腾什么?”
  “我问你到底和多少人睡过!”谢子臣对这个问题十分执着,蔚岚痛苦抚上了额头,完全记不住了。她叹了口气,颓然道:“太多了,我记不清。”
  谢子臣愣在原地,他还想再问什么,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彻底睡着了。
  睡着前,蔚岚有些恍惚想,她是不是突然穿越到自己成亲以后的时间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多了一个主君……还是特别能吃醋那种。
  一想到吃醋这两个字,蔚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从小就立志,自己一定要找个三从四德、宽宏大量、识大体的主君,要是她娶了一个会吃醋的男人,这一定是她上天给她的惩罚。如果娶了个醋坛子,以她的性子……迟早会被主君谋杀……吧?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就停留了一秒,第二天清晨醒来后,蔚岚和谢子臣便收到了春祭的邀请帖,这等小事,自然也就抛诸脑后。
  春祭之上献舞,历来是由太学当年魁首所献,但今年皇帝却特意点名,认为蔚岚和谢子臣都有魁首之能,让他们一同献舞。
  祭祀之舞多有讲究,于是原本打算回家的两人便被留在了宫里,学习配合这祭祀之舞。
  这舞蹈是模仿了龙凤间杂着礼仪夸张化的动作,于是先由乐府的人派人过来,教授两人两日,彻底学会动作后,便让他们两搭档练习。
  和往年的一人独舞不同,改编成二人舞后,就区分出了男神和女神。因为蔚岚个子要比谢子臣矮上那么一些,便让蔚岚负责了女神的部分。
  谢子臣上辈子就是魁首,自然是跳过这个舞的,而大楚的习俗与大梁几乎一致,这舞蹈也并没有太大出入,两人都学习得很快,也配合得十分默契。
  很快到了春祭那一日,开头便是献舞,谢子臣先站上舞台,背对着蔚岚出现的方向。他穿了黑色印金色卷云纹路的袍子,带了黑色面具,顶着金色发冠,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鸟羽,奉在胸前。而后他听到一声鼓响,接着就有脚步声传来,那步子带着叮叮当当的铃声,随后停在他身后,和他背靠背站着。
  然而便就是这么站着,谢子臣就听到了台下的吸气声。
  他有些好奇,不知道蔚岚今日,大概会打扮成什么样子。然后他就听到了再一声鼓响,两个人背靠着对方,一齐展袖,接着回身。
  这时候,谢子臣终于看清了蔚岚的模样。
  她扮演着女神的角色,因此她梳了女性的发髻,面上带着纯白色的面具,穿着白色的裙装,看上去圣洁高贵。
  他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得她的眼睛,如一汪清水,落满了银河星辰。周边是鼓声,是琴声,他们踩着鼓点,展袖,旋身,身体缠绕而过。她的脸从他面前划过时,他能感知到她的呼吸,仿佛是和他的呼吸缠在一起,如此暧昧贴近。
  他扶着她的腰将她举起,感受那线条所带来的触感;
  他用鸟羽划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随之动作,仿佛是在调教着她做一些无法启齿的事情。
  明明是如此庄重的舞蹈,对面人却如妖精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不止是场上的谢子臣如此,便就是场下的人,也觉得上面那个“女人”仿佛真的是天上神女,如此美丽,如此醉人。
  随着鼓声越发急促,他们双方取下对方的面具,而后匆匆分开。当两人面容露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谢子臣的美,清逸隽雅,让人想起芝兰玉树,亭亭修竹;然而蔚岚的美,则是雌雄莫辨,模糊了一切性别,即雅致又妖艳。又或者说,正是因为那张脸太过禁欲高贵,所以当她凤眸微挑,带着那股子洒脱风流的味道扫向众人时,才会让人更加有了破坏之心。想要将她从神坛上拉下来,撕开,占有,践踏。看她眼眸含春,哭出声来。
  若说戴着面具时的舞是让人目不转睛,那此刻两人摘下面具后,则就是惊心动魄。等到两人最后同时跪下,折腰向后,头发甩出优美的弧度,露出她纤长的脖颈和微微喘息的胸的弧度时,在场人都已不能言语。而高台之上的皇帝死死盯着蔚岚,早已时移不开目光。
  祭祀之舞,却让许多人有了狼狈的异样感,便就是太子,都不大敢再直视这两个人的光芒。谢子臣还好,尤其是蔚岚,那股子异样感,实在是让众人难以忽视。
  下台之后,两人消耗体力太多,都要去歇息一会儿。前方仪式还在继续,两人回了休息的院落中,蔚岚尚没来得及换下衣衫,谢子臣便跟了上来。
  前方的少年穿着女子的衣物,却没有半分违和感,直到她从袖子里突然抽出一把扇子,手腕一翻,便无比流畅打开放在了自己额前,遮住了刺眼的灯光。动作干净利落,肆意风流。
  而后她注意到了谢子臣的存在,回过头来,有些疑惑道:“子臣兄?”
  谢子臣没说话。
  他看着面前穿着女装拿着扇子不伦不类的人,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瞎了。
  怎么会觉得她适合当个女人呢?
  要女人像她这样,那……那还算个女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关于做梦】
  蔚岚:“书白,昨晚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我娶了个特别爱吃醋的主君,一点三从四德都不讲,还会把洗脚帕扔到我脸上……”
  墨书白:“岚岚你放心,那不是梦,那就是你的未来。”
  蔚岚:“所以扔我脸上的真的是洗脚帕?”
  墨书白:“……”
  这到底是什么关注点!
  【小剧场二:关于怎么做一个正经女人】
  谢子臣:“蔚岚穿女装简直是亮瞎了我的眼,她怎么能算个女人?”
  蔚岚:“女儿当如我蔚岚,顶天立地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小剧场三:怎么样才是一个好攻?】
  蔚岚:“好攻?你是指怎么样当一个好女人嘛?当然是要爱护他,保护他,从心底里宠着他,他要天下,我可以把天下送给他。这才是一个大女人的魄力!什么叫做盛宠?这就是。”
  谢子臣:“好攻?阿岚面前,我还能做攻吗……”
  墨书白:“子臣我很好奇,你不做攻,那你和她是怎么打算的?”
  谢子臣:“柏拉图的感情,也是感情。但是我必须要说,两个1是没有未来的。所以趁着有感情,我多多爱她。”
  蔚岚:“两个1……你想太多了,子臣。”


第56章 
  “子臣兄?”
  蔚岚见面前人久不言语; 不由得出声提醒,谢子臣终于从方才的失态中回过神来; 听面前人温和道:“何事?”
  谢子臣没说话,似乎是有些踌躇; 蔚岚便耐心等待着; 那温和体贴的模样,给了谢子臣极大的勇气,他摸了摸袖中藏着的小扇,终于道:“今日,算你我正式结业了吧?”
  听到这话,蔚岚不由得柔和了神情; 看着面前高瘦少年; 他尚还穿着舞台上那庄重华贵的黑袍长衫; 犹如天神下凡; 往那里站着,便是气势非凡。她想; 幸好谢子臣是生在这样的时代; 才能给他最好的舞台。她不由得勾起嘴角,温柔道:“是呢; 日后就再不能与子臣如此亲近了,望日后子臣不要忘记这样的情谊才好。”
  她就是随口一说; 也并没有指望谢子臣回应,毕竟谢子臣一向是个不大爱开玩笑的人,她也就占占口头便宜。谢子臣如她所料没有回话; 她抬手指了指房内,接着道:“子臣,若无事的话,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再聊?”
  “等等。”谢子臣突然出声,而后便见他仿佛是鼓足了勇气,大步跨上来,将一把扇子交到她手里。蔚岚愣了愣,便听他道:“毕业礼。”
  说着,谢子臣将扇子对向旁边,然后按住扇子一甩,扇峰便露出了短短的利刃,再一甩,利刃又弹了回去,数百根针同时又射了出来。蔚岚愣了愣,随后便见谢子臣有将扇骨一压,扇骨便弹开来,露出中间的细缝,谢子臣将里面的粉末给蔚岚看到,解释道:“这是我让巧公子做得一把扇子,这里面的粉末可以解天下百毒,遇到凶猛的也可以缓解,刀刃和针都带了剧毒,你拿着,当我的……结业礼物吧。”
  蔚岚没动,看着这把扇子有些呆愣,谢子臣合上盖子,拉过蔚岚的手,将扇子交到了蔚岚的手里。
  他比她高一些,低头看她的时候,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她垂眸看着扇子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姑娘。
  她一贯男生女相,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已经发现了。只是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穿着女装的模样,也可以美艳如斯,让人觉得心里面压不住全是奇怪的念头,想护着她,陪着她,爱着她,娶了她。
  这样的念头刚一出现,谢子臣心里就觉得酸涩不已。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清心寡欲这么多年,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人呢?
  放荡不羁也就罢了,还是个男人,他连做春梦都没有过更进一步的想法,却又反反复复的做。有时候难免想,这个人若是个女子就好了。
  是个女人,那么争也好,抢也好,拼了这条命都好,他也会牢牢抓着她,娶她回家。
  这样想着,谢子臣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蔚岚还没来得及道谢,他猛地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谢……”
  “别说话!”谢子臣强硬打断她,死死将她拥在怀里,闭着眼睛道:“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想象她就是一个女子,想象她就是他的爱人。
  然而蔚岚却全然不明白谢子臣到底在想什么,听着谢子臣的话,她放下防御的姿态,不免有些好笑。她想着,不过就是结业而已,谢子臣却搞得仿佛是要生离死别一般,果然只是个男人。她一贯知道男人感性,却没想过,原来谢子臣也是这样的。
  她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哄着他:“子臣,不过是结业而已,我与你日后还要同朝为臣,早晚相见,你我兄弟情谊,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你无需太多伤感。我始终陪着你,保护你,有我蔚岚在,绝不会让人欺辱你半分。”
  谢子臣:“……”
  气氛被蔚岚破坏得荡然无存,连幻象的空间都没给他。谢子臣放手无言,觉得蔚岚果然是个纯爷们儿,自己居然能把他想象成个女人,纯粹是个傻逼。
  可他一直知道,蔚岚就是这个样子的人,虽然外表看上去有些女气,脾气柔和,骨子里却是顶天立地,比谁都阳刚坚韧的大丈夫。普通男人,在这个温和少年的面前,怕也只有雌伏额份。他因为喜欢她,便把她想象成一个女人,这本就是他的错。
  想通这点,他不由得有些疲惫,挥了挥手道:“你去换衣吧,我也去了。”
  说着,两人便分别回了房,关门前,谢子臣突然叫住蔚岚:“阿岚。”
  蔚岚顿住步子,而后便看那黑衣少年背对着她,坚定道:“我不会忘。”
  说完,谢子臣便步入房中,夜风吹来,蔚岚感受着风里的春意,不由得低笑出声来。
  这样重情重义的男子,哪怕只是知己朋友,她也会尽力保护,倾心相交。
  换好衣服后,蔚岚和谢子臣再次出席在宴席上。后面的仪式都是由皇帝主持,谢子臣和蔚岚就混在人群中,跟着跪拜就好。一直到夜深,整个仪式才结束,众人便各自回了家中。
  今日是谢子臣和蔚岚的结业礼,春祭过后,王曦又摆了宴,邀请了众人来,有了一个下半场,闹到宵禁之后,蔚岚和谢子臣实在撑不住,便提前回了府中。蔚岚原是还要等着送其他人回去的,但因看她比其他人要累得多,便被王曦劝了回去,王曦带着桓衡一批人出去继续吃酒,蔚岚便独自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回了长信候府。马车行得稳当,蔚岚在马车中昏昏欲睡,然而行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蔚岚坐在马车中,见马车停下来,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冷声道:“染墨。”
  “世子,”染墨站在车外,防备道:“是宫里的人。”
  “魏世子,”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蔚岚听出来,是皇帝身边的常侍陈凡,他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欢喜,扬声道:“奴才奉陛下之命,为庆贺世子毕业,特来迎接世子进宫一趟。”
  “进宫?”蔚岚用扇子敲打着手心,眼里全是冷意:“在下不过一个没落侯府世子,结业而已,怎需皇上操心?”
  “世子过谦了,”陈凡笑意盈盈道:“陛下对世子有多上心,别人不知道,世子该清楚呀。陛下对世子啊,那可是当做亲儿子一般宠爱的。”
  蔚岚没说话,陈凡站在马车外,招了招手,四面八方的人便围了上来。蔚岚自然是察觉这里有多少人的,莫要说陈凡本就是带了这么多人来,就算没这么多人,除非她是打算反了,不然皇帝召见,她自然是要去的。
  想了片刻,蔚岚轻笑起来,用扇子抬起车帘,含着笑道:“公公说得极是,陛下对臣如此上心,臣自然该进宫亲自感谢陛下才是。”
  “染墨,”蔚岚将扇子交给染墨,面上温和道:“未曾想今夜要入宫,你回去,将我的药拿来。”
  “世子是打算让您这奴才拿什么药,不如让奴才派人去吧。”陈凡有些焦急看着蔚岚,蔚岚摇头苦笑:“公公有所不知,蔚岚自小有隐疾,每日都要服用医仙所配置的药丸,这药藏在我长信侯府密室之中,外人不得入内,只能让我这小厮去了。”
  听蔚岚的话,陈凡面上有些犹豫,蔚岚继续道:“或者在下亲自去取,不过就是担心误了陛下的时辰……”
  哪里能让她亲自去取?这人今晚可是一定要带进宫的。
  陈凡咬咬牙,强笑道:“不用了,便让她去吧。魏世子,”陈凡让出道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恭敬道:“请吧。”
  蔚岚点点头,从容下了马车,上了陈凡的马车。
  染墨假做镇定驾着马车往长信侯府去,刚一转身,便打开了扇子。那扇子上面画着灼灼桃花,与蔚岚平时用的一点都不一样,那桃花上还带着某些特殊的香味,染墨瞬间闻了出来,是谢家人特有的熏香。谢家人虽然每个人的香味具体不同,但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却是谢家人独有的,染墨立刻调了头,往谢家赶了过去。
  谢府之中,谢子臣刚刚坐了下来,开始一一审阅各地送来的消息。其中一个消息是用黄色的信纸,代表了皇帝,一般是他优先看的。打开信纸后,发现内容是徐福那边给的,说是就在方才,皇帝兴致勃勃特意找他要了一些催情的药,不知道是要用在谁的身上。
  看到这个消息,谢子臣心中一沉,立刻想到了今日献舞时,皇帝那赤裸得完全不加遮掩的眼神。谢子臣立刻起身,同谢铜道:“备马,去长信侯府。”
  然而刚驾马出门,便看见长信侯府的马车奔驰而来,染墨远远见到谢子臣带着人来,将缰绳一勒,着急道:“谢四公子!”
  “你家世子呢?”谢子臣直觉不好,冷声下来。染墨从马车上跳下来,双手奉上蔚岚交给她的扇子,忙道:“世子被宫里的陈凡接走了,她将这扇子交给我,说自己有心疾,让我回去找药,我猜想这扇子是谢四公子的,世子大概是让我来找谢四公子,便赶了过来。”
  谢子臣没说话,他拿过小扇,看着扇面上的灼灼桃花。这小扇在她手中还没半日,便又还了自己。谢子臣心里又怒又怕,面上去一派淡定,冷声吩咐谢铜道:“染墨去找到桓衡,同他说皇帝将蔚岚接进宫里去了,大概是凶多吉少,让他救人。再同王曦说明此事,让他叫王元去找三殿下,让三殿下去宫里捞人。你去把梅兰菊竹给我带来,一起去国师府。”
  “让王七公子去找王元?”谢铜皱了皱眉头:“王七公子怕是不能叫动王元公子,若他拒绝……”
  “他敢说一个不字你就告诉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底,蔚岚救不回来,他脑袋就别要了!”谢子臣猛地提高了声音,明显已是带了怒意。谢铜立刻应是,将人分拨出去后,回后院去领“梅兰菊竹”四位美人。
  染墨被派去找桓衡了,这时候,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握着扇子的手微微颤抖,看向皇城的方向,慢慢捏紧了拳头。
  早晚有一日……
  早晚有一日。
  他一定要亲手阉了这个老色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子臣:“我谢子臣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阉这个老色胚,绝不会切错地方。”
  蔚岚:“所以,我们是兄弟。”
  谢子臣:“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我还是不太能做到的。”
  蔚岚:“比如哪些做不到?”
  谢子臣:“对蔚岚立下的flag,我基本做不到。”
  蔚岚:“呵呵”


第57章 
  蔚岚随着陈凡进了宫里; 一路上揣摩着皇帝的心思。这么大半夜将她召入宫中,还态度如此强硬; 皇帝必然是要做些什么的,然而他能做什么呢?
  想起皇帝那暧昧的态度和眼神; 蔚岚闭上眼睛; 冷笑了一声。
  下了马车,蔚岚便发现,这马车果然是停在内宫的,陈凡将蔚岚引到一座宫殿里,蔚岚瞧着宫里的汤池,脸色不由得变了变。陈凡假作没看到蔚岚的面色; 恭敬道:“世子先沐浴吧。”
  “陛下呢?”蔚岚冷下声来:“我一个外臣; 你将我带到这地方; 是想做什么?”
  “陛下还在御书房; ”陈凡笑意盈盈道:“世子沐浴后,便可以见到陛下了。”
  “御书房?”蔚岚挑了挑眉; 她对这个皇帝的了解; 虽然荒诞不堪,但总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 还在御书房里,证明他还有事情要做。还有事情要做的情况下就把她这么匆匆忙忙召进来; 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吗?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皇帝如此迫不及待呢?明明之前,她已经婉拒过他了。
  蔚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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