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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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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老爷没想到姚氏居然说出这般话来,恼怒连连:“丽娟,你也休要无理取闹,我这也是为了二房的子嗣作想,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你可曾为我生下一个儿子来。凭着佟家的地位,让玉儿做个平妻都委屈她了。”
姚氏冷笑:“原来老爷是为了二房的子嗣作想啊!”
“当然,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房日后断了香火,玉儿一看就是有福的人,定然能为我延续二房的香火。”莫二老爷这时候连佟湘玉能生儿子都看出来了,示意姚氏莫要学那眼皮子浅的,去当那上不了台面的妒妇。
这番话,没将一旁的锦好气得吐血:她上看下看,还真没看出来那佟家妖女是啥有福之人。
不过,她倒是暗暗替姚氏担心,这么一个大帽子下来,姚氏可如何抵挡。
话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这一次,姚氏还真的让锦好大大出乎了意料一次。
“原来老爷是担心二房后继无人,那妾身就更不能饮了佟姑娘的茶。既然是为了子嗣,那就好办,若是佟姑娘能生下儿子,我就答应饮这杯茶,若是不能,日后妾身给老爷纳妾,总会有人生下儿子的。”
她说完,神色异常的平静,这些年,她柔顺惯了,但这一次,她决不能再柔顺下去了。
退无可退,她唯有奋起抗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锦好。
这佟湘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真给她进了门,成了平妻,还不知道怎么压着她们母女。
莫二老爷怎么着也没有想到姚氏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膛目结舌,一时间,被堵得无话可说。
佟湘玉的面色一变再变,不着痕迹的和王氏对视一眼,显然二人都没有想到姚氏会来这么一手。
姚氏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的影响,指甲深深的掐在手心,声音反而更淡:“老爷不说话,可是担心妾身日后会委屈了二房的子嗣,老爷放心好了,不管孩子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不都是要叫妾身一声母亲,妾身又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这话是说,不管是谁生了孩子,她都会抱到自个儿跟前养,记在她的名下。
这不啻于晴天霹雳,一时间,将佟湘玉的脸色劈的一时青来,一时黑,只是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看向莫二老爷。
她虽然还没有身孕,可是昨儿个,她用了药,只怕此刻肚子里已经有了肉,若是真被姚氏抢去,那她岂不是给姚氏做了嫁衣。
她怎么会甘心?
莫二老爷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严厉:“丽娟,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等歹毒之人,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居然打起这等龌踀的主意,实在是……是蛇蝎心肠。”
这些话简直诛心,如一道霹雳击中姚氏的心头,一直假装的坚强一下子被打散了,身子一个摇晃,整个人就向一旁倒去,好在冬雪眼明手快,接住了姚氏的身子,才免了摔倒的危险。
锦好却不管不顾的尖叫起来:“母亲,母亲……”随即扯开嗓子:“来人啊,救命啊!母亲被气晕了……救命……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的大吼大叫。
心里却道:晕的好,她还正愁找不到搬救兵的借口呢?
瞌睡有人送枕头,母亲晕的太及时了。
☆、正文 第21章 金家翰林
因为姚氏的晕倒,莫二老爷当仁不让的被莫老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以至于佟湘玉更不被莫老夫人待见。
此刻,据说这位羞愧之极的佟姑娘正在寻死觅活,一死以谢知己。
要锦好说来,这位佟姑娘这么一天,就已经寻死觅活了无数次,撞墙,上吊,投井,手段成旧,招数泛滥,没有半点创意。
想她前世,好歹还来个自焚,可见必死之决心。
她若不是放心不下姚氏,很想冲出去,提醒这位佟姑娘一句,真想死,一包砒霜,一瓶鹤顶红,立刻咽气,想救都救不回来,还死的黯然销魂。
不过好在,莫老夫人实在看不上佟家姑娘这等手法,据说连王氏都被牵累,骂的狗血喷头。
这结果与前世已经太过的不一样,锦好记得前世,莫老夫人可是被佟湘玉的一张巧嘴哄得天花乱坠,继王氏之后,莫府二当家的,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锦好瞧着脸色苍白如雪,神色憔悴,平躺在黄花梨三连屏雕花木榻上的姚氏,快步出了内室。
唤来云燕,轻轻的低语了几句。
“小姐,干什么舍近求远?咱们府上主子生病,一向是安大夫来就诊,怎么小姐偏要奴婢跑去请金大夫?”云燕有些不解,而且还安排她如此说话,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锦好只是沉着脸:“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话?”
云燕见小主子脸色不好看,也不敢说什么,自去行事。
莫府现在正是鸡飞狗跳,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姚氏昏迷了这么许久,居然没有谁想起来,要给姚氏请个大夫来。
锦好也懒得发火,反正今儿个,她也不希望谁来搅了她的计划。
打发了云燕去请大夫,自己却在春花,冬雪的陪同下,守着姚氏。
那湘,丫头云燕得了锦好的吩咐,径直穿过街道,向金大夫的药房赶去,拉着店里的伙计,杂杂拉拉说了一通,虽然似遮似掩,却也到底漏了半分。
说起这金大夫,乃是姚家大夫人金氏的内弟,妙手回春,在镇上颇具盛名,只是不巧,今儿个这金大夫却出诊了。
云燕跺跺脚,急得快要哭出来,小姐那话说了,今儿个说什么也要请金大夫出诊。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云燕急得快要掉泪的时候,药房的内室传来男子晴朗的声音:“姑娘莫急,既然家父不再,我随姑娘出诊吧!”
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声音似乎生来就具有柔和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不自觉的带出一丝让人心安的力量。
云燕有些愣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一抹清亮的影子打起帘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一身干净的白衣,淡雅素净,在药房略显昏暗的室内,如同一支明亮的光芒投射进来,显得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眉如墨画,颜色清亮,神情淡然,整个人如同是从书上走出来的温润,自是一番风华。
显见云燕灼热的注视,让他不悦,一股淡淡的怒气缓缓在他狭长的眼睛中凝聚而起,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懊悔今日自己不该趟这趟浑水。
因为与姚家姻亲的缘故,一听云燕的话,他就不曾多想的,走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听姑妈说过,姚家对这小女儿那是多方疼爱,尤其是那位做了官的姚家二老爷,更是对这位幼妹疼爱有加。
莫家一向是安大夫坐诊,今日会来金家药房,又见那小丫头急得快要落泪,只怕是那姚氏有为难之处,他这才答话。
他身为大房的娘家人,今儿个,人家求到门上,是断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谁知道这丫头的目光,着实恼人,不过话已出口,自然不能收回。
云燕脸色微红,却也低头多谢,领着金翰林往莫家赶。
春日流彩,倾泻在那琉璃瓦上,熠熠之色如烁,让清冷的春日,添上了几分温暖的色调。
金翰林踏入姚氏的室内,抬眼一瞧,一时间有些怔然。
只见乌木金丝楠圈椅,坐在一个粉面玉琢的女孩,金色的辉泽下,浓密的睫毛都泛着淡淡的金色,弯月阴翳下深如墨夜的双眸此刻却失了焦距,空洞中透着淡淡的迷惘,一抹萧索的笑意危悬于唇角。
在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那苦涩的笑容却忽然失了踪迹,先是一怔,随即又扬起淡淡的笑。
虽然是笑,却未曾达到眼底。
这么一个清淡,默然的笑容,却让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这女孩不过六,七岁的光景,怎么会有如此苍白的笑容,如同看遍人生悲苦,尝尽人间心酸。
这一刻,金翰林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抽痛了起来。
他摇头,挥去莫名的情绪,看着眼前那张柔弱的小脸,透着几分青白,咬着唇,显得很紧张,两只白皙粉嫩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心下哑然失笑,不过是小娃娃罢了,他胡思乱想什么?
姚氏身边的冬雪见到金翰林的风采,亦是怔了一下,心里虽然诧异不是往日的安大夫,却还是快步迎了出来:“金公子,您请进,我家夫人已经昏迷这么久,还没有醒来,您快来看看。”
她是知道,金家的少爷,妙手回春,医术了得,寻常根本不会出诊。
金翰林目不斜视的随着冬雪进去,眼光的余角却扫了一下锦好的位置:好奇怪的女孩!
倒是云燕,心下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怎么小姐似乎又变回原先那个胆小懦弱的模样了。
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却又是那副淡然平静的模样,刚刚定是因为阳光明亮,刺的自己眼睛发花了。
云燕轻轻的甩了甩头,随即上前,给锦好手旁的粉彩莲花茶盏满上热水:“小姐,您莫要太担心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
锦好点头,并不答话,思绪却都在刚刚那清淡温润的少年大夫身上:怎么会是他?金家翰林——日后的状元郎!
☆、正文 第22章 大舅母来了
状元郎啊!
这可是有力的靠山,祖母一向不是瞧不上姚家的门槛吗?
若是自己与这个未来状元郎亲厚,日后金翰林何尝不是自己和母亲的护身符?
锦好心里打定主意,亦站起身子,步入内室,瞧着仔细为母亲诊脉的金翰林正站起身子,想来是诊好脉了。
轻声细语,一副担忧的模样:“金表哥,我母亲怎样?”
脆生生的一身表哥,叫的金翰林那颗聪明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随即恍然,以自己姚家大夫人内侄的身份,也当得起锦好这一声表哥。
他,一双沉静如湖的眼睛朝着锦好大大方方的浅笑,清清淡淡地道:“莫表妹切勿着急,姨母只是急怒攻心,郁结丹田,没有大碍,我等一下开几副药,稍稍调理即可。”
清风将他白色的外袍吹得细微作响,他笔直的身子,如同竹松一般,风雅中透着极致的硬朗。
“那就多谢金表哥了。”锦好淡淡强自一笑,咬了咬唇,心中却苦涩不已,她改变了命运的轨迹,却还是无法打开母亲的心结,依旧爱的苦涩,为了她那滥情的父亲,伤心伤肺。
爱,什么狗屁东西?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
分文不值罢了!
前世她谨守闺训,从未说过一句粗话,这一刻,她毫不犹豫的说了粗话。
虽然只是在心里暗暗说的,却让她觉得特别的爽。
不知怎么的,金翰林再次觉得自己从眼前女孩的笑容中看出了几分悲凉,略带讽刺意味。
再仔细一看,那悲凉讽刺的笑容却又不见,依旧是清浅淡淡的笑,面前不过是一个明媚女孩,略带苦涩的笑容。
金翰林不由得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或许是这些日子他读书读的太累了,才会眼花。
眼前的女孩,他又不是不知道,听姑母说过,胆小懦弱,性格内向,温柔细致,但到底年幼,只怕是为了母亲的身子,境况而担忧,才神色异常。
“莫表妹,那表哥就告辞了。”虽然金翰林与姚家有些干系,但到底是女子的内院,自然也要避嫌,不可多留。
锦好浅浅的点头,示意冬雪将诊金支付,金翰林自然不收,轻笑推却:“既然表妹认了我这个表哥,怎么还能收银子?”
锦好也不强求,反而暗暗窃喜,亲自送了金翰林出门,待到快要出院门时,才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咬了咬唇,轻轻地伸手拉了一下金翰林的衣襟:“金表哥,你能……不……能让大舅母来一趟?”
金翰林一怔,随即了悟,含笑点头:“姑母前些日子说,二伯父留下些手札,我想要借来观摩,今日正好药房不忙,也该走一趟了。”
锦好笑了,她看着金翰林,低语:“金表哥请谅解我的心急乱投医,我只有娘了,娘也只有我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大舅母能帮娘了。”
娘家就是出嫁女子的脊梁骨,女人在夫家受了委屈,也只能找娘家出头,只是外祖父喜爱山水,老夫妻二人一年前就随着二舅一家去任上,至今未回。
能为姚氏出头的,也只有姚家大房了。
金翰林愣了,他本来是不想沾染宅门是非,只是含蓄的将意思表述出来,哪里想到锦好居然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直截了当的说出,她们母女二人现今的困境。
这丫头,是真的将他当成亲人了。
或许在困境的人,一点善意,都会异常珍视。
这莫表妹,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是如此的可爱灵动。
真的胆小懦弱吗?
金翰林再看锦好,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小丫头和姑母嘴里那个胆小懦弱的形象对应起来。
锦好这次也没有故意在金翰林面前装憨装傻,只是目光明亮的看着金翰林:“金表哥,母亲这怕是心病,心病须要心药医,为了母亲,锦好此次只好厚着脸皮,恳求金表哥了。”
似金翰林这样的人,若是遮遮掩掩,反而让他心生不快,不若这般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还能让他多生几分好感。
金翰林轻叹:“姨母就是心思太重,莫表妹多劝劝,开解开解,莫要什么事情都压在心上。”
锦好点头称是,却忧心忡忡说道:“我年纪尙小,母亲哪里肯听,我……”说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金翰林闻言,也知道锦好所言极是,锦好再是聪慧,却到底年纪太小,说话哪里有什么分量。
他想了想,难得多嘴:“若是能回姚府住上几天,或许对姨母的心情有所益住。”
锦好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异常满意这位金表哥有眼色,立刻恳求道:“那就请表哥将此情况给大舅母言明了。”即使姚家和莫家相聚不远,可是若是想回娘家,那也只有逢年过节,更别说回去小住。
而她,想要将佟湘玉赶出莫府,却必须要让大舅母将母亲接回去住。
现在有了金翰林的话,下面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金翰林笑了,此时,他知道自己一脚踩进某个小丫头早就挖下的陷阱,心里却丝毫不恼,反觉得小丫头机智。
有这样的一个表妹,似乎也很不错。
金翰林回去后,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一直紧密注意大门动静的云燕,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小姐,姚家大夫人来了。”
☆、正文 第23章 怒其不争
锦好眉眼淡笑,快步迎了出去。
说起这大舅母,锦好心里是很喜欢的,爽朗,利落,完全与姚氏不一样的性子,活得也是一个洒脱。
前世有些看不上眼,可是今生,却是最羡慕这等洒脱,利落之人。
迎面而来的妇人,细长脸蛋,柳叶眉,丹凤眼,五官若是单个儿看,实在是不出众,可是放在一起看,却自有一番风味。
不媚不艳,娴雅淡静,让人看了一眼之后,就能衍生出好感来。
这般风月霞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姚氏的大嫂金氏。
锦好见到金氏,心中阵阵的暖,眼圈子微红,弱弱的叫了一声“大舅母”。
金氏瞧着粉面玉琢的娃儿,眼眶子亦红了起来,俯身牵起锦好的小手,拉近自己,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蛋,心疼不已,口中喃喃说道:“傻孩子,别担心,有舅母呢?”
金氏的声音有些哽咽,锦好心里明白,定然是金翰林十分的夸大了姚氏生病的后果。
她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意,只是神情越发的依恋:“大舅母,我好担心,好担心母亲,父亲……怎么可以……母亲她太苦了……”
子不言父过,她语意不详,却更让人浮想翩翩了。
“我知道,我这就带你母亲回去。”金氏那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珠儿,领着锦好进了内室。
姚氏见到自家的大嫂居然上门,立刻试着起身,却被金氏眼刀子飞过:“你躺着就好,东西就让冬雪和春花收拾。”
随即,转头冷声吩咐两个丫头,道:“将你们夫人的东西收拾收拾,跟我回姚家。”
姚氏摇头,有些难堪,红着脸低语:“大嫂,我……我……”
她也想回姚家,可是世间哪有女子出嫁后,没有婆母的允许,自行回娘家的道理。
只怕到时候,会牵累了父母的名声。
金氏冷哼一声,白了姚氏一眼:“就你这个泥人性子,受了委屈,除了忍着,还能怎么着?”
狠狠地瞪了两个丫头一眼:“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两个丫头都是从姚家出来的,自然知晓金氏的性子,被这么一瞪,居然都心生颤意,也不等姚氏发话,自去收拾起来。
锦好见姚氏此时犹豫不断,就冒起一肚子的气,世间对女子多为苛刻,三从四德,《女戒》,《女训》,处处约束,最令她生气的是,连女子本身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曾经的她亦是如此,可是重活一次,她却再也不觉得那就是正确的。
她的母亲,被羞辱到如此地步,回个娘家,调整一下心情,有什么错?
做媳妇的不被婆家喜欢,受了委屈,难不成连回趟娘家都不行,难不成非要乖乖的被气死,被逼死,那就是贤惠了。
锦好暗自啐了一口,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也只有前世的自己,才会心中不平,却还默默忍受。
毕竟从小的教育如此,耳濡目染之下,都是这般的情景,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
也只有重活一世,才能看清。
名声,什么东西?
活得痛快才是最重要的。
她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揪了一下,费尽心机布下局,可千万不能让姚氏这懦弱的性子给破坏了。
“母亲,母亲……父亲有了那个佟姑娘,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们?”锦好忍下心中的不忿,耐着性子用孩童的语气跟姚氏说话。
“母亲,那个佟姑娘是坏人,抢父亲,锦好不喜欢她。母亲,你随大舅母回去,父亲见不到母亲,心里或许舍不得,定然会将那坏人赶出去的。”
锦好拉着姚氏的手,轻轻的说着,王氏和佟湘玉都是祸害,留在莫家会害死母亲。
现在,她还不能赶走王氏的,但却有法子赶走佟湘玉。
而且,她现在还是小孩子,不能明里动作,否则会引人怀疑,到时候将她当成妖怪烧死了,岂不是辜负老天让她重生的美意。
母亲是个性子软的,好在她不着痕迹调教下,已经好多了,可是依靠母亲现在的性子,根本不能行事,也只能依靠利落的大舅母了。
姚氏听到锦好的话,哭着摇头:“锦好,你父亲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女人,怎么会舍不得母亲?她现在可是你父亲的心头肉,怎么可能将她赶出去……”
“母亲,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是个坏人,就算父亲喜欢她,祖母也不会喜欢她的,见到母亲离家,也定然会将她赶出去的。”
锦好边说,边观察着姚氏的表情,希望姚氏能够听到她的暗示。
姚氏听没听懂,一时还说不准,但金氏却是听的明明白白,心里透亮,这孩子是在提醒自己的母亲,要对付那个贱人,就需要回姚家,还需要莫老夫人做主。
莫老夫人最重名声,自然不会让外人笑话莫家的门风。
即使莫二老爷不同意,只要莫老夫人出声,那也没法子。
金氏心里阵阵发酸,倒不是觉得锦好太过精灵古怪,反而觉得定然是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才会这般纤细敏感,思虑沉重。
姚氏此时只觉得前途绝望,哪里想到那么多,哽咽道:“老夫人最是疼爱大房,她既是大房的表妹,又怎么会不喜欢她。要怪,就怪我命不好,讨不了婆婆和丈夫的欢心……”
“母亲!”一听到姚氏自怨自艾,锦好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子怒意。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苦命的人,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不会争取,就如同前世她一般,若是懂得抗争,又岂会是那般下场。
现在姚氏不战而败,只知道自怨自艾,那她们母女还谈什么日后,还如何在莫家生存?
怎么对付王氏和佟湘玉这一对恶狼?
☆、正文 第24章 莫老夫人的算计
“丽娟,我看你还比不得一个七岁的孩子。”
金氏训斥了姚氏多少句,锦好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她却记得最后的这句话。
她的母亲比不得她这个七岁的孩子。
她冷冷的苦笑,母亲当然比不得她了,这世间有谁和她一般,是死过一次的人。
姚氏最后终于被强悍的大舅母带走了,原本金氏要带走的人,还有她。
只是锦好拒绝了,母亲可以离开,她却不能,因为她姓莫,不能让大舅母太过难做。
而,金氏也同意了,莫家再上不来台面,锦好总归是莫家的骨肉,不会太过为难她一个孩子的。
金氏实在是高估了莫家,谁说不会为难她,现在她不正跪在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爷的面前吗?而且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说,是哪个怂恿你请金家药房的人?”莫老夫人声色严厉,语气森严。
锦好红着眼睛,嗫嚅着:“祖母,没有人怂恿,是锦好瞧见家里忙,母亲又不醒,锦好害怕,就让云燕去请金表叔。”
她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莫老夫人:“祖母,金表叔总归是沾亲带故,锦好熟悉的人中,也只有金表叔是大夫,谁知道金表叔出诊了,所以金表哥才来。”
她咬着唇,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祖母,是不是孙女做错了……”
祖母这般,不过是怕这事件的背后,是母亲或是姚家人做怂恿,怕坏了她儿子的前程。
说到底,在莫老夫人的心里,最关心的不是她的母亲身体,而是她儿子的前程。
莫老夫人看着锦好懵懂的眼神,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这话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错了吗?作为女儿,担心母亲的身体,找来亲近的人,为母亲诊治,何错之有?
但,没错吗?她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嘴,只得咳嗽一声,掩饰沉默。
锦好乖巧的跪在地上,即使初春的天气里,地上的寒气入骨,一个多时辰跪下来,她浑身已经冷的如同冰棱,但是她的表情依旧是平静无措的,如同每一个受罚的孩子。
不过,在她静静等候莫老夫人处置的时候,她还对着一旁怒视着她的莫二老爷露出了一个极其淡淡微笑,很轻,很快,若不是莫二老爷一直在瞪着她,是绝对看不清楚的。
莫二老爷看到锦好的笑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紧,锦好的笑容太过冰冷,那大大的眼睛像是两泓清泉,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可是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锦好已经乖巧的低下脑袋,只留给他一个黑乎乎的头顶。
莫名的,莫二老爷心里一片烦躁,忍不住喝声:“你一个大家小姐,小小年纪不呆在闺房,搅合什么劲?”口气是异常的严厉,相对于他温和的性子,这算是难得的厉声。
锦好半垂着脸,平静自若,心底对莫二老爷最后的期望也没有了。
再声嘶力竭,也不过是在掩饰事情败露后的慌乱,原来,他对那位佟姑娘的深情,愧疚,也不过如此。
“够了!”沉默不语的莫老夫人重重地将粉彩茶盅放在桌上,严厉地扫了一眼莫二老爷:“给几百两银子,将那佟姑娘打发出去。”
“母亲!”莫二老爷大惊失色,不满的叫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满心只想着儿女私情,难道就不要前程了?你也不想想,就是那些王孙公子哥儿们,再怎么荒唐,也没有说要娶两个妻子的道理,你是不是要让别人参你一本才好?”
莫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桌子,十分恼怒,不过是一夜的时间,自家的儿子就被佟家那个小蹄子灌了迷汤。
最可恨的是,居然许下再娶一门妻子的想法都有了。
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姚氏是个懦弱的,那也是正室夫人,家里要是有两个夫人,成了什么体统?
平妻?平妻是个什么东西?
哪个女人会甘愿与正妻一步之遥,而止步不前。
莫老夫人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挥手,让丫头扶着锦好退下。
等到上房里只有二人之时,瞪了莫二老爷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莫二老爷看着面色森冷的莫老夫人,忍不住喃喃道:“母亲,真的要将玉儿赶出门吗?她未婚失身,天下除了莫家,哪里还有她容身之处?”
“你慌什么?找个地方将她安置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安抚住姚家的怒气,省的闹起来,对你前程有碍。老二,丽娟虽说这些年也未能给二房生下儿子,但怎么说也是堂堂正正的夫人,那佟湘玉不过伺候了你一个晚上,你就这样落丽娟的面子,是个女人的受不了,好在她性子懦弱,不然闹起来,你这名声还想要骂?”
她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姚家插手了,这事就不那么好办,你还是先稳住了姚家再说,至于佟湘玉那里,先让她出去避避风头,若是真的喜欢,等你过了而立,再将她纳回来,就是了。”
莫老夫人声音淡淡的说着,带着一份不悦,在姚丽娟和佟湘玉之间,不用说,她自然看重温顺柔和,好拿捏的姚丽娟。
不过,瞧她儿子这样子,只怕这佟湘玉现在成了儿子的心头肉,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莫犯了她的底线,她也懒得理会。
总不能为了媳妇,让她和自己的儿子闹僵吧!
“母亲是答应日后让玉儿进门?”莫二老爷面上喜了起来。
“老二,我问你,你是不是非要抬这佟湘玉为平妻?”莫老夫人有些忧虑:“我担心若是如此,姚家那边不好交代,只怕闹不好,丽娟和你是要过不下去的。”
已经有了肩挑两房的事情,再来一个平妻,只怕就是泥人儿也要怒了。
过不下去?
莫二老爷一怔,摇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虽然有了玉儿,但是心里自然还是爱丽娟的,毕竟曾经也动情过,就是现在,丽娟在他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只是,曾经的情深,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地变得淡漠,索然无味。
再加上至今还未给二房生出儿子,这心里有些作堵,所以才会在遇到佟湘玉这个柔弱妩媚的女子时,心再次动了起来。
“母亲,我要和丽娟过下去,即使玉儿进门,丽娟仍然还是我的妻子,这毋庸置疑。”他蹙眉,说的铿锵有力。
舍弃丽娟,他无法做到。
莫老夫人心里一松,只要还想过下去就好。
却还是严厉的说道:“那佟湘玉就只能是个贵妾。”
莫二老爷长叹一声,点头:“好,我会给玉儿好好劝说,劝说。”
莫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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