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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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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肯乖乖的受家法,莫老夫人让那几个丫头拿下她,她就一个劲的跑,不甘示弱的与人扭打在一起,配上她凄惨的哭声,还有王氏凄厉的大叫‘我的儿,我可怜的儿……还不把大爷,三爷叫过来,晚了,她这妹子就要被打死了……’一时间,莫老夫人的院子好不热闹。
王氏知道今儿个她和锦冉是彻底被莫老夫人厌弃了,可是锦冉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被用家法,伤了身子,为今之计,也只有将两个儿子搬过来做救兵了。
俗话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都是命根子,莫老夫人虽然一向不是太宠爱锦俊,锦杰,可是却也不能不顾及长孙,次孙的脸面。
过不了多时,锦俊和锦杰就赶了过来,二人倒是知礼的,不敢拦着莫老夫人行事,只是一个劲跪在地上磕头,都是货真价实的,没几下,那脑门子就磕的全是血,嘴里也只是翻来覆去的那么一句话:“祖母息怒,若是二妹妹/二姐姐有什么不对,孙儿作为兄长/弟弟,有懈怠管教之罪,愿意替二妹妹/二姐姐受罚!”
莫老夫人就是有天大的怒气,瞧着这么两个孙子一头是血的,也只能靠在顾嬷嬷的身上,半搀半扶着,只会喘气了。
而莫锦冉此时也不和下人们扭打了,反而躲在了两个身后,同样跪在莫老夫人的面前,也跟着叩头认错,眼泪如雨,若不是众人亲眼所见,真不能将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少女,与刚刚那个面目狰狞的凶恶之徒联系在一起。
锦好瞧着莫老夫人的神色似有松动,赶紧也在一边跪了下来,看了看那跪在一起的三兄妹一眼,一脸的难过委屈:“祖母,刚刚不过是二姐姐和孙女在开玩笑,您就饶过二姐姐吧!大哥和三哥都过来给二姐姐求情了,您若是再追究下去,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兄妹之情?若是让大哥和三哥冷了心,那,那……”
锦好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难言,转头掩面而哭:“都是兄妹骨肉,为何我就没有……”
字字委屈,句句泣血,暗示她和锦俊,锦杰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这二人心中只有锦冉这个嫡亲的妹子,却没有顾忌她一点半丝。
而,她却不能不顾骨血之情,也只有忍着,受着。
莫老夫人气极了,一掌打翻了一个描金细纹的茶盅,粉碎的瓷瓶四处乱溅在地上,她脸色铁青,镇不住手腕瑟瑟发抖,冲着锦冉喝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白长了脑子,还不如你五妹妹懂事!也不知道哪里学的这些泼妇手段,居然要害了你五妹妹的性命?还想毁了她的容貌,你这狠心绝情的东西,还好意思在这里哭。”
莫锦冉被莫老夫人骂的难听,只觉得有无数风刀在剜割着她的脸面,哭的更加起劲。
而,锦俊,锦杰在听到那句要害了你五妹妹的性命,就傻了眼了,原本他们会一力承担,是以为不过是小姐妹之间的口角,惹怒了莫老夫人,哪个会设想到,居然到了害人性命的地步,也难怪莫老夫人会生气,五妹妹会委屈?
二人脸上火烧的疼,将目光移到锦好的身上,赫然发现那肿的发青的脸颊,还有那触目惊心的脖子伤痕,这么一看,只恨不得自个儿没来:不是他们心狠,而是这锦冉实在要狠狠的教训一顿——瞧那手劲,是实打实的想要掐死五妹妹啊!
锦好看清楚锦俊,锦杰眼底的神色,也没有就此松口气,歇下来,她膝行几步到莫老夫人的跟前,伸手扯了扯莫老夫人的衣角,眼中更是泪花一片,凄凄惨惨戚戚的:“祖母,就当今儿个这事,是二姐姐一时糊涂,就此揭过去吧,日后,还是姐妹,就是不知道二姐姐还会不会嫉恨我,再对我下毒手。”说着,一手摸了摸脖子上刺眼的伤痕,一手抚上脸颊,双眼还直直的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儿。
锦好说着话的时候,为了更具有震撼力,那是一脸的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听得人阵阵心碎。
说完话之后,又转头看向锦冉,哀哀柔柔,满目期盼的问着:“二姐姐,今儿个这事咱们就此揭过去,好不好?日好还是骨肉血亲的好姐妹,好不好?”一副委曲求全,顾全大局的模样。
锦冉有些傻眼了,没想到锦好这两面三刀的手段,居然还在她之上。
这些年来,经过王氏精心的培育,在比哭功和装大方得体这两个经典宅斗项目上,她莫锦冉还从未有过败绩,算起来在莫府上下,可谓是独孤求败,顶上繁华了,忽然之间冲出一匹黑马来,可谓是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只见,那匹黑马也不等她的回答,就再次一头哭倒在莫老夫人的狡辩,哀哀凄凄,悲悲惨惨,莫老夫人都给哭得心里酸楚起来,没有兄弟撑腰的滋味,她也曾品尝过,她红着眼眶,亲自扶起锦好,让她坐在自己手边的梨花木的椅子上,回头看这锦俊,锦杰,疾言厉色的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锦冉是你们的妹妹,锦好也是你们的妹妹,你们冲进来,问也不问,就护着锦冉,置锦好于何地?”
随即厉声骂着锦冉:“你这孽障,祖母平日里是何等的怜惜你,疼爱你,今日你不但刺伤我,还毁了我的院子。你五妹妹为着手足情深,出面帮你遮雨挡风,你却只是小鸡肚肠,记着往日的嫌隙,伺机报复,想要坏了她的性命,毁了她的容貌,小小的年纪,待自家的姐妹也是这般心肠歹毒。这样的莫家女儿,还不如不要。”
然后又瞪了房里的丫头婆子:“你们都死干净了不成,没听到我让你们拿了二小姐,用了家法,给我送到家庙去。”
莫锦冉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兄长过来,磕的脑袋开花,莫老夫人都半点口风不松,她深深的绝望,知道今儿个自己这顿家法是免不掉了,想到这一切都是锦好算计她的,恨的差点吐血,一双眸子,赤红着,狰狞着盯着锦好:“这下子你得意了,你算计成功了,我告诉你,我跟你势不两立!”
“二姐姐……”锦好哭的喘不过起来,颤抖着语气:“你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锦好这话虽然说是颤抖着悄悄儿的猜测,可是却又偏偏声音算不得小,可是若是说她诚心来气锦冉的,却又不像,因为声音实在算不上大。
那么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她的真心话!
不过锦冉自然不会这么想了,她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漏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人生气的呢?莫锦好这个贱丫头算计了她,到这时候,还想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锦冉此时早已没有半分理智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姑娘家儿,哪里比得上重生而来的伪萝莉,而且她原本在莫家就是个嚣张霸道的主儿,现在被锦好这么一再撩拨,吃了这么多的亏,她岂能不气得要疯掉。
她整个身子往前一扑,就想扑倒那坐在椅子上的锦好,却还没有碰到锦好的衣角,锦好整个人就吓得向后仰去,然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莫锦冉气得肺都要炸掉了,你莫锦好今儿个倒是成了纸糊的,不,就算是纸糊的,都要比眼前的莫锦好来的结实一些。
张氏顿时尖叫了起来,锦玉也吓得惊呼出声,就是顾嬷嬷也是神色大变,一时间,莫老夫人的院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热闹。
好在顾嬷嬷跟着莫老夫人多年,这么一点本事还是有的,在锦好的人中处掐了掐,锦好于是又嘤嘤叫了一声,幽幽的醒了过来。
张氏拍了拍胸,将锦好搂住:“五丫头,你今儿个可吓死婶子了?”
而,莫锦冉却气得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贱丫头,你这算是什么本事?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装模作样来害我,是不是非要将我害死了,你才收手,对不对?”
锦好看着她,使劲的摇头:“没有,我没有……”
扭着脑袋,万般心疼的对莫老夫人说道:“祖母,您看看,二姐姐是不是真的癔症了?都说得了癔症的人,整天就疑心别人害她,这般下去,只怕是不行啊!”
瞧瞧,她这个做妹妹的,是多么的好心啊,锦好差点都要为自己的善良,感动的落泪了。
锦冉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了,拼着浑身的力道,终于挣脱了丫头婆子的手,冲向锦好。
可是刚刚,这房里的丫头婆子都得了莫老夫人的训斥,自然赶紧的上前,死死的抱住锦冉,不肯再放开一丝一毫。
锦冉急得脑门上直冒汗,束手无策之下,居然想也不想,张口就咬向丫头婆子的手,因为用足了力道,一口下去,都是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这么一口一块肉,然后毫不犹豫的吐掉,再接着咬下一块肉,吐掉。
这么血腥狰狞,被咬掉肉的丫头婆子只是一个劲的捂着伤处哀嚎,而赶着上来的丫头婆子,则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住了脚,没一个敢上前。
锦冉冲到锦好的面前,伸手再去掐她的脖子:“你个贱丫头,我让你害我,我掐死你,掐死你这个贱丫头。”
她不停的骂着锦好是贱丫头,发泄着心里因为比不得锦好光明正大的身份,而压抑着的憋屈。
而,锦好自然不会再乖乖的任她掐着,一个劲的后退,却再次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撩拨她:“哪个是贱丫头?我母亲可是正经的莫家二夫人,我也不是什么叔嫂同床生下的小姐?”
她的声音太小,唇都没怎么动,所以众人眼里,现在的锦好只是被吓得不停的后退,而,锦冉却不肯甘休的逼迫着。
锦冉听到叔嫂同床,所有的理智就不翼而飞了,脑子里只有轰轰然的怒火,嘶吼:“我不是叔嫂同床生下的,我是莫家正经的小姐,我母亲才是莫家二房的正经夫人,你莫锦好才是偏房生的,我才是莫家正经的小姐,你是个庶出的,你是偏房生的庶出的。”
“你说,你给我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是你在害我,对不对?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是,是我害二姐姐的,是我害二姐姐的。”锦好接连后退,声音惶恐不安:“二姐姐,你先别激动,咱们有话慢慢说,别激动,别激动……”那么个瑟瑟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锦冉的无理嘶吼,说的那些个混账话,什么我不是叔嫂同床生下的,什么我母亲才是莫府的正经夫人,你母亲是个偏房,你是个庶出的。
听到这些话,众人心里对锦冉得了癔症,就有了些怀疑,若不是得了癔症,怎么会有这么些荒谬的念头?
再说,她刚刚一口一块血肉的样子,就跟癔症的一样,那嘴角还残留这血迹,这么一想,觉得锦冉得癔症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份。
锦冉听了锦好再次装模作样的回答,眼明手快的就抓住了锦好的衣襟:“贱丫头,你再敢这么不阴不阳的说话,我就打的你满地找……”
这次,还没等她将狠话说完,丫头婆子就冲上前来,将她拖着离开了锦冉:二小姐八成得了癔症了,可千万不能伤了五小姐了——五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若是再伤到哪里,可真是作孽啊!
再次被丫头婆子捉住,锦冉立刻就想到了莫家那恐怖的家法,她挣扎的力气更大,却自然挣扎不脱,她可是个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所以在挣脱不下的情况下,她自然依照着十岁少女特有的思考方式,再次张口咬人,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得逞,被早就做了准备的丫头婆子们躲了过去。
这一次,众人看着犹自挣扎,咬人的锦冉,众人都百分之二百的相信锦好的话了,二小姐是得了癔症了,不然怎么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啊!
而且,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荒谬的话,就是知事的娃娃都说不出来的啊!
不要说别人了,就是莫老夫人心里也这样认定了,因为锦冉是在她身边长大的,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她以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得了癔症。
这么一想,莫老夫人豁然开朗的感觉,就说嘛,她身边教养出来的,怎么会变成这么个样子,看来定然是这孩子得了癔症。
于是,莫老夫人自以为真相了,对锦冉刺伤她,毁了她的院子,诬陷锦好等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了明确的认识——锦冉得了癔症了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莫老夫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她教养的问题了!
于是,她抚了抚额头,道:“家法就莫要用了,直接将二小姐送去家庙,暗暗找几个好点的大夫给二小姐好好的看看,莫要耽搁……”
莫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锦冉尖声打断:“祖母你老糊涂了,你怎么能信贱丫头的话,我没有得了癔症,我没有,是贱丫头害我的,是她说我是叔嫂同床生下的。”她急得口不择言:“就是刚才,她刚才说得,你们没有听见吗?”
莫锦冉没有想到锦好的手段如此了得,只是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能让莫老夫人相信她是得了癔症。
她这些话一说,就是一直目瞪口呆看着她的锦俊,锦杰也信了锦好的话:他的二妹妹/二姐姐果真是得了癔症了,五妹妹什么时候说她是叔嫂同床生的,他们靠的这么近,也没听到一言半语的。
可是,怎么好端端地人,怎么就转眼间就得了癔症?
二人心里一动,想起王氏今儿个说得锦冉院子里不干净的情况,心里都是一动:不会是真的吧!
而莫老夫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心里哆嗦了一下,想着,要找一个得道姑子回来做个法才好,莫府这么些人,可千万不能再出现第二个癔症了。
张氏看了看锦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母亲,我看锦冉这丫头是心魔,怕是些下人嚼舌头根子,被这孩子听到了,一直记挂在心上,这才神志恍惚,乱了脑子。只可惜,我们一直都没有发觉,这才让病症加重,弄到现在这么个地步,唉……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
王氏虽然心里明白,今儿个想救锦冉,怕是难于登天了,可是还是不甘心的说道:“不,母亲,锦冉她没有得了癔症,没有!”
“没有得了癔症?”张氏一脸怀疑的看向王氏:“若是没有得了癔症,那些胡话实在怎么说出来的,难道是嫂子教得不成?”
王氏张了张嘴,什么话也答不出来,那些话的确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教的,可是那也只是她们母女二人关起门来说的话,哪里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若是真的承认了,只怕今儿个去家庙的就不是锦冉一个人了,她怕是也要收拾包袱,不,或许莫老夫人连包袱都不让她收拾,就让她和锦冉一起去家庙了。
锦冉看着众人不相信她的话,反而相信锦好的鬼话,气得一个劲的挣扎:“我没有得癔症,是莫锦好这个贱丫头害我,你们不信,我看你们都吃了莫锦好这个贱丫头的迷【河蟹】魂药了。”她气得恨不得吃锦好的肉,喝锦好的血。
而,锦好却不理会她的咒骂,反而万般怜惜的说道:“二姐姐,那么一个灵巧的人儿,怎么就……唉,心魔啊!”
自然,这番装模作样,又换的锦冉的不停咒骂,这样的行为只是增加了她得了癔症的可信度,最后,在锦好的努力,张氏的帮衬下,众人无二意的都认为锦冉得了癔症。
人人都想着,二小姐的院子里定然有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王氏的借口,平添了事情的真实性——差点没让王氏吐了血。
莫老夫人当即就将人送去了家庙,还不忘让顾嬷嬷亲自挑选几个丫头去伺候得了癔症的锦冉——莫老夫人是不相信王氏了,这是怎么做母亲的,自己的孩子有了心魔都不知晓,就顾着盯着二房的动静。
锦好当时听了心中一动,就迟疑着求了起来:“祖母,瞧着二姐姐这样子,身边还是要个妥帖的人才好。”
她咬了咬唇:“我听说得了癔症的人,身边最好有个熟悉的人。孙女记得,二姐姐身边的大丫头瑶琴是个妥帖的,上次被二姐姐说是损坏了叶三夫人的钗子,不过现在看来,二姐姐得了癔症,只怕那事不是真的,否则那丫头也不会一死以求清白,孙女看着那丫头也该是个衷心的,不如……”
顾嬷嬷立时点头:“老夫人,老奴瞧着五小姐这主意好,那瑶琴丫头是个老实的,又曾经是二小姐的贴身大丫头,这二小姐的性子最事情清楚,伺候起来,最是得心应手。”
莫老夫人心里正伤心着自个儿的最宠爱的孙女得了癔症之中,听了这话,觉得万分有理,点头应了下来:“那就让瑶琴继续伺候二丫头。”
王氏一听,眼前一黑,一口气喘不上来,直堵的难受:莫锦好这个贱丫头,好狠的心,这是要逼死锦冉啊!
☆、正文 第78章 来者不善
王氏只要一想到锦好的险恶用心,这心里就跟泣血似的。
莫锦好这贱丫头——太歹毒了:将一个对锦冉心生怨恨的丫头送到锦冉的身边,锦冉现在又顶着一个癔症的名头,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若是这瑶琴丫头动了什么歪心思,只怕……
这么一想,心就抽了起来,一口热血涌了上来,喉咙处一阵腥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锦好只是冷眼看着锦俊,锦杰手忙脚乱的围着吐血的王氏,心里冷冷地道:这就吐血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看了眼脑袋包成馒头一般的云燕,神色淡淡,递了一个眼色过去:云燕,我给你报仇了。
所有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燕低下脑袋,心里阵阵的泛起暖意,眼圈子红了起来。
锦好对今儿个的收获比较满意,总算是成功的除去了锦冉,她一直都说,静观其变,适时下手,一举歼灭,绝不给对方翻身的余地。
她现在可以暂时的将锦冉从名单里踢开:她得了癔症了,不管以后她再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在她的癔症没有好之前,是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的,而莫老夫人也不会将她从家庙中接回来的。
而,至于,莫锦冉的癔症什么时候会好——相信,这就要看瑶琴的意思了。
锦好心里对锦冉没有丝毫的歉意,因为比起上辈子锦冉对她做的,她可以算是善良的不得了,至少她还能堂堂正正的活着。
至于,些许下人的为难,不敬或是欺辱,这又算得了什么,上一世,她和她的丫头可是时时刻刻活在那样的处境之中,甚至云燕还为此赔上了名声,赔上了性命。
这样的滋味,如今也该这些恶人尝一尝了。
锦冉是莫老夫人的眼珠子,即使今日做下如此过的大错,只要她时常在老夫人的面前晃一晃,再用那双酷似死去大老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老夫人,莫老夫人就会心软了。
而锦冉,更是大房在老夫人面前的钉子,所以锦好说什么都要除去她,也免得再给大房翻身的机会——没有锦冉,王氏也因此被莫老夫人厌弃,再想做些什么,那就困难多了。
当然,锦好要做的不仅仅是这些,她将目光看向那王氏:现在也该是和王氏好好算算帐的时候了。
莫老夫人此时正厌弃她,此时不算,更待何时!
正在锦好心里盘算着搞个株连的时候,顾嬷嬷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老夫人,老夫人……二小姐,二小姐不肯去家庙,冲过来了……”
锦好瞧着顾嬷嬷这样子,眼神一凝:怕是顾嬷嬷故意放莫锦冉进来,好彻底让莫老夫人生厌吧!
锦好原以为会看见一个愤怒到极顶的锦冉,谁知道却是一个眼神清澈,神态平静的少女。
她冲了进来,跪在莫老夫人的眼前:“祖母,孙女不能再时时守在祖母的身边,希望祖母自个儿保重身体。早上起床,莫忘了喝杯蜂蜜水,晚上睡觉之前,一定要将脚泡泡,您老寒腿,时常泡泡对身子好。还有,您少吃些辣的,伤胃……”
锦好越听,眼神就越是深沉下去:没想到,莫锦冉临走了,还给她玩了这么一招。
莫老夫人听着,听着那神色就松软了下来,声音哽咽道:“锦冉,你去了家庙,好好养身子,等身子好了,祖母就让人接你回来。”
终是不舍,许下承诺,而锦好的神色却越发的深了——她是不会给莫锦冉这么一个机会的。
莫锦冉谢了莫老夫人的怜惜,然后神色冷漠的转向锦好:“五妹妹,你果真的好手段,好心计,好算计,这些年,二姐姐算是看走了眼,真没想到,五妹妹还有这等的本事。”
锦冉现在的模样,半点也没什么癔症的迹象,大伙儿眼里看着的锦冉,神清气爽不说,就是这说话也是有条有理,哪里像是得了癔症的人。
莫老夫人心里有些迟疑了,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得了癔症呢?
因为刚刚锦冉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否则莫老夫人怕是要改口了。
“五妹妹,咱们莫府上下这么些人,说起来真正能让我心生佩服的,除了祖母也就是五妹妹你了,算计起人来,是环环相扣,一步不错,将人心算得准准的。”
她抬起澄清的眸子,看向莫老夫人:“祖母,锦冉不怪祖母,今日是锦冉不好,中了五妹妹的激将法,也难怪祖母信了五妹妹的话,那样子实在是太过了点。”
莫老夫人心中的惊疑更深,狐疑的看了看锦冉和锦好,这两个孩子到底谁在说谎,不过瞧锦冉现在的样子,倒是正常的很。
而锦好,这孩子不过是七岁,能有锦冉说得那么深的心计吗?
就是说,有金氏在一旁提点着,可是今儿个这事,都是在她的院子里发生,难不成那金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锦俊和锦杰的眼中也闪过了疑惑,心中锦冉的话,怎么听来都不像是得了癔症的人能说出来的,二人脸上神色莫辨:难道,二姐姐/二妹妹真的没有病,是被五妹妹算计的?
不过,可能吗?五妹妹什么性子,这些年莫家上下哪个不知晓,就算是这些日子机灵了些,但也不会像二妹妹/二姐姐说的这么厉害吗?
若是照二姐姐/二妹妹这么一说,五妹妹哪里还是人啊,根本就是妖怪了?
锦好这时候,自然看懂锦冉要做什么了,她在做两手准备,一手是想要来一个最后一搏,而另一手准备是将怀疑的种子埋在众人的心里,同时也给莫老夫人留个念想。
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莫锦冉又长进了。
只是,她既然出手,又怎么会给莫锦冉翻身的机会。
也罢,既然莫锦冉她还不死心,那么她今儿个就让她彻底死心——家庙,是锦好唯一吮许莫锦冉待的地方。
她自然不会错过各人眼中的疑惑,淡淡的笑了笑,看向锦冉:“二姐姐说我好手段,这话未免可笑,要我说二姐姐才是真正的好手段。癔症都能依着二姐姐的心思来的快,去得也快,完全随了二姐姐的意志,只是二姐姐你到底掩饰功夫不够到位,神志还是糊涂啊,否则怎么还在纠缠我,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二姐姐。”
她淡淡的抬了眉头:“但是我们是骨肉血亲,不管二姐姐对我是什么心思,是恨,是怨,还是其他,作为妹妹,我还是要给二姐姐道个喜,恭喜二姐姐能够清醒了许多,也算是我们莫家之福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陡然一沉,脸色有些不好看,双膝一弯,跪在了莫老夫人的面前:“祖母,刚刚因为二姐姐得了癔症,那些事情我这个做妹妹也只能咬着牙忍着,既然二姐姐的神智清醒过来,那么事情总要问个明白,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让孙女背着那样的名声?什么我母亲是莫府的偏房,什么我是庶出的,什么我害她的?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不但是我,就是我母亲只怕都无法在这世上立足了,还请祖母问个明白?”
莫老夫人神色迟疑,还没有答话,锦冉就将目光转向了房门处:“雪兰,你去走一趟姚家,请大舅母过来一趟。”
然后顿了顿,在莫老夫人沉下来的脸色中,委委屈屈地说道:“还请祖母见谅,倒不是锦好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只是我母亲现在正处在要紧的时候,若是听到这些混账话,只怕动了胎气,伤了身子,还是请大舅母将母亲接回莫家小住,待这事情弄个明白了,再将母亲接回吧!”
莫老夫人原本想开口呵斥锦好的,这么一番话说完,也只能忍了下去:按照姚氏那么个软软多愁的性子,只怕听到风声,又要哭的个死去活来,锦好的顾忌倒是十成十的正确。
这么一个一心为母亲着想的孩子,她这个祖母又怎么能出言责备呢?
莫老夫人没话说,但张氏却又话说了:“真是个通透的孩子,这时时想着我那二嫂子,孝顺的我这做婶子的都眼红了。”
锦好听了这话,似乎觉得万般委屈的一样,微微哽咽:“锦好也不求祖母夸赞,只望祖母能明白孙女对母亲的一片赤诚之心。”
她是断不能让众人心里对锦冉的癔症,有一丝一毫的疑惑,既然锦冉心心念念想要打消众人的怀疑,还想在莫老夫人的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要打消莫老夫人最后的半点迟疑,亲口让莫锦冉承认自己得了癔症。她要断了这祖孙二人最后的情意——虽然听起来很像是痴人说梦,但是她却不是一点法子没有。
这倒不是锦好杞人忧天,而是,她前一世太清楚莫老夫人与锦冉的感情,只要有一丝疑惑存在心中,日后都会有锦冉翻身的机会,所以锦好绝不给锦冉反扑的可能:虽说现在听起来,锦冉只是在极力的想要证明她没有得了癔症,但只要莫老夫人相信了她的话后,她就会扑上来反咬锦好一口,到时候,莫老夫人就会相信近日点话,是她在害锦冉的,是她算计锦冉的。
所以,她自然要扯开嗓子,叫着早就在外面候着的雪兰,一直没露面的雪兰,等着的就是这一刻——上一世吃足了大房母女亏的锦好,现在对付起她们来,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所以,当锦好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雪兰就脆生生的应了下去,不等莫老夫人再发话,就转身离去,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来,众人都知道雪兰是去请姚家大夫人金氏去了——那个传说中万般厉害的妇人。
莫老夫人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那张脸面,哪里能让家丑外扬,锦好的话音一落,就提高嗓子叫了起来:“雪兰,你回来。”随即又使了一个眼色,让夏荷去拦下雪兰。
锦好听了之后,心里冷冷的笑了起来,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摇头道:“也不知道二姐姐为何要说我母亲是莫府的偏房,我是莫府的庶女?这是什么话?要是说没的癔症,我是怎么都不信的?祖母,这事关系到我们母女二人的清誉,还是让大舅母将母亲接回去后在好好的料理个明白吧!”
“你这孩子,这事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你二姐姐得了癔症,胡言乱语。”莫老夫人心里的那点迟疑被自个儿摇头甩了出去,锦冉这孩子的心性早就变了,就算是现在她说话细声细气的,怕也是癔症轻了些,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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