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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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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动作一顿,察觉到怀中之人身体僵硬,不由得低头看见她因为这么一番折腾而露出来的柔嫩雪白的脖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闪过一道红晕,嘴里对着姚丽娟说了一声“夫人,小人得罪了”,伸出手指,犹豫了一下,在自己的青色衣裳上,擦了一下,才飞快的在姚丽娟的身上点了两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影一习武之人的敏锐,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因为他的动作而缠绕上他的身体,扭头迎上去,正是驱马赶来的朱三爷,对上他拿到冰冷的眼瞳,他的寒气笼罩的眸光闪了闪,恰好姚丽娟身子发麻,几乎站立不住,他便又伸手,将姚丽娟扶住,半拥着她,跳下马车,却因为敏锐的察觉到迎面而来的杀气,手臂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向来紧抿的唇线轻轻地勾动了一下,却又极快的淹没在面无表情之中。
    “好儿……”
    姚丽娟却未能感受到这一切,见到锦好,就跟见到主心骨了,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她只是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出声,神智却很清醒,刚刚在马车中昏睡,也是车内少女为了出城,怕她挣扎而给她用了迷药。
    “母亲,没事了,我在。”锦好在金翰林的带着下,亦下了马车,走到姚丽娟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姚丽娟的面部,转头看向金翰林。
    “易容术。”虽然锦好未曾出声,金翰林却知道她心中所想:“回去后,让影一配置点药水,就能洗去,不碍事。”
    听见金翰林说不碍事,锦好总算是放心下来,对着一旁的影一道了声谢,又请他带着姚丽娟先退到一边。
    影一的身手,她看的清楚,护着姚丽娟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她和金翰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说过,你敢伤她一份,我必千百倍讨回!”
    这是锦好第一次如此明确的伤害一个人,几年的修身养性,几年的隐忍,在今日全部消失殆尽。
    既然她的隐忍在别人看来是懦弱的表现,既然她的隐忍,在别人看来,是胆小的心虚,那么现在,她就要让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看看,想要伤害她,伤害她所在乎的人看看,她到底是懦弱,还是坚强?
    心中的底线已经被人一再的践踏,如何还会抱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如何还能自欺欺人说什么幸福快乐,平安安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间,金钱,美貌,这一切都是人窥视的,只有真正的强势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所珍惜的和重视的。
    她自嘲的笑笑,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几年,她们的生活是平静无波的,可是在影二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因为今日是夫人大喜的日子,所以早早就做了准备。
    因为这句话,她就可以猜出这些年,她们的家这些年有多少人窥视,影二等人,又是如何尽心尽力的守护,而一直以来的平安,是她身边的这个男子赐予的。
    她不想再躲在金翰林的背后,任他一个人去面对,他有他的凌云志,而她身为一个小女子,也有女儿家的不屈心。
    锦好的这句话,声音很大,如果换成别的少女说出这样的话,众人或许会一笑而之,可是锦好却是历经两世之人,有着异于寻常少女的坚韧之性情,成熟之心志,还有那不屈不饶的意志,所以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的时候,带着令人信服的肃穆和坚定,还有寒冷。
    既然所有的一切隐忍,都徒劳无功,那么,她就要无所顾忌的活着,活的嚣张,活的张扬,活的随心所欲,活的尽情尽兴。
    伤害她在乎的人,一律要付出血的代价。
    金翰林从来就不曾拒绝过锦好的要求,看着眼前人儿的俏脸,透过云层的光芒映衬着少女国色芳华的娇颜,沉沉的话语在他耳边飘过,天边的云彩,也没有她目中的神采来的迷人。
    “好!”
    说时快,那时慢,金翰林凤眸微眯,周身的戾气尽爆,手腕处一转,一道寒光闪过,袭击向车内少女的手臂。
    “金公子不要!”朱三爷惊呼一声,随即手中的长鞭一样,堪堪挡下金翰林手中的银针。
    一道红色的身影飘落而至,长长的红绸微微一卷,车中少女便被卷到朱三爷的身边。
    “姐夫。”车内少女伸手在脸上轻轻抹了一下,就扑倒在朱三爷的怀里。
    再抬起她的脸蛋时,锦好的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好美!
    她一向眼界甚高,所见之人亦是人中龙凤,不论美貌,气质都是难得一见,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还是让她有了中惊艳的感觉。
    琼姿花貌,月里嫦娥,亦不为过吧,刚刚还觉得寻常的白衣,此时却让人有种白衣如雪的飘逸,刚刚还让人觉得那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俗气异常,可是此时在落入眼里,却觉得艳艳而开,妖娆夺目,刚刚还觉得幼稚平凡的云鬓,此时却觉得高雅异常。
    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容颜,除了绝美精致,除了倾国倾城,却再也让人找不到第二个词语了。
    锦好只觉得这女子的全身上下,自有一股超俗脱凡之气,尤其是她的双眸,清澈如山涧泉水,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看过如此纯净的眸子。
    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隐藏黑暗的气息?
    一时间,锦好倒是有些吃不准了,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怪异,却又无法说出那股怪异之色。
    “常欢,你怎么来了?”
    朱三爷将怀里的女子推了开来,沉着一张脸:“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锦好听到常欢二字,眉头一动,似有耳闻,暗自思忖,怎么这名字这么熟悉?
    “姐夫,你骂我?”常欢脸色一白,身子被迫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自己的身形,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三爷,如同一个受了委屈,寻求大人庇护,却被打了屁股的孩子一般:“你居然骂我,这些年,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从来没骂过我,就是我撕烂了你书房里,姐姐的画像,你都没有骂我,可是今天,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骂我……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锦好看着即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用手不停抹着的眼泪叫常欢的女子,不得不惊叹,天下间居然还有哭的如此美丽,而且还飘逸。
    “丽娟,你没事吧?”朱三爷不理哭的愁苦的常欢,反而看向一旁的姚丽娟,一双黑眸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脸色发白,狼狈不堪,不由得焦急紧张的开口。
    “不劳驾朱三爷担心,不过就是被点了哑穴,喂了点迷药,再被钳制住脖子,差点掐死,除了这些,实在是半点事情都没有。”锦好也不等姚丽娟出声,就对上朱三爷担忧的眸子,没好气的开口。
    今儿个这事,到这里可以断定,是眼前这人的引来的,让她母亲受了无妄之灾。
    锦好忽然觉得,将自家母亲嫁给眼前这人,是个实在烂的主意,她当初怎么就答应了?
    “我没事。”姚丽娟见朱三爷面色难看,到底心软,出声解说了一番,虽然今儿个的麻烦是朱三爷找来的,她心里也很气他,不过瞧着他那比自个儿还白的脸色,却也冷不下脸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三爷的脸色难掩一抹喜色。
    “哼。”锦好一声冷哼,语气寒凉:“母亲没事,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情,我根本就没有伤到你?”常欢一听锦好的话,哭声更大,眼泪更多,一张脸布满了泪水:“姐夫,你坏……我差点断了手臂,你居然问都不问一声,还关心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杀了……”
    朱三爷看着哭得爽快的常欢,一双美眸被黑色染尽:“常欢,你也说你差点被杀了,既然没有被杀,我自然不用问了。”
    锦好闻言,“噗哧”一声,却随即又死死忍住。
    常欢一梗,目光转向姚丽娟,一双充满妒意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姐夫……你就这么喜欢她吗?她不但出身没我高贵,就是容貌也没有我美丽……你为什么喜欢她,不喜欢我,我整整喜欢你十年……十年……”
    锦好蹙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喜欢不是错,错的是不该因此而伤害别人。
    这个女子说什么身份,谈什么美貌,母亲真的没有她高贵吗?母亲真的没有她美貌吗?
    一个女人丧失了自我,一个女人丧失了尊严,即使再高贵,长的再美,也不过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
    不过,那股子怪异的感觉,却更加浓郁了。
    “无论她身份高贵不高贵,美丽还是丑陋,我都喜欢她。”朱三爷打断常欢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姐夫,你居然如此喜欢她?不可能,难道你忘了姐姐了吗?你曾经是那么的那么的喜欢姐姐?你怎么能对不起姐姐呢?”常欢摇头,不肯相信:“你们以前是那么的恩爱,就向神仙眷侣一般,弹琴论诗,举案齐眉,羡煞了天下人,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将姐姐忘了……你怎么能……”
    她猛的抓住朱三爷的袖子:“姐夫,你没有忘记姐姐对不对?你看我……我和姐姐长的一样……而这些年,我也极力学着姐姐,弹琴,绘画,姐姐会的,我都在努力的学……姐夫……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她瞪着姚丽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才让他忘了姐姐……都是你的错……”
    “姐夫,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她,对不对?”
    “不对,我喜欢的人是她,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朱三爷看了姚丽娟一眼,眼里的黑色褪去:“而你姐姐,我也不曾忘记。”
    “姐夫。”常欢看着朱三爷,一张小脸满是受伤:“你今日穿着大红喜服,居然跟我说什么没有忘记姐姐?你亲口承认喜欢这个女人,居然还说什么没有忘记我姐姐?难道你记住姐姐的方法,就是娶亲吗?”
    吸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口气凌厉:“姐夫,你别忘了我姐姐当日,可是拉着你的手,让你好好照顾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这些年,我还不够照顾你吗?不管你闯了什么样的祸,我哪次没有出面,帮你抹平?只是,你不能娶你。既然大了,想成亲了,你放心好了,过几日,我就去拜见荣亲王,让他给你选个正直之人,招婿入赘吧!”
    常欢的小脸瞬间一片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朱三爷:“姐夫,你说什么?你要让我嫁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朱三爷的目光淡淡地看着常欢惨白的小脸,清冷的声音含着一抹坚定。
    常欢的身子,猛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指着朱三爷,哭得撕心裂肺:“你休想,我绝不会如你意的……”
    “由不得你。”朱三爷冷声:“我看就你义兄好了,他这些年,对你照顾有加,荣亲王也曾想让你嫁给他,你却总也不肯嫁,现在闹出这么多是非出来。这次我绝不容许你胡闹,过几日,我就找荣亲王商量一番,帮着你们定亲,让他入赘荣亲王府,省的你这性子,将他府上闹得天翻地覆。”
    常欢听得这话,身子一顿,随即嘶吼道:“你休想……我不会听你安排的……”
    说完,捂着脸就冲了出去,跑到了一半,又调转回头,在小喜的身上一点,拖着她一路哭哭啼啼走了。
    这么轻易就退场了?这常欢的女子,是不是太过轻易的妥协?
    常欢?
    人生常欢,不见悲苦?
    锦好脑中灵光一闪,猛然间想起什么,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常欢跑得飞快的背影:她就是常欢?
    金翰林要追,锦好却伸手拉住了他:“不用追了。”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刚刚不是要人家付出代价的吗?怎么片刻之间又换了主意?
    锦好眼底闪过深意,语气轻松道:“追了干嘛?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吉时,可千万别因为小事,而耽误了吉时。”
    嘎,小事?
    什么时候惩罚伤害娟姨的凶手,成了小事?
    金翰林聪慧的脑袋一时间,也不由得赞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刚刚还一副后悔将老娘嫁给人家朱三爷,后悔不已,恨不得退婚的样子,怎么一转眼之间,又兴匆匆的要忙着成亲了?
    看来,他即使被誉为天朝第一才子,也有不及的地方。
    金翰林摇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少女,他看不透了。


 ☆、正文 第168章
    朱三爷不管锦好为啥变化回来,不过这没啥关系,反正他是喜欢的不得了,能娶自己的心上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怪朱三爷这般高兴,自己的心上人是什么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锦好叫上东,她是绝对不会上西,叫不嫁,也绝对不敢嫁他的。
    不过,他再很早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日后为了夫妻和睦,是要时时刻刻讨好他这美丽又聪慧的女儿的。
    朱三爷见锦好这般说话,生怕她再换了主意,连忙飞身上去,半抱着姚丽娟上来马车,自个儿亲自驾起了马车,生怕锦好出声,待走了老远之后,才有空回头对姚丽娟一笑:“赶快点,可不能误了咱们的吉时。”
    天大地大,成亲最大,这时候,哪个再敢来搅局,他定然要抓狂了,即使刚刚他已经抓狂,恨不得扭断常欢那嫩白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她这脑袋哪根筋错了,居然说喜欢他十年?
    难道她的喜欢,就是将蛇放在他的床上,将老鼠放在他的鞋子里?
    这种喜欢,他可不敢要,还是早点帮她招赘成亲吧!
    佛曰: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姚丽娟只觉得今儿个这成亲,兵荒马乱的让她没有半点真实感,这精彩的都快赶上唱戏了。
    马车不知道怎么的一晃,身子一个颠簸,忙伸手扶住车壁,又暗道:敢情这人是怕人家再来抢亲啊,这马车驾的轮子都要飞起来了。
    而锦好也被金翰林拥着上了马,却在金翰林扬鞭时,调转脑袋,穿过金翰林的腋下,朝常欢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闪过一道古怪的神色:这位常欢郡主果真是个妙人!
    只是想到那位向她提起这位妙人郡主的人,那份神色之中又添了些许的苦涩,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情义深厚,为了帮助好友完成心愿,居然可以做出这等伤害她的事情。
    她以为自己真心能换得真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真心也有轻重之分,在足够的真心面前,她也是可以被出卖的。
    金翰林此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轻轻拍了拍锦好的肩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好好,你别生气……”
    锦好终究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咬着牙齿“咯吱咯吱”响,差点咬到了舌头,极慢极慢的说道:“她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意见,可是她怎么拿母亲成亲,这样的大事开玩笑?”
    金翰林瞧着她气的发白的脸色,心疼道:“你何必生她的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自己受累?”
    随即眉头一蹙,不满慢慢凝在嘴角,似凝结成冬日水面上的一层浮冰,带着说不清的寒意:“该算的帐,我都记在心里,你放心,我饶不了她。”
    锦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语:“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吧!”
    金翰林仔细的瞧了锦好的表情,方点了点头。
    良久,锦好默不出声,只是冷着脸,而金翰林也只是陪着她一起沉默,到了府邸前,才道:“还好吉时没误。”
    不知怎么的,金翰林这话一出,锦好莫名的就有了想笑的冲动,她这表哥,劝人的方式都这般与众不同,可却总能让她的心情好上不少。
    “是啊,还好吉时还没过。”她抑制住心底翻腾的情绪,面上依旧保持着一丝的冷凝。
    金翰林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方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锦好一路下来,面容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想听听她说什么?”
    宁若秋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会做出这等离谱的事情,她想再给她一个机会,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这也算是她仁至义尽了,若是理由不够充分,那么从此之后,她也没有这个朋友了。
    金翰林微微沉思一下,点头赞同:“这样也好。”他和锦好的想法一致,宁若秋实在不像是不懂事的女子,会做出这等事情实在出乎人的意料,既然已经承受了不平,总要弄清楚为何要去承受这样的不平吧!
    锦好一直忍耐到姚丽娟坐上花轿离开之后,才让云燕请了宁若秋进她的闺房,自个儿在回闺房的路上,心里将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又串起来想了一遍,宁若秋为人坦荡,居然会做出这样一件违背道义的事情,先不说自个儿对她又救命之恩,就是光凭姚丽娟往日里对她的和善,以她的心性,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害姚丽娟的事情来?
    可是她不但做了,而且在她急得快要发疯的时候,还能忍着,不对她透露,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坚定?
    锦好回了闺房,宁若秋已经等候在她的闺房之中,倒是比她这个请人的人都心急,而且她也真的心急,这春日的天气实在算不上热来,居然额头之上还冒出细细的汗珠子。
    锦好见了,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缓缓的走到一旁落座,然后垂下眼帘子,端起花茶,饮了起来,仿佛也不准备说话一般。
    这样的沉默,就像一堵墙压下来,让人透不过气,宁若秋额头上的汗珠子,就冒得更凶了。
    锦好淡淡一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方道:“今儿个请姐姐过来,是想谢谢姐姐帮忙,请了明王妃做了全福太太。”
    宁若秋微微放下心来,笑容干涩:“咱们是姐妹,何时这么生分了。”
    见锦好听了这话,没再如往日那般笑得欢快,而是轻轻低下头:“人到底有个先来后到的,宁姐姐的妹妹应该不止我一个吧,我倒是不怕自个儿生分,倒是怕姐姐为难。”
    宁若秋听了这话,心里一颤,下意识的看了锦好一眼,与她目光相撞,顿时觉得心头又是一跳,然后掩饰性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那冰冷的汗滴,硌在手心微微生凉,仿若她此刻的心情。
    她感觉到一层细毛汗从毛孔里钻了出来,犹如细针一样地刺着她的肌肤,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可是再以为心安理得,再以为自个儿没有做错,但是到了这时候,宁若秋终究还是觉得自个儿说不出嘴,面对锦好类似质问的语气,呐呐的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燕在一旁看了,气的心口痛,不由得怒道:“宁小姐,您还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啊,您可是最爽气的,您做下这等恶事的心思都能生出来,为什么如今面对我家小姐,却不敢堂堂正正是说出来?”随即用极其鄙视的语气道:“要知道宁小姐是这样的人,当初在山谷镇,就是被小姐打断了腿,也不去救您?”
    “云燕,你……”宁若秋惊骇的看着云燕,不明白她为何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为何说得如此难听。
    不过是虚惊一场,当初她和常欢说好的,是不会耽搁了吉时的,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常欢的。
    宁若秋想不明白,就怔怔的看着云燕,有些晃神:“云燕,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家夫人和小姐,我们说好了,不会误了吉时……”
    失望到了极顶,也就无所谓伤心了,锦好没有想到宁若秋到了此时,居然还在为自己狡辩。
    听了她的话后,反而笑了起来,很冷静的问道:“姐姐没想过要伤害我母亲,没想过要伤害我,那你给说说,今儿个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宁若秋本来还有些理直气壮,可是被锦好这么冷静的一笑,这么平静的一问,虽然觉得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说出口了。
    锦好的笑容越发的温婉无害:“宁姐姐,你也别藏着掖着,你也说咱们是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再说了,今儿个这事,宁姐姐怎么着也要给我一个交代,不是吗?至少我也该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宁姐姐在我母亲的大喜之日,做出这等事情。”
    宁若秋看着锦好温婉无害的样子,再想到山谷镇时,锦好的善良,心里就安稳了几分,又觉得锦好的话有些道理,便支支吾吾起来:“妹妹,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常欢吗?她是荣亲王府的郡主,为人最是豪爽,心地也好。我以前就跟妹妹说过,她有个青梅竹马的义兄,二人之间很是情深意重,她本可以嫁过去,但是荣亲王中年丧妻,晚年丧女,而且也没有子嗣,只剩下她一个女儿。她一直放不下荣亲王,一直想要招赘入府,可是她义兄的母亲最是守旧,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个法子,逼迫朱三爷……”
    “逼迫朱叔叔?”锦好不解的抬头:她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事情与她的继父有什么关系?
    “朱三爷是她义兄父亲的救命恩人,若是由朱三爷提出来让他义兄入赘,定然不会被拒绝的。”
    锦好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宁若秋的面前,语气冷硬:“所以就要搅合我母亲的婚事,为的就是要逼迫朱叔叔答应?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宁若秋身子一颤,鼻尖微微沁出汗意:“没有,妹妹你先听我说,我们说好了,不会伤到伯母,只是让朱三爷急上一急,到时候,常欢在胡搅蛮缠一番,朱三爷定然会出面让她招赘,这样既不会误了吉时,又能成全常欢的心愿,不是两全其美?”
    宁若秋也急的站了起来:“妹妹,你和伯母往日里最是宽容,定然能明白常欢的心事,又是个心底善良的,你们一定不会怪我们的,对不对?”
    她的宽容和善良,成了如今被逼迫着要原谅对方的理由。
    锦好觉得荒谬透顶,心头锥痛,就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宁若秋,眼神明灭。
    “你这番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算起来,这若是能成全常欢郡主的亲事,也算是功德无量。”至于两全其美,她倒是没看出来。
    锦好冷冷的看着宁若秋脸上又渐渐涌起了喜悦之色,又接着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事情都有意外,若是今儿个这事情,有半点差错,耽搁了时辰,可如何是好?只怕会让我母亲和我觉得一辈子不舒服吧。”见宁若秋脸色一白,她又轻轻一笑:“宁姐姐,你很想我原谅你们,是不是?”
    宁若秋听锦好这样说,以为锦好到底心软,愿意原谅她和常欢,就不住的点头。
    锦好细声慢语道:“其实只要姐姐和常欢郡主,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自然会原谅两位。”
    宁若秋一喜:“妹妹有什么吩咐,我和常欢一定照办。”心情放松了下来,话又不自觉的多了起来:“妹妹放心,常欢和我,做这事情,心里其实也很不舒服,若是妹妹能让我们补偿一二,最好不过了。”
    锦好望着宁若秋娇好的容颜,沉默了半响,才淡淡道:“你们若是想让我原谅你,就答应我,你们的婚礼,也让我出手搅合一下,如何?”
    “不行,女儿家出嫁,是一生的大事,哪里能让你胡乱搅……”
    宁若秋的话语嘎然而至,浑身僵硬,震惊不已的望着锦好,脸色大变,身子也止不住的抖索了起来。
    锦好的脸色也渐渐的冷漠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可愿意将你们的婚礼,交给我搅合一番?”冷笑一声:“往日里,宁姐姐也是个宽厚,良善之人,为了解我心头之气,定然会答应的,对不对?”
    宁若秋这才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幻听,可是心里却还是不敢相信,依旧怔怔,道:“妹妹……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女儿家出嫁,是一生的大事,你不会的,对不对?”
    云燕瞧她这样,恨不得上去踹她几脚,这位宁小姐性子豪爽,为人直爽,就是做事从来就不用脑子,这样的事情,居然也做得出来,好在没误了夫人的吉时,否则,她真要恨死自己当初救下这么个祸害了。
    “宁小姐,你也知道,你们的出嫁,是一生的大事,不能胡乱搅合,怎么到了我们家夫人身上,就不是一生的大事了?还是宁小姐以为,我们夫人嫁过一次,这次出嫁就不算大事了?”
    她冷冷的一笑:“宁小姐若是真这般想,奴婢是半点都不赞同,我们家夫人,第一次的过得不幸福,所以这一次,不管我们小姐还是朱三爷,都万般的小心,生怕哪里不好,就盼着夫人好。十里红妆,小姐耗了多少心思,别人不知道,宁小姐您不知道吗?”
    “已于不施勿施于人,我一个没读过书的下人,都知道的道理,怎么宁小姐官家出身,却不明白了?”
    锦好见宁若秋脸色因为云燕的话,一阵青来一阵白,走上前一步,温柔地伸出手,握住宁若秋发冷的手指,轻柔折回掌心,柔声细语道:“宁小姐,我送您出府吧,您这样的姐姐我可真不敢认了,这次是母亲,下次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眼神很平静,往日总是像呈着潋滟清水的眸子,也冷淡的没有一丝烟火味。
    宁若秋却怎么都不肯离去,赖着身子:“妹妹……莫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是想帮常欢,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伯母,没想过要伤害你,你救过我的命,我记着你的恩情,我怎么会害你?我……”
    锦好不理会,拖着宁若秋的手,拉着她向外走。
    宁若秋声嘶力竭的挣扎,一个劲的说着她的本心。
    锦好猛的甩开她的手,冷声:“好了,你闹够没有,我实在没心思再听你闹下去了,你若是不走,我也只好让人撵你出去了。”
    宁若秋不敢置信的看着锦好,歇了声息,道:“你要赶我……我们感情这么好……你居然要赶我……”
    锦好的声音也满是悲凉:“是啊,我们的感情这么好,你居然这样对我,对我母亲,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了你的朋友,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多么憧憬这场婚礼?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母亲失踪的消息时,是多么的心焦?你说为了让我原谅你,你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会答应,为何我让你答应让我搅合你们的婚礼,却又不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事对我们的伤害,你会做,不过就是依仗着,和我的深厚感情?既然如此,你这样的人,我还怎么敢交,什么时候,你再依仗着和我交情,做出什么事情出来,谁又能说不可能?与其等着日后,你再在背后给我一刀,我还不如现在和你绝交,你这样的朋友,我交不起,也不敢交!”
    宁若秋被锦好这么一番毫不客气的话,说的一愣一愣,一张脸肿的像猪肝一样,就好像被逼到了心里某个最不愿意承认的角落,嘴唇翕动,再也说不出话了。
    锦好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将她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心里的酸涩一下子积攒上来,软在身后的梨花木的圆椅子上,咬着唇无声的哽咽,眼泪却一串一串的掉落下来——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后捅一刀的滋味,绝对的不好受。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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