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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亡国妖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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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什么,只要能够富民强国,抵御外敌,朕做这一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边境已经多日没有良将守卫了,不知瑞弟你——”
“皇上放心,臣弟明日便启程去边城——”
“嘉敏,你今天舟车劳顿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李从嘉便带着李瑞离开了瑶光殿。
第一百六十五章母子谋略
“瑞弟,赵匡胤,真的暂时不会攻打我们南唐吗?”刚才在瑶光殿,为了不让周嘉敏忧心,便只是随便问了问。
“北宋现在正集中所有的兵力攻打南汉,应该暂时无瑕顾及我南唐——”
“那就好,那你此次去边城,一定要加紧练兵,朕也会在朝中抓紧筹集粮饷和必要的军备,为抵御北宋做好充分准备的——”
“只是我南唐是小国,兵力人力有限,怕就是我们倾尽所有的人力物力也无法与日益壮大的北宋一搏啊——”李瑞担忧的望着李从嘉。
“皇帝的意思是?”
“现在尚未被北宋灭亡的国家 全都在积极的向四周扩充自己的势力,我们南唐西邻楚国,东临吴越,南邻北宋跟南汉,楚国已经被北宋所灭,现在南汉又岌岌可危,而北宋虽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却也是我们无以抵挡的,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向东扩张我们的势力。吴越东临南海,向东已无退路,被我南唐环绕,所以要想拿下它,也并非难事——”
李从嘉面露难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南唐素来与别国无争,与吴越也是世代交好,若我们贸然向吴越发兵,恐怕会有违仁义之道啊,而且一旦发动战争,我南唐势必会有所损耗,到时候,更加不利于对付强大的北宋啊,朕倒是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尽可能的拉拢吴越,与他们结成盟友,到时候也可以联合一气对付强大的北宋啊——”
“可是吴越与我南唐素有仇怨,只怕即便是北宋攻打我南唐,他们也会袖手旁观啊——”
“吴越每年都会向我们进攻水产,珍珠等贡品,足可见。它是有意要与我们交好的,我们是万万不能因为一己之力就破坏了两国的友谊的啊——”
“皇上,您切不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妇人之仁枉送了我南唐百年的基业啊——”李瑞苦苦规劝道。
“这个朕自有定夺,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违逆仁义之道的——”
“既然皇上不肯听皇帝的规劝,那皇弟就先行告退了——”
清宁阁,小李子为张太妃和李瑞奉上了茶,便关上门退了下去。
张太妃顾不得去品手中的茗茶,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疼惜道:“瑞儿。你受了,是不是在北宋受了好多苦啊——”
李瑞宽慰道:“母后,儿臣哪里有受了啊。赵匡胤在宫中盛情款待儿臣,儿臣在那儿过得可好了,怎么会瘦了呢?”李瑞又怎么忍心告诉母后,自己在北宋入狱后又被赵匡胤给幽禁了起来,还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呢?
“你又骗母后了。你以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跟嘉敏刚到了东都便被石守信带着的人绑去了北宋,然后被打入了大牢,若不是赵匡胤想利用于你,只怕你已经——”张太妃的声音有些哽咽。
“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儿臣若是没有摸透那赵匡胤的性子,又怎么敢贸然去北宋呢,赵匡胤是爱才之人。而且极善谋略,他是绝对不会浪费了儿臣这颗棋子的——”
“那他为何又会放你们回北宋呢?”张太妃不解的望着儿子。
“是因为嘉敏,他才肯放我们回来的——”
“因为嘉敏?”
“此事说来话长,儿臣以后再跟母后慢慢说吧,母后。儿臣不再的这段日子,太后有没有对您怎么样啊?”
“皇后病重。钟氏顾着料理后宫一并事务,并无暇来管我这个废人——”
“皇后病重?皇上不是说她回周府了吗?”
“哪有,她现在病的连床榻都下不了,哪里还能舟车劳顿回周府啊,这些定是皇上编来骗嘉敏这丫头的吧——”张太妃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对了,瑞儿,你跟嘉敏的关系怎么样了啊?”
“还是跟离宫的时候差不多,母后您问这个干什么啊?”
“你都多大了啊,早就到了成亲的年岁了,就是不见有心仪的姑娘,这次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位姑娘, 母后怎么能够不挂心呢?”
“母后,这些事情,儿臣自己去处理就好了,儿臣已经长大了,母后就不用再为儿臣操心了——”李瑞站起身来走到张太妃身后,为张太妃捏了捏肩膀。
“我哪能不操心啊,眼看着皇上已经有了几个皇子公主,而你连个在身边伺候着的人都没有——”
“母后,男儿当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当放在其后——”这些又怎么会是他的真心话,若是周嘉敏也喜欢自己,愿意嫁给自己,就是要自己放弃一切,哪怕是皇爷的爵位,自己也愿意。
“那你这次为什么要去北宋啊?”张太妃早已看出了儿子的心思,故意打趣道。
“母后,儿臣这次去北宋,只是为了了解敌情,打探一下那儿的风土人情,地势军事而已——”
“真的吗,那为什么身边还要带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儿啊?”
李瑞一下子被问住了,答不出话来,转移话题道:“对了,母后,儿臣刚刚问过了皇上对攻打吴越的看法,皇上看起来并不想作此一战,他主张与吴越联盟,共同对付强大的北宋——”
“吴越也是虎狼之士,怕是为了自保,还没等到我南唐主动攻打它,它就已经提前攻打我们了——”张太妃顿了顿,道:“皇上优柔寡断,懦弱无能,恐怕难以维系我们南唐的江山啊——”
“所以瑞儿,你一定要加紧笼络人才,为自己所用, 还有兵权,一定要训练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强大的军队,好为夺去皇位做好准备啊——”
“可是——”在他心中,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取自己的皇兄而代之。
“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事情都要当机立断,否则当断不断,反被其乱,倒是后要是让吴越与北宋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南唐。我们只能先发制人,母后已经在朝中上前大点了一番,只要皇儿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会杀进宫来,取皇上而代之——”
“母后,儿臣有一个请求,请母后无论何时都不要为难皇上——”
“皇上与你兄弟情深,要你杀他,你肯定是下不了手的,成大事者就必须不拘小节。你一定要沉得住气,还有周嘉敏那边要好好走动走动,毕竟周大人乃是朝中的丞相。若是有他的帮助,我们夺下南唐的政权,乃是稳操胜券啊——”
“嘉敏那边儿臣会加紧努力的,只是儿臣不想去逼嘉敏,她有她选择人生道路的权利。儿臣是不会勉强于她的,还请母后千万不要伤害她——”
张太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从小就倔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这次 的事情就交由母后来办吧,母后想抱孙儿都已经想疯了——”
“母后,儿臣想要等到嘉敏愿意嫁给儿臣的那一天。再见她亲自迎娶进宫——”
“那母后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母后放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儿臣一定会好好努力,去赢得嘉敏的芳心的——”
张太妃困倦的眼脸微微暗垂了一下,转而道:“月娥,你快去把我那个价值连城的玛瑙项链拿来——”
说着月娥便退了出去。
“皇儿,你真的只喜欢周家小姐一个吗?”
“您不知道。母后,只要儿臣一眼没看上的。被别人塞给儿臣再看,儿臣也一定会看的,治国平天下,现在局势动荡,乃是孕育英雄的最佳时机,——儿臣是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最佳时机的——”
“皇儿,你这次去北宋,可有其他的收获啊?”
“儿臣这次去北宋,已经与潘大人取得了联系,他已经答应了阻止赵匡胤先攻打我南唐的计划了——”
张太妃笑着点了点头:“潘大人是北宋的重臣,有他在北宋帮我们拖延时间,,那儿臣就有更多的时间去争取取得南唐的政权了——”
张太妃安慰的望着儿子:“皇儿所言甚是,潘大人的确能帮得了我们很多事情,皇儿若是愿意我们可以乘着这次皇宫病重,宫中混乱,积聚势力,发动宫廷政变——”
“可是,这样岂不是乘人之危吗?”这样的行为在自己认为是只有卑鄙无耻的人才能干的出来的——”
“成大事着当不拘小节,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儿难道被这一点兄弟情分就迷惑了双眼了吗。你可千万不能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啊——”
一旁站着的月娥道,“瑞王爷,您可要千万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太妃娘娘如此的煞费苦心,王爷可千万不要让太妃伤心了啊——”
“儿臣不是妇人之仁,只是不想乘人之危,等皇后的病情好了,儿臣一定会当机发动政变,取皇弟而代之的——”
“那也行,反正太后也已经活不了几年了,没有了太后的扶持,皇上只是一个没有主见,懦弱无能的傀儡皇帝罢了——至于嘉敏那儿,你就不必担心了,皇后病重,只要她一死,那谁来当这个皇帝,对她来说也应该就无所谓了——”
“母后,您,怎么叫皇儿并不担心,儿臣担心的是儿臣若是一不小心,将她伤到了,只怕是解释她也不会听了啊——”
“皇儿放心,这所有的一切后果都由,母后负责,所有的罪责都由母后一人承担好了——”
正说着,月娥便拿着一块温润的红玉手镯来了。
“皇儿,这红玉通透明亮,不如你将她送给周小姐,以表你对周小姐的一片痴心——”
“母后考虑的真是周全,儿臣一定会将这红玉镯子送给嘉敏的——”李瑞看着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还有,母后这儿备下了一些上好的千年人参,你有时间给周大人送去——”
“可是儿臣已经答应皇上,明天就要去边城了啊,这人参——”李瑞面露难色。
“那这人参,就让母后帮你送去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临终遗言
旭日东升,已经是破晓时分。
美美的睡了一觉的周嘉敏懒懒的伸展了一下四肢,便起身下了床,好久没有睡这么安稳的觉了。
周嘉敏刚刚梳洗完,朱玉蓉便来了。
一进门,便客气的逢迎道:“嘉敏,你终于回来了——”只是那眉宇间隐隐的藏着可以伪装出来的痛苦。
“玉蓉姐姐,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啊,我昨天回来,本应该我先去花蕊宫看姐姐的——”周嘉敏微笑着相迎道。
“嘉敏,你回来了那里都没有去吗?”
“没有啊——”周嘉敏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她,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呢?
“连皇后娘娘那儿你也没有去吗?”
周嘉敏更是不解了:“姐姐不是回家去了吗?”
“回家?皇后娘娘一直在宫中啊,怎么会回家了呢?况且皇后娘娘她——”朱玉蓉欲言又止,一脸愁苦。
周嘉敏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不是皇上说姐姐回家去了吗?”想了想道:“玉蓉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姐姐出什么事情了啊?”
朱玉蓉别过脸去,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也不作答。
周嘉敏轻握住她的弱肩,急切的问道:“玉蓉姐姐,姐姐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皇上要骗我她回去了呢?”
朱玉蓉仍然避让着,不回答她的话。
“玉蓉姐姐,你快告诉我,姐姐,姐姐她到底怎么了啊?”朱玉蓉越是这样,周嘉敏心中就越是着急。
朱玉蓉实在没有办法,转而望着她道:“皇后娘娘病重,这是整个后宫人人皆知的事情啊。皇上他,他怎么连你这个亲妹妹都没有告诉呢?”
“不可能,姐姐怎么会突然病重了呢,不行,我这就要去看姐姐——”说着周嘉敏转身便跑了出去。
已是诚实,中宫的门却依然紧闭着。
小顺子守在门口,见周嘉敏来了,忙下来迎接道:“周小姐,您怎么来了?”
周嘉敏顾不得那么多,张口便道:“公公。我姐姐她,她到底怎么了啊?”
小顺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皇后娘娘一直昏昏沉沉的。就是有的时候醒来了,也只是一会儿就又昏睡过去了,太医说,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啊_”
“什么——”周嘉敏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小顺子在后面叫道:“周小姐。周小姐——”
掀开帘幕,李从嘉正坐在周宪的床榻前,用温热的毛巾,轻轻给她擦着额角。
“皇上,姐姐她,她到底怎么了——”
李从嘉一惊。转身望着周嘉敏,道:“嘉敏,你怎么来了?”
“是——”周嘉敏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是朱玉蓉一大早告诉的自己。便道:“皇上,您为什么不告诉嘉敏实情呢?”
“你刚刚从北宋回来,风尘仆仆,需要休息,我若是告诉了你。岂不是又让你跟着担心了吗?”
“可是她是我的姐姐啊——”
周嘉敏半跪在床榻前,伏在床上。紧紧的拉着周宪瘦骨嶙嶙的手,哭泣道:“姐姐——姐姐——为什么嘉敏才走了这几日,你就病成了这样啊,都是嘉敏不好,嘉敏不应该离开你的,都是嘉敏不好,嘉敏不应该离开你的啊——”周嘉敏伏在周宪身上,已经泣不成声。
“嘉敏,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宪儿是因为瑞宝早夭,受了太大的打击,才会一病不起的——”
“什么。瑞宝他,他早夭了——”
周嘉敏不敢置信的望着李瑞,质责道:“怎么会,我走的时候,瑞宝明明还是活蹦乱跳,好好的啊,怎么会——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夭折了呢?”
周嘉敏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如此鲜活的生命,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甚至自己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来的及说——周嘉敏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瑞宝小小的可爱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
“嘉敏,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宪儿,宪儿现在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他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的伤心呢?
“嘉敏——嘉敏——”突然床榻上传来了低沉的呻吟声。
是姐姐醒了,周嘉敏忙坐起了身来,紧紧的拉着姐姐的说,激动道:“姐姐,你终于醒了——”
“嘉敏,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了——”周宪微微的睁开眼,嘴角隐隐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姐姐,是我,是我回来了——”
“嘉敏,你找到你的大哥哥了吗?”
“找到了,只是他已经,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
“那真是太——太可惜了——”周宪蜷着身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捂着唇的丝绢上,一大摊鲜红鲜红的血。
“姐姐——”周嘉敏痛苦的望着周宪。
周宪强忍着微笑着道:“嘉敏,姐姐没事,真的——”
周宪微微转过身,用微弱的声音对李从嘉道:“皇上——,您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些事情想跟嘉敏将——”说罢又痛苦的咳嗽了两声,李从嘉微微的扶起她,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道:“嗯——”
转而有对周嘉敏道:“嘉敏,你要好好照顾宪儿,朕先出去了——”
说罢,轻轻的将周宪放在了床上——回眼担忧的望了她一眼,才不舍的离去了。
“姐姐,您有什么要吩咐嘉敏的吗?”
周宪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周嘉敏的手,用微弱的声音道:“姐姐已经快要不行了,只是姐姐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有父亲跟母亲,我死了,无论谁当上了皇后,父亲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的,还有你——”
周宪蹙了蹙没,接着道:“皇上他。他喜欢你——”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他的心思我最清楚了,我早就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的,而且他,他对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远远不及对你那么深——”
“我跟皇上相处的日子这么短,他怎么会喜欢上了我呢,姐姐,您一定是误会了——”
“有的感情,只要一面就永远都忘不了了。就像我对皇上,你对赵匡胤一样,你若是愿意嫁给皇上。坐这南唐的皇后,那我周家在朝中的地位就可以稳固不衰,父亲也不必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周嘉敏用力的摇着头:“不,我不会嫁给皇上 的,姐姐也不会死的。我们一家人还能向以前那样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的——”
“因为我,朝中针对父亲的大臣已经很多了,那些妃嫔们的亲眷,无不霸王这我早点死,就可以顺利的取父亲而代之,嘉敏你还小。不知道这后宫的黑暗,无论是谁当上了皇上,她们都会将对我的嫉恨加在父亲的身上的。所以,姐姐求你,你一定要替姐姐保住父亲,保住我们周家——”
“姐姐,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你一定还能像以前那样庇护我们周家,庇护我们的——”
周宪用力伸出手,捋了捋周嘉敏额前的丝发:“嘉敏,姐姐的病姐姐自己知道,我已经熬不了多久了,她们本来是要在瑞宝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要害死我跟瑞宝的,可是为了瑞宝,为了周家, 为了你们,我一直强撑着,我就指望着瑞宝长大了,可以不用我的保护,也可以保护周家了,那我就可以安然的去了,可是现在瑞宝死了,我的希望也就没了,我曾经试图着能够再为皇上怀一个孩子,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我的身子,根本就怀不了孩子,现在我已经万念俱灰,没日没夜病痛的折磨,死对我来说是唯一的最好的解脱,嘉敏,你答应我,答应我,嫁给皇上好吗——”
周嘉敏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她一时真的无法接受。
“姐姐,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现在脑子里很乱,你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
“可是——我——”周宪只说了几个字,便又掩面咳了起来,这一次,鲜血已经渗透了斯帕,沿着她形同枯槁的手指直流了下来。
“姐姐——”周嘉敏忙那丝绢去擦拭那些血迹,然后痛苦的嘶喊道。
周宪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眼睛也微微的闭上了,整张脸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姐姐——”周嘉敏用力的摇晃着周宪的身子,可是她依然躺在那儿,没有一丝的反应。
周嘉敏实在没有办法,便拿着颤抖的手慢慢靠近了周宪的鼻下,突然有猛地缩了回来,她的鼻下竟然是冰凉的,没有一丝的气息。
周嘉敏抱着周宪嚎啕大哭,“姐姐——”
一滴滴泪珠滚落在了周宪冰冷的身体上。
外面的李从嘉和小顺子似是听到了声音,忙推门走了进来。
见周嘉敏趴在床上哭成了个泪人儿,李从嘉忙急切的问道:“嘉敏,宪儿她怎么了?”
周嘉敏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哭泣,哽咽道:“皇上,姐姐她,她不在了——”
“什么,你说宪儿她,她不在了?”李从嘉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发了疯似的的俯下身用力摇晃着周宪的身子,嘶声喊道:“宪儿,宪儿——宪儿,你怎么能丢下朕一个人就走了呢——宪儿——”
一旁的周嘉敏更是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又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姐姐,姐姐——”
小舟和子影也站在身后掩面哭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小顺子,也是一脸悲痛,许久,才从悲痛中苏醒了过来,转身走出了中宫,大声宣布道:“皇后娘娘薨了——皇后娘娘薨了——”
声音响彻后宫,一片阴云笼罩在了碧蓝的天空。
第一百六十七章悼亡
周嘉敏跪在,周宪的床榻前哭了许久,感觉眼前昏天黑地的,一阵眩晕,倒在床沿便昏睡过去了,稍稍苏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摇光殿的床榻上了。
小舟正站在床榻便,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小姐,你终于醒了——”见自己醒了过来,小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可是依然愁眉不展,眸中笼罩着一层愁云。
“小舟,姐姐呢?”她知道姐姐已经死了,但是心中依然存着一份侥幸,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小姐她,她已经被抬去灵堂了——”
“什么,姐姐已经被抬去灵堂了?”
“是啊,老爷和朝中一应大臣全都来了——”
“父亲也来了?”周嘉敏突然想起了母亲,自己的大女儿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凄凉啊,若在寻常人家,还可以抱着女儿的尸体痛苦一番,可是姐姐是皇后,而母亲只是朝中大臣的女眷,按例是没有资格入宫来哭灵的,现在母亲定然守着姐姐身前的遗物,在痛哭流泪吧——
自己身为臣女,按例也是没有资格去给姐姐守灵的。
周嘉敏越想越心痛。也没顾得去给皇上道别,便让小舟为自己备了马车,急冲冲的便要往周府去了。
经过大殿时,远远的望见灵堂前,跪了两长排的人,有后宫的妃嫔,也有朝中的大臣,还有各宫的宫女。
离得太远,自己也没看真切,只是自己可以肯定,父亲定然也在那两列人中间,父亲一直都非常疼爱自己和姐姐,现在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伤心透了吧。
周嘉敏不忍去看,便关上了马车的帷幕。
任由马车飞快的行驶着。
马车在周府的门口停了下来,只见守在门口的家丁,一声灰色的素衣,紧闭着的大门口没有挂白绫,却已经摘下了大红的灯笼,彩球等喜庆的东西。
待自己下了马车,那家丁才迎了上来,“二小姐,您回来了——”
“嗯。快给我开门吧——”
按朝中 的律例,宫中妃嫔驾崩,家中是不允许发丧或是进行任何的丧事礼仪的。
那两个家丁打开门。便又谨慎的将门关上了。
只见院中门前高高的悬着几尺白绫,大厅内,母亲携着一应女婢家仆全都披麻戴孝跪在了一个长方的黑色牌位前。
难怪今日家中会大门紧闭,谢绝访客了,原来是母亲。在家为姐姐举行丧礼。
“母亲——”周嘉敏快步走了进去。
孟氏闻声,忙转过了身来,见是自己的小女儿回来了,抹了把泪,停止了哭泣,站起了身来:“嘉敏。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心中又是一阵酸楚,老泪纵横,抱着周嘉敏哭成了一团。
原来母亲还不知自己已经从北宋回来了。
想着母亲这些日子是过得何等的提心吊胆心力交瘁啊。小女儿远走他乡,生死未卜,大女儿又病重,眼看着——
而现在,大女儿英年早逝。小女儿又不再身边,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母亲——”周嘉敏抱着母亲也是泪如雨下。思亲之情,汇着哀痛之情,夹杂在一块儿。
“嘉敏,你怎么才回来啊,母亲好想你啊——”孟氏便哭便诉说着思女之痛。
“母亲,嘉敏也好想你啊——”
“你刚从皇宫回来吗?”
“是啊——”
“看到你父亲了吗?”
“没有——怎么了,父亲一直没有回来吗?”
“昨天宫中便有人过来通报,让你父亲去了宫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可是姐姐是今天早上才去世的啊,怎么会昨天就让父亲进宫了呢?”周嘉敏抹了抹眼泪,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两个公公过来,宣读的圣旨——”
“那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啊?”
“好像是有人弹劾你父亲,说他玩忽职守,收受下边官员的贿赂,还有——”母亲似是悲痛过度,记不大清了。
周嘉敏心中一紧, 大叫不好,果然被姐姐猜中了,这姐姐还没有死,就有人对父亲下手了。
“这贪污受贿可是重罪,母亲,孩儿这就去宫中,找皇上问个清楚,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
说着便不顾孟氏的阻拦,又径直往门口去了,幸好那车夫正在门外与家丁攀谈着,还未离开。
“小姐,您又要回去嘛?”那车夫费解道。
“嗯,你赶紧送我回皇宫——”
那车夫看周嘉敏这么急,还没来得及多问,便驾车车,往皇宫去了。
这一来一去的耽搁了不少的时辰,等马车驶进皇宫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宫里的主子们都回各自宫中用膳去了。
周嘉敏一下马车便直奔丹青苑而去,可是李从嘉并不在丹青苑。
她又往灵堂跑去,只见李从嘉正跪站在灵堂中央,小顺子正拿着什么,口中不停的念着。
“天长地久,嗟嗟蒸民。嗜欲既胜,悲叹纠纷。缘情攸宅,触事来津。赀盈世逸,乐鲜愁殷。沉乌逞兔,茂夏凋春。年弥念旷,得故亡新。阙景颓岸,世阅川奔。外物交感,犹伤昔人。诡梦高唐,诞夸洛浦。联单曲平虚,亦悯终古。况我心摧,兴哀有地,苍苍何辜,歼予伉俪,窈窕难追,不禄于世。玉润珠融,殒然破碎。柔仪俊德,孤映双纤。鲜?挺秀,婉娈开扬。艳不至冶,慧或亡伤。盘迪奚诫,慎肃惟常。佩环爱节,造次有章。含颦发笑,擢秀胜芳。鬓云留鉴,眼彩飞光。情澜春媚,爱语风香。瑰姿禀异,金冶昭样。娩容亡犯,均教多方。茫茫独逝,舍我何乡。昔我新婚,燕尔情好。媒亡劳辞,筮亡违报。归妹邀终,咸交协兆。俯仰同心,绸缪是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呜呼哀哉!志心既达,孝爱克全。殷勤柔握,力危言。遗情盼盼,哀泪涟涟。何为忍心,览此哀编。绝艳易调,连城易脆。实曰能容,壮心是醉。信美堪餐,朝饥是慰。如何一旦,同心旷世。呜呼哀哉!丰才富艺,女也克肖。采戏传能,弈棋逞妙。媚动澄眸,歌萦柔调,小鼗质,奇器传华。翠虬一举,红袖飞花。情驰天降,思栖云涯。发扬掩抑,纤紧洪奢。穷幽极致,莫得微暇。审音者仰止,达乐者兴嗟。曲演来迟,破传邀舞。利拨迅手,吟商逞羽。制革常调,法移往度。剪遏繁态,蔼成新矩。霓裳旧曲,韬音沦世。失味齐音,犹伤孔氏。故国遗声,忍乎湮坠。我稽其美,尔扬其秘。程度余律,重新雅制。非子而谁,诚吾有类。今也则亡,永从遐逝。呜呼哀哉!该兹硕美,郁此房风。事传遐祀,人难与同。式瞻虚馆,空寻所踪。追悼良时,心存目忆,景旭雕薨,风和绣额。燕燕交音,洋洋接色。蝶乱落花,雨晴寒食。接辇穷欢,是宴是息。含桃荐实,畏日流空。林调晚箨,莲舞疏红。烟轻丽服,雪莹修容。纤眉范月,高髻凌风。辑柔尔颜,何乐靡从。蝉响吟愁,槐凋落怨。四气穷哀,革此秋晏。我心亡忧,物莫能乱。弦尔清商,艳尔醉盼,情如何其,式歌且宴。寒生蕙帷,雪舞兰堂。珠笼暮卷,金炉夕香。丽尔渥丹,婉尔清扬。厌厌夜饮,予何尔忘。年去年来,殊欢逸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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