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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亡国妖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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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的心绪这才定了下来,咳嗽也缓和了许多,抚摸着周嘉敏的弱肩道:“嘉敏。不哭,姐姐没事,真的——”
刘成宇刚从中宫出来。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刚从华清宫出来 的华嫔娘娘,也就是当年窅娘宫中的宫女惠儿。
惠儿见刘成宇形色匆匆,深情凝重,似是从中宫方向而来。嘴角挤出一抹微笑,迎了上来,问道:“刘太医——”
刘成宇一见是华嫔,便跪下请安道:“微臣给华嫔娘娘请安——”
惠儿收起了笑容,端庄大方的摆了摆手道:“快起来吧——刘太医可是从皇后娘娘寝宫来的啊?”
“回禀娘娘,微臣是从皇后娘娘那儿来的——”刘成宇恭敬的弓着腰。心中却是恨极了这个当年害死了窅娘孩儿。还处处陷害与她的宫女。
“听说皇后娘娘的病情又加重了?”惠儿微挑着凤眼,全无半点伤心之意,倒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皇后娘娘气急攻心。病情的确是加重了不少——”刘成宇只是顺着华嫔的话,并不敢在她的面前多言。
“皇后之前已是病重,这次又是雪上加霜,想必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吧?”华嫔挑明了话,凤目直盯着刘成宇。像是要等他说出自己期盼已久的结局。
刘成宇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不想说出实情。更不想落入她的语言圈套:“皇后虽然病重,但是只要好好调养,假以时日,还是会好转些的——”
华嫔的脸色立马淡了下来,口中小声嘀咕道:这个周宪,真是命大,都成这样了,竟然还着的没事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起来的。
“那就有劳刘太医了——”华嫔假装低头道谢,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周宪早点离开人世。
“娘娘多虑了,照顾皇后娘娘是微臣的职责所在——现在皇后病重,微臣当然要尽心照顾——”刘成宇也低头,封尘的记忆又慢慢的打开了,那是皇后娘娘怀孕的时侯,大腹便便却也是脸色红润光彩照人,可是任自己如何周全的照顾,周宪还是早产了,她也因此才落下了病根,自己也是难食其咎。
华嫔为转了转凤眼,又道:“刘太医,您跟着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虽然位居太医院总管之位,却依然还是两袖清风,难道大人就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吗?”
“医者父母心,微臣但求治病救人,无愧于心,至于其他的微臣也不敢奢求——”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谁不想要,刘大人执掌着整个太医院,手中握着的都是是这宫中最为尊贵的主子的性命,富贵险中求,只要刘大人跟对了主子,好好运用手中的权利,那荣华富贵也是指日可待啊——”
刘成宇自然明白华嫔的意思,但他只想恪守本分,治病救人,并不像滥用职权,害人害己,但又不能得罪了主子,只好找了个托词道:“娘娘,若没其他的吩咐,微臣还要为皇后娘娘抓药,就先告辞了——”
华嫔看他毫不领情,心中大为恼火,“你不怕他日本宫权倾后宫,你连这个太医院的总管也做不成吗?”
“若有违自己治病救人的初衷,这太医院的总管不当也罢——”刘成宇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拂袖便转身离去了。
独留下华嫔,站在夜色中,脸上荡漾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暗道:你若真的忠诚于皇后也就罢了,可你偏偏不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痴怨无悔终成伤
刘成宇并没有去太医院,而是饶过华清宫,径直去了婉韵堂。
刚至门口,便觉阵阵幽香飘来,婉韵堂院落内种满了海棠,红芍,此刻夜凉如水,不时清风习习,幽幽花香扑鼻而来。
寝宫的门微微敞着,崔公公正守在门口,见刘成宇来了,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的迎了上来:“刘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我家娘娘身体并无哪里贵恙啊——”
刘成宇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转念想了想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贵妃娘娘商量,请公公帮忙进去通报一声——”
“好,那大人稍等——”崔公公转身便进了婉韵堂。
片刻又走了出来,将刘成宇迎了进去。
“微臣拜见贵妃娘娘——”刘成宇离着几步远便给窅娘恭敬的行了个礼。
“不知刘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窅娘幽幽的问道。
刘成宇不语,只是抬眼看了窅娘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宫女太监。
窅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屏退了左右。
“刘大人,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吧——”
“皇后娘娘病危,太子殿下羸弱,怕是很难活过成人,娘娘要早作打算啊——”
窅娘微微叹了口气,哀感道:“皇后娘娘突然病重,后宫妃嫔势必会觊觎后位,争得你死我活,康儿只小太子一岁,我这个贵妃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宫里可还有别人知道太子殿下的病情?”
刘成宇低首:“宫里尚未有别的娘娘知道此事,微臣怕引起不必要的风波,连皇上都没有告诉——”
“皇后知道此事吗?”
“太子殿下几次病重,微臣怕影响皇后的病情,都只说是风寒,并未说出实情——”
“皇后身体羸弱。这些年受尽了病痛的折磨,你不告诉她是应该的,太子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不过三载——”
窅娘一听,惊诧万分:“你是说太子殿下活不过三载?”
“是的——”
“那皇后如何能受得了这么重的打击?”
“微臣只能尽力施救,但太子的病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药可医啊,二皇子殿下聪慧过人,娘娘还要早作打算啊——”
“荣华富贵非我所愿,帝王更是劳心忧神,我只希望康儿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其他的都顺其自然吧——”
“韩妃娘娘专横邀宠,华嫔娘娘毒辣,其他各宫娘娘也是虎视眈眈。难道娘娘认为您能够独善其身吗?”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皇后娘娘还在,你就想着要另投他主了吗?”窅娘冰冷的目光直视刘成宇。
“微臣的心一直都不曾改变过,只是娘娘未曾察觉而已,娘娘若是怀疑微臣的衷心。可以杀了微臣——”刘成宇微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这又何苦呢,本宫是贵妃,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只会如飞蛾扑火一般——”
“微臣只想尽己所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即便娘娘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康儿打算啊——难道您愿意眼睁睁的死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之中?”
“他是皇子。你又怎可直呼他的名讳?”
“微臣该死——”刘成宇又低下了头:“娘娘若是不愿意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斗争之中,微臣可以想办法带娘娘走,天下之大。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的——”刘成宇的声音极低,彷如自言自语一般,但又不是。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他——”
“可是殷将军的心从来都不属于娘娘您啊——”
“只要他在这宫中一日,我便不会离开,康儿也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本宫累了,想休息了——”
刘成宇抬头哀怨交集的望了一眼窅娘:“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刘成宇出了宫门。窅娘便重重的跌坐在了红木镶金座椅上,刘成宇这么多年来无怨无悔的付出,她又岂能不知,若不是那一次——可是她的心早在入宫前就已经交付给了那个自愿放弃自由,只为守护在心爱女子身边的男人了。只要每日经过勤政殿门口时能远远的望他一眼,便足够了。
见刘成宇出来,翠儿便走了进来,见主子脸色煞白,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翠儿也不再多问便扶着窅娘往帘幕后去了。
御花园的美景渐渐淹没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朦胧的月色隐约照着浅浅的道路。
一位身着华丽薄衫,发上金钗流苏缀缀沉压着盘转着浓黑秀发姿容姣好的女子独自走在御花园 的小径上,也为点灯笼,只是借着星光月色缓缓而行。
在一处僻静的假山后面,女子停了下来。
不过片刻,另一个身着碧绿色宫衣的娇俏女子也由另一条小道走到了假山后面。
那宫女欠身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只见那华衣女子莞尔一下,随和的扶起那宫女:“本宫一直视你为亲姐妹一般,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华衣女子微微抬起手,从发上取下一枚精美的金钗,另一只手轻轻扶起那宫女的小手,将金钗放在她的手上,微笑道:“这是皇上赏赐的,你收着,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那宫女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欣然收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荡漾了开来,“今日刘太医来了婉韵堂,好像是说皇后娘娘病重,太子殿下也快活不过多时了,其他的奴婢就没听清楚了——”
华衣女子凤目微瞪,流转间有转化成了淡淡冷冷的笑容:“这个刘成宇,不肯跟我说出皇后的病情,却去了窅娘那个贱人宫里——”
“娘娘准备怎么办?”
“我本是想争取到太子殿下的抚养权,取周宪而代之,既然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又留他何用,还不如一石二鸟,乘此机会除了太子和皇后两个绊脚石——”华衣女子眸中的凶光凛冽而刺人,似要穿透无边的夜色。
“可是娘娘现在膝下无子,除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窅娘?”宫女不解的问道。
“这个本宫自有办法——”华衣女子收起了凶光,转而慈眉善目的望着那宫女:“夜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窅娘起了疑心——”
“是,娘娘——”那宫女淡淡一笑便转身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华衣女子在假山后面站了许久,才缓缓离去。
这一夜异常的漫长。
周嘉敏守在周宪的床榻边。直到她困倦了,累极了,才伏在姐姐的身边睡去了。
而偏院内。李从嘉缠绵而卧,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一直酣睡到天明,才微微睁开了双眼。
这偏殿的淡紫色罗帐分外的刺眼,李从嘉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去,见身旁睡着的赤裸着香肩的朱玉蓉,心猛地一沉。忙坐起了身,这才看见,偏殿的门竟是虚掩着的,想必周宪定是知道了这一切。她的心该是如何的痛楚。
身旁的朱玉蓉也闻声睁开了醉眼,用纤细柔滑的臂膀环住了李从嘉脖颈,莺声燕语道:“皇上。您醒了——”
李从嘉抬手拿开她的玉手,“朕怎么会睡在这儿的?”
朱玉蓉转而伏在李从嘉的肩上,含娇细语道:“皇上昨夜硬是拉着臣女跟皇上喝酒,皇上喝多了,搂着臣女——”
话未说完。朱玉蓉便羞红了双颊。
李从嘉一下子如坠冰窟,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但还是心存着一丝的侥幸:“皇后呢,皇后昨晚回来了吗?”
朱玉蓉摇了摇头,一脸迷惑:“臣女不知道——”其实昨夜她是听着皇后回来了才故意大声呻吟的,那时候李从嘉依然入睡了。
李从嘉赶紧坐起了身来,也没理会朱玉蓉,穿上衣衫便要出去,朱玉蓉也慌忙坐起了身,只胡乱穿了件衣裳,外面披了一层薄纱便追了上来。
李从嘉正欲开门,朱玉蓉便从身后环抱住了他:“皇上,臣女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不要离开我——”
李从嘉也不顾她便打开了门。
只见周宪也由小舟和周嘉敏扶着往偏殿来了。
离了一人多远,仍可见周宪苍白惨淡的面色和一脸的愁苦的倦容。只是她极力掩饰着,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宪儿——”李从嘉开着门的手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眸中闪烁着羞愧与内疚。
“朱小姐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理应给她一个名分——”周宪微启着唇,顿了顿对李从嘉身后畏惧胆怯的朱玉蓉道:“朱小姐端庄贤惠,美艳可比后蜀花蕊夫人,择日册封朱小姐为玉嫔,移居花蕊宫——赏赐宫女六人——”
朱玉蓉慌忙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跪在了地上:“谢皇后娘娘——”
“姐姐——”周嘉敏站在身后想要阻拦,但面对的又是自己从小玩到大,最为信任的朋友玉蓉姐姐。
“宪儿,对不起,朕昨天真的喝多了——”李从嘉愧疚的望着周宪。
伺候在身后的小顺子也为李从嘉辩解道:“皇后娘娘,皇上昨天晚上的确是喝多了——所以才——”
可是周宪黯淡着脸,没有丝毫的反应。
周嘉敏实在忍不住,上前为姐姐鸣不平道:“皇上,你认为就一句喝醉了就可以弥补姐姐心中的痛吗,你知不知道,姐姐昨晚为了你们的事情又吐血了,还昏厥了过去,差点都醒不过来了,你知不知道?”周嘉敏有些歇斯底里,语气也不觉中了。
周宪拉住了她,弱声道:“嘉敏,皇上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也不为过,更何况只是宠幸了一个女子呢,你是臣女,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礼,赶紧跪下给皇上赔罪——”周宪将赔罪二字说的很重,可是周嘉敏却依然倔强的站着。
李从嘉满眼羞愧的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又望了望与自己相濡以沫恩爱多年如今却形同枯槁的女子,只懦懦的一声:“算了,嘉敏年少无知,你就别为难她了,这次的确是朕辜负了你,嘉敏骂的对,是我太过多情,才会辜负了你对我的爱——”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周宪低了低眉,不再望李从嘉,转而对周嘉敏道:“嘉敏,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周嘉敏仍有些执拗着不肯离去,但望着姐姐痛苦的模样,料想姐姐定是不愿意再面对眼前这两个伤透了她心的人,便转身扶着周宪往正殿去了。
李从嘉想挽留,却终究还是没有开的了口。
刚坐在榻上,周宪便半躺了下去,微睁着眼,望着朱红色缀琉璃珠的屋顶,黯然伤神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周嘉敏低声喊了两声,也是毫无反应。
周嘉敏望着姐姐,貌似自言自语道:“姐姐,你永远是这么善良,处处都为别人着想,成全了别人却伤了自己——”
周宪依然黯淡着深色,仰望着颗颗垂落下来的琉璃珠子,那轻轻碰撞真的声音,如此的清脆悦耳,却似在嘲笑着自己的痴傻。
第一百四十四章借景慰人
听小舟说,皇后的病情又加重了,刘成宇一大早便背着药箱去中宫给皇后诊脉。
经过华清宫门口时,见华嫔正从华清宫大门走了出来,本要绕了过去,却被华嫔叫住了:“刘大人这么早是去哪里啊,怎么见了本宫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啊?”华嫔嘴角挤出一抹轻笑,鹅蛋略带婴儿肥的脸上略带着些许的不满。
“华嫔娘娘——”刘成宇见躲不过便走上前俯身作了一个揖。“微臣正要去给皇后娘娘请脉,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华嫔给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都退了下去。
华清宫门外,便只剩下华嫔和刘成宇两人。
四下无了旁人,华嫔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旁敲侧击:“刘大人对窅贵妃似乎是格外的照顾啊——”
“微臣是太医院的总管,照顾主子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可是本宫并未听说窅贵妃身体最近有什么抱恙啊,为何昨夜刘大人还要深夜造访,而且还屏退了左右呢?”华嫔的嘴角依然浮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一双凛冽的眸中,仿佛要只穿人心底似的。
刘成宇的心猛地震颤了一下,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着如何应对这个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的女人。“贵妃娘娘是想要向微臣要一些美颜嫩肤,延缓衰老的方子,怕被下人听去了失了身份,便屏退了左右——”
华嫔的眸子更加犀利,直逼向刘成宇:“窅贵妃与皇后娘娘一向交好,大人告知了窅贵妃皇后的病情,窅贵妃还有心情向大人请教美容养颜的方子,真是好兴致啊——”
刘成宇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却还是只能强作镇定,应承着:“微臣是怕娘娘知道了皇后娘娘的病情会心伤,才没有告知您皇后娘娘的病情,并非微臣要故意要隐瞒娘娘什么—— ”
“刘大人告知贵妃娘娘而不告诉本宫,足可见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的交情要要比本宫与皇后的交情深些,是否还能说明刘大人对窅贵妃要格外照顾些呢?”华嫔微挑着凤眼,脸上又浮现出方才似有似无,阴冷的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微臣不敢——”刘成宇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若是皇后和太子殿下同时没了。那窅贵妃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皇后,这不也正好称了刘大人的意了?”
“微臣只是太医,专责治病救人之事。将来谁当皇后是皇上说了算,微臣又岂敢妄加揣测——”
“皇后死后,所有人都会争着去抚养太子殿下,没有了生母光环普照的太子殿下,身体羸弱不说。论智慧,论学识都无法跟二皇子殿下相比,那无论是谁来抚养太子殿下,二皇子都无遗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唯恐拔之不及。若是太子殿下早夭了,那局势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刘成宇又如何读不懂华嫔话语间的意思,只是他不知。到底华嫔是只知道自己对窅娘的心意,还是连二皇子的身世也已知晓。
华嫔说罢便拂袖扬长而去,独留下站在那儿惶惶惊恐的刘成宇
刘成宇望着华嫔离去的背影,彷如坠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华嫔此番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她是如何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的,她阴毒的嘴脸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刘成宇突然觉得皇宫时如此的可怕。带着窅娘和瑞康离开皇宫的心思也越发的急切了。
刘成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中宫的,经过丽苑时,他看到朱玉蓉正在往旁的宫殿运着什么,她身边伺候的几个宫女也似乎是新从别处调来的。
看来这宫中又多了一位主子了,兴许皇后昨夜病重也是因着这个缘由吧,皇后是自己在宫中见过的最为温柔善良的女子,也是爱皇上至深的女人,却也是最悲情的女子,在这个肉弱强食的皇宫中,她注定是要被淘汰的,刘成宇顾不得多想便径直进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今日的气色比昨夜还要差,就连目光都有些呆滞了,刘成宇忙半跪在地上,为皇后施了针,又在原来的药方上加开了两剂舒缓郁结的药。
施完针,周宪的神色似乎缓和了许多。
“姐姐,你没事吧——”周嘉敏忙扶起周宪,关切的问道。
虽然心伤,但周宪心似乎没那么烦闷了,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似乎也没那么沉了,脸上也付出了淡淡的苦涩的微笑,“没事——”
“请娘娘一定要放宽心,否则就是用再多的药物也是无济于事啊——”刘成宇站起了身,苦苦劝道。
周宪微微点了点头。
“姐姐,我扶你出去走走吧——看看外面的景色,舒缓一下心情——”周嘉敏见姐姐又恢复了常态,心也放宽了许多,便搀扶着周宪的胳膊道。
周宪转眼忘了周嘉敏一眼,默许的点了点头。
已经入夏,很多花儿都落败了,唯独那满池的荷花开得正娇艳。
“荷香随坐卧,湖色映晨昏。”周宪忍不住吟诵道。
“从来不著水,清净本因心——”不觉身后传来一阵吟诗声。
回眼望去,不是别人,正是窅娘。她正款款的往往这边走来。
“几日未见,妹妹又消瘦了许多——”窅娘望着面容憔悴不堪的周宪,不免为之心怜。
周宪淡然一笑:“都是老毛病了,倒是姐姐怎么也憔悴了不少?”
窅娘似要有意避开话题,转而望着满池的荷花,然后拿手轻轻指着中间那一朵开的最艳最耀眼夺目的一朵莲:“妹妹就如那朵傲立群芳,娇艳不可方物的莲花,而我们就如它旁边陪衬着的荷叶亦或是半开未艳的荷花,荷花必须依附着水而生存,而皇上就似那满池碧青的湖水,妹妹若是因为湖水中多了几朵并不起眼的荷花而厌弃了湖水,因而独善其身,离开了湖水,那不仅那朵最娇艳的荷花会凋零枯萎,就连护着荷花的荷叶和荷花下拿幼嫩的碧藕也会随之枯死的——”窅娘转而轻轻的拉着周宪纤瘦的小手,望着她:“我知道妹妹深爱着皇上,渴望专一的爱情,可是他是皇上,注定身边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妹妹若是因此而伤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正称了那些一心想要取妹妹而代之的女人的心吗,妹妹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年幼的太子殿下和周大人着想啊,太子殿下身子这么弱,若是再没有了母后的疼惜与庇护,你让她如何能在这险恶的深宫中生存啊?”
“是啊,姐姐,瑞宝那么小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呢,就算您失去了姐夫的宠爱,您为了瑞宝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啊——”周嘉敏也转身殷殷的望着周宪。
周宪微微点了点头,转眼又望向了无边的荷塘:是啊,一朵独开,最不过一夏,眩极一时也终究要被其他的花儿所取代,但若是离开了水又有谁能长存呢,皇上虽然有着后宫佳丽三千,却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宠爱有加,夫妇如此,又有何求呢?”
周宪转而微笑着望着窅娘:“谢谢你,窅娘——”顿了顿,幽幽道:“嫁入深宫,我们便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活着;还有我们的家人,孩子——”
“宪儿,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窅娘望着她,浅浅的笑道。
两人一起吟诗品荷,而周嘉敏则脱光了脚丫子坐在石阶上,尽情的享受着湖水的清凉滋润。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臣妾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朱玉蓉身着淡粉色华衣,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两人寻声望去,来人正是新封的玉嫔娘娘——朱玉蓉。
窅娘细细打量着低语含羞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丝丝淡淡的笑容:“我在齐王府时曾见过后蜀花蕊夫人的画像,妹妹倾城的容颜像极了那位宠惯后蜀后宫,令后蜀三千佳丽望而失色的绝代佳人——”
朱玉蓉依然低着头,谦谦道:“贵妃娘娘过奖了,臣妾又岂敢跟花蕊夫人相提并论,要说绝代佳人,当属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了,臣妾能一瞻两位娘娘的风采,已是三生有幸——”
窅娘望了皇后一眼,忍不住抿嘴笑了:“皇后你看,多甜的小嘴儿啊——”
“是啊,快起来吧,道阴凉地来,别伤了这娇嫩的皮肤了——”周宪微微抬手扶起来她,拉着她的小手走到了树阴下。
“谢皇后娘娘——”朱玉蓉谢了恩直起了身,跟着皇后站在了池塘边一片阴凉处,这才看到坐在湖边,光着脚丫子戏水的周嘉敏。
便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嘉敏——”可是周嘉敏却依然坐着只顾着耍弄着清澈冰凉的湖水。
朱玉蓉迈了迈不知稍稍又走近了些,微微扬了扬声:“嘉敏,你怎么了?”
周嘉敏依然毫不理会她,反而将头转向了看不着边际的荷塘。
第一百四十五章寻情(一)
朱玉蓉见周嘉敏不理会自己,干脆一手提着裙子,轻挪着步子往湖边去了。
“娘娘——”身后紧跟着的贴身宫女兰珠忍不住为主子担心了起来,也提着裙摆,紧跟了过去。
朱玉蓉也学着周嘉敏的样子脱下了脚上的鞋袜,慢慢的坐在了周嘉敏旁边的石阶上,将脚放入了冰凉的湖水中。
她如往日一般挽着周嘉敏的胳膊,又轻唤道:“嘉敏,你怎么了?”
周嘉敏也不看她,只是冷冷的一句:“你现在是玉嫔娘娘了,我是不是应该起身给你行礼才是啊?”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朱玉蓉一把拉住了:“嘉敏,你我需要如此身份吗?”然后低着头,怯声问道:“嘉敏,你是不是还在为我跟皇上的事情生我的气啊,昨晚真的是皇上喝多了,才会——”
“你明明知道姐姐最在乎的是皇姐夫,可你偏偏要在她的寝宫里跟姐夫——”周嘉敏羞于继续往下说。沉了沉起,继续道:“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向敬重姐姐一样敬重你——”周嘉敏声音有些沙哑,泪水也忍不住在眼眶里直打着转儿,为了不让朱玉蓉察觉,她故意别过了脸去:“是我对不起姐姐,我不应该带你进宫来的——”
朱玉蓉又向周嘉敏身边移了移,一脸无辜的望着她:“嘉敏,你真的误会我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勾引皇上,真的是皇上喝醉了误把我当成是你了,所以才——”
“就是皇上喝醉了,酒后乱性了,你难道不能拒绝吗,况且皇姐夫爱的人我姐姐,怎么会误把你当成是我了呢?”
“他是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臣子的女儿,我如何去拒绝他,况且皇上喝醉时的确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他爱的人是你——”
周嘉敏脑子里嗡嗡的,一片混乱,“不可能,姐夫怎么可能喜欢我,你胡说,你胡说——”周嘉敏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喊道。
“其实你才是真正夺走皇上对皇后宠爱的人。自从你这次进宫来,皇上对你的每一分关爱,没一句话语。举止投足间,透着的都是对你的爱,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察觉而已,若不是你的存在,皇上也不会借酒消愁。更不会阴差阳错的宠幸了我,你以为我愿意做别人的影子吗,我告诉你,我比皇后还要痛苦,你知道吗?”朱玉蓉哀怨愤恨的望着周嘉敏,似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周嘉敏的脑中浮现着的全是这些日子里。自己与李从嘉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点点滴滴的关爱,揪着她的心。让她如同快要奔溃了一般。
朱玉蓉站起了身来,赤着脚,站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朱玉蓉转身便离开了。
那一句“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如魔咒般不断的抨击着自己的心灵,周嘉敏的心一阵阵如撕裂了一般的绞痛,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姐夫和姐姐——
红日渐渐高升,烈日炙热的烘烤着大地。原本那一片阴凉也已被灼灼的烈日侵袭了。
周宪走到湖边,望着周身被烈日烤晒着的周嘉敏,柔声唤道:“嘉敏,天气热了,我们快回去吧——”
可是周嘉敏却仿佛没听到一般。
周宪又唤了一声,周嘉敏这才魂不守舍的回过了头来:“怎么了,姐姐?”
“快晌午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周嘉敏不忍去看姐姐如水般温柔没有一丝杂质的目光,越看,越觉得对不起她,便微微别开了脸去,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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