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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亡国妖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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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胡一德听到有声响,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你不是看守牢房的吗,怎么跑中宫来了?”
那狱卒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多说,直接道:“不好了,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了——”
胡一德慌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什么,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了?”
“是啊——”
“太子殿下不是在东宫养伤吗,怎么会要杀太子妃了呢?”胡一德也被那狱卒说的是一头雾水。
“太子妃送饭菜到天牢,正好被太子殿下看到了——”
那狱卒因为太过慌张,语无伦次的,说的胡一德更加迷糊了:“你快说清楚了,太子妃送饭菜去给谁了,为什么太子要杀她呢?”
那狱卒定了定神:“太子妃送饭菜给周小姐,那饭菜里有毒,正好被太子殿下看到了——”
胡一德一听大叫不好,忙整了整衣衫,在门外大声叫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了——”
一声,里面没有动静,胡一德又加大了嗓门:“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杀太子妃娘娘了——”
皇后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胡一德在外面叫唤,很是烦躁:“什么事啊,三更半夜,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皇上已经歇下了吗?”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天牢要杀太子妃了——”胡一德急迫的说道。
“什么,太子要杀婉玉?”皇后一下子爬了起来。隔壁房间的李嬷嬷带着两个宫女忙推门走了进去。
“快,快给本宫更衣——”皇后顾不得会不会惊醒睡梦中的李璟,便让人点了蜡烛。
李嬷嬷和两个宫女手忙脚乱的给皇后穿上衣服,只是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扶着皇后出宫了。
皇后刚走出了中宫大门,就回头对身后的胡一德道:“胡一德,千万别惊醒了皇上——”
说罢便径直往天牢方向去了。
周宪硬是不肯说出是谁送来的饭菜。
李从嘉便开始一一排查。那牢头被李从嘉一问,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就是借奴才一千个胆一万个,奴才也不敢来谋害周小姐啊——”
李从嘉又怒目直视巧儿,巧儿本就胆小,被这么一吓,差点没说出实情来,跪在地上低着头,用余光瞥了瞥主子钟婉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那就是你了,钟婉玉——”
钟婉玉吓得跪在了地上:“臣妾真的还不知情啊——太子殿下——”
“你还敢狡辩,来人那——将钟婉玉拖出去斩了——”
“住手——”牢房外一声呵斥,充满了威严,钟婉玉一听,快提道嗓子眼的小心脏也一下子落定了。
来人正是皇后。出太子外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迎接皇后的凤驾。
李从嘉忙迎了出去:“母后,您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杀你你的太子妃了?”皇后一脸威仪,隐隐还带着些许倦容。
“母后——钟婉玉她要谋杀宪儿,儿臣只是秉公办理——”李从嘉脸上的怒色收敛了许多。
“周宪这个妖女杀了翼儿,其罪当株,本宫让她死的体面些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皇后望着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周宪,依然难掩心中的愤恨。
“母后,这饭菜真的是您让钟婉玉送过来的?”
“是的,这饭菜就是我让婉玉送过来的,我怕我要是自己送过来,会忍不住想将她千刀万剐——”
李从嘉痛苦的摇着头:“母后,您为什么一定要治宪儿于死地呢,儿臣爱她,儿臣不能没有她,母后若是要杀了她为皇兄报仇的话,那母后就连儿臣一起杀了吧——”李从嘉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从嘉——”皇后见儿子这般,心一下子凌乱了,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眸泛起了慈祥之色。
“太子殿下——”周宪抬起头望着李从嘉:“民女是戴罪之身,死不足惜,可是太子殿下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太子,您的生死关乎这南唐千千万万子民的命运,民女怎么能连累您与民女一同受罚呢,此生能够遇见太子殿下已是民女之幸,若有来世,民女定报答太子殿下对民女的恩情——”说罢周宪便起身往监狱墙壁上撞了上去,顷刻粉嫩的额头上撞出了一个骷髅,鲜红的血模糊了伤口,掠过丝发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李从嘉发了疯似的跑过去抱住周宪:“宪儿——”
可能是太过心急,竟没意识到自己抱住周宪的胳膊正是自己受了重伤的那只胳膊,周宪的身体正好压在了李从嘉的伤口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李从嘉的脸上更加苍白,可是他只关心着怀中流血不止的人儿,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痛。
“快,快叫太医——”说着李从嘉竟吃力的将周宪抱了起来,本就虚弱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这么巨大的痛苦和压力,李从嘉还没站稳就又跌坐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让奴才来吧——”小顺子走上前要帮李从嘉,可是却被他一口拒绝了:“本宫要亲自抱着宪儿去东宫,我看谁还敢阻拦——”
“宪儿——”皇后看着李从嘉这般痛苦,心中实在不忍。
李从嘉强忍着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硬撑着将周宪抱了起来,跌跌撞撞便要往外走,皇后和一行人无奈只好让出路来,小顺子则跟在李从嘉身旁帮忙助了把力。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太子殿下——”李从嘉刚出了牢房门,皇后便冲着那些愣站在那儿的狱卒嚷嚷道。
那些狱卒只好听话的跑上前,欲要帮忙,可是都被李从嘉拒绝了,他们就这么跟在李从嘉身后进退两难。
皇后带着钟婉玉跟在李从嘉的身后,看着儿子吃力的背影,皇后心痛却又帮不上忙。
外面寒风习习,可是李从嘉的额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淡粉色的嘴唇已没有一丝的血色,背夹的衣衫也渐渐湿透了,呛着寒风,李从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太子殿下——”小顺子看着主子这般也是心疼不已:“还是让奴才来吧,您现在伤的这么中,要是再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那?”
李从嘉硬从嘴角挤出了三个字:“不用了——”继续蹒跚着往东宫走去。
这条路本来很短很短,可是今日却异常的漫长。
跟在李从嘉身边的人也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看到了东宫的灯光。
李从嘉似乎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头一阵眩晕,一个趔趄,险些倒在了地上,幸好身边的小顺子和狱卒眼疾手快,扶住了太子。
“太子殿下,您还是让奴才们来吧——”一旁的狱卒也有些安奈不住了。
“不用——”李从嘉的气息更加虚弱了,若不仔细听,还真的很难听真切他说的什么。
“快——快把门打开——”还刚到东宫门口,小顺子便吩咐道。
李从嘉垮了几次,小顺子和两个狱卒帮忙提着他的腿,才好不容易跨进了东宫的门槛。
刚把周宪放在床上,李从嘉便无力的晕倒在了地上。
“从嘉——”皇后不顾尊仪,忙跑过来扶住李从嘉。叫唤了几声,李从嘉都毫无反应。
小顺子跟两个小太监赶紧将李从嘉扶到了旁边的寝宫。
很快太医便来了。
还刚为李从嘉诊完脉,皇后便急切的问道:“太医,太子他怎么样了?”
那太医刚施上银针,顾不得用药,便跪在地上禀报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伤口被重度挤压才晕过去的,微臣给太子殿下重新换上药,再以银针度穴,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能醒过来了——”
皇后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那你快给太子施针吧——”等待的时间异常的漫长,虽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对于爱子心切的皇后来说却是比一日还要漫长。
“咳咳——”太子刚苏醒过来,便干咳了两声。
“太医,太子他——”皇后的脸上又泛起了愁云。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再为太子殿下开几副药,只要太子殿下按时服药,不要过于劳苦,不日他的病情就会好转的——”
皇后脸上的愁云消散了许多:“嗯,那你快去开药吧——”
“宪儿,母后,宪儿呢——”没想到李从嘉刚苏醒过来便叫着周宪的名字。还不顾虚弱的身体硬撑着坐了起来。
皇后忙快步走到李从嘉的床榻前,坐在床边,扶住虚弱的李从嘉:“从嘉,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还是快躺下休息吧——”
“不——我要去看宪儿,宪儿她怎么样了?”李从嘉又怎肯坐下。
“太医已经为她诊过脉了,她虽然头骨被撞坏了,但是并未伤及大脑,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稍作休息就会醒过来了——”皇后语气淡淡道。
“母后,您没有骗儿臣?”可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李从嘉已经对皇后失去了信任。
“从嘉,母后刚才见周小姐在狱中以死明志,不肯你为她受半点伤害,你对她又如此深情,虽然她失手杀了你皇兄,但人死不能复生,母后也不忍心看着你如此痛苦,等她醒了,就让她住在瑶苑养伤吧——”
“母后真的不再追究她了?”李从嘉兴奋但又有些不敢置信。
“母后不追究了,你皇兄已经死了,就是杀了她你皇兄也活不过来了,你现在是母后唯一的希望,母后不想你再有任何的差池了——”皇后别过脸拿斯帕掩了掩眼角的泪水:“从嘉,你快躺下休息吧,等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你的宪儿了——”
李从嘉这才安然的躺在了床上,不知是真的太累了,还是心中的那块重重的石头落地了,没多会儿就睡去了。
皇后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儿子入睡,从嘉,你痴情至此,将来如何阅幸**三千佳丽,如何充盈皇室子嗣,如何管理这万里河山啊?
待李从嘉睡熟,皇后为他曳了曳被子又嘱咐了小顺子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皇后刚出来,等候在一旁的钟婉玉便也跟了出来:“皇姑母,难道您真的要让周宪这个妖女入住东宫吗?”
“只要从嘉开心,哪怕是要本宫的命本宫也愿意——”
“可是周宪她——”钟婉玉嘟哝着小嘴,很是不服。
“以后不许再提今日之事,还有,你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伤从嘉心的事情来了——”皇后说罢便拂袖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解围
独留下钟婉玉站在那儿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发泄,只能撒在了巧儿的身上,怪这怪那骂骂咧咧的好久,才解了气,巧儿只是低着头,不敢开一句口,就这么任由她骂着。
待她骂完了,巧儿才扶着她往东苑去了。
钟婉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难解心中的愤懑。
夜色很快便散去了。钟婉玉诅咒了一夜周宪,一大早便顶着暗黑的熊猫眼想去瑶苑看看周宪到底怎么样了。
经过东宫花园时,远远的望见一位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正由宫女扶着往这边走来。
那女子钟婉玉大婚时倒是见过,好像就是太子之前纳的良娣窅娘。
只是不知她这么早出来是要去哪里,以前自己还未嫁入东宫时就听大娘他们说起过这窅娘似乎有意要拆散太子跟周宪,还曾设计离间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借她之手——钟婉玉的脸上顷刻恢复了神采,嘴角微微荡起一丝笑容,脚步也不觉的放慢了下来。
窅娘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抹了浓浓的胭脂,还能看出苍白之色。
钟婉玉笑着迎了上去:“姐姐,您怎么早起来,这是要去哪里啊?”
窅娘上下打量了钟婉玉一眼,确定她就是昨夜要去毒害周宪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太子没有降罪于她,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昨夜也没有睡好。
“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啊,臣妾拜见太子妃——”窅娘也不怠慢,欠身给她行了个礼。
“姐姐何必这么客气呢,姐姐嫁给太子殿下在先,妹妹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想姐姐请教呢——”
“妹妹有皇后娘娘当后台,在这**自然是如鱼得水,想要取谁的性命就取谁的性命,姐姐能够自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在妹妹面前卖弄呢?”
钟婉玉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姐姐是什么意思?是皇后娘娘要取周宪的性命,我可不敢敢动太子殿下最爱的女人——”
“难道妹妹就没有一点的私心?”
钟婉玉沉思了片刻,又笑道:“听说姐姐千方百计要拆散太子殿下和周宪,现在周宪已经入住了瑶苑,封妃只是早晚的事情,难道姐姐甘心?”
“太子殿下喜欢周宪,为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再怎么阻拦又有何用,只不过是增加了他们的感情罢了——”
“那如果周宪不在了呢?”
“周小姐现在就住在瑶苑,怎么会不见了呢?”窅娘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呢,只是不想陷入她的语言圈套而已。
“现在太子殿下还没有醒,若是周宪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那姐姐不就可以保住太子殿下对你的宠爱了吗?”
“我只是不想太子殿下跟周小姐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周小姐,只怕周小姐死了,这最大的获益者是太子妃您吧——”
“姐姐真是说笑了,我是误入了洞房才嫁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本就不宠爱我,我怎么会是最大的获益者呢?”
“太子殿下因为醉酒误把妹妹当成了周小姐,难道妹妹当晚也喝醉了不成,妹妹若是不肯,外面那么多的宫女太监守着,妹妹想脱身只怕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吧。不过若是妹妹想嫁之人本就是太子殿下而非大皇子殿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窅娘你——”钟婉玉被窅娘看穿了心思,恼怒的说不出话来了。
“太子妃您是想借我的手除了周宪,然后再借太子之手除了我,这样您就可以保住您太子妃的位置了是吧,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说罢便要拂袖离去。
可是钟婉玉却不肯善罢甘休,反手握住了窅娘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痛让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柳叶眉也因疼痛而拧在了一起。
钟婉玉刚才并没有怎么用力,她竟这么痛苦不觉心生了疑窦,又加重了手力,窅娘痛的差点叫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额头上沁出了些许冷汗。
伤口是昨夜被刀划破的,很深,窅娘没敢请太医,连惠儿都没有告诉,只是自己上了些金疮药,用薄薄的纱布包扎了一下,估计连油皮都没有长好,所以她今日才又穿了一身红衣,可是被钟婉玉这么一握,道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透过红衣渗了出来,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是钟婉玉的手却感觉出来了。
钟婉玉松开手,手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伤?”钟婉玉又岂肯轻易罢手。
窅娘定了定神,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昨天拿花瓶时不小心被花瓶割了胳膊。”
“那花瓶割了胳膊?”钟婉玉又岂会相信,她反手抓住窅娘的衣袖,一用力将窅娘的衣袖扯了下来,窅娘雪白的藕臂就这么裸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可能是钟婉玉太过用力的缘故,绑在她伤口处的黑布也滑落了下来。窅娘忙用手去捂住伤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钟婉玉弯腰捡起地上的黑布,又看了看窅娘胳膊上的伤口:“你身上明明是刀伤,还有这黑布,宫中除了办丧事才会用到这样的黑布,你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黑布?”
“这是大皇子殿下葬礼时用的布,我找不到布包扎就用它包了——”
“哼——”钟婉玉一声冷笑:“你堂堂的良娣受了伤会没有东西包扎,要用丧布来包扎?而且你手臂上的根本就不是被什么花瓶割伤的,分明就是刀伤——”钟婉玉用力钳制住窅娘的手臂,窅娘因为伤痛根本用不上力反抗。
“难道你就是昨天晚上大闹天牢的黑衣刺客?”钟婉玉目光如钜,似是要将窅娘融化掉似的。
“我不是——”窅娘用力挣脱着。
“本宫这就带你去见皇后娘娘——”说罢强拉着她的手就要往中宫去。一旁的惠儿也吓得不敢吱声,任由钟婉玉钳制着自己家主子。
窅娘用力反抗,试图挣脱开她的手,可是钟婉玉却握的更紧了。
窅娘无奈之下正要运功摆脱钟婉玉的纠缠,突然一声低沉而又极具威严的男声将两人都震慑住了。
“住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从嘉,朝阳下,他俊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光泽,脸色比昨天好多了,嘴唇也比昨日红润了许多。
“太子殿下?”钟婉玉惊愕的望着李从嘉,抓住窅娘的手也松了许多。
窅娘乘机摆脱了钟婉玉的束缚。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窅娘你没事吧?”李从嘉俯身温柔的问。
第一次李从嘉对自己如此的温柔,习惯了他的冷漠的窅娘竟有些不习惯。只是眨巴着因疼痛而略微有些发红的眼睛,“没事——”
李从嘉抬起窅娘的胳膊,拿出自己雪白的丝绢,轻轻拭去她胳膊上的血债:“窅娘,你的伤口裂开了,得赶紧找太医来为你上药包扎——”
“太子殿下,臣妾真的没事——”跟着齐王时,常常在刀林剑雨中滚打,受伤是难免的,自己早已习惯了,只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窅娘的心微微有些颤动。
“太子殿下,她就是昨夜大闹天牢的刺客——”钟婉玉怒目直视窅娘,妒火让她更加仇视窅娘。
“刺客?窅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什么刺客呢?”李从嘉只顾着为窅娘擦拭伤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钟婉玉。
“她胳膊上明明就是刀伤,还有这块黑布——”
第一百一十二章冷遇
李从嘉这才微微抬起了头,却是淡淡一笑:“窅娘是昨日照顾本宫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伤的,本宫行动不便便随手拿了一块皇兄葬礼上的丧布给她包上了,没想到伤口竟然感染了,本宫真是太粗心了——”
窅娘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微拧的眉头也渐渐疏散了。
“太子殿下——”钟婉玉又岂肯就这么善罢甘休:“您难道要包庇这个大闹天牢的罪犯?”
“包庇?”“窅娘本就没有做什么大闹天牢的事情,本宫干嘛要包庇她呢,况且窅娘要是真是你口中说的高手,方才她怎么会任由你抓着都不还手呢?”
钟婉玉被问的瞠目结舌,只能将气全部憋在肚里,不敢发作。
“窅娘,别以为太子殿下袒护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就是大闹天牢的黑衣人的——”钟婉玉狠狠的甩下这句话顾不得给太子行礼便离去了。
见钟婉玉走远了,窅娘才微微抬起了头:“谢谢太子殿下刚才救了臣妾——”
“我应该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见不到宪儿了——”李从嘉遣退了左右,低声问道:“对了,你真的是那晚大闹天牢的黑衣人吗?”
窅娘见瞒不过只好点了点头:“我本要救周小姐出来的,可是她执意不肯跟我走,我出来时遇到了侍卫,便与他们打了起来,在打斗中不小心手臂受伤了。”只是她只字未提殷子俊的事情。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会不顾性命去救宪儿——”李从嘉低着头,非常愧疚这些日子对窅娘的冷淡。
“我不是因为——”窅娘说了一半便卡在了那里,想了想道:“之前我拆散殿下跟周小姐是我不对,我这么做只是想弥补我心中的愧疚而已——”
李从嘉虽然拿丝帕按住了窅娘的胳膊。但是她伤口处的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你的伤口太深,这丝帕已经止不住了,快,我扶你回去让太医给你包扎一下吧——”
“可是太子殿下你有伤在身——”
“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快走吧,千万别耽误了伤势,要是失血过多可就不好了——”
窅娘淡淡的点了点头。
钟婉玉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东苑,而是去了瑶苑,可是在门口站了许久,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用眼狠狠的瞪了瑶苑一眼,便气愤的离开了。
“太子妃,您不是来看周小姐的吗?”一旁不明就里的巧儿见主子来而不入便问道。
“本宫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恶心。还是去皇姑母那儿坐坐吧——”
巧儿低着头也不再多问了,心中嘀咕着:可是太子殿下偏偏喜欢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啊。
李从嘉将窅娘扶到玉苑,看着太医为她清理好伤口,上完药才转身离开了。
本是要去瑶苑看周宪的,没想到因为窅娘耽搁了这么久。已经快到晌午了,李从嘉让人准备了饭菜,才往瑶苑去了。
周宪昨夜便醒了,今天早晨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接近晌午了,还没有起床。
李从嘉进来时并没又让人惊扰到周宪。而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周宪的床前。
李从嘉坐在了周宪的床边,用纤细的手指为她遮挡阳光。
许久,周宪才从睡梦中醒来。看李从嘉坐在床边,便微微张启自己苍白的嘴唇:“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本宫来看你啊,傻瓜——”“你的头还疼吗?”
“我的伤已经不痛了——倒是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听子影说。太子殿下是强忍着伤痛硬把我从天牢中抱回来的——”周宪抚摸着李从嘉的伤口心疼的说。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李从嘉柔情的望着眼前虚弱的女子。
“太子殿下不是一早就从寝宫出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到这里啊?”周宪自是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从嘉顿了顿:“我去吩咐御膳房给你做吃的去了啊——”
“是吗?”周宪也没再多问。只是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和失落。
“是啊,快,我扶你起来吧,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李从嘉忙为周宪披上衣服,为她掀开被子,拿起地上一只淡粉色,前面秀着娇艳的牡丹,花,中间缀珍珠的绣花鞋,捏着周宪的小脚就要为周宪穿上。
周宪缩了缩脚,欲要伸手去接李从嘉手上的鞋子:“太子殿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你头上受了伤,弯腰容易犯晕,还是让我来给你穿吧——”说着李从嘉又轻轻握住周宪的脚,细细的为她穿上鞋子,那绣花鞋配着她的小脚,真是美极了,让人忍不住想看看那白色袜子裹着的玉脚。
周宪看着李从嘉如此体贴的样子, 刚才的失落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穿到第二只鞋时,李从嘉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一直盯着那只鞋看。
周宪不解:“太子殿下,您怎么了,这只鞋有什么问题吗?”
“这只鞋上的珍珠掉了,等下我让人再给你定制一双吧——”
周宪这才发现鞋头的珍珠果然掉了,娇艳的牡丹没有珍珠的点缀,一下子失色了不少。“这双鞋子是母亲亲手为我做的,就连上面的牡丹也是母亲亲手为我秀的——”周宪俯身抚摸着鞋子,不觉有些怜惜。
“这珍珠是去年父亲去姑苏时,在太湖边买来的,据说这是极为稀有的品种,而且很少能找到两颗如此相像的,我看着喜欢就让母亲帮我坠在了鞋子上面,时时能够细细欣赏把玩一番——”周宪望着鞋头空留下的线头,心中失落极了。
“宪儿,你不要伤心,这珍珠一定是昨夜走的太匆忙遗落在什么地方了,我马上就让人去找。”李从嘉看周宪的脸色略微好了些。便脱下刚才穿上的那只鞋:“我这就让人给你拿双新鞋过来,等我找到了那颗珍珠,让人给你缀上了再穿这双鞋好吗?”
周宪点了点头。
虽然新鞋穿在脚上也十分的合脚舒适,但心中还是有些难舍那双绣花鞋。
“宪儿,你大病初愈,气色很差,我让人炖了碗红枣枸杞人参汤给你补补,来,快乘热喝了吧——”李从嘉亲自盛了一碗汤端到周宪的跟前。
周宪用兰花指捏着小勺,低着头。细细的品味着,吃到一颗红枣时,她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却被枣核搁到了牙齿,隐隐有些作痛,柳叶眉微微皱了一下。
“宪儿,怎么了?是不是这汤不好喝啊?”一旁的李从嘉擦觉到了她的异样。忙问。
“没事——”周宪搪塞道,心中却泛起了一丝酸楚。
钟婉玉也不知收敛。便怒色匆匆的来到了正宫。
此时皇后正在用膳,见钟婉玉来了,抬起头亲切的望着她:“婉玉,你来的正好,今天皇上不在,你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钟婉玉倒也不推脱。顺着皇后的意思便坐到了皇后的身旁,只是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哪里有心思吃的下饭啊。
皇后夹了一块红烧牛筋放到钟婉玉的碗里。笑道:“婉玉,这牛筋既补血又养颜,你多吃点哦——”
钟婉玉看着红红的牛蹄,忍不住想起了窅娘带血的胳膊,心中一阵郁闷加恶心。面露难色,怎么也吃不下。
皇后看她一副厌恶的模样。脸上泛起了不悦之色:“早知道你不喜欢吃,本宫就不夹给你了,可惜了一块上好的牛筋——”
钟婉玉哪里有心思去揣摩皇后的意思,只顾着盘算着如何向皇后说起今天的事情。
皇后又吃了两口,便站起了身来:“本宫吃完了,要午睡了——”
钟婉玉也跟着站了起来:“皇姑母——”还没来得及往下说,皇后便由李嬷嬷搀扶着进里屋去了。
钟婉玉无奈,只好又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回东苑去了,经过瑶苑门口时,突然看到地上有一颗小小的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那不是周小姐鞋子上缀着的珍珠吗?”巧儿叫道,昨天夜里在牢房,她低头跪在地上时,就看到周宪脚上缀着的珍珠了,她还第一次见到长得一模一样又这么光泽艳丽的珍珠,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你说什么,这是周宪鞋子上的珍珠?”钟婉玉的眼珠溜溜转了两圈,“巧儿,快去把那珍珠给本宫捡起来——”
巧儿听话的走上前,捡起了珍珠:“太子妃,奴婢这就去将这珍珠还给周小姐——”
钟婉玉凤眼瞪了一下巧儿:“本宫说要你还给周宪这个贱人了吗,把它给我——”
巧儿只能乖乖的将珍珠呈到了钟婉玉的手中。
钟婉玉玉手捏着珍珠在阳光下仔细观摩了片刻:“果然是一颗极好的珍珠——”
巧儿站在旁边也不敢说什么,心中嘀咕着: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宫里宫外的珍宝还不是由您挑,怎么会要人家一颗掉在地上的珍珠这,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岂不丢尽了身份?
钟婉玉拿丝帕擦了擦珍珠上 的灰尘,脸上的怒色竟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巧儿,今天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说,要是被本宫知道了,本宫就打烂你的嘴——”
“是,太子妃——”巧儿应承着,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了不仅失了太子妃的颜面,自己这个做奴才的在其他奴才面前也是脸上无光啊。
钟婉玉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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