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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淼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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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心疼无比的道:“我的儿,你疼哭了?”
柳二站在屋门边,见小叔子躺在被子里面,不好意思进来。
赵明圆轻声道:“有些疼,倒不是很疼,就是有些后怕,以后我不上那座山。”
许淼淼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给赵明圆把过脉之后,目光闪烁,柔声道:“你伤的还行……并不重。我回家取药膏,叫小南南给你涂抹,用不了两天,你就能恢复如初。”
花氏连声道谢。打死想不到小儿子的这身伤就是许南造成的。
赵明圆感激道:“多谢淼淼姑来瞧看我。”
许淼淼定定瞧着赵明圆充满孩子气的圆脸,这在前世他连小学都没毕业,可在大唐国已中了秀才,还琢磨着定亲事。
“你年龄小机会多,心思要都放在读书上头,不要多想,等你把举人考上了,光宗耀祖,前途无量,视野开阔,那时再多想也不迟。”
赵明圆生怕以后被许南拦着,很难见到许淼淼了,便道:“娘,我想跟淼淼姑单独说几句话。”
柳二一怔,真没想到小叔子这般的大胆。
花氏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见许淼淼没有反对,风似的快走出去,顺便把门神一样的柳二也带走了。
屋子的门开着,外面的院子静悄悄。
赵明圆一本正经的问道:“淼淼姑,我要是考中举人,你能嫁给我吗?”
许淼淼菀尔,反问道:“难道你考举人就只是为了娶我?”
赵明圆缓缓道:“不全是。可要是你同意了,我会更加用心读书。”
“去年的今日,你可曾想过中秀才,成为县令大人的弟子?”
“不曾。”
“登山望远,登的越高望得越远,看到的景色越多。等你去了金城书院,视野开阔,想法会不同,等你考中举人,想法会更不同。”
赵明圆肃容道:“淼淼姑,我想娶你,就跟我小时候想读书的一样。我会一直坚持。这个心思不会改变。”
“到时再说。”许淼淼停顿一下,用极低的轻声道:“谢谢你替小南南隐瞒。我回去一定打他为你出气。”
“南哥肯定是怪我没提前跟他说。”赵明圆目送许淼淼离开,心里暗暗发誓定要考中举人,要让许淼淼看看他娶她的心意不变。
许南在院子里正跟教许文、许佳摇井水的许磊生气斗嘴。
原来,他把赵明圆打伤,不想让村里人知道,更不想让许淼淼知道,
谁知,许磊跟许淼淼说赵明圆爬山摔了受伤。
许淼淼冰雪聪明,立刻问许南细节,而后发现漏洞,怀疑赵明圆受伤的原因,立刻去赵家看望。
许淼淼满脸怒气进了许家院子,“许南,跟我上一趟山!”
姑侄二人来到离小梨村百丈的山中树林。
许淼淼喝道:“跪下!”
许南低头扑通跪下。
许淼淼捡了一根手指粗半米长的枯树枝朝许南身上狠狠打去,怒道:“许南,你的阴谋诡计不用到恶人身上,竟用到了好友身上。”
“你把明圆引进山毒打,他才十一岁,身子骨都没长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赵大哥、花嫂怎么活。我跟你爷爷如果面对赵家?”
许南身子除了两片嘴唇之外纹丝不动,辩道:“姑,我待他如兄弟,他却要当我姑夫!”
“明圆来提亲,是赵里正带着来的,不是他自己独自来,也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他心思深沉,绝非好人。”
“你心思就不深沉,你就是好人吗?”许淼淼打许南打得断了一根树枝,又找了一根更粗的树枝继续打许南。
“我比他好。他是白眼狼。”
“他家提亲,同意或拒绝在你爷爷与我,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你是我姑,可在我心里,我当你是我娘。”许南突然间大声哭道:“我不想年龄比我小的兄弟娶我娘!”
许淼淼心里一痛,停止打许南,缓缓道:“你别胡思乱想,你爷爷与我没有同意这门亲事。”
“以后呢,以后他要是考上举人,爷爷和你会不会同意?”
“你当考举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好吧,就算明圆考上了,那时他的视界开阔,还会想娶我?”
“万一呢?”
许淼淼哭笑不得,语重心长的道:“你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多练练武,考个武秀才武举人武状元,改变我们家的地位提升门槛,这样我在亲事上的选择就比现在多得多。”
许南大声吼道:“我会勤练武,一定比明圆这个白眼狼早日考中举人!”
许淼淼摇摇头,这两个熊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一个早熟提亲,一个乱想打人。
许南浑身疼痛,抹干眼泪,跟着许淼淼下山。
“你把这膏拿去给明圆涂上。你不要再冲动。”许淼淼警告道:“你若再打明圆,我就不是在山里对你行家法,而是当着全家人的面,把你的裤子脱了,对你行家法狠狠的打屁股。”
许南相信许淼淼说到做到,接过药膏,点了点头。
两日后,赵明圆恢复如初,又过三日,去了县城衙门领到了印有永靖县城官印的秀才功名文书,领了朝廷下发的十个铜钱及十斤粮食。
以后每个月赵明圆都能领到十个铜钱、十斤粮食。
小梨村赵族、许家、王家的地都挂在了赵明圆的名下,以后若是金城收税,可以免田税。
本朝开国设科考以来,进士可入朝为官,举人、秀才每个月有一定的银钱及粮食,名下的田、果林、鱼塘等不收税。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个秀才就能使全村的村民免除田税。
北地各县的乡试全部结束。金城的府试紧锣密鼓的进行。
赵明圆听从许清林的安排,没有去金城参加府试,而是在家里继续温书写策论做诗,为金城书院入院考试做准备。
府试结束已至八月初,八月九日在金城城府外的金城书院进行万人瞩目的北地会试考试。
从千里之外的长安来到会试考场维持秩序的军队是大唐国的御林军。
这些年长安的十几次内乱腥风血雨把御林军磨的似锋利的宝剑,比静王王府的亲兵还要威武彪悍。
来自北地十几座城府的几百名举人考生在经过御林军严格的搜查之后,心情忐忑的走进会试考场。
主考官吕文杰身着官服,不怒而威。
与吕文杰并肩而立的是巡考官海英峰,一身银色软甲,庄肃威严,身后跟着两名魁梧的御林军,其中一人青年军官手持剑鞘镶有珍贵闪闪宝石代表天子的尚方宝剑。
他们的身后是四位北地的考官,均是肃容不言。
一行人站在会试考场的中央,将几百名考生的表情尽收眼底。
时辰至,海英峰宣布开考,为期三日的北地会试正式开始。
几百年以来,朝廷首次在北地设立会试考场,新皇及静王无不重视。
千名御林军驻守会试考场,静王又派了王府的亲兵及金城驻军三千人将金城书院包围,一个苍蝇都不让飞不进去,确保三天的会试万无一失。
谁也不曾想到这么重要的会试,人人谨慎入微生怕出事,做为巡考官的海英峰,竟在考试开始的半个时辰后,离开考场神秘失踪了。
八月上旬,长安的天气还比较炎热,金城已经进入了初秋,早晚都要穿夹衣,就是中午也至少穿两件衣服,才不会得伤寒。
被太阳晒了一个中午的黄河,河面上的温度也不高,河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让人全身发冷的寒意。
李二狗撑着船靠了县城的简易码头,送完客人,又迎来五个要去对岸的客人。
这五个客人都是男子,为首的是个难得一见的中年美男子,最打眼的是个非常俊俏的少年,另外三人容貌十分普通。
五人均穿着讲究,没有一人背着包裹,一看就是有钱人出来游玩。
李二狗打开了一个木箱,里面装着干货、果子及玉米面包子,笑问道:“大叔、大哥、小兄弟,我的东西很便宜,你们要不要买来吃吃?”
中年美男子目光落在两个黄澄澄的梨子上面,身旁面色发黄的高个青年立刻道:“梨子都买了,多少银钱?”
李二狗喜道:“八个铜钱。这是小梨村产的梨子,果肉甜脆细腻核小,别的地方吃不着,只有我这里有卖。今个我进了五个梨子,卖得只剩下两个了。”一幅你们真有眼光的样子。
几个月前,李二狗还不爱说话性格内向,自从撑船渡人,又做起了吃食的小买卖,天天跟坐船人聊天卖吃食,话渐渐多了性格也变得外向了。
美少年下巴微抬,目光蔑视。穷地方的梨能好吃才怪。
“这个给你,船费也包在里面,船费不用找了。”黄脸青年大大咧咧的抛给李二狗一粒碎银。
李二狗探手接住,一看竟是三分银钱,等于三百个铜钱,连声道谢,把箱子里的两个梨子都给了黄脸青年,还给了几大把瓜子花生、几个玉米面包子。
黄脸青年双手把梨子给了中年美男子,瓜子花生玉米面包子就跟几个同伴分着吃了。
李二狗得了这么多银钱,就不等别的船客,专门为五人渡一趟。
中年美男子与美少年并排坐在船头吃梨。
“爹,梨好吃吗?”
“不错,果然脆甜。”
美少年咬了一口梨子,甘的甜汁水在口腔里四溢,果肉快跟苹果一样细腻了,的确好吃,加之渴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梨子吃完了。
他站起来用力把梨核丢进了很远的河面,露出笑容,“爹,你丢得肯定没我远。”
中年美男子只是微笑,慢悠悠的吃着梨子,扭头瞟了一眼船尾用力撑船的李二狗,问道:“船家,你能从小梨村进到这么好吃的梨子,是不是认识村里的人?”
“是。”李二狗黝黑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道:“我常去小梨村,跟几家很熟悉。”
美少年桃花眼目光惊诧。他爹什么时候变得爱跟陌生人搭话了?
中年美男子继续问道:“小梨村的人家都种梨,是不是姓离开的离?”
“大叔,他们家家种梨树,但是大多人姓赵。”
“那就是赵族。”
“村里还有几户外来户不姓赵。”
“外姓人家在村子里好讨生活吗?”
“这就看在什么村,也看外姓人家是什么人家。”
“小梨村的外姓人家好不好讨生活?”
“还行。”李二狗低头不去看中年美男子,双臂挥舞的速度加快。
“你可认识小梨村的许家?”
“认识。”
“他们家在小梨村过得可好?”
李二狗目光闪烁,这五人看着是习过武的,便道:“还行。我跟他们家不是很熟。”
中年美男子察觉到李二狗的警惕,指着美少年跟李二狗笑道:“我们父子跟许家是亲戚,从外地过来寻亲。”
“原来你们是许家的亲戚。”李二狗表情十分诧异,又问道:“你们是许家的什么亲戚?”
中年美男子便道:“许清林的妻子是我的堂妹!”
李二狗瞪大眼睛,还别说许磊跟中年美男子长得有几分像,这下立刻满脸笑容,喜道:“原来你是许爷爷的大舅子。我得叫你海爷爷才是。”
“好说。”中年美男子一听真是巧,这少年对许家情况了解,都知道许清林的妻子姓海。
“刚才对不住了,我骗你了。我叫李二狗,其实跟许家关系很好。我不收你们的船钱。”
中年美男子便是海英峰,美少年是海青滇,三个青年是他们的亲信。
海英峰哈哈大笑道:“不行,船钱必须得给。”
“许爷爷家对我家有大恩。我绝对不能收你们的船钱。”李二狗像见了亲人一样激动的道:“我带你们去许家。”
海英峰纳闷许家跟这船家李二狗怎么关系如此之好,“我只知道许家在永靖县城黄河码头对岸往东去的小梨村,别的就一无所知。这下有你带路,真是极好。”
船靠岸之后,李二狗把船用绳子与铁链锁在了简易码头,而后带着五人去小梨村。
一路上,海英峰打听许家的境况,李二狗都如实说了。
“许爷爷家去年秋季之前很穷。我记得去年元宵节,磊叔与南弟背着文文、佳佳在小镇看花灯时,穿着都是有窟窿的衣裤。”
“说起来,许爷爷家刚来小梨村时,境况不错,盖的二进的青瓦白墙大院,可是后来家里连遭灾难,每况愈下,过不下去了。”
“南弟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先后失踪。他是由许爷爷、海奶奶一手带大的,不过,海奶奶身子骨不好,几年前过世了。”
“磊叔的第一个老婆在海奶奶去世后没多久也去世了。那时淼淼姑不到十岁。”
“许爷爷一家不会种田,没有进项,家里人又老生病,日子过得很苦。”
“淼淼姑聪慧无比,持家有方。别人不清楚许家现在过好了是谁的功劳,我可是清楚这都是淼淼姑的功劳。”
“淼淼姑救了我大堂哥一命,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海爷爷,你是淼淼姑的亲戚,我哪能收你的船钱。”
海英峰听到堂妹海晨玉去世的噩耗,再也笑不起来。
李二狗见海英峰面色深沉,知道他是为海氏去世伤心难过,就不再说话了,直到看到了小梨村的时,方指着村子高声道:“你看,那就是小梨村。”
“好。”海英峰点了点头。从码头至此步测距离十五里,跟李严说的一致。
李二狗微笑道:“许爷爷家是外姓,住在村尾,他家是青瓦砖房,房旁边盖着羊圈、马圈,比谁家都富,一眼就能认出。”
海青滇见是一个由几十座破旧房子组成的村子,比长安城外的村子还要贫穷,忍不住把海英峰拉到一旁,仰着脑袋低声问道:“爹,你真有个堂妹亲戚住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
“你堂姑已去世。”海英峰声音低沉,“她离开长安时,你大哥都没出生,更别说你了。你自是不知道她。”
海青滇问道:“我怎么从未听奶奶与娘说过她?”
“她叫晨玉,是我嫡亲大伯的独一的嫡女。”海英峰回忆当年,最后一次见海晨玉时,她还没及笄,被先先帝亲封为女官派去保护徐皇后,那时她是何等的风华绝代,令长安众位贵女羡慕妒忌,也令众位才子心生仰慕。
如今事过境迁,海晨玉已化为一堆黄土。
海青滇恍然大悟,“我听爷爷说过堂爷爷的事。原来堂爷爷有个女儿叫晨玉。爹,晨玉堂姑怎么来到这个地方?”
“这些事以后慢慢给你说。”
“爹,你放着会试考场不管,怎么跑来寻我堂姑了?”
“自是有原因。你不得多问。”
“我问了你也不会说,那我还问什么。”
海英峰板起脸来,肃容道:“稍后到了许家,你不得多话。”
海青滇吐吐舌头,一脸郁闷,让他不说话比让他不吃饭还难受。这趟北地之行,衣食住行,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舒服过一天,真是无比怀念在长安的日子。
去黄河边挑水的村民好奇的问道:“二狗,你带着人是去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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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海县公终见妹夫说密旨
李二狗点点头。这个没啥好隐瞒的,谁都能看得到。
这个村民继续八卦问道:“他们是找许许小姐瞧病?”
海青滇桃花眼一瞪,长年习武,又出自名门,身上带着一股强大慑人的威势,高声道:“你才有病!”
“好凶。”村民嘀咕一句,匆忙走了。
李二狗特意解释道:“淼淼姑的医术小有名气。她只治疑难杂症,普通的病不治,让患者去找郎中瞧看。”
海青滇一路上听李二狗多次提到许淼淼,心里暗道:一个村姑,再有能耐,比得了长安的贵女吗?
许家院子里的梨树,从早上到中午来了几拨喜鹊轮流的叫,吵得一家人午觉都没睡好。
许淼淼正与邓红笑说会有什么喜事,从院门外传来李二狗及乔伯说话声。
乔伯高声道:“老爷,您的亲家大舅来了。”
秋收之后,邓大树与儿子来过一趟,带来了两麻袋的粮食,说是邓老八田里的粮食,按照过年说好的量送过来。
邓红一听,以为是邓族又来人了,欢喜的从大堂里快步去迎接。
乔伯笑道:“二夫人,他们不是邓村的人,而是从陕西道来的人。”
邓红见是五个穿着考究的男子,为首的中年美男子贵气逼人,不由得眼帘眼垂不敢直视。
许清林在书房里听到陕西道三个字,激动万分的放下书就跑了出来,一眼见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海英峰。
脸是那张脸,人是那个人,岁月在当年名满长安的美男子身上还是留下了痕迹。
海英峰曾经在皇宫见过许清林一面。
那时许清林不过十三、四岁,容貌普通,跟在容貌美丽的徐皇后身旁,不像嫡亲的姐弟。
许清林是堂堂皇后的弟弟,乃是一国的国舅,便是一品的大臣见了他也不敢小瞧,所以海英峰对他印象深刻。
如今再见,徐皇后早已惨死,徐家被灭满门,许清林虽然独活,却是躲在小梨村这个大唐朝地图志上没有的偏僻村子,吃尽人间酸苦,受尽贫穷饥寒,便是家境初有好转,也是身心千疮百孔,苍老的差点认不出来。
“大哥,我是清林,我是晨玉的夫君清林……”
海英峰没有在许清林的脸上看到痛苦委屈的表情,这一刻反倒更加的怜悯他,有些哽咽道:“妹夫,我来迟了!”
一声妹夫唤得许清林想到了亡妻,如果她还活等到今天该有多好,可是没有如果,不由得老泪纵横。
海英峰紧紧握住了许清林骨头粗大有些变形的双手,这就是国舅爷的双手,这双手干了多少粗活才让骨头变形。
“妹夫,我在来的路上听李船家说了一些你家的事。你跟我妹妹把孩子养大极不容易。”
许清林摇摇头哭道:“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家里好了。”
“我妹妹几年前就没了。你拉扯着这一大家子,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晨玉去的太早,一天福都没有享过,也未等到孩子出人头地。”
许淼淼出来时,院子里的两个长辈都极为激动的痛哭流涕,大门外站着看热闹的几个小孩子及村民,连忙让邓伯把大门关上,柔声道:“爹,这位是大舅?”
“是。他是你娘的大堂哥。”许清林接过女儿递来的帕子擦了眼泪,赶紧指着女儿跟海英峰道:“大哥,这是我与晨玉的小女儿淼淼,明年及笄。”
“淼淼见过大舅。”许淼淼立刻行礼。
海英峰上下打量少女,没想到出落的如此美丽动人,特别是稳重沉着的气质,不是浮躁张扬的长安贵女能比的,夸赞道:“好孩子。”
“她长得像晨玉,性子也像,比我与晨玉都聪慧,比晨玉能干。”许清林激动的展示爱女,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夸女儿好了。
海英峰手一指海青滇,高声道:“这是我的小儿子青滇,今年十三岁。我在云南时,你大嫂生得他,我爹给他起名字就有一个滇字。”
海青滇早就看见许淼淼了,此女容貌属中上,不过举手投足之间透着稳重大气,跟村姑完全不沾边,倒像是宫里出来的人物,真是出乎意料,上前两步,鞠躬行礼道:“青滇见过姑夫、表姐。”
许淼淼已经见过李忆云这样的绝色,再见到海青滇这样俊俏的少年,完全没有惊艳的感觉,菀尔道:“表弟你好。”
许清林又给海英峰介绍邓红。
海英峰见邓红是个没有半点姿色的寻常女子,刚才已听李二狗介绍她出身农家且和离过,这可是许家的长媳,心里又是长叹。
“我儿子磊儿今个在观里守梨林,明个一早就能回来。我的三个孙子孙女去山林打猎,黄昏前必然回来。”许清林再激动也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他与海青滇非常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许南。
几人进了大堂,小青、黄娟立刻呈上茶水、籽瓜及干果点心。
海青滇看着四盘切开的籽瓜,一下子四个籽瓜,就算在皇宫里吃籽瓜也没有这般奢侈,无比惊诧的道:“这不是籽瓜吗?”
许清林自豪的点点头道:“是。籽瓜是淼淼让我们家在春天种的,夏收之后卖给了梨花观。我们家地窖里存放了一些。”
海青滇盯着许淼淼,问道:“原来你就是种出籽瓜的人?”
许淼淼见海青滇目光里没有蔑视只有惊讶,便道:“我无意中得到了籽瓜的种子,从杂书里面看到种籽瓜的方法,真正种籽瓜的人是我的二嫂。”
邓红脸一下子红了,忙道:“我只是去瓜地里转转,不曾刨地,也不曾施肥,可不能占功劳。这个大功劳是淼淼的。”
海英峰定定瞧着许淼淼,点点头夸赞道:“不但种出新的瓜种,还懂得树大招风,直接卖给了梨花观。好。”
三位随从可是知道海英峰要求极高,能得他一句夸赞太不容易了,不由得齐刷刷望向许淼淼。
许淼淼面不改色,谦虚的道:“此事没有我爹、二嫂的支持做不成。”
李二狗在许家吃了茶、籽瓜就走了,特意把三分碎银让乔伯还给海英峰的随从。
海英峰特意嘱咐道:“滇儿,我与你姑夫有事要说,你在此呆着不得出院子。”这就跟着许清林去了书房。
许淼淼等海英峰走后,问道:“表弟,大舅今年多少岁?”
海青滇想了想,记不得海英峰是哪年办得五十大寿寿宴了,便答道:“五十几岁。”
黄脸青年看了海青滇一眼,眉头微蹙,便道:“表小姐,我们老爷今年五十有二。”
许淼淼目光有些惊诧,道:“真是瞧不出来大舅已经年过五旬,比我爹年长四岁。”
三位随从相视对望,心道:大将军养尊处优自是显得年青。
海青滇目光落在一盘从未见过的点心上,拿了一根吃,竟是咸味,香脆美味,又吃了一根,还招呼三位随从道:“这点心味道是咸的,吃着一点都不腻,你们尝尝。”
三位随从当着许淼淼的面,却是有些放不开,每人只尝了尝。
许淼淼问道:“你们之前用午饭是几时?”
海青滇抱怨道:“早饭就吃得不多,午饭就是刚才在船上只吃了一个梨子、一个粗玉米面包子。”
“现在饿不饿?”
“肚子早饿瘪了。”
许淼淼笑道:“有什么忌口?”
海青滇倒是实在,答道:“我不吃鱼、蛋、葱、蒜、茄子、豆角、土豆,不算挑食。”
站在许淼淼身后的黄娟眼睛圆睁。这还不算挑食算什么。
“你们坐着吃茶,我去安排厨房做晚饭。”许淼淼不以为然,海青滇出身富贵人家又是海英峰老来得子的小儿子,定是极受全家人宠爱,娇惯是正常的事。
大堂里面只剩下海青滇及三位随从。
三位随从打量整个大堂,家具的木料都是最寻常的榆木,还是新打的没多久的,盛果子点心用的盘子及茶碗也是最寻常的青花瓷器,比起长安的名门大族可差得太远了。
若说特别的地方,就是点心好吃从未见过,果子有长安富贵人家都吃不到的籽瓜。
海青滇刚才听李二狗说许家有马圈,倒想去瞧瞧是什么普通的马,只是被海英峰下了禁足令,只能在院子里呆着。
虽说骑着马从金城来到永靖县城长途奔跑几百里,又走了十几里路,可他自幼习武,精力非常旺盛,歇息片刻就不觉得累。
“我姑夫家有两进院子,我去后面的院子走走。”
书房的门、窗皆是紧闭。
刚才海英峰心里再急着见许南,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明来意。
“陛下派我来北地,明着监视北地的会试考场,暗着迎皇子殿下回宫。”
“陛下终于来接我们。”
“国舅爷请受老臣三拜。”海英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县公爷莫如此。”许清林大急,慌张双手去扶,他一个不会武功的秀才,哪里扶得起武功高强的大将军海英峰,生生受了磕头礼。
“第一拜是替先先帝、徐皇后谢你保住了他们的血脉骨肉,第二拜是替满朝文武谢你舍身为国保住了陛下,第三拜是替陛下谢你把他与皇子抚养成人。”海英峰行过礼,这才起身,目光带着深深的敬意。
许清林哭道:“最应该谢的人是晨玉。当年她受我姐姐临终前托付,带着不满四岁的陛下逃出皇宫,先下南地给我们徐族报信,然后救了我,带着我与陛下逃往北地……”
“晨玉是守护徐皇后的女官,她做了应该做的事。”海英峰扭过脸去抹泪。
他大伯那一脉只有海晨玉。
当年海晨玉失踪,海家并不知道徐皇后托孤给海晨玉的事。他大伯没过多久就伤心痛苦的去世了。
许清林固执的道:“若没有她舍命守护,没有我的今天,也没有陛下的今天。”
原来三十几年前,先先帝李浩琪重病时,将皇位传给了徐皇后所出唯一的嫡子李严。
徐皇后比李浩琪小很多岁,入宫不过几年,所生的李严只是个幼儿。徐皇后的娘家是文臣,手里没有兵权。
李浩琪有十几个儿子,成年的儿子都封了王位。
李动与李静是同母兄弟。他们的生母原是宫里的地位很低的宫女,生下李动,升了美人,在生李静时难产死了。
李浩琪就把他们兄弟交给没有子嗣的马贵妃抚养。
李静天生神力,机遇极好,外出游玩,拜在异人门下,学习兵书及武功,少年时便号称大唐朝第一高手,后来带兵打匈奴,逢战必胜,得了军神的名号。
李动见李静如此厉害,就起了谋反的心思。
李浩琪重病时,李动向李静借兵两万,谋反夺宫,杀死李浩琪、徐皇后,灭了徐族,造了假圣旨,夺了李严的皇位登基。
海族与海家军都在镇守南地边防,得知长安巨变时,李动已经坐稳了皇位。
李动登基之后,没有御玺,名不正言不顺,弑父杀母,名声极差,导致他的同父异母的几位王爷兄弟轮流的造反,大唐朝内乱不断。
李动的精力都放在了对付这些兄弟身上,没有功夫铲除海族。
海族与许多大家族一样,对李动登基怀疑,只是没有拿到任何证据。
这就样直到十几年前,李严拿着生父先先帝的圣旨、徐皇后的血书及大唐朝御玺,去南地边防见到了海族的族长—镇南大元帅海华,海族才见到了证据,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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