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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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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老夫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戏,没有去关注几个孙女的动向。郁明月在对郁怜月吹嘘三皇子府的华丽,时而说着戏目的精彩,也没有理会郁娇。
  郁娇朝那几人看了一眼,站起身来,假装去看亭子外头的牡丹花,“听到什么了吗?林佳兰,混进府里来,是想干什么?”
  “郁惜月给了她一包巴豆粉,要她去给小姐送给三皇子的马儿下药。”霜月冷笑,“那个郁惜月,太可恨了,居然是想让小姐被三皇子怪罪,寿辰礼要是有了问题,就是不吉。”
  郁娇冷笑,“我还以为,她打我寿辰礼的主意,是想杀了我的马儿,让我无礼送给三皇子,而被三皇子嫌弃。原来,只是下一点区区的巴豆药粉。呵,有谋无胆!还想害人?也不怕我笑她!”
  霜月眨眨眼,惊讶问道,“小姐,郁惜月都下巴豆粉了,还不够胆大吗?”
  “不够!”郁娇目光冷戾,“最好,添把柴,让马儿死掉!”
  “死?”霜月不明白了,“杀了马儿?”
  郁娇看向霜月,“你有没有办法,让马儿在送到三皇子面前时,才忽然死掉?”
  霜月会武,而且还懂医,懂些草药,她常常看见霜月的身上,带着不少小瓶子,霜月说,那里头装的是自己研发出来的毒药。
  霜月点了点头,“这不是难事,不过,小姐,就这样了吗?”
  郁娇一笑,“栽赃啊,郁惜月害我,我岂能就这么算了?”
  一说栽赃,霜月就明白了,她咧嘴一笑,“小姐等着,一会儿看好戏。”
  霜月离去后,郁娇又回到亭子里来了。
  郁明月斜了她一眼,“不好好听戏,你跑来跑去做什么?”
  “我的灰宝又跑掉了,霜月替我找它去了。”郁娇淡淡说道,“不可以吗?”
  郁明月想呛她两句,又发现,郁惜月主仆这时候回来了,正往亭子走来。
  郁明月便闭了口,朝郁惜月招招手,笑道,“二姐,现在唱的是你喜欢的戏目,快来听。”
  “好。”郁惜月微微一笑,提起裙摆,走进了亭子里。
  经过郁娇身边时,她的脚步略停了一下,才缓缓走过去,先是朝郁老夫人回了话,然后,坐到郁明月身旁,认真听戏去了。
  郁明月悄悄拽拽郁惜月的袖子,又朝郁娇方向瞥了一下,然后眨眨眼,眼神期待看着郁惜月。
  郁惜月明白,妹妹这是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没说话,只弯起唇角,露了个得意的笑来。
  她这一笑,郁明月怎不明白?
  一切,都在她们的部署之中呢,只等网住郁娇!
  郁娇将两姐妹头碰头使眼神的样子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察的露了抹讽笑,然后,若地其事的,喝茶。
  ……
  另一处,扮成郁府侍女的林佳兰,走出了三皇子府,往郁惜月说的,系着马儿的小巷走来。
  果然,巷子里的一株柳树上,系着一匹高头大马,马儿体型彪悍,一看就是良驹。
  柳树下的一块大石头,抱着马鞭子,坐着一个青衣小厮,林佳兰认出,那人正是郁娇的车夫,名叫小全子。
  她眸光闪了闪,将身子藏在了巷口,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朝小全子的身上砸去。
  咚——
  小全子的肩膀被砸疼了,怒道,“谁呀?打着人了知不知道?”
  咚——
  又一下。
  这会儿砸到了小全子的头,顷刻间,一个大包肿了起来
  小全子疼得彻底火了。
  他解下马儿的绳子,牵着马儿往巷子口走来寻人。
  林佳兰却闪身出来,往巷子里跑去,经过柳树下的草料旁时,飞快将药粉洒入草料中,从另一头跑走离开了。
  小全子走到巷子外头来看,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只停着几辆空马车。
  他摸摸头,咒骂了两句,又牵着马儿回到了柳树下,系好了马儿。
  他抓了把草料喂马儿,“吃吧吃吧,你今天可是寿礼呢!”


第178章 ,等着看热闹(二更)
  坐在树上的霜月,托着下巴看着马儿,心中好一阵心疼。
  因为这匹北方良驹,少说也值千两银子了。
  郁娇说要毒死,她真心舍不得呀。
  不过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马儿,教训不了郁家姐妹。
  这么一想,霜月只好听从郁娇的吩咐了。
  她闭了闭眼,将手里的一个小瓶子的盖子打开,倒了些药粉在草料里。
  树下,小全子正捧着草料喂马儿,完全不知道,草料里,已经混进了巴豆,和另一种毒药。
  霜月办好差事后,身影如闪电一般快地离开了,不会武的小全子,根本没有发现她来过。
  ……
  霜月办好差事后,悄悄回到亭子附近。
  这时,灰宝从暗处跳出来,停在她的面前。
  霜月笑了笑,弯腰将它抱在怀里,走进了亭子里,装着找到灰宝的样子,将灰宝递给郁娇。
  “小姐,找到这只调皮的小东西了。”
  郁娇伸手将灰宝接了过来,望着她,眯了下眼。
  霜月眨眨眼,然后,得意地弯了下唇角。
  郁娇明白,霜月办好差事了。
  “嗯,这只小东西呀,我得好好地罚罚它,看它还敢调皮不。”郁娇竖着眉毛,眯着眼佯装怒道。
  郁惜月回头,斜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又将头扭过去了,暗嗤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在玩?真是无知!”
  郁家女眷的一出戏还没有听完,就听得亭子外头,有大宫女走来说道,“侧妃娘娘请老夫人和诸位小姐们,到戏台前去。”
  戏台的正前方,坐着皇上和贵妃,昭阳公主,以及一众皇子们。
  其他的臣子们,和臣子们的家眷们,只能坐在较远的地方,听到戏台的声音,或是看到一点戏台上的身影。要想看得更真切,听得更清晰,就得坐在戏台的正前方,皇上坐的位置。
  等于说,那是最尊贵的位置。
  郁欣月请她们前去,想必是要她们见皇上,和贵妃娘娘了。
  郁老夫人心中大喜,忙招呼几个孙女们离座,“惜月,明月,郁娇,怜月,快快收拾起来。”
  于是,只见郁惜月她们几个,慌忙离坐,一个个整理衣裙的整理衣裙,整理发髻的,整理发髻。
  有的侍女从随身的背袋里,摸出小镜子来,供她们照仪容,抹胭脂。
  霜月见那三个都在忙活,唯有郁娇,只弹了弹袖子上的皱褶后,就站着不动了,忍不住小声问她,“小姐,你不整理仪容?”
  “又不是去选妃,整理好看做什么?”
  霜月:“……”她笑了笑,“是呀,小姐做得对。”
  万一,郁娇整理得太漂亮了,入了其他皇子的眼,他们家王爷,不是白欢喜一场了?
  何况,四个郁家小姐中,郁娇本身就是最漂亮的一个。
  郁惜月见郁娇站着不动,也懒得提醒了,反正啊,到了皇上跟前,郁娇是会被罚的。
  寿辰礼坏了,这可是大不吉。
  三皇子,陈贵妃,皇上,都不会放过她!
  而那个时候,父亲和祖母,会视郁娇为眼中钉,只会快速撇清关系,不会帮郁娇说话的。
  见大家都收拾好,郁老夫人又朝孙女们吩咐道,“到了地儿,不得胡乱喧哗。一切,按着昨天教养嬷嬷的提醒行事。”
  “是。”四人一齐应了一声。
  郁老夫人,又往几个孙女儿的身上一一看去,发现,她的孙女儿们,个个如初开的花儿一般娇艳。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大家走出亭子。
  “有劳姑姑带路了。”郁老夫人朝那大宫女微微点头,笑道。
  “老夫人客气了。”宫女微笑道。
  一行人,跟着大宫女,往戏台前方走来。
  郁惜月三姐妹,个个都难掩心中的兴奋,唯有郁娇的神色,极为平静。
  一直在服侍皇上一行人的郁欣月,早已等得着急了,见到郁老夫人的身影后,她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祖母,皇上刚才念叨您了,所以,孙女儿才让侍女请了您和几个妹妹前来。”
  今天来府里的客人很多,不是人人都可以到皇上和贵妃的面前,亲自行礼请安的,得候旨意。
  传到了,才能前来。
  听说皇上特意提到了她,郁老夫人很是高兴,她拍拍郁欣月的手背,笑道,“好好好,正好啊,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妹妹们将寿礼献上来。她们的寿礼,可是与众不同哦。”
  这真是瞌睡遇上了热炕头,郁欣月正想着这件事呢,郁老夫人就提起来了。
  “是,老夫人。”郁欣月微微一笑。
  她引着大家,走到正德帝的面前。
  “回皇上,贵妃娘娘,太子殿下,臣妾的祖母和几个妹妹们来了。”郁欣月先朝正德帝行了一礼,这才一一介绍,“这位是二姑娘惜月,三姑娘明月,这是四姑娘郁娇,这是小妹妹怜月。”
  郁老夫人带着几个孙女儿走上前,跪拜下来行着大礼。
  正德帝温和笑着,朝大家虚虚抬了抬手,笑道,“都请起吧。”又对身旁的一个老太监道,“去,请丞相过来。他的家眷来了,他藏起来,像什么话?朕要夸一夸他的女儿们,得让他听听。”
  老太监笑着应了一声,“是”,带着个小太监,快步离去了。
  郁老夫人这才带着四个孙女儿直起身来,谢了恩。
  正德帝又示意宫女们,“还不快扶着老夫人?”
  这般恩宠,叫郁老夫人有些受宠若惊了,又忙着俯身谢了恩。
  郁娇的目光,淡淡瞥了眼正德帝,又很快垂下眼帘去。
  前世,她身为林婉音时,时常见着正德帝。
  这位四十岁出头的皇帝,极为精通帝王术。
  他对待臣子,恩威并用。
  让臣子分不清,到底是被他宠着,还是被他疏离着。
  比如——
  他会时不时的在晚上的时候,派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亲上郁府请郁文才进宫议事,更是赏赐品不断。还将郁文才的四女儿封为广平县君,整个大齐国,未嫁就有封号的臣子之女,只有郁丞相郁文才的女儿郁娇一人,享有这样的恩宠。
  一种贡品,送了郁家,就不会送别家。让郁家人认为,自家是皇上眼里,与众不同的那一家人。
  可是呢,在李太师弹劾郁文才的时候,正德帝又站在李太师的那一边,让郁文才狠狠吃个大亏。
  他对待郁家是这样,对待李家,也是这样,一面宠着李皇后,让李皇后生最多的孩子,一面呢,又想废太子,更放言出去,说安王是个会安邦定国的人才。
  而太子太优柔寡断,不是个做君主的料。
  这不是让李家和安王互掐么?
  除了挑起这两家的事端,更挑起景府和郁府的矛盾。
  其实呢,他早就想让景老爷子提早告老还家了,因为景老爷子说话太直,早让他不喜了。但是呢,他不会主动说出来。当郁文才反对景老爷子的话一说出口,他马上跟着附和,同意了。于是,景老爷子被正德帝赶回家了。
  景老爷子不恨多事的郁文才才怪。
  当然,朝中臣子们互相结仇的,又何止这四家?
  很多时候,会因他的一句话,一件小小的事情,让两个本来和睦相处的家族,一夜之间成了世仇。
  比如,他会将一个臣子家宠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儿,指婚给一个不学无术脾气暴戾的花花大少,结果呢,娇娇女儿被花花大少生生折磨死;或是将一个嫡女,指婚给他人做继妻,受着成年继子继女的欺负,让嫡女抑郁而死。
  如此一来,亲家就成了仇家,从此,两个家族间,开始矛盾不断。
  然后呢,他再出来做好人,两边调停。
  也因此,他登基十八年,从未有过一件反事。
  因为,臣子们都忙着互相弹劾呢!哪有时间关心他的皇位?
  而且,稍有不慎,会被对手发现端倪,举报出来的话,会满门抄斩。
  她甚至怀疑,林家的事情,他也是知情的,否则,不会放掉林世安。
  必竟,林家是武将世家,军中的不少兵将,听到林伯勇的名字,都会起几分敬意。
  功高盖主,他一定是忌惮了。
  郁娇正想着事情,有太监来回话,“回皇上,丞相大人到了。”
  “哦,快传!”正德帝温和一笑。
  “是,皇上。”太监去传郁文才去了。
  不多时,郁文才迈步急急走来。
  “臣,郁文才,叩见皇上,贵妃娘娘,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
  正德笑了笑,“幸好皇后和几位公主们未来,要不然,你这一长串的问安下去,天都黑了。行了行了,起吧,都是天天见着面的人。”
  “谢皇上。”郁文才规规矩矩的直起身来,又见自家的女儿都在,便说道,“皇上,臣的女儿们,相貌丑陋,资质愚钝,惊扰了皇上,实在是臣的罪过,请容臣带她们下去。”
  他这般说,是担心正德帝乱点鸳鸯,将他的几个女儿全都嫁到不好的人家,给他带不来帮助,他可就白生女儿了。
  正德帝笑了笑,“你的女儿们要是相貌丑陋,那京城里,就没有美人了,郁丞相,你也太谦虚了,她们既然来了,朕也不会让她们白来一趟,来人,看赏。”
  “是,皇上。”一个大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郁娇她们几人面前来。
  托盘上面,放着四串玛瑙手串。
  四个人一一捡起,齐齐谢了恩。
  郁文才无法,只得跟着谢了恩。
  这时,郁老夫人走上前,笑道,“臣妇的几个孙女儿,给三皇子殿下准备了别样的生辰礼,她们想借此机会献上,让皇上和贵妃娘娘,及几位殿下点评点评。”
  郁老夫人怕儿子再说下去,将几个女儿说得一无事处了,忙提出建议。
  她是个深宅妇人,哪里懂郁文才这个老政客的想法?
  “哦?别样的礼物?”正德帝来了兴致,“那快快呈上来,让朕也过过目,沾沾老三的光,啊?哈哈哈——”
  正德帝爽朗一笑。
  “是,皇上。”郁老夫人大喜,转身朝几个孙女儿吩咐道,“还不快呈上你们的寿礼?”
  郁惜月和郁欣月,等着这一刻多时了,她们朝跟随的侍女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几个仆人,一一带着礼物走来了。
  郁惜月的礼物,是一个雕花的海棠木匣子,看着普通,但是呢,打开盖子,里头有个穿裙子的小人儿在转动,仿佛跳舞一般,同时,还自动放着乐曲。
  正德帝笑道,“嗯,有趣,这是西洋来的货品吧?”
  郁惜月点了点头,“回皇上,正是,不过呢,这只盒子跟普通的会唱歌的盒子又不同。盒子的上面,还有会变动的水墨图画。”
  她一说,于是,大家又去看,果真如她说的一样,精美绝伦。
  郁明月和郁怜月的礼物,也是别具一格,最后,是郁娇的。
  “四妹妹,你送给三殿下的礼物,是什么呢?”郁欣月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郁娇微微一笑,“我听闻三殿下爱马,正好呢,我的手里头,有匹北方纯种马,想送给三殿下,系在府外左边的小巷子里,由我的车夫看管着。”
  三皇子望着她,笑道,“四妹妹有心了。本殿一定喜欢,来人,去牵四小姐的马儿来!”
  “是!”一个小太监往府门外跑去。
  不多时,小全子和那个小太监护送马儿走来了。
  正当大家都惊叹这匹马儿彪悍时,马儿忽然倒地不起。


第179章 ,惊吓(修正,加字)
  郁老夫人吓得身子晃了晃,要不是侍女扶着,她会直接倒在地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她吓得说话都哆嗦了。
  郁娇眯了下眼,装着惊吓过度的样子,怔在那里。
  所有人都低声惊呼起来,“怎么回事?”
  “这……,哎呀,马儿怎么死了?”
  “嘘——,不得乱说话,这可是不吉呀!”
  郁惜月愣了一瞬,不是只有巴豆吗?让马儿拉拉肚子弄得狼狈而已,怎么就死了呢?
  她又一想,死了也好,郁娇可就有大麻烦了。
  郁娇的目光,往她脸上瞥了一下,又很快移开了。
  牵着马儿缰绳的小全子,吓得一下子傻眼了。
  那裤管里的两条腿,吓得直打哆嗦。
  这可是四小姐送给三皇子的寿辰礼,这怎么就出事了?
  而且,这里还有皇上和其他贵人们也在呢。
  小全子白了脸,脑袋一时懵了,“这这这……”
  他又惊又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刚才,虽说这马儿忽然之间一路拉着马粪,叫人十分的焦急,他担心病着了。但是,也还没有到倒地的那一步呀。
  他抬起头来,找到了人群中的郁娇,望着郁娇一脸的委屈。
  郁娇未说话,抿着唇,皱着眉尖盯着他。
  小全子难过得眼睛都红了。
  “怎么回事?”郁文才当先站出来,问着小全子,他走到小全子的面前,咬牙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看马的?”
  这个郁姣惹事了,他也会有麻烦。
  小全子吓得身子一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了。
  他瑟瑟发抖地哭丧着脸,“老爷,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小姐将马儿交给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好好的呢,谁知……”
  “不对,根本不是好好的,刚才这马儿在路上就有问题呢!一直拉着马粪沿路都看得到,并且很不精神。”去找小全子来的小太监,反驳道。
  郁文才马上又回头看向郁娇。
  他一脸铁青,这个四女儿,不是一直都很机警的吗?怎么会在这么小的事情上,出了岔子?
  她怎么弄来了一匹病马来?
  郁文才咬牙切齿盯着她。
  郁娇眸光闪了闪,走出人群,朝正德帝跪下了,“臣女有罪,臣女的车夫没有护好马儿,是臣女管教失职。”
  “马儿死了。这可……”站在正德帝身后护卫的裴元志,已走到倒地不起的马儿面前,探了探马儿的鼻息,皱眉说道,“生辰礼,却……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这可不吉啊。”
  “皇上,臣有罪,臣没有管好女儿,请皇上责罚。”郁文才撩起袍子,跪下了,额头上已浸出了冷汗来。
  虽然皇上没有开口,神色未变,但是,陈贵妃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
  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射出刀子来了,嘴唇紧抿,显然,心中攒着滔天的恨意。
  三皇子是陈贵妃唯一的儿子,平时宝贝成什么似的,这会儿儿子的双十生辰礼,居然收到了一匹死马,她能饶过郁娇?
  郁娇是他郁文才的女儿,陈贵妃会以为,是他的主使。
  郁文才怒得,恨不得一脚踹死郁娇。
  郁惜月拉了拉郁明月的袖子,郁明月理会了她的意思,走到郁文才的身旁,一起跪下了。
  两人一起说道,“皇上,贵妃娘娘,三殿下,臣女们的妹妹犯了错,办坏了事,臣女二人没有提醒妹妹,也有罪。皇上若要罚,请将臣女们一起罚吧。”
  郁娇淡淡看向那二人,心中冷笑着,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啊,这是做给郁文才看呢。
  且让你们得意着,一会儿后,可不要哭出来。
  郁欣月眯了下眼,走到正德帝和陈贵妃的面前,也跪下了,求情说道,“皇上,娘娘,臣妾的四妹妹年纪小,她的母亲又是那个样子,她送殿下寿礼,本是好心,这马儿死了,想来,也不是她的本意吧?”
  “的确不是我的本意。”郁娇忽然开口,看向正德帝朗朗说道,“皇上,臣女的马儿忽然倒地,臣女怀疑有人毒死了马儿。故意陷害臣女。”
  陈贵妃冷笑,“你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谁会陷害你?分明是你自己办不好事,妄自猜想!来人,将这个恶意破坏三殿下寿辰的刁女,给本宫扣押起来,等候发落!”
  “是,娘娘!”,很快,走过来四个大个子的宫女,将郁娇围住了。
  命令一下,郁欣月三姐妹,装着惊吓的样子,慌忙低下头去,纷纷求起情来,“娘娘息怒啊!”但是呢,却一个个的都在心中高兴着。
  陈贵妃是皇上的宠妃,陈贵妃发怒了,郁娇的好日子,还能有吗?
  她一定会倒霉的。
  裴元志眸光微缩,他一直找着接近郁娇的法子,想不到,上天送了他一个。
  他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以借此帮一下郁娇。
  如此一来,郁娇一定会十分的感激他。
  裴元志正要开口,但有一人抢先出声。
  “皇上,儿臣相信,郁四姑娘不会刻意送来一匹病马给三弟,这其中,想必还有些隐情,不如,让儿臣派人去查上一查?”太子楚旭,站起来身,朝正德帝行了一礼,说道。
  裴元志看了他一眼,隐藏了眼底的一抹怒意,也说道,“皇上,臣同意太子殿下的说法,郁四小姐,一定不是有意的。”
  他说完,又看向郁娇,“四表妹,我相信你。”
  郁欣月几个,脸色微变,裴元志帮郁娇说话?
  不过呢,郁娇没理会裴元志,而是抬眸看向楚旭。
  这个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管闲事,可偏偏呢,能力不如楚誉,威望不如楚誉,除了空有一颗古道热肠的心。
  也因此,总是得罪人。
  这不,陈贵妃看向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陈贵妃冷冷一笑,“这摆在明面上的事,还有什么隐情?还有什么好查的?太子,你是不是看不得你三弟好过,故意这么说的?就因为,他不是你的亲弟弟是不是?”
  太子楚旭是个书生,被伶牙俐齿的陈贵妃一呛声,一时哑了口,脸涨得通红。
  反而是年纪小些的四皇子走出来说道,“不对,贵妃娘娘,太子哥哥对哪个弟弟都是一视同仁,你不能这么说他!”
  当着这么多臣子,这么多臣子家眷的面,陈贵妃被四皇子顶撞,气得脸都白了。
  “皇上,臣妾以为,皇后姐姐在管教孩子方面,有失职之罪,教出的儿子,一个两个的都敢顶撞长辈了,将来翅膀硬了,还会放皇上放在眼里?”
  昭阳慢悠悠地道,“贵妃娘娘说的没错,皇后,的确是太失职了,贵为国母,居然教出几个无礼的儿子来。”
  郁娇瞥了眼昭阳,眯起眼来,这本来是她的事,没想到,引到太子的身上去了。
  太子为人正直,同林伯勇关系很好,她不想给无辜之人惹来麻烦。
  那些人,等着看她的笑话之人,猖狂得也够了,是时候,让她们自打脸的时候了。
  郁娇挺起脊背,朗朗说道,“皇上,臣女认为臣女的马儿死得蹊跷,贵妃娘娘要罚臣女,臣女不会反抗,但是,却不想被冤枉着,请皇上彻查!”
  “呵——”昭阳忽然冷笑一声,眸光在郁娇的脸上转了转,冷笑道,“笑话,查什么查?这马儿是拉肚子拉死了,一定是你的车夫小厮给马儿喂了烂草料,害死了马儿。还有什么好查的?”
  “这是什么?”站在郁娇身后的霜月,忽然惊异说道,她的手,正指着马儿的嘴巴处。
  正德帝眸光沉沉,“元志,去查看一下。”
  “是。”裴元志走过去,从马儿左嘴角处,抽出一根细细的针来,“针尖泛黑,有毒!”
  这声“有毒”,将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正德帝眸光一缩,“拿来给朕看看。”
  “是,皇上。”裴元志将泛黑的绣花针,递给了正德帝。
  正德帝眯着眼看了看,道,“这针上,的确是毒药。”
  陈贵妃盯着郁娇,目光冷戾,扬唇冷笑,“郁四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一定是你指使你的车夫,毒杀了马儿,来搅坏三殿下的寿辰,是不是?像你这等恶女,怎么配拥有县君的封号?”
  她又看向正德帝,“皇上,当年您是看在平南王的份上,才封她封号的,没想到,这个郁娇长大了居然是个恶女!如若不罚她,她将来是不是要杀人了?”
  郁欣月见陈贵妃言词激烈,心中大喜,看向郁娇的眸光,都得意了几分。
  郁文才看到那枚毒针,惊得脸色大变,心中骂道,这个蠢货郁娇,她在干什么?
  “皇上,臣的女儿,一定是跟她娘一样,发疯了,请允许臣将她带回去,好生管教。”郁文才现在,只想将郁娇带走,再处以重重的家法。
  郁娇看了郁文才一眼,暗自讽笑,这个郁文才,查都不查一下,就说她坏事?
  “皇上,贵妃娘娘。”郁娇道,“臣女再笨,也不会笨到自己毒杀自己的马儿,来搞破坏,这不是像那个故事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当大家都在争论的时候,正德帝的目光,一直停在郁娇的脸上,眸色略有所思。
  “你说的没错。”他眸光微闪,看向郁文才,“朕看啦,明明是你疯了,怎么说是你女儿疯了?她杀自己的马儿,有什么好处?嗯?”
  郁文才一惊,不敢说话了。
  “爱妃也不必生气,朕会叫人去查的。”正德帝伸手拍拍陈贵妃的手,微微一笑,“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皇上都说话了,陈贵妃也不好再闹下去,反正啊,有什么事,皇上还会坐视不管?还会饶过郁家的人?
  正德帝便开始吩咐起来,“来人,速去找个太医来,认认针上是什么毒!”
  “是,皇上。”有小太监飞快离去。
  “元志,你带人在这处府里四处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正德帝对裴元志吩咐道。
  “是!”裴元志应道,转身离开经过郁娇身边时,他低声说,“你别怕,我会帮你。”
  郁娇的唇角牵了牵,未理他。
  等他一走,郁娇又朝正德帝施了一礼,说道,“皇上,其实呢,找出这个毒马的人儿并不难。”
  正德帝看着她,“哦?你说说看。”
  郁娇说道,“问问臣女的车夫就可以了。”她看向小全子,“我将马儿给你的时候,这马儿有没有离你的手?到了三殿下府邸,你见过哪些人?”
  小全子见郁娇神色平静,他稳了稳心情,说道,“小姐,从郁府出来,小人就一直牵着马儿,没有离开过手。”
  “仔细想想,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性命!比如,你去上茅房的时候,是不是将马儿丢在一旁了?”郁娇又问。
  小全子歪着头,想了想,道,“没有……,小人没有上过茅房……,哦,不过呢,发生了件奇怪的事,就在刚才,小人正在喂马儿草料的时候,被谁用石头一连砸了两下。小人气过不,牵着马儿走到巷子口去寻人,只是呢,没寻着人。小人便又回到小巷中的柳树下候着。若说马儿中毒,是不是那个时候,有人用石头砸小人的时候,便偷射出来了毒针?或是投了毒药混进了马儿的草料里?”
  郁娇冷笑,“看来,我这马儿,的确是被人暗中下了毒手。”
  她朝郁文才施一礼,又看向正德帝,“皇上,臣女的车夫说了,有人曾偷袭过他,那么,一定是那个时候,有人悄悄给马儿施了毒。”
  “嗯,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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