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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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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娇的话,回答得很干脆,不带一丝的犹豫,楚誉目光中的那抹担忧不见了。
只要郁娇不喜欢景昀,一切都不是难事。
楚誉望着她,“你少跟他来往,否则,他会误会成你喜欢他了。我不希望这种误会,再次发生。”
他明白失去一个人后,再次得到的欢喜。所以,他不希望景昀认出郁娇,更不希望景昀再次喜欢上郁娇。
郁娇抬起头,好笑着望着他,“他是我表哥,我怎能不跟他来往?王爷,你管得太宽了。”
“不行就是不行。”楚誉目光冷然。
“王爷是不是太霸道了?”郁娇扬眉冷笑。
“霸道又怎样?”楚誉忽然俯身下来,一双危险的眸子,凝视着她的脸。
郁娇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旁挪:“……”可刚挪一步,又被楚誉拽回来。
“郁娇?你在不在屋里?那堆东西就那么堆着?为什么不叫人抬进屋里来?”屋子外头,传来林唯枫的大嗓门。
郁娇着慌起来,伸手一推楚誉,低喝一声,“快放开。”
哪知,楚誉忽然揽着她的腰身,身子一跃,到了房梁上。
房梁高约一丈半。
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得残。
郁娇心中恼恨着楚誉,却又不得不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衫,就怕自己掉下去了。
又担心光抓衣衫不牢,干脆,大着胆子搂着他的腰。
楚誉一怔,皱起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顺手将她揽在怀里。
郁娇怔住:“……”林唯枫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她心中恼恨。
楚誉的双手紧紧地揽着她腰身,用唇型说道,“有我在,你掉不下去的。”
郁娇狠狠地瞪他一眼,是呢,掉不下去,可是,正好给他占便宜。
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搂着她,而她还不敢动。
一是怕掉下去了,二是,怕林唯枫看见了。
她跟林唯枫相处三天,发现林唯枫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
见她跟楚誉在一起,嚷出去怎么办?
这样一来,楚誉的行踪就曝光了,另外,她和楚誉的事,也会嚷得人尽皆知。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不希望这么快就跟楚誉纠缠不清。
林唯枫走进了正屋,他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人。
“奇了怪了,明明在的呢?”林唯枫嘟囔了一句,又走出去了。
郁娇刚松一口气,哪知林唯枫没走远,而是在廊檐下的台阶上坐下了。
一个婆子一个仆人走了过来,“三爷,按着您的吩咐,将那堆东西,都用布盖好了。也登记入册了。您过目一下吧。”
那婆子是郁娇新买进来管理后宅事务的,她将一本册子递给林唯枫看。
林唯枫最是反感这等俗物,随手翻了翻,便放在身旁了。
他看向另一个仆人,“多派几个人看着。不准有闪失,否则,爷拿你试问。”
仆人朝他腰间的大刀望去一眼,心头一寒,“是是,老奴已经派了八个护卫看着呢。”
林唯枫这才点了点头,“嗯,接着去忙吧。”
“是,三爷。”两个仆人离开了。
林唯枫又朝屋里望了一眼,才踢踢踏踏地离开了落英园。
等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郁娇这才松了口气,斜斜瞥了眼楚誉,“王爷,是不是该放我下去了?”
声音带着怒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娇娇。”楚誉上下打量着她,“我给你做的衣衫,你不喜欢吗?为何不穿?霜月说,你还生气了,为何?”
为何,为何!
他还好意思问?
郁娇想起那堆亵衣,心中的火气就窜了起来,她冷冷一笑,“无功不受禄,小女子受不起王爷的恩典。”
楚誉皱眉,“可是我愿意送你东西。那是宫中的绣娘做的,我担心她们偷懒,派人亲自盯着,做好了之后,我一一检查了。”
还真检查了?
郁娇更怒了,眯着眼问他,“你真的全部都检查了?”
楚誉想了想,除了亵衣亵裤,其他的都查看过了,“是。”
“我不要!”她一推楚誉,怒道,“你让开!”
力道太大,她身子一歪,险些掉下去,惊得她脸色变了变,伸手一抓,将楚誉的袖子牢牢抓在手里。
楚誉一把将她捞回来,叹道,“娇娇,你乱动会掉下去的。”
“那你快带我下去!”她深深怀疑楚誉是故意的,落英园这么大,哪儿不好藏,为什么带她藏到高高的房梁上?
再说了,要藏也是他藏啊,她藏什么?
楚誉当然不甘心这么放她离开,好不容易将人儿捞回了怀里,不知几时再能搂住,楚誉怎么放手?
“我听到了三叔的说话声,他并没有走远,就在落英园的园子外面。”楚誉望了眼外面,低声说道。
郁娇眯着眼,竖耳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听到,“我怎么听不到?”
楚誉望着她,“你不会武,当然听不到了。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下去。”
郁娇将信将疑。
楚誉见她安静了,伸手悄悄地在她腰间揉捏了几下,郁娇眼皮闪了闪,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还是安静的时候,看着舒心。”他道。
郁娇在他怀里睡着了。
长长的眼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倒影。
唇艳如樱。
他并不是第一次这般看着睡着的她。
当她还是林婉音的时候,有一次饮多了酒,在皇后宫里睡着了,他恰好去看皇后,遇上了。
当时是夏天,他屏退了宫女,亲自守着她,给她扇了一个多时辰的扇子。
皇后说他,何苦呢,她又不喜欢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欢她。
可他不在乎,他愿意,他喜欢就好。
楚誉仔细端祥着郁娇的的五观,她的秀眉不描而黛,似两弯新月,鼻子小巧,因为年纪还小,五观还没有完全长开,脸颊似桃心。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唇不大不小,粉嘟嘟的,他心神一漾,吻了上去。
嗯,她不拒绝,真好。
……
郁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趟在落英园卧房的凉椅上。
一侧坐着百无聊赖嗑瓜子的霜月。
她伸手摸摸脸,摸摸发髻,又摸摸自己胸前,浑身摸了摸,心中松了口气,还好,都跟睡着之前是一样的,衣衫齐整,身子没有异样。
“霜月。”郁娇坐起身来,又发现身上盖着的是楚誉的披风,她黑着脸推开了。
霜月转过身来,望着她笑道,“小姐,你醒来了?”又道,“哦,这卧房里没有被子,小姐又睡着了,王爷怕小姐着凉了,所以,脱了自己的披风给小姐盖上。”
“我不会感激他。”郁娇理了下衣衫,走下凉椅。
虽然,楚誉没有占她的大便宜,但小便宜一定占了不少,郁娇想感激也感激不起来了。
更何况,她睡着的很诡异,能在那么高的地方睡着,除非是没心没肺的人,她一直害怕自己掉下去,怎么可能睡着?
唯一能解释清楚的便是,楚誉使了暗招,好方便他占便宜。
如此一想,郁娇更生气了。
“小姐生气了?”霜月朝郁娇的脸上望了望,“王爷哪儿做错事了?”
“多着呢!”郁娇斜了她一眼,抬步往外走,“我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
霜月拍掉身上的瓜子皮,将楚誉的披风叠好放进柜子里,跟在郁娇的身后往外走,点头说道,“办好了,那人爽快地答应了。”
郁娇朝二房方向望去一眼,冷冷一笑,“很好,现在,我们回郁府去,明天再来看热闹。”
主仆二人向林唯枫告别后,来到府门处坐马车。
景昀这时走了过来,眉眼含笑,“娇妹妹?”
霜月两眼眯起,眉头一皱,娇妹妹?景小白脸这么快就跟郁娇熟悉起来了?连妹妹都喊上了?
这是想干啥?公然跟楚誉抢人?
“哦,是昀表哥啊,你还没有回去吗?舅舅呢?”郁娇朝左右望了望,“没看到他呢。”
“他有事先回去了。”景昀说道,脸上露着歉意,“本来呢,我想送娇妹妹回府,哪知,我的马车不见了。”
霜月心中暗笑,有楚誉在,景昀有十辆马车也会被偷。
郁娇微微一笑,说道,“我有马车呢,不劳烦昀表哥送了。”她又吩咐府门前的一个护卫,“快帮景公子去寻马车。”
景昀说道,“娇妹妹,我已经派人去找去了,你不必担心我,这天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府吧。我明天再去郁府接你去看祖母。”
霜月眯了下眼,“景公子,小姐明天没空,明天还要来林府呢。”
景昀又道,“这样啊,那,后天,我后天去接娇妹妹。”
霜月心中更是冷笑了,景昀这是死缠不放了,“后天只怕也没空,小姐过两天要去给三皇子祝寿,要开始学宫中的礼仪了。”
“你要去给三皇子祝寿?”景昀诧异地问着郁娇,“三皇子的侧妃,是你的大姐。你不是跟郁家其他姐妹,不合吗?”
不等郁娇开口,霜月又开始抢话,“景公子,合不合,那是外人的看法,不管怎么说,小姐跟郁大小姐那也是同父的姐姐,看在同姓的份上,还是要去的。”
景昀被霜月频繁插话,脸上早已露出了不悦。
但因霜月是郁娇的侍女,他不好训斥,仍就问着郁娇,“学习礼仪也不需要一整天的学,我后天中午接你来景府,可好?祖母一直念叨你呢。”
郁娇也想景老夫人了,便微笑道,“好,后天中午我去景府。”
“我去接你。”景昀见她同意了,心中欢喜起来。
“这个……不必了,我还是自己去吧,昀哥哥去郁府,我担心我的几个姐妹们说我闲话,她们一直不赞成我跟景府来往密切。”
景昀知道郁府跟景府的关系不太好,便也不免强她了,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在家中等着娇妹妹。”
“那我先回了。”郁娇微笑着颔首,走下台阶,坐进了郁府的马车。
景昀一直望着郁娇的马车走得看不见踪影了,才转身牵过林府配给他的马儿,骑马离开了。
林家长房对面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小马车,车里,有人挑了帘子一直望着忠毅将军府的府门前。
景昀?
楚誉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幽暗,胆子不小呢!
他放下帘子,说道,“黑水,叫二十个枭龙卫来。”
黑水眸光闪了闪,“打一顿景昀,为何要二十个枭龙卫?景昀根本不会武。”
楚誉皱着眉,“谁说本王要打景昀了?”
黑水眨眨眼,楚誉一直看着景昀,跟看仇人似的,又叫二十人,不是打景昀,是想干什么?刚才还命他将景昀的马车弄跑了呢。
“那?打谁?”黑水一头的雾水。
“暗中去帮林鸿志,他会去偷长房的财物,要闹么,当然得闹大一点。”
黑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楚誉是要帮郁娇,景家公子可没有楚誉的本事大,谁厉害谁没用,两相一比较,就出来了。
……
林鸿志手头上缺银子,心中烦闷,便在自家府门后的街上闲逛,这时,有个算命的走来,拉着他说道,“哎呀,这位公子,这是要发大财的模样啊。”
林鸿志最近几天一直输,输得连身边丫头头上的首饰,都被他抢了来,拿去当了换了银子,哪里发财了?
他恼恨地将算命的推开到一旁,“胡说八道什么?滚开!”
算命的却拦着他不放,“小老儿算命,从没有失算过,一定没看错。公子三天之内,一定会发大财。”
林鸿志反正是闲着,好奇之下就问他,“那好,你就说说看,本公子家中有几人,本公子今年年纪多大,什么时辰生的,什么时候有过钱,什么时候没有了钱。说,说不好,你得赔本公子钱!”
算命的笑道,“公子写个字出来,小老儿一算便知道了。”
林鸿志便写了自己的名字中一个“志”字。
算命的看了一会儿,笑道,“公子家中,有一百零三口人。公子十八岁三个月零十一天,辰时一刻生。十八岁之前,一直都有钱,十八岁这一年,有个坎儿,过了这个坎儿,又会是大富大贵之人。”
林鸿志听他说的半丝儿不差,便来了兴致,“说得不错,那你快算算,我这几天,哪天会发大财。”
算命的掐指算了算,“公子明天就会时来运转。”
林鸿志听了,心中欢喜,这么说,他明天再去赌一赌,就会翻本了?
他打发走了算命老头之后,脚步轻快回府去了。
而这时,算命的老头咧嘴嘿嘿一笑,心中更是冷笑,傻小子,今儿挖个坑,摔不死你。
这个算命的,正是霜月扮的。
霜月得了郁娇的吩咐,前来给林鸿志“挖坑”。
……
林鸿志回了家里。
起初,他想着算命先生的话,心中一直欢喜着,可欢喜了一会儿,又发愁了。
他现在正是财运旺的时候,赌上一赌正好赢一大笔。
可是,他没有本钱啊,拿什么翻本?再说了,他还欠着赌坊的银子呢。
林鸿志没有本钱翻本,心中又烦躁起来。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得有仆人们在闲聊,说是城中永丰街那一带,住着一个叫刘宝的人,是专门放银子的,专解燃眉之急。
他听在耳里,心中大喜。
不如,借他个二三万,还上一部分的赌债,再用剩余的银子去好好的赌一把,如此一来,一定能翻身。
林鸿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便问了那两个仆人,刘宝住的地方。
仆人告诉了他地址。
林鸿志是片刻都没有停留,当晚就找到了刘宝。
刘宝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林鸿志,“借银子?”
林鸿志陪笑道,“找您刘爷,可不就是借银子吗?”
“借多少?”
“二……,不,三万吧。”林鸿志道,“借三万,三天后,一准归还。”
刘宝冷笑,“三万可不是小数字,你要是还不起,我不是亏大了?”
林鸿志早想好了说辞,“我是林家大少爷,这是我们家的房契,我要是还不上,你拿去房契好了。”
刘宝将林鸿志的房契拿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的确是林家二房的房契。
“好,有抵押物,可以借,不过,我这银子借出,可是要收利息的。”刘宝再三强调。“是二分的利息。”
林鸿志只想着借到银子,好快去翻本,狠狠赚上一笔,别说二分的利息了,五分的利息,他也愿意借。
“没问题,刘爷只管放银子。”林鸿志满不在乎地说道。
刘宝眯了下眼,“好,爽快。传管事前来,送银子。”
“是,刘爷。”站在刘宝身后的一个随从,答应了一声。
很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来了,上面,放着几张银票。
刘宝指着银票,“三万两,林大少爷签字画押后,就可以拿去了。”
“多谢多谢。”林鸿志大喜,毫不犹豫地提笔在托盘上的一份借条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刘宝将借欠看了几眼,收好了,“林大少爷,请收下银子。”
林鸿志大喜着,伸手就去拿银票。五千两一张,一共六张,“刘爷,三天后,我一定连本带息还上。”
“好说,好说。”刘宝宝哈哈一笑。
等林鸿志一走,刘宝马上收了眼中的笑容,开始凝眸沉思起来。
今天一早,有个会武的丫头,来找他,说,要他配合唱出一戏,戏唱好了,会有重赏。
丫头的武功很高,高得他不敢小觑,他只好答应了。
不过,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戏”?
第153章 ,败家子中计
林家二房。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到了二更天的时分了,但是,林二夫人的卧房里,仍然点着烛火,林世安和林二夫人均没有歇息,而是坐在灯下,生着闷气。
几个女儿刚才跑来哭诉了一番,将二人本来不好的心情,哭得更加的烦躁了。
林二夫人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不停地咒骂着林世安。
“你说你还有点用吗?怎么拦不住大房的人?如今这家里,还像个样子吗?你看看,这床都没有了。”
不仅床没有了,连她柜子里的一些衣料,也被郁娇带着人收走了。
郁娇那小妮子,简直不是人,而是鬼,不,分明是个看穿所有事的妖精。
不仅搬走了大件的床,架子,柜子,连那衣料跟首饰品,都没有放过,全都拿走了。
想不到,郁娇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居然认识宫里头的御赐品。
她这屋里,原本有几件料子,是皇上赏给林伯勇的,全京城有那种布匹的人家,屈指可数,她原想着,林伯勇和林婉音都死了,她用了就用了。
哪想到,郁娇认得,二话不说地拿走了。
她想赖,也赖不了。
因为,那些料子不仅是御赐品,还是贡品。京中人,谁得了,都是有记载的。
几个丫头婆子见夫妻二人吵架了,一个个识趣地溜走了。
有人已经去库房里寻旧床去了。
林鸿志坐在一旁喝茶,不做声。
林二夫人见他无动于衷,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问你话呢,怎么一句也不吭声。床没有了,我们睡哪儿?”
“不是还有一张梨花木的床吗?那也是你的陪嫁呢,先睡一晚再说。”林鸿志已经被林二夫人骂了一个多时辰了,心中一直忍着怒火,但碍于有仆人在外头,他不好大发脾气。
“什么?要我睡梨花木的?我不要!”林二夫人当即跳了脚。
她用了几天景纤云用过的金丝楠木大床,说什么也不想用她的旧嫁妆梨花木的床了。
景氏那张金丝楠木床,到了晚间的时候,在烛火光的照耀下,木头上会闪着淡淡的金光,像仙子的床一样。
当初,景氏还在的时候,她就十分的羡慕景氏的床。
那是曾老爷子正妻的陪嫁。
大老夫人嫁入林家后,曾老爷子做主,送给了嫡儿媳大老夫人,后来大老夫人又给了景氏。曾老太爷继妻的儿媳二老夫人,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二老夫人都得不到,当然,她也得不到了。
林二夫人因此嫉妒羡慕了很多年。
“那就只能睡地上了。”林世安不耐烦地站起身来,他本来是想同妻子商议一下对策,家中没银子了可怎么办。
哪知,这个妻子比他还要慌张。
算了,还是去姨娘的屋子睡吧。
林世安心里一烦,就不想管事了,只想得过且过的,过一天算一天。
林二夫人一把拉住他,“你给我回来!”
林世安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又怎么啦?你跟我抱怨,我也没有办法。”
林二夫人朝外头看了看,发现丫头婆子都站得远远的,她将林世安拽到里间的卧房里,关了门,小声地问着林世安,“相公,昭阳公主和安王不是说,会保咱家的吗?要不,你去求求公主?家里成了这样子,没法过日子了啊。”
林世安回头看向林二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前几天,我也去找过公主,但是公主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好了,我问了她,我几时能官复原职,她马上冷了脸,清清冷冷看了我一眼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林二夫人吸了口凉气,“是不是,公主另寻了其他人,顶替了你?你的技术,不是只有你一人会吗?”
他们林家二房,之所以得了昭阳公主的青睐,主要是因为,老太爷和林世安都会研制火药。
老太爷年岁已大,已不大管着这件事了。
林世安自己琢磨出了一个更好的法子,能将火药的威力,提升到极限。林世安本想将这件事报与皇上知晓,让皇上提升他的官职。
但这时候,昭阳公主拿住了女儿林佳兰同裴元志私会的证据。
威胁他们说,若是他们不听她的吩咐,就将女儿的事,说与林伯勇和林婉音听。
当时的林婉音,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林婉音的父亲林伯勇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裴元志还没有同意娶林佳兰为正妻,事情要是提前嚷出来,那对父女一定不会放过女儿和他们夫妇二人。
他们害怕之下,就同意了,暂时不报与皇上知晓,而是听命于昭阳公主和昭阳公主哥哥安王的安排。
那对兄妹说,只要听他们的安排,会许给林家二房财富与地位。甚至是,他们想要整个长房,也会帮他们得到。
长房的财富,早已让他们艳羡了多年,所以,他们义无反顾的听从了。
再后来,安王和昭阳公主命他们毒害林伯勇,好处便是给女儿做媒,让佳兰嫁入裴府做正妻。
只要女儿做了裴元志的正妻,将来必是侯夫人,那么林家二房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
不得已,林世安将自己会火药新技术的消息瞒了下来,只听命于安王和昭阳公主这兄妹二人。
林世安摇摇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整个朝中,只要我一人会新技术,兵部火药库的人,只会做简单的土炮,而且,十个常常有八个不会响。那些都是做爆竹出身的人,都是些半碗水水平的人。”
“那为何安王和昭阳公主冷落了你?”林二夫人担忧问道,“他们兄妹要是不管咱家了,你又失了官职,将来,我们二房的人,还怎么活啊?”
如今的林家二房,因为弄丢了林伯勇的尸骨,早已被京城的人唾弃着。
要是得不到安王和昭阳公主的庇护,二房的人,将来想在京城占个一席之位,确实难。
所以,林二夫人才焦急起来。
林世安也烦躁,“我思来想去的,一定是裴世子在昭阳公主面前说了我们什么。昭阳公主才冷落了我们。”
林二夫人吸了口凉气,“裴元志?我们二房的人,跟他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林世安冷笑,“你忘记了女儿的提醒了?裴元志喜欢上了郁娇。而郁娇,是长房的义女,她现在,巴不得我们二房的人倒霉呢,没准啊,裴元志为了讨好郁娇,才不让公主帮我们。”
林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怎么这么恶毒!他想过河拆桥么?”林二夫人咬牙怒道。
“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你能拿他怎么样?我们能拿他怎么样?”林世安反问林二夫人。
林二夫人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哼,眼下,先忍着,再伺机行动!裴元志身份高贵,手里有权,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不是还有个郁娇么?”林世安虽然一直是窝窝囊囊的一个人,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也变得狠戾起来,“还有那个帮着郁娇的林唯枫,都不能放过!”
林二夫人眸光微缩,没一会儿,冷笑起来,“我真是气糊涂了,有时候,除一个人,不必动刀子,后宅里的阴毒事,也足可以将一个人打倒。”
林世安袖子一拂,冷笑道,“那还不快去准备着?我们现在过成了这样,全都是因为那两人搞的鬼!”
林二夫人扬了扬眉,得意笑道,“相公,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主意。”
林世安眯起双眼,“你打算怎么做?”
林二夫人伸手,沾了点茶水,用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微微一笑望着林世安,“相公,如何?”
林世安眸光一亮,捏着小胡子尖,冷冷一笑,“不错,就要这么办,要是我们早点出手,就不会到今天了。”
“也不算迟呀,除了林唯枫,那长房的东西,不是又归我们了?”林二夫人笑意吟吟地坐下来,“不过,我向你要个人,你舍得不舍得?”
林世安笑了,“我的人,还不是你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客气什么呢?”
林二夫人扬起唇角,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戾,“那好,你将方姨娘给我吧。”
林世安不笑了,“你要她做什么?”那是他几天前刚收入屋里的小妾,这才宠了几天呢!
林二夫人冷笑,“怎么,你舍不得了?其他几个,要么是人老珠黄,要么是生了女儿。差个丫环去办事,又闹不起大动静来,我想来想去,就她合适。你要是不同意,当这主意我没说,我们家,就一直过着苦日子吧。”顿了顿,她又冷笑道,“等那长房的银子到了我们的手里,你要收十个女人,都不是难事,何必在乎这一个?”
林世安思前想后,咬了咬牙,“好吧,就依了你。”林二夫人说的没错,有钱了,要多少女人没有?
“多谢相公。”林二夫人朝林世安俯身一礼,唇角浮着一抹冷笑。
林世安的小妾太多了,她得借这个机会,除掉一个最嚣张的。
林世安同林二夫人商议好,借口去看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这里。
林二夫人知道,林世安看两位老人是借口,实则呢,又去哪个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林世安的姨娘太多,她也管不住,只好随他。
不过,他一走,她正好收拾那个方姨娘。
“来人!”林二夫人朝外间喊了一声。
一个婆子小跑着走了进来,“夫人,原先您屋中的梨花木床架已经抬来了,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吗?”
“就原来的位置吧。”林二夫人说道,眼下,她不关心床了,她关心被长房收回的钱物,“你马上去将方姨娘叫来!”
婆子看了林二夫人一眼,应了一声“是”,退出去了。
林二夫人眯着眼想心思,几个仆人抬着床架,进了卧房,屋子里,好一阵忙乱。
没过多久,有个年轻的妇人,哭哭啼啼的扶着丫头的走来了。
林二夫人看着她,厌恶得直皱眉头。
“夫人啊,可怎么办啊,屋子里都空了呢。”来的正是方姨娘,林世安赏了她不少值钱的物品,哪知,郁娇说那些,全都是景氏或林婉音,连鸡毛掸子和一方小铜镜都给搜了去。
剩下的,只有几个不值钱的破烂货。
方姨娘跟林二夫人一样,用惯了好东西,用坏的物品,怎么用,怎么心烦。
林世安今天没有去看她,这会儿听说林二夫人找她,她便跑来哭诉来了。
卧房的床架子,已经装好了,林二夫人将仆人都屏退了,只留了方姨娘一人。
“方姨娘!”林二夫人放下茶盏,目光慢悠悠地转到方姨娘的脸上,表面含笑,实则,那笑里毫无温度。
这个女人,跟她儿子的年纪差不多,舞伎出身,走路的样子,跟水蛇似的。
林二夫人看着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恼火。
林世安的姨娘不少,可没有哪个敢当着她的面,对林世安眉来眼去,撒娇卖弄。
只有这个方姨娘,仗着自己年轻,又有几分姿色,居然不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在她的面前,敢公然跟林世安调情。
实在是太猖狂了。
她今天一定得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小贱人。
“夫人,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夫人,妾身的屋子都空了。”方姨娘走到林二夫人的面前,先是福了福,然后,捂着脸,继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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