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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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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个子小,气势就小。
永安侯年轻时,官职不高,就常被朝中的其他人看不起,到了中年后,他掌上实权,当了兵部尚书,才渐渐有了威望。
所以,他十分的迫切儿子像夫人。
不出所望。
儿子年纪轻轻,就能震慑住一大帮人,整个裴氏,人人都惧怕儿子,他在朝中,也很有威望。
裴元志眉尖微挑,“父亲,儿子年纪不小了,屋中为何不能有女人?”
“你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将来,还怎么娶正妻?哪有妻未进门,先纳妾的?”永安侯十分不满地看着裴元志,“这件事,本来是归你母亲管的,但是她……,看看她现在都办的什么糊涂事。”
裴夫人为了林婉音嫁妆的事,差点将裴老夫人烧死,永安侯大发了一阵脾气,一气之下,将裴夫人禁了足。
裴元志却笑了笑,朝永安侯走近两步,淡淡说道,“父亲,儿子的继妻,不是已经定好了吗?等婉音的丧期满了一百天,父亲就报个吉日吧,儿子将她娶进来。也好为侯府早些开枝散叶。”
永安侯对裴元志散漫的态度十分不满,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这样跟老夫说话?”
裴元志依旧神色淡淡,“父亲,儿子说的是实话,父亲难道不想,儿子给侯府添丁?”
永安侯稳了稳情绪,叹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想法。但是,林家父女活着,就是个祸害。林伯勇嗅出了我们的密谋,他女儿则是直接听到了我们跟安王的谈话,不得不除!否则,你,我,侯府,都得完!”
裴元志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父亲的这番话,说了百十遍了,儿子懂。”
永安侯见他的话中,一直带着火药味,心中恼火,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怕得吵起来。
他走到一张椅上坐下了,指着另一张椅子,道,“坐下说,为父问你纳妾的事,也是为你的前程着想,你要是将诸事都安排得好,为父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此算了,我找你来,是有其他要紧事说。”
裴元志走过去,坐下了,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看着永安侯。
永安侯又说道,“为父刚才从安王的府里出来,他说,楚誉的人,一直盯着丰台县令,已经嗅出了咱们的事。偏偏那个郁文才,去了丰台县这么久,半点事都没办,又回来了。”
裴元志说道,“他是一朝首辅,怎么能一直呆在朝外?当然得回来了。”
永安侯冷笑一声,“我看他是墙头草,既怕楚誉,又怕安王。所以,他干脆脱身跑掉。”
裴元志冷笑,“父亲,郁文才这人,除非哪方大事已定,否则,他是不会站出来的,他会一直是皇上的人,因为这人的胆子太小。如今要防的,该是楚誉才对。”
永安侯看向裴元志,“他不是去了崇州了吗?”
“他可能又回来了。”
“哼,他倒是胆子不小!居然敢偷偷潜回来。”永安侯伸手拈着胡子尖,“你马上派人去暗查,查到之后,马上报与皇上,老夫倒要看看,李太师父女,还如何保他!”
裴元志眸底的寒光一闪,“儿子已经派人去查他了。这件事,父亲不必担心。倒是丰台县那儿,父亲,该催催林世安了,时间久了,没有进展,安王怕是会发怒吧?”
“这个林世安!催了也没有。”永安侯咬牙切齿,“他在威胁我们。”
“威胁?”裴元志笑,“他有这个胆子吗?”
“他女儿没有嫁进裴府,他就故意拖延着。”
“原来是这样,不就是一场婚宴,一份婚书么。”裴元志弹弹袖子,不以为然一笑,“儿子给他们就是了。”
永安侯冷笑一声,“所以,为父才说,不要太得罪林世安。昭阳将林世安的大女儿许配给你,就是看中了林世安的能力,她是在拉拢林世安。”
“……”
“整个大齐国,只有林世安的火药技术最精湛。你将他父女得罪得太狠了,他耍起赖来,不做了,安王的大事,就难成!而我们现在,唯有用火炮,才能事伴攻倍。”
“……”
“等大事成了,你要多少女人,安王会少你的?他可是你亲表叔!再说了,我们裴府是功臣,亲王的封号,自然不会少!即便你不开口,也自有美人送上门来。”
裴元志眸光一缩,“放心吧,父亲,他的女儿要正妻之位,儿子答应就是了。”
“还有一事,你在林家长房里,要求林世安的女儿,出嫁当天走着来裴府的事,就作罢吧。昭阳说了,你再不喜欢她,按着规矩娶进门再说,外头的面子,你给我十足十的给他们林家二房的人!”
裴元志未接话,心中在冷笑,林佳兰想坐喜轿,她也配?
“你同意了没有?”永安侯见儿子一直懒洋洋的样子,心中越来越恼火,到了关键的时刻,这个儿子怎么敢跟他唱反调了?
“昭阳都同意了,儿子遵命就是了。”
……
林家长房,一间偏厅里。
林唯枫骂了一顿二房的人后,才回到长房这边。
此时,郁娇正跟一个陌生的婆子说着买卖的事,他摸摸下巴问道,“侄女儿,你要买什么呢?”
想不到小小年纪的郁娇,跟人谈价钱,头头是道。
林唯枫既惊诧,又佩服。
郁娇笑道,“三叔,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们这府里,总不能一直空无一人吧,买些仆人进来看守,也给三叔做伴。”
郁娇问好事情后,对那婆子说道,“你明天辰时整,带二十个人前来,先让我挑挑。”
“是,小姐。”婆子答应着离开了。
“我要什么伴?独来独往惯了。”林唯枫拍拍脑门笑道,“找几个仆人扫洒看门,做做饭,倒是不错的。”
郁娇记得,林唯枫自小到大,于这后宅管家之事,就从未上心过,所以,还是得她来。他此时不管,正合她的意思,她还怕他插手乱搅和呢。
同林唯枫分开多年,她也不晓得林唯枫的性子倒底是怎样了,先琢磨着过吧。
“不过呢,我们府上除了仆人以外,还需要一些护卫,这件事,就得要三叔操心着办了。”郁娇将一份单子递给林唯枫,“这是之前长房护卫的名单,二房的人赶走了他们,也不知去向,三叔差人打听一下吧,能回来多少,是多少,实在回来不了,我们再找人。”
府里不仅需仆人,还得有护卫。
她不懂武,护卫的武功好与坏,需要一个武功好的人来考核。
林唯枫接过单子,冷冷一笑,“二房的人,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这些护卫,都是当年跟着老太爷出生入死的部下的后人,他们居然敢擅自做主赶人?”老部下们战亡后,后人没了依靠,老太爷才做主,将那些人收在府里。郁娇正忙着问采仆人的事,霜月则站在一旁,焦急地探着头看厅门外。
她眯着眼问道,“霜月,你鬼鬼祟祟的在那儿做什么呢?”
“小姐,奴婢发现落英园那儿进了一只野猫。”
郁娇斜斜瞥着眼看向她,“野猫?那你还不快打走?”
霜月苦着脸,“小姐,那只野猫鬼精得很,怎么也赶不走。”
郁娇冷笑,“你提着刀,乱砍一阵,看那只野猫还敢不敢呆在那儿。”
林唯枫睇了一眼霜月,“你这丫头太没用,一只野猫而已,看我的。”说着,他甩着大步子就走了。
霜月连忙在后头追他,“三……三爷,那是林大小姐住过的屋子,你个大汉子进去,怕是不好吧?”
林唯枫头也不回,“有什么不好的?我侄女儿都不在了。再说了,那屋子里,哪有人在?婆婆妈妈的,野猫都在做窝了。”
霜月:“……”
郁娇站起身来,走到霜月的面前,盯着她的双眼,咬牙怒道,“霜月,那真是野猫吗?”
霜月眨眨眼,“真的是。”
“我不信!”郁娇扯了下唇角。
在园中溜达了一圈的灰宝刚才跟她说,那只“野猫”其实是楚誉。
霜月想引着她见楚誉。
她偏不见他。
敢偷看前世的她洗澡,这样的人太可恨了。
郁娇暗自磨着牙,愤恨离开。
霜月朝天翻了个白眼,心中道,“主子,你自求多福吧,做属下已尽力了,奈何四小姐太鬼精了,不上勾。”
林唯枫提着刀追到落英园的时候,只见一缕黑影,忽然消失不见。
他恼恨道,“郁娇说得没错,这府里是该配护卫了,一座空府邸都有贼子进来,要是往后,堆着二房归还的财物,还不得被人偷光?”
……
黑影子离开林家长房的府邸后,悄然往天机阁而来。
当然,他没有走正门,而是进了后院。
护卫见到他,没有拦着,“王爷,西门公子和少主,还有公孙将军,已到三楼。”
黑影子是楚誉,他点了点头,往三楼的密室而来。
楚誉进了密室。
每回见到他,当先说话的,永远是大嗓门的公孙霸,“我说,楚誉,你火急火燎的,将我们几人叫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在忙着相亲?”
西门鑫摇摇白折扇,冷冷一笑,“公孙霸,就你这样子,能将自己相出去吗?年纪又不大,偏又留着大胡子。”
“那总比你这个往脸上抹脂粉的小白脸强!”公孙霸毫不客气的回敬一句。
左青玄见到楚誉,温文尔雅一笑,“你不是去了崇州了吗?怎么忽然回京了。”
四人相识多年,身份虽然各不相同,但在一起时,均是以名字相称,除了偶尔互相调侃时喊一声称号,平时极少提起。
楚誉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饮着,眼眸微眯,想着心事。
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越发激起了公孙霸的好奇。
公孙霸开始催他,“楚誉,你搞什么呢,来了又不说,你不说,我可走了哈。”
“本王刚刚得罪了一个小姑娘,她怎么也不理我,你们说,怎么办?”楚誉放下酒杯,望着三个好友。
目光真诚。
他自认表现得极真诚,其他三人,可不这么认为。
西门鑫正在饮酒,听得楚誉的话,惊得一口水卡在喉咙里,狂咳起来。
公孙霸一口酒忽然喷出,方向正对左青玄。
左青玄闪身快,往旁闪出三步,躲开了。
他弹弹袖子,“楚誉,你醉酒了?”
“一杯酒能将本王醉倒?”楚誉冷笑。
公孙霸见他说得十分的认真,将椅子拖得靠近楚誉,“这个好办,按着你的性子,惹事的姑娘,不是打,便是杀。”
西门鑫收了折扇,“要是你懒得下手,本公子替你出手,不过呢,一万银子的跑路费,还是要出的。”
左青玄为人谦和,他拂了拂袖子,走向楚誉,“楚誉,你从去崇州的路上,紧急而回京,不会是为了让人家姑娘原谅你吧。”
“正是。”楚誉认真点头,“都给本王认真一点,得罪一个姑娘,该怎么讨好?快说!”
西门鑫抖开折扇,无比风流一笑,“本公子要是得罪一个姑娘,讨好的方式便是,将自己当成礼物呈现给她,以男色诱惑,包管她会心动,心一动,气就消。楚誉,你不如,也试试这一招?”
楚誉眼眸微缩,想像着,自己脱光光去见郁娇……
郁娇估计永远不会见他了,他冷冷说道,“不行,馊主意。”
“还是打一顿为好,一顿不行,打两顿,打到服为止。”公孙霸挥着拳头。
楚誉怒道:“更不行!”
这都是什么主意?
“或者,你跟她父亲谈谈?”左青玄献计。
楚誉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几色,“她父亲对本王的印象更坏。”
林伯勇已死,就算是活着,更不可能见他,没杀他,算是大度了。
“这不行,那不行,还真没办法了。”公孙霸摊手,忽然,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咧嘴一笑,“楚誉,那姑娘是谁?”
“主意都想不出来?还要本王告诉你们,无可奉告!”
他以为交了几个好友,哪知,是一群损友。
楚誉站起身来,冷着脸就走。
公孙霸还在那儿嚷着,“楚誉,有件事,跟你打个商量,你说过不会喜欢郁家的四小姐,那本将就喜欢了啊。有人给本将做媒的几个姑娘中,有一人是她,我可看上了啊!”
嗖——
一只飞镖射出,插在了公孙霸面前的桌上,离着他拍在桌上的手掌,只有一分的距离。
“打她主意者,死!”
公孙霸惊得慌忙缩手:“……”
……
林家二房。
林佳兰又羞又气,回到了府里。
进了府门后,她马上叫春香去问老骆,是谁将百灵放走的。
春香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就打听回来了。
“小姐,老骆说,当时那人动作很快,没看清,只记得,是个脸色微黑的高个子丫头。说着外地口音的话。”
林佳兰半眯着眼,心中冷冷一笑,外地的口音,那么,就是郁娇的丫头了。
郁娇!
她没有惹她,为什么总是坏她的事?
第148章 ,有人想死,那就成全他们
林佳兰的眸底,闪过一抹戾色,惊得春香身子一颤。
她瞥了眼春香,“你不必跟着我了,现在,你马上去长房那边看看,尤其是郁娇,给我牢牢地盯着她,她有什么异样的举动,马上来告诉我。”
春香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应了声,快步离开了。
林佳兰袖中的手指,狠狠地握成拳头。
郁娇……
哼!
管闲事管到她的头上来了,她饶不了那个死贱人!
林佳兰往自己住的园子走来时,在半路上,遇上了自己的哥哥林鸿志。
十八岁的青年公子,头发凌乱,手里提着酒壶,醉熏熏地走来,衣领松开着,袍子上满是皱褶,也不知在哪儿滚了一天。
十足一个浪荡子弟。
一旁的小厮扶着他,口里一直提醒着,“大少爷,您慢点,慢点啊,……当心脚下。”
林家长房只生了一个林婉音,二房里除了几个女孩儿外,林二夫人还生了一个儿子林鸿志。
等于是,两房里,只有一个男孩儿,这也是二房的人,敢踩着长房的原因。
林伯勇没儿子,怎么着也得养着林鸿志,所以,才一味的纵容二房的人。
林二夫人更将儿子宝贝得跟金子似,可劲的宠着,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不知进取的纨绔。
林佳兰没往前走,她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哥哥,厌恶得皱起了眉头。
林家二房虽然比不了长房,更比不了永安侯裴府,但也算是富户之家。
她的祖父和父亲,都曾在兵部任过六品的主事,也算是官宦之家。
因此,林家二房在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但林鸿志呢,却毫无世家公子的派头,跟那小门小户出身的市井混混们,有什么区别?
成日里,不是遛狗逗鸟,就是逛青楼。
林佳兰想到自己在裴家受到的屈辱,更加恨起了哥哥。
她的哥哥,怎么会这么草包无用?
要是哥哥强势一些,裴元志敢这般羞辱她?
林鸿志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官职也没有混到。
平民百姓的儿子像他这么大,没有进入衙门里任职,那是因为家贫,考不上功名,家里没有势力。
可林家二房,有的是熟人和银子,只要哥哥肯学,五六品的官寻不到,八九品的官,随便抓。
但是林鸿志偏偏不爱读书不爱进衙门,不喜欢被管束着,每天只知道拿银子四处溜达。
也因为不上进,连门媳妇也没有娶到。
“哥,你给我站住!”林佳兰冷冷喝道,“你还有个林家大少爷的样子吗?瞧瞧你这是什么德行?”
“死妮子,你敢这样喊你哥哥?”林鸿志推开仆人,晃晃悠悠地朝林佳兰走来。
林鸿志今天赌输了,心情不好,跑到一家常去的青楼里喝闷酒,一个老相好的姑娘,偏偏又被一个更有钱的世家子弟给包了。
他连看一面都不给看。
林鸿志心中烦闷,就多喝了一点,这才刚回到家呢,就被妹妹呵斥,林鸿志的火气就上来了。
反了这是,连妹妹也敢管他!
他撸起袖子要打林佳兰,扶着他的小厮慌忙拦着他,“少爷,打不得,这是大小姐!夫人知道了,会罚少爷的。”
林鸿志想到林佳兰的婚事,想到林佳兰将来的身份,忍着怒火放下了手。
不过呢,他脸上是满满的不服气。
林鸿志冷冷哼了一声,拂拂袖子,打算走开。
林佳兰却不放过他,冷笑一声,“你还有个世家公子的样儿吗?你看看郁娇的两个哥哥,郁人志跟郁人杰,他们同你的年纪差不多,几时像你这般成日里醉熏熏的?爹和娘一堆麻烦事缠身,你就不能替他们分些忧吗?”
林鸿志的银子,就是输在了郁人杰的手里。
听林佳兰提到郁人杰,林鸿志更怒了。
“死丫头,你敢这么说你哥哥?我打死你!”林鸿志这会儿忍不住了,推开小厮朝林佳兰冲过来。
林佳兰更加厌恶了。
哥哥都十八岁了,只比裴元志小三岁多,两人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
哥哥连裴元志身边的护卫冷义,都比不了!
她闪开一步躲开了林鸿志的拳头,冷冷说道,“你有本事打郁娇去,你打我做什么?她现在伙同三叔要搬光我们家的银子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得搬离这里,住到贫民区去,你还好意思跟我闹?”
林佳兰嫌弃的弹着袖子。
林鸿志一愣,“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佳兰冷哼一声,“我要是骗你,就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就誓言发得有点毒,这么说,就不是假的了?
林鸿志缩回了拳头,酒也吓醒了大半。
虽然,林鸿志是混混沌沌的过着日子,但他不是笨,只是懒,府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他想着,他的上头有爷爷奶奶,有父亲母亲,他没事多操心做什么?只管玩就是了。
长房那边新收的义女郁娇,撺掇太阿公罚了爷爷跟父母的事,他也知道。
不过,他想着,这也不是大事,长辈们,自有法子自保,因此,他并不操心家里的事。
但这会儿听说银子要没了,林鸿志一下子慌了起来,这等于要了他的半条命。
“奶奶是如何打算的?”
林佳兰看了眼他身旁的小厮,“你先下去,我跟少爷说些事情。”
“是,二小姐。”小厮实趣地退下了。
这处游廊里,只剩了兄妹二夫人。
林鸿志忙问道,“佳兰,你快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叔不是失踪多年了吗?怎么忽然跑出一个三叔来?”
林佳兰冷笑,“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到了这吃晚饭的时分才回,你当然不知道了。回来的正是失踪多年的三叔,恰好郁娇也来了,她便撺掇着三叔讨要长房的银子。”
“哼,要银子,没有!给了郁娇,她是不是想搬到郁家去?门都没有!”林鸿志想到郁人杰赢了他银子一事,对郁娇更恨了,“我找她去!”
林鸿志说完,袖子一甩,大步往长房那边走去。
林佳兰伸手一拉,没拉住。
她又一想,也好,让林家的正经嫡子,去教训那个郁娇也好。
郁娇,她会跟她不死不休!
……
转眼到了傍晚。
二房的人,都恨着郁娇,当然是不会管她的吃饭问题了。
不过,这算不上难事。
郁娇的手里头,不缺银子,她给了霜月一些银子,命她到外头的酒楼里去订酒菜。
霜月捏着十两银子,大步走出了林府。
府门对面的小巷子口,停着一辆不太起眼的小马车。
霜月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是走了过去。
楚誉化妆出行,为了不引人注目,总会坐最简陋的马车。
她伸手敲敲马车车壁,轻轻喊了一声,“爷。”
马车的帘子,微微挑起了一点,“她要你去做什么?”
楚誉的目光,朝忠毅将军府的府门望了一眼,问道。
霜月道,“到吃饭的时间了啊,二房的人不管饭食,长房里又没有仆人,她让奴婢去找家酒楼订饭菜。”
“吃饭?”楚誉抬头看天,太阳只在树梢高了,果然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酒楼的饭菜,能吃么?”他冷嗤一声,“你到王府去,跟纪管家说一声,命他速速备一桌子的菜饭。”
“是!”霜月得到回复,转身就走。
“慢着!”楚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喊住了霜月。
霜月只得停了脚步,眨眨眼,“爷,还有事吗?”她心说,王爷遇到四小姐之后,怎么变得磨磨蹭蹭的了?
什么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楚誉略一思量,从马车里翻出纸笔,写了长长一串菜名,递向霜月,“将这张单子,给纪管家,要他按着这些速速做好。”
霜月接过单子,粗略扫了一下上面的目录,惊得睁大双眼,“爷,二十多道菜,四小姐吃得完吗?将奴婢和林三爷加在一起,也吃不完啊。”
楚誉淡淡说道,“吃不完随她,你只管将单子给纪管家,命他速速做好就是了。”
霜月暗暗扯了下唇角。
好吧,王爷这是要打动四小姐的心呢!
霜月接了单子,“是,奴婢这就去王府。”
她身影一闪,进了巷子里,抄小路往誉亲王府而去。
楚誉望向林氏长房的府门,眸光微闪,二十六道菜,算什么?要不是担心郁娇饿着,时间不能耽误太久,他会让纪管家备一桌正规宫宴的酒席出来。
按着制度,宫宴的菜是二百八十八道。
……
林氏长房。
霜月离开后,郁娇闲着无事,抱着灰宝在府里四处转悠,想像着林氏长房曾经的繁华。
那时候,虽然父亲林伯勇常年不在府里,但是有不少仆人陪着她。
那些仆人都是老太爷早些年旧部下的家眷,个个都是忠心耿耿,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并不太要她操心。
如今却落得门庭冷清,她心中长长叹了一声。
不知不觉间,郁娇走到一处穿堂,刚要迈步走上台阶,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郁娇?”这人一身酒气,一脸邪笑,“你给本少爷站住!”
郁娇眯了下眼,林世安的儿子林鸿志?
“原来是林大少爷啊,有何事?”郁娇眯了下眼,脚步往后退了退。
林鸿志就是个无赖加泼皮。
父亲林伯勇看他是两房唯一的男孩儿,就对他格外的偏心几分,谁想到,倒将他养成了一个骄横的性子。
“何事?哼,你说呢?”林鸿志甩着袖子一步步逼近郁娇,“你算老几啊?敢挑唆三叔抢我家的银子?”
郁娇冷笑,“林鸿志,什么叫抢?什么叫挑唆?长房的东西被你们二房搬走了,我们不该拿回来吗?”
“呸!”林鸿志怒道,“当初,我伯父活着的时候,就说了,我是这两房唯一的继承者,东西都是我的!”
郁娇冷嗤,“此一时,彼一时,三叔回来,你就不是唯一的了。一切,都得听他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你找了个假货,来冒充我三叔?”林鸿志撸起袖子,朝郁娇抓来,“死丫头,管闲事管到我家里来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郁娇眸光一沉,猛地举起灰宝,正要命灰宝咬林鸿志,就听有人冷喝一声,“住手!”
林鸿志惊得拳头僵在半空中。
他转身去看来人,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姐……姐夫……”
郁娇的目光,淡淡瞥向那人。
裴元志,他怎么来了?
裴元志看了眼郁娇,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林鸿志的身上,他抬步缓缓朝二人走来,“林鸿志,你在做什么?谁叫你打人了?”
身为永安侯府的世子,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裴元志自身的气场,不怒自威,连朝中的官员们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何况,身无官职,还得依仗裴家过活的林家少爷,林鸿志?
林鸿志迎上裴元志凌厉的眼神,刚才嚣张的气焰,马上矮了一大截。
他心里吸了口凉气,忙说道,“姐夫,是这个死丫头刚才骂我,我在同她理论呢,谁会真想打她?”又陪笑道,“姐夫,你怎么来长房这边了?这儿都没人在呢,冷清得很,你跟我去二房那边吧,我让人备酒菜去。”
“跪下!”裴元志看向林鸿志,面无表情地喝道。
林鸿志一愣,“姐……姐夫?我哪儿做错了?”
“哪儿错了?”裴元志冷笑,“郁四小姐,是你大伯收的义女,你为何对她态度嚣张?跪下!赔礼道歉!”
“姐……姐夫?”
“怎么,还要本世子扶着你跪下?”裴元志唇角微扬,眸光凌厉。
林鸿志心儿一颤,扑通一声跪下了,“郁娇,对不起。”他将头偏过,心中恨得咬牙。
郁娇,居然勾搭上裴元志,抢佳兰的男人?
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郁娇神色淡淡,各看了二人一眼。
她不知裴元志究竟要干什么,这会儿,她也走不掉,但是,她也不想多说话,索性,站着不动,不说话。
裴元志神色清冷看向林鸿志,“没有诚意,没磕头,不算!”
还要磕头?
林鸿志更怒了,可他不敢发作,“对不起。”他不敢惹裴元志,只好磕头了。
咚咚咚三个响头磕过,裴元志才道,“滚吧!以后,如若被我看到你对郁娇无理,我定不轻饶!”
“是,姐夫,我不敢了。”林鸿志朝裴元志露了个笑脸,拱了拱手,灰溜溜跑掉了。
郁娇的目光,移向裴元志,他怎么知道,她在林家长房?
她伸手捏了捏灰宝的肚子,提醒灰宝,她遇上敌人了。
郁娇的紧张,感染到了灰宝。
灰宝后背上的毛竖起,双眼圆瞪着,怒目看着裴元志,大有郁娇一松手,它就会攻击的阵势。
“娇娇?这么巧啊,在这儿遇到你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儿?”裴元志笑意温和朝郁娇走来。
“抱歉,裴世子,我三叔在找我了。我得走了。”郁娇脚步往外一挪,想从他面前跑掉。
哪知,裴元志动作很快,他步子一移,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拦着她。
“娇娇?为何你见了我就走?”裴元志伸手拽着她的胳膊。
郁娇用力一抽,抽不动。
为何?
她抬头看向他,冷冷一笑,“裴世子,昨天,我梦见了婉音姐姐。”
裴元志的脸色微变,目光发直,“婉音?”
他手上的力道忽然松下来,郁娇借机挣开他的手指,闪身到一旁。
她冷笑道,“是呀,她在哭呢,她说,她为何会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为何,你不跟她解释一下?她死不瞑目呢!”
裴元志收回神思,目光幽幽望向郁娇,“都怪我母亲,她听到林家小厮的话,一时太气愤……,唉,只怪她太喜欢婉音,一时受不了那个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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