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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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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林家和平南王府一出事,正德帝就不敢大意。
  “不是有督察御使吗?皇兄为何派弟弟去?弟弟身无半职,闲人一个。”楚誉匆匆看完折子,合上了,丢在一旁的小几上,闲闲摇着墨色金丝折扇,淡淡问道。
  他的眸光里,浮着浓浓的讽刺。
  他在暗查京郊丰台县令的事,正德帝却派他去崇州,查平南王堂兄的事?
  丰台县令和裴家长房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裴家长房又是安王的人。
  而那丰台县在京城附近,崇州远在西边,距离京城四千多里路,中间还隔着崇山峻岭,去一趟崇州,水路最快要两月,旱路要走半年。
  正德帝将他调走,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吧?为了不让他查到裴家的事?
  真是小人!
  楚誉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但正德帝却不理会楚誉难看的脸色,依旧说道,“苏博是平南王的堂兄,监察御使哪里镇压得住?”
  “……”
  “只有我楚氏皇族的人才能镇压得住,但是安王有军务在身,他不久后要去北境边地巡查。”
  “……”
  “其他几位王,他们的性格,你还不清楚?那几个哪是办事的料?只怕到了崇州,要么是同流合污了,要么是吓破了胆。朕思来想去,还是你去最合适了。”
  “……”
  “平南王的不少老部下,都在兵营里当着差,处置不好,会引得平南王其他的宗亲们闹事,你身为皇室宗亲,怎么没有一点忧患意识?”
  “……”
  “枉朕平时那么宠你,你就看着父皇留下的江山基业,毁于一旦?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他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楚誉。
  又来了!
  楚誉忍着怒火,只得应道,“臣弟也只是随口问问,皇兄拟旨吧,臣弟去就是了。”
  他垂下眼帘,掩去了眼底的一抹讽笑。
  “这才是朕的好弟弟。”
  正德帝走回龙案去拟旨,很快,手谕写好,又亲自递到楚誉的手里。
  楚誉匆匆看完,“皇上,臣弟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你也知道,崇州离京城遥远,再等下去,苏博只会越发猖狂,到时,西边可就乱了。”
  楚誉将手谕塞入袖内,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正德帝望着他走远的身影,收起了脸上温和的神色,马上变得格外地冷沉起来。
  这时,从龙案后的屏风后,又走出一个人来。
  “皇上。”这人穿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身姿颀长,眉目俊朗,只是那眉眼间,藏着隐隐的戾色,他看了眼走远的楚誉,朝正德帝拱着手,俯身一礼。
  “你这个主意甚好,省得他在京城里碍事碍眼。不仅你们烦,朕也烦他。仗着身份,在京城里四处生事。他这么一去崇州,少说会有一二年不在京城里。”正德帝转身,走回龙案处,一撩袍子坐下了,目光温和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皇上过奖了,臣身为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裴元志恭敬行礼。
  “哦,还有一事。”正德帝道,手指在龙案上敲了敲,“你真的要娶林世安的女儿?”
  “是的,皇上。”裴元志点头回道,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家的那个女儿……”正德帝微微蹙眉,眯起了眸子,似乎在想着林佳兰的模样儿,“还不及林伯勇的女儿呢,论才学论相貌,都不及林婉音,你也要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大当婚,只要会持家,就可以了。”裴元志神色平静回答,没有忧喜。
  “你这么执着,朕也不勉强。”正德帝朝他抬了抬手,“你且去吧,到时,朕再给你选两个优秀的侧夫人。”
  “多谢皇上。”
  ……
  宫门口,铁城正坐在马车赶车位上,抱着马鞭子等候着楚誉。
  太阳升得老高了,楚誉还没有出来,他不禁眯了下眼。
  宫中规矩,所有人的轿马,到了皇宫门口,都得换乘宫中的蓝布小轿,国丈李太师也不例外,誉亲王和几位王爷皇子公主,也不例外。
  一顶蓝布小轿,由两个太监抬着,晃晃悠悠地走来了。
  到了宫门一则,停了轿子,抬轿子的大太监一起放下轿杆,撩起轿帘,“誉亲王,到宫门口了。”
  楚誉冷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轿子,往宫门外自己的马车处走来。
  铁城见他走来,慌忙跳下马车,迎了上去,“皇上找爷何事?”
  只见楚誉的脸色很难看,爷的皇帝哥哥,又骂人了?
  皇上怎么总是跟爷过不去?
  楚誉瞥了他一眼,钻进了马车,凉凉吐了两个字,“回王府。”
  铁城伸手挠挠头,跳上了赶车位,将马车赶到大道上,直到马车走了二三里,车里的楚誉才冷冷一笑,慢悠悠说道,“咱们皇上这是想将本王赶走啊!”
  铁城回头看向车内,讶然问,“爷,皇上下了什么旨意?”
  “派本王去崇州。”楚誉眉梢微扬,冷冷一笑,“皇上说,平南王的大堂兄苏博,在崇州闹事呢。让本王去管管他。”
  “什么?”铁城跳了起来,“皇上派你去崇州?那么远?皇上是不是成心的?”
  “他当然是成心的!他老早就看本王不顺眼了,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机会。”
  “爷真打算去?”铁城心中愤恨不平,刚查到裴家长房的一点线索,楚誉就被调走,不是成心,也变成了成心了。
  楚誉狭长的眼眸中,浮着讽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本王且应下来再说,免得他到宗亲们的跟前,告本王的状。”
  再说了,他还得依靠那些宗亲们,来对付安王,和裴太妃。
  “爷打算怎么做?”
  “大张旗鼓地出发,走出一百里后,再悄悄地潜回来。”楚誉讽笑,想将他调走?想叫他臣服?
  怎么可能?
  ……
  永安侯府,裴府。
  景家仆人蓝婶拿着贴子,走上了台阶。
  门口有几个仆人,坐在大板凳上晒太阳闲聊,见蓝婶走来,一个个都没动。
  “哪来的?”坐在最外头的一个仆人,只撩了下眼皮,开始轰她,一脸的傲慢。
  “我是忠毅将军岳丈家景府的仆人,我们老爷夫人前来拜访侯爷和候夫人,劳烦传个话。”蓝婶说着,递上了贴子。
  又是景府的人?
  仆人扬着眉,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的厌恶,夫人早有话吩咐下来,凡是景府的人来了,一律赶走。
  他看也不看贴子,冷冷说道,“侯爷进宫去了,夫人赴宴去了,你们来得不巧,改天再来吧!”
  仆人说着,站起身来伸手来推蓝婶。
  蓝婶堆笑的脸,攸地一沉,好傲慢的仆人。
  她冷冷一笑,“那你们世子爷在不在府上?我们今天来,不是来闲聊的,是有正事同你们府上的主子说!”
  “不在不在,世子也进宫去了。”另一个仆人,也来推蓝婶,“快走快走,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既然都不在,那我们在这儿等着!”蓝婶愤恨地转身就走,去回复景文忠和景夫人,以及郁娇。
  “老爷,夫人,他们不让我们进府门,怎么办?”蓝婶走来说道。
  “哼,每回来,都不让我们进府,裴家人是故意的!”景夫人冷笑一声。
  “看来,得想个法子才行。”景文忠也是一脸的愤恨,“裴家人害死了婉音,还敢这么的嚣张,还有没有天理了?”
  郁娇的马车,和景府的马车,就停在离着裴府府门十丈来远的地方。
  是以,裴府府门前仆人的嘴脸,郁娇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并没有焦急,而是神色怡然地看向霜月离开的方向。
  她在等帮手。
  裴家人不让他们进府,说明,心中很是害怕他们进府,害怕露了底细。
  那么,她偏要闹得大一些,让他们的里子跟面子,一起丢个干净。
  景夫人和景文忠,站在一旁商议起了办法。
  另一处,霜月正往郁娇这儿大步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汉子,身材个个一样,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个个精瘦干练,走路的样子,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郁娇的唇角,微微扬起,霜月的动作倒是快得很,不过,人少了点,才五六个人,能闹出什么事来?
  霜月的步子走得很快,不多时,就到了郁娇的跟前。
  她往裴府的府门处看去,裴府的大门紧闭着,只有一侧专供仆人进出的小门开着。
  霜月的眉头马上拧成了一股绳子,她半眯着眼,“小姐,你们怎么还没有进去?奴婢走了一刻的时间,你们就站了一刻的时间?”
  这裴府的人,真是狂得可以,敢这么横,一会儿看她怎么收拾那些人!
  霜月已经怒得在暗地里磨起牙来。
  “这不正等着你吗?”郁娇看了眼霜月身后,蹙眉问道,“才六个人?”
  霜月心中翻白眼,这可是六个枭龙卫,一个抵十!
  再说了,对付几个仆人而已,那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不过,她可不会泄漏秘密,“小姐,我试探过了,这几人,都是在京城里混的,专干替人告状的差事,嘴皮子厉害着呢,小姐放心吧,说不过,不是还有拳头吗?”
  说完,也不等郁娇答应,她双手抱胸,下巴一抬,“上!”那六个汉子就大摇大摆地,往裴府的府门口走去。
  景夫人正跟景文忠商议着怎么进裴府呢,就见几个泼皮样的汉子,往裴府的府门口走去,而且郁娇的丫头,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那六个人,个个狂霸拽,脸上的表情均“写”的是,有谁欠揍?快过来!
  两人心知,郁娇在使非常手段。
  可这人也太少了啊!裴府门前的仆人,有十来个呢!
  六个打十几个,打得过吗?
  “娇娇。”景夫人走到她的身旁,小声地说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裴府,硬碰硬,得吃亏。”
  景文忠也说道,“是啊,娇娇,快将他们叫回来,我们大不了,一直候在这里,我就不信,永安侯一家子,永远不出门!”
  这个郁娇,还是年纪太小,又常年住在京外,不知京城里永安侯府的势力有多厉害。
  他们连忠毅将军的女儿都敢随意害死,何况一个疯子的女儿郁娇?
  “是他们不讲文,咱们何须来文的?那就来武的!”郁娇淡然一笑,“舅舅,舅母,你们且看着,要不了多久,永安侯夫妇就会将大门打开,迎我们进去。”
  景文忠见她的表情,不慌不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郁娇一个外人,都挺身而出为林婉音的事奔波,他这个亲舅舅却瞻前顾后的,实在太没用。
  “如此,且先看看,有什么事,还有舅舅呢。”景文忠点了点头。
  心中又暗道,郁娇小小年纪,处事怎么会这么沉着呢?
  景夫人见景文忠不反对,她也不反对了。
  她来了几回裴府,来一回,受一回气,今天,她也想看看郁娇的丫头带来的人,怎么收拾裴府那些傲慢的仆人。
  裴府的仆人赶走蓝婶后,又见景府的人站在不远处,一直没敢再来,一个个更加地傲慢了。
  有嗑瓜子的,有闲聊喝茶的,再不去理会景家的人。
  没一会儿,他们就听到有人大声地讽笑道,“听说,忠毅将军的独女,林大小姐,被永安侯府的人害死了?”
  另一人冷笑,“你才听说?小爷我亲眼看见永安侯府的人,将林大小姐沉了塘。嘿,将人冤枉处死了,还不还人嫁妆,裴家是不是留着银子做棺材板啊?”
  “我看八成是的,裴家是不是故意害死林大小姐,好占人嫁妆?必竟,林家长房无人了啊,这真是去了旧的,得一新的,还得了大笔的银子,啧啧啧,这脸皮厚得可以了!”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敢编排我们永安侯府的是非,我看你小子不想活了吧?”裴府的仆人气得大怒,马上就有几个仆人跳起来,朝这几人冲来。
  个个撸起了袖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哪知,有一个泼皮忽然往地上一倒,扯着嗓子就嚎叫起来,“永安侯府仗势欺人了啊,打死了人啊,快来看啊!”
  几个人跟永安侯府的仆人扭成一团,没一会儿,他们的脸上就红了一大片,永安侯府的仆人个个心中纳闷,还没打重呢,怎么都出血了?
  又有一个泼皮,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摸出一面铜锣来,通通通——
  敲得震天响。
  这一敲,从裴府对面的巷子里,跑出来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近百人之多,一个个围着敲锣的汉子,“今儿唱大戏吗?”
  “唱唱唱,不用出钱,捧场就行,给掌声就行。”说着,那汉子清了清嗓子,跟说快板似的,张口就来,“话说,林家大小姐嫁入永安侯府后——”
  裴家的仆人慌了,一向都是他们耍横,几时见过这等无赖?居然敢在永安侯府的府门前,编排起了侯夫人和世子爷的是非?
  可是,骂人,他们骂不过这几个无赖,打架,更打不赢了,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呢。
  看热闹的已经在指责他们打伤人了,他们哪里还敢动手?
  这敲锣的一嚷嚷,加上林婉音的事,早已在京城传开,人们更是怒了。
  “害死人不还嫁妆,还不让人问,不让人进府去查!有天理吗?还不准说,说了就打,这京城是永安侯府一家说了算吗?”
  “大家伙一起上,打死这几个刁奴!”
  “对,打死他们,狗仗人势的东西们!”
  “有其主,就有其仆!”
  于是,永安侯府前,打成了一团。
  这样一闹,很快就引来更多的人,前来看热闹,过路的也不走了,纷纷停了轿马,看究竟。
  景文忠夫妇,看得愣住了,这这这——
  这样也可以?这是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人?
  这一处,不都是官员们的府邸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贫民和市井泼皮?
  夫妻二人,行事虽然循规蹈矩,但眼下见了暴打裴府仆人的行为,他们并不觉得做得太过,反而,心中无比的畅快着。
  只准裴府仗势欺人,就不准他人还击?还有没有天理了?
  刚才被裴府的仆人骂了的蓝婶,则是扬眉一笑,心中也暗道,该,打得好!
  郁娇则在疑惑,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她只吩咐霜月闹一闹,没说开打。
  这些人的胆子,也确实是大,居然敢打动手打人了。
  不过,打了也好,正好解解她心中的怒气。
  霜月见郁娇的眉尖微蹙,便笑道,“放心吧,小姐,一切有王爷担着,再说了,谁叫永安侯府的仆人们太蛮横的?裴府要是为几个仆人出面,就不怕世人笑话?还有一句呢,叫‘法不责众’,人这么多,谁知是谁动的手?裴府的人耍无赖,不承认故意害死了林大小姐,咱们也不承认故意打了人!”
  霜月自小就在远离京城的大山里长大,又有一身武艺,背后还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誉亲王。
  动手打人,她是眼皮也不撩一下。
  郁娇听霜月提到楚誉,愣了愣,“又是你们王爷安排的?”
  “是啊。”霜月点头。
  “他为什么一直帮我?”
  “他也不是特意帮你,他是……”霜月眨眨眼,算了,不说罢,免得小姑娘心酸,“他是主子啊,奴婢是个丫头,哪里晓得他怎么想?他怎么说,奴婢照着做就是了。”
  郁娇默然不语,楚誉,为何总是帮她?
  真的只是为了,听她抚琴?
  怕她死了,没人抚那只《落英舞》?
  ……
  裴府府门前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裴府后宅。
  裴夫人听完仆人的汇报,气得脸色铁青,大怒道,“景府的人挑的事?”
  “小的按着您的吩咐,只要是景府的人,就不让他们进侯府。小的赶走了景府的仆人,哪知,没过一会儿,就有几个无赖来了府门前,又是装死,又是敲锣的,引得不少人来看,府门前就跟搭台唱戏一般,围得水泄不通呢。这这……,夫人您去看看吧,再这样闹下去,咱们侯府就会被全京城的人笑话了。”
  裴夫人咬牙冷笑,“景府,胆子不小,敢带人前来闹事?”她眸光中戾色翻腾,“那就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仆人得了吩咐,转身离去了。
  裴夫人身边的嬷嬷单妈,这时说道,“夫人,您就由着景家人闹?只怕,闹了这一回,下一回,他们的胆子更大,更不将夫人,不将咱们侯府放在眼里了。”
  “你有好主意?”裴夫人眯着眼,望向单妈。
  “这还不简单?”单妈扬眉一笑,“进了这府里,还不是由您说了算?随便安个罪名,不就得了?”
  裴夫人半眯着眼,正捧着茶碗喝茶。
  她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捏着茶碗盖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拨着杯中茶水上面飘着的几片茶叶。
  过了一会儿,才勾唇一笑,“你的主意甚好,景家人敢这么闹我永安侯府,我岂能饶了他们?你去……”她朝单妈点了点头,朝单妈耳语了几句,“明白了吗?”
  单妈眸光一亮,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单妈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半碗茶水的时间,小厅外头,又有急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裴元杏的人还没有进屋,就大声嚷道,“娘,郁娇那个小贱人,跟着景府的人一起来了呢!”
  紧接着,一团殷红的影子,飞快地扑向了裴夫人。
  裴元杏的脸上,一脸的杀气,她高声嚷着,“娘还在这儿坐着喝茶,还不快叫人打一顿那个小贱人?郁娇居然敢伙同景家人,来咱们家闹事来了,她这是想上天吗?”裴元杏想想昨天被郁娇羞辱得罚了跪,就恨不得亲手撕了郁娇。
  郁娇挑拨着楚誉罚了她,害得她今天都不敢出门了,那个李馨见到她罚跪,又是个长舌妇,八成已经嚷得整个聚贤书院的人都知晓了,她被楚誉罚跪的事。
  该死的郁娇,还敢上裴府来?
  来了正好,省得她跑去郁府找郁娇算帐呢!
  裴夫人目光一沉,“什么?郁娇?她也来了?”
  裴元杏冷笑,“来了呢,跟景老爷和景夫人一起来的,女儿怀疑,府门前闹事的事,八成是她指挥人干的,她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裴夫人忍着怒火,对陪同裴元杏一起来的丫头吩咐道,“你去客厅那儿,好生地派人招待景家客人,我随后就到。”
  “是,夫人。”丫头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了。
  砰——
  裴夫人冷着脸,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郁娇?
  哼,来了正好,她今儿非好好地收拾那小贱妮子不可!
  居然敢害得她女儿罚了跪,丢了丑,还敢来景府闹事,她饶不了郁娇!


第129章 ,收债
  路是熟悉的路,仆人还是那些熟悉的仆人,府里各处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同样的,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郁娇的心境却变了。
  不再像未嫁前那般,十分渴望地融入这一家子。她现在,只想让这一家人,活得生不如死!
  让他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让他们偿偿,家破人亡的滋味!
  从十岁那年,同裴元志正式交往起,她就频繁地出入裴府。
  一半是裴元志邀请她来,一半是,她自己想来,但天天来,恐人说闲话,她找的理由便是,小姑子裴元杏喜欢她。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裴元杏怎么可能喜欢她?此时的裴元杏,一定在心里笑话她的蠢!
  霜月和桃枝,还有钱婶,在好奇地打量着裴府,郁娇却早已垂下眼帘,什么也不去想了。
  她在等裴夫人。
  小花厅里,三个丫头两个婆子,侍立在屋中一侧,但是,却是一脸冷默地看着郁娇一行人。
  裴府待客,倒是没有马虎他们,点心果子茶水,挑着最精美的送了上来。
  茶几上摆得满满当当的。
  这不是认真待客,这是在炫耀。因为,茶叶是今年的新茶,只有宫里有人的人家,才用上了新茶,其他臣子或是百姓,吃的都是去年的陈茶。
  若是真心待客,仆人们何必摆那副傲慢的嘴脸?
  郁娇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心中讽笑一声。
  她没有动茶杯和任何点心,她对这座府里的任何东西,都感到恶心,她不会去吃。
  景夫人和景文忠,更是没有心情去吃了。两人坐在客座上,小声地说着什么,大约在议论,一会儿见了裴夫人,该如何开口,如何少花气力地拿回林婉音的嫁妆。
  霜月的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她不得不佩服郁娇的机警。
  刚才,他们被裴家人放进来后,郁娇马上提醒她,这府里会有暗卫蹲守着,不可莽撞,要机智行事,府里不比外头,外头行人多,由着自己闹。
  府里,可是裴家自己的地盘。
  不止有护卫,一定还有暗卫。
  要随时防着裴家人,将他们来个瓮中之鳖。
  霜月未来京城之前,就已听师傅说过,京城的王公贵族们,喜欢养暗卫。
  虽然大齐国律法规定,皇室宗亲的府邸最多养三百名护卫,国公郡王府,是二百名护卫的配置,一般的一品大员是一百名。以下依次递减。
  但是,有钱的人家,出得起钱养高手。别说多养一百名,多养五百名暗卫的豪门世家,也是有的。
  因此,郁娇一提醒,霜月马上不敢大意了。
  她也的确发现,有不少呼吸轻浅的人,隐在暗处。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郁娇才听到小厅外,有脚步声缓缓传来。
  有仆人在问安,“夫人。”
  景文忠和景夫人,也听到了脚步声,一起抬起头,朝门口望去。
  不一会儿,一身墨紫色锦裙,头戴八宝珠钗,雍容华贵的裴夫人,扶着贴身嬷嬷单妈的手,缓缓走了进来,她面色清冷,不带一丝笑容。
  裴夫人的身后,还跟着高傲得像公主的裴元杏。
  裴元杏进了屋里,一眼便看到了郁娇,她想起在誉亲王府前受的羞辱,就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郁娇暴打一顿。
  但是,娘说,惩罚一个人,何必做得跟泼妇一般?有的是方法,叫郁娇生不如死。
  于是,她恨恨地忍住了,只冷冷地剜了眼郁娇,跟在自己母亲身后,一言不发。
  郁娇看向裴夫人母女,唇角微微勾起,来得可——真是慢呀。她的眸光中浮了抹讽笑,裴夫人姗姗来迟,是不是商议着,怎么对付他们几人?
  虽然厌恶着裴夫人,但景家重礼节,景文忠和景夫人,还是双双站起身来,朝裴夫人行礼问安,“裴夫人。”
  只是,那表情不见恭敬,而是忍着怒火。
  永安侯府是世袭一等侯府。永安侯在朝中又担着要职。裴夫人身为一品诰命,目光只淡淡扫了下眼前几人,一言不发地走到上首坐下了。
  然后,她森森然地望向郁娇。
  因为,郁娇没有行礼,而且,郁娇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直视着她。
  看得裴夫人的心头,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这个郁娇……
  该死的,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死掉的林婉音?
  她闭了下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态,再次睁眼来看郁娇,她又发现,郁娇还是那个郁娇,只不过,穿得像林婉音而已。
  刚才,是她看花了眼。
  郁娇将裴夫人惊慌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起来,裴夫人,这是在心虚吧?
  她今天故意穿成林婉音的样子,一是让景老夫人认出她,让景老夫人安心;二是,要告诉裴夫人,林婉音即便是死了,也会处处存在,会跟裴家人不死不休!
  郁娇的目光,又漫不经心地移到裴夫人身侧的单妈身上。
  其实,不只裴夫人发现郁娇像林婉音,单妈也发现了。
  当郁娇的目光朝她直直看来时,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这是林婉音的目光!
  林婉音死前,就是这么看她的。
  那天,她踢了林婉音三脚,剪掉了林婉音的舌头,又剜了林婉音的双眼。
  林婉音这是鬼魂俯身,来找她报仇来了?
  单妈吓得身子发抖,脸色苍白,额间冷汗淋淋。
  “郁娇,见过裴夫人,夫人万福。”一声清丽婉转的声音,将单妈拉回了现实。
  她眨眨眼,再次朝郁娇看去,哪儿还有林婉音的影子?郁娇的眼神清澈如潭水,懵懵懂懂如小鹿,根本不是那个眼神犀利的林婉音。
  娇娇小小的郁娇,正站在裴夫人的跟前,垂首行礼。
  原来,是她看花了眼而已。
  裴夫人让郁娇足足屈膝了半碗茶水的时间,才缓缓说道,“请起吧。说来,你还是我的姨侄女。来人,看座。”
  “是,夫人。”有丫头引着郁娇,坐到了景夫人景文忠的对面。
  郁娇落了坐,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裴夫人,看裴夫人如何归还林婉音的嫁妆,抑或是,蛮横不讲理地霸占着林婉音的嫁妆。
  “裴夫人,今天我夫妇二人来贵府,是为了外甥女的嫁妆一事,她人已过世,这嫁妆……”景文忠站起身来,朝裴夫人拱了拱手,问道,“是不是该归还了?”
  景家人重规矩,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
  裴夫人却不客气,冷笑一声,“这古往今来,还没有哪家人,娶了媳妇,送回嫁妆的例子。婉音的嫁妆中,还有我裴府送去的彩礼,等于是,我们自己拿着自己的东西,你们来要,说得过去吗?你们不想吃亏,合着,要我们裴府亏?”
  饶是景文忠脾气好,也被气得脸色铁青,“裴夫人,裴家的彩礼,婉音也随嫁过来了,我们不要彩礼的那部分,我们只要婉音的嫁妆!”
  “……”
  “婉音的嫁妆中,还有我妹妹景氏的嫁妆,我们来要,如何说不过去?婉音人都死了,你们扣着嫁妆不还,是何道理?”
  “哈,真是好笑!”裴元杏忽然冷笑一声,“我们裴府为了娶婉音,也花了不少银子。”
  “……”
  “摆酒宴,请仪仗队,请顺天府出衙役来维持街上的治安,请轿子,请族人送客迎客,装饰喜房,做家具,做嫁衣,做首饰,哪一样没有花银子?”
  “……”
  “别人家娶媳妇是赚嫁妆,我们裴家是亏银子倒贴了不少。谁叫她说,喜欢十里花嫁的?为了那个十里花嫁,为了讨她欢心,我哥哥买了不少朱红绸布,铺了整整十里路!”
  “……”
  “而且,那些朱红色的绸布,可不是便宜货,都是上好的蜀锦!光红绸,就花了三十几万两的银子,加上办酒宴的,请客送客的花费,少说也花了百万的银子了。要还?好啊,先减掉我们家办酒宴的银子再说!”
  郁娇抬眸,望向裴元杏,心中冷笑起来,这是不想还了?
  百万的银子,正好扣光她的嫁妆。
  霜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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