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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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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枝见她回来,马上汇报了柳叶的情况,“小姐,柳叶的伤不严重,府里的大夫已经看过伤了,说是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就没事了。”
  休息十天半月,还叫没事?
  郁娇心头一沉,“我知道了。”
  桃枝端她的晚饭去了,郁娇往柳叶的卧房走来。
  今天的那批刺客,楚誉说,不知道是谁。
  但是,她知道!


第124章 ,夜杀(一更)
  除了裴元志,不会再是别人!
  在顺天府衙门时,裴元志恼羞成怒地打死田永贵,她就从裴元志的眼神中看出来了,裴元志见到田永贵是震惊的神情,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若不是他安排的刺客,他的目光中,怎么会有那种神色呢?
  裴元志,默认家人杀了前世的她,又伤了她这一世的侍女,这笔血海深仇,她要裴元志加倍来还!
  柳叶是肩头受了伤,所以,是侧着身子睡着。
  可即便是睡着了,柳叶的眉头,仍是皱成一团,可见,伤口很疼,睡不踏实。柳叶自从跟着她,就一直吃着苦,这好日子才几天?居然伤成了这样。
  郁娇心头闷闷地,柳叶的伤,有她的一大半责任。
  她一定要替柳叶讨要回来!
  柳叶从疼痛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人握着。
  她努力睁开眼来,身旁坐着的,不是桃枝,而是郁娇。
  “小姐?”柳叶慌忙抽回手,“小姐怎么来奴婢的屋子了?这可使不得。”虽说她这屋子比郁娇之前住的两处地方,要好上许多,但郁娇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了。再说了,她现在住得再好,也只是奴婢身份,郁娇怎么进了她的屋子?
  “柳叶呀。”郁娇叹道,“你是个大胆的姑娘,我再不会说你胆小了。”
  柳叶笑了起来,原来郁娇特意来,是来告诉她,她不胆小?
  郁娇也太将她的话,当回事了。
  “小姐,奴婢虽然胆小,但是,有人欺负小姐,奴婢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我知道。”郁娇点点头,柳叶也的确这么做了,“你好好养伤,我的身边还有桃枝和霜月呢。”
  郁娇给柳叶检查了伤口,那一剑将柳叶的肩头刺了个对穿。的确,没有十天半月,柳叶下不了床。
  她眸底渐渐浮起寒意,裴元志,欺人太甚!
  他的一个道歉,哪里能抚平她心中的怒火,她要进裴府去!
  她要让裴府鸡犬不宁!
  这辈子,她会跟裴元志不死不休!
  ……
  裴元志离开林家长房时,已经快二更天了。
  齐国多年没有战事,京城人民安居乐业,因此,京城街道并没有宵禁。
  不少青楼,酒肆,茶馆,曲艺坊,都是整夜营业。
  但通往裴府的这条长街,大半是官员之家,没有商铺。因此,街上极少看到行人,除了偶尔有倒夜香的牛车经过,再便是敲更鼓的更夫,肩挂挡风雨的马灯,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长街寂静,冷义赶着马车,在宽阔的长街一路疾驰。
  忽然,有一个黑衣蒙面人,骑马提枪,朝马车狂奔而来。
  眼看马车和马匹就要互相撞上,冷义将马缰绳用力一拉,将马车驶离到街道一侧,以便躲开那个策马之人。
  但对方的马儿,也偏了位置,朝马车直直撞来。
  冷义眉尖一挑,这人是故意的?
  刺客?
  “世子,有刺客!”冷义沉声说道,同时,已从赶车的坐置下,抽出了长剑,准备迎敌人。
  “刺客?”马车里,裴元志俊眉微扬,“他是不自量力,找死!”
  话落,他的袖子一抖,从腰间抽出了软剑,身子一跃,跳出了马车,立于车顶,眸光清冷望向策马奔来的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忽然松手,甩开了手里的马缰绳,紧接着,他身子轻轻一跃,双脚立于马背上,然后,他脚尖一点,提枪朝马车顶的裴元志跃来。
  枪尖直指裴元志的心口处。
  “本世子不杀无名小辈,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裴元志提剑迎上,挥开了黑衣人刺来的枪。
  两人就在车顶上,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黑衣人不说话,狭长凤眸里,杀气腾腾。手中的招式,招招刺向裴元志的要害处。
  裴元志起初并没有将这人放在眼里,但打了一刻的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对方的对手。他肩头的衣衫,已被对方的枪尖挑破了,束发的玉冠,也不知被枪尖挑飞到了哪里。
  披头散发,一身的狼狈。
  这人是什么人?动作怪异,看不出路数。
  “你究竟是什么人?受了谁的指使,敢刺杀本世子?”裴元志长剑挡在身前,且战且退。
  “世子,当心!”冷义见裴元志,渐渐地抵挡不住了,慌忙提剑来助。
  但是,对方的武功不仅高,而且,是不计后果地在刺杀。
  裴元志不敢再大意了,这人的打法,像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打法。
  刺杀他的要害时,也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要害暴露在他的面前。
  但是,对方的武功太高,他明明看到了破绽,却无法近前。
  再这么打下去,他会死在这里。
  但他堂堂永安侯府的世子,怎能死于一个无名之辈的手里?
  裴元志纵身一跃,退后两步,将手指放在了唇边,只听一声尖啸从他的唇间传出,霎时,一二十个黑衣人,从暗处跳了出来,护在了裴元志的周围。
  黑衣人发现自己周围,忽然多了不少裴元志的帮手,他一人难敌众手,没多久,就招架不住了,手里的招式,渐渐地乱了起来。
  他一边护着自己,一边后退,凤眸眼角微挑,浮了抹狡黠的笑意,身影忽然腾空而起,飞快向后跃去,跳回了他的马上。
  他伸手一扯缰绳,马儿一声嘶鸣,紧接着,人和马,如闪电一般,消失不见了。
  只余一长串的马蹄声,响在夜色下的长街上。
  “给本世子活捉了他!”裴元志一指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大怒。什么人敢行刺他,胆子不小!
  一众暗卫纷纷施展了轻功,朝黑衣人追去。
  但黑衣人很狡猾,暗卫追了一段路,发现附近的巷子里,不同方向均响有马蹄声。
  暗卫们只得分开去寻,哪知,追到马儿后,发现全都是空马。
  那个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空手而回,来向裴元志汇报,“世子,人不见了,那人很狡猾,用了声东击西的法子。卑职们追上去时,发现,有七处方向都有马在奔跑,但追上了,全都是空马。”
  暗卫们将牵来的空马,指给裴元志看。
  “岂有此理!一群废物!你们这么多的人,居然追不上一个人?”裴元志大怒,“给本世子继续搜,上天入地,都要找到那人!”
  “是!”暗卫们一起散去。
  冷义提着灯笼,已在附近寻回了裴元志的玉冠,不过,玉冠已经碎裂了,成了四片,“世子。”他将玉冠碎片递向裴元志。
  裴元志没有接。
  那几片玉冠的碎片,分明是在嘲笑他的无用,对方只有一人,而他这方有二十多人,可他的人,不仅没有杀了对方,更连对方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清楚。
  谁强谁弱,已见分晓。
  他目光森然看向冷义,“刚才,你在旁边观战,有没有发现,他是什么人?或是,谁家的暗卫?”
  冷义担心裴元志怪他没有相助,忙说道,“世子,那人动作太快,属下的武功低,近前不了,属下资质愚钝,没看出来是什么人,从没见过那种打法。”
  那哪叫招式呀,也就是拿枪乱刺而已,那人之所以占了上风,是赢在了动作奇快。
  他们主仆二人,根本还不了手。
  裴元志的眸光越发沉下来,究竟是谁,要他下手?
  ……
  京城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铁城抱着马鞭子,正坐在赶车位上闭目养神。
  这时,有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车前。
  他弹弹袖子上的尘土,看了眼铁城,吩咐道,“回府。”然后,飞快钻进了马车里。
  “是。”铁城扬起鞭子,将马车赶离了这里,马车走了一会儿,车里的人,没说一句话,铁城心中诧异,不禁问道,“爷,事情成了吗?”
  “没有。”声音沉闷。
  楚誉亲自出手,都没有成功?
  铁城皱眉,惊讶道,“裴元志的武功,比爷要高?属下记得,去年的校场比武,他不是输给了爷吗?”
  楚誉在车里,已换好了衣衫,清冷的目光看向铁城说话的方向,冷笑道,“从十年前他输给本王起,就从没有赢过!”
  “那今天,爷怎么输了?”
  “他有帮手!”楚誉的手里,捏着一枚腰牌,眸光沉沉,“二十三名暗卫,护着他,本王只好放弃了。”
  铁城更惊讶了,“裴元志的身边,居然带着这么多的暗卫?他是不是知道有人要暗杀他,特意带在身边的?”
  “若是普通的暗卫,本王拼杀一阵子,也能杀了裴元志,但是,那不是普通的暗卫。那些人,训练有素,武功奇高。”
  虽然车外夜色沉沉,车内昏暗一片,他根本看不清腰牌是何模样,但是,通过手指的抚摸,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腰牌了。
  “爷,那些是什么人?”铁城又问。
  能让楚誉退却,不敢大意的人,一定不简单。
  “龙羽卫!”楚誉唇角轻扬,一字一顿地吐了三个字。
  铁城暗吸一口凉气,“那是皇上的人!裴元志的身边,怎么会有皇上的人?”
  是啊,为什么裴元志的身边,会有皇上的暗卫?“这也正是本王想不明白的地方!”
  而且,不是一人两人,是二十三名!
  裴元志,已经如此地被皇上重视了吗?
  他那位好“哥哥”,真的要将大齐江山,让与裴家和安王吗?
  谁坐天下,他懒得管,但是,他们争权夺势间害了他的人,他可不能善罢甘休!
  既然杀不了裴元志,就让裴元志好好地活着好了。
  一步一步地毁去一个人的前程,让他从最高处掉下来,跌落尘埃,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
  郁府。
  郁文才去了丰台县办差,锦夫人被关。
  锦夫人的儿女们,忙进忙出,不知在忙什么。
  老夫人是混沌之人,每天除了查查梅姨娘的帐册,防着梅姨娘弄错,就只是闲坐听丫头们讲笑话。
  郁娇到春晖院请安,这时,有仆人前来汇报,“老夫人,有四小姐的贴子。”
  老夫人便问道,“谁家送来的?”
  “是景府。”
  “景府?”老夫人讶然了,“哪个景府?”
  “原先的景翰林府上。”
  郁娇听到“景府”二字时,身子便狠狠地颤了一颤。外公,终于送贴子来了。
  她终于等到他们主动问她了。
  老夫人想不明白,“景府为何送来贴子?咱们府上,可从未跟他们有来往啊?”
  郁娇想着,她今后会长时间跟景府来往,若不找个好的理由稳住郁老夫人,只怕郁惜月几人又会给她使绊子。
  郁娇便微笑道,“老夫人,您忘记了,景府跟林府,是儿女亲家的两家人啊,是林大小姐的外祖家。”
  提到林大小姐,想着郁娇昨天说的话,老夫人这才忽然大悟,“是呢,我想起来了。”又道,“想必,林大小姐也十分想念景家人,郁娇,既然他们送来了贴子,你就快去吧。”


第125章 ,进景府(二更)
  “是,老夫人。”郁娇回答。
  有了郁老夫人的同意,她才能自由的去景府。
  又担心郁娇年纪小不会说话,被景府那个满门才子才女的人家笑话了去,郁老夫人朝身旁的钱婶道,“你陪着四小姐去景家,四小姐要是有失礼的地方,你得时刻提醒着。切不可让景家人笑我丞相府的姑娘,不知礼数。”
  郁娇哪里都好,模样好,嘴儿甜,举止端庄大方,就是读书太少,肚里墨水太少。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还是顶优秀的一个姑娘,可跟景府饱读诗书的人说话,恐怕三五句下来,就得露了家底。
  到时,岂不闹笑话?
  她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哪能让一个破落户的景府,给笑话了去?
  钱婶曾得长宁郡主的亲自调教,对于高门大户的规矩,她样样知晓。
  有这样一个老诚的仆人跟着年纪小的郁娇,郁老夫人是放心的。
  钱婶见郁老夫人吩咐着事情,脸上并不是敷衍的神色,相反的,一片肃然,十分的认真。
  “是,老夫人。”钱婶不敢马虎着,忙点头应道。
  吩咐完钱婶,郁老夫人又叫过金锭,“听说景老夫人生着病,你将前日丞相大人送来的一只老山参拿出来,让四小姐带去送礼。另外,找个精美的锦盒装着,别太寒酸了。”
  金锭讶然,老夫人居然将那只三百年的老山参,让四小姐带去送礼?
  而这之前,老夫人从不跟景府来往,这回不仅同意四小姐去景府,还拿出那只野山参去送礼。
  老夫人这是变了性子?
  不过,她是仆人,老夫人吩咐下来,她只管去做就是了。
  金锭不明白老夫人的想法,但郁娇明白。
  昨天,她对老夫人说那番话时,金锭并不在屋子里,所以,金锭才理解不了老夫人的想法。
  郁老夫人虽然爱财如命,但也并不是个不知礼数,贪财不知廉耻之人。像,拿钱财买面子的这等事,郁老夫人就从不会小气手头上的银子。
  用一根野山参,让郁娇得到景府人的尊敬,她觉得这笔买卖值。
  不就是一根野山参么?丞相府里多得是,郁娇出门,代表的可是丞相府。
  ……
  郁娇没有马上出府,而是又回了翠玉轩。
  她来到衣柜前,开始挑衣衫。
  自从搬来翠玉轩后,老夫人马上请来外头大绣庄的绣娘,给她赶制了数套春衫。
  颜色都是老夫人自己定的,红绿黄紫,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挂在檀香木的大衣柜中,一片绚丽。
  郁娇的手指在衣衫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一件桃粉色的裙装上面。
  前世,她衣裙的颜色,不是浅绯,就是浅桃红,再或是浅妃色。
  她成了郁娇后,抛弃了之前喜欢的颜色,一直穿得素净,比如杏色,比如耦荷色。
  但今天,她要穿回之前的颜色,因为,她要去见景老夫人,林婉音的外婆。
  她的外婆。
  景老夫人只生了两个孩子,景纤云才貌双全,一直是景老夫人的骄傲,谁想到,景纤云年纪轻轻就去了。景氏死,景老夫人受不了打击,在病床上缠绵了大半年,才好过来。
  这回,林婉音又是冤屈而死,年纪已大的景老夫人,一定更受不了打击,连郁府的人都知道,景老夫人一直病着,可见,已经病了很久了。
  林婉音是郁娇这件事,她不想瞒景老夫人和景老太爷太久,她要找个机会,告诉两位至亲老人。
  让两位老人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
  桃枝见她一直看着一件桃粉色的衣裙出神,便笑道,“小姐平日里穿得太素了,该穿得艳丽些才好。看二小姐她们,穿得个个像花朵儿一样。”
  郁娇取出衣裙,在身上比量了一下,朝桃枝点头,“帮我更衣。”
  “是,小姐。”桃枝喜欢看着郁娇穿得艳丽一些,高兴地帮郁娇更起衣来。
  郁娇换了衣,又重新梳头。
  她回忆着,林婉音十三岁时的样子,让桃枝给她梳了个新发型,然后,又取出那块赤玉佩,挂在腰间。
  桃枝从上往下打量着她,口里啧啧两声,笑道,“小姐,你换了个发型,换了身衣衫,跟变了个人似的。”
  郁娇往一人高的大铜镜里看去,镜中的人儿,除了一张脸,跟四年前的林婉音,没有二样。
  这身装扮,景老夫人应该会相信,她是林婉音吧?
  “走吧。”郁娇朝桃枝点了点头。
  她没有欢喜,她的心头一直是沉沉地。
  倘若不是裴家人,此时的她,正光明正大的进出景府,何需现在这般,费尽尽思?
  又怕外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却又希望,景家人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走下绣楼,郁娇又喊了霜月跟着她出门。
  她一直猜不透,楚誉将霜月安排在她身边的目的,不过目前说来,她确实需要霜月。
  府门前,小全子正拿抹布,擦拭着马车赶车位上的灰尘。
  钱婶捧着那只野山参,站在马车一侧候着郁娇。
  见郁娇走来,小全子咧嘴一笑,“四小姐,老夫人说,您要是出门,坐这一辆马车。”
  郁娇记得,这是老夫人的马车。
  昨天,她的马车被匪徒烧了,老夫人得知后,也没有说什么,又说,楚誉的马车只能临时用一用,一直放在郁府,难免会让人说闲话,便让府里的管事,连夜给送回去了。
  楚誉救了她,她要是再坐着楚誉的马车,的确会让人说闲话。
  郁娇面前的这辆马车,比昨天匪徒烧毁的那一辆马车,要宽敞许多,显然,爱面子的老夫人,是特意这么安排的,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去景府赴约,当然得坐华丽的马车了。
  郁娇点了点头,“出发吧,去万福街芙蓉巷景宅。”
  “是,四小姐。”
  郁娇的马车刚离开,另有一辆马车停到了郁府前。
  郁明月将探着的头,缩回来,对车中的另一人说道,“二姐,郁娇这是要上天了吗?居然坐着老夫人的马车出门,而且,她自己的马车被烧毁了,老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她。”
  府里有五辆马车,郁文才一辆,公子们一辆,锦夫人一辆,老夫人一辆,小姐们一辆。昨天,郁娇坐着出门的那一辆,本是郁惜月几姐妹的,是最小的一辆。
  而老夫人的一辆,却是府里最华丽的。
  所以,郁明月才会嫉妒。
  郁惜月理着袖子上的皱褶,眸光锐利朝郁明月看来,“三妹,大姐刚才不是嘱咐我们了吗?要我们稍安勿躁,她已经有了主意收拾那个死妮子了,你就由她去吧。母亲还被关着呢,你少惹事。”
  “可我就是气不过!”郁明月咬牙切齿。想到自己脸上的伤,一直不好,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来,她就恨不得将郁娇千刀万剐。
  “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你急什么?”郁惜月淡淡说道。
  她们的大姐郁欣月给她们出了主意,这一次,定会要郁娇万劫不复。
  郁明月想了想,扬唇一笑,“对,我不急,我且忍着,哼,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
  在去景府的路上,郁娇又买了些景老夫人喜欢的点心,和景老爷子喜欢的酒,一并带去做礼品。
  一路上,郁娇都在紧张不安着。
  她在担心,景老爷子见了她,会不会不等她见到景老夫人,就马上赶她走?必竟,郁文才害得景老爷子被罢了官。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郁文才的四女儿。
  在郁娇的忐忑不安中,马车终于到了景府。
  桃枝扶着郁娇走下马车,霜月的手里则提着礼品。
  郁娇往前方看去,景宅的大门大开着,台阶上,候着一个老嬷嬷并两个丫头。那三人见到走下马车的郁娇,齐齐变了脸色。
  嬷嬷的唇角更是颤了颤,看着郁娇的两眼,目光发直。
  又一想,不可能呀,她狠狠地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发觉只是看花了眼,不是表小姐林大小姐来了,是个陌生的姑娘,穿得跟表小姐一样罢了。
  表小姐都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可能活过来呢?这可太荒唐了。
  “敢问姑娘是……”嬷嬷朝郁娇走来,打量着郁娇,问道。
  郁娇认得她,这嬷嬷正是府里的管事嬷嬷,蓝婶。蓝婶的目光中,浮着惊讶,可见,她的样子,惊住了蓝婶。
  蓝婶一定将她看成林婉音了。
  “我们是丞相府的,这位便是四小姐。”钱婶将拜贴送上,“是来赴约的。”
  “原来是郁四小姐啊,老奴这里有礼了。”蓝婶朝郁娇施了一礼,又笑道,“我们老夫人和老太爷,候着小姐多时了呢。”
  郁娇点头,“有劳嬷嬷带路了。”
  “是,姑娘请。”
  郁娇几人跟着蓝婶进了景宅。
  宅院中的一切,跟一个多月前,她最后一次以林婉音的身份来见到的,没有两样。
  景府是书香世家,宅中环境清幽,不见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些花木。
  而且,也不是奇花异草,都是普通的花花草草。
  没有任何一处,彰显着奢华。
  景宅外的巷子,叫芙蓉巷,整条巷子,延绵三里多路,种得最多的,便是芙蓉花。景纤云喜欢芙蓉花,这景宅中,同样遍种各色芙蓉花。
  郁娇跟着蓝婶,往府中宴客的正屋走去。
  沿路上,不时有仆人停下脚步,用惊讶的眼神来看她。
  而且,仆人们走过去后,马上开始窃窃私语,“太不可思议了,那位姑娘,怎么那么像表小姐?除了容貌不一样,年纪小一些以外,怎么看,怎么都像表小姐啊。”
  “胡说八道什么呀?表小姐殁了快一个月了,你这么乱嚷嚷惹得老夫人伤心,仔细挨夫人的板子。”
  郁娇垂下眼帘,丫头们都这么认为,想来,她今天的装扮,一定像极了林婉音。
  景老夫人,会认她吗?
  不多时,蓝婶带着她们到了一处房舍前。
  郁娇往房舍的牌匾上看去,上面书写着三个字:芙蓉堂。
  这是林婉音的笔迹。
  芙蓉堂,是景府正厅一侧的偏厅,通常,景夫人或是景老夫人会在这里宴请别府的女眷们。
  林婉音出嫁前,在这里行过辞别礼。
  不到一个月,物是,人已非。
  蓝婶朝廊檐下站着的两个丫头说道,“快进去传话,郁府的四姑娘来了。”
  那两个丫头愣愣看着郁娇,其中一个反应快些,忙挑了帘子,快步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丫头出来了,“老夫人和夫人请郁四姑娘进去呢。”
  说完话,丫头又拿眼睛,直直盯着郁娇看。
  蓝婶亲自挑了帘子,笑道,“郁四姑娘,请吧,当心脚下的台阶。”
  郁娇点了点头,就着她挑起的帘子,提裙走进了屋里。


第126章 ,我是林娇娇!
  郁娇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屋中坐有哪些人,就听得上首有个沙哑且苍老的声音,颤着声音喊道,“娇……娇娇?”
  郁娇停了脚步,赫然抬起头,往前方看去。
  只见屋中正首的方向,坐着一个颇有书卷气的精瘦老妇人,眉眼同过逝的景纤云,十分相像。她穿一身墨绿色的团花褂子,头上的墨发间,夹杂着不少白发。
  正是景老夫人,正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两眼发直望着郁娇,唇角在哆嗦着。
  郁娇记得,上回见到景老夫人的时候,她的头发间,并没有白发。这才一个月不见,才五十六岁年纪的她,头发就已白了一半。
  郁娇心头一哽,眼眶也热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没有相认。
  因为,屋中人太多了,不仅有景老夫人,景夫人,还有景家二房的夫人,和景蓁,以及,一屋子的丫头婆子等,全都惊讶地望着她。
  况且,她的身后,还跟着钱婶和桃枝,还有一个霜月。
  人多口杂,是万万不能相认的。
  她轻轻走上前,垂下眼帘,施了一礼,“郁氏阿娇,见过景老夫人。”
  景老爷子虽然被罢官了,但老夫人的二品诰命身份还在,郁娇行的是大礼。
  不知是因为她陌生的声音,让景老夫人回过神来,还是有人提醒了景老夫人,告诉她认错人了。郁娇再次抬起眼帘时,景老夫人已经恢复了神色,正就着景夫人扶着的手,缓缓坐回椅内。
  “郁四小姐请起,不必多礼了,来人,看坐,奉茶。”景老夫人朝郁娇勉强露了个笑脸,虚虚抬手说道,那眼眸里,浮着极大的悲伤。
  “多谢景老夫人。”郁娇起身。
  有丫头引着郁娇坐到客座上。
  蓝婶又给郁娇介绍屋中人,“这是我们府上的夫人,这位是二房的夫人,这位是二房的蓁小姐。”
  景夫人的封号是五品宜人,又是年长者,因此,郁娇马上起身行礼,“景夫人。”
  景家二房的人,没有官职在身,二房的母女,则向郁娇行了礼。
  景蓁上回对郁娇冷了脸色,得知郁娇帮了林家的大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郁娇,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说着,她认认真真地朝郁娇鞠了一躬。
  郁娇上前扶起她,笑道,“蓁小姐不必如此。”
  景蓁抬起头来细看郁娇,上回,她没觉得郁娇长得像林婉音啊,怎么今天越看越像?
  除了相貌,郁娇看人的神色,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样子,真是太像林婉音了。
  景蓁一肚子的狐疑。
  钱婶领着桃枝和霜月,拜见了景老夫人和景家两位夫人后,规矩的立于郁娇的身后。
  景夫人见景老夫人精神不好,便当先开口,她看向郁娇道,“想不到,郁四姑娘还是个侠肝义胆之人,我们全家,替表姑娘林婉音,多谢姑娘的申冤了。”
  林婉音死后的这些日子,景家的人都不敢出门了,这街上的长舌妇们,见了景家人,那话里话外的,总是在讽笑。
  不过,林婉音的冤屈,总算洗清了。真相大白后,景家人,不必再低头做人了。
  因此,景夫人便对郁娇,颇有好感。
  郁娇微微一笑,“景夫人,说来,郁娇跟林家,还有一些渊源呢。所以,我帮林大小姐,其实是在帮我自己。”
  景夫人点了点头,“林将军收姑娘为义女,是收对人了,他没有看走眼呢,姑娘一心为林家,林将军在泉下有知,一定甚是欣慰。”
  提到林伯勇,郁娇又偏头来看景老夫人。
  景老夫人刚才看花了眼,大喜之后又大失所望,神色由平静又变成了哀绝,可她还勉强坐着,这是为了不失礼节吧。
  毕竟,郁娇是林家的恩人,是景府的客人,景老夫人作为一家的主母,再怎么精神不好,也得打起精神来迎客。
  郁娇望着比一个月前苍老了好几岁的景老夫人,心头一酸。
  她站起身来,对景夫人说道,“郁娇有件事,想单独跟景老夫人说说,不知景夫人是否同意?”怕景夫人不同意,她又道,“是关于林大小姐的事。”
  景夫人见到郁娇时的那一刻,心中也在疑惑着,为什么郁府的四姑娘,会跟林婉音那么像?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婉音的父亲才收郁娇为义女的吗?
  这会子郁娇忽然提到林婉音的事,她眸光微闪,马上看向景老夫人,以求示下,“母亲?”
  景老夫人也想问郁娇呢,便点了点头,“姑娘请来后堂。”她站起身来,扶着丫头的手,往后堂走去。
  “是。”郁娇站起身来,脚步沉沉跟着景老夫人进了后堂。
  这是一间更小的雅间,屋中摆设古朴典雅,靠北的窗外,有一株紫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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