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景文忠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这一天,景文忠和儿子景昀,到外头药铺里抓了药,准备带回去给家中生病的两个老人煎药喝。
父子两人拿了药,下了马车,他们刚要进家门,就听隔壁邻居妇人,在院中大声地训斥着她的小女儿,“给我马上扔掉,什么小贱人的东西?值得你这么宝贝着!”
“娘,那不是小贱人的东西,那是婉音姐姐的诗册,婉音姐姐不是小贱人。”八九岁的小女孩,怯怯地说道。
“婉音姐姐?呵,那个偷汉子的小贱人,配做你的姐姐吗?不许喊姐姐,听到没有?你提她,你的身份都掉价了。……还有,以后不准去景家!去一次,我打你一次,那是小贱人的外祖家。外孙女都偷汉子了,那外祖家,家风能好?一定是景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才会出了林婉音那等不知廉耻的外孙女。哼!”
“……是。”
景昀听到对方骂林婉音小贱人,又说什么偷汉子,他那原本俊美的五观,气得都扭曲了,脸色更是铁青一片,袖中双拳紧握。
他袖子一甩,转身就往隔壁院子走去。
“阿昀!你给我站住!”景文忠怕儿子冲动惹事,一把拉住了他,“满条街都是这么说婉音的,你都要去理会吗?你打得过来吗?”
“别人怎么说,我没听见,我不管,但现在这家人说婉音表妹被我听到了,我就不能忍!”景昀说什么也要去找邻居理论。
景文忠死死地抱着他,“你爷爷奶奶已经气得病倒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你想死气他们?”
想到病倒的爷爷奶奶,景昀怒红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阿昀,冲动办不好事,知不知道?”景文忠叹了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光跟他们理论有什么用?得找证据证明婉音是清白的才对啊。不止这条街上的人说婉音的事,全京城人,哪个没说?你都要打一遍吗?”
提到证据,景昀的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喘不过气来。
他哪里不想找证据呢?
但是,那个诬陷林婉音的田永贵,忽然失踪了。
他花了大笔的银子,找了不少叫花子帮着找,又找了租马车的车夫,酒馆跑堂的,青楼的姑娘,集市上买菜的帮着找。
但是,过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一人看到过田永贵。
但又没听说,哪儿出现了无头男尸。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田永贵就像是遁地不见了一样。
景昀沮丧地低了头,转身往家里走去。
他怕他继续听着隔壁谩骂的声音,会忍不住进去揍人。
唉——
景文忠叹了口气,也转过身去,往家里走。
他也想为外甥女申冤啊,可是,没有证据。
可就在这时,隔壁院子门那儿,忽然发生了什么响声。
砰——
像是院子门被人踢开了。
隔壁那个谩骂的妇人忽然“啊——”了一声,怒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踢我家的院门?踢坏了你得赔!”
“赔?就你这破门,也值得我赔?哼,要我赔,你得先跟我去林家道歉去,你敢骂我婉音姐姐,我会告你个诬陷诽谤罪,让你蹲牢房吃牢房!”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高声怒道。
“我哪儿诬陷了?林婉音怎么没偷汉子?全京城都知道呢!景蓁,叫你娘来,快赔我家院门钱!不然的话,我也到衙门里告你去!告你个恶意损坏他人财物罪!”
景文忠听到景蓁的声音,眉头狠狠一皱,这刚说走儿子,侄女儿怎么又跑过去了?还踢坏了邻居的门?
这孩子!
他只得将药塞到车夫的手里,“拿进去给夫人。”便转身往邻居家大步走来。
走到景府台阶上的景昀,也听到了堂妹在跟隔壁那个妇人吵架的声音,他也不进府了,大步往邻居家走来。
邻居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假小子一样性格的景蓁,正拽着邻居妇人往外拖,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在帮自家夫人。
几个人吵成一团。
“蓁儿,住手!”景文忠进了院子,站在院子门口处,朝侄女儿冷喝一声。
景蓁松开妇人的胳膊,理了下被抓乱的头发,不服气地撇唇,“伯父,她骂婉音姐姐。”
“这事儿不与你相干,回去!”景文忠沉了脸色,喝道。
景蓁不走,站在原地大声说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她道歉,婉音姐姐是被人诬陷的,顺天府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裴世子都上林家磕头道歉去了,这个妇人凭什么还要骂婉音姐姐?她骂一句,我要她上林家磕一个头!”
景文忠大吃一惊,“蓁儿,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景蓁说道,“伯父呀,这件事情传得满大街都知道了,我从聚贤书院回来的路上,听了一路呢,伯父没听说吗?”
景文忠激动得身子都发颤了,他和儿子去抓药,抓完药后,又去了趟林伯勇的衣冠冢前祭拜,那儿可是人烟稀少的西城区,回来时走的又是条密林近道,哪里能听到城中的消息?
景昀也来了邻居家,他站在院子门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堂妹景蓁,“蓁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声音激动得颤抖着。
景蓁笑着点头,“错不了,哥哥快去林府,没准正赶上裴世子在磕头道歉呢。”
“我马上去!”景昀一阵风地跑走了。
他从家里牵出一匹马,快马扬鞭朝林氏长房奔去。他要亲眼看看,那个虚伪的裴元志,是怎么跟林婉音的亡灵,跟林家先祖们的亡灵道歉的。
景家邻居家的妇人,听说林婉音是被冤枉的,还有顺天府的澄清告示贴出来,马上收了脸色的鄙夷神色,向景文忠赔着笑脸,说道,“哎呀,林大小姐原来是被冤枉的呀。我就说嘛,那孩子一直是个文文静静乖巧懂事的模样儿,又有裴世子这等人中龙凤的夫君,怎么可能会跟一个下人私|通呢?打死我都不相信呢?”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瞧这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奉承嘴脸!景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张家婶子,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景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才会出了林婉音那等不知廉耻的外孙女吗?怎么又改口了?”
张家婶子窘迫得脸色通红,“哎哟,我这胡说八道的嘴,该打。我中午喝了点儿酒,脑袋还糊涂着呢。你们别往心上去,我给你们赔不是。”一个劲地朝景文忠和景蓁道歉。
她怕景家人,真将她告到衙门里,说她诬陷林大小姐,到时候,她可真要蹲牢房了。
景蓁可不饶她,“诽谤堂堂林家大小姐,光道歉就行了?”
张家婶子被吓住了,“景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饶过我吧。我给你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
景蓁慢悠悠说道,“我呢,看你挺闲的,不如,你到街上帮我们家宣传宣传?将我家婉音姐姐被冤枉的事,说得满大街都知道,我就……不予追究了。”
其实,林婉音被冤枉的事,并没有传得满大街都知道,她是坐马车路过顺天府衙门时,看见贴出的告示,才知道的真相。
于是,她马上命车夫用最快的速度,赶车回府。才下马车呢,她就听到这张家婶子大着嗓门地骂林婉音。
林婉音那么好的一个人,死得已经够委屈的了,还要被人这般辱骂,她可受不了。
再说了,林婉音活着的时候,每回来景府,都会带些书册送与这张婶子的女儿,可这张婶子可好,居然用恶毒的语言骂着林婉音,真是只白眼狼。
于是,忍无可忍的她,一怒之下踢开了这家的院门,狠狠地骂了顿这妇人。
张家婶子听说,只要她到街上宣传宣传林婉音被冤枉的事,就饶过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可不是难事,不就是传闲话吗?动动嘴皮子的事。张家婶子马上笑道,“行行行,没问题,没问题,景姑娘放心吧,最多到明天早上,我一定将林大小姐被冤枉的事,说得全街人都知道。”
“那就快点。我明儿一早可要去检查的。”景蓁说完,转身走向景文忠,笑嘻嘻喊了一声,“伯父。”
景文忠得知外甥女是被冤枉的,同样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也厌恶这妇人辱骂外甥女林婉音,不过,他一时没有想到好主意来罚她,侄女儿蓁儿鬼精灵地想到了处罚的好办法,他就不反对了。
“天不早了,还不快回家去,你爹妈又得数落你在外疯玩了。”
“我回去告诉他们婉音姐姐的事,他们才不会罚我呢!”景蓁说着,嘻嘻笑着飞快往自家府里跑去。
景文忠离开邻居家后,快步进了景府。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大步往后宅走去。
仆人看见愁眉苦脸多日的大老爷,正一脸喜悦地往后宅走,个个都摸不着头脑,府里有什么喜事吗?瞧咱大老爷高兴的样子。
唉,自从表小姐林大小姐出事后,姑爷林将军出事后,府里就听不到笑声了。
老太爷跟老夫人伤心得双双病倒,谁有心情笑啊?
现在,老爷一高兴,仆人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已经是中年人的景文忠,几乎是跑着走进父母的园子的。
“父亲,母亲,有好消息!”景文忠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
丫头婆子见大老爷跑得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让道。
进了正屋后,景文忠又是半步也不停歇地,往里屋走来,一个婆子飞快地打起帘子,让他进了里屋。
里间屋里,景老太爷一脸愁容地坐在摇椅上,正半眯着眼,看着墙壁上林婉音画的一幅青松图发呆。
靠窗子边的榻上,景老夫人半阖着眼养神。
两老听到景文忠的声音,一起往门口看来。
“什么好消息?”景老爷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景老夫人只看了眼儿子,抿了抿唇,未做声。
“爹,娘,顺天府贴了告示,有人找到了田永贵,替婉音申冤了,她是清白的!”景文忠顾不上喘息,急忙说道。
“你说什么?”景老夫人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得颤抖着,“你可不要骗我这婆子!”
连声音也在打颤。
“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找到的田永贵?”景老爷子虽然心中也在激动着,但他经得事多,冷静着问道。
景文忠道,“不清楚是谁找到的田永贵,是蓁儿从外面听来的消息,她路过顺天府时,看到了告示。”
“那还不快将蓁儿叫来,我要亲自问问她!”景老夫人激动得拿着双手拍着床榻,“快去叫蓁儿。”
“快去二房请蓁小姐过来!”景文忠走到门口,吩咐着婆子。
“是,老爷。”婆子也听到,是说表小姐的事,不敢大意着,飞奔着跑到景家二房,找景蓁去了。
景蓁向自己的父母说了林婉音的事后,正同景二老爷和景二夫人,一起往大房这里走来。
半道上,遇上了传话的嬷嬷。
她知道,大房的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定急于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跟自己父母说了情况后,马上就往大房这边走来。
“蓁小姐,老太爷和老夫人正着蓁小姐呢。”嬷嬷说道。
景蓁点了点头,进了大房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卧房。
景老夫人忙招手叫她,“蓁儿,快跟大祖母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蓁便将路上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听说,有人找到了那个无赖田永贵,将人扭送到了顺天府,那个裴世子也被传到了顺天府,他当堂也承认了,是裴家冤枉了婉音姐姐。”
景老爷子捏着胡子,略一沉思后,对景文忠说道,“你马上赶往林家长房,去看看情况,昀小子太冲动,我不放心。”
“是,父亲。”景文忠点了点头,又对堂弟道,“家里就拜托弟弟照看了,哥哥去去就来。”
景二老爷说道,“大哥放心吧,弟弟自会照看好伯父伯母。”
景老夫人听完景蓁的诉说,冷冷一笑,“道歉?人都死了,道歉有用吗?我要他们赔人,赔我外孙女来!赔我的婉音!赔我的小娇娇!我只要人,不要他们赔礼道歉!”
景老夫人红着眼,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发怒。
不光景老夫人在生气。
林婉音的堂舅舅景二老爷和堂舅母景二夫人,也在生气,景老太爷,也生气,可是,谁能将裴家怎么着?
那权势滔天的裴家,上头有个裴太妃护着,谁敢拿他们一家子怎么样?
“你们说话呀,我不要他们家道歉,我要人,我要外孙女!”景老夫人怒得身子发颤。
可大家都不作声,只漠漠的叹息着。
因为,他们做不到,让一个死人复活,也做不到,让裴家倒下。
……
林氏长房,忠毅将军府。
自从那一晚,林婉音住过的绣楼里,忽然飘出了琴音后,原本霸占着林家长房屋子的林世安一家子,吓得连夜搬走,这么多天来,长房里无人敢居住,一直大门紧锁着。
可今天,却忽然开了。
天已黄昏,府门前一左一右的两个白灯笼,均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奠”。
白灯笼被晚风吹得左右乱晃,透着一抹凄凉。
楚誉神色冷峻,目光冷然,正端坐在马背上。他望了一眼“忠毅将军府”字样的牌匾,又看向大道的远处,裴元志的马车,落后他四里路。
所以,他在此候着,候着裴元志,前来磕头道歉。
郁娇的马车,紧跟在楚誉的马后。
马车还未停,她便挑了帘子,眼角泛红望向林氏长房的府门,袖中手指轻颤,心中说道,“爹,娘,我给自己洗冤了。我将那个无情无义之人也带来的,来给你们磕头认错来了。”
第117章 ,假意(修正)(三章合一)
认错是第一步,第二步,她会慢慢地要了裴家人的命!
他们高高在上又怎样?
裴家人权势滔天又怎样?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今天的裴家事事顺利,不代表着明天,老天仍会帮着他们。
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走着瞧!
她要他们爬得高,摔得重!
霜月透过帘子缝隙,往“忠毅将军府”几个大字的牌匾上望去一眼,又看向坐在一侧的郁娇,心中好一阵疑惑。
因为,郁娇的目光,也在看着那块牌匾,而且,目光发直,眼角泛红,身子在发颤。
她为何是这种表情?这么激动?
“小姐?”霜月轻声喊着她,“咱们到地方了。”
“下车吧。”郁娇垂下眼帘,敛了心神,抬手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裙袂上的皱褶。
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做不到,那手指一直在微微打颤。
“是。”霜月看了她一眼,挑着帘子扶着她下马车。
走在最前方的楚誉,已经翻身下马,正站在台阶一侧,清冷的目光,望向来的方向,神情冷峻。
他宽袍阔袖,一身常服,因为神色太冷,周身散着无形的威严。
郁娇走下了马车,顺着楚誉的目光往前方看去,裴元志的马车,走得跟老牛拉破车一般的缓慢。
说什么对不起林婉音,说什么是来道歉的,裴元志走得这么慢,像个认真道歉的样子吗?
郁娇讽笑一声。
霜月同样地看不惯,她性子直爽,大着嗓门嚷起来,“那裴世子是不是不想来啊?不情不愿的样子,这是做给谁看呢?不想来就早说啊,在顺天府的衙门里,回答得那么爽快是不是为了早点脱身骗过府尹大老爷?真要他道歉了,又不想来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大家一起出发的,他居然掉队四五里路了,呵呵呵——”
有那路过的行人,见到林家长房前忽然来了这么多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都在小声议论着,林家又出了什么事。
白尘几人跟在楚誉的身侧,当然是发挥着他们三寸不烂之舌的特长,大着嗓门说道,“唉,可怜的林大小姐,这是倒了什么霉呀,遇上裴家这样的人家,才嫁入第二天,就被裴家人沉了塘。”
有不明真相的人便说道,“壮士,裴家说林大小姐不守妇道,才将她沉了塘。”
“什么呀!”白尘翻着眼皮冷笑起来,“她没有与任何人私|通过,裴家冤枉了她。”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又说道,“可是壮士,有林家小厮都找上门去了呢,说是林大小姐嫁了人,不认他了,他气不过,才找上门的。两人来往的信件,也在林大小姐的屋子里,被搜出来了。”
白尘继续冷笑,“那些信全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诬陷着林大小姐。就在刚才,林家小厮已在顺天府的衙门里招供了。林家小厮收了他人的银子,故意陷害着林大小姐。顺天府的府尹大人审了案子,裴世子也在堂上亲口承认了,的确是误会了林大小姐。林大小姐是清白的,那澄清的告示,已经张贴在顺天府衙门的告示墙上。大家伙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告示会张贴一百天。”
这下子,人们立刻哗然了。
“林大小姐原来是被冤枉的啊。”
“唉,老夫早就说了,林大小姐不是那种人,一定是被冤枉了。林家长房,家风甚严。林大小姐的母亲景氏,出身书香门弟,景家老爷子为人正派,家中子弟,个个作风端正,这样的两家人,怎会教出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孩儿?打死老夫,老夫都不相信。但老夫只是个外人,又是个小民,说不上话啊。”
“林大小姐还是公主们的女夫子呢,说她品行不端,不是笑话皇上识人不清吗?居然选了这么个作风不正的女子,去教几个小公主。裴家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又有人说道,“可这澄清了又怎样呢?人都死了啊。”
另一人怒道,“只怪裴家做事太草率,太不将林大小姐当人看了。仅仅凭一个小厮的一面之词,和几封不知真假的信,就将人给沉了塘。可怜哪,一个风华的女子,就这么没了。”
“是呀,在下也这么想过呢,那林家小厮,根本就是个无赖呀,好吃懒做,长相猥琐,林大小姐怎会看上他?咱们都瞧出来有问题了,怎么裴家人就偏听偏信了呢?”
“本姑娘猜测着,是裴世子喜新厌旧了,才故意不去查原因。反正啊,旧的死了,新的再来呗。”霜月扬眉冷笑,“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可是欢喜的紧啊。”
大家伙都看向霜月,“裴世子有了新欢?是谁家的姑娘?”
“啰——”霜月抱着胳膊,朝隔壁林家二房那里抬了抬下巴,“看见没?就是那家的新欢,林家二房的姑娘,林二小姐。”
“什么?那家的?啊呸——”有人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家的女儿也配?”
有人在地上捡了块砖头,在手里掂来掂去,目光瞄准着林家二房的府门。似乎在寻找着,从哪个位置砸过去,才能砸得准。
林家长房和二房之间,只隔着一条三尺宽的小巷子。
安静了不少日子的长房这边,忽然来了不少人,守门的仆人们见状,马上跑进府里,去汇报给后宅中的林世安夫妇知晓。
林世安和林二夫人从仆人口中得知,誉亲王带着不少人去了长房那边,还命人撬开了大门上的锁,不知要干什么。夫妇二人诧异之下,马上来到府门这儿偷看。
林世安和林二夫人,站在府门后,悄悄探着头偷看偷听。
待听到有人说,林婉音已经洗去冤屈了,顺天府还写了澄清告示,会张贴一百天时,二人心中又惊又慌起来。
夫妻二人正要退身回去,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时,有人忽然说,他们的女儿是裴世子的新欢。
紧接着,一个大砖头腾空飞来。
砰——
砸到了府门上,险些砸到了他们的头。
吓得夫妻二人,飞快地缩回头去,匆匆忙忙关了府门,再不敢偷看了。
“关门,关门,快!”林世安急匆匆吩咐着守门人。
二人一直走进府里的照壁处,才缓过气来。
林二夫人大吸了两口气,双手紧紧地抓着林世安的袖子,惶惶不安说道,“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誉亲王怎么死抓长房那边的事,不放手了?将你贬了官不说,还为林婉音洗了冤,这又带着一伙人来了,这这……,他要是这样一直干涉下去,咱们二房只怕会完呀!”
如果林婉音是清白的,那么,她的女儿佳兰嫁入裴府后,只怕日子不会好过。
必竟,女儿跟林婉音那个死丫头相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到时候,一定会被时时拿出来进行比较。
女儿嫁过去,还不得委屈死?
跟个活人斗的话,还能狠狠地将对方收拾一番,可跟个死人斗,还斗不过的话,那真得会憋屈死。
林世安背剪着手,眸光冷凝,“依我看,过不了多久,誉亲王一定会传我们过去。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放低姿态,听誉亲王的吩咐了。”
“他让咱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只能这样!”
“磕头道歉也要做?”
“不这样做,按着他的脾气,他不会罢休的!”
“可是……”林二夫人心中恼恨,“林婉音的死,又不关我们家什么事,是裴家将她沉了塘,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凭什么要我们去道歉?”
“你看长房那边,来了那么多的人,这件事情能躲开得了吗?”
林二夫人咬了咬牙,“我看到那个郁娇也在,是不是她搞的鬼?撺掇着誉亲王前来查林婉音的死因,然后,故意跑来看热闹的?前几天,佳兰得罪了她,是不是她记恨着佳兰,好让咱们家故意出丑?让佳兰名声扫地?这个小贱人,真是太恶毒了!”
自打郁娇回京,进入林家长房祭拜过后,就像林家二房的人杀了她的亲娘一样,郁娇看向林家二房的人,总是带着一抹恨意。
让林二夫人很是厌恶。
“是不是她,眼下说这些也没有用了,等过了今天再说。”林世安神情肃然,“你给我收敛一下脾气,要报仇,到了明天再说!还有佳兰,你也要再三地叮嘱着她,让她今晚老实一点,别惹事!那个誉亲王,不是个好惹的人!”
女儿林佳兰和郁娇之间,起了矛盾,林世安也听女儿说过,可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林二夫人前思后想一下,只得点头答应,“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佳兰。”
林世安怕林二夫人的倔脾气上来,做事不管不顾,又说道,“眼下,只有装作不知情,装老实,先度过这一关再说。不然的话,被追究起来,落个伙同裴家杀了林婉音的话柄,那可是对咱们林家二房的名声大大的不利。更对佳兰的名声不利。将来佳兰嫁入裴家,那日子还会好过?”
“老爷,我明白了。”林二夫人点了点头。
夫妻两人又合计一番,叫出了府里的几个管事。
林二夫人凌厉的目光,扫向面前的七八个管事仆人,“长房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如果有誉亲王的人传你们过去,你们一个个只准拿耳朵听着,不得乱嚼舌根。谁要是敢说出半句对大老爷不敬的话,仔细你们的皮!”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主子吩咐了,他们不敢不听。
“是,夫人。”纷纷点头应道。
……
林家长房的府门前,郁娇和楚誉一行人,依旧站在府门前候着,侯着那个走得慢如老年的裴元志。
尽管天已到了擦黑,各家各户已点着了灯,但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仍没有离去,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府门前。
等了差不多两碗茶水的时间,裴元志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他挑了帘子,朝前方看去,眉尖狠狠地皱起,眸底浮着怒意。
居然来了这么多的人?
他的护卫冷义,以为他没有看见,忙伸手敲敲车壁,“世子爷,来了不少人,有近百人之多呢!”
“不必理会,走过去!”裴元志冷笑,想看他的笑话?怎知,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表表他对已故妻子的爱心?
他要让郁娇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是。”冷义扬了扬鞭子,将马车赶快了几步。
林家长房忠毅将军府的府门一侧,并排站着两人,一身紫色宽袖长衫的楚誉,和杏色衣裙的郁娇。
虽然这二人,一个看东,一个看西,毫无眼神与言语交流,但在裴元志看来,竟是那么的般配。
般配?
裴元志的眸光,又冷了几分。
就算郁娇配得上楚誉,他也不能让这二人走在一起。
绝对不允许!
马车一停,冷义马上打起帘子请裴元志下车,他的脚刚踩在地上,就听有人“呵呵”冷笑一声。
他知道是谁在冷笑,也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因为他来得太迟了。
他也不想落后郁娇几里远,但是,见鬼的是,他的马车从顺天府离开,才走出了两三里路,马车的轮子就坏了。
他想找辆出租的马车坐,免得去得太晚被楚誉奚落,但让他更恼火的是,他在那里一直等到冷义修好马车,也没有等到出租的马车经过。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停步不前小半个时辰了。
“裴世子,你既然不想前来给林将军道歉就早说,让本王一直在这儿干等着,饿着肚子吹晚风,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吃晚饭,本王还想吃呢?”楚誉见他走出马车,似笑非笑地朝他看来,“何必做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你烦,本王也烦。”
楚誉的话一落,那些围观的人群中,马上有人议论起来。
“王爷说,他候在林家的长房前,是在等裴世子前来给林家道歉。不是说,裴世子就走在王爷的马后吗?他们是一起从顺天府衙门出发的,怎么他这会儿才到?”
“连郁四小姐的马车都到了,裴世子居然才到,他的马车慢了一顿饭的时间,他这是想来,还是不想来啊?”
“王爷说得对,早知他来得这么慢,我该回家吃了晚饭再来。”
“是呢,我也后悔一直等在这儿,我的腿都站麻了。”
“哼,最应该道歉的那个裴夫人没有来,也算不得裴家有诚心!”
“就是!”
“不知裴世子见到林将军的灵牌位,会不会跪下来磕头。”
“以老夫看,他应该自刎谢罪才对!林将军多年不续娶不纳妾,宠在手心里的女儿,是相信裴家才同意结亲的。那么宝贝的女儿,可不是被裴家肆意践踏的。”
“看他来都不想来的样子,会自刎吗?磕头都会不情愿吧?”
“不磕头算狗屁道歉?还不如不来呢!”
人很多,不知是哪些人说的话,就算裴元志怒得想杀人,但总不能全杀了,看热闹的人,足有近百人之多。
裴元志朝楚誉看去,发现他的目光中,讽意更深,裴元志的眸光冷冷地缩了一下,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握了握。
该死的!
他的马车忽然坏了,是不是楚誉搞的鬼?是为了让他给郁娇留下一个不情不愿,虚伪的印象?让京城人笑他虚情假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