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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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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狠狠瞪一眼灰宝。
“没眼力见的死丫头,这是别人贿赂老子的!老子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哼!”灰宝龇牙。
郁娇这时醒了过来,正巧听到灰宝的这一句,“谁贿赂你?”
灰宝吓得站起来,老实交待,“阎王爷。”
贿赂可以收,主子的命令也得服从,这是它身为兽的原则。
楚誉?
郁娇眯了下眼,他偷偷来过?
她飞快往身上看了看,她穿着晨衣,晨衣的领口开得很下,看得到大半的胸口,还散着头发。
她的脸马上黑了,他敢偷看她睡觉?
真是岂有此理!
身为王爷,就能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吗?有武功就了不起吗?
天杀的,为什么没有个女人管管他?
啊,她要不要去卜算一下,测算出谁是他未来的丈母娘,她好去贿赂一下,让那丈母娘早些收拾他一顿?
郁娇双拳紧握,怒得秀眉皱起。本来,她还感激着他,因为他今天慷慨让她见了田永贵,可他居然敢闯入她闺房来偷看她睡觉!郁娇心中对楚誉刚刚升起的好感,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姐醒了?太好了。”柳叶看到郁娇醒过来,马上走了过去,将装有粥碗的托盘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床前来看她。
郁娇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两眼明亮,显然,完全清醒了。
“我这是怎么啦?”她发觉头很重。
“小姐你不记得了?咱们从天机阁离开,坐进马车后,你就一路睡了过来,大夫给你扎了针,你才醒呢。”柳叶说道。
郁娇想起来了。
她伸手揉了揉头,侧头看向窗外,外面,夜色正浓。
想起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还没有办好,她忙问柳叶,“霜月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小姐让她买掉所有铺子的纸,她一个丫头,哪有那么快的速度?小姐别管她了。”柳叶道,“小姐还是担心着自己的身体吧,大夫说,你是没有吃东西,加上急火攻心,才昏倒的,先吃点药,再吃点清粥,提提神。”
她病了?
郁娇揉揉额头,她不能生病,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她绝对不能病倒。
“拿药过来。”她道。
“是。”桃枝将药碗递上。
郁娇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
就在郁娇向柳叶问起霜月的时候,霜月正站在郁府附近的小巷子里,向坐在马车里的楚誉汇报情况。
“她让你买京城所有铺子的纸?每种数张即可?”楚誉眸光缩起,看着霜月。
“是,爷。奴婢一个人跑不过来,动用了您的暗卫二十人,现在全买齐了,不过,她只给了奴婢五两银子,可奴婢动用了暗卫,暗卫们小气,全找奴婢要小费,奴婢私人垫付了四百两,您得给报销掉。”
霜月歪着头,摊着手,一副可怜的样子。
楚誉冷冷瞥了她一眼。
“呵,老头子小气,养得你们全都小气着,区区四百两银子,也要报?你的私房钱,还少吗?”楚誉冷嗤,“到王府里找纪管家领银子。”
“是!”霜月欢喜着点头。
她自己的私房钱,要留着娶小白脸,绝对不能随便花掉。
替人当差,哪能花自己的钱?没这个道理呀!
郁四小姐没钱,楚誉有呀。谁叫楚誉管上郁四小姐的闲事的?你管着人家闲事,就得管着人家的债!
楚誉将霜月买来的纸,每种取了一张出来,“去吧,她一定等着用。”
“是,爷。”霜月点头,身子轻轻一跃,往郁府的院墙里翻了进去。
郁府里也蹲着暗卫,但是,都不是霜月的对手,没一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爷,四小姐买京城铺子的纸,做什么?”铁城蹲在赶车位上,眯着眼,看天上的月亮。
“她另有发现!”楚誉说道。
他也不得不佩服郁娇的细心,居然想到,从纸张上查原因。
写信人,用了哪种纸,田永贵一定还记得。
因为,京城纸张的种类,只有二十六种。
而这二十六种纸,颜色不一,厚薄不一,很容易区分开来,在价格上又有高低之分。
用便宜的呢,是普通子弟,用贵的,当然是出身高门的人。另外,有几种纸,是专供官员书写,有几种,是专供皇家用,有一防水性好的纸,是军中将领写文书的专中纸。
什么人用什么纸书写,在齐国有着严格的规定。
郁娇,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虽然,有几个人,都值得怀疑,都有杀害林婉音的嫌疑,但动机呢?
他不相信,那些人害死林婉音,只是仅仅让林家二房和裴家通婚。
这背后,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
楚誉手里捏着一沓纸,陷入沉思。
铁城又说道,“爷,你说奇怪不奇怪,当初,咱们路过郁家别庄的时候,见到那四小姐,被庄上的管事娘子,骂得直啼哭,一句话也不敢还嘴。”
“……”
“可现在呢,她居然敢提起鞭子抽打那田永贵,打得眼皮也不眨一下。哦,还有,她居然认识字!四小姐不是没有进过学堂吗?怎么属下觉得,这个四小姐,不是以前的四小姐?”
“……”
“是不是那两个丫头,将人给换了?毕竟,她们跟着以前的小姐吃苦,跟着现在的小姐享福啊,又是得银子,又是有新衣穿,还换了好住处,在郁府的地位那是直线提升。”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正在沉思的楚誉,忽然回过神来,他眯起双眼,望向铁城说话的方向。
他想起了,刚才在郁娇的绣楼里,听到的两个丫头的对话,她们也怀疑着郁娇。
还有郁娇的梦语。
这些,都令人匪夷所思。
直觉告诉他,这不仅仅只是托梦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伸手扯开帘子,身子轻轻一跃,往郁府方向而去。
铁城双手枕头,睡在赶在位上,冷呵呵两声,“真是嘴硬,说什么不喜欢人家郁四小姐,为啥一晚上跑两次?”
……
霜月进了府里。
她凭借着记忆,一路往翠玉轩而来,脚下不小心踩着了什么东西,她拿脚踢了踢,哼了一声,“晦气,一只死猫啊!”
又走了一段路,踩上一只死鸟。
“今儿怎么回事?”她嘟囔起来,担心再踩着死动物,弄脏她的鞋子,便干脆踩着枝丫,施展着轻功,跃往翠玉轩。
园子门开着,门口站着提灯笼的桃枝,正翘首张望着。
见她回来,忙招手叫她,“小姐等你好半天了,快跟我见小姐。”
霜月翻了个白眼,也不问她吃没吃饭,就让她快去汇报?
霜月踢掉沾了死猫血的鞋子,穿着袜子上了绣楼的二楼。
第097章 ,非礼(一更)
翠玉轩绣楼二楼的卧房里,郁娇吃过药,吃过粥点,精神比白天时,明显好了很多。
她穿着一身中衣,散着头发,坐在床头,听着柳叶说起她昏倒后,府里人的情况。
正如她想的那样,有趁机对她落井下石的,比如郁惜月几人;有看她最近表现好,良心发现,起了关心的,比如老夫人。
更有当她是个透明人不存的,比如锦夫人。
“哦,还有呢,小姐,府里有个妈妈送来了不少药丸。说,小姐往后要是再觉得头昏乏力,可以吃吃这个药丸,是补精神的。奴婢瞧着挺贵重的样子呢。”说着,柳叶从墙侧的多宝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三寸高的大肚玉瓶出来,递向郁娇,“还是玉做的瓶子呢,光看瓶子,就能知道,里头的东西是好东西。”
郁娇接到手里,这是一只不含任何杂色的白玉瓶,的确是上好的玉,光这一只瓶子,就值好几百两。
连瓶子都这么好,里头的东西,想必也不会差了。
她轻轻打开瓶塞来看,里头装着几十龙眼核大小,浅乳色的药丸,她吸着鼻子,轻轻闻了闻。
旋即,郁娇的眸光亮起来。
果然是好东西。
林伯勇常期出征,军中时常缺少随军大夫,他为了让兵士们少痛苦,自己学起了医,学起了识别各种药材,以便随时随地采药治伤。
因此,家中医书不少,林婉音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医术,再加上林婉音有机会常期出入宫中,更是跟着一群老太医们,学得一手识别药材的好本事。
但凡闻过药物的气味,她就会牢记在心。
刚才,她打开玉瓶的盖子一闻,就知道,这是千年老参做的人参丸,最是能提神的好东西。
“哪个妈妈,她是哪个院的?”郁娇盖好瓶塞,将玉瓶交与柳叶收好,问道。
这府里的人,还有什么人,会对她好?要知道,这瓶中的人参丸,粗粗数一数,有二三十粒的样子,简直是价值万金。
谁会有这么慷慨?谁会这么有钱?舍得送这么好且这么多的养生丸给她?
柳叶接过药瓶,走回多宝阁前面,将药瓶仔细地放在一个柜里,又上了锁,这才说道,“她不说,奴婢再三问,她也不说,只说,小姐会明白的。”
郁娇挑眉,她明白?
她连人都没有见着,明白才怪呢!
“是个什么样的嬷嬷?”郁娇想了想,还是问道。
“那人……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中量个子,皮肤较白,声音暗哑,脸形瘦尖,两只眼睛的目光很锐利,走路极快,奴婢要问她更多的事情,她摆摆手,一下子走得眨眼就看不见了。小姐,她是哪个园子的人?”
声音暗哑……
郁娇的双眼渐渐眯起。
从第一天来这府里开始,她就十分地关注着府里人的长相,以及,那些人的各种习惯爱好,走路的方式,说话的方式。
她的耳力又极好,听过的,一般不会忘记。
她在府里住了这么多天,只有一个仆妇的声音是暗哑的,那就是,长宁郡主园子里的嬷嬷。
“我知道是谁送来的。”郁娇说道。
“小姐知道,是谁呀?”
“是长宁郡主。”
“郡主?小姐的母亲身边的人?”柳叶惊讶说道,“奴婢听说,那处园子,常年不开,里头的人,怎么会知道,小姐生病了?”
“这也许是,母女连心吧。”郁娇道。
这瓶药十分的贵重,一个嬷嬷,是不敢随意做主,送出药来的吧?
那会是长宁郡主吗?
可长宁郡主不是疯了吗?
“送药来的事,还有谁知道?”郁娇看向柳叶。
“只有奴婢和桃枝,其他人,都睡下了呢。”柳叶说道,“桃枝在门口一直等着霜月,见嬷嬷来了,就迎了进来,没让其他人知道。而且,那嬷嬷行动很小心。”
“我知道了。”郁娇点了点头。
看来,那个嬷嬷,也是个警觉的人。
大晚上的来访,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意思了。
这时,木楼梯上,渐渐地响起了脚步声,没一会儿,桃枝在屏风外说道,“小姐,霜月回来了。”
柳叶扬眉,忙看向屏风处,“她的动作倒是快呀,走路靠飞吗?”
郁娇知道霜月会武,虽然不像柳叶说的那般,走路像在天上飞,但一般的飞檐走壁,她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叫霜月进来吧。”郁娇说道。
柳叶有些不大乐意霜月走近郁娇的床榻,那只是个二等侍女,而且,那丫头毛手毛脚的。
“小姐,还是让奴婢去见她吧,小姐有什么话,奴婢去跟她说。”柳叶说道。
郁娇笑了笑,“让她进来,我亲自问她。”
柳叶无法,只好去叫霜月。
候到屏风外的霜月,当然听得到柳叶和郁娇的说话声,见柳叶走出来了,一脸的一情愿,她朝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柳叶没好气的扯了下唇角,得性!才来两天,就进了小姐的卧房,看把这丫头美的,“进去吧,小姐叫你呢。”
柳叶撇了撇唇。
霜月才懒得跟个丫头片子计较这些了。
她甩着袖子,大步走进了屏风。
郁娇散着头发,披着一件外衫,靠在床头的架子上。
她穿一身玉白色的中衣,墨缎的秀发垂于胸前,衬得脸颊如同瓷玉一般,一双眼睛,如同深井之水,幽深,宁静。
霜月心说,真是个美人,难怪会叫他主子心动了,连她看了都心动。若她不是个女人,是个男的,一定想法娶回去。
霜月上前见礼,“小姐,按着你的吩咐,全都买回来了,每样四张纸。”
本来是五张,被楚誉抽走了一份,她没敢说。
说着,她将一沓纸递往床上的郁娇。
郁娇接在手里,一一翻看着。
没错,京城纸张的种类,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除了皇帝的御用书信纸,和军中的那种防水信纸,以及宫中的主子们用的暗水纹信笺,市面上流通的,全在这里。
“很好,你下去吧。”郁娇点头了点头,看了霜月说道。
“奴婢告退。”霜月转身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郁娇不经意地发现,霜月没有穿鞋子,是穿着袜子在走路。
这是怕踩脏了她这二楼的楼板?才脱了鞋子上楼的?
想起柳叶不让霜月进她的卧房,郁娇便说道,“霜月,你下回来,不必脱鞋子,直接穿鞋上来吧。”
霜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心说,郁四小姐心真好,不过呢,郁四小姐会错意了。
她又转身过来,说道,“小姐,奴婢脱掉鞋子上楼,是因为鞋子弄脏了。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走到老爷书房附近时,踩着了一死猫,走了不到一百步,又踩上了一只死鸟,鞋子上沾上了血腥,奴婢担收弄脏小姐的卧房,又脱了鞋子上来。”
“死猫?”郁娇眯了下眼,然后,看向灰宝。这小东西,是个爱吃肉,是不是前几天,她的伙食太差,它受不住了,咬死了猫?“灰宝,是不是你干的?”
灰宝立刻站直,夹尾巴,“没有,老子吃熟识的,生的恶心。”
不是灰宝?郁娇想了一会儿,说道,“兴许是黄鼠狼咬的,不必理它。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哦,我让刘妈妈给你留了晚饭,在厨房的锅里温着,你去吃些吧。”
“是。”霜月听到还有吃的留给她,想着,这新主子,心肠真好,欢喜地下楼了。
桃枝下楼去睡去了。
柳叶吹熄了外间的烛,进来服侍郁娇休息。
郁娇将那一沓纸,细心的塞在枕头下压着,然后,睡回被中,睁着眼沉思。
柳叶走来放帐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姐,一只死猫一只死鸟而已,小姐担心这个做什么?”
郁娇本来没想着这件事。
她在想着,明天还要找机会,再去天机阁,让田永贵辨认这些纸张的事。
听柳叶问,她便说道,“一只死鸟,算不了什么,因为鸟儿的个子小,大约是被哪个顽皮的孩子用弹弓打落的,都不是稀奇事。但是,一只死猫,这么大个儿的动物,横在路上,府里清扫的仆人,没看见吗?你不觉得奇怪?”
柳叶眨了眨眼,“小姐是说……”
郁娇伸手揉太阳穴,“我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异样而已,明早再看吧。”
柳叶点点头,吹熄了烛火,走到一侧的小房里睡觉去了。
丫头们本来都睡在绣楼后的砖房里,但郁娇身旁不能没人,从二楼到绣楼后面的砖房,位置太远。
站在卧房里喊一声,也不一定听得到。
因此,郁娇便让柳叶将隔壁的小房间收拾出来,让柳叶或是桃枝值夜时睡。
她有需要时,随时可以喊醒她们。
二更天,整个翠玉轩都熄了灯。
这时,一个黑影忽然跃进园中。
双手枕头靠在树上,无聊地等着楚誉的霜月,忽然开口,“奴婢将几个丫头全都弄得睡死了,爷可以放心大胆地闯入四小姐的卧房,聊到明天早上都是没有问题的。”
楚誉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然后,脚尖点地,往绣楼的二楼跃去。
郁娇并未睡,听到窗子口有什么声响,她马上警觉的坐起来,挑了帐子来看灰宝。
这小东西辨识声音的能力,要比她强。
灰宝当然知道是谁了,它懒懒地吱唔一声,“是楚阎王。”
楚誉?
郁娇怒得走出帐子,站在床前。
果然,那人身影一闪,从屏风后绕了进来。
见到郁娇居然站在床前,一双眼眸,沉静如潭水的看着他,他诧异得呆住。
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说道,“王爷晚上失眠,就非得吵得本小姐也失眠么?”
来一次,她忍了,他居然又来?
一晚上跑两回?他要干什么?
“你好了?”楚誉忽然开口。
郁娇气急,想着,他既然能闯进她的闺房来,想必,也知道她是昏倒过的,是病着了。
她冷笑道,“本来好得差不多了,又被王爷惊吓得头疼了。”
楚誉一时语塞,往她面前走近两步,说道,“那你躺回床上去,我问你两句话,问完就走。”
躺倒床上?趟下让他好非礼?
郁娇的脸色更黑了,“本小姐还没有那么弱,站着听王爷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站着不动。
楚誉皱眉。
晚间的天气,比白天冷上许多,她穿着一身单衣站着,冻着了怎么办?
真是倔强得不讨喜。
“躺回去!”
“……”
“要本王动手?”
“柳叶!”郁娇忽然喊道。
话音还没落呢,她就被楚誉推倒在床上了。
第098章 ,怀疑
柳叶没有出现,说不定,被敲昏了,郁娇恼恨无比。
她的头,撞到了床上的被子上。
但因为撞得突然,加上她今天病着了,身体很虚弱,马上感到一阵头昏眼花。
偏那始作俑者,仿若无事人一般,站在床前,就这么呆看着她。
郁娇:“……”她很想打人。
她身子一扭,双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一双杏眼,毫无温度地盯着楚誉。
“王爷想干什么?”她秀眉微扬,冷冷问道,“王爷问话就问话,非要打得小女,躺在床上起不来么?”
这个楚誉,脑子抽疯了吗?
时而清醒,时而发病让人琢磨不透,看来,她得远离这人。
楚誉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有些歉意地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轻,对不起,一时着急了些,你有没有摔疼?”
他只是不希望,她病死了,可她又倔强,才下手急了些。
郁娇:“……”
她欲哭无泪,她这么瘦,这么小,身子完全没有长开,能重到哪儿去?楚誉可是一个习武之人,赶情,将她当壮汉子对待了?
“你躺回被子里去,我有话问你。”他道。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关切。
郁娇惊讶地看着他,听见这么个人,说着歉意且关切的话,还真是件稀奇的事。
要知道,楚誉是个冷情的人,他除了对养他大的李皇后,敬畏之外,谁也不曾放在眼里。
皇上找他办事,还要看他的心情好的时候下旨。
听见他关切的语气,郁娇直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或是楚誉中邪了。
但这人的脾气,会时好时坏。
这个时候好,没准,眨眼间又成了凶神。
郁娇只想快些打发他走,懒得揣摩他时好时坏的心情了,便照着他的话做了。
她掀开被子,将腿放进去,拢着被子,坐在床头看向楚誉。
“王爷要说什么?”她淡淡说道,“小女洗耳恭听。”
楚誉往床榻边,走近两步,以便更好地看清她脸上的情绪。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字的?郁四小姐?”楚誉静静地看着她。他想从她的支言片语中,找出一些,他想要的答案。
郁娇一怔。
她这才想起,她在天机阁地下室里,接过铁城的纸条时,自己看了上面的字。
她露出了破绽!
好个机警的楚誉!这么说,他一直要盯着她?
这人管闲事,未免管得太多了!
朝中的政事,他都不管吗?边地太平了吗?他的皇帝老哥不骂他了吗?
郁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些,微笑着看向楚誉,神色平静地说道,“王爷,说我不识字的,都是外人吧?”
“……”
“但是,我可是堂堂齐国第一郡主长宁郡主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识字呢?”
“……”
“早在六岁前,我还没有离开郁府,没有离京的时候,我娘亲身边的嬷嬷,就在暗中教我识字。”
“……”
“那个时候,我已经会认三千来个字了,嬷嬷那时叮嘱我说,长宁郡主精神不好,没法保护我,要我自己保护自己,凡事,都要藏拙。”
“……”
“于是,我就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识字的事情。怎么?到了王爷这儿,我就有罪了?我撒谎说自己不识字,有罪?”
听柳叶说,长宁郡主身边的嬷嬷,走路极快,没准,是个会武之人。
若不然,一个没有娘家人在背后撑腰的疯子妇人,在这个深宅大院里,只怕是早被人害死了。
毕竟,长宁郡主活着,可是挡了某些人,得诰命夫人封号的道。
那么,嬷嬷是个机警的人,量这楚誉也问不到什么。
所以,她才大敢地撒谎。
楚誉静静地看着她,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可是,她在梦里,为何以林婉音的口吻说话?
“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郁四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你从那次落水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楚誉说道,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
虽然月色朦朦,但他目力好,能看清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在乱闪,可见,她的心中是慌乱的。
“王爷。”她一笑,“你不是知道我的处境吗?我娘亲长宁郡主,在这郁府里,是个尴尬的存在,我若想活着,就得时刻装糊涂。”
“……”
“在郁家别庄时,我就算想变强,我有那个资本吗?谁人给我撑腰?还不如,装个傻子。没想到的是,我那同父异母的二哥,还是不放过我。”
“……”
“我心中这才恍然,再装下去,只怕最后,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
“人人都有一颗想努力活下去的心,旁人想我死,我就偏不死!王爷,可满意我的回答?”
楚誉的目光微微一缩,想着她的话,为了不引人注目,为了更好的活着,才,藏拙?
这似乎……说得通。
“林娇娇?”楚誉忽然开口,看着她。
郁娇的身子一颤,他在喊什么?
林婉音小名叫娇娇,身边的亲人,时常这么喊着,但外人极少知道。楚誉,又是怎么知道,林婉音的小名的?
郁娇平静问道,“王爷这是喊着谁的名字?”
楚誉走到郁娇的床头边,蹲下身来,与她平视着,“刚才,你的梦中,一直在说,自己是林娇娇。”
郁娇惊得身子僵住了,她说梦话了?
她愣愣看着楚誉,他究竟要说什么?
“告诉本王,林娇娇呢?”
“王爷问得奇怪了,我哪儿知道?我不认识。”郁娇平静回道。
她不会说的,林婉音的死,不是那么简单,消息透露出去,她会惹上麻烦。
楚誉凝眸看着她,“不认识……”她不说,一定是在忌惮着什么,那就不问了。他伸手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来,说道,“这是我从你的侍女手里劫来的几份,你打算做什么?”
话题叉开,郁娇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怕再惹得这楚阎王,拿话题刁难她。
她便不怪他抢她侍女的东西了,说道,“王爷,田永贵不是说信烧掉了吗?信没了,信纸还存在着。拿着这些纸,让他辨识一番,他一定会想起来,对方是用哪一种信纸写的信。京中纸张的种类,基本在这里了,除了皇上的御用纸,和军中的防水纸,以及宫中主子们的用纸除外。”
楚誉的目光,又挪到了她的脸上,她果真细心。
“好,本王让人拿去问田永贵。有了结果,会让人通知你。”他站起身来,跟来时一样,走出屏风后,身影一闪,跃出窗子,不见了。
郁娇望着窗子口,楚誉……
她闭了闭眼,真是个奇怪的人。
再次睡进被中时,郁娇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刚才,她太紧张了。
她翻了个身,看到灰宝也睁着眼看着她,郁娇怒道,“我刚才睡着时,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清白的,裴元志你冤枉我。”灰宝将她的话,学了一遍。
郁娇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楚誉就是听到这句话,觉得她言行奇怪,才又回来问她的?
故意问她林娇娇在哪儿!
郁娇在心中思索了一会儿,做着决定: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虽然目前他在帮着她,但是,她仍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事关重大,还是小心好。
卧房里,又陷入了沉静,郁娇凝神听着隔壁屋里的动静,没有半丝的声响,柳叶睡得这么死?
还是被楚誉打昏了?
想了想,她还是起床去看柳叶。
进了一侧的小房间,果然见柳叶睡得很死,她推了推,推不动。
郁娇无语,楚誉这个人,当真阴险!居然将她的丫头弄晕了。难怪她怎么叫喊,柳叶也不出现。
……
楚誉跃下绣楼,很快离开了郁府。
霜月看着他离开,心说,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大半个时辰了,这么久,说了些什么呢?哎呀,好好奇呀!
可惜问不出来。
霜月无奈地摊手,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
楚誉回到郁府前,小巷中的马车旁,“去天机阁。”
说完,他钻进了马车里。
铁城眨着眼,“爷,这么晚了,还要审那个田永贵?他今天都挨了七鞭子了,再打下去,不得死?”
“去问情况,有新发现。”楚誉说道。他不想夜长梦多。
“是!”铁城扬起马鞭子,将马车赶往大道上,飞快往天机阁驶去。
马车晃晃悠悠着,晃得人几乎要沉睡。
铁城经不起困意,打了好几个哈欠。
楚誉却睁着清明的双眼,望着马车一角出神。
对于世间一些怪力乱神之说的事,他听过一些,因为,他的师傅就是个阴阳师。
能占卜出两界之事。
郁娇有时候的举止,看起来的确像林婉音,可有时候,又不像。
而且,她否则知道林娇娇这个名字。
是他猜错了,还是如郁娇说的,她本身就懂许多,之所以前藏拙现在变得聪慧,是不想再被人欺负而已。
郁娇,她太会保护自己了……
细细思索一番,楚誉决定,暂且先不去打搅她。
他担心,追查太紧,她会将自己永远的藏起来。
那么,他就永远弄不明白,他发现的那些异样了。
不管是什么真相,时间久了,自然会揭晓。
。
不知不觉间,马车到了天机阁。
地下室里,田永贵今天被多抽了几鞭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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