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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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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回,他怎么还会饮酒?她上喜轿前,同父亲的告别酒,也是用茶代替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只说明一点,她的死,父亲的死,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茶楼里。
  丰台县令醒来后,发现被赤身果体的郁人杰抱着,而且,屋子的门口还有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话。
  他可是堂堂的县令,今天丢了丑,往后,如何管人?
  当下,他便大怒起来,嚷着要见裴元志。
  他是被裴元志和郁人杰请来喝茶的,他今天丢了丑,都是拜这二人所赐!
  事情到了这一步,躲是躲不过了,裴元志将围观的人群全都驱散后,进了雅间。
  当然,楚誉和公孙霸几人,他赶不走。
  裴元志心知他这是着人暗算了,可查无证据,只好先稳住丰台县令再说。
  但县令早已抓着二人的另一个把柄,根本不理会二人的道歉和辩解,一脸的怒容,又嚷着要进京告御状。
  楚誉朝公孙霸使了个眼色。
  公孙霸便朝裴元志几人走了过去,他拍拍县令的肩头,对二人说道,“县令大人,裴世子,你们不觉得这样吵来吵去的,很没意思吗?到京城告御状,你们几人的脸面都很好看?”
  丰台县令一愣。
  对呀,他被人脱了衣衫,跟郁二公子睡一张榻了,传到京城丢脸不说,搞不好,会惹得丞相大人不高兴。这告状一事,还真得从长计议。
  裴元志也不想将事情闹到京城去,前一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呢,这又摊上一件,只会更加激怒丰台县令。
  因此,他便说道,“大人请放心,大人今天的名誉损失,本世子会用其他法子补偿。”
  “对对对,裴世子不如赔点银子算了,十万两,也不算太多,就十万两吧,跟郁二公子,每人赔十万两。这件事,就此算了。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我说的对不对啊,三位?”
  “老夫没有意见。”丰台县令当先发话,每人十万赔给他,那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太好了。
  裴元志心中那个气,但公孙霸开口,县令已点头,他如何再减价?
  郁二公子听说要他赔十万两银子,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有把柄在县令的手里,如果县令捅出来,他会被罚银子。少则五六万,多则八九万,上十万,他没有这么多的银子,才去找郁娇,想将郁娇送给丰台县令,就此,丰台县令会放过他一马。
  可谁知,饶来饶去的,还是要赔钱?
  “这这这,太多了……”他没钱啊。
  公孙霸冷冷一笑,“二公子,是想坐牢?”
  郁人杰吓得一愣。
  “要么赔钱,要么大家一起丢脸,你去坐牢!”公孙霸说道,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将郁人杰和裴元志气得要吐血,心中一起骂着多管闲事的公孙霸。
  郁人杰不想坐牢,也不想将这件事捅到他老爹跟前去,只好认栽,签字画押同意赔银子。
  裴元志也不想将事情再拖下去,因为,他发现楚誉一直闲闲靠在门边,看着屋中的热闹。这件事,是楚誉干的?
  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是楚誉的对手,裴元志,也只好签字认栽了。
  两人吃了个大亏忍着怒气,匆匆离开了茶楼。
  “后悔有期!”不嫌事多的公孙霸,还朝二人挥手告别。
  郁人杰心中憋着怒火,回庄子时,没带郁娇,连问都没问她去了哪里。
  裴元志更不会带了。
  郁娇在酒馆二楼的窗子边,看着那二人狼狈而去,料想,他们没在丰台县令跟前,讨到便宜。
  她心中冷冷一笑,裴元志,被人算计的滋味,可好受?
  给店小二的银子除去饭菜钱,还有剩余的,郁娇请店小二帮她们三人雇了辆牛车。
  牛车拉过木材,沾着不少木头屑,桃枝和柳叶嫌弃太脏,爬上去扫灰尘去了。
  郁娇站在几丈远的地方,望着碧蓝的天空,想着心事。
  这时,身旁有脚步声渐渐地近了,她怀里的灰宝,不安份的吱唔了一声。
  郁娇转头来看,惊得眯了下眼。
  楚誉?
  “郁四小姐,本王有件事,想问问你。”他唇角噙笑,看着她。
  那笑意,却没有温度,带着审视。


第010章 ,你不是郁娇
  青年男子一身暗云纹墨衫,衬得身姿挺拔颀长。
  他比裴元志长得还要俊美几分,一双飞凤眼,因目光太冷,让人不敢直视。
  郁娇想起前世,唯一一次同楚誉说话的那一天。
  那天是上元节,身为林婉音的她,以裴元志未婚妻的身份,跟着裴元志进宫赴宴。
  宴席过后,皇上传裴元志去御书房说话,她只好独自一人在御花园的一处亭子里闲坐,等着裴元志。
  楚誉那时,从不远处的一个假山洞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像是醉酒了。
  因为,他的手里还捏着酒壶。
  他走上一座九曲桥的时候,居然趴到栏杆上看河中水草上的残雪。
  大半个身子都探到水面上去了。
  栏杆低矮,他个子颀长,偏又晃晃悠悠的站在那儿,看着让人心惊。
  她想起娘便是因醉酒落水而亡,便喊了他一声,提醒他喝醉了不要站在水边。
  原本一脸怅然的楚誉,听到她的声音,转身来看她,眯着醉眼怒道,“自己都是个活不长久的人了,管他人闲事做什么?”
  当时的她,被他的话吼得愣怔了,她记得不少人都说他脾气不好,想着,真是好心没好报,便没再理他,快步离开了那里。
  现在想想,当时,他为什么说,她是个活不长久的人?
  他知道了些什么?
  还是,醉话而已?
  可那句只有林婉音和他知道的对话,她没法问他。
  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是个狡猾如狐的人。
  刚才在茶楼里的随意一瞥,她发现他的目光,仿佛能将她看个透测似的。
  她在他的面前,无处遁形。
  这人,很可怕。
  “王爷想问什么?”郁娇平复着心情,不卑不亢地抬头看他。
  之所以要抬头,是因为,她这个身子还不到十四岁,只是个小丫头,身板儿娇小,还没有长开。而楚誉,却已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他高出她一头还要多。
  他走到她两尺之距站定,她不得不这么抬头看他。
  “你是谁?”楚誉忽然清冷开口,目光如剑,直直盯着郁娇的双眸。
  郁娇身子一颤,脸色微变。
  “问你话,为什么不说?”他袖子一甩,一柄薄如蝉翼的三寸小刀,抵到了她的脖子处。
  她的皮肤很白,吹弹可破,更显得一头秀发,黑如墨缎,一双大而清澈的杏眸,静静看着他,幽深如井水,她仰头看着他,半丝儿眼睫都不眨一下。
  她,胆子很大,居然不怕他。
  楚誉眯了下眼。
  郁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微微牵了下唇角,平静说道,“王爷刚才还喊着小女为郁四小姐,怎么又问小女是谁?小女不知该怎么回答王爷的问话。”
  “你最好说实话,这世上,还没有哪个人,敢在本王的面前耍手段。”
  “我说什么实话?”
  “你不是真正的郁四小姐,她在哪儿?你杀了她?”
  “不,我就是郁四小姐郁娇,如假包换。”
  楚誉忽然一笑,“郁四小姐那天落水,是本王救的她,她落水时惊慌着乱喊乱叫,远没有你这般镇静,说,你是谁?为什么顶替她?”
  原来,楚誉就是那个过路人?
  他救了她?
  郁娇的脑海中,忽然涌出一些片断。
  那天晚上,她被人从水里捞起来时,肩头上的衣衫在拉扯之下被扯开了,露出了左肩头上一块指甲大小的烫疤,像一朵梅花。
  救他的人,举起夜明珠看她的脸时,还瞥了那朵梅花一眼。
  “我的肩头处有块烫疤,型如梅花,是小时候就留下的印记,你要不要检查?”郁娇郎朗回道,伸手一指左肩头处看向楚誉。
  楚誉在八岁那年得了一种怪病,吸入女子身上的气息,或是跟女子耳鬓厮磨,就会浑身抽搐,发起疯癫来。
  因为有这种病,他虽然已过了十八岁,也没法纳妃,也没有小妾通房丫头,而且,据说他的府邸里,是清一色的男子。
  现在,他敢质疑她,她不介意,让他在大白天时发发疯,只要他敢靠近她。
  郁娇神色不惊,淡淡看着他,而右手,已按上了左衣领。
  楚誉一愣,一抹绯色爬上耳根。
  “誉亲王。”左青玄在前方高声喊道。
  楚誉飞快收回了小刀,狐疑地看了眼郁娇,转身大步离开了。
  郁娇心中长长松了一口中气,她抬起右手,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冷汗。
  楚誉的生母,是裴元志的堂姑祖母,裴元志喊楚誉堂表叔,这二人,是有血亲关系的。
  她在茶楼里算计着裴元志,而楚誉也在茶楼里,是不是楚誉发现了她的计谋,而来试探她?
  ……
  楚誉和左青玄回到茶楼。
  两人推开一间茶室的门,走了进去,西门鑫和公孙霸已沏好了茶水,等着他们。
  楚誉落坐,没接茶盏,而是问着面前的几人,“查得怎样了?”
  公孙霸说道,“查到一点消息,林将军确实来过丰台县,也找过丰台县令。只是,那老头子却死不承认!说林将军没找过他。”
  西门鑫摇摇折扇,微微一笑,“不过,丰台县令却做了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是什么?”楚誉眯了下眼。
  左青玄这时说道,“那个跟林将军的夫人是街坊的捕头,忽然失踪了。”
  公孙霸冷笑,“那捕头,八成被灭口了,这样,我们什么也查不到。”
  西门鑫问楚誉,“楚誉,还要继续盯着丰台县令吗?”
  楚誉将身子歪在椅内,眼角微挑,“继续盯着,而且,要多多派人盯着。本王,又意外的发现了一件趣事。”


第011章 ,郁娇,元志表哥找你
  “趣事?”三人对视一眼,又一起看向楚誉,“你说的趣事,指的是什么?”
  楚誉欠起身子,将他面前的一只描着红梅的白瓷茶杯端起来,目光潋滟轻轻一笑,“你们没发觉,那裴元志和郁人杰这对表兄弟,十分的怕丰台县令么?”
  “对对对,我看出来了。”公孙霸点头,“这可真是奇怪,裴元志是永安侯世子,又是京城兵马司总使,他可是五品官,居然害怕一个七品小县令?还有那郁人杰,他虽没有任官职,但好歹是丞相之子,一个七品小县令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要是没有故事在里头,老子不姓公孙,姓曾孙!”
  左青玄眉梢微扬,看向楚誉,“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查那二人?”
  “去查!”楚誉晃着茶杯,目光冷凝,“查得仔仔细细的,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看看他们,跟林将军之死,有没有关系!”
  ……
  裴元志和郁人杰精心安排一番,没料到,半道杀出个楚誉,搅黄了他们的好事。
  而且,两人还各输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要知道,在京城里买一座五品官员配制的府邸,也只要一千两银子。
  十万两,可以买下一条街的房子跟铺子了。
  裴元志有官职在身,在家中又是独子,又是世袭侯门世子,并不在乎这十万两的银子,他在乎的是名声。
  但郁人杰就吓得慌了神,他可没这么多的银子。
  他没有官职,家里给的零花银子有限度,他跟在太子身旁跑腿,一年最多只拿千儿八百的打赏。
  他又赌输了不少银子,还欠着不少债呢!为了还债,他便跟着元志表哥赚银子,哪想到,事情败露了。
  没办法,他只好另寻办法。他意外得知,那丰台县令喜欢年纪小且美貌的小姑娘,他便引着丰台县令去看郁娇,那老头子也一眼看上了。
  他想着,这下可堵住老头的嘴了,但万万没想到,郁娇没上钩!
  他莫名其妙的跟老头子睡一张榻了,遇上多管闲事的楚誉,让他平白无故的要赔上十万两。
  那上哪儿找十万两去?
  马车停到了郁家别庄的庄子门前,裴元志不看他,挑了帘子,下了马车,大步往庄子里走去。
  “表哥……”
  郁人杰跟上他的脚步。
  裴元志欣喜出门,败兴而归,哪里会理他?
  进了庄中安排给他的客房,他猛地一个转身,吓了郁人杰一跳。
  “表……表哥。”
  “郁人杰!”裴元志盯着郁人杰,冷冷说道,“本世子自问,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伙同他人一同陷害本世子?”
  郁人杰吓得一愣,然后死劲地摇摇头,“天地良心啊,表哥,你知道的,从小我就喜欢你,我对我大哥都不亲,只亲你啊,我还要跟着你赚钱呢,哪会去害你?你冤枉我了。”
  裴元志怒道,“今天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兄妹伙同楚誉一起搞的鬼吗?”
  郁人杰当即跳起脚来,“不是!表哥,你被罚了银子,我也被罚了啊,我要真害你,我会找个人去跟丰台县令睡一张床栽赃你,我怎么会自己去呢?我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裴元志眯了下眼,“真不是你?”
  “不是,我发誓!”郁人杰举起手来,说到发誓,他忽然想到了郁娇,郁人杰的眼珠子一转,沉声说道,“表哥,我怀疑,是郁娇那个死丫头伙同楚誉一起害的咱们!”
  裴元志目光微凝,“郁娇?”
  郁人杰不承认自己办砸了事,害得裴元志跟他一起赔了银子,便将祸水东引。
  他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小妮子!本来呢,楚誉没来丰台县的时候,郁娇这死丫头见了我是胆小如鼠。”
  “……”
  “可自打她那天跳河被楚誉救起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怕我了,还敢打我。看,我脖子上的伤,就是今天一早她弄伤的。”
  “……”
  “今天在街上,她还跟楚誉几人说起话来,显然,他们熟得很!楚誉的母亲是裴家三房的人,而三房跟你们大房,可是多年就不和啊!”
  “……”
  “所以啊,表哥,一定是楚誉在报私仇呢,伙同郁娇害的咱们。我将郁娇骗到茶室的时候,正对她下手时,忽然被人打昏了。郁娇那丫头没那么大的力气,那么一定是楚誉叫人干的,他身边那个公孙霸,可是武将!”
  郁人杰充分发挥着想像,将事情编得无懈可击。
  裴元志敛了眸光,郁娇?
  ……
  直到楚誉离开,郁娇也未挪动一下脚步。
  惊吓过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也浸出了冷汗。
  这会儿风儿一吹,冷嗖嗖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才只是开头呢,就引来楚阎王的怀疑。
  看来,她得更加小心地保护自己才对。
  因为复仇之路,还遥远得很。
  “小姐。”柳叶走来小声问道,“那个王爷,不会怀疑起小姐吧?”
  小姐暗算裴世子跟二公子,还打了丰台县令,就已是惹下大祸,再让誉王起疑心,小姐就更有麻烦了。
  “柳叶。”郁娇道,“我们一直忍着,就会有好日子过吗?”
  不光是之前的郁娇,还有林婉音,她们一味的善良,宽容他人,可到头来,都落得一个被人害的下场。
  柳叶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她叹了口气,她们主仆三人自认没害过人,没得罪过人,却在庄子里,过着奴隶的生活。在京城当仆人,一月还有一两银子呢,可在这儿,她七年都没见着银子了,最多只得几文钱。
  “所以柳叶。”郁娇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人不欺负我们,我们也不必去害人。但他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还忍着,只会更被欺负!懂吗?”
  柳叶想了想,“奴婢听小姐的。”
  郁娇说道,“誉王要怀疑,让他怀疑去,我们又不是针对他!”
  ……
  镇子上离着郁家别庄有十里远,牛车又走得慢,到傍晚时,郁娇主仆三人才回到庄子。
  下了牛车,郁娇正低头理着衣衫上的皱褶,就听见郁人杰大声喊着她,“郁娇,元志表哥找你!”
  ------题外话------
  楚誉: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还是远离吧,免得害我病发。
  外表看着明明是一只小白兔,内心却是狐狸!
  郁娇:王爷被人称为阎王爷,又能好到哪儿去?大家彼此彼此。
  楚誉:哼!
  郁娇:呵——


第012章 ,楚誉不是好人
  郁娇整理袖子的手一顿,连呼吸也停了。
  她感谢上天,让她重活的这副身子,离着裴元志这么近!
  他不找她,她也会慢慢地靠近他!
  她十分迫切地想知道,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丑恶的嘴脸。
  郁娇让两个丫头先回她们的小院,她则跟着郁人杰,往庄子的客房而来。
  两个丫头执意要跟着,但还是被郁娇打发走了。
  郁娇理解她们的心情,她们想保护她。
  但遇上裴元志这等阴险狡猾的小人,慢说是两个丫头,就是十个丫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林婉音嫁入裴府时,带去了八个陪嫁侍女,四个小厮。
  但出事的那天,却不见任何一人出来救她,帮她说话。
  若说大部分的人,都是林二夫人安排的,跟林婉音的关系并不亲密,不管她的死活的话,可阮妈和冬梅,是跟了林婉音多年的老仆人,也不见出现。
  可见,那些人,都被裴元志有意的弄走了。
  这样一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婉音,没有人相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家任意地宰割她了。
  裴家……
  郁娇心中冷冷一笑。
  “元志表哥,郁娇带来了。”郁人杰的声音,忽然说道。
  郁娇抬头,发现已经跟着郁人杰,走进了一座开满桃花的小院。
  三丈来远的地方,裴元志立于一株桃树下,正捏着一朵桃花沉思。
  桃花灼灼,艳如云霞。
  那身姿翩然的青色锦衫男子,如入了画中。
  又仿佛,他本是画中人。
  可惜呀可惜。
  郁娇牵唇冷笑,这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裴元志听到声音,马上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正迎上郁娇似笑非笑的双眸。
  他心头忽然一颤。
  林婉音?
  他眨了下眼,可这时,面前小女孩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清澈如潭水,变得淡然平静。
  裴元志心中失笑,他怎么会将这个脸色苍白神色冷冰冰,个子又瘦小的女孩子,看成身段苗条笑容娇美的林婉音呢?
  “死丫头,呆头呆脑的,还愣着干什么,叫表哥呀?”郁人杰见郁娇站着不动,跟木桩子似的,便吼了一句。
  “不知裴世子,找郁娇何事?”郁娇淡淡开口。他是郁人杰的表哥,可不是郁娇的表哥。
  原主郁娇的母亲是嫡夫人,郁人杰的母亲是平妻,嫡夫人的女儿怎可能叫一个平妻的侄子为表哥?
  笑话!
  裴元志目光微缩,这声音完全不一样,模样儿也完全不一样。再说了,林婉音的双眼已被挖走,舌头也被剪断,已被捆了石头沉塘,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她不是林婉音,她是郁丞相的女儿郁娇。
  他刚才是魔障了,失神了而已。
  裴元志在心中说服着自己。
  “你跟人们传说中的不一样,想不到,你竟然认识誉亲王!”裴元志朝她缓缓走过来。
  果然,来兴师问罪来了。
  郁娇心中冷笑,“本来不认识他,但走到街上的时候,我听见他的部下喊着他的称号,我耳力好,听见了而已。”
  裴元志走到郁娇的面前,目光清冷盯着她的脸,“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帮他做事?”
  他站的位置,离着郁娇只有一尺之距,目光又森冷,表情肃然,加上身份不低,要是个胆小的,只怕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了。
  但现在,面对他的是郁娇。
  郁娇一笑,“裴世子,誉王不是傻子吧?怎会要我这等小人物帮他做事?他嫌弃我还来不及呢!”
  在茶馆的门口,楚誉朝她看去时,的确是满满的嫌弃。
  裴元志眯了下眼。
  这个郁娇……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跟林婉音有几分的相像。
  他放缓了口气,“郁娇,你年纪小,分不清世间人的好坏。那誉王身在官场多年狡猾如狐,连皇上也厌恶他几分。我和你二哥,是怕你被他利用了,到时候出事,被他反咬一口的话,不仅你会没命,你们整个郁家都会有事。你快告诉我们,你二哥昏倒后,你又去了哪里?丰台县令,是不是誉王叫你请过去的?”
  刚才还是目光凌厉,这会儿变得无比的温和,这是想……哄骗她?
  郁娇暗暗扯了下唇角,“你们说的誉王,可是齐国唯一的亲王,他怎会瞧得起我?他,包括他的三个随从,都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们说的丰台县令。二哥昏倒后,我就和两个丫头,去找大夫去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茶馆里闹哄哄的,至于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柳叶去找丰台县令的时候,做了简单的易容,她不可能留下把柄被他们抓住。
  “你……去找大夫?”裴元志眯着眼,看着她。
  “没错。”
  “你会有这么好心?”郁人杰冷笑。
  “信不信,由你们,你们可以到集镇上的庆和堂去问一问。”
  她的确去找了大夫,但推脱说忘记带银子了,又离开了。
  她知道,他们迟早会来找她对质。
  郁娇至始至终神色平静,拒不承认跟楚誉有合谋,裴元志问不出什么来,又怕她起了疑心,只好让她回去。
  等郁娇的脚步声走远,郁人杰马上叫嚷起来:“表哥,她在撒谎!”
  裴元志冷冷一笑:“证据呢?”
  郁人杰哑了口。
  ……
  终于可以回京城了。
  郁娇却失眠了,她睁着双眼,看窗外的月色。
  两个丫头也没有睡,在隔壁的房里,小声地聊着天
  灰宝被郁娇洗得干干净净,窝在床前木盆做的窝里,倒是睡得十分的安静。
  忽然,灰宝吱唔一声,跳了起来,两耳竖起,一脸的警觉。
  郁娇也发觉不对劲,坐起身来。
  这时,小院子的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第013章 ,裴元志的圈套。
  “开门,都睡死了吗?”那人一边砸着门,一边大声嚷道。
  桃枝的声音在抱怨,“这大半夜的,二公子的仆人来干什么?”
  “二公子在镇子上的茶楼里吃了个大亏,只怕,不会放过小姐。”柳叶小声地说道,“我去开门,你去看小姐。”
  灰宝的好梦被吵没了,一个劲地吱唔着,“坏人,坏人,娇娇,打坏人。”
  桃枝端着一盏黝黑的铜制豆油灯,挑了蓝布洒花帘子往里间走来,发现郁娇正坐在床上。
  目光清洌。
  她的头发散在身后,越发显得脸儿瘦尖,宽大的褐色中衣罩在身上,像是小儿穿着大人的衣衫。
  没有哪个小姐,穿得有这么寒酸了吧?
  桃枝叹了口气,将油灯放在一旁的桌上,“小姐,你被吵醒了?”
  郁娇点了点头,未说话,飞快地穿衣挽发。
  桃枝走上前,劝着她,“柳叶去看去了。小姐,你别出去,那二公子的随从,跟二公子一样,跋扈得很。再说了,这夜晚天寒的,你当心着凉了。”
  “你没听见,他都骂上了吗?”郁娇冷冷一笑,“我可不喜欢,一个下人欺负到我的头上!”
  她穿好衣,朝灰宝招招手,灰宝后腿一蹬,跳上郁娇的肩头。
  一人一兽,往院中走去。
  桃枝只好跟上前。
  她也听见了,柳叶只问了句,“什么事?你怎么嚷得这么大的声?”
  那仆人就骂了,“一院子的人,睡得跟猪一样,叫了半天门,怎么这么迟才开?”
  柳叶怒道,“你……你敢骂我们小姐是猪?”一院子的人?这不是将小姐也骂进去了吗?
  “呵——,我们夫人承认她是小姐,她就是。不承认,她什么也不是!”仆人冷笑,“叫她出来吧,二少爷叫我给她递句话。”
  柳叶怒道:“我们小姐身子不好,她冻着了怎么办?有什么话跟我说吧,我会转告给她的。”
  “你算老几?叫她出来!二少爷说啦,要我亲口跟她说!”
  柳叶怕郁人杰,可不怕这个仆人,当下,两人就在院子的门口吵了起来。
  桃枝听到双贵的嚣张骂声,脸都气白了。
  这还只是一个二少爷的仆人,就已是这么的嚣张,回了京城郁府,指不定会受多少气呢!她心中盼着回京,又有些害怕回京。
  已经走到院中的郁娇,借着柳叶手里的灯笼光,她能清晰地看清仆人的傲慢嘴脸。
  她对灰宝小声地低语了几句,灰宝从她怀里跳到地上,小短腿快速奔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你们二少爷,有什么话要告诉我?”郁娇走上前,冷冷问道。
  仆人见郁娇走来,也没行礼,只撩了下眼皮。在郁府里,连那郁夫人,都被仆人们笑话着,何况一个扔在乡下七年的女儿?
  “二少爷说了,京城离得远,得早些上路。四小姐现在赶紧着收拾好行李,到庄子的门口等着他。”仆人说完,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柳叶眨眨眼,“这天还没亮呢,怎么上路?你别是在骗我们?丰台县往京城去的路上,有一段山路紧靠悬崖,路又窄又陡峭,晚上根本没法走马车。”
  仆人回头来,冷笑一声,“爱信不信,不想回京的话,那就不去呀!哼——”
  他不再理会郁娇主仆三人,提着灯笼,快步离开了。
  “小姐,要收拾行礼吗?”柳叶问。
  因为知道马上要回京城了,她又兴奋,又紧张,一直没有睡。庄子里的更鼓,刚才只敲了三下,也就是说,现在才三更天而已。
  丰台县到京城,也只有一百二十里路,大半天的时间,就会赶到,根本不需要凌晨就出发。
  二公子这么做,是不是故意在刁难小姐?
  郁娇未说话,她在等着灰宝告诉她消息。
  正如柳叶说的,郁人杰要半夜行路的做法,太奇怪了。她的印象中,郁人杰可是个怕死之人,怎可能冒险走夜路回京?
  她要知道原因。
  没一会儿,灰宝回来了,它跳上郁娇的胳膊,吱唔了几声。
  圈套?
  郁娇扯了下唇,果然——
  她对身边两个丫头说道,“一人提一根棍子,跟我走!”
  木棍不难寻到,小院中的一角,就堆着不少,是冬天时生火取暖未用完的。
  木棍有些短,但好在很粗。
  一棍子下去,足以将一个人打晕。
  两个丫头不知道郁娇想干什么,灭了灯笼,悄声跟着郁娇,往庄子深处走去。
  不多时,三人发现前方走着一个黑影。
  郁娇一指那人,低声对两个丫头说道,“将他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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