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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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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玄冷着脸,“天快亮了。”
“我动作很快的。我……我不喜欢看着死人睡在地上。我怕她将来找我。”
“人是我杀的,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
“可我还是怕。”
左青玄怕这玉笙又发小孩脾气,不跟他走了,只得说道,“我在前面马车上等你,你动作快点。”
“好。”玉笙点头。
左青玄带着昏死的李皇后离开了。
玉笙折断了长剑,用断剑挖坑埋人。
兰秀是长宁的恩人,他却眼睁睁看着左青玄杀了她,没有阻拦,如果不让她入土为安,他会一辈子内疚的。
埋好兰秀,玉笙叹了口气,转身追左青玄去了。
……
离京城还有一百里左右的地方,官道上,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行。
“国师,前方有一处集镇,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一晚,养好精神明天下午时分,就可赶到齐国京城了。”赶车的小仆,看向身后的马车里,说道。
车中坐着一人,他的脸上戴着半截银色的面具。
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此时,他正闭着双眼,想着什么。
听到赶车小仆的声音,他缓缓地睁开眼来,“不,接着行路。”顿了顿,又道,“绕道,去北城门方向的十里枫林。”
“是。”
第128章
小仆扬了扬马鞭子,将马车又飞快赶起来。
他不明白,国师为什么紧急着赶往齐国京城。
他们白天路过一处镇子时,听说,齐国的皇帝昏迷瘫痪了。
这都发生宫变了,国师去凑什么热闹?不该避嫌吗?
这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夜色中的官道上,朝齐国京城方向,一路疾驰。
车内,墨离的双眸,像鹰眼般森然,他的唇角扬了抹冷笑,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棋盘。
这是一副天下棋局,他布了二十五年,齐国当权者们的命运,全在他的安排下活着。
他冷眼看着他们,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挣扎着。
他们在演戏,他在看。
既然他过得不痛快,他就让天下人,全都不痛快!
“居然是裴家二房的人,对正德帝下的手!”墨离冷笑,“太叫人失望了。”
他的计划是,让玉衡杀正德帝,这样一来,北苍国和齐国,必定会开战。
或是让楚誉杀了正德帝。
这兄弟二人对杀,他们的另一个兄弟安王,必定会参合一脚。
齐国起了内战,他随随便便伸一根手指头,就能将齐国拿了。
哪想到,他的计划,全部落空了。
居然是一个臣子的儿女们,毒杀了正德帝。
让楚誉捡了个便宜,大权在握,掌管了齐国。
楚誉——
墨离的眼底,杀意渐浓。
听到墨离的自言自语,赶车的小仆,回头看了眼马车内,说道,“国师,武义说,裴家在齐国已经树大根深,把持齐国的朝政多年了,早让楚氏皇族不满。”
“……”
“这回呀,正好让齐国誉亲王寻了个借口,将那一族,彻底除了。”
“……”
“不过,武义又说,裴家二房的人毒杀正德帝的事情,十分的可疑,他们那一家子,没那么大胆吧?也没有那么蠢吧?为裴太妃报仇,是杀一个正德帝,能解决的问题吗?太不正常了。”
“那一家子,是一群扶不起的烂泥。”墨离冷笑。
他暗中培养的裴元志,居然死在了楚誉的手里。
按说,楚誉是裴元志的亲表叔,两人不管起什么矛盾,也不至于会成仇。
但是,他又算错了,楚誉不仅和裴元志成了仇,还杀了裴元志,而且同裴氏的长房二房全都结了仇。
这回更是寻个机会,一并除了。
这是因为什么呢?
墨离的眸光微微缩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左右着他的棋局。
打乱了他的计划。
让他的棋局,莫名其妙的乱了起来。
会是哪个地方出错了呢,或是因为哪一个人从中作梗呢?
赶车的小仆点了点头,“国师说的没错,裴家人太自大了,其实他们根本没什么本事呢。不过,属下总觉得正德帝中毒的事情可疑。”
墨离冷笑,“没什么可疑的,这一切,一定是楚誉在安排!那对裴家兄妹,不过是对替死鬼罢了。”
赶车小仆又说道,“听国师这么一说,齐国那个誉亲王楚誉,可是个十分厉害的人呢!”
“再厉害也有软肋,本尊,就从他的软肋下手!”墨离冷冷一笑,“通知左青玄,务必将玉娇给本尊扣下来!”
“是!”
……
正德帝中毒瘫痪,当然是不能出城继续狩猎了。
各臣子们,又纷纷派人唤回自家的仆人,运回各自的行李。
京城中,风云突变。
臣子们用着最快的速度站队,之前没有巴结太子、李太师和誉亲王的,现在迅速巴结起来。
派人送礼物的,送礼物,亲自上门拜访的拜访。
从中午一直忙到天黑。
就连与这几家走得近的林府,苏府,景府,还有西门家,都纷纷跟着沾了光,平时冷清的府门口,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西门鑫的别庄里,来了一群送礼的人,他是高兴得连连搓手,来着不拒的收了礼品。
林府,林伯勇清高,平时最厌恶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所以,面对大量进府拜访送礼讨好的人,他一律让人赶走。
林唯枫则相反,挑挑拣拣着收了一些,顺带着暗中观察哪些人是真心送礼,哪些人是真正的趋炎附势,他好拉拢一些人过来做自己的跟班。
景府也是这样。
景府二房里,景蓁和瑞世子楚祯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原因还是因为一个瑞王妃从中作梗,因为她不大喜欢景蓁。
受叶大小姐影响,变得圆滑了的景昀,决定借此机会,拉拢些人,为景蓁的婚事奔走。
景家有了助力,他相信,瑞王妃会同意的。
苏府中,长宁面对送礼之人,持无所谓的态度,她认为真心想跟她走得近的人家,就开门请进府里,有些之前跟她和楚誉作对的人,这会儿反转来讨好,一律被她谢绝登门。
马上弃主投奔他人的人,将来也会背叛她,她拒绝来往。
李府和太子府两家,当然是更热闹了。
只有楚誉的誉亲王府前,冷冷清清一片。
因为楚誉放话,没有他的准许,不准任何人登门。
“皇后娘娘,终于摆脱那人的恶爪了,她心情该好起来了吧?”玉娇拿剪子,正剪着灯花,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说道。
她在身为林婉音的时候,就听李皇后的大女儿静慧公主常说,皇后跟皇上的关系,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好,而是,互相为仇。
起初,她还不相信。
直到有一天,她不经意听到李皇后的哭声,和兰秀的说话声,才惊闻,李皇后恨正德帝恨进了骨子里。
正德帝和他的手下装成强盗,杀了李皇后的爱人,李皇后不恨才怪。
可偏偏李皇后杀不了那个仇人。
反被仇人折磨二十五年,还不能反抗,那滋味,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楚誉正坐在书桌旁翻看文书,眉尖紧锁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玉娇放下小金剪子,走了过去,“怎么啦?”
楚誉合上折子,抬头看着自己的新婚小妻子,温柔一笑,“没什么,一堆朝政之事而已,太子一时应付不了,全推到我这儿来了。”
“他明明比你大,反而要问你。”玉娇不满地扬眉。
楚誉站起身来,伸手搂着玉娇的纤细小蛮腰,低头轻轻咬着她的唇,促狭笑道,“我从你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
玉娇由着他咬着,她现在是他的妻,迎合自己男人,是她的义务。
“哪有什么话外之音?”被楚誉吻着,她只能含糊说道,“明明是他偷懒嘛,他比你大五岁呢!”
“……”
“他是储君,他多做些事,本来就是应该的,怎能全推你的头上?”
“……”
“不行,我明天找他去!作为他的嫡亲婶婶,我必须得提醒提醒他,不能让你总是忙个不停,他是未来的皇帝,他得学着亲政。”
楚誉离开她的唇,看着她的眉眼低低笑起来,“还说没有话外之音,明明在生气我一直忙着,没有陪你早早上床睡觉,你居然扯到太子派给为夫的差事多。”
玉娇:“……”她是这个意思?明明不是。
“好吧,陪你早些睡。为了我们的九个女儿……”楚誉低低一笑,弯腰抱起了玉娇,往卧房侧间而来。
玉娇吓了一大跳,慌忙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就怕自己掉了下来,“我还没有沐浴呢。”
又提九个女儿,今晚不知换什么花样折磨她。
西门鑫那厮也真够坏的,居然送他一本春宫图,楚誉学得有模有样。
“嗯,又在暗示了,提醒为夫,想跟为夫一起洗?”
“没有的事!”玉娇好笑又好气。
“口是心非。”
“不是!”玉娇气笑了。
“说是,为夫也不会笑你。”
“……”明明不是,她为什么要撒谎?玉娇好笑。
玉娇被楚誉拉进了浴盆,十分不愿意地配合他,洗了个鸳鸯浴。
被楚誉洗得白白净净清清爽爽之后,玉娇起身去拿浴盆一侧架子上的晨衣。
被楚誉一把抓过,丢开了。
“我要穿衣,为什么不让我穿?”玉娇双手遮着胸前,瞪眼看他。
虽说整个碧落园里,只有她和他,但叫她光着身子从浴房走进卧房去,还是很难为情的。
楚誉正拿着大布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平平静静说道,“穿了又要脱,不费事?”
玉娇无语:“……”才几天,说话居然一点都不脸红了?
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
玉娇被楚誉抱床上去了。
秋夜凉爽,适合入睡,玉娇被楚誉折腾了一会儿,身子困乏,很快就睡熟了。
楚誉没有睡,伸手抚着她的脸,眉尖渐渐地蹙起。
今晚将玉娇骗过去了,明天呢?
一定是瞒骗不了她的。
皇后失踪了。
她一定会跟着担心。
李皇后行事,一向十分的小心谨慎,不可能离开几个时辰,不发出一点讯息。
而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女跟着,可已经午夜了,还没有她的消息传来,楚誉担心李皇后会出事。
因为这个时候,必竟是多事之秋。
楚誉披了衣衫,轻轻走下床,掩好帐子,飞快穿好衣。
开门,关门,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脚步匆匆离开碧落园,往王府的书房而来。
皇后失踪之后,他马上派赤焰白尘带着枭龙卫们去暗查,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主子。”黑水守在书房的门口,等候着消息,见楚誉大步走来,马上说道,“白尘和赤焰,还没有回来。”
“再派三百人出去,出城去查!”楚誉沉声吩咐。
“是!”
黑水转身离开了。
楚誉站在书房的门口,负手而立。
他仰头看着满天的星子,眸光渐冷,那个人,来了吗?
那人,会是谁?
左青玄比他年长两岁,比他要早进师门。
他和西门鑫上长白山的时候,左青玄还是个纯真的小少年。
当他们是小弟弟一样的关爱着。
可不久后的一天,左青玄从后山回到他们住的石屋时,忽然间几天都不说话。
不管他和西门鑫怎么逗左青玄,左青玄就是不说话。
当时的他们,都是些不到十岁的孩子,没什么城府,很快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他当时以为,是左青玄被师傅姬无尘骂了。
因为姬无尘是个脾气很不好的老头。
可一个月后的一天,他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左青玄,偷偷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墨衫,面纱遮面,个子高瘦俊雅,看起来不会武的样子,但左青玄见了他,十分的害怕,脸色苍白,发着抖。
事后,他旁敲侧击地问左青玄,出了什么事,但左青玄却闭口不说。
为了搞清真相,后来他悄悄跟着左青玄,发现左青玄,每个月会一次那个人,一共见了三次面。
他将事情说与姬无尘听,姬无尘得知后,问左青玄那人是谁,左青玄撒谎说是问路的,后来左青玄有事离开了长白山,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可事后他想想,总觉得左青玄性格变得古怪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人。
再之后,左青玄跟他彻底决裂,他更加怀疑,那个人在操控着左青玄。
所以,他才没有杀左青玄。
他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那人的口中,发出一声啸音后,左青玄就会浑身发抖?
……
虽然楚誉派出了五百人,前去寻找着李皇后,但是,一直到天亮,还是没有任何李皇后的消息。
为了不引起朝政的动荡,楚誉命人封锁了李皇后失踪的消息。
正德帝刚刚病倒,接着,一国之母的李皇后又失踪了,这无疑会引得百姓非议,引起人们恐慌。
安王的兵马,还在几百里的城池里屯着,要是得知京城的帝后共同出事,一定会加快速度攻打京城。
楚誉不希望太子刚刚掌权的时候,京城发生动乱。
那样的话,他们就白白忙了一场,便宜了安王。
辰时初刻,楚誉还是像往常一样,服侍玉娇梳洗,帮她更衣梳头。
他将情绪掩盖得很好,所以,玉娇什么也没有发现。
两人说笑着,一起吃了早点后,楚誉就上朝去了。
玉娇敛了眸光,喊着屋外的霜月。
楚誉的神情不对劲,她得问问霜月,外头出了什么事情。
问楚誉,她一向都问不出什么来,问霜月,总会问到些蛛丝马迹。
霜月并没有住在碧落园。
因为楚誉不喜欢侍女住在园子中,她和其他侍女们,住在碧落园一侧的一座小院里,每天天刚亮时,来碧落园里候着玉娇就可以。
等楚誉离开去忙正事时,侍女嬷嬷们才进园中来清扫。
此时,霜月正坐在屋外的廊檐下候着,听到玉娇喊她,匆匆走进屋来,“王妃。”
“你主子怎么回事?”玉娇不等她走到跟前,马上问道。
霜月一愣,“王妃,什么怎么回事?他没跟奴婢说什么呀?”
“没说?”玉娇眯了下眼,“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霜月眨眨眼,“不知道啊,没人聊闲话呢。”打死她也不会说,李皇后失踪了。
但玉娇聪慧,霜月不说,她从霜月的表情里,也猜出来了,外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事情不小,他们在瞒着她。
“我出去走走。”玉娇往屋外走去。
霜月慌忙跟上,“王妃,你要去哪儿?”
“去苏府看我娘。”
“啊,王爷上朝了啊。”
“我一个人回去,不行啊?”
霜月死皱着眉,“当然行。”希望楚誉能将消息封锁得好吧。
玉娇刚走出碧落园,就见一个侍女急匆匆朝她走来,“王妃,阮妈求见。”
玉娇出嫁,将阮妈一并带来了。
那是林婉音的奶娘。
将林婉音当亲女儿一样养大的人,不是亲人,胜是亲人。
玉娇并没有让阮妈当差,而是让她住在王府里,颐养天年。
楚誉知道她和阮妈的感情,没有反对。
“哦?快请进来。”玉娇说道。
“是。”侍女转身传话去了。
玉娇朝园子门口走去,不一会儿,阮妈急匆匆走进园内,朝玉娇走来,未直到玉娇的面前,阮妈就跪拜下来。
“王妃,求王妃帮帮老奴吧。”
玉娇慌忙扶起她,“阮妈,出了什么事?”
阮妈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第129章 大结局(二)
“冬梅快不行了,求王妃救救她吧。”阮妈提到冬梅,眼角都红了。
玉娇的神情,却渐渐地冷了下来。
她松开阮妈的手,淡淡说道,“阮妈,冬梅背叛了我,还险些害死我。面对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不想救她。”
要不是冬梅的蛊惑与欺骗,林婉音怎么会在二月十八的那一天,去裴家?
那一天,林婉音本来是要去其他地方办事的,是冬梅蛊惑林婉音去了裴家,从此,改变了林婉音一生的命运。
那天要是不去,就不会被林佳兰利用一把,就不会被裴家父子和安王误以为是林婉音去过了书房前,林婉音就不会死。
最让人可恨的是,冬梅是有意引着林婉音去永安侯裴家的。
当林婉音成为玉娇之后,冬梅居然又来陷害她。
虽然冬梅说,并非是真心要林婉音死,要玉娇死,她是受左青玄胁迫的,可冬梅,因为知情不报,软弱处事,害死了林婉音,又险些害死现在的她,她怎能原谅她?
冬梅已经知道裴元志背叛了林婉音,已经和其他女人上过床,却不告诉林婉音,让她怎能再接受冬梅?
林婉音当冬梅是姐妹,可冬梅呢?
因为怕死,自私了。
有什么比,好姐妹好闺友,不帮自己却反而背后捅上一刀,更让人伤心和失望的?
若不是念及冬梅和林婉音一同长大,早些年又救了林婉音一命的份上,她早就除了冬梅了,怎可能让冬梅还活着?
将冬梅赶走,任其自生自灭,已是对冬梅最大的仁慈。
“我不会救她的,阮妈你别求了,若是阮妈有其他事求我,不管多大困难,我都一定会帮忙。但是冬梅的事……,抱歉,我做不到。”玉娇淡淡说道。
阮妈当然知道,玉娇恨着冬梅的原因。
玉娇念及她和冬梅,是林家的人,好心收留着,哪想到,冬梅竟来害玉娇。
玉娇怎会不生气?
没将冬梅打死,只是赶走了,已经很仁慈了。
虽然冬梅做了错事,也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阮妈想到和冬梅的情份,不想看到她活活疼死。
“王妃。”阮妈叹了口气,又跪了下来,“她已经知道错了啊,她天天在忏悔呢。”
“那又怎样?事情能回过到过去吗?”玉娇扶起阮妈,平静说道,“我不想见她,阮妈你回去吧。”
不管冬梅怎么忏悔,玉娇能变回林婉音吗?
她前世临时死吃的苦,能消除吗?
不能!
“她是老奴的义女,老奴不想她现在死啊,想让她送终啊。”阮妈的眼角,更加的红了,“王妃,求你了呀。”
阮妈又哭了起来。
玉娇站着不动,神情清冷。
霜月看看阮妈,看看玉娇,说道,“王妃,要不,奴婢去看看?”
玉娇还没有说话,只见阮妈从袖中取出一根丝绦出来,递向玉娇,说道,“这是冬梅让老奴交给王妃的。她说,她不想自己死了,还藏着这个秘密。”
这是半截天青色的丝绦,很有些年头了。
因为,从断掉的地方来看,布料磨损得厉害。
玉娇将丝绦一把抓到手里,“阮妈,这是冬梅收着的?”
阮妈点头,“是的,老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说,王妃会懂。”
“她在哪儿?带我去见她。”玉娇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丝绦,心头乱跳起来,整个人紧张不已。
这是景纤云落水时,衣带上的丝绦。
本来是完整的一根,但是断掉了。
当时找到景纤云遗体的时候,她就发现景纤云衣带上的一根丝绦断了,以为是落水时,拉扯着断掉了,当时并没有多想。
想不到过了七年多的时间,居然出现了另外半截断掉的丝绦。
这断掉的半截,怎么会在冬梅的手里?
冬梅为什么保管了七年多的时间?
她得问问冬梅。
……
玉娇执意要出门去看冬梅。
霜月见拦不住,只好同意了。
好在玉娇处事谨慎,并没有穿着亲王妃的衣衫出门,而是换了身普通的已婚妇人的衣衫。
头发上,也只插着一根花样简单的金钗。
出门的时候,玉娇还往头上戴了顶斗笠,遮着面容。
楚誉将白尘和赤焰派出去,寻找李皇后去了,黑水要管着府里的护卫,霜月便让铁城赶车。
为了不让人注意,玉娇没有坐楚誉专门给她配的沉香木大马车,而是挑了辆,纪管家坐的普通马车。
铁城不解,“王妃,为什么坐这么窄小的马车?”
霜月推了把铁城,“多话,赶车去!”
铁城回瞪一眼,还是跳到了赶车位上,“霜月,去哪儿?”
“五福胡同。”
霜月扶着玉娇,当先坐进了马车里,接着,阮妈也坐了进去。
铁城将马车赶往大道上,很快,马车往前疾驰而去。
车中,阮妈连连叹着气,玉娇伸手挑了帘子,看向车外,默然不语。
“您老别叹了。”霜月望着阮妈,埋怨说道,没见王妃神色不对?
她听楚誉说,冬梅是玉娇很重要的一个人。
要不是冬梅对玉娇有恩,她都想打一顿冬梅了。
阮妈居然还替冬梅伤心?
“我是担心她挺不住。”阮妈叹道。
“铁城,赶快些。”玉娇伸手敲了敲车壁。
“是,王妃。”
……
因为楚誉将李皇后失踪的消息,封锁得极好,所以,宫中并没有乱。
宫中知道消息的人,只有太子夫妇。
加上李皇后雷厉风行地将后宫整顿过了,她没有出现的时候,没人敢生事。
李皇后平时,深居简出,现在大家都没有看见她,也习以为常了,以为,她又将自己关在坤宁宫里,练字作画去了。
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不能一日无主。
为了后宫一直平静不生事,楚誉对太子建议,让太子妃代掌李皇后的事务,大公主协理。
李皇后的大女儿静慧公主,比玉娇大一岁,是林婉音的学生,深受林婉音的影响,性格端庄文静,心思聪慧。
太子妃是李皇后精挑细选的儿媳,能被李皇后挑中的人,当然也是不差的,所以,楚誉才这么建议。
太子点了点头,“皇叔,旭也想这么安排来着,母后不在的时候,先这么办吧。”
安排其他后妃管着后宫,只会更加生事,二公主三公主她们又小,办不了事,只有大公主的能力稍稍强些。
母后苦尽甘来才一天,却忽然失踪了,不知吉凶,令他心中十分的焦急。
为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还得极力掩饰自己的内心,表现得神情怡然,满面春风。
这可着实痛苦。
“阿旭不必担心,娘娘养育我一场,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她,不惜任何代价。”楚誉对太子道。
太子虽然装着镇定的样子,但那眉眼间,还是浮着隐忧。
“多谢皇叔替我分忧。”
“我们是叔侄,你客气什么?”楚誉微笑。
他是真心替太子分忧。
……
皇宫里一切平静,京城的百姓们,更加不知道李皇后消失的消息了。
四处平静如常。
苏府。
长宁和玉衡并不知道李皇后失踪的消息,从宫中回到府里后,两人忙着安排自己八月的婚事去了。
女儿嫁了,正德帝倒下了,是时候,该准备他们的婚事了。
服侍玉笙的小仆,走来向长宁汇报,“王爷,郡主,笙世子一晚都没有回来,小人在他屋中发现了一张小条。”
长宁接过来看,只见纸条上写着,“笙,出府一游。”
“这小子,出府一游?”玉衡的眉尖,狠狠地皱起来,脸色也沉下来,“他不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
“算了,让他去吧,儿大不由娘,呃……,也不由爹。”长宁想到不听话的儿子,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她想到上回,玉笙忽然跑掉的事。
大家都担心得要死,他却只是出去玩了一番,跟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虽然长宁这么安慰玉衡,玉衡还是叫过长随天佑,“派几个人,找找世子。”
“是!”
……
玉娇的马车,到了阮妈说的地点。
“巷子窄小,马车进不去。”阮妈道,“王妃,咱们得下车走路。”
玉娇正挑着帘子往外看。
前方的巷子的确窄小,只能容得下挑货郎的人竖着担子走过。
马车根本进不去。
“下车吧。”玉娇放下帘子,朝霜月点了点头。
当马车停下后,霜月马上屏息去听外面的声音。
玉娇将灰宝赶走了,所以,现在打听附近有没有人埋伏的情况,得靠她了。
“好。咱们下车。”霜月屏息感知一番,确定附近没有可疑人之后,她扶着玉娇走下马车。
阮妈已先一步走下了马车。
铁城是车夫,也是护卫。
另外,有四个影卫,暗中跟随着玉娇。
这是楚誉对霜月的安排,不管玉娇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暗中派人跟着玉娇。
铁城在后,阮妈在前头引路,霜月扶着玉娇走在中间。
四人在没有人行走的小巷子里,蜿蜒走了一刻的时间后,在前面引路的阮妈,停了脚步。
“到了,便是这里。”阮妈指着一间宅子说道。
宅子的院子门半掩着,阮妈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霜月扶着玉娇随后跟上。
铁城往身后看了看,发现没人经过,飞快关了门。
“冬梅在这间屋子里。”阮妈一指东边间的厢房,说道,“她受了很重的伤,像是被人打的,昨天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她想见小姐,才一直挺着一口气。”
阮妈叹了口气说道。
“谁打的?”霜月问。
“不清楚。”阮妈摇头,“她不肯说。”
玉娇紧抿着唇,没说话,抬步往前走去。
宅院很小,几人很快就走到了正屋的门口。
正屋的门,半开着,阮妈当先走进正屋,往东厢房而来,“冬梅,王妃来了。”
铁城守在正屋的门口,霜月扶着玉娇进了正屋,往东边间厢房走来。
厢房很小,比霜月平时住的屋子,还要小。
也就跟丰台县别庄的小房间那般大小,墙壁上的白石灰,剥落了不少,显得这屋子,十分的破旧。
进门便见一张床,床前一桌一椅,一个小柜,再没有其他物件。
床上的帐子和被子,十分的破旧了,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脸颊比之前更加清瘦了的冬梅,闭着眼,躺在床上,听到阮妈喊她,她缓缓地睁开眼来。
玉娇已经取下了斗笠,往床这里走来。
冬梅看到玉娇娇走来,身子动了动,睁大着双眼,惊愕地看着玉娇,想喊一声,“小姐,别来,别来!”
她想说,玉娇快走,这里有埋伏。
但是,她发不了声音。
她被人控制住了。
“你想见我?”玉娇走到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冬梅。
不不不,我不要见你。
冬梅死劲地眨着眼睛,摇摇头。
玉娇眯起双眼,这个冬梅——
怎么不说话?
正在疑惑时,忽然,只听一声巨响,她所站在的地方,塌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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