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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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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守了二十五年的清白,被他冲动着毁于一旦了,他为什么不忍一忍呢?
  他完全可以挥着拳头将她打昏,她昏死过去,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
  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存着私心。
  北苍国第一大儒的称号,他根本不配拥有。
  她若知道是他毁了她的清白,她会疯吧?
  他只想快快逃走。
  逃得越远越好。
  来不及多想,他轻手轻脚地,给长宁穿好了衣衫,将她平放在地上躺好,只等外面的李皇后和正德帝离开,他再悄然离去。
  “皇……皇后?”正德帝的声音,在帏幔后忽然又响起,“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皇上醉酒了,臣妾来看看你。”李皇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皇上能跟臣妾说话了,看来,酒已经醒了。”
  “多谢皇后关心,朕很好。”
  “是呢,皇上很好……”李皇后忽然咦了一声,“这是什么?珠钗?这不是……长宁的珠钗吗?她的珠钗怎么会在这儿了?难道是哪个宫女太监偷了,又掉在了这儿?……宫里的人,如今越发没有规矩了,臣妾得好好管教他们了。”
  “给朕!朕去查!”正德帝冷哼一声。
  “宫中出现了失窃一事,是臣妾的责任,皇上,让臣妾查吧。”
  “失窃的事,不能怪你,你之前怀有身子,一直在静养,今天才出月子,也不宜多劳累。你休息着吧,这等小事,朕叫陈贵妃去查。”
  话落,脚步声往外而去。
  “……是,臣妾不插手。”李皇后温声说道。
  等正德帝的脚步声,完全地消失不见后,他又听到李皇后重重地一声冷笑,“卑鄙无耻,无人能及!不要脸!”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显得极为愤怒。
  骂完,李皇后冷哼一声,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等这二人的脚步声,彻底听不到之后,他才敢从帏幔后走出来。
  万幸的是,跟来时一样,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在,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仓皇着逃离开了这间小阁。
  又担心另有不相干的人前来这里,他一直站在暗处守着。
  那间小阁有前后两处门。
  正门紧闭,他和正德帝及李皇后,都是从后门出入的。
  没有过太长的时间,小阁的前门开了,长宁的侍女走了进来,急匆匆往里屋走去。
  “郡主?你换好衣衫了吗?”
  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悄然离开了。
  在他往设宴的大殿而去的路上,听到有太监宫女们在议论,说长宁醉酒得厉害,已由她的侍女和郁文才,送出宫,回丞相府了。
  因为心中愧疚不安,他寻了个借口,说自己心痛的旧疾犯了,也早早地离了宴席,回到行馆里。
  再说了,他下巴处被长宁的护甲抓伤了,也不宜再抛头露面。
  可他牵挂长宁,到了天黑时,他悄悄吩咐自己的影卫,暗中去查丞相府的情况。
  次日,影卫回来跟他说,长宁赴宴回去后,就病了。
  大约因为她身份尊贵,正德帝亲自带着太医和女医官,去了丞相府慰问诊治,并送了大量的金银珠玉和上好的药材。
  不过呢,长宁似乎很不开心,将珠玉全砸了,将千两一支的老人参扔煮茶的炉子里烧了。
  不知,是不是正德帝畏惧平南王的势力,还是正德帝体谅长宁一个病人的心情,没有计较长宁的的疯狂举动,说了些关心的话后,带着人离了丞相府,回宫了。
  而郁丞相呢,则是为了显示关心,当晚宿在长宁的卧房里,陪了一晚,但次日一早,就被长宁恶狠狠地赶出了卧房。
  一向爱惜形象的长宁,破天荒地,当着郁府仆人的面,骂了正德帝和郁文才,显然,失身一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她心情不好。
  好在,无人知道她失了身,京城中,没有传出一句关于她的绯闻。
  虽然,事情过去了。
  但他总觉得长宁中药这件事,十分的诡异。
  她父母当时还活着,是什么人敢大胆地算计她?
  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马上派了人暗查原因,只可惜,什么也没有查不出来。
  再者说了,这种事又不能放在明面上查,只会让长宁陷入舆论之中。
  他只好放弃了继续暗查。
  他相信,时间久了,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三日后,他离开了齐国京城,回到了北苍国。
  又过了些日子,从齐国来北苍国做生意的,郁家二房的郁二爷前来拜访他,闲谈之中,他随口问起了郁文才和长宁,郁文才的堂弟郁二爷说,成婚九年多的长宁,终于有了喜讯,怀孩子了。
  他当时惊在当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根据郁二爷说的时间推算,他怀疑长宁怀的是他的孩子。
  郁文才跟长宁成婚九年,从没有同过房,按着长宁的脾气,估计之后也不会让郁文才近身,那孩子,只会是他的。
  自从得知长宁怀孕的消息后,他心中的罪恶感,更加的深重了。
  他开始长长久久的将自己关在王府里,能不上朝,尽量不上朝。
  他曾想提剑自刎在长宁的面前,又担心他贸然和长宁产生交集,让世人说她的闲话。
  内心那份煎熬,无以描述。
  “王爷?您去,还是不去呀?”长随的声音,将一直静坐不语的玉衡,拉回了现实。
  他无声一叹,说道,“去。”又道,“开库房,备厚礼。”
  长随早就想去地处南方的齐国,看看青山绿水了,欢喜说道,“是,小人这就回复礼部的大人去。”
  说着,转身就跑。
  “回来!”玉衡喊住长随,“将库房的物品,全部装上。”
  长随飞快转身,一脸惊愕地看着玉衡。
  他没听错吧?他家主子要带走库房所有物品?想搬家?
  “王爷,您想搬走?”长随问。因为玉衡不止一次说,这衡王府所处的位置太过于吵,想搬到清幽的地方去住。
  衡王府的附近,就是大街,能不吵吗?
  “不是,是,送贺礼。”玉衡道,“时间不多了,你速去安排下去。”
  “送贺礼?全部?”长随大吸一口凉气。
  玉衡是当今北苍国小皇帝的亲叔,富可敌国啊,他的库房,都赶上皇上的库房了。
  “王爷?这贺礼,会不会太多了?齐国的誉亲王府和郁丞相府,和咱们衡王府,交情不深啊。”
  “叫你带上就带上,不必多问,本王自有打算。”玉衡淡淡说道。
  “是。”长随问不出原因,只好点头答应。
  ……
  齐国,郁府。
  郁娇自从得知,自己这一世的父亲是北苍国皇叔玉衡时,心中就不平静了。
  她十分了解玉衡的为人。
  玉衡比郁文才,强上百倍不止。
  抛去金钱地位,学识,相貌不说,单单说一个人品,郁文才跪舔玉衡,都不够格。
  长宁真心实意嫁给郁文才,哪知,换来的却是欺骗与冷眼。
  欺骗漠视,让长宁独守空房也就罢了,还处处算计,将长宁频频往别的男人面前送,只求换来官职和财富,不配为人夫,是人中之渣!
  郁娇想到长宁受的委屈,一刻也不想让郁文才继续呆在这处府邸里。
  可休夫一事,她不好替长宁做决定。
  “小姐,烦心什么呢?”霜月跟在郁娇的身侧,见她一直皱着眉头,忙问道。
  楚誉没有惹着郁娇啊,郁娇怎么好好地生气了?
  郁娇转过身来,眨眨眼说道,“走,去静园,见我娘去。”
  说着,还俏皮地勾了勾唇角。
  霜月糊涂了,怎么一会儿烦心一会儿高兴的?
  “小姐刚才烦心,是因为郡主吗?”
  郁娇点头,“我想让郡主休了丞相!”
  霜月一脸惊喜,“那可太好了,只要郡主一句话,奴婢愿效全力相助!”
  郁娇却道,“这件事,还得我娘来做决定,走,我先去见见她。”
  长宁顾及名声,休夫这件事,非同小可。
  ……
  主仆二人,很快就到了静园。
  不过呢,郁娇没有马上去见长宁,而是单独叫过辛妈妈,开始从辛妈妈的口里,打听长宁对玉衡的印象。
  二十多年前,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虽然没有过来往,但她相信,不可能不对彼此,没有一丝儿的看法。
  只要长宁不厌恶玉衡,事情就好办了。
  她定会鼓动长宁休了郁文才,嫁玉衡!
  长宁让她等到大婚后再休夫,她一时一刻也等不了!
  她不好直接找长宁,所以,她想从辛妈妈这一方着手去问情况。
  虽然是问辛妈妈事情,但郁娇也没有贸然开口直接问玉衡,而是寻了个借口,将辛妈妈引到静园的深处,避开霜月和王家兄弟几人,说起了自己的婚事。
  都是些闺房事情。
  这般避开大家说话,辛妈妈没有起疑心。
  说着说着,她说起了李皇后。
  郁娇说道,“那天我去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提起了一个人,还问我认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她说,这人可能跟我关系匪浅,问我怎可能不认识?”
  辛妈妈笑道,“皇后娘娘是郡主的闺友,她召你进宫,想必,说了些训诫的话吧?提到的又是谁呢?”
  郁娇道,“他叫玉衡,北苍国皇叔,执掌北苍朝政大权的摄政王,我不认识他,那天,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辛妈妈,他怎会跟我关系匪浅?是外公的朋友?还是娘的朋友?”
  辛妈妈听到郁娇提到玉衡,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僵,整个人呆住了。
  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久得都快忘记,有这个人存在着。
  长宁的事情,她太熟悉了,玉衡是长宁心中最深处的一个人。
  李皇后跟长宁情同姐妹,两人在一起时,无话不说。
  长宁却没有对李皇后提起过玉衡。
  可李皇后如何会说,郁娇可能跟玉衡的关系匪浅?


第059章 磨刀霍霍
  “皇后娘娘……为何忽然问起……玉摄政王?”辛妈妈回过神来,斟酌着问着郁娇。
  李皇后猜测到了长宁喜欢玉衡的事?
  可这是上一辈的事,跟郁娇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自从长宁嫁人后,长宁就从不去关注玉衡的事了。
  郁娇说道,“我也不清楚,她为何忽然提起他。皇后娘娘一见到我,看了我一会儿后,就说我不像我娘,然后,说了些其他的话之后,就忽然问起他了。”
  辛妈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说,玉摄政王跟景家的关系好?才说,小姐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
  “景老爷子和玉摄政王,可是忘年之交啊,玉摄政王每次来齐国京城,都会去拜访景府,或是请景老爷子到他的行馆去赴宴。”
  “……”
  “他二人的关系,这京城上一辈的人,都清楚呢。”
  郁娇点了点头,“或许吧……”又笑了笑,“娘娘还夸玉摄政王,是个正人君子呢。”
  “……”
  “她说,大公主满月的那一天,娘喝醉了,倒在了坤宁宫琉璃苑的地上,是玉摄政王替娘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没让外人闯进去。直到辛妈妈进屋去了,他才悄悄离开。”
  “琉璃……苑?”辛妈妈心头大吸一口凉气,“小姐,皇后娘娘真这么说,玉摄政王去过琉璃苑?”
  郁娇认真点头,“皇后娘娘是这么说的,她也没有必要撒谎吧?她骗我也犯不着啊?”
  “……”
  “唉,也是呢,也得亏他替娘守着后门,娘醉酒的丑态没让外人瞧见。”
  “……”
  “听皇后娘娘说,娘的酒品不好,一沾酒,整个人就疯闹起来,六亲都不认了。哈哈哈,跟我一样呢。唉,看来呀,我这是遗传她了。”
  说完,郁娇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调皮地笑起来。
  “是是,是呢。”辛妈妈内心,狂跳不止。
  十五年前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是玉衡!
  那人是玉衡!
  她要将这件事情,马上告诉给长宁。
  幸好是玉衡,幸好是玉衡啊!
  玉衡不喜欢长宁不要紧,长宁喜欢就行。
  失身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不委屈。
  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没有虐待长宁。
  “小姐,老奴离开得久了,得回去照看郡主了,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叫侍女再来传话,老奴要先行离开了。”
  辛妈妈说完,不等郁娇点头,转身就走,脚步十分的匆忙。
  “可是辛妈妈,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你,很紧急的!”郁娇故意问道。
  “再紧急也等等,郡主身边只有老奴一人,小姐,请体谅一下。”辛妈妈头也不回地说道。
  郁娇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说道,“好,我有不明白的,再叫霜月来问辛妈妈。”
  她看着辛妈妈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唇角渐渐地翘起。
  辛妈妈是长宁的心腹侍女,长宁的事情,辛妈妈一定全都知道。
  她旁敲侧击地提起玉衡,辛妈妈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提到了宫中的琉璃苑,辛妈妈更是惊得呆住了。
  不是愤怒的表情,而是诧异的惊喜的。
  由此可见,玉衡和长宁,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玉衡的为人,不爱张扬,行事谨慎。
  说白了,就是在喜欢人这方面,喜欢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这处事方法有点像楚誉。
  楚誉喜欢林婉音,却深藏不露,直到林婉音死了,他才开始改变自己,可那已经为时过晚了。
  幸而她重生了。
  知道楚誉喜欢她的那一刻,她懊悔不已。
  所以,她想替长宁和玉衡做点什么。
  让这世间,少一对两两相望的人吧。
  ……
  辛妈妈跑了几步后,回头发现郁娇正朝园子门那儿走去,没有注意她。
  她马上脚尖点地,身影一晃,往长宁住的屋子跃来,一口气,不带停歇的跑。
  卧房门开着,长宁正坐在桌边绣花。
  因为太过于激动,她落地时,脚步声极重。
  惊得长宁停了走线,抬起头,往门口这儿看来。
  “阿辛,你怎么回事?怎么冒冒失失的?”长宁疑惑地看着她,微皱着眉尖。
  “郡主。”辛妈妈飞一般地跑到长宁的面前,一把抓着长宁的胳膊,“老奴有个消息,郡主听了,别激动。”
  长宁望向辛妈妈的目光,微微缩了一下。
  辛妈妈比她年长几岁,一直老成稳重,遇事从不失态。
  就连当年她在皇后宫侧殿里失身了,自己显险疯了,辛妈妈都没有慌。
  冷静地替她收拾身上的血污,挽发整衣,又说了些安慰她的话,替她将失身一事,瞒了下去。
  再后来,父母先后病亡,都是阿辛替她跑前跑后的处理,从没有出过一丝乱子。
  今天却为何神色大变,眼神一会儿怒,一会儿喜的?
  长宁太意外了。
  “我不激动,你说吧,什么事?”经历过郁文才的欺骗,经历过失身,经历过父母早亡,经历过生产那天出了意外,经历过被人骚扰被迫装疯,经历过女儿被迫离开身边。
  经历过世间女人受过的所有的打击,她还有什么事,承受不住的?
  “那天那个人,是玉衡。”辛妈妈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不惊不慌地说道。
  长宁身子一僵,心中狂跳起来,颤声问道,“你说什么?哪个那天?”
  多少年没有听到玉衡的名字了,乍一听到,长宁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眼前马上出现那个白衣身影,只是,那眼神太冷,冷得让她不敢靠近。
  “大公主满月那天。”辛妈妈说道,“郡主到琉璃苑更衣,老奴守在门外,哪想到,那间屋子居然有后门。”
  “……”
  “玉衡,由后门进了琉璃苑……”
  “说清楚!”长宁歇斯底里地嚷道,“说清楚,说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他?你怎么知道是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会……
  那个曾拒她于千里之外的人,那个看着她一脸嫌弃的冰块一样的人,怎么会去了琉璃苑?
  长宁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
  北苍国那个红衣公主说,她是人间的俗花一朵,玉衡是天上的云,冰山的雪。
  他们俩站一处,不配。
  不配!
  所以,她望而却步了,她退缩了,她让步了。
  可嫌弃她的玉衡,为什么又去了琉璃苑?
  为什么?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睁大双眼,紧紧抓着辛妈妈的肩头,“快说!”
  “……是。”辛妈妈便将郁娇跟她说的事,一字不差地跟长宁说了,“四小姐不知郡主的事情,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所以,她们都是无意间地说起这件事来,那么,就一定不是慌话了。”
  长宁松开抓着辛妈妈肩头的手,身子软在椅子上,目光发直望着屋中不知明处。
  辛妈妈又说道,“郡主,听四小姐一说,老奴越想越觉得是他。郡主的身份高贵,一般的男子怎敢动郡主?如果不是皇上,就只会是他了。”
  “……”
  “况且那天的宴席,男宾客出席的没有几人,老奴事后暗查过,他们都没有离过席,只有玉衡因为多饮了两杯,离席了一个多时辰。”
  “……”
  “再之后,宴席还没有结束,他却忽然离席回了行馆。对外说,他是犯了心口旧疾,要回去吃药静养。之后,再没有出门。三天后,就离开了齐国,回北苍国去了。”
  “……”
  “以前呢,他年年都有来齐国,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再没有来齐国。”
  “……”
  “而且,老奴细看四小姐的眉眼,确有几分像玉衡。”
  其实,辛妈妈心中另有一个肯定的想法,那便是,芦生长得像玉衡!
  四分像过逝的平南王,六分像玉衡!
  那高傲清冷,拒人于千里的眼神,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他?”长宁的目光微缩,神思飞到当年……
  那天,她和郁文才坐在皇后宫的大殿中赴宴,一个宫女冒失地将酒水汤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不得已,她只好下去更衣。
  阿辛陪着她。
  有皇后宫的侍从前来,引着她到了一处小苑。
  她更衣时,不喜欢侍女服侍,一直都是她自己整理衣衫,所以,她叫阿辛守在门外,她独自一人进了屋里。
  屋子很大,里头没有一人,阿辛事先检查过了。
  可哪知,她进了里间屋里后,一阵头昏目眩,她倒在地上了。
  紧接着,心头越来越闷得慌,整个人像在火上烤着一样,十分的难受。
  她心知不妙,她被人暗算了。
  她张了张口,想喊阿辛救她。
  可她喊不出来,费力喊出的声音,跟蚊子嗡嗡一样。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双男子的靴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被他抱起,她想反抗,可没力气。
  她混混沌沌的,不知被他抱到了哪里。
  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她的胳膊和腿被人压着,她动弹不了。
  接着,那人吻她。
  她想抗拒,同样的,她没有力气抗拒。
  这感觉很不好,她不想被他吻。
  她活了这么大,只有娘亲吻过她。
  可她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吻了。
  好想死。
  更让她生不如死的是,身体一处忽然钻心一疼。
  他开始折腾她了。
  她用尽全力睁开双眼去看那人,只看到半裸的上身,和不停晃动的脸。
  五观模糊,不知是谁。
  恼恨之下,她咬牙朝他的脸抓去。
  她的举动激怒了他,他将她的眼睛蒙起来了。
  而且,他更加疯狂地虐待着她。
  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些清醒了,除了说不了话,心中十分清楚,她被人怎么了。
  在清醒时被人那般折腾,是她这一辈子,受过的最大的耻辱。
  她心中在恨,在哭。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她昏死过去了。
  再次清醒时,是阿辛搂着她,不停地哭着。
  “奴婢只不过去了下茅房,你怎么就这样了?”
  她的裙子上满是血渍,胸口处布着深深浅浅的牙印。
  男人的牙印。
  回到郁府后,她天天将自己泡在浴盆里,每天不洗上个七八次的澡,她就无法入睡,直到她发现怀孕了。
  起初,她以为那人是正德帝。
  因为当天,郁文才的举动太过于诡异,事后,又主动说她的孩子是他的。
  而他这辈子,最心甘情愿替正德帝戴绿帽子。
  她恨了正德帝十五年,哪想到,该恨的人是玉衡!
  玉衡!
  既然不爱,为何侵犯她?
  长宁赫然抬头看向辛妈妈,声音清冷,“娇娇大婚,他会来齐国赴宴吗?娶娇娇的是齐国皇室誉亲王。他这外邦皇室,理应出席婚庆大典才是。”
  辛妈妈一愣,“老奴不知。”
  “去问问,你去问问楚誉,他应该清楚。”
  辛妈妈看着她,忧心说道,“郡主,老奴一离开,没有人陪着你了,你可千万别激动。”
  长宁冷笑,“我激动什么?放心吧,我没事,我很好。”
  “……是,老奴这就去问问。”辛妈妈看了眼长宁,走出屋子,找王一传话去了。
  辛妈妈一走,长宁捞起桌上的一只茶壶,狠狠往地上砸去。
  她咬牙切齿,“姓玉的,你敢来齐国试试,我苏静秋不杀你,誓不为人!”
  辛妈妈回来时,就见长宁坐在廊檐下磨菜刀,声音霍霍。


第060章 关上门,怎么打都行(二更)
  辛妈妈认出,磨刀石是屋后小厨房里的,菜刀是她平时切菜的。
  长宁紧抿着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菜刀,表情冷然认真。
  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一截雪白的臂腕。
  长宁已经过了四十岁,但肌肤仍跟二三十岁的妇人一样光滑白皙,岁月并没有在长宁的身上,留下痕迹。
  墨发高挽在头顶,眉目如画,美如当年。
  夏日清晨的阳光照在刀面上,反射着雪亮的光芒,刺得人眼皮直跳。
  辛妈妈和长宁二人,十五年来,一直隐居在这处静园之中,每天都是辛妈妈做饭菜,洗菜切菜,长宁从不去厨房,从不碰菜刀。
  辛妈妈想不明白,长宁今天为何磨刀?
  一声一声的磨刀声,让人听着,心头不禁渗得慌。
  长宁听到脚步声停在面前,抬头来看辛妈妈,“打听到了吗?他来不来?”
  辛妈妈点了点头,“老奴叫王一去问了,王一回复说,礼部那边早已发了请贴过去,昨天中午的时候,礼部已经收到那边的回复了,说玉摄政王会来齐国参加婚宴。”
  “那就好!”长宁冷笑一声,又接着霍霍磨刀,“他倒是个有胆子的人!”
  动作比刚才的还要快,带着一股子恨意。
  “郡……郡主?”辛妈妈又走上前一步,疑惑问道,“你磨刀做什么?”
  “杀人!”
  辛妈妈吓了一大跳,“……”杀人?她眨眨眼,又问,“郡主要杀谁?老奴去就好,你不必去了。”
  还说不激动,气得都要杀人了!
  “杀玉衡!”长宁头也不抬,继续磨,咬牙切齿道,“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什么冰雪公子?
  什么北苍国第一大儒?
  明明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居然……居然趁她中药时,夺她清白!还一走了之?十五年不现身?
  欺人太甚!
  长宁越想越生气,手里的刀越磨越快。
  辛妈妈双手抓着裙子摆,急得在原地转圈,一时没了主意。
  这能杀吗?
  哎哟喂,她真后悔说了真相。
  “郡主,他是四小姐的父亲,杀不得。杀了他,四小姐成孤儿了。”
  “那又怎样?”长宁停了磨刀,直起身来,冷冷看着辛妈妈,“我这十五年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他躲了十五年,什么时候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娇娇没有他,不是一样长大了?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长宁说完,又继续磨。
  辛妈妈皱眉,“……”当然不能算了,但也不能杀人啊?“郡主,咱们想想别的办法罚他行不行?”
  “不行!他只有死了,才解我心中之恨!”长宁冷笑。
  她站起身来,抓起手里的菜刀,狠狠地朝身旁的廊柱上砍去。
  砰——
  声音巨大,震得辛妈妈身子一抖。
  震飞几只停在屋顶上的鸟雀。
  长宁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温柔恬静的人,这般杀气腾腾的样子,辛妈妈是第一次见到。
  她愣愣地站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长宁伸手去拔刀,但是,任凭她怎么使劲,就是拔不动。
  刀砍进木头柱子里,吃进去半寸多厚。
  长宁从未习过武,又没有做过体力活,胳膊手腕纤细,哪里拔得动?
  急得她脸都红了。
  “郡主,老奴帮你。”辛妈妈心中叹了口气,走去帮忙,只一下就拔下来了。
  干脆利落。
  长宁接过刀,羡慕地看着辛妈妈,“时间还充分,你教我习武吧。”
  辛妈妈眨眨眼,她没听错吧?长宁要习武?
  长宁年轻的时候,平南王曾安排武师教长宁习武,可长宁拒绝学习。
  她说她有八个女护卫,没人敢惹她,学什么武?
  其实呢,长宁是怕不会武的玉衡,嫌弃长宁是个蛮妇,所以,拒绝习武。
  平南王心疼女儿,以为长宁怕吃苦,就没有去勉强。
  现在,长宁都过了四十岁了,早就错过了习武的最好机会,怎么学?
  别人学一招学一个月就会,她怕是要学三五年。
  “郡主。”辛妈妈苦口婆心开始劝,“你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纪了,五岁到十五岁,才是最佳时候。”
  “……”
  “老奴现在就算教了你,你一时也学不会呀。而且,还很辛苦。”
  “……”
  “习武的话,得先练体能,再练招式。比如,先练习蹲马步,跑长路,挑担子……,光学这些,就要学个三五年。然后,再学打拳和擒拿……,学到一般护卫的程度,最少要二十年。”
  “费时难度大的不学,提刀砍人的简单招式教我两招。”
  辛妈妈:“……”
  ……
  郁娇回了翠玉轩。
  办好一件差事后,她感到一身轻松。
  因此,当楚誉用飞鸽传书,送来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给她时,她也没有感到恶寒。
  而且心情很好的多吃了半碗饭。
  吃罢午饭,郁娇正要去午休,这时,霜月来了,向她汇报了一件,令她十分诧异的消息。
  听到消息后,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长宁想学武!
  辛妈妈不想教长宁,长宁就去找王一四兄弟请教去了。
  而且是拿出重金聘请,一副非学不可的阵势。
  王一四兄弟是四个爱财的人,已经眉开眼笑地教长宁耍大刀去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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