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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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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一侧的屋子里亮着灯,一个妇人的身影坐在窗前,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落下,像是在缝补衣衫。
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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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梅花烙印
那是,他的母亲,长宁郡主吗?
芦生不敢走得太靠前,他害怕惊动了屋中之人。
他站在离着窗户处,有着三丈来远的一株树后,静静地看着屋中人的身影。
和他想像中的母亲的样子差不多,喜欢坐在灯下缝衣。
缝着他明天穿的新衣。
他小时候,也时常梦见过母亲的样子。
但想来想去的,总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没有一个具体的形像。
也曾多少次幻想着,有妇人走到他住的山上,温柔地对他说,“你是我儿子,我带你回家来了。”或是有一天,师傅将他叫到跟前,说,“你爹你娘来信了,要接你回家。”
但是,一直等到他长到十四岁,也没有一个妇人来找他,跟他说,他是她儿子。
也没有任何人写信给师傅,向师傅要他。
他是被人抛弃的弃婴。
他是个多余的存在。
芦生心中有些酸涩,有些愤怒,但多半是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中,又多了个身影,那人走到长宁的面前,“郡主,都三更天了,睡吧,明天再做吧。”
芦生听出来,那是那天,那个追着他跑的,老妇人的声音。
“还有几针,我做好了就睡,你先睡吧,不必等我。”长宁说道。
这声音比想像中的要温柔,如三月春风,拂到脸上,让人心神不由得一漾。
这是魂牵梦绕的母亲的声音。
芦生的唇角颤了颤,心中莫名堵得慌,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她为什么不要他呢?
她是天下最富有的郡主,她的财富赛过齐国公主,她不可能是养不活他弃了他,可她偏偏丢了他。
芦生抬袖子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恨恨转身而去。
屋中,辛妈妈走来催长宁入睡,这时,她忽然听到外面有一声奇怪的叹息声,夹杂着抽泣声。
声音很轻,普通人听不见,但她会武,她听见了。
她眉尖一皱,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但,四处静悄悄,没有声音。
她眯了下眼,明明有人来过……
而且,那脚步声很熟悉。
“怎么啦,阿辛?”长宁走到窗子边,问着辛妈妈,“有刺客?”
“不是刺客,像是野猫。”辛妈妈不想让长宁担心,便说道,“昨晚上就闯进来一只,半夜三更地叫个不停,被我赶走了,没想到今天又跑来了。”
长宁笑了笑,“这园子里树多,住的人又少,跑进野猫在所难免。你别管了,去睡吧,我已经做好了,我也去睡了。”
长宁转身,去收拾桌上的针线去了。
辛妈妈应了声“是”,但是呢,她没有进屋,而是往园子门口走去。
有人闯进来,王家兄弟居然没有拦着?
这不对劲。
辛妈妈行动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园子的门口,“王家兄弟。”
守在暗处的王一,当先跳了出来,“辛妈妈,有事吩咐。”其他三人也纷纷走上前来。
辛妈妈瞧着四人,“刚才有人闯进来了,你们怎么没有发现?”
王一摸摸头,不好意思一笑,“辛妈妈,那不是坏人,那是我们家主子的小师弟,他调皮呢,出来溜蛇误闯进来了,刚才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你们主子的……小师弟?”辛妈妈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那是楚誉的小师弟,芦生?
王一不知道芦生的身世,以为辛妈妈怪他们没有看守好园子门,慌忙说道,“辛妈妈放心,下回再不让他进来了,他是不是惊扰郡主了?”
辛妈妈心中叹了一声,“不是,不是。下回他来,你们就跟他说,郡主请他进屋坐,想跟他说说话。”
王一放下心来,原来郡主没有生气啊。
他笑了笑,“嗨,我还以为是他惹着郡主了。”
辛妈妈往园子门方向看了一眼,离开了。
王一看向其他三人。
“出什么事了?”王一问。
“不知道。”王二耸肩。
“芦生惹事了?”王三问。
“他不惹事就不叫芦生,连姬师傅也怕他。”王四道。
。
辛妈妈回到了正屋。
卧房中,长宁已经梳洗好,正在拆发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回头来看。
正看到辛妈妈一副惆怅的脸。
“怎么啦,你脸色不好?”长宁蹙眉望向辛妈妈,“刚才,真的有刺客?”
辛妈妈抬起头,看着长宁微微一笑,“郡主,不是呢,是只野猫跑过去了。”
“……”
“老奴发愁,是因为那野猫是王家兄弟四人放进来的,老奴怪他们,他们还有理了!”
“……”
“说是,放进野猫好抓老鼠。可把老奴气的,他们是誉亲王的人,老奴又不能说他们狠话。”
长宁一笑,“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年纪也不大,十来岁的人,正是爱玩的年纪,却让他们一直藏在暗处不出来玩耍,已经受了很大的委屈了,你还说他们,他们当然不理会了。”
“……”
“估计啊,他们放进野猫捉老鼠,是当作游戏在玩呢,你别太计较了。”
长宁聪慧,最善于通过人的表情,看出人的内心。
辛妈妈担心,再跟长宁说下去,长宁会看出她的心思来,而芦生又没有原谅长宁,长宁知道芦生的存在,这不是让长宁无端的焦急吗?
她便笑道,“是呢,老奴也太计较了,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爱玩的年轻人而已。”
她走上前,扶长宁躺到床上,放下帐子掩好,吹熄灯,这才放轻脚步离开了卧房。
进了自己的卧房后,辛妈妈这才敢长长叹一口气,看来,芦生那孩子,心中还是记挂着长宁的。
他不敢出现,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吧?
。
夜深沉,四处静悄悄的。
辛妈妈离开后,长宁并没有闭眼入睡。
而是像往常一样,她将手伸进衣领里,抽出一粒吊坠出来。
吊坠是粒赤金扣子,指甲壳大小,梅花型的,用红色绣花线编成细绳系着,垂于两乳之间。
因为那里,离心最近。
身为孩子的母亲,她没有哺乳过孩子。
不是她不想,也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尊贵不必亲自哺乳,而是,有人干扰着她。
让她不得不,在孩子生下来后,同孩子分开。
长宁叹了口气,掀开身上的薄被,坐起身来。
她低下头,看向那粒微微发光的赤金扣子。
金扣子,烙印了两下,一个在左肩头,一个在右肩头。
在女儿出生后,她怕有人抱走女儿,让她从此找寻不到,她心生一计,扯下领口处的赤金梅花扣,悄悄地让另一个心腹嬷嬷,在女儿的左肩头处烙下印记来。
那嬷嬷虽在宫里当差,却是她母妃平南王妃的人。
办完事后,嬷嬷不知去向,想必,已经被人除掉了。
至于那个右肩头……
长宁抬起头,望着帐子顶,长长叹了口气。
……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
郁娇按着往常的习惯,早起到郁老夫人那儿坐坐,例行问安。
走到半道上时,就见郁文才的二儿子郁人杰,被郁文才的长随郁来旺领着,往前院方向走去。
二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提行礼的仆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夏天天热,不必穿多的衣衫,还是因为,郁文才在对不肖子郁人杰生气,有意让他带少的行礼去吃吃苦。
两个仆人的手里,只各提了一个藤条箱子。
估摸着,也只装了几身夏衫,和几双鞋子而已。
郁来旺和仆人们看到郁娇和霜月走来了,纷纷停了脚步,候在路边行礼问安,“四小姐。”
郁娇淡淡点头,微笑道,“来旺叔要送二哥哥去丰台县了?”
郁来旺看了眼郁人杰,讪讪一笑,“是呢,早去早回。”
心中则腹诽着,想不到才半年的时间,郁家的兄妹二人,就来了个风水轮流转。
当初,还是郁人杰将郁娇从丰台县带回京城的,这会儿,却是因为郁娇的事,郁人杰被罚得赶到丰台县思过。
郁人杰想起丰台县乡下,郁家别家那贫瘠的庄子,心中就怒火腾腾。
一定是郁娇搞的鬼,害的他。
“郁娇!”他撸起袖子,大步朝郁娇冲来,“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害的我?你个小贱人!早知你会坏事,我根本不该带你来京城,该掐死你才对!”
郁来旺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来拉郁人杰,“二少爷,住手,不能打人!”同时呢,又喊着那两个提行礼的仆人,“快去拉着二少爷。”
这打的可是誉亲王的未婚妻,二少爷脑子抽疯了么?
郁来旺急得跺脚。
那两个仆人吓了一大跳,丢下行礼箱子就去拦郁人杰。
霜月眸光一沉,正要出手。
这时,郁娇忽然撒手,袖中的灰宝跳了出来,龇着牙朝郁人杰冲去。
随着一声惨叫,郁人杰的脸上,多了几条长长的血痕。
疼得他乱跳起来。
可不巧的是,他们几人,正站在一处高高的石坡上。
石坡足足有两丈多高。
郁人杰乱跳乱踩,脚下踩空,摔下了石坡。
扑通——
又是一声惨叫。
“我的胳膊啊——”
郁来旺吓了一大跳,慌忙招呼那两个仆人,“快快快,快去看看二少爷。”
郁人杰再怎么遭郁文才厌恶了,遭老夫人嫌弃了,那也是府里唯一的少爷了,出了事,老夫人和丞相会拔了他们的皮。
两个仆人也不敢大意,一起溜下了石坡,双双去扶郁人杰。
“二少爷,你怎么啦?”
“我的胳膊啊,疼啊——”郁人杰抱着胳膊惨叫着。
“我会医,我来看看。”霜月挽了挽袖子,从一侧的石阶处,跑到石坡下去看。
她抓起郁人杰的疼胳膊捏了捏,捏得郁人杰一声惨叫,“啊,死开,贱丫头,你想疼死我?”
“胳膊断了,找大夫去医吧。”霜月扬了扬眉,站起身来,拍拍衣衫的灰尘,慢悠悠地走上了石坡。
“你……你不是说你会医吗?你回来!”郁人杰听说自己的胳膊断了,又疼又吓,脸都白了,望向霜月扯着嗓子嚎叫着。
霜月头也不回,“我的医术只是半碗水,怕弄坏了二少爷的胳膊,二少爷还是去请大夫吧。”
她走上石坡,笑着对郁娇道,“小姐,老夫人还等着你一起吃早点呢,走吧,太阳都出来了,又热起来了。”
“走吧。”郁娇点了点头,看也不看郁人杰,转身就走。
郁人杰,自己作死掉下石坡摔断胳膊,怪谁?
郁娇主仆走了。
气得郁人杰不停地大骂着,却无可奈何。
郁来旺得了郁文才的命令,要他务必在辰时时分送郁人杰出府,不得拖延时间,怕的是,惹得郁娇生气了,闹到誉亲王那里,不好收场。
因此,他也不叫大夫了,对那两个仆人吩咐说道,“去,找块木板来,抬二少爷走。”
就这样,郁来旺没叫大夫,而是命人将郁人杰直接抬到府门前的马车上,送往丰台县去了。
胳膊摔坏了,也没有上夹板,马车一路颠簸而行,疼得郁人杰骂了一路。
郁来旺不理他,装耳聋,任叫骂。
两个随行的仆人,见大管事郁来旺都不理会郁人杰,他们更加的不理会了,也装聋子,蜷缩在马车一角,睡大觉。
把个郁人杰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
郁娇和霜月到了春晖院。
丫头们见她们主仆二人前来,马上笑脸相迎,“四小姐来了?老夫人候着四小姐多时了呢。”
郁娇点了点头,就着丫头挑起的帘子,进了正屋。
她原以为,郁人杰被赶走,郁老夫人会对她敷衍着露个笑脸了事。
毕竟,亲孙子再怎么不好,也比孙女好。
哪知她进了屋里后,郁老夫人一脸喜庆地招手叫着她。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去通知你呢,可巧你来了。皇后娘娘派人递了贴子来,请我们祖孙俩进宫喝茶。”
郁老夫人说着话,一脸的欣喜。
她虽然是一品诰命,但是,因为她早年是个农妇,说话行事粗蛮,又自持儿子是丞相,不将其他府上的夫人太太们放在眼里,眼高于顶,所以,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人缘很差,不怎么遭人喜欢。
请她喝茶赴宴的人,除非是非请不可的大宴席,一般很少有人请她。
而李太师又跟郁文才多年不和,李太师夫人和李皇后,便不大喜欢说话太刺人的郁老夫人,因此,李皇后从不私下里请她进宫。
但今天,李皇后派人送来贴子,请郁娇和郁老夫人进宫,让郁老夫人很是受宠若惊。
“李皇后?”郁娇讶然,她由林婉音成了郁娇,就再没有见过李皇后。
身份变了后,对宫中的人,谁也没有打过交道,宫中没有下旨请她,她是不能擅自进宫的。
想到李皇后对楚誉的大恩,郁娇心中,更迫切的希望见到李皇后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郁娇微微一笑。
“我这是沾了你的光呢。”郁老夫人笑道,又忙吩咐丫头们快些摆上吃的,“吃好了,好早些换衣出发。”
坐在一旁的庶女郁怜月,则是眨巴着眼睛,嫉妒加羡慕地看着郁娇。
郁老夫人又对郁娇笑道,“天怪热的,你也不必走回去换衣了,让丫头们去取吧,吃了早点后,我们就一起进宫去。”
郁娇点了点头,“是,老夫人。”
……
李皇后的坤宁宫。
清晨的后花园中,百花开得姹紫嫣红,一片灿烂。
李皇后穿着家常衣,正带着大宫女兰秀,赏早开的牡丹花。
整个园子中,只有主仆二人。
“贴子送到了吧?”李皇后看着一朵白牡丹,轻声问着兰秀。
因为没有正德帝的骚扰,李皇后近来气色很好,让四十岁出头的她,看着只有三十岁的年纪。
兰秀十分满意现在的李皇后的状态,她点了点头,“回娘娘,送到了,是郁府的管事亲自接的贴子。”
李皇后绕开牡丹花枝,走向另一处。
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了脚步,蹙着眉尖回头瞧着兰秀,“你说,一会儿我见了郁娇,要不要说起玉衡的事?”
------题外话------
真相马上到了~
今天状态不好,更迟了~冉有罪~⊙﹏⊙‖∣
第055章 他是你父亲
“玉衡?”兰秀一愣,“娘娘为何,要对郁四小姐提到玉衡?那可是北苍国的摄政王!郁四小姐一个深闺小姐,她应该不认识他吧?”
李皇后点了点头,“大概不认识。可我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让她知道,玉衡来过京城。”
“为什么?”兰秀又问,“了解她母亲长宁郡主的过往?”兰秀有些猜不懂李皇后的想法了,“那是她母亲的私事,和她……没有关系吧?”
李皇后的心中,装着不少他人的秘密,却是个不爱到处宣扬的人。
她生性恬淡,从不参与他人的纠纷,这也是让京城许多闺门妇人,十分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也是让后宫的小嫔妃们,敬仰的主要原因。
可李皇后今天却要说出一大秘密,让兰秀很意外。
李皇后叹了口气,“长宁口风很紧,郁文才要面子,让世人一直以为,郁娇是他们的孩子。但我猜得出,郁娇是玉衡的孩子。”
兰秀吃了一惊,“娘娘,这……这是真的?娘娘为何这么说?”
李皇后道,“你想想啊,那天,是我让玉衡救走的长宁。一个多月后,郁府就传出了消息,说是长宁怀孕了。”
“……”
“骄傲自大的皇上跟我说,郁文才从未碰过长宁,显然,郁娇就不是郁文才的女儿。”
“……”
“但是,皇上那天宠幸的女子,又不是长宁,那么,长宁的男人……,不是玉衡,又会是谁?”
“……”
“虽然,我不清楚玉衡喜不喜欢长宁,但是玉衡为人正派,也不会将一个中了药的弱女人,随意丢弃,任人欺负了吧?”
兰秀眨了眨眼,说道,“娘娘认为,是玉衡,随了长宁郡主的愿?巧合之下,让长宁怀了孩子?”
当年,大公主满月那天,坤宁宫的侧殿里发生的事情,十分的震撼,李皇后不想事情闹得太过,将事情强行瞒了下去。
给长宁送酒的宫女,当然是第一时间被处死了。
皇上宠辛过的宫女,也是秘密转移了。
长宁的事情,虽然李皇后不得而知是什么经过,但聪慧如她,猜也猜得到,长宁失身于侧殿了。
长宁的父亲平南王,当时还在世,要是知道女儿受欺负,一定会闹起来。
可事件的背后之人,是正德帝,平南王哪里讨得了好处?
反而会激起正德帝下杀手。
而且,还会让长宁的名声,从此败坏。
李皇后点了点头,冷笑道,“长宁爱面子,从不提过去的事情,这会让郁娇一直以为,她就是郁文才的女儿。”
“……”
“眼下,郁娇的身份马上变了,郁文才那等人,一定会借着郁娇的势力,拉拢官员,替皇上胡作非为。”
“……”
“郁娇年纪小,想必还不知这背后的黑暗和阴谋。我得提醒提醒她,不要上了郁文才的当。”
兰秀也说道,“是呢,永安侯府倒下后,原先向着裴府的人,大多向着郁府了。”
主仆二人,已经走进了凉亭,李皇后松开兰秀的手,提裙走上台阶,挑了张石凳坐下了。
“我不能让郁文才和正德帝这二人,继续再狼狈为奸下去!这对誉亲王不利!况且,还有一个叛逃的安王,一直在边地蠢蠢欲动。”李皇后忧心说道,“朝中,有郁文才和皇上牵制着誉亲王的权力,皇上却又让誉亲王去对付安王,这心可真黑!”
兰秀点了点头,“老奴听娘娘这么一说,也替誉亲王担心起来。”
“……”
“这等于是,一面叫誉亲王去打架,另一面,却派了人拉着他的手脚,这不是有意让他去挨打受死吗?”
李皇后冷笑,“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至少,我得让郁娇知道,别替郁文才出力。”
……
郁府里,派出了最大最华丽的马车出行,车夫由黑水担任。
车里坐着郁娇,郁老夫人,还有庶女郁怜月。
李皇后下的贴子说,请郁娇和郁老夫人进宫喝茶。
郁怜月怎可放过这个,进宫长见识的机会?
于是呢,她不停地卖弄着自己的乖巧,讨好着郁老夫人,说郁娇的身边只带着一个侍女,进了宫,没人陪着,怎么办?
总不能,让郁老夫人时时刻刻地跟着郁娇。
带其他的侍女,又都是些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人,比如柳叶和桃枝她二人。
郁老夫人想了想,觉得郁怜月说得有理,便同意了。
再说了,她其实是有另外的想法的。
郁惜月和郁明月已经毁容,嫁人也没有人要了,如今只剩一个郁怜月,婚事还没有着落。郁怜月的模样儿,也越生越好了,是该想想她的将来了。
没准啊,带郁怜月多走动走动,让哪个贵公子瞧上,或是,让宫里的哪个皇子看上了呢?
另一辆小些的马车中,则坐着她们三人的侍女。
另外,一品大臣的家眷出行,可以带着随行的护卫两名。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
因为邀请的是郁娇,李皇后派了身边的大总管尚公公,亲自来皇宫门口迎接。
郁怜月第一次来,走下马车后,一双眼,好奇地四处看着。
郁老夫人则是挺直了脊背,扶着侍女的手往前走,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傲气了。
郁娇的神色却是极为平静,这里,她可太熟悉了。
“可把你们盼到了,皇后娘娘正等着你们呢。”尚公公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郁怜月不等郁老夫人和郁娇开口,轻挪莲步走上前,娇声娇气地行礼,“小女郁氏五娘郁怜月,见过公公。”
“这是我们府上的五小姐。”郁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微笑说道。
这二人这般客气着,是因为,有两个年轻的官员,从另一侧的方向,走进宫门去了。
郁怜月往他们的身上瞧去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来,脸上爬满了娇羞。
不过呢,尚公公对郁怜月并不感兴趣,他只礼节性的点了点头,便走到郁娇的跟前,“这位想必是广平县君郁四小姐了。”
说着,还十分周正地礼了礼。
郁娇笑道,“公公好眼力,对,我正是郁氏四娘,郁娇。尚公公不必多礼,请起吧。”
郁娇微笑抬手,端庄大方。
尚公公讶然,想不到,小小年纪的郁娇,竟是这般的沉稳。
同当初的林大小姐林婉音一样,也是个少年老成的人。
“多谢四小姐。”
郁家祖孙三人,换乘了蓝布小轿,跟着尚公公往坤宁宫方向走去。
这行人刚走,又有一行人,从另一条道上,从宫中走出来。
这也是官员的家眷。
两顶轿子在宫门一侧停下来,分别走出两位年轻的世家女。
其中一个粉衣女子,飞快走到一位烟柳色衣衫的年轻女子身旁,一指郁娇离开的方向,说道,“元秀,看到没?坐进最前头那顶轿子的女子,便是郁娇。”
“原来,她就是郁娇啊?呵呵——”语气带着蔑视,年轻女子笑了笑,“传说,她是个能赛过林婉音的女人,我看呀,不过如此,还不及林婉音一半呢。”
“传说归传说,现实归现实,当不得真的。”粉衣女子鄙夷一笑,“被人吹捧的呗,谁叫她现在的身份,是誉亲王的未婚妻呢?”
粉衣女子,正是林世安和林二夫人的二女儿林芷兰。
林世安在丰台县,被皇上下令活活鞭罚而死后,姨娘们卷了银子跑路了,没了依靠的林芷兰,只好带着其他的妹妹们赶回京城寻出路。
从丰台县回京城的路上,林芷兰偶遇裴家二房的女眷们。
靠着她的聪慧,她很快成了裴二小姐的亲密闺友。
裴元志死后,裴二老爷有心想让自己的儿子过继过裴兴盛,便让夫人带着儿女进京。
一是看望裴太妃,二是,找个机会,得到长房的财产。
裴家二老爷在外地任职多年,儿女们对京城是陌生的。
裴二小姐想更好的了解京城,便收留了林芷兰,让她做了自己的跟班——伴读。
林芷兰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十分爱慕着楚誉,因此,开始了三寸不烂之舌的挑拨离间。
将郁娇说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美若天仙的女子,这便更让裴二小姐嫉妒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乡下长大的黄毛丫头而已。”裴二小姐轻蔑一笑,“我敢打赌,不出三月,誉亲王就会厌倦她。”
林芷兰的唇角,傲然地勾起,“元秀,那我们赌一场好了。”
“好,赌……”
“输者,跪在郁娇的面前,磕十个头,怎样?”林芷兰开始下套。
裴元秀高傲,是绝对不可能给郁娇磕头的,为了不输不去磕头,一定会往死里整郁娇。
裴元秀的父亲,可是洪州知府,朝廷的外派大员。
官职不及京官高,却是一方父母官,手里有实权,进京述职时,曾被皇上亲自召见过。
“不怎么样,你一定会输!我呀,一定会让你,在郁娇的面前磕十个响头。”裴元秀扬唇一笑,转身往自己家的马车走去。
林芷兰笑了笑,“我输了算什么?小事一件。只要能杀杀她的傲气,别说磕十个头,二十个,我也是愿意的。”
“……”
“她明明处处都不如元秀你,却嫁得好,唉,老天真不公啊!誉亲王的眼光好差。”
只要能让郁娇从天下掉下来,摔个头破血流的,别说叫她磕头了,叫她吃泥,她也愿意。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说好了。”裴元秀傲然一笑。
“一言九鼎!”林芷兰欢喜着附和。
心中却在冷笑,郁娇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必和郁娇不死不休!
……
郁娇一行人,跟着尚公公到了坤宁宫。
轿子一停,马上有三四个大宫女走上前来挑帘子。
“郁四小姐。”
郁老夫人和郁怜月,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一时有些飘了。
郁娇却是见多不怪。
虽然有半年多时间没有来皇后宫了,但是,宫门口相迎的人,还是那些老面孔。
所以,她的神色一直很平静。
她这般恬静的样子,却引得坤宁宫的侍女太监们,频频往她身上看来。
心中纷纷腹诽着,誉亲王眼光果然不差,挑的人儿,赛过京城所有世家女了,跟当初的林家大小姐,不相上下。
年纪大些的,则叹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仅长得像长宁,这份端庄大气的模样,也很有几分当年长宁的样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一身湖绿宫装的大姑姑,亲自来扶郁娇,笑道,“四小姐,皇后娘娘在花园中候着四小姐多时了。”
这位大姑姑,是李皇后身边最信任的侍女,由她亲自来迎接,可见,李皇后对郁娇的重视了。
郁娇十分的讶然,点头道谢,“是,多谢兰姑姑相迎。”
兰秀万万没想到,郁娇能喊出她的名字,心中更是钦佩不已。
想必是郁娇进宫之前,做了不少的准备。
但她又哪里知道,郁娇不是做了准备,而是,她的身体里,有着另一个人的记忆。
看着郁娇和兰秀对答如流,端庄沉稳,气度不凡,郁五小姐郁怜月这回,不敢小瞧郁娇了,唯有嫉妒与羡慕。
进了坤宁宫后,兰秀派人另外服侍郁老夫人和郁怜月,她则带着郁娇,往坤宁宫的花园走去。
这又引得郁怜月一脸的艳羡。
……
坤宁宫的花园,虽然占地面积小,远远不及御花园大,但是,贵在精致。
各种奇花异草,应有尽有。
而且,这里面有喜欢四处游历的景氏,收罗送来的稀有花木。
郁娇前世时,最爱这处地方。
眼下看着熟悉的地方,让郁娇感到,她并没有重生,她依旧是林婉音。
郁娇跟着兰秀,走在熟悉的园中小径上,心中感慨万分。
透过重重的花枝,郁娇看到前方小凉亭中的高贵妇人,一时有些恍惚。
她想起了前世。
景氏早亡,身为景氏好闺友的李皇后怕她伤心,时常召她进宫来散心,还举荐她当了几位小公主的女夫子。
让她从此扬名京城。
只可惜她不听劝,命丧裴家。
李皇后曾话里话外透露出,裴元志为人虚伪,不是良人。
她却小肚鸡肠地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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