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权当,叫楚誉养着吧。
辛妈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但心中还是欣喜的。
因为楚誉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屋子里。
郁娇拉了拉长宁郡主的袖子,小声问道,“娘,你要跟楚誉说什么?”
长宁一愣,扭头看向郁娇,眨着双眸,一脸的不敢相信,“你跟他这么亲近了?都喊起名字来了?你上回不是还客气气地喊着誉亲王吗?”
郁娇,“……”
她跟楚誉都挤到一张床上睡过了,还能不叫亲近?
她受伤的那几天,懒惰的霜月不给她洗浴,一直是楚誉帮她洗浴,把她全身看了个光光,还不算亲近?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跟长宁说。
长宁是个十分注重礼节的人,她要是知道女儿还未嫁人,就跟未婚夫暧昧不清了,估计,会吓得昏过去。
其实呢,她也是个十分讲究规矩的人,前世,她是林婉音,被书香之家出身的景纤云,教导得规规矩矩的,从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
但是楚誉却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她有什么办法?
郁娇也很头疼。
“那喊什么?”郁娇眨眨眼,装糊涂,“总不能,一直喊着王爷吧?那可太过于生分了。”
“……”
“这感觉……像是喊着一个一面之熟的人。女儿见了瑞王,景王,和顺王,也是这般喊着。”
“……”
“要是喊着‘王爷’,女儿的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三个老头儿王爷,如此一来,就对楚誉生不出喜欢之情了。”
长宁:“……”郁娇的话,反将长宁问住了。
说的……好像也是呀。
长宁伸手点了点头郁娇的额头,斥道,“等你们大婚后,你和他在誉亲王府里怎么称呼都行,但现行,不行。”
她沉着脸,教育着女儿。
郁娇不想太惹长宁生气,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娘。”
长宁站起身来,伸手将郁娇从椅子上拽起来,往她的卧房里推。
“誉亲王一会儿就要来了,你先到里间屋里去坐着,我要跟他单独说些事情。”
郁娇眨了眨眼,“娘,为什么要女儿避开?”
长宁沉着脸,“有些事情是要单独问他的,你在场,不合适,听话,快进去。”
郁娇:“……”
见郁娇的眉眼间浮着些担忧之色,长宁失笑,“傻丫头,他是你未来的夫婿,娘怎么教训,也不会打他呀?更不可能让他下不来台,你们以后还要一起过日子呢。”
一起过日子?
郁娇脸上一阵发热,事情发展得太快,她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
长宁见她白皙的脸上,一片殷红,笑了笑,将她推进卧房里去了,又关了门。
灰宝从郁娇的袖子里溜出来,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呆呆地瞧着郁娇。
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
郁娇走到它的身侧坐下,笑着捏捏它的耳朵,“我会将你陪嫁过去的,你放心好了。”
灰宝吱唔了一声,“娇娇最有义气。”
正屋中,长宁重新坐回了主座,目光望着卧房方向,无声叹了叹。
她的少女时期,过得不快乐,好在,女儿没有走她的老路,有个知心之人,喜欢着女儿,愿意为女儿付出一切。
女儿喜欢楚誉,楚誉也喜欢郁娇,他们这一对,是如此的和谐般配。
可是她……
长宁的内心,失落起来。
唇角浮了抹苦笑。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少女时期。
那年,她也是郁娇这般大的年轻,时逢北苍国使臣来齐国京城,商议国事。
先帝设下宴席,款待北苍国使臣一行人。
因为对方的使团中,有不少年轻的未婚男女,先帝本着两国能联姻世代交好的想法,请了京城的一些未婚世家子弟和世家女,一同赴宴作陪。
当时的她,是京城炙手可热的待嫁女,当然也在受邀请之列了。
不过,父亲平南王是舍不得她远嫁的,她出席宴席,只是表示对对方使团的尊敬罢了。
她只是去凑个数而已。
因为当时出席宴席的,不仅有普通官员的子女,还有几位王公郡王的女儿,楚氏的公主郡主们都出席了,她这个异姓郡主不去的话,恐先帝有想法,所以,她就去了。
她记得,宴席过后,对方使团中,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提出了赛马的游戏。
她不会武,但是马技不错,本着好客的想法,她同意了参加。
起先是单个人比赛,不管是绣马技的长跑,还是障碍跑,她一直是头名。
对方那个红衣女,似乎对她一直夺冠,很不高兴,便提出双人赛马组队比试。
一男一女为一组的比试。
两人的马儿,动作要同步,要一样快,哪组最先到终点,哪组赢。
她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
于是,大家抽签。
由女子抽男子的名字,进行组队。
她抽到了一个叫玉衡的男子的名字。
当时,她一点儿都不了解玉衡,只知道,他是北苍国新上任的摄政王,为人低调,不爱讲话,一张冰块脸上,不带一丝笑容,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表情。
只是临时和他组队比赛而已,他是什么性格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公事化地认同了玉衡做她的队友。
但是呢,看到她手中竹签上的名字时,那北苍国的红衣女子,却笑得嫣然。
她不知是何意,便问了其他人,最后才知,那个叫玉衡的年轻男子,不会骑马!
北苍国是草原之国,国中子弟,从三岁起就开始学骑马,男女老少,人人会骑马,可玉衡一个少年公子,居然不会骑马?
这叫她很是意外。
但是,签都抽了,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只好认栽了。
又有人悄悄告诉他,她抽到玉衡,全是那个红衣女搞得鬼,其用意,只为了让她输。
她将功名一向看得淡然,能得奖就得,得不到也无所谓。
再说了,她都拿了两个第一名了,也该让其他人得第一名了。
红衣女是对方国中的嫡公主,身份高贵,来到大齐国,本来是来炫耀自己的才能和相貌的,但没想到,比文采,红衣女不如景纤云,比相貌又不如太师的女儿李媛——当今的李皇后,连最拿手的骑马,也不如她。
红衣女不生气才怪。
她抢了对方的风头,对方嫉恨她,她也能理解。
所以,她本着想输一局的想法,没有太计较同玉衡组队参加比试的事。
可谁想到,到了比试时,那个叫玉衡的白衣男子,居然没有从马上掉下来。
她的马儿快,他的马儿也快。
她的马儿跳跃,他也努力让马儿做到跟她的马儿步调一致的跳跃。
要知道,她的骑术在京城排第一,连军中的一些大将们,骑术也不及她。
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是怎么做到跟她的步调,保持一致的?
她很意外。
他不是不会骑马吗?怎么能做得跟她一样好?
最后呢,当然是在红衣女的嫉妒眼神中,她再次夺冠了。
出于好奇心,她便去打量着玉衡。
她惊异地发现,他原本就白皙如女子之脸的脸颊,越发的苍白了。
刚才还是浅绯色的嘴唇,此时却是毫无血色,像个重病之人。
他的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淋,坐在马上摇摇欲坠,一副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她大吃一惊,打马上前关切地询问他,为何脸色难看,身子要不要紧。
但玉衡只淡淡看她一眼,连眸光也不闪烁一下,更是不发一言,就缓缓地骑马离去了。
她讨了个没趣。
后来,她左思右想,觉得人家帮她挽了面子,巩固了她的冠军之位,她不应当莫不关心。
于是,她派人带着礼品,去了使馆慰问他的身体情况。
但是呢,派去的人,连使馆的大门都没让他们进。玉衡更放出话来说,身子无碍,不劳她多费心。
这是厌恶她?
到再次宴席时,她发现玉衡的席位,离着她的位置并不远。
他坐在那儿,不与任何人说话,像一座冰像一样,这越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便主动走上前,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哪知玉衡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忽然站起身来,拂袖离去了。
她杵在那里,成了整个大殿的一个笑话。
人们笑她,平南王独女,长宁郡主苏静秋,思慕北苍国摄政王玉衡,不顾形像地与之纠缠,哪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喜欢玉衡好吧?
玉衡是何等人物?才气冠盖北苍国,是北苍国第一才子,连齐国第一大儒景老爷子也十分敬仰玉衡,和他是忘年之交。
她一个齐国小小的异姓郡主,无官无职无才能,哪里高攀得上玉衡?
她只是感激他,帮她得了冠军而已。
再后来,北苍国使团离去的当天,那个红衣女忽然找到平南王府来见她。
说出了玉衡不理她的原因。
原来……
玉衡天生心口有疾。
他不是不会骑马,而是不能骑马!
他不能做太过于激烈的运动。
红衣女说,玉衡为了保她的三连冠,卖命骑马,回去就昏迷了,得亏随行的有高手名医,又带着名贵的药材,才保了他的命。
红衣女说她太过于自私,为了一个不值钱的赛马冠军,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
说她,明明可以拒绝玉衡,却为什么没有拒绝?得一个赛马冠军,就很重要?
她当时,惊在当地。
她已经知道了玉衡不能骑马,在赛马时却没有拒绝他,她差点成了罪人。
可是,她即便是没有拒绝他,他也可以拒绝她呀!
他为什么不拒绝参赛呢?毕竟,只有他自己,才最熟悉自己的身体情况,旁人,都只是道听途说。
因为这件事,她就记住了玉衡这个人。
可玉衡却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因为再之后,玉衡每回来齐国,更是拒绝见到她,她在的地方,他必会不去。
可他越是这般对她,她发现,越是忘不了玉衡。
她几乎思念成疾了。
她才发现,她喜欢上他了。
从此,她看不上京城的任何一个男子,拒绝所有人的请婚。
她甚至,偷偷跑去北苍国,化妆成北苍国女子去找他。
她混进他的摄政王府一个月,都没有被人发现,他一看到她,就认出了她,他冷着脸将她赶出了他的府邸,赶出了北苍国。
更说,如果她敢再踏上北苍国的国土一步,再敢来找他,他不介意同齐国绝交。
两国交好,是父亲平南王多年的心愿,也为之付出了不少心血。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造成两国发生战乱,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忘记玉衡。
她收起了爱慕他的少女心,努力做到彻底忘记他,选择对生活妥协,试着喜欢其他人,比如,郁文才。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李皇后的长女满月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她已经嫁给郁文才好几年了。
她进宫赴宴,远远地看到一个个子颀长的白衣男子,站在御花园的一处亭子里,正和正德帝说着话。
即便是隔着十多丈远,即便是他侧着身子站着,她还是认出了他。
因为,他通身散发着的王者气息,没有人能及得上,身为一国皇帝的正德帝,站在只是摄政王的他的面前,反衬得像个打杂的仆人。
当时,郁文才还在她的身边相陪,她吓得不敢多看,慌忙逃走了。
她已嫁做他人为妻,她怎能记着其他男人呢?
她强迫自己忘记他。
再后来,她听说,玉衡一直没有娶妻。
他为什么不娶妻呢?
长宁抬眸,看着自己住的素雅得跟个尼姑庵似的屋子,心中长长一声叹息。
真是造化弄人。
假如当年,她不去那间茶馆,不去听说书的说关于北苍国的奇闻,说关于玉衡的传说,她怎会遇上茶馆失火?又怎会被郁文才相救?
当时,因为正德帝对她无休止的纠缠,没人愿意娶她,郁文才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抛出了爱慕她的心思,于是,她下嫁了。
可谁想到,她的结局竟是这样的……
郁文才根本不是真心要娶她,是在利用她!
假如当年,她的心硬一点,管他两国交不交战,她丢下脸面赖上玉衡,就不会受郁文才和正德帝的合伙欺负了吧?
但这世间,哪有如果?
“郡主?”有人轻声喊了她一声。
长宁收回思绪,回过神来,发现,楚誉已经进了正屋,正站在她的面前行着礼。
少年公子正一脸诧异地瞧着她。
“是誉亲王啊,坐吧。”长宁一指客坐上的高背楠木雕花椅,努力露了个得体的微笑,朝楚誉点了点头。
长宁的笑容,很是敷衍,这让楚誉的心,不由得担忧起来,长宁对他有想法了?
因为他走进屋子的时候,听到卧房里,有一声灰宝的吱唔声。
灰宝那小东西在,那么,郁娇也在了。
“是,郡主。”楚誉拘谨地坐下了,又说道,“郡主还是直呼誉的名字吧,您这样喊着誉的封号,倒像是,喊着外人一样。”
他的身份,虽然比长宁的要高,但是长宁是长辈,他是晚辈,他在长宁的面前,丝毫不敢造次。
“规矩不能乱了。”长宁淡淡说道。
楚誉:“……”上回来,他跟长宁说起他和郁娇的婚事一事,长宁不是不反对吗?今天怎么又变了态度?
楚誉心中,七上八下。
早知长宁今天变了态度,他该请教一下娶妻之人,如何面对丈母娘的问话。
好吧,他现在,正做着毫无准备的考试之题。
但愿他没有答错。
长宁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其实,我是不赞同娇娇早嫁的。”
楚誉马上坐正身子,“誉,明白郡主的想法,但是现在的形势,不得不叫娇娇早嫁。因为皇上一直在打着娇娇的主意,想将她嫁与其他人,可娇娇的心中只有我,郡主,您愿意娇娇嫁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吗?”
长宁看着他,她当然不愿意了。
她的婚姻不如意,她怎能让女儿也走她的老路?
“我不是不同意你们成婚,我是心疼她太早嫁人,太早操心家事。而且她年纪又太小了,她还是个孩子!”长宁叹了口气,“因为我的原因,她小时候过的日子,一直很清苦,才享福几个月,又要嫁人了,叫我怎么不担心?你们楚家的规矩又多,她要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惹着事了,我又帮不上她的忙……”
原来是这样……
楚誉心中释然。
他站起身来,走到长宁的面前,跪下了,右手举起,发起誓来。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楚誉今天在岳母大人的面前发誓,会守护娇娇一辈子,只要誉活着,绝不会让她受一分委屈。”
“……”
“誉亲王府的规矩由她来定,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誉不会让旁人干预她的决定,且尊重她的决定。”
“……”
“至于楚氏皇族的规矩,誉长这么大,从没有遵循过,娇娇也不必遵循,谁敢拿规矩一事约束她,给她找麻烦,誉绝不轻饶!如若失言,誉不得好死!”
长宁没想到,他居然会发誓言,说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她朝卧房的门口喊了一声,“娇娇,出来吧。”
郁娇这才推门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楚誉,她心中一叹,楚誉这般对她,她拿什么还?
唯有用一颗心来换吧。
她走到长宁的面前,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长宁看了一眼郁娇,又看了眼楚誉,从袖中取出一物,塞到郁娇的手里,“拿着!若是有人欺负你,你用这个给自己撑腰!”
郁娇低头去看,发现手里是一枚玄铁令牌,“这是什么?”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古体的“令”字,还有一些奇异的花纹,“娘,这是什么令牌?”
“平南王府的令牌,是你外公给你留下了财富,一只十万人的骑兵队!藏在北地,你拿着这只令牌,可以号令十万大军。娘不懂布阵,又不能离开这里,当时你又小,娘担心这枚令牌落入了丞相的手里,继而落入皇上的手里,才一直藏着,现在你大了,送你做嫁妆。”
第023章 ,带你去见一个人
长宁跟郁娇说着令牌一事的时候,神色肃然。
这让郁娇也跟着肃然起来,她将令牌紧紧地捏在手里,眨了眨眼,对长宁说道,“娘,女儿不认识外公的部下,他们认女儿吗?不认的话,这令牌等于无用啊。”
心中则暗道,难怪裴元志总是接近她了,原来,是看中了她身后的势力。
不过,那个野心之人,已经死了,她不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了。
长宁说道,“当年,你外公治军严谨,立下了规矩,见令如见你外公,他们不敢的,而且,还特别强调,你有资格拿令牌,娘只是替你保管而已。”
郁娇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后,她偏头看向楚誉,调皮地眨眨眼,那脸上分明写着:我有十万人马了,你敢欺负我吗?
啊,长宁啊,果然是亲娘,对她简直太好了。
楚誉:“……”
长宁看一眼楚誉,又看一眼郁娇,心中,喜悦中夹杂着失落。
“我不能出静园,所以帮不了你们什么。”
“……”
“平南王府又没有人在了,苏家的其他人又远在崇州,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他们根本来不及赶到京城。”
“……”
“所以,你们两人的事情,得靠你们自己了。”
长宁心中是酸楚的,要不是想让郁娇平平安安地嫁人,她何苦一直将自己困在这处静园里?
楚誉告诉她,正德帝的双腿在丰台县被安王的火弹炸断了,李皇后都敢反击了,她何必怕?
她倒不是怕正德帝打她欺负她,她是怕扑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伤着了郁娇。
楚誉见长宁的眉尖中浮着担忧,忙说道,“郡主不必担心,一切有誉处理,娇娇什么也不用操心的。”
长宁点了点头,愧疚说道,“娇娇拜托给你了。”
楚誉握着郁娇的手,“郡主,刚才誉发过誓言了,有誉在,定不会叫娇娇吃苦的。”
长宁微微一叹,“我信任你,你可不要叫我失望。”
长宁虽然身在静园,足不出户,但是京城的消息,郁府的消息,她全都清清楚楚。
郁娇的确没有怎么操心自己的婚事。
郁娇有救驾之功,郁文才不敢怠慢郁娇,尽心的置办着郁娇的婚事。
景府收了郁娇做干外孙女,也在操心郁娇的事。
另外呢,楚誉居然替郁娇准备起了嫁妆!
唯有她这个亲娘,置身事外。
她能不愧疚吗?
郁娇理解长宁的想法,倘若长宁有男人撑腰,她又是自由的话,一定是可劲地替女儿操办婚事,可偏偏……
郁娇便安慰长宁说道,“娘,嫁妆置办得差不多了,女儿一会儿叫人将嫁妆清单拿来,娘给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楚誉也说道,“郡主,娇娇的意思是说,怕有些地方准备得不好看,恐失了礼数,郡主是过来人,必是想得周全的。”
“是呢,女儿也是这个想法。”郁娇笑道。
长宁点了点头,“也好……”又叹了一声,说道,“不过,娘哪能真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你们稍等……”
长宁走进卧房里,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盒子。
她将盒子放在郁娇的手里。
“拿着,给你的。”
“娘,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郁娇看了眼盒子,问着长宁。
这是个海棠花木雕刻的盒子,盒子的花纹有些磨损了,显然,有些年头了。
长宁说道,“这里有平南王府老宅子的房契地契,现在,娘将这些全给你。另外一些是娘陪嫁来的商铺田庄,并没有给郁府,他们只知道娘有这些嫁妆,却不知在哪里。”
当初,她是打算,将自己所有的嫁妆,全都交给郁文才的,哪想到,在大婚的当晚,郁文才丢下她,跟冷玉锦滚作了一起。
她精挑细选的男人,大婚当晚,宁可要一个姿色不如她,出身不如她的女人,也不要她,连盖头也没有挑,这可真是打脸!
而且,还爆出,郁文才认识她之前,就跟冷玉锦好上了,她是他们二人的踏脚石。
那二人的私情曝光后,让她成了全京城最大的一笑话,被人足足笑了半年。
他不仁,她何必义?
所以,她只象征性的拿出了一少部的财物出来,一是给自己做面子,二是,她也要生活下去。
大部分的财富,她自己私藏着。
那个虚伪的男人,不值得她全部付出。
长宁想到自己带着倾城财富下嫁,真心真意想跟一个人过日子,却落得一个被利用的下场,除了冷笑,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无可奈何。
失了父母的她,只是个小女子,在权势面前,她是那么的渺小无助。
郁文才有正德帝替他撑腰,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郁娇打开盒子看了看,果然是些房契和地契,还有一些帐册和一份写着嫁妆名目的朱红单子。
“娘……”郁娇心中感慨,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要知道,长宁当年的嫁妆,连后来的昭阳公主都比不了,“这可太多了。”
长宁笑道,“不多不多,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的东西,就是你的。娘年纪大了,还留着这些什么?全给你吧。”
郁娇只好收下。
其实,哪怕长宁不给她这些,景府为她准备的,还有楚誉送的,已经不少于当初林婉音的嫁妆了。
但她知道长宁爱女心切,又只有她一个女儿,长宁不给她,给谁呢?
郁娇道了谢,楚誉也跟着道了谢。
长宁望着楚誉笑道,“我这做娘的给女儿添置嫁妆,你谢什么呢?”
楚誉说道,“感谢郡主生下娇娇。”
他是真心感谢,倘若没有“郁娇”的死,就没有林婉音的生。
他感谢那个不知去了何处的,真正的郁四小姐,她的离去,成全了林婉音,成全了他。
他寻不到那个“郁娇”,所以,他就感谢长宁。
长宁见他神色肃然,不知是何意,一脸的诧异。
郁娇却知道,楚誉是想起前世的她来了,忙说道,“娘,我叫人拿大家给我准备的嫁妆单子来,给娘过过目,看看还有哪些需要改动的地方。”
叉开话题后,长宁笑道,“也好。”
楚誉见郁娇一脸欢喜地跟长宁说话,便也敛了神色,微笑着听着她们说话。
郁娇喊了一声辛妈妈。
辛妈妈一直守候在正屋外,听到郁娇喊她,快步走了进来,“小姐,你喊老奴,可是有事情吩咐。”
郁娇点了点头,“辛妈妈,劳烦你跟霜月说一声,去翠玉轩里,将我的嫁妆清单拿来,给娘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漏掉的。”
屋里的说话声,辛妈妈早已听到了,她笑道,“好的,老奴这就去取来。”
她心中微叹,长宁也不容易啊,终于熬到女儿出嫁了。
辛妈妈会武,动作很快,当然,霜月的动作也不慢,郁娇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辛妈妈就将郁娇的嫁妆单子取来了。
“小姐,这是霜月拿来的。”辛妈妈将一份用朱红的纸写的礼单,递到了郁娇的手里。
郁娇又递向了长宁,“娘,你看看,这边一排名目是景府的,这边是王爷的,女儿什么也没有出。”
她摊手一笑。
心中则想着,她这身份,可真是赚到了,一边是长宁对她好,一边是景府对她好。
嗯,还有个楚誉也对她好。
她回头看向楚誉,眨眨眼一笑。
楚誉的眸光微微闪了闪,那意思分明是在说:本王愿意对你好。
郁娇:“……”
长宁打开单子,从头仔细看到了尾,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娘很满意,再加上娘给你的,你的嫁妆,不算太寒酸。”
居然没有郁府的!长宁心早冷笑,那些人,拿了她的,用了她的,她嫁女儿,他们一文不出?
好在,其他人替郁娇置办的,还不算差,长宁这才压住了怒火。
郁娇却一阵汗颜,心说,这哪算寒酸?这分明是豪华啊!
当初,林婉音的嫁妆从林府抬出府门时,艳煞了京城中的一众出嫁的,未嫁的女子。
林婉音的嫁妆,虽然比不上当年长宁的嫁妆,比昭阳的略微少一些,但是,却高于任何一个京城的世家女的嫁妆。
林伯勇嫁女儿,几乎是倾府而嫁。
林婉音出嫁时,带走的不仅有林家长房大半的财物,还有景氏从景家带去的嫁妆。
郁娇笑道,“是呢,有不少人关心着女儿呢,娘不必太操心。”
长宁点了点头,又道,“没想到景府对你的婚事,这么上心,出手很是慷慨,有机会,娘要上门感谢景老夫人。”
郁娇心说,景家人将她一直当成林婉音喜欢着,当然是用心备嫁妆了,不过呢,她可不敢跟长宁说出她的秘密来。
“女儿是林将军的义女,记名在林大夫人的名下,景老夫人景老爷子,当然会关心女儿的嫁妆一事了。娘,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长宁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不是你的亲生外公外婆,一定要感谢的。你不能忘恩。”
郁娇不好跟长宁继续辩解,便乖巧着点头,“是,娘,女儿记下了。”
长宁又问了郁娇,关于随嫁仆人的准备情况。
她对郁娇说,“翠玉轩里的人,都是当初锦夫人的人。虽然,那些人被你调教得还算驯服,但是,这丞相府比不得誉亲王府,她们在郁府里不守规矩,没人会说,去了誉亲王府,不知规矩的话,人们不会笑话仆人,只会笑话你。这方面,仆人的选择,得慎重再慎重。”
“娘……”郁娇好笑着摇摇长宁的袖子,她没想到,恬静少语的长宁,关心起她的婚事来,是这么的啰嗦,“女儿知道了,娘不必操心。”
“是呢,郡主不必操心,关于仆人的事,誉也在替娇娇着想着。”楚誉也说道。
“你府里都是男仆和男护卫,那怎么行?”长宁不满地说道,“娇娇是女儿家。”
楚誉说道,“在誉向皇上递请婚圣旨的时候,已命府里的管家,采办仆人的事宜了。”
“……”
“只是,时间太过于仓促,只挑选出了三十名经验丰富的女仆。”
“……”
“不过,请郡主放心,府上的纪管事,仍在京城中寻找着手脚麻利做事勤恳的女仆。打算给娇娇配六十名女仆。郡主,不知人数够不够?”
楚誉望向长宁。
长宁吃惊得睁大双眼,六十名?
她的随嫁女仆,当初也只有二十名。
宫中的皇后,也不过是三十六人而已,楚誉给郁娇配六十名女仆。
“超过规制了。”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