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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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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开始在屋中找水喝。
可见鬼的是,正屋中,只有一张不知用了多少年,花纹都磨平了的老四方桌,并两张椅子,连柜子也没有,余者,就没有任何的小物件。
更没有茶壶了。
她的卧房中,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椅子,没有桌子,没有梳妆台,更不可能有她在昭阳府里天天喝的,从百花上收集起来的露水茶了。
“我要喝水!”昭阳冲到婆子的卧房前,用力地捶着门,“你给我出来!为什么屋中没有茶壶?”
但是呢,那婆子像是耳聋了一样,任凭昭阳怎么叫嚷,怎么捶门,婆子就是不开门,而且,里头还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居然敢睡死?
昭阳手脚并用的砸着门。
婆子呢,任凭昭阳疯了一样的捶门,她就是不开。
这样下来,昭阳更渴了。
屋外,太阳渐渐升高,蝉儿一声一声地叫起来,夏天,还没有走。
昭阳看到屋子外,白晃晃的太阳光照下来,心头一阵凉气升起。
这是要将她整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母妃不来救她?
就在她绝望时,院子门忽然开了,刘管事带着一人,进了院中。
昭阳望着刘管事身旁的年轻男子,眯了下眼,心中一阵讶然。
楚誉?
昭阳迎上楚誉望来的目光,惊得心头一跳。
那眸光太过于森然,让原本觉得燥热难耐的昭阳,一下子如掉入了冰窖之中。
昭阳气得暗自咬牙,楚誉这死小子,他怎么来了?
来替郁娇,看她的笑话来的?
“一三五,你人缘真好,有人来看你来了。”刘管事望着昭阳,大声说道。
院子很小,从园子的门口,走到正屋的门口,并没有多少步,刘管事和楚誉,很快就走到了昭阳的面前。
“皇姐,弟弟来看你了。”楚誉走到昭阳跟前三尺之距的地方,站定了,似笑非笑地瞧着昭阳。
便是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林婉音。
如今,又要害郁娇。
她自己寻死,他就成全她!
昭阳眯着眼,抬头看着这个,她一直琢磨不透他性子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冷冷一笑,“你,来看我?呵!”
他来看她的笑话吧?
服侍昭阳的婆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开门走了出来。
刘管事朝她招招手,两人一起朝楚誉福了一福,飞快离开了。
昭阳看到那婆子,走得健步如飞,气得脸都黑了。
什么睡得打鼾?分明是装的!
她死劲地砸门,那婆子跟聋了一样。
现在楚誉来了,跟她说了一句话,那婆子就惊醒了?
哼,分明是有意怠慢她!
可如今,她是虎落平川被犬欺!
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是郁娇叫你来的?”昭阳冷冷一笑,“是她害的本宫,对不对?你们这对贱人,本宫出了这里,一定会要你们不得好死!郁娇那个死贱人,就该跟林婉音一模一样的死法!”
郁娇没有那个本事,将所有人都威慑住,那么,只会是楚誉!
昭阳前思后想了一晚上,心中后悔得不得了,她为什么要冲动行事呢?
冲动之下,就中了郁娇和楚誉布下的圈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到了昭阳的脸上。
手劲用得很大,直接将昭阳打翻在地。
养尊处优的昭阳,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她一声惨叫。
楚誉眯着眼,朝昭阳走近两步,“你是本王这辈子打的第一个女人,本王从不打女人,也不屑于亲自动手。但是为了林婉音,为了郁娇,本王可以破例!”
昭阳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冷笑着看着楚誉,“你……你为了林婉音?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值得你出手打你姐姐?”
“姐姐?”楚誉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楚昭阳,你当我是你的弟弟了吗?我府中常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扮成太监的女人,是不是你送进去的?”
“……”
“你哥哥安王送,你也送,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好姐姐!你明知我有病,不能近女色,你却想着法子送女人,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这是做姐姐的行为吗?”
“……”
“七年前,我得了林伯勇的青睐,他打算教习我布阵之法,你怕我变强了,压着你们兄妹,你便怂恿着裴元志对林伯勇的夫人景氏下杀手,用来嫁祸于我,对不对?如果嫁祸成功,林伯勇就会厌恶我,就不会教习我布阵之术了,那时,你当我是你的弟弟了吗?”
“……”
“结果呢,我因为其他的事情耽搁了,没有去桃花湖上参加赛诗会。景氏和林伯勇去了,景氏喝了掺了药的酒,落湖而亡!便宜了裴元志,打捞起了景氏的尸体,讨好了林婉音,对不对?”
想到七年前的阴差阳错,是昭阳一手造成,楚誉只想将昭阳碎尸万段!
如果没有景氏落水,裴元志就没有机会讨好林婉音。
林婉音就不会对裴元志以身相许,就不会跟裴元志有瓜葛,就不会进裴家。
就不会死!
虽然林婉音再生成了郁娇,但想到林婉音是受着非人的折磨而死,死后还名声大毁,他心中便恨意滔天。
“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知情?”他冷冷一笑,“林婉音是怎么死的,昭阳,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
“你嫉妒她的才华美貌,安王和裴兴盛以为她偷听到了你们几人的谋反之事,于是呢,由你出主意,由安王在幕后相助,由林世安推波助澜,由裴家亲自操刀,你们一伙人,共同编排了一个她同小厮婚前私会过的桃色事件,将她处死了,对不对?”
“……”
“林婉音死后,本王在桃花湖边发过誓,那些害死林婉音的人,一个都别活!林世安夫妇,裴夫人母子,田永贵,他们全都死了,昭阳,你什么时候死?”
“不是本宫,本宫没害她,没害景氏,没害林婉音,你胡说八道!”昭阳怎会承认自己害死了景氏母女?
她会死的!
这个楚誉才是个疯子!
他居然为了一个不是他女人的女人,而大开杀戒。
楚誉继续冷笑,“昭阳,七年前,景氏的死,林婉音的落水,一直是本王的心病,这七年来,本王一直在寻找证人,那个陪同裴元志救起林婉音,打捞起景氏的老太监,在一个月前,已经被本王找到了。”
“……”
“裴元志杀人灭口,但是,老天不帮他,那老太监没死成,被一个渔民救了。他是个驼背,名叫春成,今年五十八岁,只有九指,曾在太妃的宫里当过差,对不对?”
昭阳吓得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找到证人了?
“他全交待了,楚昭阳!”楚誉冷笑,“要是本王将他交与大理寺,你的下场,就不会仅仅是关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
“设计杀死武将大臣之妻,不管是王,还是侯,全都是死罪!”
“……”
“还有林婉音之死,本王手里的证据,不下十件!你说,你杀了她们母女二人,皇上,还会保你活命吗?”
“楚誉!”昭阳眯了下眼,“你放了我,我送一个重要的人给你,怎么样?”
楚誉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他敢来这么说她,显然,手里掌握着她的证据。
而且,楚誉为人阴险,整人的手段,听说,阴狠毒辣。
昭阳想到这里,心中越来越怕。
“你是说林伯勇吗?”楚誉冷笑,“在你离开昭阳府之后,你的府邸,已经被本王控制了。所以,你没有同本王谈条件的筹码。”
昭阳吸了口凉气,楚誉开了塔楼的机关?
她眯着眼,冷笑道,“楚誉,你以为寻到了林伯勇,就是救出了林伯勇?呵——”她冷笑一声,“林伯勇中了毒,如果没有本宫的解药养着他,不出三天,他必会七窃出血而亡。而且,他不能离开那间石室!”
说完,昭阳得意地扬着唇角。
她真是太聪明了,将林伯勇用自己的毒药和莫霓的灵术控制着。
提到毒药,楚誉的脸色,马上一冷。
他冷笑道,“昭阳,你别忘记了,你处所的地方,只能进,不能出!既然你不想死,本王就不让你死好了,看着你活得生不如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
“想要活命,交出林伯勇的解药!”
说完,楚誉转身,拂袖而去。
他来找昭阳,便是为了逼迫昭阳交出林伯勇的解药。
但是呢,他不能表现得十分地在意林伯勇,否则,按着昭阳喜欢鱼死网破的性子,他是拿不到解药的。
果然,他转身之后,昭阳反而不求饶了。
“你要本宫活得生不如死,本宫也会要林伯勇活得生不如死。”昭阳笑得嫣然,笑里满是得意之色。
楚誉袖中的手指紧了紧,迈步走出院落。
院子的门外,候着庄子的刘管事。
“王爷。”刘管事见楚誉走出来,忙迎了上去。
“盯着昭阳,如果她说,要见本王,你就将她带来见本王,如果她一直嘴硬,就给本王狠狠地罚!”楚誉毫不客气地说道。
刘管事眉梢一扬,欣喜地应了一声,“是。”
他和昭阳有着过结,所以楚誉说,叫他虐昭阳,他心情一下子大好。
有楚誉撑腰,他怕什么呢?
他的妹妹曾在昭阳的府上当差,去年年初,被昭阳无故打死了。
昭阳身份尊贵,他告都无处告。
因为,顺天府和大理寺,都听昭阳的,没有人听他的说辞。
刘管事死了妹妹,还要忍着被昭阳府上的仆人,联合辱骂,他的家人气了整整一年多,他家中的老母亲,在妹妹死后三个月的时候,也被活活地气死了。
眼下昭阳落在他的手里,他当然是狠劲地虐了。
只为了给家人报仇!
……
在楚誉走后,昭阳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楚誉关心林伯勇,在寻着林伯勇。
林伯勇是郁娇的义父。
楚誉的未婚妻是郁娇!
郁娇也在寻林伯勇!
这几层关系,连起来的意思是:楚誉在讨好他的小未婚妻,在认真地寻找着林伯勇!
呵——
昭阳笑了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楚誉安排着的一切,全是为了郁娇!
可要是林伯勇死了呢?
昭阳坐正了身子,心情忽然大好。
要是楚誉没有救出林伯勇,林伯勇死了,郁娇,还能原谅得了楚誉?
一定会恨上楚誉,那么,这二人的婚事,就得泡汤了。
这辈子,她没有机会嫁给林伯勇了,那么,她也不允许其他的女人,顺利嫁人!
昭阳的心中,一颗嫉妒的种子,又在发芽了。
……
起初,昭阳还摆着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的姿态,对服侍她的婆子指手划脚的,但不出三日,她就受不了这里的非人折磨了。
少吃,晚上被蚊子咬。
热!
渴!
穿的是粗麻布衣衫,刺着她娇贵的肌肤,浑身都疼。
婆子带着她出门放风的时候,她偶然看到一间屋子的门口,晒着南瓜干。
她也不管那是什么地方,飞快跑过去,抓起一把南瓜干,就往嘴里送。
她太饿了,她要吃!
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
“拿什么交换?美人?”一个猥琐的男子,瞧着昭阳的脸,然后,又顺着脸,慢慢地往下移。
“滚——”昭阳抽回手腕,将那把南瓜干,摔到了恶心男人的脸上,然后,她拔腿就跑了。
“呵,在这里,没有一个女人,能装过三天清高。”猥琐男人撇唇一笑。
服侍昭阳的婆子,也看着跑远的昭阳,鄙夷一笑。
昭阳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着饿,热,渴,蚊子咬的煎熬。
以及,婆子对她的不理不睬。
她实在是饿不得行了,到了晚上时,咬了咬牙,爬上树,上了院墙,接着,跳到了院墙的外面。
趁着夜色,一路往前跑。
有人在暗处,望着她的举动,无声地冷笑着。
什么高贵的长公主?主子说的对,饿上三天,一切都回了原形。
这是楚誉安排着,专门看守昭阳的人。
他没有追昭阳,由着昭阳跑走了。
昭阳往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追来,心中大喜着,她一路狂奔,快步跑到了那个晒着南瓜条的男人的屋子前。
淡淡的月色下,屋子的门关着,屋里燃着烛火,有食物的香气,从屋子的窗子口飘了出来。
这越发激起了昭阳的食欲,也让她感到更加的饿了。
“你出来!给我吃的!”昭阳不客气地朝屋中喊道。
过了一小会儿,屋子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天那个猥琐的男人,穿着半敞的上衫,披着头发,将身子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昭阳。
“哦,小美人,原来是你呀?”男人走出来,望着她笑,“你拿什么换我的吃的?”
“我以后还你!”昭昭眯了下眼,说道,“我是长公主,我有的是钱。”
“长公主?”男人更笑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玉皇大帝,所以身为长公主的你,算什么东西?没有东西交换,说什么都没用。”
昭阳气得一噎。
“你想拿什么换?”昭阳望着这个男人,冷冷问道。
她堂堂大齐国长公主,居然落到了跟一个下等男人换吃的这一步!
什么玉皇大帝?这人是装的,还是真疯?
可是她实在太饿了,这个男人屋中有吃的,她只能求他。
“拿你换!”男人忽然上前,将她拖进了屋里。
“不——”看着被男人关上的门,昭阳一阵惊恐,大叫起来。
但是呢,这里是疯人院,一整个山庄,关的都是疯癫之人,不管她怎么喊叫,都没人搭理。
这男人将她的衣衫全扯光了,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她摁在了地上。
“果然是公主的身材啊,半老称娘,却跟个小姑娘似的,老子我心善,会送你一碗红薯粥的。”
男人霸道的欺身而进。
昭阳惊惶的大叫起来。
可任凭她怎么叫嚷,就是没有一人前来。
因为她一叫,附近也有男人女人疯叫着,大笑着。
她的叫嚷声,被人们当成了疯叫。
不——
这不是她的结局!
第020章 ,林伯勇有救了,昭阳死
男人毫不怜惜地折磨着昭阳,同时呢,那口里还不停地说着污秽下流的言语。
昭阳只觉得,生不如死。
她是昭阳,她是大齐国的长公主,从来都是她玩弄男人,没想到落到一天,被男人玩的地步。
昭阳心中恨得磨刀,郁娇,楚誉!都给她等着!
……
一直到了天亮,那男人才放过她。
“小美人,今天晚上再来呀?”男人惬意地躺在床上,望着拼命揉擦身子的昭阳,笑得猥琐。
“滚!”昭阳带着她的交换品,飞快跑走了,回到了她的住处。
婆子从屋中走出来,伸懒腰,没问她一晚上,去过哪里了。
昭阳被一个猥琐男人折磨了一整夜,得到了一把南瓜条和一小碗的红薯粥。
可吃进肚子里,却还是饿。
昭阳不想为了吃饱肚子,再去被那人折磨了,便唤出服侍她婆子,“叫刘管事来,本宫要见誉亲王!”
婆子扭过身子,瞧着昭阳,“一三五,你要见誉亲王?见他做什么?”
昭阳饿得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不想回答婆子的话,她咬牙冷笑,“这是你该问的吗?”
婆子双手环胸,将身子靠在屋子廊檐下的廊柱上,冷冷一笑,“你归老身管,你要见谁,得老身同意。”
“反了你了!”昭阳一脸怒火,“本宫是公主!”
“你是一三五号病人!”
“……”
“回你自己的屋子去,管事一会儿会带大夫来,给你号脉瞧病。”
“我没有病!”
“对,你没有病,你只是在胡言乱语而已。”
婆子瞥了一眼昭阳,傲然着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去了。
砰——
门无情地关上了。
昭阳望着那紧闭着的屋子门,心中怒得想杀人。
她吸了两口气,撑着饿得头昏眼花的身子,走到了那株槐树下,然后,她搓搓手掌,打算再次爬树。
但是,见鬼的是,这棵树,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剥了树皮,淋了桐油。
滑溜溜的,她根本抓不牢树干。
再说了,她长这么大,昨天晚上是第一次爬树,她的爬树技巧十分的差,面对眼前没有树皮且淋了油的树,她是一筹莫展。
抓不牢树干,她就没法爬树,爬不上树,她就出不了院子围墙。
昭阳气得差点没吐血。
显然,这是有人有意针对她,将树的皮剥去了。
一定是那个死婆子。
可她又打不过那死婆子,只有干生闷气。
昭阳忍着怒火,来到了小院的门口。
院子门没上锁,但是呢,门外守着一个彪形大汉。
汉子一脸的大胡子,铜铃眼,样子看着,十分的凶狠。
“一三五,没有人带着,你不得出去。”
“本宫不是犯人,你凭什么不让本宫出去?”昭阳咬牙冷笑。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病人。是病人就会分不清东西南北,走迷了路,回不来了,在野外遇上了野兽,怎么办?”汉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宫要去找刘管事,不是去别的地方。”
“不行!刘管事是大忙人,不见人,你老实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养病。”汉子蛮横地将她推回去,关了门。
“都给本宫走着瞧!”昭阳望着紧闭着的院子门,咬牙大怒。
只要她不死,她必要这些欺负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呵呵——”门外,汉子冷笑一声。
昭阳出不去,只得回了自己的卧房,躺下来想办法。
很饿,饿得难受。
昨天一早来了这里,她只吃了两顿。
服侍她的婆子,每顿给她端一碗稀饭。
碗只有拳头般大小。
稀饭名副其实,稀稀的饭,碗中的米粒几乎数得清了。
说白了就是米汤里放了几粒米而已。
往常,在她的昭阳公主府里,她拿这种米汤加几粒米的粥,喂她府里刚生下来的小狗儿。
她每天早上的早点,不是血燕羹,便是灵芝汤。
她早上从不吃这等便宜的米饭。
这只能填饱肚子,不能养颜。
可是现在,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颜了,她要吃饱!
那两碗稀饭入肚,不到天黑,也消化得无影无踪。
受不了饿的她,只好去找那个男人要吃的。
想到昨晚受到的屈辱,她心中恶心得想吐。
她不能再去找那个男人,她是长公主,她怎能为了吃饱饭,去出卖肉体?
那是下等贱人的做法!
不,不不不,她得另想他法活下去!
……
昭阳出不去,只好老实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吃的呢,依旧是,拳头大一碗的稀饭,没有菜,更没有其他的点心辅食。
跟她在昭阳公主府里吃的,简直是天上人间的差别。
早上没有吃的,饿着。
中午一碗稀饭,天黑时一碗稀饭,这就是昭阳一天的伙食。
但是呢,看管昭阳的婆子,却吃着水晶酱肘子,酱烧鸭,牛肉羹,大碗的干米饭,还有酒。
菜香饭香酒香从婆子的屋子里飘出来,飘进昭阳的屋子里,飘入昭阳的鼻中,气得昭阳暴跳如雷。
昨天是这样对待她,她忍了,今天又是!
欺人太甚!
昭阳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碗清汤稀饭,想像着那婆子一边吃着肉,一边讽笑着她,她大怒之下,操起碗就砸到地上去了。
砰——
碗的碎片四散飞溅,米汤溅得四处都是。
“该死的老虔婆!”昭阳咬牙怒骂了一句。
另一间卧房中,服侍昭阳的婆子正在吃着饭,忽然听到昭阳的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婆子眯了下眼,冷冷一笑,这才第二天,昭阳就受不了了?
皇上还打算将昭阳长长久久地关下去呢!
呵——
早知如此,何必得罪人呢?
婆子鄙夷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抓了块酱油鸭腿,一边走,一边吃着,踢踢踏踏地往昭阳的卧房走来。
昭阳的卧房,门半开着。
婆子推开门,拿眼往屋里瞧了瞧。
这间屋子是西边间,西晒很重,她嫌热,没有要。昭阳住在里头,受不了吧?
“哟,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三五?”婆子靠在门框上,撕咬着鸭腿,口里含糊说道。
只见昭阳,一脸怒气地盯着她,地上砸碎了一只碗,碗里的米粥,洒得四处都是。
婆子当然明白昭阳为什么生气了,可是呢,她的差事,就是气昭阳的,所以就明知故问,不说,继续啃鸭腿。
啃得嘎嘣脆响,气得昭阳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
酱烧鸭腿的味,调得十分的好,颜色红亮诱人,香味直勾人的肚肠。
昭阳肚子饿,想吃,很想吃。
其实呢,像这等油腻的食物,她以前是不屑看,更不屑吃的,吃了会胖,而且,吃了之后,嘴里有一整天都有酱油味。
她为了美,从不碰这等酱烧之物。
可是她现在饿,很饿,只要是吃的,她都想吃。
“你胆子不小!”昭阳眯着眼,眯着婆子冷笑,“给本宫吃清汤米粥,你却吃着肉!谁借你的狗胆子,敢这么虐待本宫的?”
皇上啊,誉亲王啊!
婆子心中说道。
不过呢,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是庄子里的规定,为了病人的病好得快,才不准病人进油腥!所以一三五,这也是为你好。”婆子冷笑一声,啃着鸭腿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你将自己的碗砸了,中午可就没有吃的了。下顿饭,得等到黄昏时才送来,现在,你就饿着吧。”
“你给本宫回来!”昭阳怒气冲冲地跟出了屋子,朝那婆子的背影大喝一声。
婆子才懒得理她,扭着身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昭阳走到她的房间前,大怒着,朝那门狠狠地踢了一脚。
奈何门板太厚,昭阳的脚都踢疼了,门却纹丝不动。
婆子对她仍是不理不睬的。
房间里,婆子啃鸭腿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刺激着昭阳的神经。
昭阳更加感到饿了。
“你们,你们都给本宫记着,本宫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人!”欺负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的来收拾。
一定会叫他们不得好死!
……
昭阳砸了自己的碗,婆子却不给她再送吃的,中午,昭阳就饿了一顿。
昨晚上,她靠卖身子得了一点南瓜条和一碗红薯粥,今天早上才免强吃了个早点,但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消化干净了,所以,还没有等到天黑晚饭时间,昭阳就饿得受不住了。
她又饿又渴,躺在床上,连动一下胳膊的气力都没有了。
下午的粥点送到她的面前时,昭阳再不敢拿架子砸碗了。
等那婆子将碗放在桌上,昭阳捧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还满意地砸巴了两下嘴巴。
“贱骨头!”婆子嘲讽一笑,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喝酒吃肉去了。
昭阳打不过婆子,求情也无用,她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羡慕着。
白天吃得太少,不到二更天,昭阳又饿了。
想要宵夜吃,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任凭她骂人,砸门,婆子就是不开门不理会,吃自己的睡自己的。
昭阳饿着肚子,生不如死的又挨了一晚。
来到庄子上的第三天早上,昭阳拖着饿得头昏眼花的身子,来到婆子的房门前。
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砸着门,“开门,我有重要的话要说。”
屋子里,婆子正在睡觉。
被吵醒后,婆子不耐烦地怒道,“吵什么吵?一大早的,嚎丧啊?”
昭阳咬了咬牙,忍着怒火,说道,“我要见誉亲王,你跟刘管事说一下,叫誉亲王马上来见我!”
婆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手里慢悠悠地摇着大巴扇,目光往门那儿瞥了一眼,冷笑一声。
“我说一三五,你又想搞什么夭蛾子?这天才刚刚亮,你个疯子不想睡,我老婆子还想睡呢!你把我老婆子气病了,每天两碗的米粥,也会没得吃了。”
昭阳气得一噎。
“放肆,你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本宫虽然被囚禁了,但是,本宫的身份仍是高贵的,本宫要是死于非命,你们都得陪葬!”
“……”
昭阳冷笑,“誉亲王是本宫的弟弟,本宫这个姐姐,想起有个宫中的秘辛还没有跟他说过。本宫担心自己饿死了,秘辛就永远不被人知道了,怪可惜的,所以想跟他说说。况且,那个秘辛是关于他的。”
婆子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起她的任务来。
她来看管昭阳时,庄子的刘管事跟她说,怎么虐昭阳都行,除了不让昭阳死了。
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如果昭阳要见誉亲王,先探出真实性,如果是真的,就不要拦着。
想到这里,婆子丢开手里拍蚊子的大巴扇,拢了把头发,溜下了床。
她一把拉开门。
昭阳见门开了,眼睛亮了几分,“哼,本宫还以为,你不怕本宫呢!”
婆子冷笑,“一三五,我是听到说,事情是关于誉亲王的,我才不敢怠慢。”
言外之意,你算老几?
昭阳气得脸色都黑了。
她忍了忍,扭身往自己的卧房里走去,“马上去叫他来!迟了一步,我可能就想不起来了。”
大约太过于兴奋,步子走得急了些,昭阳转身才走了两步,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婆子一惊,飞快跑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抓我干什么?快去叫人。”昭阳没意识到,自己饿得昏眩了一下,以为那婆子要打她,吓得慌忙抽回胳膊。
婆子是怕她摔死了,才去拉她。
她都骂人了,可见,还不至于会死。
“你等着!”
婆子理了下衣衫,走出去找刘管事汇报去了。
……
婆子走后,昭阳就坐不住了,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何要挟楚誉,如何脱离这里,如何去报仇!
以雪今天之耻辱!
尽管,她饿得头昏眼花,坐都坐不住了,但是呢,她的两眼中,还是闪着兴奋之光。
……
楚誉来了静海山庄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这里,他一直在等昭阳,主动说出她的事情。
昭阳从小养尊处优,被蚊子咬一口,都会觉得是天大的委屈,再加上,住的环境差,被人天天恶语相向的辱骂,又少吃少喝的,不出三天,她就会受不了。
第三天的清晨,楚誉刚刚走出房间,来到正屋门口的廊檐处呼吸山间清新的空气,就听到赤焰来报,“爷,刘管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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