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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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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娇今天是寿星,不便主持家务。
除此之外,长房里,就只剩了几个姨娘。
姨娘们哪里够资格主持宴席?
郁文才只好请了二房的夫人过来,陪同郁老夫人接待女眷们。
不过呢,昭阳并不计较谁来接待她。
她这次来,并不是真心前来赴宴的,她要见郁娇。
“我一会儿再去见你们老夫人,你将你们四小姐找来,我想跟她说说话。”昭阳对那女管事说道。
她先一步进了郁府,这会儿,郁娇还在府门口,跟顺王景王二人说着话。
那个郁娇,敢在背后蛊惑他人议论她的是非,她饶不了她!
女管事怕她,将她安顿在一间花厅里,答应了一声,离开了。
女管事前脚走,另一人后脚进了这间小花厅。
“小女郁氏三娘郁明月,参见长公主殿下。”一个嫩柳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走进了花厅。
站在门口处,盈盈拜下。
昭阳抬头看去,那女孩儿长相明艳,左边脸上,贴着一大块桃朱色花钿,看着十分的突兀。
她不喜地皱了下眉头,冷冷说道,“郁明月?”
郁明月听到昭阳喊她,欣喜地点头,“正是小女。”
三月份时,郁明月进郁娇的翠玉轩,想算计郁娇被花瓶砸,没想到,郁娇没事,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还将左脸颊蹭了一块皮下来。
脸是好了,却留下了一块一指长,一指宽的粉丝疤痕。
为了遮丑,郁明月只好在脸上贴上一块硕大的花钿。
昭阳正在无聊时,见到她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你起来吧,过来坐坐。”
郁娇的姐姐?
有意思,她记得,郁娇跟她的姐妹们,全都不合吧?
这个郁三小姐,莫非是来告郁娇的阴状的?
昭阳的唇角,勾了抹讽笑。
“是。”郁明月站起身来,往昭阳面前款款走来,“公主是府上的客人,小女应该前来陪公主……”
“……”
顿了顿,郁明月又道,“本来呢,陪公主的应该是小女的妹妹郁娇,但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不同了么?就不爱做这些陪客人的事了。”
提到郁娇,昭阳的目光,攸地一冷。
郁明月将昭阳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得意了几分。
看看,一二句话,就将昭阳的火气,挑起来了不是?
郁娇那个死妮子,居然敢在府门口算计昭阳,胆子真是不小!
她何不借昭阳之手,将郁娇整一整?以泄毁容之恨!
“她不及你可爱!”昭阳淡淡一笑。
郁明月低下头,怯怯一笑,“公主过奖了。……她其实,也是个可爱的女儿家,只是……,最近……,做了些诡异的事情……,唉……,公主原谅她年纪小,玩性大吧。”
昭阳眯了下眼,“诡异的事情?什么事?”
郁明月往窗子口看了看,发现无人前来,她快步走到昭阳的面前,小声地低语了几句,“公主,你听我说……”
郁明月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低低地说了一遍。
昭阳吸了口凉气,“什么,当真?”
郁明月点头,神色凝重,“当真,公主不信的话,小女现在就可以引公主前去查看。”
昭阳咬牙切齿,眼底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马上带本宫前去!”
“是!”
郁明月引着昭阳,走出了小花厅,往郁娇最早住的那座荒凉的小园而去。
她的心中在得意着。
郁娇的胆子不小,居然在弃园里,放着昭阳的小人儿,还在小人儿的身上扎着针!
这是诅咒昭阳不得好死啊!
她此时引着昭阳前去,昭阳一查一个准。
郁娇,死定了!
第017章 ,郁明月毁容,昭阳果然疯了
郁明月带着昭阳,往弃园方向走去,府里有仆人见到了她们,没人敢打听,她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朝她们行了礼,就匆匆离去了。
一个是府上的刁蛮千金小姐,一个是骄傲跋扈的昭阳公主,谁吃多了撑得慌,去招惹她们两个脾气不好的人?
蹲在暗处的灰宝,瞅见她们往弃园方向而去,飞快去寻郁娇去了。
因为刚才,郁娇来到花厅时,发现昭阳不在。问了守在厅外的侍女,侍女跟她说,昭阳被三小姐郁明月带走了。
至于去做什么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更不知道。
郁娇这才放出灰宝,让灰宝前去打探。
灰宝的动作很快,不输于霜月的轻功,而且身子又小又灵巧,来往间,很少有人发现得了它,除非是顶极的高手。
再说了,这是在郁府里,一只郁府的宠物在府里跳来跳去的,谁会起疑心?
灰宝寻到了郁娇,将打听到的消息,跟郁娇说了。
郁娇的眸光微闪,没一会儿,唇角微勾,冷冷一笑。
霜月见这只小东西,吱吱唔唔地叫个不停,便好奇问着郁娇,“小姐,它说什么呢?”
她听不懂灰宝的话,但是呢,郁娇听得懂。
郁娇弯腰,将灰宝从地上抱起来,搂在了怀里,弯唇一笑,“鱼儿上钩了。”
柳叶听不懂,她眨眨眼,问道,“小姐,什么叫鱼儿上钩?”
霜月睇了她一眼,得意一笑,“说了你也不清楚,你就等着看热闹就好。”
柳叶龇牙,“你知道就了不起呀!神气!”
“好了,你们别争了。”这两人总有吵不完的架,郁娇心中无语,对霜月说道,“按计划行事,你马上去准备着,多叫些人前往弃园。”
“是,小姐。”霜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柳叶撇撇唇,“小姐,为什么不叫奴婢去请人?怎么总是叫霜月办差?”
郁娇总是叫霜月跑腿,霜月得意得嘴都裂到耳根处去了。
郁娇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柳叶说道,“需要请很多人来,你确定,你的腿跑得过霜月?”
柳叶诧异说道,“请很多人?去看昭阳公主?”
郁娇冷嗤,“她不是想教训我吗?请多的人,不好吗?”
柳叶望着郁娇,总觉得,她家小姐今天笑得很神秘,嗯,一定有大故事发生。
……
昭阳跟着郁明月,往郁府后宅的深处走来,绕过几处亭台楼阁,便到了一所荒凉的院落前。
院子所处的位置,十分的偏僻不说,院子四周还长满了野树杂草,可见,是处没有人打理的场所。
院子的门,紧闭着,门上落了大铜锁。
一串野葡萄枝,顺着一人多高的残破院墙,从里爬到了外面。
风一吹,飘飘荡荡的,绿意盎然。
这串野葡萄枝,是柳叶和桃枝的最爱。
不过呢,昭阳对这等乡野之物,不感兴趣。
她冷冷问着郁明月,“就是这里?”她难以想像,郁娇居然住过这个地方。
这能住人吗?养猪还差不多!
郁明月点了点头,“是的,公主殿下,就是这处院落,郁娇从丰台县城的乡下回到京城的家里,就被我母亲安排到了这里,后来才搬去翠玉轩的。”
“……”
“翠玉轩人多嘴杂,她不敢在那里动手,所以,才选择了这里。”
翠玉轩是郁府最漂亮的地方,郁明月和郁惜月两姐妹,向往了多时,没想到,老夫人却大手一挥,给了回京没几天的郁娇。
郁明月嫉妒得好几晚都没有睡着。
她今天将昭阳引到这里来看郁娇的鬼把戏,事情揭穿之后,昭阳还能饶得了郁娇?
没准呀,誉亲王还会休了郁娇,而那个时候,郁娇定会被郁老夫人赶出翠玉轩。
那么,翠玉轩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郁明月想到翠玉轩里的奇花异草,和宽敞的绣楼卧房,心神都荡漾起来了。
仿佛她这会儿,已经睡在翠玉轩二楼的卧房中了,享受着昂贵的金丝楠木床的奢华。
“把门打开,带我进去看看。”昭阳眯了下眼,冷冷说道。
刚才,郁明月跟她说,郁娇居然在这处弃园里,埋着诅咒她的巫蛊布偶。
郁娇想死了吗?
居然敢这么诅咒她?
这个郁明月跟郁娇向来不对卯,姐妹之间揭发,一定是真的了!
也难怪了,她最近倒霉不断,原来是郁娇在背后诅咒着她。
郁明月扬了扬唇角,得意说道,“公主请稍等。”
她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来,不要侍女代劳,亲自走上前,将院子门打开了。
院子里,同样是杂草丛生。中间一条乱石板路,蜿蜒向前,一个通往正屋的门口。
夏天的雨水阳光充足,野草疯长着。
都快要将石板小路给遮住了。
“前头带路!”昭阳看了眼园子里,对郁明月冷冷说道。
倒不是说,她不熟悉里头,不敢贸然前往,而是,她怕蛇!
前些日子,她的公主府里莫名多了许多蛇,将她的脸咬了几口,刚好没几天,她可再不想看到蛇了。
郁明月想表现一番,欣然应允说道,“公主,请随我来。”
她提着裙摆,当先走进了小园。
她的侍女紧跟其后。
再后面,便是昭阳和她的侍女。
四个人,排成一字,先后进入了小园里。
郁明月走进园子里后,直奔一株槐树下。
她抬脚踢了踢树根处,得意地看着昭阳,“公主,就在这里。昨天,我就亲眼看到郁娇将那个东西,埋进了土里,那布偶上,还写着公主的名号。”
做个巫蛊布偶埋入土里,这分明是要诅咒那人,不得好死。
“挖开!”昭阳咬牙切齿冷冷喝道。
她的脸上,一片阴沉,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她的眼睛了,因为,她不仅仅是生气,她还想杀人。
她想杀了郁娇。
“是,公主殿下。”郁明月看了眼身旁的侍女,“去,找把铲子挖开这里。”
“是,小姐。”侍女昨天跟着郁明月偷偷来过这里,亲眼看到郁娇挖了坑,放了东西,接着,将铲子放在了哪里之后,就悄然离开了。
所以,她找到铲子并不是难事。
侍女进了屋子里,走了一圈,很快,就拿着一把铲子,到了郁明月的跟前。
“小姐,奴婢找到铲子了。”
“快挖!”
“是!”
主仆二人,盯着地上新挖过的地方,两眼晶晶亮。
侍女一铲子挖下去,听得“铿呛”一声脆响,像是铲子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郁明月欣喜说道,“公主,看,碰到什么东西了。”
昭阳眯了下眼,“动作快点,快看看是什么。”
“是,公主。”郁明月的侍女,又挥着铲子,飞快地挖起来,。
不多时,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铜盒子,被挖了出来。
昭阳看着那个铜匣子,心头莫名渗得慌。
这个匣子,不是……她送给林婉音的吗?怎么会在郁府的一处弃园里?
去年春天,她和林婉音比茶道,三局比试,两局平了,还有一局,林婉音输了。
她为了羞辱林婉音,她以林婉音未来表姑的身分,送了这只匣子,并在匣子里装上,林婉音没有喝出味来的茶叶。
这只匣子,虽然是普通的铜匣子,但她命人在匣子上面,刻着几个字:银针茶。
是为了告诉林婉音,林婉音品不出这种茶叶的等级来,要林婉音牢牢地记着这种茶叶。
匣子世间独一无二,怎么会在这里?
“里头装着什么?”昭阳的呼吸,都慢了半拍,沉声喝道。
“是,公主殿下。”
郁明月的侍女,扔了铲子,将匣子从土坑里挖出来,拭掉了上面的泥土,然后,打开了盖子。
盖子一打开,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因为,里头有只一块白色的绢布,绢布的上面,也只写了一句话:昭阳公主,我林婉音,候着你多时了,别来无恙?
字是朱色的,又或是血写的,加上“林婉音”那三个字,让看了毛骨悚然。
“贱人,你敢骗我?”知道上了当的昭阳,扬手一记晌亮的耳光,甩在了郁明月的脸上。
哪里有什么巫蛊布偶?分明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而这个人,跟林婉音的关系,非同一般。
说不定就是郁娇在搞鬼,这个蠢货郁明月,不知真相,中了郁娇的计,将她带来了这里。
郁娇要是知道她被郁明月撺掇着,来了这里,一定在背后笑她。
郁明月一时也懵了,不是巫蛊吗?怎么是一个匣子,匣子里,也只装着一块绢布?
郁娇在搞什么鬼?
“公主,你听小女说呀,小女真的亲眼看到了郁娇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埋下了巫蛊布偶的,她一边埋着,口里还一边骂着公主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那你说,巫蛊在哪儿?”昭阳大怒,扬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了郁明月的脸上。
这第二记耳光,比刚才打得重了些,再加上郁明月一连被打了两下,腿站不稳当了,扑通——
倒在一旁的杂草丛里去了。
啊——
郁明月马上尖叫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郁明月的侍女,吓得慌忙跳进荒草里去扶郁明月。
“疼啊,疼啊——,我的脸啊,我眼睛——”郁明月双手捂着脸,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惨叫连连,撕声裂肺。
她的侍女看到了她的脸,顿时吸了口凉气。
只见郁明月的左眼上,插着一根筷子粗细的花枝。
鲜血从左眼里流出,糊了大半张脸。
而脸上呢,更是花了一片,横着竖着,布着五六条血痕。
原来,郁明月倒下的地方,是一片疯长的月季花枝。
因为没有人打理这处园子,月季花枝长得东倒西歪的,郁明月被昭阳打倒了,脸正好扑向了那丛月季花枝。
于是,眼睛被花枝扎瞎了一只,脸上画成了筛子格。
“公主,我没有撒谎,公主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要推我?”郁明月大哭着,就着侍女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昭阳哭着。
可是,昭阳怎可能承认自己的错?
她一时发了脾气,下手重了,打死人都没有承认自己错过,推一下郁明月而已,她怎会放在心上?
“放肆,谁推的你?分明是你自己没站稳当,你敢赖到本宫的头上?谁给你的胆子?你说本宫推的你?你到顺天府去告呀?本宫不介意说出真相,说你诬陷你妹妹郁娇,在此处埋了巫蛊布偶,引得本宫前来看。但是呢,什么也没有!那么,你将本宫骗来这里,居心何在?”
郁明月:“……”
“小姐,咱们先去看伤吧?”郁明月的侍女,轻轻地拉了拉郁明月的胳膊。
明显的,胳膊干不过大腿嘛!
如今郁娇的身份,今非昔比,事情闹穿了,郁明月居心叵测诬陷郁娇,反会被罚的。
“好,走。”郁明月也想到了这一点,忍着疼,哭着往外走去。
人人都说昭阳蛮横不讲理,她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郁明月吃个大亏,由侍女扶着,离开了。
昭阳看着地上的那个匣子,还在发愣沉思。
“公主,奴婢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侍女说道,“这看起来像个圈套,公主,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昭阳眯了下眼,看着四周说道,“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就这么走了?本宫岂能是那么好吓唬的?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郁娇,接下来想干什么!”
郁明月受了伤,去过弃园的事情,一定是藏不住的。
她就不信,郁文才还会坐视不管这里?
郁文才一查,郁娇的狐狸尾巴就得露馅。
“公主。”
“我是公主,还是你是公主?”
侍女叹了口气,不敢顶嘴了,“当然是公主了。”
“那就听本宫的!”
昭阳如此固执着,她的侍女只得同意了她的安排,带着她藏进了弃园的正屋里。
不过,主仆二人才进正屋,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小兽,从屋顶处跳了下来,直扑昭阳的侍女。
侍女一声尖呼,没一会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昭阳吸了口凉,“谁?敢偷袭本宫的侍女,不想活了么?”
灰宝咬了侍女后,又飞快跳回了房梁上,坐下了,它龇着牙,怒道,“老子咬的,你有本事上来打我呀?”
但是呢,昭阳哪里想到,会是一只小兽干的?
她在寻人,可是,寻不到。
诡异的匣子,武功高强的侍女,忽然倒地不醒了,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里?
“谁?”昭阳冷笑,环顾四周没寻到人,怒得喝了一声。
没人回答。
但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阵阵琴声。
曲音悠扬,阵阵传来。
“昭阳公主,别来无恙啊?”有女子轻柔的声音,随着琴音,缓缓说道。
昭阳吓得魂飞魄散,林婉音?
林婉音的《落英舞》?
那只难度极大的,谁也弹不好,只要林婉音那个死贱人才弹得好的《落英舞》?
她和林婉音比试琴音,林婉音以一支《落英舞》胜了她。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只曲子。
昭阳的心头乱跳起来,转身往四周看了看,正屋里荒凉一片没有其他人来,为什么有琴音?
她在几个房间里寻找着,但是呢,没有人。
她又在外面的小园里寻找着,还是没有人。
小园并不大,只有三五间房,院子也只有十几步的长度,她来回跑了三趟,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谁?谁在装神弄鬼的?”昭阳大吸着两口气,望着虚空大声问道。
“唉,需要装么?我就是我呀,我是林婉音呀?”
“胡说,林婉音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昭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子转着圈,同那个不知是人是鬼,藏在何处的“她”大声地质问着。
“没错,林婉音的确已经死了,但是,却是冤死的,是被你昭阳害死的!今天,我来问问你,我同你无冤无仇,从未惹着你,你为什么害死我?说!”
“不,本宫没有害死你,是裴夫人,是裴夫人害你的。你去找她,别找本宫!”
昭阳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那个声音又在冷笑。
“她是从犯,你是主凶!没有你的指使,没有你的怂恿。她怎会杀我?昭阳,大齐律法,杀人偿命,你就没有听过吗?”
“胡说,我没有杀你,没有!没有——”昭阳大叫起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人在做,天在看!你还我命来!昭阳,你这等恶毒的女人,怎么还活着?你若不还我命,我便要了你的命!”
“啊——,不——”不知什么毛毛的东西,扫了下她的脖子,吓得她尖叫着,往园子门口狂奔,“林婉音走开,我没有杀你,没有,走开呀,走开——”
她跑得快,精心梳妆的发髻,随着她跑动时,一抖一抖的,渐渐地散了。
待她跑出弃园门时,头发已经散成了一团乱草。
因为一连两晚没有睡好,加上自己的府里,总是响着诡异的声音,这回在弃园里又受了惊吓,昭阳的神经,一下子又崩溃了。
她一边跑着,一边惶惶不安的嚷着,“林婉音,不是我杀你的,别找我,别找我。”
她脸色苍白,眼神极度的惶恐着。
被郁娇“请”来的一众人,正在弃园前方的小径上,赏盛开的芙蓉花,猛然看到一个疯女人朝他们冲来,口里还骂骂咧咧的,一起吃了一惊。
“那不是昭阳公主吗?她怎么这副样子?林婉音早就死了呀,怎么可能会杀她?”有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她得了失心疯吧?”
“还真像个疯子呢!”
“她真的疯了?”
“一个正常人,会说一个死了的人,在追她?不是疯了是什么?”
人们看着疯疯癫癫的昭阳,皱着眉头议论起来。
若是平时,大家是不敢这么说昭阳,哪怕是送一个鄙夷的眼神,也是不敢的,但是今天,人多,何况,昭阳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常人。
于是,大家就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
“快将她抓起来,疯子会咬人的,被咬的人也会疯的。”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这一嚷,吓得所有人脸色大变,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
顺王眉尖一皱,“来人,将昭阳公主抓起来。”身为皇家的公主,疯言疯语的,真是丢人。
“是,王爷。”顺王的两个随从,飞快朝昭阳冲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抓我?本宫是公主。”昭阳使劲地推着抓她的人。
“对不起公主,这是顺王爷的意思。”两个护卫,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昭阳被两个护卫拖着跑,路过那群人时,有人窃笑,“前几天在传言,说她疯了,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看到真相了。”
第018章 ,老死在疯人院
说话的是景王。
而景王的话,则是对另一个年轻的女子说的。
昭阳发现,那年轻女子正朝她看来,女子的唇角浮着笑,眼底里,闪着浓浓的杀意。
她心头顿时大怒。
她果真被戏耍了!
“郁娇,是你,是你设了圈套陷害本宫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本宫饶不了你!”昭阳双眼似剑,盯着郁娇勃然大怒。
对,一定是郁娇!
一定是郁娇干的!
郁娇先是模仿着林婉音的笔迹写了请贴,诱骗她前来郁府,再怂恿着郁明月那个蠢货骗她到了弃园。
然后呢,郁娇再弹着林婉音的曲子,害她受着惊吓从而出丑。
该死的郁娇!
她饶不了她!
昭阳挣开了两个抓她的顺王护卫,奋力朝郁娇扑去。
郁娇身子一闪,躲到了景王的身后。
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景王殿下,顺王殿下,顺王世子,几位大人,我刚才一直跟随你们赏府中景色,怎有机会去害昭阳公主?昭阳公主说我设圈套害她,我哪有?”
就在昭阳快要扑到郁娇附近了,忽然,一声琴音又响了起来。
昭阳的身子顿时僵住,“林婉音,不是本宫杀的你,……你滚开,你去找裴夫人,去找裴元志,你滚开,你滚啊!”
昭阳的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她双手捂着耳朵,尖叫着转着圈,抬着脚,踢打着虚空中并不存在的事物。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就是一声普通的琴音吗?昭阳为什么吓成了这样子?
还是……她真的疯了?
“她……她在踢什么?林婉音?林婉音不是死了吗?这里……哪里有人啊?”郁娇眨眨眼,看看左右,看看右边。
“是呢,什么也看不到啊!”其他随行的人,也跟着说道。
郁文才看到昭阳的样子,不表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干脆闭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公主请出去?”顺王再次发话。
“是,王爷。”那两个护卫再次冲上去,将昭阳控制住了。
王爷发话了,昭阳的身份再尊贵又如何?
照抓不误!
“放开我!放开本宫!”昭阳怎甘心再次被抓?大声叫嚷起来,“你们放开本宫!本宫是长公主,封号昭阳,是皇上唯一的妹妹,你们居然敢这般藐视本宫?谁借你们的胆子?放开,放开我——”
但是呢,没人理会她。
这里的人,有的呢,平时看不惯昭阳欺男霸女的刁蛮做法,眼见昭阳被顺王管教了,乐得看笑话。
有的是跟昭阳有过结的,巴不得昭阳倒霉。
还有的人,比如郁文才,一向都是,不关己事,高高挂起,——装糊涂,不问不管。
再有的人,比如皇室的景王和顺王世子,还有瑞王世子楚祯,则是觉得昭阳丢了皇家的脸面,被带下去更好。
所以,没人同情理会昭阳。
顺王挥挥手,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将昭阳公主速速送到宫中,请皇上定夺!”又道,“多派几个人跟着,不得出现差池,更不准她跑了。”
“是,王爷。”
昭阳被带下去了。
郁文才这时走出来,叹了口气,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唉,昭阳公主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想不到啊。”
“算了,不提她了,今天是郁四小姐的小寿辰,说些高兴的事情吧。丞相大人,戏台在哪里呢?”赶走了烦人的昭阳,景王马上又想着怎么玩的事了,问着郁文才。
“哦,这边这边。”郁文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跟老夫来。”
一行人才转了个身,就听前方有人说道,“本王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儿,丞相大人就将本王丢下,只陪顺王和景王,不陪本王了?是何道理?”
楚誉跟着郁府的一个仆人,从前方的一条叉道上,往这边走来。
紫衣华服青年,翩然俊美。
郁娇看着楚誉,好笑着眨眨眼,明明是他故意跑掉的好不好?还说郁文才不管他,他刚才离开,是去吓昭阳去了。
郁文才吓得忙朝楚誉走近两步,讨好着说道,“王爷,老夫怎会丢下王爷呢?是听到这边说,有人在疯闹,才急忙来看看,因为王爷走开了,老夫一时等不了,才提前走开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楚誉装着不知情的样子,疑惑问道。
“唉,看来传言是真的了。”景王叹了口气,“昭阳真的疯了呢,大喊大叫着,胡言乱语。”
然后摇摇头,一副十分痛心的表情。
楚誉眯了下眼,唇角溢了抹浅浅的讽笑,但随后,讽笑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郁娇招眸,和他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一眼,又匆匆离开。
“她人呢?”楚誉问道。
“送往皇宫去了,让皇上安排她的事吧。”顺王甩了下袖子,沉声说道,“她刚才追着四小姐要打呢,说什么是四小姐害的她,本王看她真疯了,四小姐跟在本王一行人身后,寸步没离开过,如何害她?”
楚誉冷笑,“那还真的是疯了。”
“哼,依本王看,她就该被关起来才对!”景王冷嗤。
景王的话一落,马上有人跟着附和,“疯就算了,还要打人,就不对了。要是她手里有刀子,冷不防扎人一刀,谁受得了?”
说得众人,个个脸色一白。
哪里都可见到疯子。
疯子有文疯子,有武疯子。
文疯子是呆呆傻傻的坐着,站着,没有魂魄存在,不闹不凶的那种。
而武疯子呢?就是可怕的存在。
他们很容易动怒,发起火来没有定数,指不定什么时候,忽然暴跳而起,揍人一顿。
有些人家穷,没钱给得了疯病的家人治病,只好将武疯子关起来。
所以,提到昭阳可能会忽然提刀扎人,一个个脸色大变。
因为昭阳刚才那样子,分明是个武疯子!
郁娇垂下眼帘,静静地听着人们的议论,心中冷笑着,昭阳,你完了,这辈子,你会老死在疯人院!
。
因为郁娇和楚誉即将大婚,按着齐国的风俗,未婚男女,不宜多见面,郁娇寻了个借口,朝众人福了一福,带着两个侍女离开了。
大家也心领神会,和她道了声恭喜,目送她离开。
郁娇离开后,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马上对霜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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