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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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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顺王的护卫,将裴元志用力推进了屋中,顺王又狠狠地踢了一脚裴元志。
裴元志不想跪下,却也由不得他不跪了。
“老实点,兴许,皇上饶你不死!”
顺王将一只匕首,递与站在屏风前的王贵海,冷冷一哼,说道,“这是在现场发现的。插在一人的心口处。而且,他们的身上,不仅有刀伤,还有一种奇怪的伤口,很深,一直在冒血,闻到得较浓的火药味。”
王贵海眯了下眼,接过匕首,往裴元志的脸上看去一眼,走进屏风后去了。
不一会儿,王贵海又走了出来,朝左右两边侍立的随从招了招手,“抬走屏风,皇上有事情,问辽王世子,不,问裴公子。”
裴公子?哪个裴公子?
人们面面相觑。
顺王一把扯下裴元志脸上的面纱,待发现,果然是裴元志时,他冷冷一笑,“裴元志,你敢装成辽王世子?你想干什么?”
裴元志淡淡说道,“这是皇上的意思,顺王爷有想法,可以问皇上。”
瑞王世子楚祯,也跟着瑞王前来见正德帝。
他对辽王世子并不熟悉,发现这位蒙面世子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看他时,他是一头的雾水,这回发现辽王世子居然是裴元志,他才恍然大悟。
“裴元志,你还有脸来出现在这里?你这个衣冠禽兽!”楚祯极少骂人,活了这么大,骂得最多的,便是裴元志。
“祯儿,他的事,自有皇上来管,你站后面去。”瑞王喝住了自己的儿子楚祯。
楚祯森然的目光狠狠瞪一眼裴元志,走到瑞王身后去了,“是,父王。”
瑞王喊住自己儿子,是有目的的,这个裴元志的身份,很是特殊,明明杀了人,被顺天府通缉着,他却依旧逍遥着,可见,深得正德帝的喜爱。
正德帝又让他扮成辽王世子自由出入,不知是何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裴元志杀了两个重要的反贼头目,只怕正德帝不会放过他了。
第324章 ,审裴元志
屏风被两个随侍抬走了,露出了后面的楠木雕花大床架。
床上帐子高挑着,用金钩钩着两边,正德帝半靠在床头架上,背后塞着两个大厚枕,支撑着他的脊背。
夏天用的银蓝色凉丝薄衾,盖住腰下方,遮着少了腿的尴尬。
他用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着裴元志。
瘦削的脸颊,拉长着,显得格外的无情。
这是大齐国最高掌权者,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裴元志迎上他冰凉的目光,眉尖不由得颤了颤。
正德帝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看他时,都要令他——不舒服。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正德帝的目光,一直牢牢盯着裴元志。
他曾想重点培养他,想给他高位,让他施展一番抱负,可是,他令人失望了。
不,是绝望了。
裴元志心情烦乱,他根本就没有杀人,他怎能承认?他要是认了罪,他的前途就没有了。
“皇上,臣被人陷害了,人根本就不是臣杀的,也不是臣的属下杀的。臣和下属只是路过那里,闻到了血腥气,好奇之下走上前去看,发现那两个头目已经死了。分明是有人提前杀了他们。臣和属下去,正好替那人背了黑锅而已。”
“不对,皇上,本王和景王发现,那柴房的门就是裴元志主仆二人打开的,之前,那门还锁得好好的。”顺王冷笑说道。
“是呢,本王也看见了。”景王跟着附和。
裴元志忍着怒火说道,“两位王爷,在本公子前去的时候,那柴房门已经开着,本公子正在诧异时,二位王爷也到了!两位王爷,这件事去问问庄子里的仆人,一问便知,为什么只怪在本公子主仆的头上?”
这两个蠢王,居然逮着他不放手!
他几时得罪过他们?要这样跟他过不去?
顺王冷笑,“你当本王真是吃闲饭的昏王吗?本王当然去查过了,柴房门前,只有你们主仆的一双脚印,不是你们杀了那二人,是谁?”
“还有呢!”景王也说道,“那二人身上的诡异伤口里,发现了微粒火弹。而这种火器,是你发明的!在一处庄子里搜到了不少,看守那处小庄子的人,正是你的人!火器搜出了三十多只,你还想狡辩?”
裴元志眯了下眼,火器被搜到了?
他藏得那么的隐秘,怎么可能被搜到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造过微粒火弹?他想造,但根本没时间,他还来不及!
“皇上。”裴元志掩下心中的慌乱,“那不是臣的火器,儿臣被冤枉了!”
“明正,将人带上来!”瑞王这时也开了口,“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正德帝的暗卫明正应了一声,走到外面去了。
不多时,明正拎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进了屋里,“跪下!”明正踢了他一脚。
男子看到一屋子的显贵之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发起抖来,不,是他被抓之后,就已吓得魂不附体了。
抓到他的人,问了他情况后,也不杀他,只将他关着,他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人,你还要说不认识吗?”顺王指着男子,冷冷说道,“他不是一直给你赶车的车夫吗?搜火器时,这个人也在场!他还死守着火器呢!裴元志,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公子,饶命啊,小人什么也没有说,是他们自己猜测的。”裴元志的车夫,往裴元志的跟前爬了几步,吓得哭了起来。
裴元志看着他,薄唇紧抿着,两眼迸出杀意来,不管他说没说,抓到这人了,自己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又有两个衙役模样的人,抬着一框什么东西来了。
“人证,物证,样样都在,裴元志,你还要抵赖?”顺王冷笑一声,“这种东西,从你的住处搜出来这么多,那两人不是你杀的,是谁?这东西只有你有,谁都没有!”
裴元志心头一凉。
不过呢,他还是不想承认。
“皇上,火器是儿臣造的,这是事实。但是,儿臣是想孝敬皇上,才造的,想给皇上的暗卫队,增加新式的武器。并没有拿此去杀人,请皇上相信儿臣。”
“你那火器,本王和皇上的人,看都不看不懂,更不会用了!但是呢,两个贼匪的身上,却有着微粒火弹的伤,不是你,是谁?”景王又说道。
“丞相大人来了吗?”正德帝没理会裴元志,目光往人群中看去。
郁文才从人后挤了过来,“皇上,臣在呢!”
“验尸情况,说明一下。”正德帝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是。”郁文才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抖了抖开始念起来。
裴元志听在耳内,惊在心头。
那二人的身上,又发现了他的物品?
怎么可能?
郁文才将半根丝绦递到裴元志的面前,冷冷说道,“裴公子,请让老夫看下你腰间的丝绦。”
他看着裴元志时,目光冷凝,暗中在磨着牙,心中在磨着刀。
裴元志,杀他长子,却推卸责任说是护卫杀的。
让护卫替他顶了罪。
害得长子郁人志死不瞑目。
如今,风水轮流着转,他发誓,一定要替长子郁人志讨回血债!
裴元志望着郁文才手中的半截丝绦,心都凉了。
这是他衣带上挂着的,那线绦上,还沾着几滴血。
他几时弄断了丝绦?这真是有口也讲不清了。
见裴元志没有行动,郁文才又冷冷说道,“怎么,裴公子不敢拿出来吗?”
“元志!”正德帝威严的声音,在裴元志的头顶响起。
“父皇。”裴元志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为什么,你不相信儿臣呢?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儿臣没有杀人,儿臣也没有必要去杀那两个反贼呀。”
儿,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德帝的面前,自称儿。
在这之前,正德帝没有同意他自称儿臣,没有公开认可他的身份,他是不敢这么自称的。
但是现在,连正德帝都是一副要处决他的神情,他不得不这么自称了。
他试图用亲情,感化正德帝。
没有哪一个父亲,对亲儿子下得了手吧?
但是呢,裴元志想错了。
正德帝已经不相信他了,不管他自称什么,即便是裴夫人冷玉燕活着,正德帝也不相信他了。
他在那里伤心欲绝的,正德帝看着他,却无动于衷,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
“问得好!”瑞王大声讽笑,“这是从两个反贼头目的身上,搜到的信!”
瑞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扔到了裴元志的面前,“裴公子,这是你的笔迹吧?你要求那两个反贼,务必杀了皇上!”
顺王冷笑,“安王吩咐两个反贼说,对庄子的人格杀勿论,你也来个格杀勿论。裴公子,你还说,对皇上忠?哈,笑话!”
裴元志看到笔迹,心头更凉了。
这是他的笔迹,却不是他写的。
他根本没有写过这样的信!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有什么人,能模仿出他的笔迹?
“父皇,这是假的,儿臣怎可能杀父皇?父皇是儿臣的天……”裴元志闭了下眼,滚下泪来。
一副绝望失神的样子。
郁文才冷笑,“裴公子,有人证,有物证,你还不承认?”
裴元志看向正德帝,“父皇,这些全是假的!这不是儿臣的笔迹!儿臣也没有杀父皇的理由——”
“你住口!”正德帝忽然冷喝一声,“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你是裴兴盛的儿子!”
这个他以为的儿子,居然,不是他的儿子!
他是震惊,无法接受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冷玉燕,那个贱人,居然敢骗他!
正德帝越想越怒,越想越觉得,冷玉燕给他戴了绿帽子。
裴元志一愣。
正德帝的这一声冷喝,犹如给他来了一击当头一棒。
“皇上,……怎么可能?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儿子。我的母亲是冷玉燕,当年事情,冷老夫人也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的,皇上为什么不认儿子了?这叫儿子如何是好?儿子没了母亲,怎么能没了父亲?父皇,儿子犯了什么错,您尽管罚,可不能丢下儿子不管啊!”
裴元志的脸上,露出极大的悲伤出来。
同时呢,他在补捉着正德帝脸上的神情。
他得知道,正德帝是真的动了怒,说着气话不认他了,还是假的生气了,只恼恨他的作为,才有了这个说法。
这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他得弄清楚。
“冷玉燕……”正德帝眯着眼,咬牙吐出了三个字来,“你竟然还敢提她?左太医?”
一个头发胡子白了大半的干瘦老太医,从床侧的帏幔后,走了出来。
他穿一身青灰色的长袍,走动时,袍子在身上晃来晃去,越发显得他的身材干瘦如柴。
“皇上,老臣在。”太医走到正德帝的跟前,拱手鞠了一礼。
“告诉他,二十二年前的真相,叫他心服口服!”正德帝坐正了身子,冷冷说道。
大约起得猛,扯动了伤口,正德帝的脸色,疼得微微变了变。
王贵海吓得飞快走近两步,将他扶正着坐好,“皇上,您小心些,再生气,可就气坏了身子。大齐的江山,还得靠皇上主持朝政呀。”
“哼,朕死不了!无腿无手,朕也不会有事!”正德帝一把推开王贵海,目光冷冷看了眼裴元志,又望向左太医,“告诉他真相!”
真相?
裴元志的目光缩了一下,怎么还有真相?这不可能。
他心中乱成一团时,那个老太医缓缓开了口,“二十二年前的一天,永安侯请老臣到府上,为他的新婚夫人看病。看的是葵水不止的病。”
正德帝冷冷说道,“听到了吗?一个女人,来了葵水,且葵水不停,如何受孕?你母亲,欺骗了朕!她嫁给永安侯时,根本没有怀孕!你,是永安侯之子!你早产了两月,你母亲利用这一点欺骗朕,说是朕的孩子!她若没死,朕必亲手杀了她!”“不可能!”裴元志惊得浑身一凉,脸色也变了。
他怎么可能是永安侯的儿子?
不不不不,这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身份低微之人的儿子?
他是楚氏之子!
他不相信正德帝的话,更不相信那个老太医的话。
“皇上,仅凭一个太医的一面之词,就否定儿臣的身份,儿臣死也不服!”裴元志的将来,就靠这个身份了,他怎么甘心?“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不早说?皇上,在臣的母亲找到皇上的时候,皇上为什么没有否认?皇上为什么默认着?”
那老太医望着裴元志,叹息一声,“裴公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永安侯府问永安侯。”
“……”
“老臣是宫中的御医,原本只为皇上,娘娘,及太后娘娘,公主皇子们看病,或是研制养身子的药膏。”
“……”
“不过,皇上仁慈,准许三品官员以上的人家,凭医正院发的贴子,免费请宫中的太医,到府上诊治。永安侯当时,正是三品,又是世袭的一等侯,当然享受得起这个待遇。”
“……”
“虽然是免费的,但是,给哪府哪一人看过什么病,医正院全都会一一记录在册,为的是将来不起纠纷。裴公子,那卷册,还在宫中的医正院里存放着,公子也可以随时去查。”
裴元志听了,脸色更加的死白。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你是不是看到有人诬陷本公子,才跟着落井下石的?本公子几时得罪过你?你要如此加害本公子?”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死死盯着那老太医质问着。
他的身份问题,早已传了出去,这个太医这个时候才提出来,绝对有问题。
“裴公子,关于你的事情,三年前,皇上就已调阅过裴夫人的病册了啊,只是皇上没有说出来而已。”左太医又说道。
三年前?
裴元志不解地目光,望向正德帝,“皇上,儿臣还是不相信,这么大的事,皇上为什么没有揭穿?为什么要默认着儿臣的身份?”
默认着,给他一一份成为人上人的希望。
害得他,舍了林婉音,只想娶到林婉音更好的女人。
比如,郁娇。
可到头来,竟是一场镜花水月,一场黄梁之梦。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正德帝望着他,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朕不说,是想收你为义子,好好地栽培你,哪想到,你竟然敢反!你杀了同你勾结的两个反贼头目!”
“……”
“你不顾大齐律法,私做火器!不仅如此,还勾结林世安,要求他在火弹上做手脚!你明知安王会试火弹,你却命他在火弹上动手脚,是想借机杀朕,还是想做什么?”
“……”
“你借着安王反的同时,混水摸鱼,踩上一脚!意图杀朕。你如此的狼子野心,朕怎能留你?明正——”
明正走上前,“皇上,臣在!”
“将裴元志拉下去,带往京城,听候大理寺的审问!”正德帝的声音,凉如冰地说道。
“是!”明正应了一声,往裴元志身边大步走来。
裴元志的心头彻底凉了。
送他去大理寺,而不是忠人府?
这是不认可他的身份了?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官员来审问?
裴元志“噌”地从地上爬起来,“皇上,你真的不认儿子了?”
“你根本不是朕的儿子!”正德帝冷笑。
“那好,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裴元志躲开明正抓来的手,飞快地扑向床上的正德帝,冷笑道,“我死,你也别想活!”
与此同时,一只冰凉的匕首,抵在了正德帝的脖子上。
第325章 ,当面清算裴元志的帐!
“皇上!小心,他手里有刀子!”
“裴元志,你胆子不小,敢威胁皇上?”
“裴元志,想活命的话,马上放下刀子,放了皇上!”
“裴元志,你杀了皇上,你也跑不了,你的永安侯府,更会满门折斩!你会被处于极刑!”
裴元志的举动,惊吓住了屋中的所有人。
瑞王父子,顺王父子,景王,还有王贵海,郁文才,以及正德帝的两个暗卫明义明正,和几个随侍的太医随从,一个个吓得脸色大变。
因为他们知道,穷途末路的裴元志,搞不好会真的杀了正德帝。
来个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特别是暗卫明正,尤为的紧张着。
裴元志从他身边跑过,拿刀子去威胁正德帝了,他有着重大的失职,此时,更是吓得脸色大变。
“裴元志,皇上并没有杀你的意思,皇上只是气急了,才说的那些话,你快放下刀子!”明正惊惶着,同裴元志讲着条件。
“放了他?”裴元志笑,笑里透着凄然,依旧是那般的绝美惊人,嗓子服过哑声丸,没有完全恢复,沙哑的声音冷然无情,“怎么可能?当本公子是三岁小儿么?放了他之后,本公子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会死得极惨!……你们全都走开!走开!退到门外去!”
他怒睁着双眼,大声喝道。
明正,瑞王几人被他吼得身子一颤,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我们可以听你的要求,退到门外,你别乱来,别伤害皇上。”瑞王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听着裴元志的安排,先退开几步再说。
正德帝的脸气得铁青着。
他堂堂大齐国皇帝,居然成了裴元志的刀下囚?
其实,他并不是个文弱的书生。
早先年他也曾带兵上过战场,虽然不是武功高强者,但是,赤手空拳地打倒两三个普通的人,力气还是有的。
但是现在,他断了双腿,且是从大腿处往下断的,在重伤中,加上年纪早已过了青年时,哪里打得过年轻且会武的裴元志?
况且裴元志正在悲观绝望地气头上,他哪里是裴元志的对手?
他被裴元志挟持得动弹不得。
裴元志刀尖,紧紧地压着他的脖子。
那刀尖很锋利,在裴元志的手颤抖了一下时,刀尖挑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马上现出一个血口子。
“皇上!”
“裴元志,你快放手!”
可裴元志,像是没听有到他们的叫喊声似的,冷笑起来。
他的冷笑中,带着几分凄然与得意。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根本不能生孩子!不认我这个儿子,他们也别想继承皇位!”
“……”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还有八皇子,只是几个毛孩子,等他们长大挑起大梁,还要最少等十年。”
“……”
“而这十年里,他们能不能活下来,活到挑起齐国的大梁,还是个未知数!”
“你说什么?”瑞王年纪最长,虽然不关心朝政的事,但关心楚氏皇族的人丁兴旺与繁衍,听到裴元志的话,他的脸色马上大变,“裴元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连混沌的景王和顺王,也望着裴元志,脸色齐齐大变。
这两王,从不关心天下事,但关心未来的帝王是谁。是善良者,他们依旧可以过得快乐潇洒,即位者是个暴君,比如难以相处的安王之辈,他们将来的日子,就会难过了。
正德帝的那几个儿子,除了三皇子有着女人多的坏多病之外,其他皇子的品性,个个良善,很招人喜欢。
景王和顺王,不希望是旁支中的男子即位,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他楚氏子嗣的品性。
他们害怕一个暴君即位,将来的生活,会过得水深火热。
所以,听到裴元志说,几位成年皇子都不能生育了,幼小的皇子又不一定活得大,两个王,纷纷惊吓起来。
“裴元志,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顺王的脾气暴躁些,当急怒道。
裴元志冷冷一笑,“本公子什么也没有做。”
“他们为什么不能生育了?”顺王气得脸色涨红,梗着脖子问道。
皇子的女人不成生了,换个女人来生,因为皇子可以娶多个女人。
可皇子自己不能生了,其下场,会比民间的普通男子的下场,还要惨,皇位是不能宵想了,还会被同宗们欺负,剥夺封地和爵位。
会凄凉着过一世。
裴元志的这一招,果然狠!
他将其他皇子害了,独剩下他,正德帝不想传位,也会传位了。
一直不开口的正德帝,也紧咬着牙,冷冷地吐了几个字,“裴元志——”
裴元志看着众人,笑得肆意,“为什么?呵——,那是因为,有人对他们做了手脚。”
“是谁?”顺王怒道。
“皇上写一道圣旨,赦免本公子无罪,让本公子带走郁四小姐,本公子就会说出,他是谁。”
郁文才微愣,他要带走郁娇?长宁还能饶得了自己?“裴元志,你带不走郁娇的,长宁郡主不会同意的。”
“君权大于天!只要皇上下了圣旨,长宁郡主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裴元志冷冷一笑,“你们商议一下,是希望大齐的天下,一下子乱了,还是要本公子一条不值钱的贱命?”
“郁文才,你女儿的命值几个钱?你居然不同意?”顺王当下怒道,“皇上若是有事,你们整个郁氏家族的人头,都不够砍!”
郁文才惊吓得身子一僵,他怎么一时糊涂了?
他害怕着长宁,但是,正德帝才是真正叫人害怕的人!
“皇上,顺王殿下,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
“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就是说你同意了?”顺王大声说道,“皇上,拟旨吧!”
“请皇上立刻拟旨!”裴元志的目光,移到正德帝的脸上,淡淡说道。
只要他的手里有赦免的圣旨,就没有人敢杀他,至少,是当着现在这一屋子人的面,正德帝不会出尔反尔地杀了他。
那么,他带着郁娇离开,可以暂时的没有性命之危。
离了这里后,靠着郁娇背后的势力,他不信,以他的能力,他不能东山再起!
顺王和景王,还有瑞王也焦急说道,“皇上……,拟旨吧……”裴元志让步了,得抓时间让他放人才是。
裴元志已经走投无路了,再逼下去,可真会干出杀人之事的。
三人焦急得不行。
瑞王世子楚祯却不同意,因为郁娇和景蓁是好朋友,他喜欢景蓁,更不希望景蓁的朋友有事。“父王,两位王叔,你们怎能拿一个小女子做交换条件?这不是会害了她吗?”
“祯儿,你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瑞王喝住了楚祯,都什么时候了,还居然为了讨好女孩子,而不管皇上的性命?这个蠢儿子!这不是在招恨吗?被皇上记恨起来,儿子的将来会好过?“是皇上的命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本王看你读书读傻了!站一边去看着,不要再胡言乱语!”
楚祯一时哑了口。
瑞王又说道,“你的想法,父王知道,但是,这不是万不得以吗?”
楚祯一时左右为难,是让齐国乱起来,还是不要惹景蓁生气?
裴元志没有得到景蓁,心中也恨着楚祯,他冷笑说道,“你们舍不得得郁娇,那本公子只好舍了皇上的命了,反正呢,没有郁娇,本公子觉得这世上的太阳,都是昏暗的,活着做什么呢?还不如,跟皇上同归于尽,扬名千古!”
三王的脸色,又跟着一变。
屋子里的其他人,眼中又慌乱起来。
裴元志这个时候,简直是疯了,可他们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制服他。
“裴元志,楚祯的混话,你不必理会!本王几人已经同意了。郁丞相——”顺王转身看着郁文才,“将你女儿叫来!”
郁文才心头一凉,叫郁娇来?
郁娇有那么听话吗?
见郁文才站着不动,顺王上前推了他一把,“快去!叫不来你女儿,皇上出事,本王第一个拿你开刀!再杀你全家!”
郁文才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为了防郁文才偷懒,顺王还叫明正跟着他。
郁文才揉了揉额头,忍着心中的烦乱,往郁娇的住处走去。
……
这个时候,郁娇正和霜月在院子里赏花。
但也不是真正的赏花,而是借赏花,和霜月说着这处庄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裴元志打了霜月,已让她无比恼火,而且还对她无礼出言不逊,楚誉能忍得下这口气才怪,他悄然离去,一定是伺机打击裴元志去了。
果然,楚誉离开没有多长时间,郁娇就听霜月跟她汇报说,裴元志被顺王和景王抓住了,罪名是涉嫌暗杀了那两个反贼头目。
而且,楚誉还拿走了送给她的那只火器,想必楚誉拿着火器去栽赃裴元志了。
裴元志这一会,可算是栽倒在自己的手里了。
可是……
她刚刚收到的消息,又叫她的心头,沉了下来。
“小姐,赤焰刚才探到消息,说裴元志这会儿,正被三王和郁丞相围着,轮番审问呢。”
“……”
“小姐和主子的那一计,一定会打得他再也猖狂不起来,他这次一定死定了。假冒皇子,毒杀皇上,还杀人灭口。皇上这回,不会那么大度地再放了他吧?”
霜月想到自己被裴元志打的一巴掌,十分盼着裴元志倒霉。
要不是郁娇说,会用更残酷的法子,罚得裴元志永不翻身,她早就提剑朝裴元志刺去了。
就算当时裴元志被正德帝宠着又怎样?刺不死他又怎样?刺伤也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郁娇看着园子门处,眯了下眼,说道,“怕就怕……,他狗急了跳墙,皇上一时杀不了他。”
刚才,灰宝到正德帝那儿溜了一圈,她已经得知了情况。
裴元志挟持着正德帝,要拿到免死的圣旨,要带她走。
正德帝同意了,已命郁文才前来寻她来了。
“什么?”霜月惊讶地怒道,“皇上杀不了他?他还不得上天去?”
郁娇抬起头,看了眼一碧如洗的蓝天,神色忽然暗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走到葡萄架下,抱起正躲在阴凉处打盹的灰宝,没有回头看霜月,脚步不停往园子门口走去,口里说道,“霜月,见到你主子,就说……我喜欢他。”
霜月在她背后眨了下眼,郁娇怎么忽然说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而且,声音十分的凄然。
她大步绕到郁娇的面前,“小姐,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你记着我对你的吩咐就是了。”郁娇将灰宝塞入自己的大袖子里藏好,头也不回地往园子门口走去。
“究竟出什么事了?小姐?你喜欢他,你亲口跟他说啊,奴婢一个做婢女的传话,算怎么回事呀?”霜月一脸疑惑地跟在霜月的身后跑。
郁娇的声音中,透着伤感,直觉告诉她,郁娇瞒着她什么事。
主仆二人没走几步路,忽然,有一人从暗处闪身出来,拦着了她们的去路。
“娇娇。”又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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