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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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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太知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愿意一起上床,才叫喜欢,连碰都不愿意碰的,根本不是喜欢。
  那叫敷衍。
  郁娇瞧着她的表情,心中笑了笑。
  她怎会不知,江元杏因为什么而得意着?便浅浅一笑,“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不是?你是自欺欺人,还是愚不可及?”
  江元杏大怒,“你敢骂我?”
  “我是在提醒你,江元杏!”郁娇的脸上,浮起讽笑来,“你跟他,虽然有了夫妻之实,但是,他可从来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过。”
  “……”
  “在桃花湖畔的芦苇丛那儿,他还想一掌打死你来着,你忘记了么?一个男人,一个跟自己欢好过的男人,为了一点点的小事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打死你,还谈什么心中有你?那不是个笑话吗?”
  “不可能!”江元杏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他心里眼里都是我,他当时只是气急了,才失手打了我。再说了,明明是你陷害我,又不是我故意跑到那儿去的,只要我说清楚事情的真相,元志哥哥是不会怪罪我的。夫妻之间还时有吵架的呢,我们有一点点的矛盾,能算什么?”
  “是啊,一点点的矛盾,又算得了什么?”郁娇笑,“你忘记了林婉音么?你以为,你的狡辩,他会听得进去?他是个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人。”
  提到林婉音,江元杏的脸色变了变,她眯着眼,“郁娇,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林婉音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用八抬大轿子抬进府里的正妻,裴元志却为了一点点的小事,杀了她。”郁娇望进江元杏的眼睛里,“你自称跟裴元志是青梅竹马,但是,你的身份跟林婉音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是他背后的女人,林婉音是他明面上的正妻。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能狠心地杀死林婉音,就不会杀你?”
  江元杏不相信,裴元志真会杀她。
  她咬了咬牙,怒道,“林婉音是自己作死的,得罪了家里的小厮,丢丑丢到裴府来了,怨不得元志哥哥会误会,她活该!”
  郁娇望着她,好笑地摇摇头,“江元杏,那是你表面看到的情况,事实上,不是的。裴家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才处死林婉音的,那只是个欺骗世人的假象而已。”
  江元杏第一次听说,林婉音的死,背后还有着真相。
  她将呼吸慢了半拍,沉声问着郁娇,“还有什么内幕?”
  郁娇望着她,淡然一笑,“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林婉音得罪了昭阳公主,昭阳公主发话,要裴府用最惨的法子处死林婉音,否则,会让裴元志丢官。”
  “……”
  “裴元志为了讨好昭阳,为了不丢官,为了在官场上更好的爬升,便伙同裴夫人,买通林家小厮,陷害林婉音,并杀了林婉音。”
  昭阳有没有威胁裴元志,郁娇并不清楚,但不妨碍她编造一番,震慑江元杏。
  江元杏听完郁娇的话,果然,那脸色旋即便白了几分,“怎么会有这种事?”
  郁娇继续说道,“所以江元杏,在裴元志的身体里,根本没有‘情’这个字,只有权利和名声!”
  “……”
  “你在身体上刻着他的名字,害得他在桃花湖畔当众丢了丑,此时,他正被全京城的人讽笑着,笑他同自己的亲妹妹有着苟且。”
  “……”
  “皇上大怒之下,当着不少臣子的面责骂他了,并将他的官职全都除掉了,且扣除所有俸禄,更不准他继承永安侯之位。”
  “……”
  “他已经彻底跌落到尘埃了,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给他丢了丑,你在身体上刻的那几个字,让他成了全城的笑柄。江元杏,他能饶你?”
  江元杏的脸,彻底变得死白。
  她的唇角颤抖着,“不,你一定在骗我,他……他的身份不简单,皇上是不会罚他的!”
  郁娇笑了笑,“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找个裴府的仆人去问一问。”她转身往外走,“想想林婉音的死吧,裴元志曾在新婚之夜对林婉音说,她是他心尖儿上的宝,可是后来呢?”
  郁娇嘲讽一笑,“裴元志为了一点儿小事情,还是处死了林婉音,你害他丢官罚银,他能放过你吗?可笑!”
  郁娇没再理会江元杏,转身走出了屋子。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江元杏也没有回过神来。
  江元杏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裴元志,真的会杀她吗?
  她伸手捂了下心口,在桃花湖畔挨的一掌,这会儿还疼着。
  江元杏心中七上八下的,乱成一团。
  她现在恨死冷轼了,都是那个冷轼,在她的身上刺了几个字,害得她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
  她被取笑了,裴元志怎能不怨恨她?
  江元杏想着郁娇的话,越想越怕。
  她一闭上眼,便是林婉音空洞的,流着血的双眼,和那没有舌头的嘴。
  “宝琴,宝琴!”江元杏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喊着她的侍女。
  外头,夜色沉沉。
  一个大丫头从暗处跑了过来,“小姐,奴婢在这儿呢。”
  江元杏看到姗姗来迟的侍女,恨不得抽打一顿这丫头。
  刚才,郁娇来的时候,这丫头死哪儿去了?
  幸好郁娇没有打她,否则,她会抽死这丫头。
  眼下她也不能对丫头发火,也没有时间问侍女刚才的去向,她急需一个心腹侍女替她跑腿办事。
  江元杏想了想,将一对镶嵌着绿宝石的金耳环,从耳垂上取下来,飞快塞进宝琴的手里。
  宝琴吓了一大跳,“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赏你的。”江元杏低声吩咐说道,“你马上去打听一下,世子现在在做什么,查清楚了马上来报我,动作要快!”
  宝琴明白,江元杏这是在收买她。
  她跟着江元杏多年,知道江元杏的脾气,达不到江元杏的要求,轻则挨骂,重责挨打,眼下赏下首饰,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宝琴怕江元杏,不敢忤逆她,忙点了点头,“是。”她将耳环揣进怀里,跑进夜色里,找裴元志去了。
  宝琴的动作很快,不到两刻的时间,便回来了。
  江元杏将她飞快拉进屋里,急忙问道,“怎样?打听清楚了吗?”
  宝琴说道,“世子在侯爷的书房里,跟侯爷在说着什么。奴婢不敢靠近去偷听,不过,奴婢远远的听到,侯爷在大声地骂着世子。”
  江元杏眯起眼来,永安侯骂裴元志?
  这是不是说,裴元志也不得永安侯的喜欢了?
  “还有一件事情,小姐。”宝琴咬了咬唇,一脸的担忧。
  江元杏不耐烦,“打听了什么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宝琴点头,“世子……他已经不是世子了,而且,他他他……”
  “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他已被罢除了所有官职,还扣罚了银子。”宝琴看着江元杏,“府里的仆人们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小姐,这是不是世子被侯爷骂的原因啊?”
  一定是的!
  江元杏心中更加慌乱起来。
  刚才,郁娇来时就说了裴元志被罢官的事情。
  郁娇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细想了。
  但她又想到了林婉音的死。
  裴元志为了不得罪昭阳,害死了林婉音,眼下,她害得裴元志丢了官,裴元志还能饶得了她?
  “宝琴。”她抓着侍女的肩头,“帮我逃出去。”
  宝琴吓了一大跳,慌忙摇着头,“小姐,园子的门口站着两个嬷嬷,你出不去啊。”
  “所以我才要你帮我逃出去。”
  宝琴一脸的为难,“可奴婢打不过她们二人啊。”
  江元杏恶狠狠地说道,“宝琴,实话告诉你吧,世子要杀我,你要是不帮我逃出去,他杀了我,也会杀你的。”
  宝琴睁大双眼,摇摇头,“奴婢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杀奴婢?”
  江元杏心中骂道,这个侍女当真是狡猾。
  她冷冷一笑,“因为,世子会怀疑,是你将我丢在桃花湖边的。”
  宝琴的脸色吓得一白,“可奴婢没有啊,奴婢当时跟着小姐去景府,小姐进了景府后,奴婢一直侯在府外的马车上啊。”
  江元杏冷笑,“可世子才不会这么认为,他要杀你一个卑微的侍女,要多少理由?他是主子,你只是仆人。”
  宝琴害怕了,“小姐,那,那咱们逃吧。”
  终于说服了宝琴,江元杏心下一松,“你听我的安排。”
  宝琴点了点头,“好。”
  江元杏虽然刁蛮任性,但是,也并不是个真正糊涂之人。郁娇的点拨,加上宝琴打听的消息,结合她目前的处境,江元杏已经感受到了危险,正冲她一步步逼来。
  她心中略微一思量,掀起了裙子摆,从里头的衬裙上,撕了一块布下来。
  然后,咬破了手指,在布上写着血书。
  “苍天在上,血书为证。我裴氏元杏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哥哥裴元志动了禽兽之心,……事后,还在我的身体上,刺下了字……”
  宝琴不识字,但见江元杏咬破手指写着血书,料想着,写的是大事。
  “小姐,你写的是什么呀?”
  写的是什么?
  江元杏心中在冷笑着。
  万一逃不掉遇上了裴元志,裴元志无情地杀了她,那么,这份血书,便是昭告天下的证据。她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得憋屈,死得水性扬花,她得拉下一个人下水。
  倘若裴元志放了她,那么,这血书就做罢。
  写完后,她将血书揣入怀里,朝宝琴点了点头,“我先试着闯出去,闯不出去的话,你就按着我的吩咐办事!”
  “是,小姐。”
  江元杏走出屋子,大步往园子门这儿走来。
  两个守门的婆子,一左一右地拦着江元杏,“对不起了,大小姐,没有公子的吩咐,你不得出去。”
  江元杏早就料到她们会拦着她。
  她冷冷一笑,“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着我?宝琴刚才对我说,侯爷叫我去见他,要是我去得慢了,侯爷发起火来,你们可有得受了。”
  婆子们不傻,侯爷真要见江元杏,会派长随来请,怎么会叫宝琴带话?
  “小姐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两个婆子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
  “想挨打是不是?那我成全你!”江元杏大怒,扬手就往一个婆子的脸上抽去。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婆子疼得惨叫一声。
  “放不放我出去?”江元杏怒道。
  “对不起,小姐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放人!”两个婆子说着,上前来扭江元杏的胳膊。
  可就在这时,江元杏住的正屋里,忽然闪起了火光。
  江元杏冷冷一笑,“好哇,你们想烧死我是不是?我再怎么惹得公子生气了,公子也不会处死我,你们有什么权利烧死我?”
  两个婆子吓了一大跳,只得丢下江元杏,飞快往正屋冲去灭火。
  屋子失火,就算江元杏没烧死,但火烧掉了屋子,她们也会受重罚。
  婆子冲向正屋,宝琴趁着夜色,悄悄跑了出来。
  “小姐,咱们自由了。”
  江元杏点了点头,“趁着她们顾不上管我们,我们快离开这里。”离了裴府,她去了江府,裴元志就不敢杀她了。
  “是!”
  ……
  永安侯的书房。
  裴元志已经被永安侯骂了半个时辰了。
  “父亲,您别生气了,事情会过去的,儿子自有法子挽回皇上的心。”裴元志安慰着永安侯。
  永安侯得知,裴元志不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对裴元志,没有多少感情了,如今得知裴元志既不被皇上认可,又被除了官,还丢了名声,等于是一个废物了,更是嫌弃了。
  “你有什么办法?”永安侯冷笑,“你连侯府的世子之位,都不能继承了?你还有将来吗?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好找,你偏要去招惹江元杏!”
  “……”
  “还有景府的事情,你怎么会败给了一个老头子?当真给老夫丢脸啊,丢脸啊!”
  裴元志忍着怒火,望着永安侯,“父亲,事情并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您忘记了丰台县么?儿子早有后招。”
  “丰台县?”永安侯眸光微缩。
  丰台县的事情,永安侯当然知道。
  他是安王的表哥,安王的大事,有哪一件,不是他知道的?
  裴元志点头,“儿子除了效力于安王之外,还在谋划着一番大事。”
  永安侯眯着双眼,“什么大事?”
  裴元志一笑,“安王胁迫林世安做火药,以谋大事。但那火器的制作,儿子最精通。”
  火器?
  永安侯朝他走进两步,“元志,你在研制火器?”
  裴元志扬起唇角,显得十分的自信,说道,“对,一种杀伤力极大,投掷极远的火器,安王光有火药,火器不精良,有什么用?如果我们的军营兵士们,大量掌握着这种火器,等于,神兵现世。”
  永安侯见过火器,一枪下去,一炮下去,人立即死亡。裴元志要是会研制火器,等于天下无敌。
  他心中对裴元志的怨恨与嫌弃,一下子减了大半。
  “而且。”裴元志又道,“皇上是不会将皇位传到安王的,他的目的,是三皇子。之所以说传给安王,是想让楚誉跟安王斗起来。”
  “……”
  “因为楚誉支持太子,不可能支持三皇子。”
  永安侯看着他,摇摇头,“那又怎样?也轮不到你了。今天皇上发话,你可真是断了进宫的路了。”
  “不,父亲,还有内幕。皇上,一定会选儿子,做未来帝王的人选。”裴元志笑得自信。
  这让永安侯看不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太子妃,不会生育了,偏偏太子不纳妾,太子二十多岁了,身边没有一男半女,早已让太妃和皇上嫌弃了。二皇子是个断袖。三皇子服了太多的合欢散,早在去年,就已不举,他屋中美人无数,却没有一个怀上,可见,他生不了孩子了,而四皇子只有十岁,其他皇子更小,连话也说不全,皇上不会选其他小皇子当太子的,而儿子,身体康健。”
  永安侯眸光一亮,“元志,这些事情,可是真的?”
  裴元志微微一笑,“父亲,儿子在多年前,就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当然是早有准备了,几个皇子不会有子嗣,全在儿子的预料之中。”
  话说得含蓄,但永安侯仍听得明白。
  他哈哈哈一笑,“太好了!真是天不绝你啊,元志。”
  “谢父亲理解。”裴元志朝永安侯行了一礼。
  “还有一件事。”永安侯的目光忽然一沉,“那个江元杏,可是个祸害,绝对不能再留着了。”
  裴元志点了点头,“儿子明白,在桃花湖边的时候,儿子就想除了她,但当时皇上在场,儿子只好放弃,将她带回了侯府。”
  永安侯说道,“那你还等什么?马上去杀了她!只要她一死,为父再说,是她水性扬花勾上你的,对你下药,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这样一来,你的名声就挽回了。”
  “是,父亲。”裴元志看了永安侯一眼,大步走出了书房,往江元杏住的地方而来。
  永安侯非要他杀江元杏,这是想,抓一个把柄在手里,长久的威胁他。
  裴元志的唇角悄悄的勾了下,他岂能是那么好威胁的?
  走到后宅,还没有到江元杏住的地方,就见前方,有火光冲天。
  他的脸上马上腾起了杀气,江元杏?想跑?
  果然,他去一打听,发现,江元杏已经跑了。
  晚上跑,一定是跑角门。
  裴元志挑了个离着江元杏住的院子最近的角门,追了出去。
  江元杏和宝琴,只是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很快就被裴元志追上了。
  江元杏吓得脸色惨白看着裴元志,“元志,元志哥哥,你……你不能杀我,我们好过啊……”
  她先礼后兵,江元杏更庆幸自己做的决定,怀中的那份血书。写得太好了。
  要是没有血书,她真是白死了。
  裴元志还要办正事,哪里有时间去理会她?更不想跟她叙旧,他忽然拔出匕首,朝江元杏的心口,狠狠地刺去。
  江元杏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喊出,目光不甘心地看着裴元志,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宝琴吓得呆住了。
  裴元志却没有杀她,而是忽然抬手,拍昏了宝琴,然后,将那只带血的匕首,塞进了宝琴的手里,弹弹袖子,扬长而去。
  夜色沉沉,掩盖了这一起谋杀。
  裴元志却不知,有一人正坐在路旁的树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第269章 ,全城通缉
  裴元志中过郁娇下的毒,感知能力下降了不少,因此,仅仅隔着两丈远的树上,藏有一人,他都发现不了。
  杀了人,像是没杀人一样,裴元志神色不惊地离开了。
  月色淡淡,照着前方的路上。
  那地上躺着一对主仆。
  霜月一手托下巴,一手捏着一根树枝把玩着,眯着眼沉思。
  裴元志杀人?
  栽赃?
  呵——
  好歹是一起长大,又相好了一场的女人啊,他就这么狠得下心?说杀就一刀杀了?
  霜月在心中鄙夷着。
  她受了郁娇的叮嘱,前来看结果。
  果真如郁娇猜想的一样,裴元志对江元杏起了杀意,说杀就杀了,片刻都不拖延着。
  也幸亏郁娇提醒江元杏提醒得早,否则,这江元杏死得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江元杏的身上藏着血书,裴元志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前方的裴元志,没有从角门进裴府,而是脚尖点地身子一翻,跳进了府里,做了个并没有出府的样子。
  霜月眸光一闪,唇角勾了抹冷笑,悄悄跃下树来,往江元杏宝琴主仆俩那儿走去。
  她先是探了探江元杏的气息,发现,已经断气了。
  接着,又来探宝琴的。
  这个丫头还没有死,只是昏倒了。
  她按着郁娇的吩咐,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块衣片角塞进宝琴的另一只手里,并按了下宝琴手腕处的穴位,以便让那只手在昏迷中,将衣片角牢牢抓握而不掉落。
  做好这些,霜月又回到了树上,继续蹲守着,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裴元志进了裴府。
  他往江元杏的住处走去,因为那里刚才失了火,现在,那火还没有完全扑灭,仍腾着烟火。
  不少仆人都快步朝那里跑去。
  裴元志拦着一个仆人,“杏小姐找到了没有?”
  虽然他不是侯府的世子了,但是,他的身份仍是永安侯的儿子,是这裴家长房的大公子,仆人不敢怠慢他,认真地回道,“公子,还没有。杏小姐住的园子,那正屋里全是烟火,没人敢进去看,也不知杏小姐是不是……”
  仆人吓得不敢往下说。
  “胡说,杏小姐不会有事的,快去,接着灭火,接着找。”
  “啊,是是是……”仆人吓得慌忙点头,快步跑走了。
  裴元志又叫过几个管事仆人,“你们几个,出府门去找,你带着人在后宅找,你去前院找找。她今天受了点刺激,是不是想不开躲到哪里去了,一定要找到!”
  “是,公子。”仆人们领命,四散着找人去了。
  江元杏在湖边丢丑的事情,本来已经被永安侯和裴元志镇瞒住了,但是,不知是谁,嚷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那个“谁”,是霜月。
  是郁娇吩咐霜月,将消息故意透露出去的。
  仆人们最喜欢野史故事。
  少夫人林婉音的故事,他们还闲聊了半个月呢,大小姐的趣事,当然不在话下了。
  仆人们不能随意出府游玩,打听到哪个主子的趣事,也能解解闷,因此,仆人们将闲话传得很快。
  除了在心中震惊江元杏的举动,更震惊“裴元志到此一游”那几个字。
  仆人们在裴元志的面前不敢放肆,但一转身,就是一阵窃笑。
  裴元志的耳力虽然差了差,还是听到了低低的讽笑声,他怒得想杀人。
  可是,他以个什么理由杀人?
  现在又到了多事之秋,他不能再生事了,于是,只好生生忍着仆人们的讽笑,没有去追究。
  夜色沉沉,没有人声,只有附近花木间,虫儿们的低低鸣叫声,一阵一阵响着。
  裴元志站在原地沉思,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件件让他始料不及的事,以及他失败的原因。
  他全程精心谋划,本是十拿九稳的一局,却输得一败涂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究竟输在哪里?
  他从收到景府的回复开始想。
  他要求景府的人,不得带多的人上画舫,景府同意了。
  景家老爷子只带着一个西门鑫赴约,之后,大家上了船。
  景老爷子翻脸后,郁文才忽然出现了,郁文才说,是他绑架了郁文才。
  可是他根本没有绑架郁文才,反而是那个装成裴府护卫的林唯枫,很是可疑。
  林唯枫故意去杀郁文才,让郁文才以为,他要杀他,才有了后面,郁文才对他的落井下石。
  紧接着,林唯枫将郁文才踢下水,西门鑫也带着景老爷子跳了水。
  他派出二十多个护卫下水寻人,搜寻了方圆十多里的水路,却连那四人的半片衣角都没有搜到,末了,那四人竟出现在另一艘画舫上。
  更叫他诧异的是,那艘原本坏了的画舫上,坐着李太师一行人,还有皇上及三皇子。
  景老爷子和郁文才开始告状。
  在几个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由几个迂腐顽固的文臣控诉他,皇上想保他,也保不了。再接着,江元杏那个蠢货出现在了桃花湖畔,身上的刻字,让他丢尽了脸。
  江元杏,不是被景府抓去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湖边?
  裴元志的双眼,微微一缩,难道,这一切,全是景府人的谋划?
  就算是,西门鑫怎么会跟景府的人走在一起了?
  西门鑫不是楚誉的人吗?
  楚誉……
  裴元志的唇角渐渐扬起,是楚誉,在暗中指挥着这些人,给他布了个局吗?
  楚家男子中,有些人的血可以治毒,难道,是楚誉献出了他的血?
  楚家男子的血,能治病这个秘密,连楚家人都不知道,这还是博学多才的林婉音告诉给他的,楚誉又如何知道?林婉音和楚誉根本没有说过话。
  如果是楚誉自己知道……
  丰台县离着京城不算太远,有一种特制的玉瓶,可以让血保鲜一两个时辰,快马加鞭将血送到景府,救了景蓁,也不是不可能。
  景蓁的病好了,景老爷子当然敢同他决裂了。
  楚誉!
  裴元志咬牙冷笑,这辈子,他会跟楚誉不死不休!
  他正想着事情,忽然,一声熟悉的琴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心头一惊,赫然转身朝那琴声方向望去。
  《落英舞》!
  他惊得呼吸都停住了。
  这支曲子极难弹奏,除了死去的林婉音,再没有第二人弹得这么娴熟。
  裴元志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奋力往琴音方向跑去。
  琴声响起的地方,是他和林婉音的喜房,碧桃苑。
  在林婉音死后,他就驱赶了苑中所有的仆人,并关了碧桃苑,更不准任何人靠近那里。
  可今天这么晚了,是谁在那里抚琴?
  他想探个究竟,因此,奔跑的脚步很快。
  不多时,裴元志便赶到了碧桃苑。
  苑门紧闭。
  因为苑中没有人住,苑门前的小径少有人来踩踏,两旁的杂草,已经快要将青石板路遮住了。
  草间的虫鸣声,不时地诉说着,这是处荒凉的场处。
  苑中,琴声仍在继续。
  他颤抖着手,取下脖子上的一枚钥匙,飞快打开了苑门。
  “婉音——”
  他高声喊了一声,琴声却戛然而止。
  他往琴声传出的卧房飞快跑去。
  淡淡的月光照进屋内,只见卧房的门大开着。
  他的呼吸乱起来,哆嗦着取出夜明珠来照明。
  但他失望了,卧房里没有人在。
  他奔向帏幔后,床后,甚至查看了床架下和大衣柜里,仍没有看到人。
  “娇娇?是你来过了吗?”裴元志站在卧房的床前,叹息说道。
  没人回答,只有窗外,桃树叶儿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几声夜莺的啼叫声。
  他弯下腰来,伸过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抚着被子。
  被子铺得齐整,是艳如火的喜被,上面绣着花开富贵的牡丹,仍是三月初九大婚时用过的被子。
  包括这屋中所有的物品,都是大婚时的,没有一件更换过,也没有一件,改变过地方。
  他怕换一下地方,就忘记了林婉音。
  林家落英园,换了园子牌匾,移走了桃树,栽上了红红艳艳的花儿,绣楼的摆设全变了,整个落英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看到落英园,怎么也想不起林婉音。
  这世上,也只有裴府的碧桃苑这一处,能让他不至于忘记过去,看到任何一件物品,都能想起林婉音。
  “我知道你有怨言,你死不瞑目。”他低低说道,“可是……,叫我怎么办?”
  他在床上坐下来,望向挂着月儿的窗子口,继续低喃,“明明身份一样,我凭什么要低人一等?默默无闻地做个侯府的世子?将来做个默默无闻的侯?我哪儿输给宫中的几个皇子了?”
  “……”
  “是他们要杀你,不是我,娇娇,我并不想杀你,可我没有办法。如果你活着……,”他顿了顿,“他们不会放过永安侯府,更不会放过我,没了我,你的下场更惨,你该明白我的为难之处吧?娇娇?”
  “……”
  “倘若你我有来世……,我一定对你好。”
  暗处,有人无声一笑。
  裴元志说完,站起身来,又四处找了找,可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仿佛刚才的那一阵琴声,只是他的幻觉。
  他心中,极度的失望着。
  这时,苑中的园子里,忽然响起什么声响。
  裴元志心头一跳,大步跑了出去。
  月光下,有个女子蹲在一株树下,低低地呻吟着。
  他呼吸一窒,飞快跑了过去,伸手去扶那人,声音颤抖着,“婉……婉音?”
  “公……公子?”女子抬头,看着他,惊讶说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身份变了,她不得不改口,由世子改称公子。世子跟公子的身份差别,不是一点半点。
  侯府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袭了爵之后,除了掌管侯府的家财,还会管着整个裴氏的族务,有能力者,不需赶考,皇上会直接委以重任。
  大权大财在握,人人向往。
  而裴府的公子,只是个空有身份的世家子而已,地位比一般的商户人家的子弟,强上一点而已,家产只能分到一点点,仕途得靠自己奔,功名得靠自己考取。
  世子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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