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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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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妇给她盛了一碗玉米粥,端到她的面前,说:“家里穷,没什么好招待的,你见谅啊。”
  “闻着挺香的。”舒慈捧过碗,笑了起来。
  少妇抿唇一笑:“我夫君也喜欢吃我做的饭,她说比酒楼里的厨子的手艺都好。”
  她脸上带着甜蜜和骄傲,说起自己丈夫的时候神采奕奕。
  舒慈喝了一口,点头:“确实不错。”
  少女喜气洋洋:“你快吃,吃完了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家里其他的人没有,玉米粥管够!”
  舒慈很快面子,一碗粥全部喝完,当然,也阻止了她再去盛。
  “我看你比我年纪小,怎么称呼?”舒慈问道。
  “我姓舒,家里都叫我贵姐儿,我夫君姓马,是个打猎的。”
  舒慈愣了一下:“你姓舒?”
  “对啊,怎么了?”贵姐儿笑着说。
  舒慈嘴角扬起:“这可巧了,我也姓舒。”
  “是吗!”贵姐儿眼睛都亮了,“这十里八村的只有我们一家姓舒,如今可找到同姓的了,真是缘分啊!”
  舒慈说:“看你年纪小,若不嫌弃,你可唤我一声姐姐。”
  “那感情好!”贵姐儿伸手握住舒慈的手,笑着道,“我从小就想要有姐妹,奈何只有三个哥哥!只是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是姐姐吗?”
  “我二十六。”舒慈笑道。
  贵姐儿嘴张得极大:“你、你有二十六?你莫不是为了诓我喊你姐姐的?”
  “真的是二十六,看不出来吗?”
  “你这看着顶多二十啊!”贵姐儿呈现痴呆状,她仔细回忆自己认识的二十六的妇人,村头的王大姐,对面山上的郑嫂子,临镇上的掌柜夫人……哪一个二十六的看着不像是眼前这位舒姐姐的娘啊?
  外面似乎有马蹄声传来,不只一个,似乎是一群人来了。
  “兄弟,有水吗?”骑在马上的领头问道。
  门外的年轻男子抱着儿子站了起来,说:“有,院里就有一口缸,各位官爷进来吧。”
  众人纷纷下马,抱拳感谢。
  “多谢这位兄弟!”
  “不客气。”
  贵姐儿听到声音,伸头往外看:“舒姐姐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
  领头的人喝完水了,对着年轻男子抱拳:“这位兄弟,打听一下,你这边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衣服的女子经过?她兴许负伤了,从山崖那边走来。”
  “你说的是……”
  “这位官爷,你们这是在寻人?”贵姐儿一口打断丈夫的话,笑着问道,“是什么人,逃犯吗?”
  “她可不是逃犯。”领头的小将摇头,“我们都找三天了,若再寻不到人,估计兄弟几个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哦,这样啊,那几位先喝着……”贵姐儿眼珠子转了一圈,瞪了一眼丈夫,转头朝屋子里走去。
  “舒姐姐!”
  “怎么了?”舒慈抬头。
  “外面一群官兵在找你。”贵姐儿面色紧张的说道,“你要不要从后门逃?不对,你脚崴了,走不了多远……”
  舒慈伸手:“你过来扶我一下。”
  贵姐儿上前,眉头紧锁:“你怎么样?要不等天黑了我让虎子哥送你回家?”
  舒慈轻笑,她说:“多谢你的好意,我想我的家人应该找到我了。”
  “找到了你了?外面那群人……”
  大门被打开,贵姐儿扶着舒慈走了出来,院子里的一群人本来围着水缸,这下都朝这边看来。
  没有人会以为她们是一家人,即使穿的衣服料子相似。走在前侧的那个女人太有威势了,她出现在门口,目光一扫,院子里寂静无声。
  领头的小将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可能要……升官了。
  绿色的衣服,带着伤,还这么有气场……伸手搭在旁边的人的手腕上,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人。
  “这位……”小将上前,略显迟疑。
  舒慈站在台阶上,低头看他:“这位将军,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小将:“……”
  “我脚崴了了没办法骑马,你去禀报纪峒,让他派马车来接我。”
  “纪、纪将军?”
  “愣着干嘛,不想升官了?”舒慈轻笑。
  小将一拱手,朝外面跑去,翻身上马,亲自去报信。
  “舒姐姐……”贵姐儿往她身后躲了躲,“你是……什么人呐?”
  舒慈笑:“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
  “呵呵……”贵姐儿讪笑,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手触碰到舒慈亮出来的一截手腕,滑滑的,像是丝缎,她低头看去,莹白如玉,没有一丝瑕疵。这是多好的人家才养出来的啊……贵姐儿看着自己的粗糙的手,默默地缩回了袖子中。
  舒慈坐在院中的凳子上,一群将士退了出去,将小茅屋围了起来。
  “虎子哥……”贵姐儿走到一边,招手。
  虎子抱着放下小老虎走过去:“怎么了?”
  “舒姐姐来头不小,咱们救了她……”
  “你想什么呢?咱们救人可不是奔着回报去的。”虎子垮了下脸。
  贵姐儿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看那群官爷那么怕她,她肯定是官宦人家的太太,你不是早就想去衙门做事了吗?我等会儿去求求她,她一定肯的!”
  “我想去那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去,不想走后门。”
  “你上次也说不走后门,那为什么刘大都进去了,你没被招上?还不是刘大的叔叔是县衙里的文书嘛!”贵姐儿急了,“你功夫这么好,做一个打猎的不可惜吗?你别跟我犟,这次就听我的好不好?”
  “贵姐儿,别犯浑。”虎子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咱们有多大本事就捧多大的饭碗,别想着搞这些歪门邪道。”
  “你——”贵姐儿被噎住,瞪他。
  “我知道,嫁给我你受委屈了。”
  又是这招……贵姐儿翻白眼。
  “不委屈,你要我说多少遍!”
  “那就听我的,别挟恩图报,咱们做人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贵姐儿叹气:“好吧,咱们就一辈子住茅草屋吧。”
  “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小老虎住上砖瓦房的。”虎子伸手握住贵姐儿的手。
  贵姐儿心里甜丝丝的,但还是故意翻了一个白眼,以示不信。
  这边,夫妻俩谈着私密话,那边舒慈在逗小老虎。
  “你叫小老虎?名字可真威风。”舒慈伸手握住他的小手。
  小老虎对着她笑出了牙龈,流口水。
  舒慈拿起别在他衣裳上的手绢帮他擦口水,笑着说:“你爹娘是好人,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小老虎:“咿咿呀呀啊!”
  舒慈笑着说:“那俩人说什么都写在脸上,还以为我不知道?小老虎,你说你爹娘笨不笨?”
  “娘——”小老虎咧嘴。
  舒慈握着他的手一颤,心里柔软极了。
  此时,奔腾地马蹄声响起,远处,尘土飞杨。
  舒慈握着小老虎的手抬头,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飞奔而来。两人相隔数米,但她好像看清了他眼里的激动和着急。
  贵姐儿走过来,偏头看向外面,问:“舒姐姐,是接你的人来了吗?”
  舒慈扬唇一笑,点头:“是啊,孩子他爹来了。”
第59章 笨女人!
  贵姐儿看舒慈想起身; 立马上前扶了她一把,舒慈回头; 微微一笑。
  骆显勒马停在茅屋的门口; 翻身下马,扔掉手里的马鞭朝这边走来。
  他停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他; 一动不动。
  贵姐儿没见过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所以步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怕。舒慈转头,拍了拍她的手; 说:“没事儿; 把小老虎抱进屋吧。”
  “哦; 好。”贵姐儿松开手,上前一把抱起夹在两人面前的小老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屋内走去; 像是担心舒慈,又有些害怕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
  舒慈回头看他; 伸出手:“还愣着做什么?我的脚崴了。”
  骆显喉结一动,上前一步,搭住她的手。
  舒慈侧头看他; 这样僵硬和沉默的他,她有些不太适应。
  “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她说。
  “好。”他点头。
  舒慈又看向一边的贵姐儿的丈夫,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虎子摆了摆手:“应该的; 应该的。”
  舒慈抬头看骆显,骆显说:“纪峒会看着办的。”
  “谢谢。”
  “可以走了吗?”他问。
  舒慈微微一笑,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镯子,递给贵姐儿的丈夫:“这个送给小老虎,留个纪念。”
  之前最好的血玉镯给了看山门的,现在这只翠玉镯子稍稍次一点,但也是水头十足的珍品。
  虎子不愿意要,他觉得说是救命之恩太夸张了,而且这换谁晕倒在家门口都会搭把手的。
  “拿着。”骆显开口。
  虎子看了一眼这个一进来让院子都变得窄小的男人,见他眉目间似有不耐烦,虎子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了镯子。
  “谢谢夫人。”
  贵姐儿从里面出来了,她站在门口的地方,欲言又止。
  舒慈半边身子倚靠在骆显身上,对着她笑了笑,说:“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刚刚那个小将,他会帮我照顾你们的。”
  “舒姐姐……”贵姐儿往前走了几步,似有不舍。
  “再会。”舒慈笑了笑,目光温柔。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骆显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麾一裹,抱着她大步朝后面的马车去了。
  两边的禁军让出道路,看不清圣上怀里的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他们没日没夜找了四天后的人。
  阳光盛行,小茅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贵姐儿握着丈夫的手看着一行人远去,感觉像是梦境一样,她飘然而至,然后轻轻离去。贵姐儿踮着脚尖朝远去的队伍挥手,此时她并不知道命运已经为她们一家人铺好了坦途。
  马车里,他握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帮她脱了鞋,看到一大块儿红肿的地方鼓了起来。
  他伸手覆在她的脚腕上,不言不语。
  马车里除了车辕滚动的声音,安静一片。不过四天而已,两人犹如经历了一段生死离别,此时再开口,说什么呢?
  指责?气愤?委屈?伤心?
  她抬起手,触摸到她的脸庞:“你瘦了。”
  “嗯。”他低头看着她的脚腕。
  “孩子好好的。”她说。
  他抬头看她的小腹,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灼热,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灼伤。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吗?”她看着他,目光清澈,像是碧净的天空,澄净的湖水,毫无杂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脚踝,他开口:“你还让朕靠近你吗?”
  她愣了一下,有些没有读懂他的弦外之音。
  “你如果点头,那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下一次了。”他视线上移,和她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像是两把寒气凛冽的剑,还未出招,剑气已经灼伤了对方。
  “是你逼我的,我没想逃,是你要把我送回京城。”舒慈辩解道。
  骆显侧头,不再看她:“说到底,你觉得自己没错。”
  “我有错,我不该对你的抱有幻想!”
  “幻想?”
  舒慈嘴唇轻启,睫毛颤动:“我不该指望一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把心放在我一个人身上。”
  他回望她:“你是这么想的?”
  搭在膝上的手渐渐收拢起拳头,她不该这样想吗?要求自己的男人把心专注在自己身上,很难?
  哦,忘了,他不是她的男人,名义上不是。
  骆显却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如果朕没有把心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觉得朕现在和之前都是在做什么?陪你玩儿一场偷情的游戏吗?”
  “你——”舒慈被噎住。
  男人双臂展开,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舒慈觉得肋骨都要被他挤压断了,伸手想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到了,她像是木偶人一样被他箍在了怀里,动弹不得,连头都要努力仰起才能呼吸到微薄的空气。
  “笨女人。”他痛骂一声,道尽了他的一腔相思情义。
  舒慈:“……”
  再次回到行宫,舒慈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榻上,徐季拎着药箱给她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忍受某人强烈的目光注视。
  “嘶——”舒慈皱眉。
  “轻点儿,没听清朕方才说的话吗?”骆显黑脸,对着徐季开吼。
  徐季委屈:“臣……臣下手够轻了,是娘娘的伤太重了。”
  “要养多久?”
  “至少一个月才能下地。”
  舒慈瞪眼:“你莫不是庸医?一个月让本宫不能下地?”
  骆显用眼神安抚她:“没事,一个月不算长。”
  徐季左右被夹击,这感觉甚是不好。
  “娘娘,请把手伸出来,臣要把一下脉。”
  舒慈伸手,徐季两指搭了上去。
  “孩子无事吧?”舒慈试探性的问道。
  骆显在一旁不满:“哼,现在才担心孩子?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
  “我怎么知道会从悬崖上掉下去!”舒慈拍床,受够了他这样的阴阳怪气。
  徐季冷汗连连:“娘娘,不要动,不要动。”
  舒慈收回手,半躺在床上,用眼神刺了骆显一刀。
  “皇子无事,只是娘娘最近要少动气了,气大伤身,于胎儿也是有碍的。”徐季把完脉收回手。
  “当真?”舒慈有些怀疑。
  “自然。”徐季点头,“最好保持心情愉悦。”
  舒慈瞥了一眼骆显,后者上前,坐在她的床头:“看,太医都说了不要动气,你以后少生点儿气。”
  “那是谁经常惹我?”舒慈冷笑。
  徐季背上都冒汗了,拎着药箱站起来:“陛下、娘娘,臣、臣先告退了。”
  骆显挥挥手,暂时没功夫搭理他。
  徐季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骆显掀开被子,大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说:“朕摸摸,皇儿如何了。”
  舒慈轻哼:“万一是女儿,你岂不是要把她摔死?”
  “嘘——”骆显竖起手指挡在她的嘴唇前,神色严肃,“这种话不能乱说。”
  舒慈:“??”
  “女儿朕一样喜欢,只不过就要劳烦娘子一直生到儿子为止了……”他嘴唇一勾,笑着说道。
  娘子……舒慈老脸一红,心口一热,却口不对心的伸手掐他,嗔怪:“谁是你娘子!”
  “你啊。”他倾身向前,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她嘤咛一声,掐他的手渐渐卸了力道。
  抓紧机会,他单臂缠绕到她的腰间,往回一搂,温香软玉在怀。他描摹着她的唇形,试探着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关,她的手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背后,像是半搂着他一样。
  “歆儿,下次别再这样吓朕了。”情意绵绵之时,他才敢回想那些不敢入眠的夜晚。怕她坠落悬崖,怕她就这样香销玉殒,怕这个世上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契合的另一半……
  舒慈双手缠绕在他的脖间,她微微往后退了一下,眼神里带着雾气,朦胧不清:“……不会了。”
  “永远别离开朕。”他捧着她的脸,深情而专一的注视她,“百年之后,让咱们的儿子将咱们合葬在一起,咱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不会腻吗?”她轻笑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
  “不会,你这么爱闹腾,朕腻不了你。”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笑意。
  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泪水打湿了他的颈脖,钻入了他的衣襟,流进了他的心脏。
  “别哭,朕爱你啊。”他喟叹一声,像是感叹,像是轻抚,像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披在她身上的那层软猬甲终于被他的不懈努力戳出了一个洞,她开始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们的后半生只有彼此,哦,还有他们的孩子。
  “骆显。”
  “嗯?”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跪起身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我喜欢看你身着戎装的样子……”
  他眯了眯眼,似乎在理解她背后的意图。
  “第一次见你穿上盔甲的样子,我……”
  “你怎么?”他双臂缠在她的腰间,微微收紧。
  “你便入了我梦。”她轻笑道,调皮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他浑身一颤,身体渐渐紧绷。
  她像是一条藤蔓缠绕着树干,越缠越紧,用力收缩。
  “我梦见……你就像现在这样抱着我……还吻我。”她低声呢喃,嘴唇从他的脖颈一晃而过。
  浑身像是燃着一团火,他翻身倒在床上,将她搂在了胸前,声音喑哑:“你勾引朕?”
  她的手指从他的喉结滑过,像是弹琴一样,来回游移:“那又如何?”
  他的手从她的亵衣里钻了进去,捏住她腰间的软肉:“你知道……除了彻底进入你的身体,朕是还有其他办法的吧?”
  她放肆一笑,笑出了声音。
  低头,她拉着他的手覆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低声道:“你敢当着他的面欺负我?”
  骆显的身体明显僵硬:“……”
  “是儿子也就罢了,是女儿的话……”她压下腰,凑在他的耳边,轻轻一咬。
  骆显咬牙:“起来!”
  舒慈挑眉,他翻身坐起,一把将她拖入被窝中盖了个严严实实。
  “躺好。”
  “你去哪儿?”她微微抬起身子看他。
  “放心,朕不会去找别人的。“他咬牙切齿。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舒慈听到他在外间吼李江,让他去准备热水,他要沐浴。
  “哈哈哈——”舒慈笑倒在了床榻上,一双眼睛弯得像是月牙儿一般。
  哼,还敢赶我回京城,你真当我记性不好啊!
  ***
  正当舒慈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的时候,太后听闻消息,亲自登门了。
  “躺着,哀家不差你一个人跪。”太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威严庄重。
  舒慈抿了抿唇,好吧,其实她也只是掀掀被子做做样子而已,何况,以她的品级是不用给太后行下跪礼的。太后她……真是误解了啊!
  太后吊着眼角,看她:“听说你从悬崖上摔下去都没摔死,命真大啊。”
  舒慈:“老天保佑。”
  太后道:“哀家的孙儿,无恙吧?”
  舒慈有些尴尬,以前是姐妹相称,如今……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他也无事,太医看过了,他很好。”
  若是抛开舒慈的身份和前科不论,太后还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的。出身好,教养不错,长得就更不用说了,最重要的是教孩子教得好,看看她教出来的乐畅和前皇后教出来的善雅,那真是……不说了。
  “关于皇子生下来该记在谁的名下,你和皇上可有想过?”太后问道。
  这是逃避不开的一个问题。舒慈不愿意改名换姓入皇上的后宫,皇上又不愿自己的孩子无名无份跟着她母亲,其中必然会起冲突,怎么办?
  “依哀家的意思,孩子可以记在贤妃的名下。她是王府里出来的老人儿了,不爱争不爱抢,你不也用担心她有什么坏心思,关键是如此这般,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候选人,你觉得如何?”
  “太后处处为着我考虑,我自然没有不感激您的道理。只是孩子我想亲自抚养,无意寄养在任何一个嫔妃的名下。”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了,她说:“你这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和皇上这档子事儿了?”
  “太后觉得丢脸,我和皇上却不这样觉得,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我虽是先帝的嫔妃,可南秦律法也没有规定先帝的妃子不能另嫁。”舒慈肃着一张冷脸,说,“自然,为了皇上的名声和我的名声考虑,我不会在明面上和皇上有任何瓜葛。”
  “你想怎么做?”
  “捏造一个不存在的嫔妃,让孩子记在她的名下,然后让我来教养。”
  太后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她想到这一步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果真按照她说的做,齐他们三人之力,隐瞒一个真相,编造一个让人信服的故事,并不算难。到时,舒慈能抚养自己的孩子,太后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孙儿,皇上嘛,那就更不用说了。此计真可谓一箭三雕。
  “只要不让皇室蒙羞,你和皇上怎么做,哀家不管。”太后思索一番,做了让步。
  舒慈隐约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太后对皇上的影响力,也知道这对母子是一路扶持走过来的,感情非比寻常,所以她无意与太后为敌,如果太后理解她甚好,如果太后不赞同她的想法……
  好吧,那她就只有去逼皇上了。
  “多谢太后。”舒慈真心诚意的说道。
  太后抬手:“别高兴得太早,你若是敢仗着皇上的恩宠搅弄后宫的风云,哀家照样不会手软。”
  舒慈:“……”
  这老太太,真是让人前一秒爱后一秒恨呐。
  ***
  金乌西坠,骆显从前面回来陪待在寝殿里的女人用晚膳。听了她和太后达成一致的计策后,一张脸拉得老长。
  “有什么就说,摆什么脸色。”放下筷子,舒慈擦了擦嘴角。
  骆显看她:“你都安排妥当了,朕还有什么不满的?”
  舒慈起身,伸手指他:“有本事你就憋一辈子。”
  骆显抬头盯着她,眼神专注。
  舒慈因为脚上包扎过,又被徐季叮嘱了不能下地,所以此时是单脚站立的,非常不便。虽然她撂下了狠话,却不能像平常一般甩袖离开,骆显此时看着她,估计也是在看她的笑话。
  “愣着干嘛,还过来扶本宫!”舒慈恼羞成怒,对着一旁站着夏荷吼道。
  夏荷赶紧上前,伸手扶着这位脾气甚大的孕妇。
  骆显擦了擦手,起身对夏荷说:“躲远点儿吧,朕来伺候她。”
  夏荷憋笑,舒慈瞪眼扫过去。
  “奴婢给娘娘泡茶去!”夏荷也变得机警了,知道两人又有仗要打,立马松开舒慈的手退了出去。
  舒慈身体不稳,摇晃了几下,抓住某人伸出来的手。
  “哼,抱我到榻上去。”她微微抬起下巴,不看他。
  骆显单手环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舒慈“拔地而起”,立马悬在空中。
  舒慈:她敢说他一定是在炫耀他的臂力!
  骆显没把人放到榻上去,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徐季不是说让你保持心情愉悦?”他笑着刮她挺翘的鼻子。
  舒慈瞥他:“那也要皇上你配合呀。”
  “说朕阴阳怪气,朕看最阴阳怪气的是你。”
  舒慈撅嘴:“我才不是阴阳怪气,我要是有气摆在台面上就发了!”
  骆显嗤笑:“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种性子,说好点儿是直爽可爱,说坏一点儿就是飞扬跋扈,史官可是最喜欢记载这样嚣张的女人了。
  舒慈看他,说:“你刚才在不满什么?”
  骆显的笑意渐淡,他抓起舒慈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朕之前说想娶你的话,并不是戏言。”他立下了这样的承诺,怎知她惯会当场耳旁风,刮过了就忘了。
  舒慈轻笑一声,歪头靠在他的肩上。
  “要是十年前,我肯定嫁给你。”
  “现在呢?”他低头看她。
  “要忌讳顾及的事情和人太多,我们不能这般任性。”舒慈道。
  骆显看着她,烛光下的她依旧动人,肤白如玉,气质如菊,像是枝头盛放的花,让人忍不住伸手采撷。在他看来,她看似张扬个性,实则不然,该放肆的时候她绝不收敛,该低人一头的时候她绝不会逾越雷池,她像是最明艳的牡丹花,开在最高的枝头,任何人都无法不去注意。不然,他又是如何沦陷的呢?
  “就任性一次,不可以吗?”他凑过去,轻吻她的脸颊。
  她摇头:“不可以,我俩也就罢了,我们还有孩子呢。”
  孩子……她希望他出生的时候是万众期盼的,是让人欢欣雀跃的,而不是伴随着诸多猜测,流言蜚语。
  他的眸色幽深了一层,搂着她,双臂微微收紧。
  “你说呢?”她侧头问他。
  他低头吸了一口她身上的体香,缄默不语。
  他不是没有过关于如何让她和孩子合法化的设想,只是目前的形势他暂时还不能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后估计会跳起来揍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舒慈:说,瞒着我打什么算盘呢!
  骆显:怎、怎么敢呢,对吧,儿子?
  太子:我去喝奶,你们慢聊……
第60章 醋王变了
  离开扬州; 圣驾一行改水路为陆路,前往中山。
  途中; 每逢队伍歇脚的之时便有各个府城的官员等候在驿站或官邸; 等候皇上的接见。最夸张的一次是洛州知府为了给皇上汇报政务,奉召登上了皇上的銮驾; 君臣会面密谈; 知府一直跟着队伍行了一百多里地才下车,当他举目四望的时候; 发现队伍已经出了洛州,前面就是开州府的地盘了。
  “听说洛州知府是找纪将军借了快马才得以回去的?”舒慈端着茶杯; 笑言。
  骆显正低头批阅折子; 嘴角上扬:“沈青舟其人; 刚直不阿,勤恳务实,如果南秦多几个这样的好官; 朕的天下也就昌明了。”
  舒慈挑眉:“那天我从帘子里看了一眼,沈大人好像岁数不小了?”
  “他那是少年白; 实则比朕还小几岁。”
  “哦?皇上很早就认识他了?”
  骆显抬头看她:“又在朕这儿探什么口风呢?”
  舒慈撇嘴:“我看皇上用人的眼光颇为独到,好奇而已。”
  “你仅仅是好奇?”骆显伸手,将她微微变粗的腰搂了过去; 低头撩她的头发,热气吹了她一脸,“不妨告诉你,沈青舟是朕楔在江南的一颗钉子; 他早年不得志投奔朕,在王府时是朕的幕僚之一。”
  舒慈说他狼子野心,算是没说错。如果不是早有安排,怎么会把谁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计划好了呢?骆晟的死固然是淮王直接促成的,但其中难道就没有骆显的推波助澜吗?
  那只是一个爱好风月的男子,擅工笔、通音律,看到花开便会诗兴大发,闻到雨声则会抚琴自怜……那天,他穿着一身冰冷的盔甲,拿着一把本不属于他的兵器,冲上了战场,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舒慈最后见到他便是在坤元殿,他来见她,道:“表妹,朕这一去不一定能得胜而归,若朕有什么不测……”
  她看着他,见到了他眼底的惧意和哀伤。
  “皇上,若你没有把握取胜,那就跟臣妾走吧。”舒慈知道他的斤两,更知道他不善行军打仗,跟虎狼一般的淮王比起来,他简直就是刀板上的鱼肉。
  “不,朕是皇上,肩上挑的是社稷重担,祖宗也在地下看着朕,朕不能做一个逃兵!”他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她,说,“前半生是骆家对不起你,若朕不在了,你就用这个保命吧……”
  那个檀木盒子舒慈打开过,只是已经太迟,对她没用了。
  “你在想谁?”眼前的人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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