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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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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你若是想给你母后与皇兄求情,就免了。”宣文帝冷声说道。

    “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送母后一程。”徐习澈跪在地上,说道。

    宣文帝看了徐习澈两眼,说道,“准。”

    “谢父皇恩典。”徐习澈谢了恩,就退出了金銮殿,快步朝凤寰宫的方向奔去。

    +++++

    凤寰宫

    李皇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刚宣读完圣旨的内侍小城子,一下就站了起来,目光露着惊恐与不信,“不,这不是真的,本宫要见皇上。皇上,皇上。”

    “娘娘,请。”小城子颔首,恭敬地说。

    身后的三个太监,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毒酒,白领三尺,匕首一把。

    李皇后脸色憔悴,苍白,看到那三个内侍手里捧着的毒酒,白绫与匕首,趔趄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一下跌坐到了椅子上。

    “娘娘。”红丝脸色灰白地呼了一声。

    “不可能,不可能?”李皇后摇着头,双目闪着不相信的光芒,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

    废除后位,赐死!

    “皇儿呢?大皇子呢?”李皇后突地看向小城子,问道。

    “请娘娘恕罪。”小城子低头绝口不提,一个字都不想透露。

    “不,本宫要见皇上,要见皇上。”李皇后腾地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走,“事情都是本宫的主意,是本宫做的,不管皇儿的事,本宫死不足惜,但是皇儿不能有事。”

    “娘娘。”小城子躬着身子,挡住了路,轻声说道。

    “贱奴才,让开。”李皇后怒道。

    “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小城子躬身,却是一步都没有移动。

    李皇后柳眉倒竖,身体不由自主地直哆嗦,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娘,娘娘,你息怒,外面有禁卫军把守,出不去的。”红丝往前走一步,搀住了李皇后手臂,低声说道。

    李皇后刚燃起来的力气突然就被一下全都抽走了一般。

    是啊,昨晚回来后,这凤寰宫就被禁卫军看守了起来,莫说人,就算是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李皇后身子软软地跌坐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别这样。”红丝抱着李皇后的手臂,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红丝,你去求皇上,求皇上见本宫一面。”李皇后揪住了红丝的手臂,“不,你去见二皇子,让二皇子去求皇上……让二皇子去求皇上,求皇上见本宫一面……”

    “母后。”徐习澈进门见着跌坐在地上的李皇后,忙走了过去。

    “习澈,你来啦。”李皇后见得徐习澈,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如揪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

    “公公,”徐习澈扭头看向小城子。

    “是,二殿下。”二殿下这个能来,自然是得了皇上的允许,小城子心明地点了点头,带着三名内侍退到了门外。

    “母后,您先坐下。”徐习澈扶了李皇后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习澈,你皇兄怎么样了?”李皇后紧紧地揪着徐习澈的手臂,问道。

    “母后……”徐习澈低下了头。

    “快说,你皇兄怎么样了?”见着徐习徽的表情,一股不安涌上了李皇后的心头,声音也随之尖锐了起来。

    徐习澈抿着嘴不吭一声。

    “习澈,你这是要急死母后吗?”李皇后怒道。

    徐习澈默然了片刻,这才说道,“母后,皇兄被贬为庶人,从皇碟中除名,赐死。”

    “啊!”李皇后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又跌坐了回去,一脸的不可相信连嘴唇都没一丝血色,喃喃说道,“不可能?他怎么就能那般狠心?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抱过,亲过的长子啊!”

    突然又定定地看着徐习澈,“你去求求你父皇,求他见母后一面,求他见母后一面,母后死了不要紧,可是你皇兄不能死啊,那是他亲生的骨肉啊,他怎么能那般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心,习澈,你去求你父皇,让他见母后一面,现在就去……”

    李皇后摇了摇头,“不对,你跟你父皇说,他不见母后也不要紧,让母后死也没有关系,求他饶了你皇兄一命。”

    “习澈,你去求你父皇,求他饶你皇兄一命,你们是兄弟,你一定要救你皇兄。”

    “母后!”徐习澈见着几欲疯狂的李皇后,低声唤了一声。

    李皇后几乎是揪着徐习澈的手臂,声嘶力竭,“他是你皇兄,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你得救他,你去求皇上。”

    “母后,您为何要这么做?”徐习澈看着李皇后问道。弑君,成了就是君临天下,失败,就是如今的下场。在准备动手的时候,难道她与皇兄就没有想过如今的下场吗?

    “为何要这么做?”李皇后喃了一句,然后双目赤红地看向徐习澈说道,“母后不这么做,你皇兄就毁了,炸毁堤坝这样的大事,死了那么多的百姓,你皇兄背上这么一个罪名这辈子就完了,就完了,你不知道吗?不拼一把,能怎样?可是那事不是你皇兄做的,你父皇不信。你皇兄是被陷害的。”

    “母后,父皇自是了解皇兄的为人,您能看出来是有人陷害皇兄,难道父皇就看不出来?这么做……。”徐习澈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弑君?父皇又不是昏君,不过是病了几日,这皇宫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往绝路上走啊!

    “会还一个清白,要等多久?你求你父皇,让他饶你皇兄一命,你从小性子就敦厚,你父皇会听得进你的话的。他是你大哥,你必须救他。”李皇后抓着徐习澈的手,说道,“你去与你父皇说,这一切都由母后来承担。”

    徐习澈看着李皇后,没有说话。

    已经昭告天下的事,刚才金銮殿上父皇的神情与语气都很显然,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见着徐习澈沉默不然,李皇后扬手就一个耳光挥了过去,“他是你皇兄,是你嫡亲的兄长,你就如此袖手旁观?一点都不顾及兄弟之情?”

    徐习澈捂住火热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李皇后,“母后,您真的是儿臣的亲生母亲吗?”

    如果是亲生母亲,怎么能那般偏心?从小,看到就只有皇兄,皇兄比自己聪慧,比自己能干,他认。

    但,弑君,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一丝风都不透给自己知道了,败露了,如今倒是自己的不是了,没有兄弟之情了!

    母后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着想过的,自己去求情,有用吗?上有聪慧的皇兄,下有机灵的皇弟,他徐习澈从来都微不足道。

    还有,这个时候,母后哪怕是为自己想那么一点点,断然是不会让自己沾上这件事,弑君啊!一沾上,自己的下场便可可想而知。

    李皇后被问得一愣,愤怒地看向徐习澈,“本宫不是你亲生母亲,那谁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可是,母后,那也是我的父皇,我的亲身父亲,您刚说父皇怎么对皇兄这个亲生儿子下得了狠手,当时你与皇兄怎么能那般如此狠心,下得了手?”徐习澈看向李皇后反问道,目光透着痛苦。

    李皇后被反问得呆愣了片刻,然后突然就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然后顿住了笑,目光看向徐习澈。

    虽没有徐习莛那般俊,却也是眉目俊朗,尤其是一双眼睛,平日里温和如平静的湖水,似是能容纳万物一般。

    此刻却是闪着痛彻心扉的痛苦。

    看着这双闪着痛苦的眸子,那些话,李皇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儿子,她并没有如长子那般寄予厚望,平日里要打理后宫,有寄予厚望的长子,还有年幼的女儿,这个儿子往往是被自己疏忽的。

    今日,自己却强求他去求皇上饶长子一命,而长子却是要谋杀皇上的人!

    到底自己都做了什么?

    李皇后心口痛得似是万箭穿心。

    “娘娘,二殿下。”小城子领着三个内侍走了进来。

    “习澈,你出去吧,母后想要梳妆一番。”李皇后看向徐习澈说道。

    “母后。”徐习澈不动。

    “出去吧。”李皇后朝徐习澈笑了下,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是,母后。”徐习澈点了点头,退到了门外,直挺挺地跪在了门口。

    李皇后坐到了妆台前,红丝红着眼拿着梳子给她梳头。

    李皇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知如何,李皇后就想起刚成亲的时候,那个时候,花样年华,花一般的容貌……如今的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已,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

    断然没有过去的娇容,也没有平日里的雍容华贵。

    如果,当年,皇上没有问鼎帝位,那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王妃,那是不是应该会更加快乐一点?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嫁入皇家,自己如今是不是公侯之家的当家主母呢?母贤子孝,儿孙满堂,夫妻相敬如宾?

    可是,世间哪会有那么多的如果。

    李皇后让红丝选了明蓝的宫装,然后,转身,挑了那杯毒酒,仰头一饮而尽。

    “皇后娘娘。”红丝哭着跪地。

    ‘哐当’一声李皇后手里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血迹从李皇后的嘴边溢了出来。

    “母后。”听得红丝的凄惨的哭声,徐习澈推开门奔了进来。

    李皇后看着带着寒风奔进来的徐习澈,嘴角边泛了一丝笑,对不起三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咽了气。

第五十六章

徐习澈的泪水流了出来。

    终究再偏心,这也是他的母后,骨血相连的亲生母亲。

    徐习澈心里沉甸甸的跟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母后与皇兄谋杀父皇,父皇反过来把母后与皇兄给赐死了。

    身为皇子,徐习澈自然是明白皇家亲情淡薄。

    却,如今如此鲜血淋漓地直面,却是如此的令他痛彻心扉。

    “殿下。”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

    徐习澈转头,见着温柔的妻子纪氏缓缓走了进来,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徐习澈愣愣地看着她。

    “殿下。”纪氏伸出手,把徐习澈抱在了怀里。

    徐习澈埋在纪氏的肩头,泪水无声地划过他的眼角,脸颊,滴落在了纪氏的脖颈里。

    温热,湿湿的感觉。

    纪氏看了眼身着盛装已然没了气的李皇后,闭上了目光,轻轻地抚着徐习澈的背,说道,“殿下,妾身陪您去皇陵为母后守陵,可好?”

    宣文帝的旨意已经说明了,李皇后已然被废了后,是不能已皇后之礼厚葬,但是念在她是结发之妻,又孕育了皇子公主,皇上特恩赦她已葬入妃园。

    徐习澈吸了一口气,良久头从纪氏的肩头抬起了头,红肿眼睛看着明媚大方的纪氏,点了点头,“如此,辛苦你了,你回去收拾一番,等我求了父皇,我们就启程。”

    “东西妾身已经收拾好了,你去求父皇,妾身在母后这里等你。”纪氏说道,“妾身正好为母后收拾一些喜欢与常用的物事。”

    徐习澈点了点头,大步朝外走去。

    对于徐习澈的请求,宣文帝直接准了。

    阴雨连绵,寒风萧萧,几辆马车从西边玄雀门的直接往城外皇陵的方向而去。

    ++++++++++++++

    芳菲殿

    徐习远早早地就醒了,醒来就唤了青杨来,问了几个问题,随即下了地,坐到了软榻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一卷书翻看了起来。

    不时地抬头看了一眼明慧。

    明慧安祥地睡着,眉心轻轻地地蹙起。

    梦中,迷雾萦绕。

    似是一直都走不到头,孤零零的举目无人。

    突然浓雾一下又被风吹散了一般,目光所及之处,是悬崖,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一步一步往悬崖尽头走去。

    明慧只觉得心如利箭穿过,慢慢地从心口往周身蔓延,直至四肢都沉痛了起来。

    不要!明慧飞快地往前奔去,想要揪住那人。

    然而,跑得再快,也来不及。

    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坠落。

    “不要!”明慧大喊了一声,腾地翻身而起。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耳畔传来最是熟悉不过的声音,明慧透过泪水看着坐在身边的徐习远似是还没有从梦境中醒来,伸出手一下搂住了他,“你没事。”

    “沅沅,做恶梦了吗?”徐习远轻柔地抚着明慧的背,说道,“我没事呢,只是做恶梦而已,别怕。”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

    明慧好一会才回神,松开了徐习远,端详了几眼徐习远,这才执了他的手腕,一边探脉一边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或是有什么特别的异样没?”

    这毒,红尘如梦,她只是从师父的珍藏的医术上看到过。

    怎么解?明慧却是没有办法。

    “别担心,我好着呢。”徐习远轻笑,刚才青杨把情况都说给了他听,所以,他很很明白自己如今的状况。

    看着眼前的明慧,徐习远眼底闪过浓浓的不舍与爱意。

    三个月的时间啊!

    怎么舍得她!

    “不过,沅沅若是再不醒,我可是要饿死了。”徐习远眨眼把眼底的不舍都掩了下去,笑着说道。

    明慧瞥了他一眼,静心探了脉,这才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自鸣钟,快正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说道,“呀,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自己先吃?”

    说完就看向端着热水进来的冰片与豆蔻,责备说道,“殿下如今有伤在身呢,你们就随着他来?”

    “我去前面等你。”徐习远笑了下,把手里的书卷搁在了一旁,起身出了房。

    “郡主,六殿下刚喝了药,吃了点心垫肚子的,奴婢等劝他先用早膳,他就是不肯。”豆蔻一边伺候明慧梳洗,一边说道。

    明慧点了点头。

    徐习远如今有伤又中毒,他自己当然不会真的那么任性胡来的。

    梳洗完毕后,明慧去了外面的饭厅。

    “郡主,您的药。”刚坐下,豆蔻就端来了一碗药。

    明慧毫不犹豫地端起碗,喝完了。

    为了控制他身上的毒,明慧知晓昨晚自己是心力耗尽,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要好,才能有力气打这场硬仗。

    “皇帝表舅对皇后与大皇子是怎么处置的?”吃了饭,明慧就叫来了冰片,问道,也没有避开徐习远。

    冰片把皇上对李皇后与徐习莛处置说了一遍。

   明慧听了没有什么表情,李皇后与徐习莛两人能做出弑君那样的事情来,就得承担今日这样的后果,沉吟了一下又问道,“昨晚的刺客呢?”

    昨晚因徐习远中箭,刺客的事倒就直接交给了禁卫军,当时自己也没有心思与精力再去过问。

    但是,如今却是有那个精力去过问了。

    到底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明慧眼眸闪过冷光。

    “活捉了一个,皇上下了令让禁卫军严刑拷打撬开他的嘴,估计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冰片回道。

    “嗯。你下去吧。”明慧挥了挥手。

    “你怎么想?”明慧看向徐习远问道。

    “几年前我遇刺,然后是南江府的决堤,再是昨晚的刺杀。”徐习远握着明慧的手,说道,“似乎并无联系。但是我有个感觉,这应该幕后主使是一个人。”

    “可能还要加上沈贵妃。”明慧想了想,加了一句。

    会是贤妃与徐习徽吗?

    除去了徐习远,又扳倒了贤妃与徐习徽,坐收渔翁之利。

    其他不说,那南江府的事,宋参将参奏的事却是做得太过愚蠢了,若所有的都是贤妃徐习徽,这样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不至于暴露如此明显的破绽出来。

    到底是谁呢?藏得如此之深?

    明慧抬眸看向徐习远,徐习远的眼睛里同样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别想那么多了,再藏得深也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徐习远笑着说道。

    明慧点头。

    心里的疑惑却依旧没有挥去。

    明慧想了想,说道,“得把那人揪出来,藏得那么深的人,随时这么跳出来咬一口,真是防不胜防。”

    让人不得安心。

    徐习远眼眸闪过杀意,“希望能从那刺客嘴里吐出有用的消息。”

    明慧赞同地点了下头,然后又看向徐习远问道,“你母妃,是否有什么仇人?”

    近的,查不出,那如果从沈贵妃身上着手呢?

    似那人是尤其恨徐习远,几次都想除掉他。

    徐习远想了想,说道,“时间太久了,只过记得母妃为人行事很温和,与宫里的人都相处得极好。”

    明慧却是不以为然,当时沈贵妃宠冠后宫,想来想要她死的人,很多!

    “不说这些了,有什么想吃的没,我等会给做?”明慧问道。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徐习远一笑,说道。

    明慧点头,陪着徐习远说了一会话,就见着他脸上带着疲惫,就直接让他去午睡,休息。

    明慧出了房,一股冷风夹带着雨丝迎面而来,明慧站在廊下,仰望着灰色的天空,红尘如梦啊,中毒之人,会很嗜睡,然后梦中死去,自己用金针强行把他体内的毒压制住了,但是也只能压三个月的时间,如今虽然压制住了毒,但是他每日睡的时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益增加,若时间一到,还寻到或是研制出解药来,那……

    深深地吸一口气,明慧把眼里的泪水强压了下去。

    “郡主,皇上已经派了人去西域寻找解药了,您别太伤心。”站在身后的冰片,低声劝了一句。

    明慧点了点头,在廊下站了一会,才低声吩咐了豆蔻让厨房准备自己等会要做的食材,自己则是带了冰片去了芳菲殿的药房。

    “郡主。”刘太医正在房里与金太医翻看着医书,见着明慧进门,两人忙行礼。

    “免礼。”明慧对两人说道,然后又看向金太医说道,“金太医,皇帝表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你去表舅那边吧,那边只有李太医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这边有刘太医就好了。”

    “是,郡主。”金太医点头称是应了一声,就忙抱拳告辞。

    “听闻刘太医擅长各种毒?”明慧直接看向刘太医问道。

    “郡主言重了,微臣不过是了解一些皮毛而已,六殿下所中的毒,微臣也是听人提过,又从书上看到过而已,不过这怎么解,微臣却是不知道。”刘太医忙道。

    刘太医说着就指着房间里桌上堆得厚厚的书籍,对明慧说道,“微臣自作主张,让人把太医院有关毒方面的书都搬了过来,希望能从上面能查到一二,微臣没有得郡主的同意就自作了主张,还望郡主恕罪。”

    “刘太医也是想早已解了六殿下的毒,何罪之有。”明慧笑着走了过去,对刘太医说道,“这段时间就辛苦刘太医了。”

    她本就想如此做。

    “郡主言重,能在郡主身边学习一二,是微臣的荣幸。”刘太医忙抱拳躬身。

    “坐吧。”明慧说道。

    “谢郡主。”

    明慧问道,“不知刘太医对红尘如梦,了解多少?听谁提起过……”

    ……

    “郡主,安阳公主与国公夫人她们来了。”明慧正与刘太医讨论着,一个宫女进来禀告说道。

    明慧就忙放下手里的书,与刘太医说了一句,带了冰片就去了主殿,一进门,“大舅母,二舅母,姝儿,师父,大师兄,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往家里递个信。”李氏一见明慧,就拉着明慧,“六殿下的伤如何了?严不严重?”

    “大舅母。”明慧垂了垂眼睑,抬头一笑,“晚上明慧怕惊扰了外祖母和你们所以就没有让人送信回去,殿下他刚睡下了,只是背部中了一箭,不是很严重。”

    “你别哄着我,你大舅舅二舅舅与我们都说了,小远中了毒,你外祖母可是担心得紧,本想亲自进宫来探望的,我们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劝住。”李氏拍着明慧的手,说道。

    “没事的,我会救他的。”明慧笑着就望向宋一羽,“我若不行解不了,不还有师父在呢。”

    “丫头,那小子在哪?我去看看他。”宋一羽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对明慧说道。

    “豆蔻,你带师父与大师兄去殿下那。”明慧扭头吩咐豆蔻。

    “是,郡主。”豆蔻应了一声,带着宋一羽与风挽临出去。

    李氏伸出手,摸了摸明慧的脸颊,“别太劳累了,你照顾好了自己,才能照顾殿下,知道吗?”

    “嗯。”明慧点头。

    “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他会挺过这一关的。”李氏说道,“你齐表哥听得了消息就动身去西域去了,他说那边有相熟的朋友,说不定能这寻到解药或那解药的方子。”

    明慧点头,齐少卿一直在查以前齐家的事,那宁国公就是镇守在西边,齐少卿认识那边的人是自然的。

    “姐姐,殿下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吗?那毒很难解吗?不如带他去温泉庄子上疗伤?”夏姝看向明慧提议说道。

    “你这丫头,别给你姐姐添乱。”姚氏瞪了夏姝一眼,对明慧说道,“可是别听她乱说,她就是自己想去庄子玩。”

    “母亲!”夏姝娇嗔一声。

    明慧莞尔,对夏姝说道,“姝儿有心了,我与师父他们商量了再说。”

    “嗯,若是要去,就让人递个信回来,我好安排人。”李氏点头对明慧说道。

    “好的,大舅母。”明慧笑着点头。

    李氏与姚氏看着带着笑的明慧,很是心疼。

    两人心里都想起安阳公主说的话,是齐家杀戮过重?

    所以,所以报应在安阳公主与芳菲,明慧这孩子的身上?要经历那么多的波折与苦难?

    安阳公主自不必说,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

    芳菲年纪轻轻死在枕边人的手里。

    明慧这孩子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说了一会话,听得徐习远已经醒来了,李氏就起身。

    “国公夫人,让你们担心了。”徐习远笑着,就准备起身。

    “别动,你这身上还有伤呢。”李氏与姚氏就忙阻止。

    说了几句,李氏与姚氏就起身告辞。

    明慧送了众人到了芳菲殿的宫门口,李氏嘱咐明慧说道,“有什么事,让人送信回来,或是告诉你大舅舅与二舅舅,知道吗?若是宫里不舒畅,就回府里。”

    “嗯,大舅母我知道了,你们且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跟外祖母说,我无事呢,让她不用担心。”明慧说道。

    “那我们走了。”李氏挥手让明慧回去。

    明慧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转身。

    风挽临站在走廊上,见着雨中一步步走近的明慧,唤了一声,“小师妹。”

    “大师兄!”明慧走到了他面前。

    “你还好吧。”风挽临目光如水般地看着明慧,问了一句。

    “嗯,我很好。”明慧点头,仰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风挽临,“大师兄,他是为了救我才中箭的,我一定会救他的。”

    如果徐习远活不了,她也会活不了吧?见着明慧如此,风挽临心里道,不过却是笑如春风地看向明慧点头,“你一定可以的。”

    风挽临又道,“我先走了,师父说,他就不走了。”

    目送走了风挽临,明慧就带了豆蔻去了厨房,给徐习远做了两个蒸的点心。

    “郡主,那刺客招供了,说是大皇子指使的。”明慧刚出了厨房,冰片脚步匆匆地走来禀告说道。

    明慧怒目,眼底闪过冷光。

    胡说八道,这是欺负死人,死无对证呢!

第五十七章

明慧的怒气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徐习莛想要对她与徐习远下手,那就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在开始之前就该下手铲除了自己与徐习远,毕竟这样也算是去除了皇帝表舅的臂膀。

    何苦在事后在承乾宫与芳菲殿的路上埋伏了神箭手?

    而且,那晚估计李皇后与徐习莛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承乾宫的,李皇后在认出自己的时候的表情骗不了人。

    所以,是有人趁着李皇后与徐习莛下手的时候,给她与徐习远致命的一击。

    可是如今这刺客说招供出来的却是,徐习莛指使他们做的。

    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这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呢?

    真当自己是傻子呢?这点都看不出来呢?

    明慧透过雨丝往承乾宫的方向看去,眉头微蹙着。

    不知道皇帝表舅会怎么想?

    她能如此想,皇帝表舅应该也能想到的。

    明慧又扭头看了眼徐习远的房间,想了想,继续往徐习远的房间而去。

    等明日再去找皇帝表舅谈谈。

    真凶固然,重要,但是,徐习远最为重要。

    如今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明慧进了房,伸手把徐习远手里的书卷抽了,道,“累不累?天快黑了,光线不好,你不要看了,改日再看。”

    “嗯,你真去厨房亲手做吃的了?这些小事让宫女和嬷嬷做就是了。”徐习远看着豆蔻摆放在矮几上的糕点,拉着明慧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说道。

    “我特意拌了些有益伤口愈合的中药在里头,你看书的时候吃点。”明慧轻笑着说道。

    “好。”徐习远点头,捏了一块水晶糯米糕细细吃了,扭头看向明慧,“好吃,这个放了药的,你能不能吃的?”

    “这些是放了药的,这两碟是没有放的,还有师父与刘太医那我也吩咐宫女送了去的,你且放心吃吧。”明慧笑着指着矮几上的糕点,解释了一番。

    两人说了一会话,外面的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芳菲殿殿阁内烧了地龙,外面虽冷飕飕的,但芳菲殿内温暖如春,吃了晚膳,陪着徐习远说了会话,等他睡下了,明慧才去药房。

    药房里灯如白昼,宋一羽正翻看着医书,刘太医则是目光灼灼,精力旺盛地与宋一羽在医书上查找着。

    “师父,刘太医。”明慧走了进去。

    “丫头,你来啦。那小子睡了?”宋一羽眼皮都没有抬,一边看着手里的书,一边随口问着明慧。

    “郡主。”刘太医忙行礼。

    “嗯,睡下了。”明慧点头,走了过去,坐在了宋一羽的旁边,抬头看着刘太医说道,“刘太医,不用那么多礼节了,你得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待上一段时间,就不用那么多的礼节了。”

    “郡主厚爱,微臣不敢。”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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