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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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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夫人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目光看向眼前一脸担忧的范钦。

范钦紧张问道,“祖母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范老夫人摇了摇头,扶了秦妈妈的手就要起身。

“老夫人莫要着急,事情还没定呢。”秦妈妈劝说道,“定是哪些嚼舌根的在乱传。”

“是的,祖母,这七妹妹刚还和孙儿说得好好的呢,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些个下人丫头会错了意。”范钦也忙说道,“已经请大夫去了,祖母还是等大夫看了,再说。”

“过去看看。”范老夫人却是坚持着往外走。

未免就不是空穴来风,出了这么大事,她怎么能安心!范老夫人心里忐忑不安。

拗不过范老夫人,范钦只得与秦妈妈搀扶着范老夫人朝外面走去。

范府嫁女,这宾客也来了不少,欢声笑语中,刑部的一行人就如此突兀地进了府,领头的刘总捕头手里拿的盖有刑部官印的公文,这门房自是不敢阻拦。

范言志三兄弟正在正厅与宾客说话呢,李总捕头带着人直接就进了正厅。

“范大人。”李总捕头带着人直接就朝范言志抱拳拱手打了一个揖。

“李总捕头。”范言志回过神来,带着笑起身。

李总捕头说了缘由,亮出了手里纸,“还请范大人与范妇于氏刑部走一趟。”

众人膛目结舌,这闹的哪一出?

大喜的日子,刑部的人来带新娘的父母。明慧郡主状告亲父与现任范二夫人,谋杀亲母?

如一个惊雷在范府的上空炸了开来。

范言志脸直接就黑了,讪笑了两声,朝众人抱拳说道,“小女定是思母成狂,让各位见笑了。”

说完,范言志朝李总捕头伸手相邀,说道,“还请李总捕头借一步说话。''”

满堂的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李总捕头看了一眼,点头。

范言志与宾客抱歉了一番,亲自带了李总捕头等人去了偏厅。

“李总捕头,请坐。”范言志笑着说道,“粗茶,怠慢李总捕头了。”

李总捕头端着茶喝了一口,看向范言志说道,“范大人,李某公事在身,还请见谅。”

范言志点头,说道,“小女几月前去了南州府为母迁坟,想来这两日抵京,有什么误会,我自当会亲自去一趟刑部跟王大人解释。”

范言志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话里的意思,有指控刑部弄错的意思。

李总捕头不亢不卑,说道,“范大人,李某是受命办事,这有什么误会,范大人去了刑部自是清楚的。”

范言志笑了下,说道,“今日是小女明玉与庆元侯世子的大喜之日,李总捕头既是来了,应该喝杯喜酒。”

这李皇后赐婚的,李总捕头当然也是清楚的。

李总捕头为难地看向范言志说道,“王大人与六殿下还在公堂等着呢,还望范大人见谅。”

既是没有带枷锁,这王大人还是给了范言志面子的,否则,这直接上了枷锁就抓了去刑部了事了。

六皇子徐习远?

范言志皱眉,想了下说道,“我自当会亲自与六殿下与王大人解释,不会让李总捕头为难。”

这大喜之日,能行个方便,李总捕头也还是通情达理之人,犹豫了片刻便点头。

范老夫人前几天便让于丽珍从悔过楼放了出来,这宾客有冯氏与马氏招呼,于丽珍寒暄了片刻,便去了玉园。

在悔过楼待了几个月,于丽珍瘦得只剩下一张皮,今日是女儿范明玉的大喜之日,于丽珍盛装打扮,红绯色的袄裙,头上满头的金钗玉翠,只是那脸上涂了不少的脂粉,也难掩憔悴与苍老,白白的脂粉,红艳艳的唇,身上又裹着明显大了很多的裙,看着甚是渗人。

这道贺的客人见着她这样倒是不惊讶,到底是病了几个月。

“姑奶奶,你怎的瘦了这么多?看来这病得不轻啊?”于夫人与于丽珍一起去看范明玉,扭头看着于丽珍很是感慨。

于夫人心里暗道,这几个月前,还水灵灵的一个人,这一病,倒成了干尸一般了。

“谢大嫂担心。”于丽珍讪笑了两声。

“姑奶奶真真是好福气,这女儿嫁了庆元侯世子,是世子夫人,这将来就是侯夫人,小四那孩子又那般出色。”于夫人笑着说道。

“嫂子不是也一样,这清儿也嫁得好,听说浩儿在军队也不错。”于丽珍笑着说道。

“哪比得上姑奶奶。”于夫人笑盈盈地说道。

两人一边说很快就到了玉园。

玉园里,妇人打扮的于清儿正笑呵呵地与上好了妆的范明玉说笑,屋里还有范明婷,与已出嫁回来送妹妹出阁的范明雅。

范明玉脸上脸上的笑容异常的僵硬,没有新娘的喜气,也没有紧张与期盼。

于丽珍与于夫人进来,范明玉等人忙起身行礼。

“别,你今日是新娘。”于夫人忙伸手扶住了范明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口绽莲花赞了一番。

逗得这于丽珍,范明雅等人都笑容满面。

得了前面消息的巧云急匆匆赶到了玉园,进了门,看了一眼,走到于丽珍身边,耳语了两句。

于丽珍脸色突变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这茶水就漾了出来,看向看过来的目光,说道,“大嫂你与她们几个陪着明玉说说话,我去前头看看。”

“母亲。”范明玉心里泛起不安。

“好好的,记住娘昨晚跟你说的话。”于丽珍笑着说了一句,就往外走。

范明玉脸色有些不好,几人只当她是当新娘有些紧张也就没有在意。

范明玉的身旁站着陪嫁的两个丫头,绿珠与绿茶。

这两人都是范明玉亲自从冯氏与马氏送来的人里面挑的,千娇百媚的,这范明玉的意思很明显。

范明玉给了绿珠一个眼色,绿珠点了下头,就摇着水蛇腰走了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绿珠很快就得了消息返了回来。

范明玉一听,惊呼出了声,“什么?”

于夫人,于清儿,范明雅与范明婷都看向范明玉。

范明玉看向几人,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丫头,她……她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于夫人目瞪口呆。

“她有什么不敢的,母亲,你想想她当年她做过的事。”于清儿哼了一句。

范明婷与范明雅对视了一眼,范明雅看向绿珠问道,“姑爷呢?迎亲的人到了没?”

“快到了。”绿珠笑盈盈回道。

范明玉死死地揪着衣袖,染得红红的指甲掐入了手心。

范明慧她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来?

这一生似越来越偏离了上一世的轨道。

这几个月,范明玉被关在玉园,别说逃婚,就是苍蝇也别想飞出一只去,又收买不了范老夫人的人,范明玉只得作罢,挑了绿珠与绿茶这两个美人。打着先嫁过去,让两人笼了柳恒之的心。

等过些日子稳住了情势,自己再挑拨挑拨,那柳恒之必会如前世那般对范明慧动心。

这范明玉算盘是打得噼啪响,却没有想到新婚这日,明慧就给了她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

范老夫人与于丽珍赶到偏厅的时候,范言志正好出来,见着于丽珍与范老夫人的神色,范言志点了点头。

“这死丫头。”于丽珍骂道,“状告生父,如此大逆不道。”

范老夫人紧抿着嘴,眼里闪着怒火。

那丫头怎么能那么拧呢?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好说,要闹上公堂?

“母亲,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是孙儿不好,不应该先行回府的。”范钦说道,如果自己在,至少能挡住七妹妹!

范老夫人额角钻心的痛。

“秦妈妈,你扶老夫人先回去休息。”范言志吩咐了一声秦妈妈,看向范老夫人说道,“母亲不用担心,我回头走一趟刑部,定会把那个不孝女带回来让母亲处置。”

范老夫人点头,嘱咐范言志说道,“有什么话,让她回来再说,我这个祖母的定会给她一个说法。”

“儿子省得。”范言志点头。

范老夫人这才叹着气,扶了秦妈妈往回走。

“新郎来了,新郎来了。”外面传来喧哗声。

范言志看了一眼范老夫人身边的范钦,听得外面的喧哗声,只好摁下心里的问题。

柳恒之身着红色的新郎喜服,胸前带着一朵红色的大花,过了这挡在门口范家兄弟的这一关,被簇拥进了门。

这气氛,大大不对啊!

柳恒之见着那下人与宾客神情,暗道。

叩拜了父母,盖着红盖头的范明玉朝着范言志与于丽珍的方向,唤了一声,“父亲,母亲。”

声音里有担忧,有着急。

于丽珍拭了下眼角,眼眸看着身着红色嫁衣,亭亭玉立的女儿,很是不舍。

“去吧,莫误了吉时。”范言志挥手,眼里亦是不舍。

出了门,迎亲队渐渐远去。

这宾客有范新志夫妇与范仲志夫妇招待,范言志与于丽珍则被李总捕头带去了刑部。

于丽珍虽是庶女,但也是顺风顺水的,锦衣玉食。这还是头一次进衙门,还是刑部的公堂。

于丽珍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忐忑。

扭头看了一眼范言志,见他脸色如常,于丽珍心也定了不少。

刑部的公堂前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这范家二老爷不是为芳菲郡主守了好些年?怎么的,今日被亲生女儿给告到了公堂?”

“可不是。”

“哎呀,状告生父,这明慧郡主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这亲生母亲都被谋杀了,难道还不能为母伸冤?”

“真看不出来,那范二老爷居然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人啊,平时看着是一个谦谦君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杀了人,还脸上刻字不成?”

众人议论纷纷,见着范言志与于丽珍被人带了过来,众人看着两人指指点点,说话的声音微微收敛了下去。

“威武。”

“回禀大人,两名被告带到。”

坐在堂上的徐习远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坐在他旁边的夏承毓眼眸愤怒地看向范言志于丽珍两人。

刑部尚书王大人坐在堂前,将近五十岁的年纪,方正的脸庞,目光犀利透着正气,抓起惊堂木一拍,问道,“堂下何人?”

徐习远与夏承毓坐在王大人的下首。

身着秋香色袄裙的明慧,神情淡然地站在公堂的中央。

徐习远坐在椅子上,身姿卓然,眼眸深处却是难掩担忧,初听那明慧要上刑部,徐习远只是问了一句明慧,“决定了?”

“是。”晨色下的明慧笑容淡淡,脸上却是带着异常的坚决。

范言志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旁听的徐习远与夏承毓,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明慧。

“范言志叩见大人。”范言志跪下叩拜。

“民妇范妇于氏叩见大人。”于丽珍跪下行礼。

“大胆疑犯范言志,范妇于氏。”王大人看向两人,“明慧郡主状告你们两人,谋杀芳菲郡主,你们认是不认?”

“大人,冤枉。”于丽珍大声回道。

“大人,小女年纪小不懂事,又思母成狂,还望大人见谅。”范言志说道。

范言志的意思很明显,这谋杀之事是无稽之谈,因明慧年纪小,又思恋母亲发了狂,跑来刑部扰乱公堂。

“哦?”王大人眼眸犀利地看了一眼范言志。

“大人,世人皆知,范某与原配发妻芳菲郡主鹣鲽情深,芳菲郡主仙去多年,范某一直未曾娶妻,就是为了追忆亡妻。”范言志面露凄然。

芳菲郡主仙去,这范言志几年未曾娶妻,房里也未曾纳过一个女子,这确实是世人皆知的事。

如此情深意重的人,会是谋杀的妻子的凶手?怎么看都不像。

王大人眼睛看向于丽珍。

于丽珍跪在地上,眼里闪着泪水说道,“大人明鉴,早年芳菲郡主心善,对民妇如姐妹一般,民妇哪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这些年民妇更是一心向佛,大人,民妇冤枉。”

这于丽珍持斋茹素,一心向佛,在京城素有活菩萨之称。王大人也是知道的。

王大人眼眸看向面前的状纸上。

状纸上的笔迹清秀,端正。

“来人,把这状纸念念。”王大人喝道。

旁边的师爷,应了一声,拿过状纸,大声念了起来。

“吾,范氏明慧,幼年失母,孝三年,庵里为母祈福,遭毒尼,放毒蛇,幸有婢女救之……。”

状纸言辞犀利,声情并茂。

师爷读得鼻子发酸,双眼湿润。

威武地站在两旁的衙卫,都双眼湿润。

夏承毓双眼流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冒起,眼眸如刀子一般看向范言志与于丽珍,师爷言罢,夏承毓愤慨地站了站来,“欺人太甚。”

“二表哥。”明慧朝他淡淡一笑。

“表妹。”夏承毓看向明慧,眼眸有着浓浓的疼惜与内疚。

徐习远看了一眼明慧,伸手拉住了夏承毓,眼眸杀意顿现。

“夏二公子,公堂之上,不得喧哗。”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夏承毓胸膛上下急速地起伏着,怒视着范言志与于丽珍。

“来人,带叶嬷嬷。”王大人喝了一声。

“老奴参见大人。”叶嬷嬷被带了进来,跪地行礼。

叶嬷嬷把多年前听得话,与保留着的证物都呈了上去。

见着这叶嬷嬷,于丽珍抖了下,心里惶恐了起来,这老嬷嬷怎么还没死?怎么还被明慧那死丫头给找着了?

听得那状纸,范言志也惊艳了一把,开始听说自己的女儿是探花郎的师妹,心想不过是途听道说而已,不想这状纸却是写得如此出色。

听得这叶嬷嬷的话,范言志很快回神,说道,“大人明鉴,就凭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嬷嬷说芳菲郡主是被毒害至死,实属无稽之谈。亡妻已去世多年,当年亡妻缠绵病榻很长时间,这南州府不少的大夫都是给亡妻看过病的,事情虽是过去多年,然,想必会有人有印象的。”

范言志顿了下,看了一眼叶嬷嬷继续说道,“这么多年,那老嬷嬷在哪?遇见了什么人?与什么人一起?都不可知。所以,这老嬷嬷的话与所谓的证据确是有些不可信。还请大人明察。”

范言志的意思很明显这叶嬷嬷说不定就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毕竟她已经离开范府这么多年了,芳菲郡主卧病在床的时候,确实是看过不少的大夫,这些大夫都可以为范言志做证,芳菲郡主是病死的。

“言之有理。”王大人捋了捋胡子,点头,看向徐习远说道,“不知六殿下意下如何?”

徐习远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王大人说道,“范大人分析的有理。”

说完看向明慧。

明慧看向他淡然一笑,抬眸看向王大人说道,“大人英明,叶嬷嬷提供的证物对与不对,一对质就明白。”

王大人眉头一挑,面色却是不变,“郡主的意思是有更确切的证人?”

明慧点头,“是的,大人。”

“带上来。”王大人说道。

“证人就是——。”明慧伸手指向置放在一旁的金丝楠木的棺木,“就是我母亲。”

呃,已仙去多年的芳菲郡主。

王大人脸色一怔,随即点头。

“不孝女,开棺,你母亲走了那么多年了,如今不过是骸骨一副,你这个不孝女是闹得你母亲在阴间也不得安宁吗?”范言志怒火直冒,扭头看向明慧骂道。

于丽珍狠毒地看了一眼明慧,颔首垂眸。

明慧看向王大人淡声说道,“虽只是骸骨一副,但是这里面陪葬的物品,自还是有人认得的。大人,明慧当年年幼,母亲的后事都是姨娘一手操办的,这幅棺木这里面是不是我母亲,姨娘身边的王妈妈一看就明白了。”

“郡主说得有理,来人,带王妈妈。”

速有衙卫很快带来了王妈妈。

王妈妈颤着身体跪了下去。

王大人问道,“王妈妈,当初芳菲郡主入殓可是经你手?”

“回大人的话,是的。”王妈妈回道。

“那你可瞧清楚了,这棺木里的是不是芳菲郡主。”王大人喝道,“来人,开棺。”

------题外话------

╮(╯▽╰)╭噗,他们是垂死挣扎吧!

第五十五章
明慧郡主上刑部状告生父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宫,何成得了消息第一时间禀了宣文帝。

宣文帝刚下了早朝,在批阅奏折,听得何成如此一说,就顿住了手里的朱笔。

愣了。

“把那范言志与于氏给告上了刑部,那丫头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宣文帝低喃出声,似在问何成又似在自问。

“郡主是玲珑剔透之人,奴才哪能猜到郡主的心思。”何成微微躬身回道。

语气与神情都透着一丝的担忧。

这些年,何成也算是看着明慧长大的的,心里也是极为担心。

宣文帝转念一想,搁下了朱笔,说道,“她告发了范言志与于氏谋杀芳菲郡主?”

“是。”何成点头。

宣文帝皱眉。

这于氏善妒谋害还能说得过去,这高门大户,妻妾相争的戏码从来都是层出不穷,这后宫就有不少的例子。

那范言志?从小熟读圣人之书,“何成,你觉得范言志此人如何?”

何成想了想,回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言罢,给宣文帝上了一杯参茶。

宣文帝接过茶,慢慢地抿。

见着宣文帝迟迟不出声,何成犹豫了半响,“要不要奴才走一趟刑部?”

宣文帝却是摇头。

“这丫头,性子怎的如此刚烈。”宣文帝幽幽说道。

刚则易折。

大安民风开放,却极是重孝。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那丫头状告生父,这落在那在文人世子的眼里,极是大逆不道的,这丫头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来,这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那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她。

宣文帝与何成说这事的时候,贤妃与徐习徽正与贤妃在宫里说着正妃一事。

“明慧那孩子是好,就是性子太过冷清了。”贤妃听得徐习徽说要立明慧郡主为正妃,点了点头,又说道,“这身为你的正妃,要长袖善舞,要八面玲珑,能给你不少的助力,但是,那孩子……”

贤妃摇了摇头。

“母妃,她不是年纪小还没及笄呢?这性子母妃可以慢慢的调教。”徐习徽笑着剥了一颗葡萄,递给贤妃说道,“有母妃的教导,还怕什么?”

“臭小子,就知道说好的给母妃听。”贤妃笑着,吃了葡萄。

“母妃这是答应了?”徐习徽展笑。

“嗯,我瞧着她也是不错的。”贤妃点头,“回头,我跟皇上与皇后说。”

“谢母妃成全。”徐习徽忙起身谢道。

“母妃就你一个儿子,不为你打算,为谁打算?”贤妃笑着让徐习徽坐下,敛了几分笑,“不过你这么想,你其他三位兄弟自也会如此想的。”

“大皇兄,二皇兄都有了正妃,以父皇这些年对明慧郡主的宠爱,是不会让她屈居侧妃之位的,倒是六弟……”徐习徽脸上的笑容褪去,“儿臣见他与明慧郡主倒是走得近。”

“小六,这回去东昌府可是跟那丫头一路的。”贤妃敛了笑,“那次避暑,那般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没有跟她拉近点关系?”

“她油盐不进,儿臣也是没有法子。”徐习徽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娘娘。”贤妃的贴身嬷嬷走了进来。

“什么事?”贤妃收了神色,看向嬷嬷问道。

“老奴听说明慧郡主上告了生父与于氏谋杀芳菲郡主。”嬷嬷说道。

噗,徐习徽一口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惊愕看向嬷嬷,问道,“你说什么?”

嬷嬷低着头只得又说了一遍。

贤妃看了一眼徐习徽,问嬷嬷,“消息属实?”

“属实。”

“你下去吧。”

嬷嬷躬身退了出去。

“母妃……,这恐是有人要故意抹黑她。”徐习徽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儿臣这就让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小五。”贤妃正色看向徐习徽。

“母妃,儿臣明白的,不会冲动行事的。”徐习徽忙说道。

“你明白就好,那你去吧。”贤妃罢手。

李皇后听得了那消息,也是大吃一惊。

“娘娘,要不要派人出宫去打听一下?”红丝问道。

“不用,我们先不动,让人注意消息就是了,先看皇上什么意思。”李皇后摇头。

“是。”红丝点头。

相比于李皇后等人的惊讶,一旁的依宝公主则是非常的欢喜,眼眸闪了闪,嘴角上扬,状告生父呢?那死丫头可真是狠。

“开棺。”刑部公堂,王大人大声喝道。

很快就有四个衙卫,拿了工具,从棺木的四角开始慢慢启动那钉得死死的柳木钉。

围观在堂外的百姓也渐渐歇了声息,眼眸都看向那堂上金丝楠木的棺木之上,满堂只听得四人叮叮的声音。

砰的一声,开棺的声音在威严肃穆的公堂上异常的清晰。

从棺木里喷出一股带着阴冷之气,飘散在公堂之上。

于丽珍扭头看着,似是有一股青烟从棺木里袅袅升起,一股恐惧从心底飘然升了起来,不由得扭头看向身侧的范言志。

范言志皱着眉头,脸色如常。

“啊,开了。”外面的众人一阵呼声。

明慧紧握了拳头,看向王大人说道,“家母已是白骨皑皑一副,不过那陪葬的物品,王妈妈必是认得的。”

“王妈妈,郡主说得你可是认同?”王大人看向王妈妈问道。

听得那砰的一声,王妈妈抖了一下,“回大人的话,是。”

“王妈妈,那你去认认。”王大人看向王妈妈,命令说道。

“是,大人。”王妈妈磕了一个头,爬了起来,走了过去。

“啊。”王妈妈掩嘴低低惊呼了一声。

“大人饶罪,老奴不是故意的。”王妈妈忙跪地告饶。

“念你见那白骨,想来是害怕的。”王大人倒是很了解,点头,“你可是认清了?”

“大人明鉴,容老奴再仔细一看。”

“准。”

王妈妈爬了起来,仔细看着那棺内的陪葬的金银玉器,丝绸锦缎,半响才跪了下去,说道,“大人,确是芳菲郡主的棺木不错。”

“嗯。”王大人点了点头,喝道,“传孙仵作。”

“小的见过大人,殿下。”孙仵作片刻便上了公堂,行礼。

明慧看了孙仵作一眼,四十多岁,个子矮小,眼睛不大,许是常年验尸的原因,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一身青白色的衣服更加显得他脸色苍白如尸。

明慧却是知道,这孙仵作验尸技术极是精湛,颇有名气。

“验吧。”王大人朝孙仵作罢手。

孙仵作得了令,让人抬了一木板放置在大堂之上。这才走向棺木,伸手把棺木之中的骸骨一块一块小心地搬了出来。

饶是明慧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见着那黑色的骸骨,当即咬着唇,全身颤抖了起来。

徐习远看了一眼,起身走向明慧,伸手拦在了她的眼前,转过她的身体,“不要看。”

明慧伸手揪住他衣摆,泪水落在了徐习远的手心湿成一片。

“啊,这骸骨怎么回事黑色的?”

“这人死了,骨头不应该是白色的吗?”

“啊,这芳菲郡主莫真是被人毒死的。”

“真狠啊。”

“莫怪明慧郡主会上告刑部。”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堂上的范言志与于丽珍。

明慧收敛了情绪,看向徐习远,“谢谢。”

“这里交给我和你表哥,你去后堂休息会。”徐习远提议说道。

明慧摇头。

“禽兽。”夏承毓怒吼了一声,刷的起身,攥紧了拳头朝范言志就挥了一拳过去。

“老爷。”于丽珍忙伸手扶住被一拳打趴的范言志,“怎么样?”

范言志伸手捂住了被打的眼睛,阴狠地看向夏承毓说道,“承毓,你就是如此尊敬长辈的?”

“我呸,你也配长辈。”夏承毓愤怒地讥笑说道。

“王大人,这是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啊,快把抓起来。”于丽珍朝王大人说道。

“肃静。”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外面围观的群众就噤了声。

夏承毓瞪了一眼范言志与于丽珍,只得收回了拳头,回到了座位上。

徐习远也放开了明慧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伸手在夏承毓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孙仵作倒是没有受旁边的人一点的影响,依旧一丝不苟,直到整个骸骨都搬了出来,整齐地摆好了,这才朝王大人行了一礼,“大人。”

“结果如何?”王大人问道。

“此骸骨盆腔宽大,骨脉娇小,是女子,从牙齿看来,此女应是在二十六七死的。”孙仵作说道,“骨头泛黑,乃为中毒至死,然,中何毒,小的才疏学浅,不敢妄断,还待验查。”

“太医院沈太医对诸毒颇有研究,这是我的玉佩,大人可让人去请沈太医过来。”徐习远从腰际解下玉佩。

“多谢殿下相助。”王大人说道。说完便让人接了玉佩速去请沈太医。

这沈太医是太医院专门研究各种毒的,很有声望。

“请大人为母伸冤。”明慧垂眸,屈膝。

“啊,芳菲郡主真的是被毒死的。”

“难道真的是被他们两个谋杀的?”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指向堂上的范言志与于丽珍。

于丽珍跪在地上,两腿旁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范言志听得外面的议论纷纷,脸色如常,不慌不忙地看向王大人说道,“大人,一副骸骨就说是亡妻?”

“呵,范大人的意思是,有人盗了芳菲郡主的尸骨?这盗墓的人会盗了尸骨,而弃金银玉器而不顾?”徐习远挑眉,“这骸骨不是芳菲郡主的?既是如此,范大人是从里看出来,这不是的呢?”

“殿下所言甚是。”范言志回道,“只要请来南州府的大夫一问,便可知真相,亡妻是病亡的,中毒一事实属荒谬。”

范言志继续说道,“亡妻的尸骨为何变成了这骸骨?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有人盗了?还请大人明察。”

范言志的意思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你可有凭证?”王大人捋了捋胡子,从一旁的公文里挑了一份出来,“不过本官这里可是有一份方知府呈上来的公文,南州府一与秀才苟且的尼姑,招供了她受你指使阻止郡主迁坟一事。”

“大人明察。”范言志说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南州府的尼姑,此乃污蔑。”

“来人,带尼姑。”

“见过大人,殿下。”

那银票与信早已摆在王大人的案前,静尘师太供认不讳,还把多年前,于丽珍收买她害明慧的事也供了出来。

“大人,冤枉啊,定是这狠心的尼姑见着郡主是官家小姐,见财起意,用毒蛇害郡主。”于丽珍大喊冤枉。

“大人,夫人当时让丫头跟罪尼说的此事,罪尼句句属实。”静尘伸手指向王妈妈,“后来是这位妈妈的庵里。”

“王妈妈,是与不是?”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王妈妈抖了一下,“大人饶命,她这是污蔑,夫人怜悯郡主身子娇柔在庵里吃苦受罪,可郡主一片孝心,夫人也不敢拂了她的意思,只好让庵里的尼姑让她吃些苦头,这样郡主受不了那苦,自是会回府,这是夫人的一片苦心,从无害郡主之心,那毒蛇之事都是这狠毒尼姑的意思。”

“大人,郡主从小没了母亲,一直是民妇照顾的,民妇不忍她吃苦才出此下策,没有想到这狠心的尼姑却如此恶毒。”于丽珍哽咽着泪水涟涟说道,泪水一流,涂了了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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