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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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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的天,辛苦你们特意跑一趟了,这是冰镇过的新鲜瓜果,快吃一个解解暑。”顾氏对明慧与徐习远说道。
“这才是初夏,还是蛮凉爽的。”明慧笑着回了顾氏一句,然后看向一旁的沈宛,问道,“宛表妹,可是好些了?”
“嗯,谢表嫂关心,我好多了。”沈宛抬眸看向明慧,脸上仿佛飞过一抹难为情的笑意。
“那舅舅与舅母也就不用担心了。”明慧笑了下说道。
“哎,这儿女都是债,这好端端的去做客,也遇上如此的事情,也怪我当时太疏忽了。”顾氏说着,“还有那没有担当的男人,既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不敢出来承担。”
“可不是,这样下贱的人,就该浸了猪笼沉了潭。”明慧义正言辞。
闻言,徐习远的嘴角微微上翘了几许。
顾氏眉头抽了抽,看着一脸正气的明慧,目光流露出同情,对明慧说道,“可不是,这做做了事情,当然是要负责任。”
这话,说得甚是有技巧,明慧目光看了一眼徐习远。
徐习远摩挲着杯沿,抬眸看向沈一华与顾氏说道,“不知舅舅,舅母如此火燎火燎地把我与明慧找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嗯,这件事得你们两个人来解决。”沈一华点头直接看向徐习远说道。
“既是有事,舅舅就请直言吧。”徐习远淡声说道。
“小六,你与我们离的远,这么多年来,我们与你见的面也少,可是我们可都是关心着你的,想你在独自一人在京城过得好不好?没有母妃的关心,你会不会被人欺了去?书读得好不好?那一年你离开东昌府就失去了踪迹,你外公和你的几个舅舅差点没把东昌府附近的镇子,村子给翻个底朝天……。”顾氏说道。
顾氏先打了一张亲情牌。
“是小六让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们担心了。”徐习远笑了下,看向沈一华与顾氏说道。
“这些都过去了,你如今也长大了,我们也就安心了。”沈一华说着,顿了下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肃穆,看着徐习远严肃说道,“你母亲为人光明磊落,舅舅是没有想到你却如此不负责任。”
顾氏刚打了亲情牌,这沈一华就开始教训了起来,两夫妻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很是合拍。
明慧看了两人一眼。
徐习远讶异地看向沈一华,问道,“舅舅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做过不负责任的事?”
见着徐习远的神情,沈一华脸色沉了几分。他自不会怀疑沈宛会说谎,这样事情,怎能说谎?
沈一华瞥了眼徐习远,甩了个眼刀子给沈宛,说道,“孽女,你自己说。”
听得了徐习远的话,沈宛早就低着头抽泣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自己把话给六皇子给说清楚了,免得说我们冤枉了她。”沈一华怒道。
“老爷,您息怒,你让宛丫头自己好好说。”顾氏轻声说道,然后看向沈宛,“宛丫头,你别哭,如今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母亲,父亲!”沈宛哭着看向顾氏与沈一华说道,“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给沈家丢脸了,我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世上,呜呜,母亲,父亲,女儿来生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我…。”
顾氏就忙起身走到了沈宛的身边,生怕她一个想不开撞了墙,搂着她安慰说道,“傻丫头,天大的事,自由我与父亲给你做主的,你别想不开。”
明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出来了。
“舅母,我看宛表妹的精神不太好,昨日又出了那样大的事,宛表妹定然是吓得不轻,可请了大夫看了没?”明慧说道。
顾氏轻轻拍了拍沈宛的背,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慧开口,“宛丫头到底是脸皮薄,这女儿家遭了这样的事,还请皇妃为她做个主。”
明慧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氏与沈宛,“舅母言重了,这事五皇嫂与五皇兄会给沈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舅舅与舅母稍安勿躁,暂且等上两日。”
话说得如此明白了,这人怎么还是跟没有听懂似的?顾氏脸色微变,看向明慧说道,“皇妃,昨日欺了宛丫头的人就是六殿下,今日请你们两位来,就是想把事情早日给解决了。”
“你确定那人是殿下?”明慧看向沈宛,问道,语气很是狐疑。
“皇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宛丫头跟别的男人……然后冤枉六殿下?宛丫头她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了,难道还会撒谎不成?”顾氏立刻看向明慧很是不平地说道。
“我不活了,我哪里还有脸活。”沈宛哭得更大声了,寻死觅活地与顾氏一起哭成一团。
明慧看向徐习远。
“小六,你太让人失望了。”沈一华目光深邃地看向徐习远说道。
徐习远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直直地看向沈宛说道,“沈宛,你自己说,昨日的人是我吗?”
“殿下……。”沈宛可怜兮兮地看向徐习远,用力地摇着头,“殿下,宛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如此狠心?……”
徐习远眼神冷冽如刀地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沈一华说道,“舅舅,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沈家的女儿还是谁家的女儿,都别想进我的门。”
“你……。”沈一华伸手指着徐习远,“禽畜不如。”
明慧淡淡地看向沈宛,说道,“你就那么想进六皇子府吗?不惜毁了自己的闺誉?值得吗?只为了做人妾室?”
“母亲,女儿不活了……。”沈宛嚎哭了起来。
“皇妃,女人何苦为难女儿,如今木已成舟,你就给宛丫头做主吧。”顾氏擦着泪,对明慧疏导。
“小六,你难道真想逼死你表妹吗?”沈一华严肃地说道。
“沈家的女儿就那般不值钱?”徐习远冷笑了一声,冷冷地看了眼沈一华,然后对沈宛说道,“沈宛,你就那么想进我的门?不惜与人苟且,堵上沈家的脸面?”
沈宛呜呜地抽泣着。
徐习远伸手拉了明慧,起身说道,“走吧。”
“殿下,皇妃,你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顾氏惊叫道。
“那舅母觉得要如何?”徐习远扭头,嘲讽地反问道。
“殿下……。”沈宛眼泪汪汪地看着徐习远,“宛儿手里有殿下留下的玉佩。”
“玉佩呢?”
沈宛就忙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来。
白色的羊脂白玉,润泽温润,雕着龙,一看便知是皇家人才能拥有的。
“舅舅,还是先把这玉佩查清楚了吧。”徐习远瞥了一眼,拉了明慧一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呜呜直哭的沈宛,一脸灰白的顾氏与脸色铁青的沈一华。
顾氏没有再理会还在哭泣着寻死觅活的沈宛,脸色很是难看地看向沈一华,张了张嘴,说了三个字,“老爷,这……。”
“哼,太欺负人了,他是皇子,我是管不住他,我看他有几分能耐,这天下自然还是有人能管得住他,定是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沈一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咚咚地作响。
顾氏皱眉。
“那玉佩是谁的?你认识吗?”上了马车,明慧问道。她是相信徐习远的,那沈宛身上那些痕迹是哪里来的?当时有没人见到任何的男子。
今日看她的样子,若不是自己相信徐习远,见得沈宛今日这般寻死觅活的也会相信她的话。
“这样的玉佩,我们兄弟都有,王叔也有,还有宗室里也有人有的。”徐习远说道。
这么多的人啊?明慧笑了下,不再说这件事。
虽然在沈家弄得很不愉快,两人还是抛到了脑后,高高兴兴地回府。
第二日,让明慧与徐习远意外的是,坊间传出了徐习远始乱终弃的谣言。
一时之间,徐习远成了众人口里的薄情郎。
当初他曾金銮殿上拒婚,又说只娶了自己心仪女子,那日大婚又是十里红妆,令京城不少的夫人都很是喜欢他,未婚的姑娘们恨不得自己就是他的心仪之人,如今传出了他始乱终弃的话来,众人就立即唾骂他是负心郎薄情郎。
既有人同情明慧,也有不少的人怜悯沈宛,也有人说沈宛不知廉耻的。
谣言四起,六皇子府里依旧如昔,并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徐习远没有去踏足沈家,自当这件事根本是与他无关,每日窝在府邸与明慧甜蜜。
如此过了两日,沈一华与顾氏听得那谣言本气得半死,又见着徐习远并无所动,沈一华斟酌又斟酌,决定带沈宛进宫,寻皇上做主。
听得了沈一华的话,宣文帝思索了片刻,就让何成派人宣召明慧与徐习远进宫觐见。
“你说,那日到底是谁?难道其实是没有人,会不会是,沈宛故意弄出了这么一出?”明慧扭头看向旁边的徐习远问道。
徐习远扭头看着明慧淡笑说道,“那日人多,我倒没有注意,不过,沈宛凭着那玉佩就想栽赃我,如今又闹到了父皇面前去,事情不是我做的,闹到父皇面前也是没用。”
进了宫,叩见了宣文帝,徐习远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沈一华与沈宛对宣文帝说道,“父皇,事情是在五皇兄的府里发生的,应该把五皇兄与五皇嫂也请来,或许他们已经有了眉目也不一定。”
宣文帝想了想,点头,让人去宣徐习徽与周怡瑾夫妇。
明慧勾了勾唇角,是啊,这徐习徽与周怡瑾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第十章自食恶果(三)
宣文帝坐在案后,没有开口说话。
徐习远会在自己兄长儿子的宴席上与官家千金苟且?还始乱终弃?宣文帝看了眼徐习远,在心里摇了摇头。
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宣文帝很是了解的。
虽然说当日是宴席,喝了酒容易醉酒后乱性,但是自己的儿子可不是那种如此不负责任的人。
徐习徽与周怡瑾进宫来是要等上些时间的,正巧有大臣说有紧急的事情要禀告,宣文帝就暂且让他们去偏殿侯着,等徐习徽与周怡瑾来了再说。
见着徐习远与明慧云淡风轻的样子,沈一华脸色极尽难看,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也不想。
沈宛脸色有些憔悴,端着茶杯没有喝,颔首看着那翠绿的茶。
明慧与徐习远也不说话。
偏殿安静的似是能听得见四个人的呼吸。
沈宛握着茶杯,手指的指节都有些泛白,缓缓地抬头,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哀求地看着明慧。
明慧平静地回视着她,目光无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事情闹到了这么大,人尽皆知,以为到了皇上面前,她就能如愿以偿吗?明慧只觉得好笑。
见着没有任何表情的明慧,沈宛含着泪水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四人坐了快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内侍过来请他们过去。
出了偏殿,明慧见着从大门口进来的周怡瑾与徐习徽,扭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沈宛,“身为沈家女,难道你不明白五皇子与六皇子的关系吗?还那么急不可耐地往周怡瑾挖的坑里跳,你以为一个凭一块玉佩就能把事情赖在六殿下的身上吗?呵呵。”
明慧讥讽地笑了一声。
“皇妃,我……。”沈宛咬了咬发白的唇,低声说道。
“到底是谁,真实的情况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如今闹了这么大,你有想过要如何收场吗?”明慧收住了脚步,说道。
徐习远对于这件事,只是说不是自己的做的,但他能让人如此随意泼脏水吗?不会,徐习远对沈家的情分,也被他们自己磨光了。
“沈大人,六皇弟。”徐习徽脸上带着笑,走了过来,目光在明慧伸手兜了一圈,然后与沈一华往里往正殿走去。
“见过五皇妃。”沈宛屈膝行礼。
“快免礼,沈小姐,你可好些了?”周怡瑾虽现在还是腹部平平,但是由着丫头搀扶着,挺着腰很是关怀地问着沈宛说道。
“嗯,已没事了,多谢五皇妃的挂怀。”沈宛回道。
“都怪我不好,疏忽了才让沈小姐被人欺了去。”周怡瑾内疚说道。
“五皇妃言重了。”沈宛受宠若惊,回道。
“别怕,既父皇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周怡瑾说道。
沈宛立刻就红了眼眶。
明慧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转身往正殿方向走。
“六弟妹,你也放宽了心,这男人吗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过的事,你啊,也别太伤心。”周怡瑾瞅着明慧就要往前走,忙劝慰着明慧说道。
明慧顿住了脚步,回头微微一笑,定定地看了周怡瑾两眼,说道,“从来,你就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而我,也不喜欢你,所以,我们不要装得一副妯娌友爱的样子,矫情。”
反正都要撕破脸皮了,也不用装了。
周怡瑾以前对自己并无太大的好感,因为徐习远,她更是憎恨自己。
说罢,明慧优雅地转身,跟上了前面徐习远的步伐。
周怡瑾脸色变了变,朝沈宛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沈宛点头。
等众人叩拜了后,宣文帝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停在沈一华与沈宛的身上。
“皇上,请您为微臣与小女做主。”沈一华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
“沈爱卿平身,你放心,朕自会为你做了这个主,不会让沈小姐白白被人欺了去。”宣文帝说道。
“臣,谢主隆恩。”沈一华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小六。”宣文帝看了一眼徐习远。
“父皇,事情发生在五皇兄的府邸,想来五皇兄与五皇嫂比儿臣更加清楚。”徐习远说道。
“既沈大人把冤枉告到了朕的面前,朕就不能不管。”宣文帝点了点头,看向徐习徽说道,“小五。”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问过了当日伺候的下人,有人见着六皇弟确实是离开过,离开的时候六皇弟做过什么,并无人知晓。”徐习徽道。
“皇上。”沈宛闻言,就忍不住耸了耸,眼泪长流地跪了下去,“皇上,臣女这里有当日从殿下身上扯下来的证物,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
说完磕了一个头,伸出双手把玉佩呈上。
宣文帝给了何成一个眼色,何成走了过去把玉佩接了过来,双手递给了宣文帝。
沈宛捂住了嘴巴哭得肝肠寸断。
宣文帝看了看那玉佩,脸上并无波澜,看向沈宛问道,“如此,是小六你真的始乱终弃?”
沈宛哭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宣文帝目光看向徐习远。
徐习远不紧不慢地说道,“父皇,那日儿臣在五皇兄的府邸,宴席中间的时候,五皇兄后院出了些事就进去处理事情去了,把外面的宴席交与我与二皇兄,席间,儿臣确实是离开过一会,然,儿臣却并没有做那等下作的事。”
“六皇弟,人证物证皆在,你就不要否认了,沈小姐还是你的表妹,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她一个女孩子,你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一旁的周怡瑾带着不平说道。
说罢朝宣文帝屈膝行了一个礼说道,“父皇,是儿媳的错,是儿媳管理不当,才让沈小姐遭了这样的委屈,是儿媳的错,请父皇责罚。”
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下去。
徐习远冷冷地扫了一眼周怡瑾与沈宛,眼底闪过厌恶,嗤笑了一声,“人证?沈宛当时是喝了酒。物证?这样的玉佩,五皇兄,你也有吧。”
“六皇弟,你别再狡辩了。”徐习徽扭头看了眼徐习远说道。
“父皇,这玉佩是雕的龙,是宫里出去的东西,玉佩图案可能类似,然,同一雕刻师父雕出来的玉佩都有差别的,加上宫里的物事向来都有记载的,所以,这玉佩的主人是谁,查一查自然就清楚了,更何况……”
“父皇,更何况,这象征身份的羊脂玉佩,殿下他的从来都未曾丢失过。”明慧接下了徐习远的话,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出来。
“这……。”闻言,沈宛扭头看了过来,见着明慧手里的玉佩,脸色刷的一白,用力地摇头,“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明慧扭头看向沈宛,淡淡地说道,“沈宛,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一华脸都黑成了锅底,余光狠狠地看了眼沈宛。
如此,若真不是小六他做的,那沈家?
如今闹到了皇上的面前。沈一华闭了闭眼,他怎么都不曾怀疑,沈宛会拿这种事来说谎。
“六弟妹,这手里的玉佩也可以是你找的替代品。”周怡瑾说道。
“父皇,殿下他是冤枉的。”明慧双手捧着玉佩。
何成走了过去,把玉佩呈给了宣文帝。
宣文帝看着两个玉佩,龙形图案,上面的龙雕得栩栩如生,系着的络子却很不同,明慧呈上来的是湖蓝色的丝线,这络子打得极其缜密,而沈宛递上来的玉佩则是紫色的丝线。
“何成,你派人去查查,还有派人宣雕刻玉佩的师父过来。”宣文帝说道。
过了片刻,何成与那师父就进了正殿。
“皇上,奴才刚去查了,这玉佩乃是七年前进贡的一块羊脂玉所雕刻而成,当时雕了六块,殿下您赏给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信王爷,余下的一块嘛,记得那一年宁国公在边关立了大功,陛下皇恩浩荡就把余下的那块玉佩赏给了宁国公府一直在京城的三老爷杨志。”何成说道,“还有大皇子的玉佩,在抄皇子府的时候已经收了上来。”
一旁的雕刻师父也辨认完了两块玉佩,确实两块玉佩都出自他的手里。
“你下去吧。”宣文帝朝那雕刻师父挥了挥手,又吩咐何成说道,“让人速去宣二皇子与信王爷,杨三老爷。”
沈一华的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宛目光茫然,跌坐在地上,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等了一炷香,二皇子与信王,杨志急匆匆赶到。
一进了门,叩拜了皇上,还没等皇上开口,杨志瞥着皇上手里拿着的两块玉佩,就颤抖着跪着哭喊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再也不敢了,是微臣犯了大罪,微臣该死。”
杨志四十五六十的年纪,却全然没有贤妃的风华,身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皮肤黝黑,一事无成,靠着祖宗与兄长混吃等死,平日里寻花问柳,欺男霸女很是在行。
杨志跪在地上自己就把事情都招了出来。
那日杨志被人灌了不少的酒,喝得晕乎乎的,本这五皇子叫他一声舅舅,于是就熟门熟路地想找个偏静的小院子歇会,刚躺下就有人摸了进来抱着自己一口一声叫着表哥表哥的,温香软玉,杨志自然是顺水推舟……
事后酒醒,杨志见着身边是个不认识的姑娘,又见着她地上的衣服与首饰就猜出可能是哪家的小姐,然他是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瞧着左右无人,于是杨志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这两日,他听得了外面的传闻,知道那日的姑娘是沈家的,又有六皇子为他背黑锅,自就更加没有在意了。
事情总算水落石出了。
这真相真是……
一旁的沈宛见着杨志的模样,眼前发黑,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沈一华更是气得胸口的气血汹涌,他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这般不要脸,当场就甩给沈宛一个耳光,跪在了宣文帝的面前说道,“皇上,微臣教女无方,微臣该死。”
“皇上,父亲。”沈宛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哭着说道,“当日女儿是喝醉了,女儿喝醉了。”
“喝醉了就能如此放荡?自己做了这般下作的事情不说,还诬陷六皇子?”沈一华怒道。
“父亲,……。”沈宛摇着头,泪水止都止不住。
宣文帝面沉如水。
明慧与徐习远淡淡地看着。
徐习徽与周怡瑾眉头皱得紧紧的。
“皇上饶命。”杨志哀求道。
“微臣该死,冤枉了六皇子,请皇上责罚。”沈一华说道。
“沈爱卿,小六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个做舅舅的这次真是太寒心了。”宣文帝看了眼沈一华说道,“好在事情水落石出了。”
“皇上,微臣错了,是微臣的错,微臣是喝高了,微臣愿意负责。”
宣文帝看了眼沈一华,训了杨志几句,然后一锤定音,说道,“杨志你回去准备聘礼迎娶沈家小姐吧。”
“谢主隆恩。”
“都退下吧。”宣文帝挥了挥手。
众人告退。
出了承乾宫,沈宛泪眼涟涟地看了眼徐习远,走到了明慧的面前说道,“皇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真的喝醉了不知道是谁。”
醒来的时候,她见着自己的手里的玉佩,她曾经见徐习远戴过,于是才会认定是他的。
明慧冷笑,“不知道是谁?那小院子也是你自己跑去的?你若是没有那些龌蹉的心思,被人利用把自己都赔进去?”
沈宛闻言,脸色青红交加,见着在走在前面几步由那丫头搀着走的周怡瑾,想着杨志那矮戳的模样,沈宛眼眸一戾,握紧了拳头就冲了上去,伸出双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猛然一推,怒吼道,“都是你害得的我,都是你害得,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啊。”周怡瑾被重重地推倒了在地上,捂住肚子极其痛苦地叫道,“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血迹汩汩不断地从她的小腿往下流。
第十一章自食恶果(四)
沈宛突然出手,走在前面的周怡瑾与那丫头都始料未及,所以周怡瑾这一跤摔得很重。
周怡瑾脸色刷的就成了冬天的白雪一般,抱着如刀子在绞的腹部,看着顺着腿汩汩不断地往下流的鲜血。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周怡瑾惊叫着。
明慧忙顿住了脚。
她是有算到沈宛能够那般顺利地去了那院子,周怡瑾必是动了手脚的,这其中的猫腻,沈宛定然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明慧没有想到的是,沈宛会突然就这么出手了。
“皇妃,皇妃,您怎么样?”周怡瑾的丫头蹲下身子扶住了周怡瑾,又抬头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太医。”
旁边早有内侍小跑去请太医了。
徐习徽与杨志走在一起,沈一华负手脸色难看地走在两人的身后,徐习远则闲云野鹤一般地与明慧走在一起。
走在前头的徐习徽三人听得了后面的声响,都顿住了脚步,回头看。
一看吓了一跳。
徐习徽忙转身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周怡瑾的身边,见着那鲜红的血迹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抬头看向明慧。
话还来得及说出口,周怡瑾一把攥住了徐习徽的手臂,“不要求她,我不要她帮我看。”
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见着周怡瑾的状况,沈宛也吓得呆立在一旁,脸色甚是仓惶。
“大胆,皇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得起吗?”周怡瑾的丫头见得徐习徽返了回来,起身伸手指着沈宛横眉竖眼地道,“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推打皇妃的贱人给我拿下。”
“殿下,皇妃,小女一时不慎绊了一脚带倒了皇妃,还请皇妃殿下开恩,是微臣管教无方。”沈一华忙上前说道,扭头朝沈宛叱责道,“你这个孽女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来,还心不在焉地连走路都不好好走,还过来给皇妃与殿下磕头认错?”
沈宛被喝得一个激灵回了神,目光怨毒地瞪着周怡瑾说道,“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是她害了我,她活该,我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
“孽女,给我跪下,给殿下与皇妃磕头认错。”沈一华大怒,周怡瑾肚子怀的可是皇室血脉,沈宛这个孽女这般不知轻重,若是有个万一,沈家可能就要大祸临头了。
沈宛挺直了腰,余光扫到一旁的杨志,心里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恨恨地看着周怡瑾,半分都不动,说道,“若不是她,我会嫁给那个糟老头子?”
周怡瑾却是顾不上沈宛的话,捂着肚子痛得心如刀绞。
一旁的丫头却是指着沈宛对沈一华说道,“沈大人,是沈小姐故意推的皇妃,皇妃肚子可是怀有小殿下,沈小姐推了人不说,还反咬一口说皇妃害了她。”
“殿下,皇妃,微臣该死。”沈一华说道。
徐习徽却是顾不上这些,一边指挥着内侍去抬软轿,一边握着手见着周怡瑾被鲜血染红了裙裾,又扭头看向明慧。
杨志微垂着脑袋,站在一旁半句话都敢说出来。
周怡瑾狠狠地攥着徐习徽的手,看了眼明慧,咬着牙齿说道,“我不要她看,等太医来。”
徐习徽皱了皱眉头,见着抬来的软轿,把周怡瑾抱了起来,放了进去,朝那内侍吩咐了一句,内侍飞也似的就抬了软轿朝贤妃的宫殿跑去。
这是承乾宫大门处,然周怡瑾这个样子却是晦气的,所以去贤妃的宫殿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不把这个凶手抓起来,押去贤妃娘娘那交给贤妃娘娘发落?”那丫头喝道,说罢就跟着那软轿奔了去。
两个内侍朝沈宛走了过来,架住了她也跟了去。
徐习徽看了眼沈一华,甩了下袖子朝贤妃的宫殿而去。
杨志顿了顿,也忙跟了徐习徽而去。
沈一华只觉得透过树荫的阳光跟烈火一般要将他给烤熟了,伸出手擦一把额头的细汗,起身,见着站在几步之远的徐习远与明慧,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没有想到,沈宛会那般糊涂。
不过,其实凭着那玉佩,他也认定是自己的亲外甥做的那等始乱终弃的事来。
这世间的男儿,谁不喜欢那美人?徐习远不认,他只当是因为他刚成亲对不住那刚成婚的娇妻。
却不想……
沈一华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声,看着徐习远说道,“小六,对不起,先前是舅舅错怪你了,舅舅是不知道你表妹她会如此鬼迷了心窍,这样的事,舅舅是未曾想过她会骗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愧是沈家的家主,这见风使舵使得非常的顺手。
这先前在沈家还有在刚在父皇面前可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徐习远是一直都绝口否认是自己做的,可他还把事情捅到了父皇面前来。
明慧淡淡地看着沈一华,没有出声也没有打算出声。
徐习远眯了眯眼睛,勾了勾唇角看着沈一华说道,“舅舅言重了,误会解开了就是了。不过……”
徐习远话微微稍顿,见着显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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