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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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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个白眼,沈故渊一点也不心虚,继续骗道:“我假死就是为了诱骗孝亲王露出原本的面目,现在大功告成了,你能不能跟着各路王爷去盘查一下孝亲王,别跟着我?”
  “盘查他有什么意思?”赵饮马撇嘴:“我更想看你再变变戏法。”
  沈故渊眯眼,加快步子跨进前头的宫殿,一把将赵饮马给关在了外头。
  “哎哎!”赵饮马连忙拍门:“王爷,有话好说么,我就是想看看戏法……”
  “回去休息吧大统领!”沈故渊咬牙:“不然我就把你给烧了!”
  外头瞬间没了动静。
  沈故渊摇头,转身一看,宁池鱼正坐在软榻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又来?”没好气地走过去,沈故渊道:“我不会突然消失,你不用盯我这么死。”
  池鱼没吭声,眼神执拗。
  沈故渊好笑地问:“吓傻了?指望我安慰你呢?别妄想了……”
  眼泪“刷”地掉了下来,池鱼红了鼻尖和眼眶,抿着唇看着他,眼睛还是不眨,泪珠子却大颗大颗地掉。
  沈故渊身子僵了僵,神色复杂地道:“你来这套是什么意思?哭就有用了?”
  鼻翼张张合合的,眼睛也红得像只小兔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故渊举起了双手:“我投降。”
  下一秒,池鱼就被人拥进了一个踏实的怀抱里。
  明天凌晨见~


第46章 恩怨一笔勾销

  这怀抱一点也不温暖,但却让池鱼的眼泪掉得更凶,哽咽地抓着他的衣襟,她话都说不出来,指节捏得泛白。
  沈故渊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脸上的神色颇为无奈:“你哭什么?我这不都已经回来了?”
  池鱼摇头,张大嘴嗷嗷地哭,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蹭。
  刚开始沈故渊还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但被蹭多了,连嫌弃的力气都省了,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哭个够。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池鱼抽抽搭搭地道:“你突然就那么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提前打……”
  “嗯?”沈故渊听得挑眉:“我不是提前告诉过叶凛城,让他拦着你吗?”
  “他的确是来拦着我了。”池鱼红肿着眼看着他:“但这能说明个什么?你一没告诉我你去哪里,二没说你回不回来,我等啊等,等得浑身都难受,也没见你出现……”
  说完,抓着他的衣襟就又哭了起来。
  沈故渊有点心虚,摸摸鼻尖眨眨眼,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忙于算计对手,当真是忘记给宁池鱼交代清楚了。就他告诉叶凛城的那些话,顶多能让这丫头猜到他早有打算,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去是留。
  然而这个锅他要背吗?他不!堂堂天神。锅都不会甩,还怎么混?
  于是,轻咳一声,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那会儿正是紧要关头,我没有办法分心,本以为传两句话给你你就能听明白,谁知道你这脑袋这么笨?我是那种会在紧要关头扔下你们逃跑的人吗?你竟然这样想我?”
  池鱼愣了愣,有点傻地看向他。
  沈故渊满脸都是受伤:“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如此不堪。孝亲王要造反,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跑了,那还是人吗?”
  眨眨眼,两颗豆大的眼泪砸下去,池鱼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低声道:“那你也不能不告诉我一声就……”
  “唔!”
  还待再说,沈故渊突然就伸手捂住了胸口,表情很是痛苦。
  池鱼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轻轻吸着凉气。沈故渊神色痛苦,又转为忍痛强自镇定的表情,眼里波光涌动,声音压抑地道:“没事,我自己休息片刻即可。”
  “是之前的身子还没恢复吧?”池鱼咬牙:“先前就亏了元气,今日又用术法,你疼不疼?哪里疼?”
  沈故渊捧心皱眉,咬牙状似强忍痛苦。勉强地道:“胸口有点难受,你扶着我躺下来。”
  池鱼担心极了,立马放弃追究责任,紧张兮兮地出去喊了郑嬷嬷进来,然后就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
  郑嬷嬷进来的时候表情还很严肃,一摸床榻上人的脉搏,眉梢瞬间就挑了挑。
  沈故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郑嬷嬷咬牙,很是不齿地微微摇头,然后放下他的手腕对池鱼道:“郡主别太紧张,主子这是身子还没恢复,有些疲乏罢了。”
  松了口气,池鱼立马起身:“那我去找御膳房熬点汤来!”
  郑嬷嬷点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冲出去,扭头回来责备地看着沈故渊道:“您未免不厚道。”
  “怎么?”沈故渊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池鱼丫头这几日,眼泪就没断过。”郑嬷嬷皱眉:“您是不是故意没告诉她的?”
  沈故渊抿唇,拢了拢自己的白发,低声道:“我可没这么无聊的心思。”
  “是吗?”郑嬷嬷眯眼:“您这釜底抽薪用得妙啊,池鱼丫头瞬间就原谅了您以前的所作所为,只知道担心您了。要说您心里没什么小九九,老身不信。”
  轻哼一声,沈故渊斜眼道:“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再这般咄咄逼人,等会让她瞧见了,就得说你两句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郑嬷嬷磨了磨牙,起身提着裙子就出去了。
  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了他一个,门口有宫女试探着进来,笑着问他:“王爷需不需要奴婢照料?”
  沈故渊就回了一个字:“滚!”
  真是毫无风度和礼貌可言,吓得几个宫女荡漾的春心瞬间全死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沈故渊躺着翘起二郎腿,盯着床帐顶发了会儿呆。
  宁池鱼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啊?先前还那般决绝,决绝得让他绝望。结果就假死一次,装个柔弱,她竟然便不计前嫌,满心满意都在担心他的身体。
  傻子就是傻子,教再多东西也聪明不起来。
  沈故渊心里骂着,但不知怎么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想压压、保持一下天神的严肃,然而那股子高兴从眼角眉梢各处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他想,以后怕是不能再那么惹宁池鱼生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当真挺难受。
  “三皇叔。”沈知白跑了过来,还没到床边就道:“孝亲王被押在宗正衙门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眼下没人能定罪,你看……”
  沈故渊立马翻身坐了起来。一挥衣袖便道:“这有什么不好定罪的,按照规矩来,先把证据准备齐全了。”
  “嗯?您没事儿啊?”一看他这矫健的身姿,沈知白疑惑地道:“没事儿躺着干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皱了皱眉,沈故渊道:“既然那边事情还没结束,你跑过来干什么?”
  沈知白往大殿左右看了看,抿唇道:“我看池鱼方才脸色不太好,所以顺道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沈故渊道:“倒是你,当真闲得无聊的话,去把叶凛城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叶凛城?沈知白好奇地道:“抓他干什么?”
  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沈故渊问:“宁池鱼现在的夫君是谁?”
  “叶凛城啊。”
  “那抓他有什么问题吗?”沈故渊翻了个白眼:“你还想让他们当一辈子夫妻?”
  反应了过来,沈知白点头:“让我看一眼池鱼我就去。”
  “看什么看。”沈知白不悦地道:“趁热打铁,现在就去!”
  然而,话刚落音,宁池鱼竟然就捧着一盅子东西推开了殿门。
  “小侯爷来了?”吹着手里的汤盅,池鱼高兴地道:“你们看我厉不厉害?刚好御膳房有在炉子上煨着的老鸡汤,我立马端回来了。”
  在她推开殿门的一瞬间沈故渊就倒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还咳嗽了两声,动作之流畅,神态变化之快,看得沈知白很想给他鼓个掌。
  “皇叔这是演苦肉计呢?”笑了笑,沈知白一点面子也没给长辈留,直接开口道:“想喝汤知会侄儿一声。侄儿自然替您跑腿的,做什么要骗池鱼?”
  池鱼莫名其妙地在床边坐下,舀着汤边吹边问:“骗我什么了?”
  狠狠瞪了沈知白一眼,沈故渊抹了把脸,一边咳嗽一边捂住胸口,挣扎着坐起来,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无妨,知白是说我还没有病死。不至于这样躺在床上。”
  池鱼震惊地回头看了沈知白一眼:“小侯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伤得已经很严重了,难不成非要死了才能躺在床上?”
  “我……”哭笑不得,沈知白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啊,我是说他刚刚还好好的……”
  “咳咳咳!”沈故渊脸上浮起两抹不正常的嫣红,眼神也有些飘忽,还强自镇定地道:“嗯,我的确是好好的。池鱼你别冤枉了小侯爷。”
  额角的青筋爆了爆,沈知白死死盯着床上“柔弱”的人,差点把牙给咬碎了:“沈!故!渊!”
  “小侯爷?”池鱼站了起来,伸手拦在他前头,不悦地道:“您今日太暴躁了,想来是需要休息,快去隔壁的宫殿小憩片刻吧,不然总想发火。”
  “池鱼你听我说。他……”
  池鱼拉下他指着床榻的胳膊,语重心长地道:“咱们都冷静一下,您也别太针对他,先走吧,别说了。”
  什么叫哑巴吃?连,什么叫比窦娥还冤啊!沈知白很是不甘心地看了床榻的方向一眼,结果还正好看见沈故渊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看着他。
  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沈知白被推出了大殿。原地直跺脚!
  门关上,池鱼回去床榻边,端起汤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来尝尝。”
  很是自然地张口含了她伸过来的汤匙,沈故渊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喉头上下一滚就将汤咽了下去。
  “好喝吗?”池鱼小心翼翼地问。
  沈故渊撇了撇嘴:“马马虎虎吧,凑合着喝。”
  说是这么说,头却已经伸过来准备喝第二勺了。
  池鱼很仔细地喂着他,动作温柔,还拿帕子擦着他的嘴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生怕他碎了似的。
  对于这种待遇,沈故渊很满意,喝完汤往床榻上一躺,剑眉一皱就道:“好冷。”
  宫殿里已经升了火了,池鱼想了想,脱了外裳爬上床去将他抱住。
  久违了的感觉,沈故渊眯眼,反客为主,伸手就将池鱼抱得死紧。
  两人胸贴着背,卷成两只虾米,池鱼被沈故渊整个儿裹着,喃喃道:“还以为再也没这种机会了。”
  沈故渊板着脸道:“现在知道自个儿舍不得我了吧?”
  “嗯。”眼眶又红了,池鱼抱紧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之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今天开始,你依旧是我师父,我依旧是你徒儿,好不好?”
  嘴角勾了勾,沈故渊声音仍旧很严肃:“当真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池鱼认真地道:“我想了想,你已经道过歉了,我的气呢,也慢慢消了,我还是想跟在你身边,要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就一直僵着,对我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早点这样想多好啊!沈故渊咬牙,他前段时间可真是被她怼得心窝子都疼!
  “不过师父,你什么时候走,总要给我个准信儿。”池鱼抿唇,抓紧了他的衣袖:“你在我身上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是啊。”沈故渊点头:“可我还有别的事没做完。”
  “什么事?”池鱼连忙翻身过来,面对着他,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沈故渊道:“眼下没什么威胁了,我也跟你坦白——我不是妖怪,是月宫天神,掌管凡人姻缘的。”
  天神?池鱼惊了惊,上下打量他两眼:“掌管凡人姻缘的天神,不就是……月老?!”
  “我呸!”沈故渊嫌弃地道:“这个称呼真是难听死了,但我不是月老。我师父才是月老。”
  “你师父是月老,那你怎么能掌握人的姻缘的?”池鱼怀疑地道:“扯红线就是月老干的事情啊!”
  翻了个白眼,沈故渊抱紧她,伸袖一挥。
  “刷”地一声,两个人瞬间换了个地方站着。
  昏的月老庙来往的男女依旧很多,池鱼觉得自己还没站稳呢,就被旁边的人拉着往里头走。
  进了大殿,沈故渊指了指正中央的月老像,问她:“雕像头发什么颜色的?”
  “?色的。”
  “我头发什么颜色的?”
  池鱼皱眉看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白色!”
  负手而立,沈故渊满脸嘲讽地道:“你就是个傻子,人家月老是?色头发,我是白色头发,你还能混为一谈?”
  “可……”池鱼看了看那雕像,又看了看他:“月老有几个徒弟啊?个个都掌管姻缘吗?”
  “不。”沈故渊淡淡地道:“他徒弟很多,但能掌管姻缘扯红线的人就我一个。所以,在他仙游之后。就是我在掌管天下情事。”
  “那不还是月老吗?”池鱼道。
  这称呼真的太难听了,显得他很老似的!沈故渊很不满意,拂袖就走。
  池鱼连忙跟上,出了庙宇,就是一片梅花林。
  “怪不得你身上总是有梅花的香气。”池鱼深吸一口气,张着胳膊转了几个圈:“原来你是月老。”
  沈故渊无视了那难听的称呼,望了望这片梅林,忍不住就想起在天上的时候。
  天上也种了这么一片梅林,月宫里的师兄弟们经常打闹,偶尔撞着一棵,就能惹来月老头子的一阵怒骂。
  “我的梅花哟!我每棵都当祖宗养着的!你们这群兔崽子,给我去别处玩!”
  月老是个瘦小的老头子,头只有他胸口那么高,整天看起来都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不过他心肠很好,他初到天庭无人照顾的时候。是他把自己捡回月宫,传授法术和提升修为的方法的。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学法术,凭借着聪明的脑子和足够多的功夫,很快超越了一众师兄,成为最能继承月老衣钵的人。
  然而,就在他即将拥有继承资格的时候,就出了宁池鱼红线牵错了的事情。他被月老扔下了凡间。要求在凡间将最后未牵好的线统统签完才有资格回去继承衣钵。
  老实说,沈故渊不是个喜欢争抢的人,但他看得出来,月老头子很累了,他当了五百年的月老,自己的姻缘始终没有着落,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所以他觉得,自己能帮这老头子一把。
  于是。池鱼身边就出现了个无所不能的沈故渊。
  “好像要下雪了。”看了一眼天色,池鱼问:“师父,回吗?”
  “回,但是得等等看有没有马车,亦或是咱们自己走回去。”沈故渊抿唇,摊了摊手:“我不能再消耗元气了。”
  池鱼乖乖地点头,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等车。
  然而,车来之前,雪先落下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落进脖颈里,冻得人直抖。
  “瞧这个速度,地上没一会儿就会铺起来。”池鱼皱眉:“那要等马车就更难了。”
  “先看看能走多远。”
  于是,师徒二人就在落雪纷飞的天气里往前迈进,刚走了一里地,地上的雪就已经能埋着鞋子了。
  “上来。”扫一眼越走越吃力的池鱼,沈故渊大方地半蹲了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池鱼呵呵笑着,然后一个马跳就扒在了人家背上,一动不动的。
  沈故渊板着脸道:“今日我心情好,背你一程,到前头那棵树的位置就停下来。”
  “好!”得了便宜就闷声发大财,池鱼乖巧地脱了外裳举过头顶,一边举一边道:“师父你真好。”
  沈故渊正想说:那是。我天下第一好!然而话还没说出口,脑子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去,刺得他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池鱼好奇地侧头看了看,就见沈故渊神色紧绷,闭着眼喃喃道:“雪……又下雪了。”
  下雪很正常,但池鱼通过经验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沈故渊每次下雪或者在梦见下雪的时候,都会变得有些古怪。
  “师父您先醒醒。”池鱼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您怕雪吗?”
  无数个画满涌过去,沈故渊慢慢接收着这些东西,开口道:“不是怕雪,而是……我在雪里,好像发生过什么很惨烈的事情。”
  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池鱼道:“您快仔细讲讲,什么惨烈的事情?”
  昨天失眠一个通宵,这会儿写了5000实在太困了,剩下5000明天下午6点发,虎摸qaq


第47章 我的人

  沈故渊抿唇,神色看起来很是痛苦:“想不起来了。”
  要是想得起来,他也不用做这么多年的噩梦,梦里那种绝望的感觉,是他有再高的法力也不能消除的。
  收起听故事的心,池鱼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师父……”
  “没事了。”睁开眼,沈故渊半阖着眼看了看她,道:“雪下大了,快走。”
  池鱼点头,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边,看着面前扑簌簌的雪,小声道:“这雪还真是跟您的头发一样美。”
  “美?”沈故渊挑了挑眉:“你可知道,若不是沈氏皇族都有这白发,它在人间便该是老的象征?”
  池鱼鼓嘴:“老怎么了?那也好看呐!”
  尤其是在自家师父身上,简直好看得让人想扑上去!
  沈故渊白她一眼,嘴角却是忍不住微微勾了勾,瞧一眼这天上的雪,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不过这雪当真是下得大,没一会儿地上就铺了好厚一层,他倒是还好,旁边的小丫头却是走得艰难,那雪已经没了她的绣鞋。
  “师父你看!”池鱼一边拔着自己的腿往前走,一边兴奋地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往自己脑袋上瞧。
  沈故渊用眼角扫了扫她,微微一顿。
  “这样我算不算也是白发了?”她眼睛亮亮的。指了指自己那满头的雪。
  心口微微一动,沈故渊板着脸道:“算,你再走久一会儿,整个人都能算是雪人。”
  说罢,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池鱼连忙拔着腿想跟上去,奈何这人腿长力气又大,在这雪地里走得丝毫不费力,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追上。
  “师父……”她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
  前头的人仿佛没有听见,雪白的长发翻飞,袖袍也跟旌旗一样地飞舞着。
  叹了口气,池鱼认命地继续往前走,直到腿走得酸了,才停下来揉一揉。
  “上来。”前头响起个冷冰冰的声音。
  池鱼一愣,抬头就看见方才那走得很远的人半蹲在了自己面前。
  “啊?”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沈故渊不耐烦地道:“让你上来!”
  池鱼被他凶得一抖,立马扑上人家的背。把人家撞得微微前倾。
  “真重!”站起身,沈故渊嫌弃地撇了撇嘴。
  池鱼趴在他背上,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想了想,把外袍给解了,举过两人的头顶。
  沈故渊微微一顿,皱眉道:“傻子,你不冷吗?”
  “不冷。”池鱼笑眯眯地道:“我这样也算把自己都裹起来了!”
  微微一哂。沈故渊摇头,继续往前走。
  雪越来越厚,然而他却走得很稳,池鱼在他背上一点都没觉得颠簸。两人距离很近,她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头发。
  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池鱼低头,轻轻在他头发上落下一吻。
  沈故渊突然就一个趔趄。
  “师父?”池鱼吓了一跳,连忙攀住他的肩膀,心虚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若无其事地站稳,他继续往前走。
  郑嬷嬷在仁善王府等了许久了,两个时辰前感觉到自家主子去了月老庙,算算时候,就算没有马车,爬也该爬回来了。可看看门口,还是连影子都没有。
  “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打了个呵欠,池鱼迷迷糊糊地道:“咱们还没到王府吗?”
  沈故渊镇定地道:“你先睡一觉吧,就快到了。”
  “唔。”池鱼将举着衣裳的手慢慢收回来,头耷拉在他的背上,靠着就睡。
  沈故渊这才感受到身后这人的重量,一直这么背着,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加快步子,没一刻钟,前头就出现了仁善王府的牌匾。
  抬脚刚跨进去,就瞧见门口靠着个人。
  “这么晚了,王爷才回来?”叶凛城叼着根野草,侧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凉:“可让我好等。”
  看他一眼,沈故渊继续往里走:“有事?”
  叶凛城站直身子跟上去拦住他,不悦地道:“没别的事,但我的妻子,王爷是不是该还给我?”
  眉梢一挑,沈故渊气定神闲地站住脚,抬眼看着他道:“你的妻子?”
  指了指他背后背着的人,叶凛城低声道:“拜过天地,她自然是我的人。”
  “哦?”眼皮翻了翻,沈故渊勾唇问:“可圆过房了?”
  叶凛城:“……”
  “她为何与你成亲,你我都清楚。”沈故渊道:“拜堂之后你与她还有没有关系,你我也都清楚。现在来拦我,你觉得。有资格吗?”
  心里噎了口气,叶凛城微恼:“她告诉你了?”
  不是说好演戏瞒住这个人的吗?这丫头可真是不靠谱!
  “她没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沈故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眼里涌上些宠溺来:“毕竟是我的人。”
  惊了一跳,叶凛城沉了脸:“你的人?”
  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沈故渊点了点头,越过他就继续往里走。
  郑嬷嬷站在前头不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您……”
  一瞧见她,沈故渊就垂了眼,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徒弟自然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对?”
  郑嬷嬷挑眉,凑上来看了看熟睡的池鱼,戏谑地道:“您方才那语气可不是指徒弟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沈故渊加快了步子:“你少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知晚的事情可办好了?”
  郑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上去道:“您已经主动解了婚约,那还有什么办不好的?”
  “那就行。”跨进主屋,沈故渊转过身来。
  郑嬷嬷差点撞上去,疑惑地抬头一看,就看见自家主子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抗拒之意。
  “……那,老身就先告退了。”郑嬷嬷是个识相的,立马反手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屋子里烧着火,总算是暖和了些,沈故渊将池鱼放在床上,探了探她的手背。
  不出意外,冷得跟冰似的。
  低咒一声,沈故渊抱了汤婆子来塞进她怀里,然后褪了外袍,上去将她塞进自己怀里。
  池鱼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故渊坐在外头的软榻上写着什么。
  打了个呵欠起身。她笑眯眯地道:“师父早啊。”
  白她一眼,沈故渊道:“时至晌午,你还有脸说早?快些起来,等会随我去宗正衙门一趟。”
  连忙下床洗漱,池鱼边洗脸边问:“出什么事了吗?”
  “还能是什么事。”沈故渊淡淡地道:“孝亲王不肯认罪,其余的王爷心软,也定不下他的罪,更有人说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将功抵过。”
  “那怎么成?”池鱼皱眉:“沈弃淮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些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消停的!”
  “你也赞成按律惩处?”沈故渊看她一眼。
  池鱼道:“孝皇叔对谁都好,跟谁也都有感情,我也会对他心软,所以我没法儿说他必须得死。但也绝不能纵了他啊。”
  心思多深沉的一个人啊,暗地里谋划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沈故渊这个异数在,孝亲王早就成功了。这样的人站在幼帝对面。幼帝压根不是对手,一旦让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遭殃的定然就是天下人。
  微微勾唇,沈故渊收了笔,将写好的东西卷起来放进衣袖,睨着她道:“跟我来。”
  池鱼提着裙子就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宗正衙门是专门处置皇亲国戚的地方,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朝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仁善王爷到——”外头的人通传了一声。
  嘈杂声瞬间消失,池鱼跟着自家师父进去,就见众人都齐齐朝他们行礼:“三王爷。”
  静亲王等人也颔首致意。
  沈故渊拱手回礼,走上前问静亲王:“如何了?”
  静亲王垂眸:“沈弃淮还在逃窜,孝亲王已经押在大牢。徐宗正说,这案子他没法判。”
  “徐宗正为人和善,又素来与孝亲王交好,自然没法判。”冷笑一声。沈故渊扫了扫四周:“那谁能来判呢?”
  剩下的三大亲王齐齐沉?,一众皇亲国戚更是不敢言语。
  “既然都没人毛遂自荐,那不如我来?”沈故渊转头看向静亲王:“皇兄觉得如何?”
  “你来自然是好的。”静亲王叹了口气:“只是……故渊,这案子要判得服众,可不好拿捏。”
  孝亲王在朝中的影响不亚于沈弃淮,甚至更甚。沈弃淮犯的是死罪,一众皇亲国戚都亲眼目睹,所以杀他,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但孝亲王不同,孝亲王是沈弃淮等人抓的,很多人不在场,甚至要不是静亲王和忠亲王亲自带兵,众人都不信孝亲王会造反。若是直接处死,众人难免心凉,但若不处死……也留后患。
  沈故渊颔首:“我知道分寸。”
  转身坐去上位的审案后头,他道:“先前有人说,孝亲王造反,缺乏证据。”
  忠勇侯沈万千一顿,出列拱手:“的确是缺乏证据,单凭几位王爷的供词,不足以让其余不在场的人信服。孝亲王怎么说也是沈氏嫡系血脉,皇室血脉本就凋敝,这么轻易给他扣上罪名,实在不妥。”
  “哦?”沈故渊眼神暗了暗。身子微微前倾,盯着他道:“我也是沈氏嫡系血脉,侯爷给我身上扣妖怪之名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轻易啊?”
  沈万千一愣,气势立马就弱了,忐忑地道:“王爷明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妖怪的传言,是因为那个高僧当场……”
  “妖怪的事情先放一放,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慢慢追究。”沈故渊淡淡地道:“现在先来说说,禁军副统领为什么擅自调任禁军吧。”
  池鱼站在他身侧,偷偷看了下头的忠勇侯一眼,这人之前去仁善王府的时候起哄得可起劲了,眼下怕是知道沈故渊要跟他算账,脸都白了,一声也不吭地就站回了队列里去。
  倪熊被带了上来,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用过刑。
  “王爷,属下是冤枉的啊!”一跪下,倪熊就皱着脸道:“卑职是听孝亲王传召,说有人行刺陛下,这才带人赶过去的。”
  “是吗?”沈故渊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捏在指尖:“那这封信就是假的了?”
  倪熊抬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什么信件?”
  “就是孝亲王三日前送去你府上的密信啊。”沈故渊道:“不是说,让你点好三百禁军在东门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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