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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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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想懂!池鱼捏紧了红绸,她这会儿就想一个人快点来,快点结束这场看起来很吊儿郎当的闹剧。
  “三王爷!”?知晚喊了一声。
  池鱼一凛,头没转,身子却是微微往后倾,仔细听动静。
  平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故渊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你也在。”
  知晚点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盖着盖头的宁池鱼。
  您……不抢个亲什么的吗?
  沈故渊对这眼神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高堂的位置上坐下,扫了宁池鱼那一身喜服一眼,哼声道:“我来了,开始吧。”
  捏了捏手里的红绸,宁池鱼深吸一口气,低声对叶凛城道:“开始。”
  叶凛城颔首,看了一眼旁边的踏霄。
  踏霄立马嗷了一嗓子:“一拜——”
  “等等。”沈故渊眯眼,看了看天色:“吉时是不是还没到?”
  “无所谓。”池鱼道:“我不信鬼神。”
  不信鬼神?沈故渊冷笑,这不是瞎说吗?她分明都接受了他的存在,怎么能说是不信鬼神呢?
  笑着笑着,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他在她眼里是妖,不信鬼神的意思。是不相信……他了吗?
  心里一沉,沈故渊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即便你不信,但规矩就是规矩。”
  沈知白还没来呢,哪能让他们轻易成了。
  池鱼脑袋动了动,红盖头也跟着微微一晃,接着声音就透过盖头传过来:“三王爷还在等什么呢?”
  “还能等什么?”沈故渊道:“吉时。”
  “非要等吉时,我也没话说,反正也就差两炷香而已。”池鱼道:“不过王爷若是想等人,那还是不必等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故渊不悦地道:“说话别绕弯子。”
  “小侯爷不认识路。”池鱼道:“所以我今日没请他来,您要是替我请了,那也不必等他,他定然是找不到路的。”
  微微一顿,沈故渊皱眉:“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能做什么手脚?”池鱼耸肩:“这难道不是个事实吗?”
  有车夫在,沈知白定然是能找到路的。沈故渊觉得宁池鱼在吓唬他,所以,他还是坚持要等。
  然而,两炷香之后,沈知白真的没有来。
  “吉时已到。”踏霄道:“新人行礼!”
  沈故渊面沉如水,起身就道:“等会。”
  他得去看看沈知白去哪儿了!
  “三王爷。”池鱼平静地问:“您是不想我成亲吗?”
  “自然是不想。”沈故渊冷笑:“你就算成亲,也该和沈知白成。”
  “与谁成又有什么要紧,你完成任务不就好了?”池鱼低笑,缓缓盖头,一双眼带着凌厉的光看向他:“还是说,你心里有我,所以舍不得我跟人成亲?”
  心口一窒,沈故渊立马嗤笑:“我心里有你?”
  那表情,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池鱼轻笑:“既然没有,你这样拦三拦四的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坐下,受我们这一拜。”
  叶凛城也有点不爽了:“我说兄弟,大男人有什么说什么,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欲拒还迎?”
  此话一出,池鱼都没多想,立马横去他身前,作母鸡护小鸡状。
  然而,沈故渊却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得多,眼神虽然阴冷,手上却没什么动作,看他一眼,竟然就这么坐了回去。
  宁池鱼觉得很意外,意外之下,又有点背后发凉。
  他可不是个会忍耐的主儿啊,怎么不打人?这不打人,反而比打人还恐怖啊!
  沈故渊在想什么?
  “一拜高堂!”踏霄也是个急脾气,看他们磨磨唧唧的,早就不耐烦了,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池鱼回神,深吸一口气,抓着红绸,朝沈故渊的方向拜了下去。
  ……
  “我要是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能嫁给你。”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双眼无神地问:“你会娶我吗?”
  “不会。”他嫌恶地答。
  ……
  “二拜天地!”
  转过身,池鱼红了眼,朝着门外的方向狠狠拜下去。
  ……
  “那……要是你不娶我就会死呢?去死和娶我,你选哪个?”她咧着苍白的嘴笑。
  “我选择去死!”他冷漠地咬上她的咽喉。
  ……
  “夫妻对拜!”
  池鱼麻木地转身,朝旁边的叶凛城鞠躬下去,心里竟然觉得一阵轻松。
  ……
  “你是有多贱才会选这种法子勾引男人?!”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
  “礼成——”
  鞭炮声倏地在外头响起,池鱼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一片红彤彤的颜色,咧着嘴笑了笑。
  聘则为妻,偷则为妓,她这回可不是下贱,而是堂堂正正跟人拜堂了呢。
  他是不是终于满意了?
  正想着,外头突然一阵混乱,没一会儿,竟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叶凛城回头,就看见大量禁军涌了进来,门口守着的人都没个防备,猛地被冲,瞬间就有好几个被按倒在地,直接被捆上了手脚。
  “你们干什么!”叶凛城连忙大步出去,动手就想救自己的人。
  “奉命捉拿江洋大盗叶凛城!”赵饮马站在最前头,拿出一纸文书晃了晃,严肃地道:“现在束手就擒,可从宽处理。”
  “哈?”叶凛城笑了一声:“要我束手就擒?”
  赵饮马盯着他,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叶凛城终于也严肃了起来,扫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捆住的人,沉声道:“你先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老大!”踏霄惊了一跳,连忙过来拉住他:“你别糊涂啊老大,他们被抓死不了,您被抓肯定就活不了啊!”
  “那又何妨?”叶凛城皱眉:“今儿弟兄们是来喝我喜酒的,要是因为我惹上麻烦。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你现在身上的罪孽也不轻。”沈故渊淡淡地道:“闯皇宫盗窃,祸害官宅数十家,这可不是小事。”
  池鱼猛地扯了盖头,恼怒地看着沈故渊:“你故意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禁军带人出来抓江洋大盗?
  沈故渊眼皮都没抬:“他有案在身,关我何事?”
  “你……”池鱼咬牙,提着裙子就出去,冲到赵饮马面前,看着他问:“敢问赵统领,廷尉衙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禁军来管了?”
  看见她,赵饮马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赵统领回答我!”
  微微一震,赵饮马很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么……这个这个,我是顺路帮廷尉衙门把人抓回去。”
  “顺路?”池鱼冷笑,指着天色道:“现在这个时辰,统领若是没休假,就应该在巡视皇宫。若是休假,那就无权带禁军出来抓人。敢问赵统领,您现在是休假还是没休假?!”
  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赵饮马很委屈,老老实实地道:“我本来是休假来着,这不是三王爷叫我过来……”
  “你闭嘴。”沈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池鱼背后,沉声开口:“堂堂禁军统领,还能怕了区区女子?”
  “这……王爷。”赵饮马很无辜:“您又不是不知道,池鱼哪里是区区女子?”
  是郡主就算了,还是他义结金兰的妹妹,他这事儿做得是理亏,自然得心虚点了啊!
  冷哼一声,沈故渊半阖了眼看着宁池鱼道:“是我叫他来抓人的,有哪里不对吗?江洋大盗不该抓?外头贴的都是他的悬赏告示,我把人送去衙门,还有一千两的赏银呢。”
  宁池鱼语塞,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沈故渊会做这种事!
  “能得娘子维护,为夫很开心。”叶凛城笑嘻嘻地道:“不过今日看样子在劫难逃。我不妨就跟他们去衙门走一趟。”
  “你疯啦?”池鱼拉过他,小声道:“你不怕死不成?”
  “怕啊。”叶凛城看了背后那群人一眼,小声道:“可是,我不会死啊。”
  “为啥?”池鱼瞪眼:“你不是闯了皇宫还偷了官邸?”
  “这些只是控诉,他们没有证据。”叶凛城低笑:“老子做事,从来不留尾巴。脑袋灵光的能猜到有些事是我做的,但是没证据,一般都只会把我关起来吓唬一顿,压根拿我没办法,你就放心好了。”
  原来是这样!池鱼皱眉,神色复杂地道:“我刚刚还真以为你是那种舍身救人的英雄。”
  “娘子过奖。”凑近她些,叶凛城痞笑道:“不过如果娘子有难,为夫一定化为英雄,舍身救你。”
  啐他一口,池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
  笑了笑,叶凛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乖等我回来。”
  然后就飞蹿到赵饮马背后,急吼吼地道:“快抓我走啊!”
  头一次看人这么着急想要被抓走。赵饮马正想问为什么呢,就见那头宁池鱼跟疯了一样冲过来,拔了匕首就要砍人。
  “卑职先走一步!”朝沈故渊一拱手,赵饮马把叶凛城抓了就走。
  池鱼停住了步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担忧半分也没少。
  “感情真好啊。”沈故渊鼓了鼓掌:“这郎情妾意,看得人真是羡慕。”
  冷了脸,池鱼提着裙子就想走。
  “去哪儿啊?”沈故渊淡淡地道:“当真不想救你夫君了?”
  救?宁池鱼冷笑:“你们没有证据,拿什么杀他?”
  “就是!”踏霄愤怒地道:“我大哥做的都是好事,你们别冤枉人!”
  沈故渊勾唇,嘲讽之意浓重得很,却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踏霄等人担心得很,池鱼也有些忧虑,坐在院子里等了一整天,晚上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然而少了新郎官。她这喜服都脱不成。
  “有消息了吗?”看见踏霄回来,池鱼问了一句。
  眼睛有点发红,踏霄死死地盯着她。
  池鱼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大哥没能出来,听人说,里头有人在用刑。”踏霄咬牙:“我看出来了,白天来的那个白头发的人没安好心,他就是想整死我大哥!”
  心里一凉,池鱼呆呆地看着他。
  “这都是因为你对不对?”踏霄看着她,哑声道:“因为你,大哥才会突然被抓进去,还用刑!以往他也进去过,但按照律法,没有证据之前,都没有被用过刑,这次明显是有人故意报复!”
  池鱼愧疚地低头:“对不起。”
  这的确,是她带给叶凛城的灾祸,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对不起有什么用?”踏霄道:“你把我大哥还给我!”
  深吸一口气,池鱼道:“我去想办法。”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踏霄是没指望她的,看着她跑出去,心里半点也没能轻松。
  天已经?了,仁善王府大门紧闭,池鱼气喘不已地跑到侧门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眼生的门房,上下扫她一眼,皱眉道:“姑娘有何事?”
  “我找一下郑嬷嬷。”池鱼道:“就是主院里那位。”
  “郑嬷嬷今天不在府里。”门房说着就要关门。
  “哎!”池鱼连忙拦住他,赔笑道:“那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一声?我要见王爷。”
  “见王爷?”门房轻笑:“姑娘,咱们这儿每天想见王爷的人可海了去了,王爷可不是您想见就能见的!有信物吗?”
  池鱼咬牙:“我本就是王府的人,要什么信物!”
  她唯一的腰牌放在宅院里没拿,这会儿再跑一趟,也太远了。
  门房敷衍地摆手:“那你等着吧,我去给你通传。有名姓吗?”
  “宁池鱼。”她咬牙切齿地道。
  门房一顿,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摇摇头就关上了门。
  冬夜寒风凛冽,池鱼就这么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侧门才再度打开,那门房神色古怪地道:“姑娘请进。”
  “有劳。”浑身都是寒气,脚也冻得有些僵,池鱼勉强活动了一下,跟着往里头走。
  沈故渊坐在温暖的主院里烤着火,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头也没抬:“叶夫人有何事?”
  池鱼行了个礼,平静地道:“王爷既然唤我叶夫人,也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堂堂仁善王爷,以权谋私,为难一介草民,是不是做得太难看了?”
  “我为难谁了?”沈故渊抬眼,勾唇嗤笑:“你的夫君犯了事进了大牢,也成了我为难他?”
  “进大牢不算为难,那私刑算不算?”池鱼眯眼:“衙门没有开审,也没有证据。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用私刑?”
  沈故渊哼笑一声,拍了拍手站起来:“你有证据证明是我让他们用的私刑吗?”
  池鱼一愣。
  “叶凛城犯事不留证据,我也不会留。”沈故渊道:“衙门的行为,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明天凌晨!


第41章 神没有七情六欲

  池鱼看着面前这个人,看着他上下动着的薄唇和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很是陌生。
  沈故渊怎么会耍起无赖来了?跟小孩子一样,做错事也不肯承认,就因为你没抓他个现行。他对付沈弃淮的手段那般高明,运筹帷幄深藏不露,而如今,怎么就跟她来这一套了?
  又好气又好笑,池鱼身子微微发抖,盯着他问:“你想怎么样?”
  沈故渊终于看向她,轻笑道:“我能怎样?倒是要问叶夫人,你想怎么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吓了一跳,宁池鱼嘴唇泛白,整张脸也憔悴得很,只有眼睛勉强有些精神,脸色难看极了。
  眉心一皱,他伸手就将她拉过来:“你怎么这么凉?!”
  他的手已经算很冷的了,结果一握她的,才发现她更冷。
  宁池鱼的身子一向是很温暖的,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沈故渊莫名觉得慌,想传点温度给她,但他自己也没有。
  “不劳王爷费心。”池鱼抽回手,平静地看着他道:“人在寒风站久了,都是会凉的,您既然想给我教训,让我站半个时辰,现在又假惺惺的干什么呢?”
  沈故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刚接到通传说她来了,想摆摆架子都没忍住就让人把她带进来,怎么却成了故意让她站半个时辰了?
  强硬地把她的手拉回来,沈故渊沉声道:“你既然是来求我的,就别摆着这张让人看了就不想帮忙的脸。”
  池鱼僵硬了身子,缓缓抬头看他一眼,嗤笑道:“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摆正态度,要不我现在给您磕个头,您把人放了?”
  “宁池鱼。”沈故渊不悦地道:“我脾气不好,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心里憋屈,池鱼咬牙,眼眶微微发红:“那您直说吧,您要怎么样才愿意放了叶凛城?”
  “哟,奋不顾身给人挡攻击还不够,现在还要为了他来求我?”沈故渊眼里骤然涌了?雾,唇边却是勾了笑,似嘲似讽地道:“是不是为了他,我要你怎么样都行?”
  捏紧拳头,池鱼道:“我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如果为难我能让王爷心里舒坦,把人放了。那也随您。”
  一股子火气从心里直冲头颅,沈故渊气极反笑:“好,叶夫人真是有情有义。既然你愿意,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还有身体吗?”
  眼里顿时涌上恐惧,池鱼白着脸,往后退了三大步。
  “怎么?”沈故渊嗤笑:“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怎样都随我吗?这就怕了?那叶凛城可就出不来了。”
  浑身发抖,越抖越厉害,池鱼双眼通红,定定地看了面前这人半晌,一字一句地道:“王爷知道自己现在像谁吗?”
  “像谁?”沈故渊冷哼。
  “沈弃淮啊。”红着眼笑着拍手,池鱼咬牙切齿地道:“这股子恶心劲儿,真是跟他一模一样!”
  沈故渊暴怒,伸手就狠命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抵在背后的隔断上:“你说什么?!”
  “连发狠起来的样子都很像。”池鱼咯咯直笑,眼神冷漠:“不过,也有不像的,至少他没威胁过我。”
  “宁池鱼。”沈故渊半阖了眼,眼里杀气顿起:“你别以为我当真不敢伤你。”
  “您说笑了。”池鱼轻笑,仰头看着他:“不是已经伤过了吗?”
  手微微一僵,沈故渊瞬间有些狼狈,眼神闪烁片刻,别开头咬牙道:“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咯咯咯。”池鱼笑得眼睛眯起,盈盈泛光:“是啊,多谢王爷,跟我道歉了。”
  喉头微动,沈故渊起身就想松开她,然而刚要站直身子,腰带竟然就被人勾着拉了回去。
  “王爷不是想要我的身体吗?”池鱼微笑,眼里的红色褪去,眼波盈盈,却是看不清情绪了。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扯着他的腰带,轻声道:“我给你啊。”
  乌发漫散。衣襟微开,面前的女子身子轻轻颤着,动作却是大胆,扯了他的腰带,解开他外裳的系带,竟然就直接钻进他的怀里,将他的外袍系带重新系上,把她自个儿也拢在了他的衣裳里。
  她抬头看着他笑,贴着他的身子,将自己身上的喜服一件件地脱掉。
  大红的鸳鸯褙子、并蒂莲的外袍、绣着鹣鲽的贴身衣裙,宁池鱼眼里波澜不起,伸出藕臂攀上他的脖颈,勾唇问他:“王爷是要这样才肯放了叶凛城,是吗?”
  沈故渊僵硬地站着,感觉到自己身前贴着的美好线条,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沙哑着嗓子问她:“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
  “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池鱼眨眨眼:“您自己提的要求。怎么就成了我报复您了?”
  狠狠掐着她纤细的腰,沈故渊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
  她分明是怕他的,只要有碰触,身子都微微发抖,可这双眼里却偏偏满是无所谓的神情,反而显得他很狼狈。
  神仙是不重欲的,上一次是郑嬷嬷捣的鬼,这一次没有。但……该死的,他怎么还是有反应?手的反应甚至比脑袋更快,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就已经捏着她的腰在往自己身上压了。
  池鱼轻笑,睨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别处,淡淡地道:“只要王爷说话算话,事后放了叶凛城,要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叶凛城就当真那么重要?沈故渊眯眼,手上力道更重,揉捏着她的腰身,恨不得给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很疼,但这点程度,池鱼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叫唤都懒得叫唤,任凭他处置。
  沈故渊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狂了,方才还只是想让宁池鱼给他服个软,好好跟他说说话,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眼下这样。捏着她,他本来也只是想欺负她一下,让自己心里好过些,谁知道她这柔软温暖的身子,竟然引得他凡心大动。
  不对劲,很不对劲。
  脑子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就已经把人扑压在了地毯上。柔软的地毯上散落着她大红的嫁衣,把人按在上头,沈故渊喉结微动,张口就咬她。
  只是这回,没有上回那般凶狠,轻轻一咬,牙印都没敢留,他便轻吻上去,辗转安抚。
  池鱼是做好了再被蹂躏一次的准备的,但没有等来狂风暴雨,倒是迎来了一阵微风和煦,她有点怔愣,睁眼看着身上的人。
  沈故渊眼里有痛色,好像在懊悔什么,懊悔之余,脸上神色难得地温柔起来。
  这人是表现变脸的?池鱼想笑,但压根笑不出来,唇上被人一吻,压着的委屈止也止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流。
  沈故渊瞧见了,眼里神色很复杂,白发垂落下来,覆盖住了两人的身子,他低头,怜爱地含了含她的唇瓣。
  他不是个会哄女人的人,虽然也常常笑尘世里的痴男怨女,总有因为口舌而毁姻缘的傻子在。但当真轮到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她别生气了。
  思来想去,沈故渊果断地咬开她脖颈上系着的绳带。
  外头下起了小雪,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
  天色破晓,池鱼动了动身子,刚曲起腿,红色的绸缎就从腿上滑了下去,冰凉又柔和。
  她侧头,沈故渊就躺在她身侧,伸手搂着她,一双美目紧闭,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直接扔下她离开。
  茫然地看了他两眼,池鱼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穿上。
  “你要去哪里?”沈故渊闭着眼睛开口问。
  池鱼头也没回:“昨晚王爷可还尽兴?”
  “……”
  “要是尽兴了,还请兑现自己的承诺。”系上外袍的系带,池鱼起身,整理好嫁衣,平静地看着他道:“要是不尽兴,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抵死的缠绵,汗落掌心的热情,云雨欢腾的极致,沈故渊不尽兴是不可能的,然而一大早就听她说这种话,他很是不悦,起身道:“你还要跟我闹多久的脾气?”
  郑嬷嬷都说,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床尾都和了,她为什么还这样?
  池鱼觉得好笑:“王爷以为,我是在闹脾气?是因为生你的气,所以这个态度?”
  “不然呢?”沈故渊皱眉:“你不生我气,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池鱼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后来,我对沈弃淮那种冷漠的态度,是因为我还恨他吗?”
  “不是。”沈故渊摇头,她的恨意在后头已经放下了,只是不爱了,所以冷漠罢了。
  “那不就得了?”池鱼耸肩:“一样的道理。”
  眼睛一眯,沈故渊冷笑:“那你还能与我欢好?”
  “欢好这东西,未必跟感情有关。”池鱼平静地道:“先前您不是也对我没有感情,在外力的作用下,照样与我欢好吗?而我,说白了。只是为了救叶凛城罢了。”
  装腔作势!沈故渊很纳闷,到底是谁把宁池鱼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她,分明耿直又单纯,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遮遮掩掩。现在可好,牙尖嘴利,不露心思,看得他真想掐死她!
  “想救叶凛城是吗?”起身,沈故渊站在床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吻上来。”
  池鱼眯眼:“还有要求?”
  “有没有要求,决定权在我手里。”沈故渊淡淡地道:“你大可以放弃。”
  坦白说,池鱼真的想放弃了,这人是变着法在羞辱她!然而……想了想踏霄那张气愤的脸,池鱼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去贴沈故渊的唇。
  沈故渊站得笔直,头都没低一下。以池鱼的身高,踮起脚都碰不着。
  有些恼恨地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池鱼道:“你想让我吻,能不能配合点?”
  “不能。”沈故渊斜眼睨着她道:“你自己想办法。”
  气愤不已,池鱼左右看了看,搬了个凳子放在他面前,踩上去抓着沈故渊的下巴让他仰起头,然后狠狠地压了压他的嘴唇。
  “够了吗?”
  撇嘴抬袖擦了擦,沈故渊道:“收拾一下,跟我走。”
  他让亲的,这还擦呢?池鱼磨牙,抬袖也把自己的嘴唇擦了擦,就着旁边水盆里的水洗漱一番,然后跟在他后头出门。
  “你这喜服上都是我的味道。”沈故渊看着她问:“不换一身吗?”
  池鱼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没入洞房,喜服不能脱。要换,也得让我夫君来给我换。”
  这话是故意气他的,绝对是!沈故渊冷笑,他这种聪明绝顶的天神,会上这种凡人小姑娘的当?
  ……真是气死人了!
  咬了咬牙,沈故渊道:“你身子给我了,还能洞房花烛呢?”
  “我夫君说他不介意。”池鱼道:“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就行。”
  当然不介意了,压根就不会洞房嘛,她可没撒谎!
  沈故渊脸色沉了沉:“你敢跟他在一起试试。”
  “怎么?”池鱼讥诮地看着他:“您又想用什么损招来搞破坏?”
  “搞破坏?”沈故渊勾唇:“我能直接让他去阎王那里报到。”
  池鱼停下了步子,皱眉道:“你说过你不杀生。”
  “但是有人找死,我不能拦着他。”沈故渊继续往前走:“宁池鱼,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背后发凉,池鱼皱眉盯着他的背影,想了许久,才抬步跟上去。
  “我想吃糖葫芦。”马车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沈故渊掀开车帘看了看旁边的糖葫芦山,说了这么一句。
  池鱼朝驾车的苏铭努嘴:“听见你家主子的要求了吗?还不去?”
  苏铭应了一声,正想下车,冷不防就感觉到一股子熟悉的杀气,微微一愣。立马在车辕上坐得端端正正地道:“池鱼姑娘您自己去吧,小的今天……腿脚不方便。”
  扫一眼他正常无比的腿脚,池鱼眯眼,抱着嫁衣跳下车,气哼哼地朝糖葫芦摊冲过去。
  但不知怎么的,本来还人烟稀少的糖葫芦摊,在她过去的时候,立马围了好大一群人,池鱼被堵在外头进不去,左右看看,这附近就这一家,没别的地方卖糖葫芦了。
  皱眉回头,马车上的沈故渊掀开帘子,正撑着下巴期盼地看着她。
  咬咬牙,池鱼继续回头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终于买到一串。
  “主子。”苏铭眼神古怪地道:“您至于吗?”
  买个糖葫芦都非得为难人?
  “你不懂。”沈故渊心情好了点。眯眼看着捏着糖葫芦气喘吁吁往回跑的人,低声道:“这样我心里舒坦。”
  变态吧!苏铭完全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舒坦的,见着池鱼姑娘已经回来了,便没有多说。
  “给!”池鱼没好气地把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马车继续前行,沈故渊勾唇咬着糖葫芦,眼睛一瞥外头,又道:“我还想要个风车。”
  池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问:“您还有什么想要的?”
  “糖人和糖画都可以,那边的拨浪鼓也来一个。”
  “……”
  她这是有求于人,不能怪人家要求多,也绝对不能动手打人,肯定打不过。她要冷静,不就是买些小玩意儿而已嘛?
  恶狠狠地把他腰间的荷包扯下来,池鱼掀开车帘下车,挨个去买。
  集市上人可多了,见个新娘子来买这些东西,都很好奇地指指点点。池鱼没敢抬头。把东西都买齐了,挤开人群回去了马车上。
  “瞧瞧这额头上的汗。”沈故渊勾唇,难得好心地递了帕子给她:“擦擦。”
  池鱼也不客气,接过来抹了把脸,还擤了个鼻涕,连着帕子一并扔出了马车。
  沈故渊也不生气,抱着他的小玩意儿,心里舒坦了不少,一路上没再为难,马车很快就到了廷尉衙门,他慢悠悠地下去,跟杨廷尉嘀咕几句,杨清袖很耿直地就让他们去大牢门口等一会儿。
  池鱼皱眉看着那天牢门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有人架着叶凛城出来了。
  远远地就看见他有鞭痕的喜服,池鱼心里一紧,提着裙子大步跑过去。接替了狱卒的位置,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叶凛城有点惊讶,上下看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沈故渊,神色顿时严肃,拂开另一个狱卒,双手捏着她的肩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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