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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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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鱼一惊,神色凝重起来,连忙跟在他身侧边走边问:“那您打算怎么引开他们?”
  “我有我的法子。”沈故渊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认真想了想,池鱼点头:“好,我就算死也要跟您死一块儿!”
  感动地看她一眼,沈故渊拎起她的衣襟,伸手顶开重千斤的堵门石,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在外头的小道上打了几个滚儿,池鱼停下来,戒备地看了看四周,一回头,就见自家师父已经出来了,石头堵了回去,山崖上的草都没没动一根。
  “走。”沈故渊拦腰搂过她就往东边飞奔。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池鱼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很快就屏气凝神,一点乱也没给自家师父添。
  前头不远处已经有了人声,沈故渊选了个山头放下池鱼,手一转,焦尾琴赫然出现。
  “哇!”池鱼震惊地看着,不觉得害怕,反而对自家师父的崇拜更上一层。
  妖术诶!凭空取物诶!她这还是头一回看见!
  “弹个《春雷》。”沈故渊把琴递到了她面前。
  池鱼接过来,二话不说猛地一扫琴弦——
  “创啷”一声响,琴声回荡整个山野,下头小路上走着的士兵们突然一惊,纷纷停止前进。
  沈弃淮侧头看过去,就听得那郁郁葱葱的高山树林之中琴声不断,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距离,显然是有人在引他过去。
  “这点把戏,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沈弃淮冷笑:“罗藏山每一寸土我都会翻过来,还有空城计的必要吗?”
  “主子。”旁边的人小声道:“这山实在是大,而且山势险峻,要全部找完,少说也得半个月。”
  “闭嘴。”低斥一声,沈故渊横眉:“本王用得着你来提醒?去,派人看看那边山头是什么情况。”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多带一些人。”
  “是!”
  罗藏山上已经有五千士兵,分成一百个小队在四处搜罗,援兵来了也纷纷加入,但对于连绵的罗藏山来说,这点人扔进去就不见了,要想很快找到皇陵,还得动动脑筋。
  听得一曲琴声结束,沈弃淮冷笑:“池鱼,你的琴艺倒是有长进。”
  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听得池鱼皱眉,刚想开口,却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沈故渊捏了捏嗓子,换出池鱼的声音来,娇声娇气地回答:“王爷过奖。”
  池鱼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低头看看自己嘴上捂着的手,确定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话之后,眼里的仰慕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师父竟然连她的声音都能学!
  那头的沈弃淮压根不知道真相,一听见池鱼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底,一边让人不动声色地靠近,一边继续道:“你既然都出来了,何不下来与本王聊聊?”
  “王爷想聊什么呢?”池鱼的声音传来,带着两分叹息:“如今王爷已经造反,沈氏皇族危在旦夕,您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拿到了。”
  沈弃淮轻笑:“是啊,你帮了本王这么多年,本王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你不想与本王共享这荣光?”
  “怎么说?”
  “只要你告诉本王皇陵的位置,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眼里流出些璀璨的光,沈弃淮认真地道:“这回本王绝不负你,你相信本王!”
  池鱼嘴被捂着,冷笑连连。旁边的沈故渊看着后头爬上山头来的人,不屑地冷笑一声,继续捏着嗓子道:“王爷已经辜负过我一次了,如今要我用什么相信呢?”
  “眼下你也没有别的选择。”沈弃淮道:“与其陪那群人去死,不如到本王身边来,好歹能活。”
  这话说完。山那头没回应了,沈弃淮很自信地等着,现在他在上风,宁池鱼只要不傻,就还有转机。
  然而,半柱香之后,“宁池鱼”的声音在另一座山头响起:“一边让我信你,一边让人抓我,王爷真是好手段啊。”
  微微一愣,沈弃淮有点讶异了,方才还在他朝着的东南方向的山头,这会儿怎么就去了东北方向?这两个地方相隔甚远啊!
  去探查的人还没回来禀告,沈弃淮也不清楚情况,想想先前被那海螺坑了一整天,他沉了脸,吩咐旁边的人:“那边山头也带人去看看。”
  “是。”
  他只带了很多人,支开一部分。沈弃淮觉得没什么问题。
  然而,去探查的人刚刚消失不久,琴音又跳了个山头,依旧是池鱼的指法,他听过,很是熟悉。
  脸?了一半,沈弃淮怒道:“你玩我?”
  再这么下去,他身边的人非被支完了不可!
  “王爷若是不派人来抓我,如何会被戏耍呢?”
  “池鱼”的声音里带笑:“皇陵的位置我告诉王爷也无妨,只要您把您的王妃带来,替我打上她一巴掌,皇陵的位置,我立马就招。”
  池鱼听着这话都吓了一跳,眨眨眼看向旁边说话的自家师父,后者轻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本王又凭什么相信你?”沈弃淮冷笑。
  “就凭这么多年,池鱼一直对王爷忠心不二。就凭这么久了,池鱼从来没能忘记王爷。”沈故渊娇滴滴地道:“池鱼只是心里有怨罢了,王爷让池鱼把这怨气消了,池鱼依旧是您的人。”
  这话听得宁池鱼忍不住作呕,沈故渊瞪她一眼,嫌弃地收回手。
  “师父。”她哭笑不得地小声道:“您这话说得也太恶心人了!”
  “你不懂。”沈故渊轻哼一声:“男人就是喜欢听这种话,尤其是沈弃淮这种自负的男人,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他觉得很正常。”
  会吗?池鱼有点怀疑。
  沈弃淮不是省油的灯,但宁池鱼说这种话,他的确是信的。女人都一样,喜欢感情用事,她们眼里才没有什么家国天下,有的只是自己的虚荣颜面,比起皇陵,在宁池鱼眼里,肯定是先在余幼微身上出口气更重要。
  但,他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想空手套白狼?沈弃淮嗤笑一声,朝山头那边喊:“你先下来说话,躲躲藏藏的,就算幼微来了你也看不清楚。”
  池鱼心里一紧,有点慌张地看了旁边一眼。
  沈故渊勾唇一笑,将她拎起来抖了抖:“背挺直了过去,有我在呢。”
  这句话可真让人安心,池鱼胆子瞬间大了起来,轻功几步跃下小山坡,直往沈弃淮的方向奔去!
  沈弃淮正等得不耐烦,冷不防地看见了远处那一抹红白相间的影子,眼睛一亮!
  “王爷瞧得见我了吗?”在高处停下,池鱼面无表情地问他。
  “看见了。”沈弃淮勾唇:“本王这就让人去把幼微带过来。”
  说是这么说,背在背后的手却是朝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上前把宁池鱼抓住。
  池鱼冷笑一声,拔出匕首横在脖子上:“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
  微微一顿,沈弃淮眯眼:“我又不会要你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是不会要我死。”池鱼点头:“但你会折磨我,让我说出皇陵的下落。那现在我们就来看看,是你的人跑得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沈弃淮?了脸,很是不悦。
  池鱼放松了些,勾唇道:“皇陵里只我一人出来,也只有我可能会告诉你皇陵的位置,现在我只想出口气,然后咱们两清,这都很难吗?”
  比起皇陵里的东西,让她出口气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沈弃淮叹了口气,佯装宠溺地看着她:“拿你没有办法,你放下刀,他们已经去找人了。”
  池鱼没松手,她知道沈弃淮的功夫不弱,压根不能有丝毫懈怠。
  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旁边的人也一直没敢动。
  从这里回京城去接人,走得快也要半个时辰,更何况接的是余幼微,余大小姐向来吃不了苦,定然是要坐软轿来的,再加上出门收拾打扮,宁池鱼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太阳当空,余幼微抱怨地道:“做什么来这地方?这么远……”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了对面不远处的宁池鱼。
  距离很远,但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余幼微的表情顿时紧绷,走到沈弃淮身边问:“怎么回事?”
  “我想从她那儿知道皇陵的下落,所以没有杀她。”沈弃淮想解释,但只说了这一句,就听得对面的宁池鱼道:
  “不要解释,直接动手吧。不然我可就要说话不算话了。”
  举了两个时辰的匕首,池鱼其实手很酸痛,基本已经动不了了,然而她还得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让对面的人瞧出端倪。
  沈弃淮只犹豫了片刻,就侧了身子对着余幼微。
  余幼微什么也不知道,茫然地看着他:“动什么手?朝谁动手?”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脸上“啪”地就挨了一巴掌,声音清脆。肌肤?木了半晌之后,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你……”余幼微很是不敢相信,捂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打我?”
  “逼不得已。”沈弃淮皱眉:“这是宁池鱼告诉我皇陵下落的条件。”
  “所以你就当着她的面打我?!”眼泪涌了上来,余幼微恼恨地道:“我在你心里,就比不上一个皇陵?”
  “那当然是比不上的。”池鱼听得笑了出来:“皇陵里有他要的东西,你充其量只是他利用来拉拢丞相府的棋子罢了。”
  沈弃淮皱眉:“你别听她的。”
  “好,我不听她的!”余幼微深吸一口气,眼里恨意不减:“那你亲口告诉我,我和皇陵。你选哪个?”
  来了来了,女人最喜欢问的问题来了,池鱼好笑地看着他们,跟看猴戏似的。
  余幼微这个人最好颜面,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受辱的,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所以师父提这个要求,简直是又狠又毒,直接会把余幼微给弄崩溃。
  沈弃淮有些不悦:“现在有大事,你的小性子能不能先收一收?”
  “小性子?”死死捂着脸,余幼微大喊:“你打我还说我耍小性子?沈弃淮,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贱人,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反过来打我?”
  “我怎么帮你的你不记得了?你是靠着谁才能在朝里呼风唤雨?如今竟然你为了宁池鱼一句话打我?”
  聒噪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林,沈弃淮不耐烦了:“来人,先把王妃带回去。”
  “你休想!”余幼微哭了出来:“今日你不与我说清楚,别想甩掉我!这么大老远接我过来。就为了让我挨一巴掌,还是打给宁池鱼看的!沈弃淮,你是畜生吗!”
  脾气上来,什么话都敢骂,沈弃淮沉了脸,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啊!”尖叫一声,余幼微气得语无伦次:“你疯了……我……我杀了你……”
  “王爷。”池鱼笑得欢:“瞧瞧您王妃这泼妇一样的模样,现在有没有点后悔啊?”
  沈弃淮没吭声,让护卫硬生生地把人给拖拽上轿,飞快抬走。
  “你要的事情我办到了。”沈弃淮看向宁池鱼:“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承诺了?”
  “好说。”池鱼随手一指:“皇陵在那边。”
  哼笑一声,沈弃淮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孩子?先前就在山头上装神弄鬼,现在还想随意指个地方骗本王?”
  池鱼眨眨眼:“那我带你们去,可以了吧?”
  带着去,人在他们手里,怎么都翻不出花样来。沈弃淮很赞同这个法子,上前来亲自抓住她的手。
  “啊呀,疼。”池鱼皱眉:“手僵了,您松开。”
  “松开不就跑了?”沈弃淮亲手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道:“你跟着沈故渊,变了不少,本王得防着你了。”
  “师父听到您这声赞美,一定很高兴。”池鱼咧了咧嘴。
  往前推了推,沈弃淮没想跟她废话:“带路。”
  池鱼点头,深吸一口气,朝着罗藏山最高的山头的方向走去。
  有人质在,沈弃淮也没怀疑什么,亲自押着她走,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却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太阳渐渐偏西,沈弃淮有些狐疑地道:“你是不是在带着我们绕圈?”
  “不是啊。”池鱼耸肩:“这片森林我刚刚过来的时候还很轻松,现在不知道哪里走岔了。你们要是不信,就自己找路,先走出这片森林,我再继续带路,行不行?”
  这小脸上满是坦诚,好像心愿已了,再没有骗他的理由。
  沈弃淮抿唇,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派别人去探路。
  四周留下来的士兵都坐得远远的,只池鱼坐在沈弃淮旁边。大概是无聊了,沈弃淮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池鱼顿了顿,垂眸:“说这个干什么?王爷又想笼络我?”
  “谈不上笼络。”看了看夕阳的余晖,沈弃淮低笑:“我只是突然有点怀念。”
  终于没有自称“本王”了,不知道是不是落日的原因,沈弃淮整个人柔软了不少。
  “当时你穿着嫩?色的裙子,站在家奴的腿边,怯生生的,实在很可爱。我瞧着就在想,这小姑娘怎么和我一样可怜,没家人了,要寄人篱下。”
  “多年之前我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心里也是慌张又不安,当时身边只有陌生的镇南王爷,我连个可以拉裤腿的人都没有。所以看见你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慌,于是我朝你伸手,说带你去看池塘里的大鱼。”
  池鱼很想装作没听见,然而沈弃淮竟然开始喋喋不休。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干的第一件坏事吗?你偷包子被打了板子,我出来的时候,和你一起,往老王妃的院子里放了蛇。”
  终于忍不住皱眉,池鱼道:“你放的,不是我们。”
  “哈哈哈。”沈弃淮失笑:“你胆子小,可不就只有我放吗?你也没拦着我。”
  “是啊。”宁池鱼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真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但当时我们很开心。”沈弃淮垂眸:“白天被沈青玉欺负了,晚上变着法整他。白天被老王妃罚了,晚上也能想主意出出气。那个时候我们一起住个小破院子,我总觉得很安心。”
  池鱼看了他一眼:“是啊,我也很安心。”
  所以那时候的她,真的是爱惨了沈弃淮,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做些报复的坏事,只要是跟他一起的,都好。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沈弃淮就变了,一步步地变成了现在这个面目可憎的模样。
  “如果……”喉头动了动,沈弃淮道:“如果我说,我这么多年的算计,都是为了我们不再被欺负,你信不信?”
  “信一半。”池鱼道。
  沈弃淮失笑:“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为了‘我们’不再受欺负,而是为了你自己不再受欺负。”池鱼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实:“也许一开始你还是念着我的,但随着你身份的改变,你的欲望越来越大,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那些与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沈弃淮一愣。
  “我想要的不过就是吃饱穿暖睡好觉,能和你在一起。”池鱼看了看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而你,有了世子的地位就要王爷的位置,有了王爷的位置就要朝中大权,有了朝中大权,还想肖想龙位。沈弃淮,你这个人太贪心。”
  “你不懂。”沈弃淮皱眉:“当你在我位置上你才会明白,很多东西不是我想要,而是不得不要。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明白吗?”
  池鱼沉?,眼睁睁看着天?下去,勾了勾唇:“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是王爷,天?了,你的人还没回来。”
  微微一惊。沈弃淮回过神,起身看了看四周,低喝一声:“人呢?!”
  四周的士兵连忙过来禀告:“回王爷,这林子里又起雾了,看不太清楚,咱们要不歇一晚上再走?”
  沈弃淮皱眉,想了想,放了信号烟上天。
  红色的烟火在天上炸开,附近还在搜寻的士兵看见,都纷纷往这边聚拢。
  “就在林子里歇息一晚上,明日再找。”沈弃淮道。
  池鱼看着,心想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谨慎,半点空隙也不给人,睡觉都要这么多人保护。
  沈弃淮这边带的东西很足,池鱼终于睡上了被子,虽然睡不着,但沈弃淮的帐篷就在她旁边,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硬生生闭眼躺了一晚上。
  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落下来的时候,池鱼睁开了眼。
  林子外头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有人去探查之后回来,焦急地站在沈弃淮的帐篷外头拱手:“王爷,出事了!”
  沈弃淮立马掀开了帘子:“怎么?”
  “京城……京城里有大量护城军往这边来了,已经接手了咱们围在山下的兄弟,正在往咱们这边赶。
  “什么?”沈弃淮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护城军?”
  护城军不是被宁池鱼带着和沈故渊他们在一起吗?
  禀告的人道:“据下面上来的人说,少说有三万护城军,压根抵挡不住。”
  三万?沈弃淮出了帐篷,脸色很难看。
  怎么会有这么多护城军来?按理说季大将军应该已经控制住了京城形势才对。一个季亚栋加上一个余承恩,难不成还镇不住护城军吗?
  正疑惑,树林里竟然都响起了刀剑碰撞之声。
  沈弃淮大惊,连忙带着池鱼往前走去看情况。
  “南稚?”看清对面带头的人,沈弃淮皱眉:“你带人过来干什么?”
  护城军统领南稚,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娃娃脸,笑眯眯地朝他拱手:“王爷。听闻朝中众多皇亲国戚被困,卑职特地带人来救。”
  “你来救?”沈弃淮万分想不明白:“余丞相没跟你说什么吗?”
  这南稚是余承恩的侄子,按理说余承恩应该告诉过他,这几日无论如何也不要把兵力借出去,更不能来罗藏山,可怎么反倒是专门来坏他事了?
  “余丞相说了。”南稚看他一眼,捏着腰间刀鞘道:“有贼当抓,有逆当杀。”
  身子一震,沈弃淮皱眉看他半晌,还是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很聪明,想的都没错。”沈故渊从旁边的林子里走出来,伸手拂开拦在自己面前的枝丫,低声道:“女人都一样,喜欢感情用事,她们眼里才没有什么家国天下,有的只是自己的虚荣颜面。”
  看见他,沈弃淮脸色变了变,抓着池鱼后退两步。
  沈故渊一步步走过来,像是花园漫步,压根没在意他的紧张:“王爷看看现在余幼微的表现,是不是刚好如你所愿?”
  沈弃淮皱眉,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怪物:“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
  “耳朵尖。”沈故渊在他面前站定,低头看向依旧被捆着的宁池鱼:“我的徒儿,与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在她心里,家国天下可比什么颜面重要多了。”
  看见他,池鱼立马松了口气,浑身都放松下来,咧嘴笑了笑:“师父!”
  “受苦了。”沈故渊淡淡地说着,却出手如电,猛地一掌拍在沈弃淮的胸口,将池鱼扯了回来。
  两人之间本还有些距离,但沈故渊动作实在太快,沈弃淮连躲避都没来得及。胸口就是一疼,手也是一松。
  池鱼扑在沈故渊怀里,眼睛亮亮地问:“咱们是不是成功啦?”
  “嗯。”沈故渊点头:“你可以好生休息了。”
  池鱼一脸惊讶:“师父连我一晚上没睡都知道?”
  “我就在你旁边不远的地方。”
  感动地看他一眼,池鱼倒在他怀里就睡了过去。
  清冽的梅花香,闻着就让人安心。
  师徒俩的对话可轻松了,但眼下的形势却是剑拔弩张。沈弃淮看了沈故渊一眼,发现他没带什么人,于是矛头还是先对准了旁边的南稚:“是余丞相让你来的,还是余幼微让你来的?”
  “王爷这话怎么说的?”南稚道:“卑职是武官,忠于陛下,哪有别人话的道理?”
  这句话一说出来,沈弃淮就明白了,南稚不是开玩笑来拦他,是铁了心的。
  三万护城军,他不是对手。
  捏了捏拳头,沈弃淮道:“我与你也算亲家,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南统领。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南稚也是个明白人,眼下大局在握,倒也有风度,颔首道:“王爷但说无妨。”
  沈弃淮眼波流动,将南稚拖到旁边一顿纠缠,拖延了半个时辰,季亚栋就带人赶到了。
  “喝——”罗藏山下顿时兵声震天。
  池鱼吓得抖了抖,睁开眼却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皇陵里。
  “外头怎么样了?”一看见他们,孝亲王立马就迎上来问。
  沈故渊勾唇:“狗咬狗,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打,咱们晚上趁乱就能下山。”
  “太好了!”众人欢呼。
  沈故渊皱了皱眉,对他们这么吵闹表示了嫌弃,抱着池鱼就去了个安静的墓室,让她继续睡。
  “师父。”池鱼打着呵欠道:“我其实还能挺一会儿。”
  “别挺了。”沈故渊嫌弃地道:“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顶俩?漆漆的眼圈,你以后是不想嫁人了?”
  池鱼一愣。苦笑一声闭上眼,靠在他怀里问:“必须得嫁吗?”
  “那是自然。”沈弃淮抿唇:“你答应过我的。”
  “嗯。”池鱼应了一声,然后再无声息。
  罗藏山里,季亚栋带人和南稚一方打了个你死我活,一边打还一边骂:“余承恩这个老奸巨猾的狗贼,背信弃义,你这人还助纣为虐!”
  南稚与人拼杀,一张娃娃脸笑得开心得很:“你们胆敢谋害皇室,幸好有余丞相识破奸计,诈得你们谋反的证据。现在只要将反贼拿下,余丞相就是大功一件!”
  一方不要脸,另一方更不要脸,双方从太阳高照打到?昏日落,整个罗藏山都是刀枪碰撞之声。
  瞧着天?了,沈故渊立马带着皇陵里的人下山,大家都不想继续住在皇陵,所以很是配合,安静又迅速地往山下走。
  然而,几千个人,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还是有难度的,刚走到半山腰就撞见了沈弃淮的人。于是,赵饮马带人断后,一众皇亲国戚不要命地往山下逃。
  这动静就大了,四周的人不管是哪一边的都纷纷赶过来包夹。赵饮马正觉得吃力,就见山下另一支军队冲上来,举的是皇旗。
  “援兵……”沈青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援兵来了,请陛下赶快回宫!”
  赵饮马大喜,哈哈大笑,朝旁边的李晟权道:“我说这世子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去搬救兵了,一定是三王爷的安排!怎么样?我就说三王爷很厉害吧?”
  文弱的男子站在他身边,拿着剑勉强替他挡了后头的攻击,怒道:“你先保命再夸别人!”
  危机仍在,赵饮马立马敛神,先与沈青玉齐力把这群贵人都送下山,然后再与山上叛贼计较。
  沈青玉带来的援军有一万五,加上原本的三千多,要在这罗藏山的混战里插一脚算是不难。赵饮马是个不怕打架的,提着大刀就冲,沈青玉却是后退几步,把人都交给了他,自己跟着溜下了山。
  京城里一片混乱,沈故渊想了片刻,没有让幼帝直接回宫,先是带去了仁善王府安置。有胆子大的皇亲直接先回府,也有胆子小的觉得沈故渊身边最安全,所以一直都跟着他走。
  沈青玉高兴地给孝亲王指着:“前头就是我这段时间住的院子,三皇叔对我好啊,一直好吃好喝地照顾我,还帮我送信出去,联系到父王不少旧部。”
  孝亲王有些吃惊:“你一早就回京了?”
  “也没多早。十几天吧。”沈青玉道:“本是想立刻去找皇叔们的,然而三皇叔让我等等,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我。”
  步子僵在原地,孝亲王看了他两眼,又转头看了看刚刚沈弃淮离开的方向。
  十几天……他怎么会十几天前就知道沈弃淮要造反了?
  明天凌晨那个巴扎黑


第36章 给沈故渊的亲事

  虽然沈故渊的确很聪明,做起事来不慌不忙未雨绸缪,但这个预知能力,还是让孝亲王很惊讶的。
  惊讶之余,他不免有些惋惜。要是沈故渊早点回来继承皇位,如今也不会是这么艰难的局面。
  “对了皇叔,有件事我一直没问。”沈青玉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宁池鱼……怎么跟在三皇叔身边了?看样子还挺亲密。”
  孝亲王回过神,笑道:“发生了点事,也没办法三言两句说清楚,总之现在池鱼是跟故渊在一起的,还拜了个师父。”
  沈青玉沉?,模样看起来很是担忧。
  “怎么了?”孝亲王拍拍他的背:“有话直说。”
  “先前……”沈青玉咽了口唾沫:“我与宁池鱼也算有些过节,如今难免尴尬。”
  过节?孝亲王满不在意地道:“小孩子之间,能有什么大过节?”
  沈青玉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沈弃淮这一遭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余幼微会突然反水。逼于无奈,沈弃淮只能和季亚栋一起撤兵罗藏山,在京城城郊之外扎营修整。
  “怕是要打起来了。”池鱼撑着下巴看着外头,嘟囔道:“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余幼微能帮上他很多的忙,不曾想反倒是后院起火。”
  “余幼微的性子奇特。”沈故渊翻着姻缘簿,淡淡地道:“从小被惯坏了,喜欢抢人东西,也喜欢人捧着,最在意的就是颜面,谁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她就跟人不死不休。”
  所以他才会跟沈弃淮提那样的条件,沈弃淮这人自负,不曾把女人当回事,所以觉得为了大局打余幼微一巴掌不算什么,之后再去哄回来就行了。谁曾想余幼微完全忍不了,立马回去跟余承恩一阵哭闹,甚至添油加醋地说沈弃淮过河拆桥,要对余家不利。
  在这样的情况下,余承恩那老奸巨猾的人,绝对就不会和沈弃淮一起冒险。篡位这种事,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沈弃淮这个态度,直接让他们本就有些不稳当的利益关系直接崩盘。反过来打沈弃淮,余承恩还能得个大义灭亲忠勇护主的好名声。
  “我其实有点想不通。”池鱼道:“再怎么说余幼微都已经嫁给沈弃淮了,她就不能忍一忍顾全大局吗?沈弃淮没了的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沈故渊撇嘴:“沈弃淮自己都说了,在女人眼里脸面比家国大事重要,余幼微哪里会想那么多?更何况,余家现在虽然是沈家亲家,但沈弃淮突然造反,他们也没想到。余承恩更想要的是在朝中掌握大权的盟友,而不是一个要造反拖他一起下水的人。”
  池鱼点头,又皱了眉头:“可现在真打起来,怕是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有什么办法?”沈故渊道:“是悲悯王爷想打。他不怜悯苍生,咱们也只有迎战。”
  感觉要迎来一场浩劫了,池鱼长叹一口气。
  脑门被人一敲,她一愣,抬头就看见沈故渊那双半阖着的美眸:“轮不着你来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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