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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悍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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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怀瑾才会路遇匪盗,下落不明,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早已经遂了某些人的愿。
萧如初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嗡嗡乱响,她顿了顿,才问道:“那……烧死兄长的那一场大火……就是在当月的二十九日么?”
“夫人真聪明,”唐怀瑾忽然笑起来,道:“不过,说起不能点烛火这事,却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夫人想听么?”
萧如初点点头,却又意识到屋子里很黑,唐怀瑾看不到,连忙道:“你说。”
唐怀瑾笑道:“那不过是我与怀瑜的无心之失罢了,那时候我们在一间荒废的院子里玩耍,不慎打翻了灯笼,将院子烧了起来,引来下人的注意,我们担心被发现,便悄悄溜了,找到就近的地方躲了起来,巧的很,我们躲在了佛堂。”
“因为担心招人怀疑是我们烧了院子,我便提议在佛堂躲一阵子,等回去之后,再说我们是出门玩耍去了,怀瑜年纪小,很快便睡着了,这时候我听见佛堂外有人在说话,说起了当年的事情,原来那间院子之所以荒废,是因为从前也着过一次火,烧死了人,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唐府。”
听到这里,萧如初的心突然砰砰跳起来,她略微紧张道:“后、后来呢?”
“后来?”唐怀瑾轻笑一声,接着道:“许是人心有鬼,他们争辩了一番,说是那院子闹鬼,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烧起来?必定是那人回来讨债了,更巧的是,那一日正在二十九日,我虽不信鬼神,但是或许某些事情,当真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才是。”
他的声音略轻,像一声叹息,萧如初听在耳中,几乎不敢想象,当年小小的唐怀瑾躲在佛堂角落里,听到那一桩饱含了阴暗肮脏的事情真相时,又是如何的一番心情。
“再后来,唐府每月二十九日,便不许再点灯了。”唐怀瑾轻描淡写道。
萧如初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头有些哽塞,她轻轻抽了一口气,问道:“之后果然没有人再点了么?”
“哪里?”唐怀瑾突然笑起来:“府中人这样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听话的,总有那么几个会心存侥幸,我那时年纪还小,每逢二十九日,都会带着怀瑜到处转悠,怀里揣着一叠白色的纸灯笼和火折子,偷偷到各个院子外面瞧,若是发现有人点了烛火,我们便会将纸灯笼点着,从院子外面扔进去,然后立马就跑,当时闹得阖府上下都人心惶惶,尤其是唐高旭与正房大院那位,估计好一阵子都睡不着觉。”
他说笑般地对萧如初说起当年的恶作剧,话语中犹带着几分恍若稚童一般的天真意味,然而萧如初却完全笑不出来,她能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轻微颤抖了一下,指尖发凉,这时候,完全不需要用力,她就能轻松地挣开那只手,但是不知为何,她反而微微拢了一下手指,将那只修长的手握住,片刻后,将温热的体温送了过去。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唐怀瑾的声音轻得像在叹息:“夫人啊……”
萧如初应道:“嗯?”
唐怀瑾声音带着笑:“没什么。”
第64章
屋子里是一片静谧的昏暗;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得萧如初几乎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仔细斟酌了半天; 左思右想; 最后仍旧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手被对面那人握在手里,约莫是因为热; 手心渐渐渗出一点湿汗来; 然后她感觉到唐怀瑾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背轻轻划过,带着一种缱绻的温柔。
因为屋子里太黑; 萧如初什么也看不见; 全身的注意力都不自觉涌到了被牵着的那只手上,她忍不住轻轻握了一下; 试图避开那只作怪的手指。
然后她感觉到另一只手覆了上来,将她的手完整地包住,然后轻轻触碰; 萧如初的手指被迫伸展开来,她感觉那只手像一朵缓缓盛开的琼花,然后有灼热的气息吐在上面,随即有什么温软的东西在纤细的掌心轻轻一触,如蜻蜓点水一般。
萧如初的脸顿时轰地一下红了起来,手心那一小片脆弱的皮肤像是被滚烫的蜡油烫到了一般,令她整个人都狠狠颤抖了一下。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正好将一只修长的手满满握在手里;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近得仿佛在耳边响起一般:“实在抱歉,夫人,情难自禁罢了。”
萧如初窘迫极了,只能再次庆幸今天没有点起烛台,那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否则她只怕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种事情,他是如何这样一本正经地做出来,然后语气还这般自然的?
唐怀瑾又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夫人,你的手好小。”
他说着,竟然还捏了捏,萧如初有点羞恼地挣了一下,没挣掉,恰在这时,门外传来玉露的声音:“小姐?小姐在东厢吗?”
那声音很近,就站在门口,今天傍晚下了雨,晚上无月,当真是一丝光线都没有,只怕与人面对面站半天估计都发现不了对方,就像萧如初与唐怀瑾这般,若不是自己的手被他牵着,只怕也不知道他人在何处了。
没听着萧如初的回应,玉露疑惑地嘀咕道:“奇怪,也不在正房,小姐去哪了?”
“怎么了?”玉缀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玉露回道:“没寻见小姐,姑爷也不见了。”
“小姐不会出去了吧?”
“这么黑,她能去哪儿?又没与我们知会一声,今儿不能点灯,她不会出去的。”玉露发愁道。
“那……小姐会不会是太困乏,睡觉去了?”玉缀迟疑地猜测。
“可是姑爷也不见了……啊!”玉露突然惊叫一声,仿佛才反应过来。
玉缀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霎时间,空气中是一片极其尴尬的静默,眼看着这两人的话题越跑越往不太对劲的地方去了,萧如初立刻放弃了和唐怀瑾争夺自己的手,终于开口道:“我在这里。”
“小姐?”
“小姐!”
玉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小姐你在东厢啊?”
萧如初应了一声,又问:“方才打了个盹儿,什么事?”
玉缀舒了一口气,道:“小姐,该用晚膳了,本来今日要早些用的,只是您回来得太晚,这天色眨眼便黑了下来。”
玉露却问道:“小姐,姑爷呢?”
萧如初站起身来,随口回道:“他在这儿。”
玉缀:“……”
玉露:“……”我就说吧……
萧如初忽觉不对,连忙补救道:“他刚刚也在打盹儿。”
……
这就更不对了!萧如初顿时生出一种说什么错什么的感觉来,黑暗中终于传来一声轻笑,是唐怀瑾,现在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脸,萧如初也能想象出他是何表情了。
只是这笑,怎么这样熟悉?
萧如初突然开口道:“你再笑一声?”
唐怀瑾有些疑惑:“夫人?”
萧如初催促道:“你笑一声。”
唐怀瑾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只以为她生了气,有些无奈道:“好好好,夫人,方才是我不对,我不笑了。”
“不,你且笑一声来听听。”萧如初十分坚持。
唐怀瑾:“……”
玉缀玉露惊恐:“……”她们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非要姑爷笑啊?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寂静,就在这时,黑暗里传来呵地一声轻笑,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一般,尾音消失得很快,带着一些磁性,听在人耳中,引起一阵无法抑制的酥麻感,就像在耳边响起似的。
“虽然我不卖笑,不过若是夫人想听,多少次都可以。”
萧如初沉默一瞬,过了一会,然后没好气道:“谁要听你卖笑了?用膳去吧。”
唐怀瑾的声音笑吟吟:“那还要劳烦夫人了。”
萧如初摸索着推着轮椅出了门,出来之后才发现,院子里倒比屋子亮堂一点,当然,也只是一点罢了,比如伸个手出来,还能看得见一些轮廓影子,倒也不至于真的伸手不见五指,能撞到树上去。
唐怀瑾提议道:“夫人,屋子里黑,不如我们就在院子里用膳罢?”
萧如初一想也是,若是在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吃饭,只怕连菜盘子都看不到在哪,院子里好歹还能看见些影子,便吩咐玉缀两人道:“依夫君所言,就在院子里用膳罢。”
玉缀两人应了,又招呼疏桐和吹绿,一行人将桌椅搬来院中,摆放了碗筷,初夏时候,夜风轻拂而过,墙角的梧桐树轻摇,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春蚕食桑发出的绵软声音,听在耳中,十分舒服。
唐怀瑾笑道:“头一回在院子里用膳,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萧如初点点头,空气宁静,只能听见筷子轻触碗沿时发出的轻响,玉缀几人侍立在一旁,过了一会,萧如初忽然闻见了一点烟火的气息。
一点轻如棉絮一般的东西落了下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唐怀瑾便住了筷子,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这菜不能吃了。”
萧如初疑惑道:“怎么了?”
唐怀瑾微微抬起眼来,望向花园的方向,道:“出事了。”
晚风轻轻吹拂,将那烟火的气味送了过来,愈发浓重了,几乎到了呛鼻的地步,萧如初这才恍然意识到那如同棉絮一般的东西是什么,那是灰烬。
她放下筷子,问道:“是哪里着火了?”
唐怀瑾意味深长道:“不知道。”
萧如初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语,旁边的玉露插嘴问道:“小姐,要奴婢去瞧一瞧么?”
萧如初想了想,道:“你去看一眼,不必声张,弄清楚是什么事情之后便回转来。”
“奴婢省得了。”
桌椅撤下去之后,院子里静悄悄,倘若是换了寻常时候,萧如初便去研制香粉了,只是今日没有烛火,十分不方便,不由觉得甚是无聊。
唐怀瑾忽然道:“夫人可会下棋?”
萧如初一愣,道:“我不大会。”
唐怀瑾兴致盎然地提议道:“无妨,我可以顺便教一教夫人,时候尚早,不如夫人与我手谈一局?”
他兴致说来便来,便摇着轮椅往东厢方向去了,过了一会,东厢亮起了幽幽的火烛,他怎么突然点起烛台了?
萧如初紧走几步,也跟着进了东厢,一灯如豆,将黢黑的夜色驱散开来,唐怀瑾正靠在窗下的榻边,将桌几下的棋子取出来,摆放好,然后笑着冲她做了一个手势:“夫人,请。”
萧如初的目光移向那盏小小的烛台,仿佛是知道了她内心所想,唐怀瑾笑道:“不必管它,夫人请坐。”
对于下棋,萧如初确实只是略会一些,还是从前与萧林氏学的,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调香上面,并不是很精通弈棋之道,而与她一起长大的玉露玉缀两人也不会下棋,于是萧如初的实战经验便更是少得可怜了。
而对于唐怀瑾来说,与自己的妻子下棋,图的不过是一个趣味雅意罢了,他执黑子,萧如初执白子,该断的时候不断,该封的时候不封,让子让得光明正大,眼看着棋盘上的黑子硬生生被他拖死了一大片,他才惊讶道:“夫人,你该提子了。”
他说着,伸出手去,将一干七八个黑子捡起来,放到萧如初手边的棋盒里,发出细碎的轻响,萧如初有点迷糊道:“这便可以提子了?”
她说着,看着棋盘上的一角,伸手点了点,道:“这里……空了许久了,你为何不把黑子放在这里?”
那里有一线岌岌可危的白子,明明只差一着便能封死,但是唐怀瑾就仿佛没看到似的,放任了许久,听了萧如初这话,唐怀瑾恍然大悟道:“夫人说的是。”
他这才取了黑子,将那一线白子封死了,萧如初狐疑地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哪里?”唐怀瑾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道:“分明是漏看了。”
“当真?”萧如初不信。
唐怀瑾叫屈:“夫人,你说过会信我的。”
萧如初面无表情道:“我说过吗?我如何不记得这事了?”
唐怀瑾:……
第65章
玉露回来的时候; 唐怀瑾正在与萧如初耍赖:“夫人,不下了不下了。”
萧如初斜睨他一眼,轻笑道:“原就是你让得太多,输了与我何干?”
唐怀瑾干咳一声; 脸都不红一下地道:“输给夫人; 我是心甘情愿的。”
萧如初瞪了他一眼,问玉露道:“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露瞧了瞧燃起的烛火; 虽然惊讶; 但是并未问出口,只是答道:“是佛堂和那个废院子那边烧着了; 幸好傍晚才下过雨; 火势虽然不大,倒是引了不少人去看了; 正房大院那边闹哄哄的,奴婢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是老太太身子不好了。”
她说着; 又疑惑道:“今儿不是不能点灯么?大家伙儿都在猜,佛堂和那废院子怎么会突然着了火的,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原因,那边的管事正在挨个院子查问呢,说不得等会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玉露赶紧又瞟了一眼桌几旁的烛台,小声道:“小姐,我们这……要先灭了么?免得被他们瞧见……”
那边唐怀瑾突然笑道:“夫人; 你来看。”
萧如初转头望去,只见他正放下一枚棋子,整个棋盘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摆满了黑色的棋子,当中夹杂着白子,好一个端端正正的初字!倒也辛苦他摆放那么久了。
可见他是真无聊,只是那初字并不完整,萧如初便笑他道:“这字儿上边怎么少了一点?”
“夫人有所不知,”唐怀瑾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这一点不在棋盘上,也不在这字儿上。”
“哦?”听了这话,萧如初倒来了些兴致,问道:“那在哪儿?”
唐怀瑾两指夹着一枚棋子,轻轻叩响桌案,笑意悠然道:“在心上啊,夫人。”
萧如初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的,薄红爬上了脸颊,面上微热,就连一旁的玉露听到这话,也不由十分难为情地垂下头,怎么姑爷说话这样……这样……就是她听到也怪不好意思的,更别说她小姐了罢?
这么想着,她便偷眼去觑萧如初,只见她面上先是羞恼,尔后很快便冷静下来,对唐怀瑾道:“忘了便是忘了,何必说这话来哄我?”
她说着,伸手拈起一枚白子,将那初字的一点添上了,但是横看竖看,竟觉得没有方才那般顺眼了,真是奇了。
唐怀瑾叫屈道:“夫人冤枉我了。”
萧如初自然不理他,又转向玉露问道:“正房大院那边说是要着人来问?”
玉露连忙回道:“正是呢,小姐,各房各院都要去问的,在问完之前,不许出院子。”
她刚说完,前院便传来些许人声,像是来了人,玉露慌忙看了一眼桌几旁的高燃的烛台,萧如初过去轻轻一吹,那火光便晃起来,猛然灭了,顿时整间屋子又陷入一片漆黑中。
萧如初吩咐道:“你去前院看看,能打发便打发了,若是实在难缠,便将人带进来。”
玉露应声去了,过了一会,果然带着一行人进来了,等到了东厢门口,玉露轻声道:“小姐,这位是正房大院来的管事。”
那人冲门里行了一个礼,屋子里黑黢黢的,她也看不见萧如初坐在哪儿,只是笑道:“见过三少夫人。”
过了片刻,萧如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什么事?这么大半夜的兴师动众。”
那管事笑着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佛堂那边着了火,少夫人想来也知道,今儿晚上是不能点灯的,如何会平白无故起了火?这才着我们来查一查,怕不是有那等心术不正的宵小之辈故意纵火,想趁乱偷些东西……”
“原来如此,”萧如初恍然大悟。
那管事正欲继续问话,却闻她话锋一转,道:“倘若这不是人纵的火呢?”
听了这话,管事顿时悚然而惊,背上白毛汗都起了一层,什么叫不是人纵的火?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么?她干干一笑,声音都有些不稳了,结结巴巴道:“少夫人,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怎么、怎么就、就不是人纵火……”
萧如初轻笑一声,落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轻飘飘的:“管事想岔了,我的意思是说,佛堂每日都要烧火烛供线香,是不是今日忘记灭掉了?”
那管事擦了一把冷汗,声音略微发虚道:“没有的事,佛堂的香火每日都有人打理的,若说忘记灭掉,这却是不可能的。”她心中道,即便是佛堂忘记灭火了,但是那废弃的园子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一团火会飞过去?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更慌了,强自定下心神,问道:“少夫人,您这明清苑晚间时候,下人可都在院子里?”
听了这话,玉露心里先是一惊,若是平常,她们自然都是在院子里的,只是今日,南乡出门去了,说是去一趟大悲寺,之后又要去梅庄,完全没想到正房大院会来查这个,虽说南乡去得早,但是若真要计较起来,只怕还是会招来麻烦。
她心中正惴惴不安间,却听萧如初平静答道:“都在,那会我们正在院子里用晚膳呢,她们都随侍在旁边,并不曾少人。”
管事又道:“您这院子里几个下人?”
萧如初轻笑起来:“这事儿难道正房大院不清楚?我这院子里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上个月底还说要给拨人过来呢,一直到现在也没见个音信,我还道大院知道这事呢,想来是又给忘了吧?”
她话里藏着话,一只手能数过来,那是四个人,还五个人啊?之前还听说这位三少夫人尤其好说话,怎么眼前这情况,完全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啊?那些人怕是看走了眼。
管事无言以对,只得干巴巴道:“或许是她们忘记了,待奴婢回去之后,帮您给问问。”
话说到这里,萧如初反倒松了口,道:“罢了,过几日便是老太太的寿辰,你们人手不够,我也就不来添乱了,暂时先这样罢。”
管事连忙笑道:“那就多谢少夫人体谅了。”
萧如初笑道:“人也没少,就那么几个,吃饭时候正伺候着呢,还有旁的事情吗?”
管事忙道:“都在便成了,那就打扰少夫人,奴婢这边去大院回禀了。”
萧如初点点头,忽然又问:“四弟那边你们也去过了?”
那管事先是一愣,尔后才道:“去过了,四少爷不在院子里,也没问出个什么来。”
又寒暄几句,那管事便回去了,临走时,萧如初轻笑着道:“没有烛火,倒是十分不便,路上可要小心仔细了,别撞到什么。”
听了这话,那管事后脖子便是一凉,跟有冷风吹过似的,她又想起萧如初方才说的,那火不是人纵的事情来,她哆嗦了一下,语气瑟瑟道:“有劳少夫人关心了,奴婢会注意的。”
管事走后,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哒的一声轻响,十分清晰,打断了萧如初的思绪,她看了一眼门口,玉露去送那管事了,还未回来,便犹豫着问道:“是四弟么?”
唐怀瑾笑了一声:“夫人好生聪明,不过不止四弟,还有南乡。”
萧如初微微皱了一下眉:“谁出的主意?”
唐怀瑾迅速回答:“是怀瑜。”
“嗯?”他答得这样快,萧如初反倒不信了:“果真?”
空气安静了一瞬,唐怀瑾无奈叹气,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好罢好罢,是我,逃不过夫人法眼。”
他解释道:“再过一日便是她的寿辰了,吓她一吓,叫她舒坦不得也好。”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笑声宛若少年,清朗而暗含着些微的得意之色。
话说那管事离开明清苑之后,便往回走,但是心里头总想着萧如初说得那句话,一人走在寂静的游廊中,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连月光都没有,只能借着些微的天光,又凭着往日里的记忆,这才不至于撞到廊柱上去。
晚饭轻拂而过,吹得人后脖子发凉,游廊两侧种着几树朱瑾,更显得光线昏暗了,树旁挂着一个什么东西,安静无声地伫立在不远处,那管事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心里打起鼓来,眼睛再不敢乱飘,只一味盯着前面,目不斜视地路过那几棵树。
终于将那诡谲的影子甩在身后了,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眼看着前面再走一段路程便能看到正房大院了,她绕过一个弯,正在这时,廊柱后面突然闪出来一道白色的影子。
那管事冷不防吓了一大跳,尖叫声骤然从喉咙处爆裂开来:“啊!!!有鬼啊!!!”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开 ,手脚发软,连回头也不敢,因为过度惊惧而导致变了调子的女声在寂静的游廊处响起,一路传到正房大院那边,显得格外凄厉:“有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万年背锅侠唐怀瑜,机智甩锅大佬唐怀瑾,明察秋毫萧如初。啊哈哈哈
第66章
眼看着那管事跌跌撞撞地逃了; 暗处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四少爷,她怎么了?”
唐怀瑜低头看了看自己月白色的衣袖,又看了看消失在不远处的人影,露出一个兴味的笑来:“把咱们当成鬼了吧?这下可好玩了; 明天有大热闹瞧了。”
南乡又看了他一眼; 还别说,唐怀瑜这一身穿着; 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 还真有点孤魂野鬼的意味,他笑嘻嘻地建议着:“四少爷; 您把头发放下来; 那就更像了。”
唐怀瑜摸了摸下巴,突然来了兴致:“有道理; 不如我们先别回去了,我带你去玩玩。”
南乡也是少年心性,听了这话; 自然乐意,两个人一拍即合,原本还打算去一趟明清苑的,结果也先不管了,径自往东厢那边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既不能点灯,晚上什么都看不见,在微弱的天光下; 一道白色的人影飘飘荡荡四处晃悠,见着个落单的人便要出来露个脸,一时间整个唐府各处不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就连下人房都没有放过。
唐府昨夜闹鬼了。
这话传到明清苑时,萧如初正在洗手,她奇怪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玉露煞有介事道:“奴婢出去一趟,到处都在传呢,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跟真事儿似的,听说昨晚有好多人瞧见了,就连二少爷都被吓着了,老太太也病倒了,明儿就是她老人家的寿辰,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呢。”
萧如初擦净了手上的水珠,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语气平静道:“假的,这世上哪儿有鬼?”
玉露却迟疑道:“可是……不是都说见着了吗?”
萧如初笑她道:“上回路过秋声园时,你还说见了鬼呢,后来怎么着?”
后来还能怎么着?那就是四少爷,根本不是鬼啊,玉露顿时恍然大悟道:“小姐,你的意思是,这回有人在装神弄鬼?是假的?”
萧如初抿唇一笑,话又转了回来,道:“我可没有这样说,我说是假的,不过是因为我不信罢了,但是倘若有人信,还做了亏心事,那就怪不得能撞鬼了。”
听了这话,玉露不由瑟瑟发抖道:“小姐,奴婢可、可没有做过亏心事啊……”
萧如初轻巧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别信那些鬼话就成了。”
玉露立刻点头:“奴婢省得了。”
对于那些闹鬼的传言,萧如初自然是不信的,这事儿一看就是那对不着调的兄弟两折腾出来的,她心里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唐怀瑾也能做得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
后来萧如初一问,唐怀瑾立刻叫屈道:“夫人,这回你是真冤枉我了。”
“哦?”
唐怀瑾一招手:“南乡。”
“小人在。”
南乡磨磨蹭蹭地过来了,小心觑着萧如初的脸色,唐怀瑾道:“你来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如何回来得那样晚?”
南乡吭哧了半天,才道:“回少爷的话,小人……小人跟着四少爷去玩了。”
唐怀瑾继续问道:“去哪玩了?”
“也没去哪……就在府里转悠了一圈……”
接下来的事情自不必问了,显然昨天晚上的闹鬼事件确实出自两人之手不假,唐怀瑾委屈道:“夫人,你看,我没骗你罢?当真不关我的事。”
萧如初:“……”
虽说是闹了鬼,人心惶惶的,但是每日的晨昏定省还是免不了的,两人去了东跨院,才被告知主母柳氏和家主唐高旭已经去正房大院了。
那丫鬟回道:“听说是老夫人身子不太好了,三少爷和三少夫人还是先去正房大院请安罢。”
可见是昨日的时间确实把那老太太刺激得狠了,竟然生了病,萧如初与唐怀瑾两人自然别无二话,又去了正房大院,没见着老太太,小厅里倒是挤了一屋子人,他们两人进去,倒也没被人注意到,谢氏抹着眼泪,眼圈儿红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这是造的什么孽?老太太眼见着年纪大了,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杨氏一贯爱拆她的台,见不得她那副装模作样扮可怜的嘴脸,便没好气道:“老太太不过昨日吃了些性凉的东西罢了,老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常事,还是赶紧去请大夫来看才是正经,煎几服药吃下去,便能大好了,你那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太太怎么了呢。”
这话说得老实不客气,谢氏脸上一白,跟劈脸挨了一巴掌似的,不做声了,一旁万年不搭茬的唐怀瑢也难得开口说了一句:“正是,还是赶紧去请大夫来瞧一瞧。”
杨氏附和着道:“娘,这请大夫的人可去了不曾?”
柳氏叹了一口气,正欲说什么,却见唐高旭从里间出来了,连忙起身上前问道:“老爷,老太太如何了?”
唐高旭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大好,甚至有些阴沉,他皱着眉头道:“起不得身,精神不大好,说是头疼。”
柳氏面上露出几分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要去请大夫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唐高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悦道:“老太太不让请大夫。”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生病了不肯请大夫,这又是为何?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唐高旭又点了一名丫鬟,问道:“我来问你,老太太说得那位高人,是住在哪里的?”
那丫鬟连忙回道:“是归元山的道长,昨夜老太太便吩咐了,已经有人今儿一早去请了,像是不多时便能回转来。”
唐高旭点点头,谢氏犹豫道:“这……先请高人来看一看?”
唐高旭道:“老太太非说是冲撞了邪气,请大夫也没用,说要请从前的那位高人来。”
他说着,顿了顿:“既然如此,便将那高人请来,看看情况如何,好歹安一安她的心,若是不成,再请大夫来也成。”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唐高旭又看了一圈,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唐怀瑾与萧如初两人,没见着唐怀瑜,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唐怀瑛也没来,便奇怪道:“怀瑛呢?他不是一向与老太太亲厚,怎么今儿连请安也不来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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