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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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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资历老的人怕也没几个能有这等本事。何况,他如今使得塞北将士团结一心,不仅击退北夷大军,还斩杀了揭燕讯,单这一点,朝野上下也是无人能及。邵恪之为相,百官必然是信服的。”
  
  “只是他才二十出头……”
  
  “为君者,选贤举能不问出身,自然也无关年岁。”说到这儿,顺熙帝语重心长道,“揭燕讯何等人物,当初萧国公和朕都败在他手上,邵恪之年纪轻轻却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足够说明他的能力。当初萧国公故去后,边关战士各怀鬼胎,如今能制胜必然是他使得将士们重振士气,上下一心所致。邵恪之打赢的不仅仅是一场战争,还有萧国公旧部的信服,以及他自此在军中树立的威信,你明白吗?”
  
  岑璋默默颔首:“儿臣明白。”
  
  ——————
  
  承乾殿外,邵恪之和施允王子二人依旧上演着唇枪舌战。
  
  “小王初到中原便听说了邵大人的能耐,如今又这么快做了一朝丞相,倒让小王深感佩服。不过,陛下此时拜您为相,或许也有安抚之意吧。看来,小王迎娶安福郡主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邵恪之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面色平静:“王子好大的口气,我中原皇帝的圣意可不是你能随意揣摩的。王子如若还想有朝一日继任吐蕃王位,我劝王爷还是莫要生惹事端才是。”
  
  施允王子摊手:“小王求娶安福郡主便是生惹事端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以卵击石罢了,劝王子还是要以你的子民为重,否则……”邵恪之略顿了顿,语气生硬几分,带了些许凌厉,“我手上四十万塞北将士,这会子怕也手痒难耐呢。”
  
  施允却笑了:“没有陛下的圣召,邵丞相敢吗?你们刚击退了北夷,元气大伤,你们的皇帝陛下可不会选择在此时与我们吐蕃为敌。”
  
  “是吗?”邵恪之冷笑,“王子怕是不知道,我北夷诸多将领皆是当年萧国公的生死之交,安福郡主乃萧国公遗孤,你猜他们会看着安福远嫁吐蕃而无动于衷吗?王子如若这般自信,不妨赌赌看?”
  
  施允王子眸色深了几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邵丞相果然是个厉害人物,那咱们且先看着。”语罢,他目光瞥了眼后面的漪宁,信步离去。
  
  见施允走了,漪宁才走上前来,低声道了一句:“邵哥哥……”
  
  邵恪之停下来,见她面露关切,眉眼间皆是忧虑,他温雅浅笑:“你无须担心,陛下不会把你嫁去吐蕃的。”
  
  “你怎么知道?”漪宁抬头问他。岑伯父此时封他为相,难道不是要把她嫁给吐蕃王子,这才对邵哥哥施以安抚吗?
  
  邵恪之笑着摇头:“陛下安抚我不假,却不是为了把你远嫁吐蕃的。你是萧国公唯一的嫡女,塞北刚经历过战事,陛下岂会让萧国公旧部寒了心?”
  
  “可吐蕃王子非要娶我怎么办?”漪宁还是有些担心。
  
  邵恪之神色黯淡几分,默了须臾方道:“我会让他知难而退的。”
  

142章、赐婚 。。。

  邵恪之回到长浚伯府; 阖府上下早已得了消息,在长浚伯的带领下迎在门口。
  
  邵恪之翻身下马,对着长浚伯行礼:“父亲; 孩儿不负所望; 回来了。”
  
  长浚伯一脸欣慰地点着头; 眼眶里含了水雾,连连称了几个“好”字。之后,又突然对着邵恪之行礼:“丞相大人在上,下官恭候多时了。”
  
  邵恪之忙将人扶起:“你我是父子,孩儿有今日皆因父亲教导有功; 不敢生受父亲大礼。”
  
  “就是就是; 说到底这是咱们的儿子; 伯爷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在外面二郎是当朝一品丞相; 文武百官之首,可到了家还是你我的儿子不是?”
  
  说话的是长浚伯府人张氏,及至此时,她见到这个昔日素来不喜欢的儿子; 眼里满是洋洋得意与自豪。
  
  算命的说她儿子有出息; 果然是没错的,有这么一个丞相儿子; 日后她在那些个妇人面前就更能抬得起头了。
  
  看见张氏; 邵恪之不过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连个母亲也未曾叫一声。
  
  长浚伯将此看在眼里,却也知道儿子的心结; 并不多言,只是道:“你此行一路辛苦,为父早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为你接风。”
  
  语罢,父子二人相携入内,浑然不在乎旁人。
  
  张氏悻悻地跟在后头,忍不住戳了戳小儿子的脑门儿:“你这孩子,阖该学学你二哥才是,瞧你二哥多出息,再看看你,为娘白疼了你这些年。”
  
  邵敬霄吃痛地捂着被他娘戳过的脑袋,嘴上抱怨:“小时候娘不还说儿子最有出息,如今你倒是嫌弃儿子没本事了,既然如此,你只拿二哥当儿子也就是了。不过,我二哥肯不肯认你这个娘,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瞧着儿子说完这话大步而去,张氏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心里喟叹一声:“真是作孽啊!”
  
  酒席过后,邵恪之回了自己的阅郎轩,张氏殷勤的置备了不少的物件儿,大张旗鼓的,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的心意似的。
  
  邵恪之沐浴过后,赵源一边伺候他更衣,一边忍不住抱怨:“夫人还真是会看碟下菜,大人如今贵居丞相,什么都不缺了她反倒来送这送那的,想公子早些年……”
  
  话说到一半儿,眼见邵恪之脸色阴沉下来,周身散发一种凛冽,赵源心上一惊,忙噤了声。
  
  邵恪之没理他,只自己低头系上腰带,转而去书案前坐下。
  
  赵源见此,忙奉了茶水上去。
  
  邵恪之接过来却没饮,只吩咐道:“我听闻这几年吐蕃不大平静,施允王子的储君之位不稳,你找人去探探情况。”
  
  提到施允王子,赵源知道主子是挂念着与安福郡主的亲事,自然不敢耽搁,只应着出去办事了。
  
  之后府上的几位兄弟过来坐了坐,无非是祝他官拜丞相之事。
  
  邵恪之不喜张氏,但兄弟几个关系倒还算好,他也仔细招待他们,几个人说了会儿话。
  
  夜色浓郁之时,兄长和弟弟们离开,长浚伯来了阅郎轩。
  
  邵恪之出去两年有余,甫一回来发觉父亲明显身子不如从前了,头上银丝多了一倍,只因此时满面春风的,方才显得颇有些年轻时的朝气。
  
  “听闻父亲最近总是头疼,可有让郎中给医治?”邵恪之一边为其斟茶,一边关切地问。
  
  长浚伯笑笑:“瞧过,陛下厚待,还着了御医来看过,却总不见好。”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父亲早年也带兵打过仗,身上累了不少伤,如今一上年纪大病小病的也就出来了,不妨事的。于为父而言,你能有今日的出息,光耀我邵家门楣,为父心里也是无憾了。”
  
  “只是有一事我总放心不下,你母亲早年糊涂,伤了你的心,可到底是血脉相连……”
  
  听长浚伯提及此事,邵恪之面色淡了淡,低唤一声父亲拦了他要说的话。
  
  长浚伯无奈叹了口气:“罢了,陛下赏了宅院给你,日后等宅子修葺完成,你与你母亲长久见不着的,也便罢了。”
  
  邵恪之垂眸转动着手里的茶盏,默不作声。
  
  ——————————
  
  自打上次承乾殿之后,顺熙帝依旧由皇后照拂着养病,国家大事交由太子处置,长久以来竟是再不曾提及漪宁的亲事。
  
  漪宁对与邵恪之是极为有信心的,索性也不着急,只一如既往的过日子。
  
  白日里陪陪太后、顺熙帝和皇后,偶尔去东宫坐坐,倒也极为娴静舒适。
  
  这日,她照例去长乐宫看望太后,侍奉着太后用了一碗药粥,又哄着老人家高兴,不多时二公主岑锦瑶和三公主岑锦玉也去了。
  
  太后瞧见三姊妹一处围着自个儿,自然是高兴的,精神明显见好了。
  
  “你们三姊妹,小时候瑶瑶寡言,玉儿骄纵,谁跟谁也处不到一起去,不想如今倒是难得和睦了。祖母心里瞧着,着实舒坦了不少。本就是一家人嘛,阖该便是如此的。”
  
  岑锦玉娇娇地倚在太后怀里,闻此笑着道:“以前年幼不知事嘛,索性现在和睦了也不晚。皇祖母可得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日后我们三人还要在你跟前尽孝呢。”
  
  太后笑抚着她的头,一脸欣慰。忽而又拿帕子掩唇咳了几声,漪宁见此忙端了茶水递过去,岑锦瑶则是替太后抚着脊背,面露忧色:“皇祖母咳疾总不见好,怕也是御医无能,该让太子去民间访神医为您治病才是。”
  
  太后嗔她一眼:“宫里头的御医都没法子,外头的也是一样。皇祖母如今都多大年纪了,哪个老年人还没个病症的,我也只是咳嗽罢了,不碍事的,哪就让你们这样烦扰了。”
  
  说到这儿,太后笑看着她们三个:“再者说了,我还没亲眼瞧着你们一个个出嫁呢,自然要长命百岁。”
  
  闻此岑锦玉倒先接话了:“若说出嫁,自然二姐姐为先了。霍行胤此次跟随邵丞相破敌有功,正是让父皇赐婚喜上加喜的好时候呢。”
  
  “岑锦玉!”岑锦瑶面露潮红,嗔怒着瞪了她一眼。
  
  岑锦玉以前是最怕她这个少言寡语的二姐姐的,不过如今却不怕了,只对着太后撒娇:“皇祖母,你说孙儿说的是也不是?”
  
  太后听得乐呵:“正是呢,瑶瑶也到了出嫁之龄,回头我跟皇后说说,让她为你和霍行胤安排婚事才好呢。”
  
  岑锦瑶闻此颔了颔首:“孙儿曾说过要为母妃守孝三年的,如今孝期还未至……”
  
  “胡话,你是公主,哪有为个罪妃守孝三年的说法?你有孝心本是好事,可若为此耽搁了你的亲事,那可就是陈贵妃的罪过了。”
  
  岑锦瑶抿着唇,未再多言。
  
  岑锦玉方才那话或许是玩笑,可太后是真的放在心上了的,待三姊妹离开之后,她便让玉嬷嬷传了皇后来长乐宫,说及岑锦瑶的婚事。
  
  “二丫头的亲事,儿臣与陛下也商议过,这几日正想为她们选个良辰吉日的。毕竟,陛下的身子不如从前了,做最坏的打算,总要让孩子们都成家了才好,否则国丧又是三年,她们只怕就耽搁了。”
  
  太后叹了口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孩子们都不小了,一个个该早早成家才是。”
  
  语罢又宽慰皇后:“生死有命,皇帝的事你也莫要想不开,只要是个人,谁没有那个时候呢?”
  
  皇后知道太后心里明明也痛苦,却反过来宽慰自己,鼻头一酸,强笑着应是。
  
  ——————————
  
  几日后,圣上的赐婚圣旨下来,二公主岑锦瑶加封荣乐公主,赐婚霍行胤,婚期订在七月初七,正是七夕佳节。
  
  岑锦瑶的婚事订下来,漪宁为她高兴的同时,不免又想到了自己。
  
  也不知道,她和邵哥哥几时才能修成正果。
  
  邵哥哥近日里似乎总在忙,她在宫里几乎见不着,只凭着鸽子传递消息,却也是只言片语的,难解相思之情。
  
  这日,她一人闲来无事,站在窗边写字,原是想让自己的一颗心静下来的,谁知越写越潦草,索性丢了笔,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佟迎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回来,面露喜色:“郡主,郡主!”
  
  漪宁很少见佟迎这般着急的样子,忙迎了过来,“怎么回事?”
  
  佟迎喘着气儿,眉飞色舞道:“陛下要给您和邵大人赐婚了,方公公正拿着圣旨往这边赶来呢。”
  
  赐婚?漪宁尚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怎么说赐婚便赐婚了?
  
  “郡主快别傻站着了,出去跪迎圣旨吧。”佟迎说着,拉了漪宁就往外面跑。
  
  恰好方德宣拿了圣旨过来,瞧见漪宁给她见礼。
  
  漪宁则目光囧囧地盯着那圣旨,好一会儿才道:“方总管,这,这圣旨是……”
  
  方德宣面露喜色:“郡主大喜了,快先接旨吧。”
  
  漪宁呆呆地跪了下去,便听方德宣念道:
  
  “陛下谕,安福郡主于朕膝下承欢数载,德容淑惠,恪敏有嘉,即日起特封为安福公主,赐婚丞相邵敬霆,于葭月初六行成婚大礼,钦哉!”
  
  旨意念完了好一会儿,漪宁尚有些回不过神儿来,佟迎唤了她好几声,方才谢恩领了旨。
  
  起身后,她仍有些不明白,只得问方德宣:“方总管,陛下怎么突然就赐婚了,施允王子呢?”
  
  方德宣笑道:“回禀公主,施允王子向圣上表明,要退了向公主的求婚,另择佳人,陛下允了,这不就惦记着您与邵丞相的亲事了。”
  
  “施允王子怎么突然就不求娶我了?”虽然是好事,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或许公主可以去问邵丞相。对了,赐婚的旨意已下达邵府,想来过会儿邵大人也要来谢恩了。”
  

143章、棋品 。。。

  漪宁收拾妥当去往承乾殿谢恩之时; 果真遇见了邵恪之。
  
  远远瞧见他,她疾步上前去:“施允王子的事怎么回事,莫非是邵哥哥所为?”
  
  邵恪之淡然一笑; 挑眉看她:“怎么; 你不高兴?”
  
  漪宁面上一红; 避开他的目光:“自,自然不是,我就是好奇。”
  
  邵恪之道:“施允王子并非王后嫡出,完全是凭借着吐蕃王对他的宠爱才坐上了储君之位,但王后家族势力颇厚; 他能否成为未来的吐蕃王还是未知数。故而; 他此次来中原一是求和; 二来; 也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日后也好顺利登上王位。可我若承诺用手上的军权日后助他一臂之力,他也是没理由拒绝的。毕竟,他也不想娶了你之后; 造成与萧国公旧部交恶的局面。”
  
  “就这样他便答应了?”
  
  邵恪之眸色微凛; 语调却十分轻缓:“他只能答应,如果他执意娶你; 我继而支持王后所出的摩允王子; 他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大夏一半的兵权在我之手,他没有别的法子。”
  
  闻此漪宁上前小声问了一句:“你不打算把兵权还给岑伯父啊,你如今已是丞相; 如若还手握兵权,功高震主,岑伯父也便罢了,可日后若成为太子的掣肘他岂会不忌惮?”
  
  她突然想到他以前曾动过拉岑璋下位的念头,不觉心上一紧。三皇子都去了封地了,如今只余下太子一人,邵哥哥应该不会再有此念了吧?
  
  邵恪之看向她,神色认真了许多,眉眼间带着几分缱绻:“阿宁,权力对于我确有诱惑,可那只是因为借助它我或许才能娶到你。归还兵权也不是不可以,可得等你我成婚之后。”
  
  “可岑伯父不是已经赐婚了吗?”
  
  “是赐婚了,可大婚礼还没举行,不是吗?你又焉知不会再有旁的变故?”
  
  邵恪之问得漪宁不知如何回答,虽然她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可邵哥哥所言也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次若非邵哥哥有兵权在手,对施允王子威逼利诱,她与邵哥哥能否在一起还难说呢。
  
  “好吧,我听邵哥哥的就是了。”
  
  她乖顺的样子看在他眼里,只觉得格外娇俏动人,他眉眼温润凝视她少许,面上挂着浅笑:“走吧,先去向圣上谢恩。”
  
  面见顺熙帝,自然另得了一番祝福。不过圣上明显身体欠佳,便也未曾多留他们,便让各自散去。
  
  从承乾殿出来,漪宁原本是该高兴的,却又愁眉不展起来。
  
  “在为陛下烦忧?”虽然是在问,但语气里已是十足的肯定了。
  
  漪宁点点头,自心底长叹了口气。
  
  岑伯父中毒一事她从未对邵恪之说过,不过依着他的聪慧,怕也心里有些想法,索性她也没多说,只是道:“我入宫多年,岑伯父和岑伯母一直待我那样好,如今看岑伯父日渐憔悴,我心里难过。”
  
  她眼眶红红的,里面布了血丝,瞧了让人心疼。
  
  此时是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的邵恪之也不好拉了她哄,只柔声宽慰着:“在余下的日子里,让陛下开心才最要紧,凭白苦恼了自己也是无济于事。”
  
  漪宁抿着唇没说话,但明显是听进去他的劝了。是啊,日后她定得多陪陪岑伯父才是。
  
  邵恪之难得入宫,还与她一处,漪宁心有不舍,自然不想那么早便分开。
  
  于是两人特意绕得远了些,不觉间便到了御花园。
  
  迎面撞上出来赏花的岑锦玉,远远的便冲漪宁打招呼。
  
  此时瞧见邵恪之,她坦然多了,眼神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转首与漪宁说话。
  
  如此一来,邵恪之留下自然不便,故而借口出宫去了。
  
  岑锦玉拉着漪宁去凉亭坐下:“二姐姐才刚被赐婚,眼瞧着可就轮到你了。”
  
  说到这儿,岑锦玉叹了口气,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可怜我原是比你大上一岁的,只怕被父皇和母后抛之脑后了。”
  
  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漪宁不由笑了:“岑伯母自然是惦记着你的,哪里就能忘了,只是,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没成想你竟如此恨嫁。”
  
  岑锦玉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个没良心的,自个儿得了好,便来挖苦我了。嫁了我心心念念的邵二哥,以后你可不许欺负他。”
  
  听岑锦玉说起这话,漪宁就玩笑不起来了,而且还生了几分尴尬和不自在。
  
  岑锦玉打小喜欢邵哥哥,她知道的。
  
  可惜邵哥哥只有一个,不能划开了一分为二的。
  
  瞧她这般,岑锦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你那点儿出息,我跟你说笑呢,谁还能抢了你的未婚夫不成?” 
  
  漪宁一囧:“我哪是怕这个,不过是怕你心里难受,我也觉得有些愧对你罢了。”
  
  岑锦玉倒也认真起来:“其实吧,我对邵恪之也就是小时候的那点子崇拜,如今长大了,这几年交集甚少,早不放在心上了。”
  
  漪宁扭头看向她,却见她仰头望着园里繁花似锦,眸色平静中带着些许对未来的憧憬,她突然生了好奇之心:“那你现在对谁放在心上了?”
  
  岑锦玉一惊,脸倏然间红了,眉眼间带着娇羞:“具体的倒是不知道,不过至少得是真心愿意宠着我的吧?”
  
  语罢她顿了顿,忽而望向漪宁:“至少,像邵二哥对你那般的。”
  
  漪宁微惊,随后垂了螓首:“你焉知他便宠着我了。”
  
  岑锦玉笑笑:“感情都在那一双脉脉含情的眸子里了,谁又瞧不出来呢?”
  
  “阿宁,你真幸福。”她由衷地说了一句。
  
  漪宁顿了片刻,也衷心地道了句:“三姐姐也会跟我一样幸福的。”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姐妹俩又闲聊了些别的,忽而瞧见远处有人走过来。岑锦玉定睛一看,语带惊讶:“咦,那不是吐蕃的施允王子吗,他怎么还没走?”
  
  漪宁闻此也看了过去,却见施允王子由岑璋陪同着正往这边走过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倒是很和谐。
  
  这时,岑璋和施允王子也瞧见了这里的漪宁和岑锦玉,径自往这边走来。
  
  看见施允王子,岑锦玉的态度不甚好,哼哼鼻子,扭过头去。这个人当初差点害得漪宁和邵二哥不能在一起,实在可恶。而且如今也不知道会不会反过来要娶她这个仅剩下的公主,岑锦玉对他十分的有敌意。
  
  漪宁倒是向二人行了礼。
  
  岑璋道:“施允王子近日里突然对围棋颇感兴趣,每天都要让孤陪他在御花园来上几局,没想到今日这样巧,碰上了你们。”
  
  听到这话,岑锦玉倒是来了兴致,十分不屑地笑出声来:“王子会吗?”
  
  施允王子挑眉看向她:“公主可愿与小王试试?”
  
  岑锦玉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她棋艺不精自己是知道的,不过这施允王子才刚接触,对付这样的人必然是绰绰有余吧?
  
  这么一想,她立马给自己增加了信心,高傲地扬起下巴,撸着袖子便坐了下去:“来就来!”
  
  施允王子淡笑着颔了颔首,也随之坐下。
  
  后面的人见势,自然眼疾手快地上来摆棋。
  
  漪宁有些担心,不由小声问岑璋:“这施允王子棋艺如何?”那丫头棋品太差了,她还真有点不放心。
  
  岑璋冲她笑笑,却并未回答。
  
  漪宁心里纳闷儿,便继续在一旁观察。
  
  却见这两人明显都是在胡来,棋子落得乱七八糟。即便是这样,还要吵吵嚷嚷个没完。
  
  “公主,该小王了,你方才已经落过子了。”
  
  岑锦玉捏着下巴,仔细看着棋局不理会他:“你思考那么久,我都快瞌睡了,谁知道你趁我没注意的时候落子了没,反正我想好了我放这儿,现在该你了。”
  
  施允王子:“……”好吧,就当他理亏。他默默执起一子落下。
  
  岑锦玉又不乐意了:“哎哎哎,你怎么走着儿啊,不行,你不能走这儿。”说着,把他方才落下的一颗棋子捻起来硬塞到他手上,有模有样地道,“这个地儿已经被我占了,你去别处落子吧。”
  
  施允王子将信将疑地看向后面的岑璋:“太子殿下,这下棋还能占位置的?”
  
  岑璋还未开口,岑锦玉抢着接话了:“怎么不能,我跟你讲,我们中原的围棋博大精深,这里面的学问还多着呢,你跟着我慢慢学,准没错儿的!”
  
  施允王子:“……那,那好吧。”
  
  漪宁在后面看着,险些没笑出声来。这丫头棋品虽然差,但还没这般横行霸道过,明摆着是故意欺负施允王子的。
  
  瞧见岑锦玉眼底那分不加遮掩的得意,漪宁心里也就更肯定了几分。
  
  然而没过多久,岑锦玉唇角勾着的的弧线渐渐消失了。
  
  原因无他,这施允王子可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徒弟。
  
  “公主,这个位置小王提前占了,您的子落在别处吧。”施允王子笑着给她捡起来,随手一掷,直接落进了她右手边的棋坛里。
  
  岑锦玉:“……”好气哦,可是规矩是她定得,她能怎么办?
  
  

144章、缠绵 。。。

  自打御花园里一番对弈; 岑锦玉便好似跟施允王子较上劲儿了一般,每日死缠烂打地让人同他下棋。
  
  而那施允王子,却也是难得的好脾气; 居然真的能跟她一坐便是大半日。
  
  有人陪她下棋; 岑锦玉如今倒是乐呵的; 便也不想着来缠漪宁。这日漪宁闲来无事,想到乔德妃自打落了胎,如今尚在福慧寺静养一事,便去禀了皇后娘娘出宫去探望。
  
  皇后让人准备了不少补品让她一并带着送出去,却只字未提何时接乔德妃回宫的事。
  
  漪宁知道; 皇后不是那等善妒之人; 这般安排必然有她的道理。虽然心下好奇; 但见皇后不说; 她也不便多问,只应着由宫人们准备着乘马车出了皇宫。
  
  已经入五月了,尚不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却也是不好受的。刚至巳时; 太阳便已爬上了头顶; 刺目的光线挥洒下来,照在人身上也是灼灼的。
  
  漪宁坐在马车里有佟迎帮忙扇着扇子倒还好些; 外面驾车的扮作车夫的太监小墩子就没那么好受了; 满头大汗不说,还口干舌燥的,眼瞧着双唇都干裂的崩出口子来。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 一扬马鞭,使得速度又快了些。
  
  马车最后在福慧寺门口停了下来,立马便有师父在门口相迎。
  
  漪宁对他颔了颔首:“我来看看德妃娘娘,她可有醒来?”
  
  师父见礼道:“公主来得巧,今儿早上德妃娘娘刚刚苏醒。”
  
  漪宁眸色一亮,转而对那马夫吩咐:“你也累了,去里面喝杯水吧。”语罢,自个儿提着裙摆往乔德妃的房中去了。
  
  乔晗章被安置在福慧寺南面一处僻静的独立小院儿里,漪宁进去时,有位侍卫在门口候着,瞧见她拱手行礼:“安福公主。”
  
  这里几时多了个侍卫?漪宁下意识抬头去看那人,年纪不大,跟狄青差不多,五官清朗,面色白净,倒是生的不错。
  
  这时,德妃的贴身丫鬟星儿从里面端着药碗出来,瞧见漪宁倒是一喜:“公主!”
  
  她小跑着过来行礼:“奴婢听闻陛下给您和邵丞相赐婚了,还封您为公主,方才给我家娘娘说这事儿,她还为您高兴呢。”
  
  “乔姐姐身子可好?”
  
  星儿点头:“刚醒,精神还好,只方才还念叨您呢,公主快进去吧,我家娘娘看见您一准儿高兴。”
  
  漪宁应着由星儿的带领下入内。
  
  里面倒是十分清凉,扫过屋里整洁简朴的摆设,漪宁将目光落在里面榻上倚着的乔晗章身上。
  
  乔晗章脸色还十分憔悴,此时正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并未发现漪宁的到来。
  
  她缓步过去,低低唤了声:“乔姐姐。”
  
  乔晗章明显一怔,缓缓回头,眉眼间绽出笑意:“阿宁,你怎么过来了。”
  
  漪宁笑着在她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我许久不见你,心想着也不知你如何了,便说过来看看。对了,岑伯母让我带了很多补品呢,你如今醒了,刚好用得上。”
  
  乔晗章语气仍显虚弱:“有劳皇后娘娘记挂,对了,陛下呢,他身子可好?”
  
  乔晗章没想到自己居然昏睡了这么几个月,算着日子,陛下的毒只怕该又严重了,她心里着实有些担心。
  
  眼见她眉宇间皆是忧虑,漪宁想她如今刚醒,身子还弱着,便只笑着道:“岑伯父好着呢,你不必担心,宫里有御医在呢,精神也还不错。”
  
  “真的吗?”乔晗章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漪宁被看得有些心虚,却仍嘴硬着称是。
  
  乔晗章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感叹一声:“我醒来之后便让人去宫里递信儿了,却没什么动静,可能陛下是不打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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