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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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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罪?此事如若捅到你父皇那里,你且看他恕不恕你。小小年纪便如此的不择手段,日后江山社稷交于你手,你又该如何自处?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阿宁,尚且如此待她,那天下万民在你眼里又是什么,日后治理天下你又会如何对待他们?”
  
  “儿臣知罪。”岑璋额头贴地,十分诚恳地认着错。
  
  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在御花园里看见阿宁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不过是想要把自己珍爱的女孩儿留在身边,熟料竟适得其反,如今使得她对自己心生怨愤,渐行渐远起来。
  
  他知道,他这次是真的错的离谱。
  
  皇后无奈摇头:“你已十七岁,早不是个无知孩童,不想竟做出此等幼稚之事来。你自幼被立太子,依着宫廷规矩自有太傅们管教,我原以为太傅们饱读诗书自比我强些,便对你疏于管教。却未曾想,现今你如此败坏德行,教人失望。君子取之有道,你对阿宁不管是何心意,都不该做出小人行径出来。你说,母后今日训得可对?”
  
  “母后所言甚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他谦卑恭顺地回话。
  
  皇后道:“既然知错,便去院外跪着,今晚不准用膳。”
  
  岑璋不语,缓缓从地上起身,退出卧房去外面跪着,一抬头却见阿宁在墙边站着,后背贴墙,望向他时神色淡然,表情疏离。
  
  他心里知道,或许经此一事,他与阿宁之间的隔阂当真不好再挽回了,不由心间一痛,收回眼神,只定定望着地面出神。
  
  “郡主,快进去吧。”金嬷嬷对一直贴墙站着不说话的阿宁说道。
  
  漪宁回神,提起裙摆入了卧房,看到皇后,原是想冲她笑的,可鼻端酸涩难忍,怎么也笑不出来,只突然扑进她怀里,蹲下来失声痛哭。
  
  皇后轻拍着她的背,没有出声安慰。
  
  过了须臾,她哭声渐渐止住,泪眼汪汪地缓缓抬起头来,皇后这才拿帕子给她擦脸:“才刚洗漱过,脸蛋儿又哭花了。”
  
  见她不说话,皇后又笑问了一句:“站门外多久了?”
  
  漪宁没回答这话,只是道:“岑伯母总是对阿宁这般好。”她这话也就表示,方才在外面她全都听见了。
  
  皇后叹了口气,拉她在自己旁边的高腿圆凳上坐下:“你自幼无母,岑伯母拿你当亲生女儿似的待,能不疼你吗?”
  
  说着,她看了眼外面:“不过罚你太子哥哥却不单单是为了你,他身为太子德行有亏,是该罚的。此事是我处置也还算轻的,若让你岑伯父知道,怕就不是罚跪这么轻描淡写了。璋儿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若我罚他能让他静思己过,莫在捅到你岑伯父那儿去,便是万幸了。”
  
  漪宁抬手擦了擦眼泪:“阿宁在长乐宫没说出实情,日后也不会再说的。”
  
  皇后将漪宁鬓前散落的发丝夹在耳后,柔声笑道:“岑伯母知道,你虽然心里怪他,却也不想他真的丢掉太子之位的。你没在你岑伯父跟前道出真相,岑伯母该谢谢你。”
  
  漪宁倚在皇后怀里没说话。她的确不喜欢太子,如今甚至算得上讨厌,不过真的没想过让他失去太子之位。不管岑璋这个人怎样,岑伯母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岑璋是岑伯母唯一的儿子,她自然不希望他真的出什么事。
  
  何况,岑伯父的事已经够让岑伯母烦心的了。
  
  “只盼着,他能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日后注意自己的德行才是。”皇后揽着阿宁,感慨一句。
  
  “会的,一定会的。”阿宁低声道。
  
  “咕噜噜~”漪宁一囧,忙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皇后莞尔一笑,对着后面的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忙道:“饭菜都热好了,奴婢去上菜。”
  
  金嬷嬷将饭菜端上来,皆是皇后亲手所做,每一样都是漪宁爱吃的。
  
  漪宁看得满心感动,想到外面的岑璋,犹豫着道:“岑伯母当真不让太子哥哥用晚膳了吗?”
  
  皇后神色淡淡:“他做出此等事情来,这样的处罚还算轻的,咱们不必管他。”说着,给阿宁夹了菜到碗里,“多久没吃过岑伯母的手艺了,快尝尝味道可还和以前一样?”
  
  漪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赞不绝口:“阿宁倒觉得岑伯母的手艺比先前愈发精金了呢。”
  
  皇后闻此笑着给她夹菜:“喜欢就多吃一些。”
  
  这顿饭用的十分融洽,外面跪着的岑璋却只能闻着味儿,一口也没尝到。
  
  天色越发黯淡下来,一轮明月挂在树梢,周围有繁星作伴,瑟瑟秋风嬉闹着卷来,冷得让人直打寒战。
  
  屋子里,漪宁用过晚膳后便陪着皇后说话,不过是些外面的趣闻乐事,还把她在外面买的木制簪子拿出来给皇后。
  
  “岑伯母,这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胜在那位老人家有一双巧手,做出来的发钗倒也别致,偶尔戴着这个在头上也算得上是新鲜。你瞧这个,上面是雀尾缠枝牡丹花,雕琢得十分逼真。牡丹雍容华贵,岑伯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钗子最适合你了。”
  
  皇后拿起她给的木簪子细细瞧着,一双好看的凤眼渐渐眯了起来。
  
  “这发钗倒是别致,记得以前在宫外时,你岑伯父曾亲手为我雕过一支牡丹花的发钗,是用最寻常不过的桃木雕的,说是辟邪。那发钗曾被我戴在发间许多年,只后来你岑伯父成立义军,兵荒马乱的到处奔走,我和你皇祖母也居无定所,那发钗也就丢在了路上,再找不回来。”
  

128章、谈心 。。。

  提起以前; 皇后眸中神色迷离,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烛光下越发显得雍容典雅起来。
  
  默了片刻; 皇后渐渐回神; 笑着道:“阿宁这礼物岑伯母很喜欢; 宫里金银玉器皆由,唯有这样的一支发钗倒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漪宁不觉间又想到了皇帝中毒一事,突然挽着皇后的袖子撒娇:“岑伯母,阿宁今晚想跟你睡,好不好?”
  
  “好。”皇后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
  
  金嬷嬷在一旁小心提醒着:“皇后娘娘; 太子殿下都在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皇后沉着脸没言语; 太子还在跪着; 这她自然知道。说到底,那是她的儿子,又岂会不心疼的。
  
  却只怕罚的太轻了,他不长记性。
  
  漪宁想了想道:“岑伯母; 如今天色已晚; 咱们也该睡了,不如就让太子哥哥回去吧。”
  
  皇后看看阿宁; 默了会儿起身走出去。
  
  太子一如既往笔直地跪在院中; 外面凉风萧瑟,他的身子早已冻得麻木僵硬,面色也微微有些泛青; 却仍双拳紧握,忍着一语不发,面色也是淡定如常。
  
  看到他的表现,皇后还是有几分满意的。他养尊处优,能有这份忍耐力已实数不错了。
  
  “如今可悔悟了?”皇后站在门前的青石阶上,淡淡看着他问。
  
  岑璋强忍着牙齿打颤,低头道:“儿臣知罪,日后必然谨言慎行,不让母后失望。”
  
  皇后自瞧出了他冻得不轻,便也不打算让他再跪着,只是道:“回去后抄写《道德经》二十遍,继续思过。”
  
  “是。”
  
  皇后这才叹了口气:“天色不早,更深露重的,你回吧。”
  
  岑璋应着要起身,但一双腿却麻木的好似没了知觉一般。
  
  皇后看了眼后面跪着的元寿,淡淡道:“还不快扶你家殿下回东宫?”
  
  元寿应着,膝行至太子跟前,主仆二人互相借力从地上起来,又相扶着离开南苑。
  
  皇后凝视着渐渐远去的儿子,心底里叹息一声:“只盼着,你是真的知错才好。”
  
  回到房里,银嬷嬷和金嬷嬷打了热水伺候皇后和漪宁洗漱后,二人便早早歇下了。
  
  漪宁在床里躺着,侧身对着皇后,两个人继续说说话儿,竟也没觉得有什么睡意。
  
  皇后道:“当初看你一颗心不在璋儿身上,我这才同意你随你皇祖母一起出了宫,原也是想让你去找寻自己的幸福的。如今,阿宁可找到了?”
  
  漪宁心跳快了不少,却是一时间哽塞,不知如何作答。
  
  皇后见此笑笑:“对着岑伯母你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你与邵恪之的事,你皇祖母回宫后便告诉我了。”
  
  漪宁心上讶然,紧接着便觉得十分羞赧,红着脸抱住皇后,把脸埋在皇后怀里,小声嘟囔一句:“皇祖母怎么什么都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岑伯母交代呢。”
  
  皇后爱怜地扶着她披散下来的墨发:“你皇祖母疼你,她是怕我和你岑伯父不答应,这才让我帮忙呢。”
  
  漪宁耳根子也跟着泛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后了。
  
  其实她知道,岑伯母自然心里是更希望她能做她的儿媳妇的。可如今,她是不会想要嫁给岑璋了。
  
  “对不起。”她喃喃着道了一句。
  
  皇后却笑了:“阿宁,你知道你岑伯父中意你做太子妃,岑伯母为何还放你出宫找邵恪之吗?”
  
  漪宁仰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皇后悠悠发出一声喟叹:“这皇宫不过是个金丝牢笼,困了岑伯母一辈子。私心里,我想你跟璋儿琴瑟和鸣,日后有你辅佐他必然是好的;可另一面,我又不想你如我这般,把自己囚禁在这牢笼之中,不得自由。”
  
  漪宁听得有些动容,双唇翕动,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其实于我而言,这一生把一切都给了你岑伯父,如今同他待在这皇宫之中我亦不悔,无怨。但如若可以选择,我却宁愿能和他在一与世隔绝之地,平平淡淡度过此生。”皇后苦笑一声,“可我是皇后,他是皇帝,朝堂不稳,奸佞当道,我和他注定了这辈子都只能在这高墙大院之内忍受一个个寂寞孤独的岁月。”
  
  “但你不一样,你还有旁的选择。我与你岑伯父那般情深,尚且偶尔抵不过那些个难捱的岁月,你若当真心不在璋儿身上,日后在这宫中度日,怕是要比我难捱十倍。与其这样,倒不如嫁出宫去潇洒自在,也算是替岑伯母过了一回我想过的日子。”
  
  “岑伯母……”漪宁眼眶红红的,眸中氤氲着水汽。
  
  皇后嗔她一眼:“今晚你怕是没少哭,不许再哭鼻子。”
  
  漪宁当真吸了吸鼻子不敢哭了。
  
  皇后叹道:“其实恪之那孩子倒也不错,只是他长你六岁,你们二人情投意合却是让我意外。说起来,我起先原还打算把你二姐姐嫁给他呢,如今来看,倒是险些点错了鸳鸯。”
  
  漪宁微惊:“那岑伯母的意思是,你同意我跟邵哥哥在一起?”
  
  皇后想了想道:“我不反对,但如今形式特殊,你岑伯父那边也要慢慢来,短时间内只怕不能让你们成婚。何况你如今不到十四,二丫头和三丫头还未出嫁,你还早着呢,不急于一时。”
  
  皇后的说法倒是和邵哥哥一样,漪宁忙点头:“阿宁知道的,阿宁也不想早早嫁人,我还想多陪岑伯母几年呢。”她说着抱紧了皇后的纤腰,撒娇道,“岑伯母真好,阿宁最喜欢岑伯母了。”
  
  皇后笑笑:“岑伯母愿意你将来嫁出宫,无非是因为你的心当真不在璋儿身上,强求不来。不过,我自幼养到大的儿媳妇没了,日后你出嫁若有了女儿,总还是要赔给我一个孙媳妇儿才是。婚姻之事讲求缘分,你与璋儿是无缘,但日后的事却是谁也说不准的。”
  
  漪宁听到这话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岑伯母怎这般取笑我,阿宁,阿宁还小呢。”她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岑伯母居然跟她说日后如若生孩子的话,当真是羞死人了。
  
  皇后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会儿知道羞了,瞒着岑伯母与邵恪之私定终身便不是羞?”
  
  漪宁语塞。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提及顺熙帝倒让漪宁又想起他身上的毒来,犹豫片刻,她轻轻道:“岑伯母,你说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呢?”
  
  皇后微微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多少年了,她几乎从不问爹娘的事。
  
  漪宁缓缓道:“皇祖母口中,我阿娘率真随性,活泼动人;岑伯母口中,你与我阿娘姐妹情深,但在阿宁看来,她自私且无情。”
  
  “阿宁。”皇后神色严肃几分,看着她不说话。
  
  漪宁也看着皇后:“阿宁没有说出错,我阿爹为国尽忠,纵然没了也是流芳千古。可我阿娘呢,却未曾顾忌我的感受便追随我阿爹而去,在外人来看他们情深似海,可于我而言,又何其残忍?”她粉嫩的拳头渐渐攥在了一起。
  
  烛光下,漪宁双目里泛着泪光,却逼着自己不让泪水流出:“如若阿爹知道她这么做,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很失望的。”
  
  皇后心疼地抚了抚她的碎发,柔声道:“过去的事,你不喜欢,便不要去想了。”
  
  漪宁点头:“岑伯母的性子外柔内刚,跟我阿娘不一样,阿宁喜欢岑伯母这样的。”
  
  皇后抚着她脊背的手顿了顿,渐渐回过味儿来她话中深意,苦笑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睡吧……”
  
  ——
  
  洛云殿
  
  夜色渐浓,岑琰和邵恪之二人在前殿坐着,都还未睡下。
  
  两个人在烛光下对弈,邵恪之顺便说些宫外的事,岑琰鲜少出宫,静静听着,不觉间便说了足足两个时辰。
  
  想到御花园里邵恪之对漪宁的话,岑琰执黑子落下,突然抬头问道:“你为何让阿宁暂缓两年议亲,莫非是有什么打算?”
  
  邵恪之研究着棋局,落下一子后才道:“陛下坚持想让阿宁嫁给太子,无非是为了边关。如若我能让萧国公旧部为我所用,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想去边关?”岑琰吃了一惊。他知道邵恪之抱负不小,但如今他既然从了文,却未想到还会有想从武的一天,“若你当真如此做,我倒是相信你有能力收复那些将士。不过,届时你兵权在握,难保不会遭到忌惮。”
  
  邵恪之笑了笑:“那是后话,如今想这些为时尚早。这些年西北没了萧国公,余下的人抵抗蛮夷力不从心,败仗吃了不少,眼下是用人之际,西北乃陛下心头大患,他会同意我去的。何况,阿宁做我的软肋,他应该很乐意。”
  
  见他胸有成竹,岑琰便知这想法怕不是一时半刻想出来的,便也不再劝阻,只是又问道:“那你何时动身?”
  
  邵恪之再次落下一子,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且再等等。”
  

129章、出手 。。。

  清晨; 柔和的阳光顺着窗牖间的缝隙流泻进来,将屋子照的亮堂。
  
  佟迎将窗幔拉开,光线也随之打在漪宁的脸上。她不悦地皱了皱眉眉头; 抬起手背搭在眼睛上又翻了个身:“佟迎别叫我; 好困; 我再睡会儿。”昨晚上跟岑伯母聊天到很晚,她现在还没睡够呢。
  
  佟迎无奈道:“郡主,真不能再睡了,陛下宣了你去承乾殿用膳,这会儿陛下马上就要下朝了。”
  
  “可是我真的好困。”她不清不楚地说着; 继续呼呼大睡。满头披散下来的乌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 像黑色的锦缎一般。她抬手挠了挠头皮; 继续睡。
  
  佟迎看她这般也是着急; 如若陛下下了朝她家郡主却还未起,让圣上等可就是犯上了。
  
  犹豫片刻,她清了清嗓子道:“郡主可知今日朝上发生了何事?”
  
  漪宁没理她。
  
  佟迎继续道:“郡主,奴婢听人说今日早朝陛下要晋升邵大人为中书侍郎; 却遭到了陈丞相一派的强烈反对; 说他资质尚浅,难堪当大任。”
  
  漪宁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了; 似乎一点儿困意也无; 坐起身来看她:“那后来呢?”
  
  佟迎:“……”她好像找到了唤郡主起床的新方法。
  
  “后来……”佟迎挠了挠耳朵,摇头,“奴婢不知道。”
  
  漪宁想了想打量她:“这南苑离朝堂隔那么远; 你如何得知的?说,是不是你胡诌的?”
  
  佟迎赶忙摇头:“也,也不算是胡诌的吧,昨日陛下不就说要封邵大人为中书侍郎吗,但陈丞相可是中书令,肯定不会同意中书省有非自己亲信的人存在吧,那自然就会反对了。”
  
  漪宁眼前亮了亮,揶揄道:“瞧不出来啊,佟迎也会分析起局势来了。”
  
  佟迎挠挠后脑,不好意思道:“奴婢这是跟着郡主久了,言传身教的自然能学着一些。”
  
  “哦对了,郡主你快些起来吧,这时辰只怕马上就该下朝了,陛下还等你去承乾殿用膳呢。”
  
  漪宁挑眉:“不着急,陛下要晋升邵哥哥,陈丞相必然反对,今日朝堂肯定很热闹,不会那么早解散的。”
  
  佟迎呼了口气:“我说郡主今儿个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奴婢怎么叫你都不醒,原来自己心里是有底的,倒害得奴婢瞎操心了。”
  
  漪宁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不过被你这么一搅和,我如今是真不觉得困了,帮我洗漱更衣吧。”
  
  ——
  
  漪宁洗漱过后去往承乾殿时,顺熙帝仍未下朝,她便自己在殿内等候,不多时乔晗章便进来了。
  
  昨晚上长乐宫里阿宁记得她也在,不过当时情况不同,倒是未曾真正瞧她,今日一见却发现她肚子大了很多,不过那张脸却是一如既往的美貌动人,但比之前略有些发福,更显得丰满莹润。
  
  漪宁记得,乔德妃曾跟自己说过她是假孕来着,那这肚子……
  
  乔晗章一进来见漪宁盯着她的肚子瞧,莞尔一笑:“如你所想。”
  
  漪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走过去搀扶她:“德妃娘娘近日可好?”
  
  乔晗章点头:“尚可,不过宫中生活日复一日,倒也没什么不同。你呢,在外面经历了不少趣事儿吧?”
  
  漪宁笑道:“宫外确实有意思些。”
  
  两人在桌边坐下,乔晗章拉着她的手道:“昨晚上我在长乐宫见你时,瞧你眼眶红成那般,怕是为什么事伤心呢,怎会跟你岑伯父说是逗大家玩儿呢?”
  
  漪宁微怔,她没想到乔德妃居然是如此心细之人。
  
  岑伯父中毒之事,德妃必然是知道的,当初没告诉她应也是故意隐瞒,是以漪宁便未说实话:“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躲在御花园里,大晚上的我觉得害怕,故而哭了一场。”
  
  乔晗章不知信了没有,只是笑笑没再追问。
  
  漪宁又看了看乔晗章的肚子:“我记得,娘娘这肚子该有七个月了吧?”
  
  乔晗章点头:“是啊,再有三个月便临盆了。”
  
  “那……”漪宁不免为她着急,这肚子既然是假的,又该如何是好呢?
  
  乔晗章笑而不语,漪宁瞧她淡定自若,便知是早已有了主意,便也放心下来。
  
  乔晗章又坐了会儿,漪宁也送了宫外买的木簪给她,后来顺熙帝下朝回来,看到她们笑道:“听你们说说笑笑的,在聊什么?”
  
  乔晗章起来相迎:“阿宁送了臣妾一支海棠木簪,倒也十分别致,陛下瞧着如何?”
  
  顺熙帝看了看,点头:“不错。”说罢看了眼漪宁,满目慈爱:“饿坏了吧,朕已命人传膳,很快便好。”
  
  这时,乔晗章却是要辞:“陛下与郡主难得相见,臣妾便不叨扰了,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宫。”
  
  顺熙帝应允。
  
  临走前,到了门口她又突然折回来,对着顺熙帝道:“陛下,这几日臣妾总是噩梦连连,听闻长安城里有座福慧寺十分灵验,想去求个平安福,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顺熙帝略微皱眉:“你如今大着肚子,只怕在外面走动不太安全,总是做噩梦可是处理六宫诸事太过劳累所致,不如请了太医给瞧瞧,朕派别人去福慧寺给你请平安福也好。”
  
  乔晗章知道顺熙帝的顾虑,只是道:“臣妾就是觉得今日有些闷,去福慧寺走动也是想散散心,陛下放心,臣妾会谨慎小心地看护腹中之子的。”
  
  顺熙帝想到德妃已经好几月待在自己的寝殿鲜少外出,也知道她该是憋闷的,想了想也便应了:“明日是个好天气,便明日吧,朕去让人安排,不过你要万事小心。”
  
  乔晗章颔首应是。
  
  漪宁望着乔晗章离开的背影,不由皱了皱眉头。
  
  彼时下面的人已经传了膳,顺熙帝夹菜给她:“怎么了,有心事?”
  
  漪宁想了想,还是问出来自己的疑问:“岑伯父,德妃娘娘……真的是假孕吗?”
  
  顺熙帝不解地抬头:“怎么了?”
  
  漪宁低着头没说话,德妃穿得衣服十分宽敞,倒是瞧不出体型,不过肚子却已经很大了。她只是听人说怀了孕的人身体会浮肿,整个人显得发福,方才见德妃竟觉得挺像的。
  
  还有她走路的样子,也确实不轻盈,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体型现如今真的如此。
  
  不过又见顺熙帝一脸的疑惑,她突然怀疑自己或许想多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她这般说着,低头吃着菜,没敢再问。
  
  ——
  
  乔晗章回了自己的寝殿,星儿将一碗汤药端进去:“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乔晗章把药接过来,闻到药味儿阵阵作呕,但还是一饮而尽,随后把药碗递过去,自己拿帕子擦了擦嘴:“确定明日大皇子会在福慧寺附近狩猎吗?”
  
  星儿点头:“查清楚了,大皇子这几日每天都去那里狩猎。”自打大皇子娶妻成家之后,便在宫外建了府,是以出入皇宫比未成家的皇子要自由很多。
  
  乔晗章应了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呢喃:“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
  
  其实,乔晗章早在五个月前就已经真的有孕了。
  
  不过,并非龙子。
  
  陈贵妃狡猾,一直让人抓不到把柄,乔晗章心急,便暗地里由星儿安排怀了侍卫的孩子。
  
  当初星儿是拒绝做这个事的,可到底拗不过她的坚持,最终帮她做了这事。
  
  五个月了,陛下只当她还是假孕,实际上……
  
  星儿突然面露纠结:“奴婢仍是很担心,奴婢咨询过御医,以娘娘这般,如若流产很可能会一尸两命的。”
  
  乔晗章道:“我知道,可陈贵妃狡猾,又是个不好对付的,如若不来真的,依着她的聪慧很容易就识破我们的计谋,根本不可能给她沉重的一击。”
  
  这么久了,他们陈氏一族依旧安然无恙。如今,也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
  
  翌日,乔德妃去了福慧寺。
  
  顺熙帝一如既往的批阅奏折,传大臣们商议政务。
  
  这些年,陈丞相手底下的人一步步被他换掉,扶植自己人上位,眼瞧着朝中官员换了一半儿,正是危急存亡之刻,他不能懈怠。
  
  好在他扶植的人也确实个个有真才实学,在朝中屡立功勋,让他欣慰。
  
  议政过后,已经到了晌午,该用午膳的时辰。
  
  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右眼皮总跳,心上也隐隐觉得不安。
  
  突然间,莫名想到昨日漪宁问他乔德妃是否真的假孕一时,想到她这段日子总待在自己的寝殿不外出,他偶尔去看她时星儿总说她在睡觉,还每每吩咐膳房做些酸辣食物。
  
  他原本是觉得她为了不让陈贵妃等人瞧出破绽,故意为之,可如今再想……
  
  恍惚间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对着外面喊:“李太医,宣李太医来见朕!”德妃有孕一事当初是他让李太医传出去的,后来照顾德妃也是全权交由他处理,此事只怕他最清楚。
  
  很快,李太医被人带了来,顺熙帝屏退众人,目光犀利地看着李太医:“德妃娘娘有孕之事,朕一直交由你来管,你实话告诉朕,如今德妃是有孕还是无孕?”
  
  李太医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颤巍巍回话:“陛下,七个月前德妃娘娘确实无孕,后来,后来三个月后臣再为德妃娘娘诊脉之时就是真的有孕了。这本是喜事,臣当时想禀报圣上的,但娘娘说她会自己跟陛下说的,臣一直以为陛下是知道的。”
  
  顺熙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还未来得及发作,外面方德宣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禀报:“陛,陛下,不好了,德妃娘娘在福慧寺出了意外,大,大出血了……”
  
  

130章、幽禁 。。。

  福慧寺客房门外; 顺熙帝双手负立等在外面,里面不时传来乔德妃的阵阵呼通声,随着那一声声尖叫; 顺熙帝一张脸也愈发阴沉下来。
  
  他震惊; 也更加自责。
  
  德妃已经怀孕五个月; 还与他同住在承乾殿,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他从来不知,她居然为自己做到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呼痛声渐渐止住,本是秋风萧瑟的八月; 顺熙帝身上却早出了一身薄汗。
  
  又过了片刻; 李太医从里面出来; 跪在顺熙帝跟前:“陛下; 德妃娘娘诞下死婴,小皇子……没了。”
  
  顺熙帝一张脸阴沉沉看着他:“德妃呢,如何了?”
  
  李太医回禀道:“德妃娘娘损伤了身子,如今尚在昏迷; 有无大碍还需再观察几日。”
  
  “那她何时能够醒来?”
  
  “这……”李太医颤巍巍颔首; “臣尚且不知。”
  
  顺熙帝顿时大怒,喝道:“把宫中所有御医都给朕叫过来; 德妃一日不醒; 便一日不许回宫!还有,把楚子谦也给朕叫过来。”
  
  吩咐过这些,他这才急急往卧房里进。
  
  乔晗章面色惨白地在榻上躺着; 整个人憔悴不堪,连平日红润的唇儿此刻也是泛着白意。
  
  她双目微阖,整个人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会颤动一下,好似没了知觉一般。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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