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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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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全然怪不得你头上,只希望你引以为戒,以后学会任贤举能才是。便如那邵恪之,也是你举荐去的冀州,听闻冀州被他整顿的十分不错,的确是个人才,日后堪当大用。”
“是,儿臣明白。”
顺熙帝怒火消了些,也不愿再多说,只挥了挥手:“去吧。”
岑璋叩了首,起身正欲告退,却又突然顿住,对着龙位上的男人福了福身:“父皇。”
“还有何事?”顺熙帝神色淡淡的,面容肃穆。
岑璋道:“昨日接到飞鸽传书说皇祖母已离开冀州,却把阿宁留下了,儿臣觉得如此是否不妥?那里尚未完全得到整治,只怕再出什么乱子伤了她,父皇可要派人先接阿宁回来?”
说到此事,顺熙帝神色沉重,略想了想道:“你皇祖母既然把阿宁留在冀州,想来如今的冀州在邵恪之整治之下是安全的。前日里朕接到冀州奏报,说那边已经整顿的差不多了,邵恪之这个月底便会回京,既如此阿宁留着倒也无妨,只让她过些日子随邵恪之一起回来便可。”
说完顿了顿又道:“朕虽然属意把阿宁嫁给你,但你是太子,还是该以国事为重,不该整日想着儿女私情。阿宁晚些回来也好,你自己也该收收心,反思己过,争取让朕和你母后满意才是。你当知道,你母后对你寄予厚望,朕想你应当也不会想惹你母后心烦吧?”
岑璋虽然想到漪宁要跟邵恪之一道儿回京心里不畅,可付明善之事尚未解决,父皇又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得连忙应是。
顺熙帝点头:“无事多去南苑坐坐,阿宁不在,朕又不方便,你多陪你母后说说话儿,免得她孤寂。”
“是。”
——
太后离开后,漪宁在冀州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冀州的差事邵恪之办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正在收尾,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平日里自然无暇顾及她,她便自个儿四处走走,或者在屋子里一睡便是一下午。
外面天气炎热,她也就比平日里贪睡许多。
这日,她午憩醒来,眼见外面起了风,难得凉爽些,便将窗户打开,站在窗前的案台上练字。
佟迎在一旁坐着做刺绣,被外面的风吹得耳坠都在晃荡,不由道:“瞧着这风,怕是又要下雨了。”
漪宁笑:“下雨好啊,也凉爽些。”前几日闷热的厉害,她正想来点儿雨呢。
佟迎却道:“郡主不是盼着下雨,是盼着晚些回京吧。奴婢听说邵大人手上的事办得差不多了,原是说这两日就回长安的,如若下场雨,可不就得再耽搁几天吗。”
漪宁回过头来嗔她一眼:“这几日你胆子倒是大了,拿此事来取笑我。如今在此处你我二人也便罢了,等回了宫这些话却万万说不得的。”
佟迎闻此神色立马庄重起来:“郡主教训的是,奴婢谨记。”
漪宁倒没再说什么,只继续低头写字。
不经意抬头,却见邵恪之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外不远处的位置,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微风过处时恰有树上的花瓣落下,清风袅袅间,别有一番风味。
“邵哥哥怎么站在外面?”她面上挂着浅笑,唇角有梨涡绽放,恰似春日花蕊初绽,娇俏盈盈,袅娜可爱。
两人隔着打开的窗子,相对而立。
邵恪之道:“原是来找郡主的,但见郡主写字认真,不好打扰。”
漪宁将手里的笔搁下,转身自窗前消失,很快从房门内走了出来。
看着外面的凉风阵阵,她道:“看这样子怕是要下雨,邵哥哥打算何时回长安?”
邵恪之道:“这两日估摸着便可以了,郡主想走水路还是陆路?”
“水路?”漪宁十分惊诧,此处不是江南,如何走水路?
邵恪之解释道:“此处是河北。”
对哦,河北可以走一段黄河的。
漪宁想了想:“那陆路比较快些还是水路比较快。”
邵恪之顿了顿:“夏天雨水多,水路不好说,或许还是陆路快些。”
“还是水路吧,还能顺便看一看黄河呢,坐马车太颠簸了,很辛苦的。”她立马下定了主意。
“好。”邵恪之淡淡一笑。
漪宁心虚,一张脸不自觉地红了。
邵恪之又道:“离开之前,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漪宁惊奇:“什么地方?”
“还记得前几日捡到的那本书吗,有家书铺,里面倒是有很多。不过地震之后好多书都被埋在了地底下,铺子的主人也不知所踪。”
“书铺?”漪宁又惊又喜,那岂不是还有好多那样的书册?她正愁回宫之后没什么能打发时间呢,一时间也待不住了,扯着邵恪之的袖子就往外面走,“既然如此,那你快带我到书铺里瞧一瞧吧。”
她说完欲走,邵恪之却站着未动。下意识回头,却见他面色柔和,目光落在她攥着他袖子的那只纤手上,眼底带了一丝戏谑。
漪宁心上微惊,忙松了手,双颊染上一抹霞色,不觉垂下眼帘:“不是要去书铺吗,怎么不走?”
邵恪之笑笑,率先向前:“走吧。”
漪宁也笑逐颜开,小跑着跟上去。
——
邵恪之所说的书铺建在冀州城最东面的闹市,因为宅子的主人没了踪迹,此处现如今被旁人租赁下来,开了个茶楼。
经过这段日子的整顿,冀州百姓的生活已经大好,茶楼里此时也有客人光顾。为了不引人注意,邵恪之直接带着阿宁从偏门去了后院。
“这院子前些日子全部塌陷,不过现如今已经修补完整,和之前一样了。”邵恪之道。
漪宁站在院中望着周遭的环境,布局格外清新雅致,可见其主的品味超凡。
“书在何处?”漪宁问道。
邵恪之指了指对面那座房子:“暂且搁置在里面了,却也不多,不过余下十数本而已。其余的在地底下埋得太久,已经毁了。”
两人推门进去,却见一个红木匣子里摆着几本书册,上前翻开来看,倒是和她先前看得那本《芙蓉帐中梨花香》异曲同工。
“大夏怎么会有这样的书册呢?”漪宁抚着那书,十分好奇。
邵恪之想了想道:“或许这书铺的东家原不是我们大夏之人吧,地震之后他下落不明,倒是无从查起。”
“那这些书册呢,怎么处置?”漪宁问。
邵恪之道:“按理说没了主人自然是要充公的,不过我与蔡大人打过招呼了,这些书不登记在册,全都给你。”
“给我?”漪宁吃了一惊,“这样会不会不好?”她原本是打算出银子买的。
“书铺的东家不见了,这些书册自然是无主的,给你也没什么不可,想必圣山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漪宁如获至宝一般,珍惜地把书抱在怀里:“原来还想出银子的,如此倒是省了。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117章、宏愿 。。。
那日下午去书铺里取了书之后; 回暑衙的半路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一下便是三日,大雨初霁,却又是一番蓝天白云; 灿阳高照的天气。
黄河两岸时有船只往来; 通行倒也格外便利。
邵恪之与漪宁离开冀州之时; 引得全城百姓亲自相送,城外的民众们更是不辞千里的赶过来,此番情谊漪宁看在眼里,也不觉得眼眶微热。
邵哥哥,当真是个好官呢。
上了船; 漪宁被邵恪之安排在二楼最好的房间; 一开窗便能看到浩渺长河; 出门左转是一片空旷处; 摆着桌椅茶盏,也是欣赏黄河之上美景的绝佳之地。
船只浩荡而行,河风肆意狂飞,周遭山脉纵横; 烟波浩渺; 气势磅礴。
漪宁倚在栏杆前望着漫无边际的澹澹黄河,心情也格外舒畅; 脸上笑容灿若昭华; 自是美不胜收。
邵恪之在旁边阴凉的桌边坐着喝茶,举手投足间皆是矜雅气度。
看她站了许久还不过来,便道:“那边太阳毒; 当心晒伤了皮肤,少站一会儿为宜。”
漪宁闻声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邵恪之亲自为她斟了茶水,她接过来一口饮尽,又长舒一口气:“若说起来,我平日里也的确怕晒的,不过在这船上,看着万里江河,突然便觉得晒一晒也是值得的。”
邵恪之笑笑:“你平日不是没少陪着太后出去,自己也在外面待过两年,如今这样子倒似是没出过远门一般。”
漪宁摇头:“那怎么能一样,江南水乡是温婉缱绻之美,像少女一般,不比黄河,是另外一种豪迈,令人想到的也是巍峨雄壮的英雄气概。何况,”
她略顿了顿,低下头去,声音小了许多,“陪在身边的人不一样,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声音虽小,邵恪之耳力却是极好,闻此淡然一笑,眸中似有戏谑:“郡主的性情与寻常女儿家不同。”
漪宁抬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邵哥哥是说我不懂女儿家的矜持吗?”
她楚楚可怜地瞪着他,双目滚圆,里面氤氲着一汪春水,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邵恪之微怔:“没有,如此甚好。”不觉间,他双颊倒也觉得有些热了。
漪宁却是没注意这个,只还回想着方才的话,觉得他认为自己不矜持,有些郁闷地单手执头,另一只手拨弄着茶盏的盖子,突然转首:“其实我还是很少跟男子接触的,邵哥哥与我自幼相识,我在你身边的感觉确与旁人不同些。说起来,除了宫里的侍卫太监,我是真没见过多少男子,同龄的更不必说。邵哥哥不知道,我在外面待的那三年,也从不跟男子说话的。”
邵恪之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内心有些想笑,面上倒只是温和点头:“嗯,我知道。”
“嗯。”她也应了声,双手捧起茶盏要喝,置于嘴边才发现里面竟是空的。
是了,她方才过来时一口气给喝干净了,无奈之下又将茶盏放下。
邵恪之见了,又重新为她斟了一杯。
其实方才喝茶是想掩饰尴尬的,倒不是真的口渴,如今见他又倒了一杯,漪宁却也没接,只是又转头看着周遭的山水:“虽然出宫多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黄河呢。”
太阳不知何时躲到云层中去了,邵恪之见那边没了日头,起身邀漪宁一起去了栏杆处站着。
“黄河两岸时有战争发生,古往今来,也有不少的边塞诗人借黄河描绘那些金戈铁马,‘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漪宁转首看他:“我知道这诗,柳中庸的《征人怨》。”
邵恪之静静凝视着万里江河,默了好一会儿才指着一处道:“黄河那边是塞北之地,时有蛮夷侵袭骚扰,多少男儿胸怀壮志,保家卫国,或许一辈子的光阴都埋在了那里。”
漪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江河浩渺,滚滚波涛汹涌,一眼望不到尽头。
原来那里,便是父亲常年驻扎之地。
当初蛮夷侵袭边塞,以不可挡之势占据我大夏数座城池,岑伯父为了鼓舞边塞将士的士气,御驾亲征。父亲和岑伯父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二人联手自然大破蛮夷大军。不过,在最后一战时他们轻敌中了敌军埋伏,父亲为救岑伯父,被万箭穿心而死。
“古来征战几人回?”她双唇翕动,渐渐沉默下来,一股无以言说的沉痛在心间蔓延。
“阿宁……”邵恪之张了张口,终究只是沉默。他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在她面前提这些的。
漪宁只静静望着远处滚滚波涛:“北夷部落数百年来皆是我中原心腹大患,前朝皇室延绵四百年,也时常受到他们的骚扰,纵然和亲,仍不过换来短短几十年的太平。我大夏从高。祖至今,也已达二百余年,与北夷之间还是僵持不下,战争泛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局面何年何月才会被打破……”
“北夷强悍,叱咤近千年屹立不倒,若想除之恐怕需要几代人的辛劳。不过,驱除掳达,收复河山,这一日总会来的。”他双手负立,衣袂翻飞,双目浑浊中燃烧着欲望之火,令人望而生畏。
漪宁看着他:“先前在邵哥哥的阅朗轩看到过不少兵书,邵哥哥也有这般雄心壮志吗?”
邵恪之垂首,迎上她的目光后淡然一笑,转而去看远处此起彼伏的山脉:“与蛮夷来一场正面的较量,的确是我此生宏愿。纵我一人之力不能将其彻底歼灭,也想消一消他们的气焰。”
想到父亲的死,漪宁心头有些复杂,无数话哽在喉头,最后只化作一句:“男儿当如是。”
怪不得他身为文官却自幼习武,还存留那么多兵法韬略。
两人静静站立,缄默无言,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
邵恪之见此笑着道:“其实,说起这黄河里的句子来,却也不单单只有战争。”
“是吗。”漪宁有些心不在焉。
邵恪之望她一眼,缓声道:“譬如刘禹锡的‘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便是极好的句子。”
漪宁微微一怔,不免觉得诧异:“邵哥哥既有雄心壮志,不想还会向往牛郎织女那般恬静生活。”
随后又笑了笑:“不过,我也喜欢。”
她模样生的精巧细致,笑起来时也格外甜蜜,邵恪之见了,不由伸了食指出来,轻点她的鼻尖:“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有些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费神的。”
漪宁鼻端被他点的有些痒,抬手揉了揉,轻轻点头。
“我方才问过船家了,说明日正午会到一个镇上,需要停留半日才继续前行,届时带你去逛一逛。听说那个小镇虽然不大,却十分热闹,或许你会喜欢的。”
漪宁闻此眸子顿时晶晶亮:“真的吗,好啊,这船上呆久了却是不好受,可以去镇上走走就更好了。刚好,我还可以买几件衣裳和首饰,邵哥哥不知道,外面的衣饰虽不比宫里的华美高贵,但有时候也能碰见精巧的呢。”
——
次日正午,船只如约在一座小镇上靠了岸。
漪宁吃船上的膳食早腻了,便拉了邵恪之去镇上的酒楼里用膳。
这座小镇的确如船家所言十分繁华,闹市里更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从酒楼出来,漪宁看着热闹的街道,倒是很有兴致:“邵哥哥,今日难得太阳温和,咱们多在此地转一转可好。”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方才吃得太多,我都撑了。”
“傍晚时分船才开,姑娘多转转也无妨。”外人面前,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恭谨有礼,不过为免暴露身份,便一直以姑娘相称。
漪宁对这些称呼不怎么介意,见他答应便高兴,欢快地往着人群中去了,邵恪之也快步跟上。
后面跟着便衣的随从,佟迎和狄青也在其列。
狄青一直都是冰冷无情的一张脸,只目光落在漪宁的背影上时才会柔和许多。不过他极懂得分寸,目光总在漪宁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开去。
佟迎在他身旁并肩走着,突然扛了扛他的肩膀:“你发现没,郡主虽然经常出宫,但这次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之前随着太后出来,郡主虽然也高兴,但却安分守礼很多,不像现在,无所顾忌,脸上的笑意让人看了似能把心都给融化掉。”
狄青沉默着,好一会儿淡淡“嗯”了一声。
佟迎觉得自己有些对牛弹琴,轻骂他一声“木头”,自己加快步子往前面去了。
118章、嚣张 。。。
漪宁最后在首饰摊位前停了下来; 上面陈列的发钗发簪皆是由树枝雕琢而成的,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但因为工匠巧夺天工; 倒也十分精巧。
那小贩在摊位上摆了不少手工雕琢的饰品; 人如今此刻却仍坐在摊位后面; 手里拿着工具认真刻着一支发钗。
她下意识打量那人,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头发上银霜遍布,面上爬满褶皱,但却甚为慈祥; 一双粗粝的大掌更是手法灵活; 做起事来十分麻利; 原本寻常可见的木头在他一双巧手的精雕细琢之下明显已经成了形; 迫切精致。
那老人在椅子上坐着,看漪宁对摆着的商品感兴趣,却并未起身,只笑着招呼:“姑娘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虽然在看着漪宁说话; 但手里的活儿却分毫没落下。
漪宁回以微笑; 细细瞧着上面的物件儿,不由赞道:“老人家好手艺; 我瞧着个个儿都好; 看来是要多挑些带回去给家人做见面礼才是。”
说罢又抬头看向邵恪之,“邵哥哥也帮我挑一挑吧。”
邵恪之拿起一个琼花样式的木钗给她:“这个适合你。”
那木钗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其上雕琢的琼花花瓣轻薄; 连花蕊都清晰可见,还染了颜色,倒是如真正的花朵一般娇艳。放在鼻端细闻之下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的确让人十分惊叹。
她琢磨片刻,不免诧异:“咦,这不是海黄木吗?”海黄木自身带有淡淡的清香,极为名贵,多为贡品,京中的高门大户里也鲜少有使用的资格,不想这市面上居然会有此物。
老者闻此笑了:“姑娘倒是识货的,不过这不是什么上等料子,皆是他们用来做家具时筛下来的,扔了倒也可惜,我便寻了来做些小玩意儿。”
漪宁了然:“老人家物尽其用,变废为宝,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说着把那支琼花木钗收起来:“刚好我最喜欢琼花,这个我要了。”
想到宫里的皇后、二公主她们,漪宁便又各自给她们挑了适合自己的发钗,也是图个新鲜。
挑完发钗,又选了几个手钏,付过银子后将买的东西丢给后面的狄青,随后便继续往前面四处转着。
邵恪之突然道:“前面有家衣铺,你不是想买衣服吗,不如进去看看?”
漪宁点头:“好啊。”
“那你先去,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去就来,如若挑好了衣服我还没回来,便和狄青赵源他们先回船上。”邵恪之道。
肚子不舒服需要去那么久吗?漪宁蹙了蹙眉头,却也不好说什么,只乖乖点头。
邵恪之走后,她自己进了衣铺。
里面客人很多,掌柜的、店小二皆忙得不可开交,漪宁不急,便自己先在一旁坐着歇歇脚。
等客人少了些,她这才起身去看铺子里的衣饰。
这家铺子难怪生意好,衣服款式新颖,做功也十分精细,当真十分难得。
此时邵恪之不在,佟迎便陪伴在她跟前,此时不免赞叹一句:“这家店的衣服真好看。”
漪宁闻此便笑了:“你若喜欢,就给自己也选两件。”
佟迎摇头:“奴婢在宫里有统一的服侍,自然是用不着的,倒是姑娘可以多挑两件,每天换换样子邵大人瞧了也高兴。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就是如此了。”
漪宁嗔她一眼:“书都读到这些歪门邪道上去了。”随后故作轻松地咳嗽几声,继续打量着店里摆着的衣服。
突然瞧见一件橘色绣着柿子图案的裙衫,眼前似有变化,不觉拿起来细细瞧着。
“姑娘最喜欢橘色,这款衣服更适合你呢。”佟迎在后面道。
漪宁笑而不语,她的确喜欢最喜欢橘色,宫里的衣服也有许多是这样的,盖因她觉得这样的色调柔和,暖融融的,像黄昏时分的夕阳。
不过,平日里她见得衣服上绣的皆是花卉飞禽,在衣服上绣柿子的却是罕见。这件衣服做功精湛,上面每一个柿子都带着一片绿叶,倒像真的一般。而料子则是用上好的软烟罗,柔软丝滑,做工精细。
看漪宁喜欢,佟迎道:“不如姑娘进去试试?”
她话语刚落,手里的衣服已经被谁给抢走了,紧接着便是洪亮的女声:“我瞧着还是这件衣裳好看。”
漪宁转首望过去,却见是个年龄与自己相当的紫衣少女,模样生的倒是不错,明媚动人。不过目光在看向漪宁时,眼睛里似有挑衅。
漪宁蹙了蹙眉,有些不解。
佟迎附在她耳边轻道:“郡主,这个人跟咱们坐一条船,奴婢好几次看见她偷偷拿眼睛看邵大人呢。”说着,还十分不满地瞪了那紫衣女子一眼,心中暗骂一声“狐媚子”。
漪宁了然,却是一语未发,只淡笑着望她。
紫衣少女朝漪宁轻蔑一笑,拿了衣服要去试衣间,佟迎却不服气了,上前拦下她:“这是我家姑娘先看中的。”
紫衣少女挑衅:“不是还没付钱吗,又不是已经买下了。”
“那你也不能用抢的啊,这么多衣服你不要,干嘛非跟我家姑娘抢。”
紫衣少女被佟迎吼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手推她一把:“还没付钱又不算你们的,怎么说就是抢呢?我今日就看上这件了。”说着,招呼道,“掌柜的,给我包起来,这件我要了。”
佟迎见此不依,漪宁拉住她,面上淡若春风:“我方才瞧那衣服腰身紧致,却也不是谁买了都能穿得的,咱们再去瞧别的便是。”
佟迎不由笑了:“姑娘说的正是呢,这衣裳果真不是谁都穿得的,有些人只怕要白白花了银子。”
紫衣少女闻此面上有些愠恼,这不是明摆着说她胖,买了也穿不上吗?
“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不屑地觑了漪宁一眼,那处她的丫鬟已经付过银子了,主仆两个拿着衣服就准备出去。
谁知到了门口,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拦她的不是旁人,正是一直在门口候着的狄青。
这狄青手上有佩剑,不笑时又有着几分凶神恶煞,倒也当真让原本十分嚣张的紫衣少女怯懦几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强自镇定下来:“怎么,如今我付了银子便是我的,难道你还想抢不成?”
“拿来!”狄青丝毫不与她废话,只伸了手过去,掌心还放着一锭银子,正是这件衣裳的价格。
紫衣女子却坚决不给:“你想强买强卖不成?”
“拿来!”狄青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语气都冷凝几分。
紫衣少女颤了颤身子,愣是站在那儿未动。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我家姑娘说话,知道我家姑娘是什么身份吗?”
狄青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管你是谁,不拿出来,你今日别想走出这家衣铺。”
小丫鬟见吼不住他,明显没了多少底气,可还是壮着胆子道:“我家姑娘可是大皇子的表妹,陈贵妃的外甥女,你得罪了我家姑娘便是得罪了大皇子,也如同得罪陈贵妃,得罪陈丞相,你吃罪的起吗?”
周围的人一听这小丫鬟抬出来的身份,突然噤了声,小心翼翼在一旁看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狄青却神色未变,直接抽了剑出来,架在紫衣少女的脖子上:“拿出来!”
利刃眼瞧着要割破她那吹弹可破的颈子,紫衣少女顿时蔫儿了,双腿哆嗦着再不敢说什么,眼眶里含着泪,小声道:“小翠,把衣裳给他。”
小翠哪里还敢多言,只得将衣服递给他。见他伸手接过,拉着她家姑娘便匆匆要往外走。
“等等。”狄青又发了话。
主仆二人身子又是一颤,定在那里,却未敢回头。
狄青上前来,硬是将银子塞给那个小丫鬟,一语未发拿着衣服去了漪宁跟前,恭敬奉上:“姑娘。”
漪宁把衣服接过来,话里带着几分戏谑:“出门带着狄青就是好。”
狄青退至一旁,并不多话。
想到方才那个嚣张的女子,漪宁无奈笑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呢,陈贵妃的外甥女,竟也值得她这般嚣张。
殊不知,大皇子和陈贵妃母子又能高贵到几时呢?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然而邵恪之却仍未回来。想到他先前的话,漪宁便先带着众人上了船。
在船上再次遇上紫衣女子,她明显忌惮狄青,只远远剜了漪宁一眼,不敢近前。
漪宁自不会将她这种色厉内荏之辈放在眼里,看也懒得看她,自己回了房里。转了大半日,倒也觉得有些疲累,很想好好歇歇。
然而,直到日落黄昏,眼瞧着马上要开船了,外面仍没动静,漪宁心里不觉有些慌了。
邵哥哥到底做什么去了,怎的到现在还不回来?
119章、齐蓁 。。。
漪宁从房里出来; 佟迎恰好也走了过来,面上挂着焦急:“姑娘,邵公子还未回来; 已经要开船了; 这可怎么好?”
漪宁心里也急; 想了想把腕上的玉镯子递给佟迎:“把这个交给船家,让他再等等。”
佟迎应着离开,不多时却又拿着镯子折了回来,面上喜道:“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
话音刚落; 邵恪之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她温润一笑:“等着急了吧?”
漪宁急忙迎上来; 面上仍是担忧:“邵哥哥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邵恪之从宽广的袖子中取出一个木匣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漪宁不解地接过来:“邵哥哥这么久才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先打开看看。”
她乖乖把匣子打开,却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木偶佳人,那眉眼和穿着; 分明便是她嘛!
“这……”漪宁愣了半晌; 不觉恍然大悟,“是方才卖饰品的老人家雕的?”
邵恪之笑着点头:“我画了幅你的画像; 他便雕出了这个人偶; 看看跟你像吗?”
漪宁仔细看着那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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