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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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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晚上被伤到了应当也是真真实实的吧,他分明记得昨晚上母后的脸色很不好。
似乎瞧出了太子的心事,皇后道:“璋儿你记着,生于皇家,便永远不要奢求寻常人家的血脉亲情,否则便是给自己的内心增加负担。”
“那母后呢,你与父皇之间……”岑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为何有时候他觉得父皇母后感情很好,可有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皇后笑看着他:“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你还小,不必过问这些。但有一点你要牢记,在这深宫六院之内,能让我们母子永远安稳走下去的,不该是仰仗你父皇那随时都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深情,而是智慧。”
岑璋似懂非懂的垂着头,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沉默着一时无话。
“你们母子二人居然没睡,在聊什么?”顺熙帝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望向皇后时目光柔和。
岑璋对于顺熙帝这个严厉的父皇还是有些怕的,一看见他直接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父皇!”
顺熙帝略点了点头,过去走到皇后旁边的杌子上坐着:“你们在说什么?”
皇后浅淡一笑,将手里方才擦拭好的雪梨递过去:“没什么,陛下怎的没多睡会儿?今日捕鱼你也累坏了。”
顺熙帝接过她递来的雪梨咬了一口,甜脆多汁,又因为用井水镇过,在这炎炎的夏日里倒是很能消暑,吃进去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睁开眼看见你没在,所以便起了。”
他说罢四周看了看:“阿宁呢,还没起吗?”继而望向太子,“那丫头睡得沉,去叫醒她,若白天睡得久了她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岑璋得了吩咐哪敢不从,应诺去了屋里。
院子里此刻只有帝后二人,皇后随意翻阅着膝上的书册,没怎么搭理他。顺熙帝一时间遭受冷落,抬手拿起那书看了看:“在瞧什么?”
皇后无奈笑笑:“打发时间罢了。”
“阿媛打算何时回椒房殿?”他执起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皇后顺势环上他的脖子,略想了想道:“明日吧,人都来了,总要在此住上一晚。”
顺熙帝亲了亲她的手心,突然道:“以前景旗和宁姝吵了架,宁姝便闹着收拾包袱回娘家。每当那个时候,景旗就会被母后骂着去宁家接人,我还总幸灾乐祸的笑话他,没想到如今做了皇帝,倒也尝到了被媳妇抛弃的滋味儿。”
提到以前,皇后也叹了口气:“宁妹妹是被宁伯伯和宁伯母宠着长大的,脾气骄纵了些,遇到事儿总爱哭闹,性子又烈。我以前总劝她收收自己的性子,否则将来找不到好婆家,不过幸好,后来有景旗如珠似宝的宠着,时间久了,性子反倒也温顺了不少。”
“对了,今日午憩时我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谁了?”顺熙帝捏着她的手突然问道,那神情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皇后抬眸看他,略微摇了摇头。
顺熙帝道:“不知怎的,突然梦到了冯子谦,你说要跟他离开,把我吓坏了,醒来发现你没在身边,就赶紧出来寻你。不过幸好,只是梦……”他说着抱紧了她。
皇后捧着顺熙帝的脸,明显看到他眼底的慌乱,心上涌出一股暖意,柔声道:“十多年前的事了,陛下还提他作甚?”
顺熙帝苦笑:“或许,是真的怕你有一天突然走了。”说到这儿,他又道,“那个冯子谦不是秀才吗,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功名,若有朝一日遇上他中了进士想入朝为官,朕就把他发派得远远儿的,这样他就不敢肖想你了。不过,十几年了也没考出个名堂来,这辈子兴许也没什么希望了。”
难得看到他因为回忆里的一个影子吃醋,竟突然觉得有些可爱,皇后无奈的笑了。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斜射进来,流泻在脸上,映得她越发娇俏动人。
岑璋叫醒了漪宁,两人刚准备出来,瞧见皇后在顺熙帝腿上坐着,很是亲密的样子,两人不敢靠近,便偷偷躲在门缝里偷看。
瞧见顺熙帝吻上了皇后的唇,岑璋面颊一红,抬手捂住了漪宁的眼睛。漪宁正看得起劲儿,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瞧不见,小姑娘顿时恼了,气得打他的手:“太子哥哥,你放开我!”
岑璋怕她声音太大被院里的父皇母后发现,赶紧松了手,漪宁瞪他一眼,继续趴在门缝里看,却看到顺熙帝正抱起皇后往屋里进。
“太子哥哥,岑伯父和岑伯母怎么进屋了?”她仰着脸问他。
岑璋脸一红:“睡,睡觉了吧。”
“哦。”不是才刚起吗,怎么又睡觉了……
——
夜幕降临,疏星点点
邵恪之回到长浚伯府后,想到韩婕妤被打入冷宫和皇后去南苑一事,莫名觉得心中不安,拄着拐杖来来回回在屋里走着,突然眸光一闪,对着旁边的赵源道:“秦六呢?”
赵源回道:“伯爷已经依照家法处置了秦六,给了银子,遣散回家了。”
“那昨晚上跟秦六一起赌钱的吴四和王五呢?”
“他们俩还在府上。”
邵恪之默了片刻:“去通知管家,以聚众赌钱为由将此二人一并逐出府去,今后不许在长浚伯府当差。”
“这是为何?”赵源有些不明白,府里守夜的下人们为了打发时间没少小玩几把的,因为这个把人赶走,岂不是以后府里严令禁止这等行为?
他刚问出口,瞧见邵恪之眸中的不容置喙,他没敢再要什么答案,只应着退了出去。
赵源出去没多久,长浚伯从外面进来。他今日穿了件蓝色的杭绸直缀,头上戴着银色的发冠,身形高大挺拔:“我方才过来时瞧见了赵源,你要处置吴四和王五?为什么?”
说话间长浚伯已经去里面的坐榻前坐下,邵恪之上前为他斟了茶水,在父亲的示意下也坐了下去。他道:“韩婕妤的事太顺利了,顺利的就好像有双手在引导着我们发现真相一般。”
长浚伯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蹙眉看他:“怎么说?”
邵恪之道:“孩儿思前想后,觉得这其中有太多的细节经不起推敲。为何昨晚上那么巧,我走到后门之时恰好撞见那三人在赌钱,又恰好发现秦六发了意外之财?还有那个孙嬷嬷,设计陷害郡主本就死罪难逃,若她当真对背后的主子忠心耿耿,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为何不在陛下宣召她之前便自行了断,偏偏要在审讯一半,被太子东宫的宫女发现她曾去过太子的马厩之后才离奇自尽?当初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这分明就是故意把郡主失踪一事和围猎马惊一事强行绑在了一起。”
长浚伯神色微惊:“你是说,这两件事并非一人所为?”
邵恪之沉思着道:“那个孙嬷嬷是韩婕妤舅母,若太子的马是她受韩婕妤指使动得手脚,当时那件事在陛下那儿已经掀起了那样大的惊涛骇浪,孙嬷嬷不过一寻常宫人,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敢听凭韩婕妤的话再对安福郡主下手?而且,孙嬷嬷之死虽然表面上看是为了不供出韩婕妤来,但事实上,却也因着她与韩婕妤的关系,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韩婕妤。”
长浚伯也恍然大悟,静默良久:“当初围猎之事三位皇子牵涉其中,让圣上起了疑心,应该的确是韩婕妤为害太子弄巧成拙而为之。至于郡主被引诱出宫一事,明着是韩婕妤所为,暗地里,应当是后妃为了洗清自己上一事件中的嫌疑在背后操纵的。那么,幕后之人只有三个可能,皇后,陈贵妃和刘贤妃。”
邵恪之道:“郡主失踪一事对皇后最为不利,何况她与萧国公夫人姐妹情深,把郡主视为亲女,她应该不会让郡主置身危险。何况皇后今日突然搬去南苑居住,越发证明她是受害一方。”
长浚伯垂首望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如此一来,就只剩下陈贵妃和刘贤妃了,贤妃娘娘是三皇子生母,你最了解她的性情。”
“姑且不论贤妃娘娘性情如何,这幕后之人对陛下的心思了如指掌,咱们不妨想一想,若皇后无辜,陛下会怀疑哪一个。”他说着,神色骤然一变,“三皇子围猎之日落马虽然惊险万分,但侥幸被我所救,如今安然无恙。安福郡主又是钻进我的马车才逃出宫外的……这两件事若联系起来,我是怎么都逃脱不了嫌疑。”
难怪自打韩婕妤被打入冷宫,他便觉得心中莫名慌乱,惴惴不安。却原来,有人打主意在他身上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整个长浚伯府也随之陷入险境?
长浚伯眸色一沉,神情也冷凝几分:“陛下若细思起来,会认为是你和三皇子暗中勾结,险中求胜,目的是对付皇后继而动摇太子之位。”
“那么,在这件事情当中,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还在上次围猎一事中轻松摆脱嫌疑的,就只剩下一个人……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既能使皇后遭受冷落,还使得陛下对三皇子越发防备,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长浚伯叹了口气,仔细叮嘱着:“这件事你我看得明白,但站在皇上的立场,他并不知你和三皇子无辜,且两件事都与你们有关,只怕此次你难逃嫌疑了。君心难测,你日后在宫里该越发谨慎小心才是。”
——
翌日,顺熙帝和皇后从椒房殿回来之时,方德宣急急忙忙的禀报:“陛下,韩婕妤昨晚上自尽了。”
顺熙帝神色一沉,与皇后互望一眼:“自尽?”
方德宣颔首应着:“正是,据御医查明,所中之毒和孙嬷嬷一般无二。”
顺熙帝沉着脸离开后,皇后回到椒房殿,神情有些凝重。
韩婕妤死了,怕是再寻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追查幕后真凶了。
37章、真相 。。。
漪宁重新回到了晋江阁进学; 因为前些日子落下不少课业,她今日学得格外用功,以至于到了午膳时分还在很认真的拿着书册一边领会句中涵义; 又执了笔在宣纸上写着字。
范女先生离开后; 三公主岑锦玉一如既往是最早收拾东西离开的一个。
二公主岑锦瑶略坐了坐; 也随之合起书本站起身准备走,到了门口却被小姑娘唤住:“二公主!”
岑锦瑶闻声回头,却见漪宁小跑着走过来,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她,灵动中透着俏皮可爱。
“什么事?”二公主的冷淡一如往常。
漪宁明显已经习惯了和二公主的相处模式; 此刻虽瞧她一脸不耐; 却也并不在意; 只是将背在后面的双手移到前面; 高高举起着:“这个送给你。”
却见她双手捧着一只白玉雕琢而成的小蜻蜓,那蜻蜓做得逼真,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蝉翼; 呈透明色; 眼睛处镶了墨玉,晶亮有神; 嘴巴处一个小孔; 一根绳子从小孔穿过,一看便只是颈间挂饰。
二公主不解地望着她:“这是做什么?”
漪宁道:“前段日子二公主曾提醒过我,后宫之内危机暗伏; 让我小心些,莫要给人抓到软肋。那时候我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后来就有人借着我心系爹娘之事设计害我,说明二公主当初所言是对的。我应该谢谢你。”
二公主看了眼她手上捧着的蜻蜓,却并未伸手去接:“这道理既然是你被害之后才明白的,便与我没什么干系,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她转身往外面走。
漪宁跟在她后面,一脸真诚:“二公主,我是真的想送你东西的,你就收下吧。”
二公主依旧不肯要,漪宁也是个死性子,她不要她便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她。
到了御花园,二公主实在被这小姑娘折服了,转过身来对她伸了手:“拿来吧,我收下了。”
漪宁听了很开心,忙将小蜻蜓递过去:“二公主,你看这蜻蜓多漂亮,你戴上肯定好看。”她说着,咧嘴轻笑,可爱极了。
二公主似乎被她的天真和热情所感染,犹豫了一下,从腰间解下一块吊坠儿给她:“送你这个,就当是回礼了。”
那是一个圆球状的白玉瓷,上面画着金黄的菊花,白玉瓷下则是淡紫色的流苏。见漪宁望着那吊坠儿发呆,她道:“虽然比不上你的玉蜻蜓珍贵,但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当真不要?”
漪宁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赶紧从她手里“夺”过来:“要要要,当然要,谢谢二公主。”
二公主眸中笑意一闪而逝,侧首却看到前面的凉亭里三皇子岑琰和邵恪之在说话。
她望过去之时,漪宁也瞧见了,顿时有些兴奋:“咦,三哥哥和邵哥哥怎么在那儿?”
她话音刚落,那边邵恪之对着岑琰福了福身子,拄着拐杖走了。
漪宁眉头紧皱着:“三哥哥和邵哥哥吵架了吗,我怎么感觉他们俩好像心情都不好的样子。”
岑锦瑶看她一眼:“我听闻今早上邵恪之突然去找父皇,以腿伤未愈为由辞了三皇子伴读之职。”
“为什么?”漪宁突然有些不解,邵哥哥的腿伤明明都快好了的。
岑锦瑶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漪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小跑着去追邵恪之了。
邵恪之拄着拐杖走路慢,漪宁很快便追上了他,在后面边跑边喊:“邵哥哥!”
邵恪之闻声停下来,扭头撞见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上前迎了两步:“郡主?”
漪宁因为跑得太急,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张小嘴儿微微张着,娇喘吁吁。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仰脸望着他:“我听说你不给三哥哥做伴读了?”
邵恪之闻此微微一怔,笑着点头:“我如今腿上有伤,出入皇宫并不方便,还是在家好生养伤的好。”
“可是……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着你了?”
邵恪之想了想:“倒也未必,若贤妃娘娘偶尔传唤,我还是会入宫来的,到时候就能给郡主带你爱吃的琼花软糖糕了。”
被邵恪之戳中心事,漪宁顿时有些心虚,脸颊红红的,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他:“谁,谁说我是为了吃琼花软糖糕的?”
她这样越发显得俏皮可爱,邵恪之眸中涌出一抹浅笑,却也不戳破她。
——
清池宫
陈贵妃倚在贵妃榻上,肩膀侧靠着两个富贵花开图案的绸缎面迎枕,双腿微曲,一手支在耳后,一手随意搭在大腿一侧,慵懒而惬意。
她脸上略施粉黛,妆容淡淡的,但眼角眉梢自有一股妩媚与风情。
宫女采薇拿了蒲扇在她后面站着,温柔的为她扇着风,见陈贵妃双目微翕,明显未曾睡去,便小声道:“娘娘,奴婢听说邵敬霆向圣上辞了三皇子伴读一职,圣上也已经允了。”
陈贵妃睁开双目,神情淡淡。
采薇接着道:“果如娘娘所料,这件事陛下明显怀疑在邵敬霆和三皇子身上了,如此一来,咱们大皇子也就安全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只是没想到,陛下居然亲自去南苑将皇后给接了回来……”
采薇说着小心翼翼望了眼陈贵妃,却见后者目中一派清冷,一只手攥紧了衣角。这一点,她的确是不曾料到。原以为,圣上纵然不至于废后,却也至少能使得帝后离心,她日后再徐徐图之,总还是有希望的。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陛下对皇后的感情。
这件事若是易地而处,她和皇后互换身份,陛下对她一定不会这般用情至深吧?
看到陈贵妃目中流露的哀伤,采薇不免觉得心疼:“娘娘宽心,不管怎样,这件事到底也是有成效的。至少,陛下不会再因上次围猎之事对大皇子和娘娘心生猜忌,而且,三皇子也算彻底出局了。”
说起这个,陈贵妃心情明显又好了些:“邵敬霆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却聪慧之极,这样的人留在三皇子身边迟早会出事,如今他们二人受陛下猜忌,依着刘贤妃素来怕事的性子,必然不敢让自己的儿子对储君之位肖想半分。”
“是啊,邵敬霆为了他们邵家满门考虑,经此一事,他日后必然不会参与到皇子的争斗当中,少了此人,娘娘做起事来也会得心应手许多。”采薇话音刚落,抬眸看到站在门口的岑锦瑶,她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忙福了福身子,“公主!”
陈贵妃闻声望过去,与岑锦瑶的目光对视,缓缓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
岑锦瑶径自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是你干的。”
“公主,你,你说什么呢?娘娘……”采薇还想辩解什么,却被陈贵妃抬手制止,神情淡淡地望着她,“谁允许你以这样的口吻与我说话?学得规矩都学去哪儿了?”
岑锦瑶依然毫不畏惧,只轻扯了扯唇角:“贵妃娘娘的心真狠,为了你儿子能够坐上储君之位,视人命如草芥。萧漪宁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姑娘,你指使孙嬷嬷设计将她诱骗出宫时,可有设身处地为她想过?”
陈贵妃眸中燃起一丝薄怒:“放肆!如若没事你便退下,在这神神叨叨说些什么?本宫一句也没听懂。”
“母妃听不懂?”岑锦瑶嘲讽地看着她,“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遇上韩婕妤身边的宫女春桃,逼问之下她什么都招了。”
“太子的马是韩婕妤指使孙嬷嬷做得手脚,目的只是为了加害太子。当初孙嬷嬷答应为韩婕妤做事,是因为韩婕妤许以丰厚的报酬,还说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便封她做诰命夫人。孙嬷嬷利益熏心,故而答应韩婕妤对太子的马下手。却没料到围猎之事最后引来三位皇子被圣上猜忌,她心中害怕,此后根本不愿再见韩婕妤。是你从春桃那里知道真相后,拿孙嬷嬷家中幼子做要挟,逼迫孙嬷嬷主动又去见韩婕妤献计,设计了安福郡主诱拐出宫的戏码。可笑的是,韩婕妤至死恐怕都没想明白,孙嬷嬷突然找她献计伤害安福郡主以打压皇后一事,根本就是你在后面出谋划策的。”
“孙嬷嬷来过清池宫,我亲眼见过的,当时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就全解释得通了。”见陈贵妃沉着脸不说话,岑锦瑶勾唇一笑:“怎么,莫非母妃这般健忘,前几日刚做的事如今便不记得了?”
“一派胡言!”陈贵妃被彻底激怒,一个耳光直接挥了过来,在岑锦瑶左脸上印下鲜红的五指印。
采薇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心疼地望着,却不敢发声。
岑锦瑶单手抚上火辣辣的左脸,眸中闪过一丝记恨,直直地站在那儿仰脸瞪着她。
陈贵妃的手微微颤了颤,面无表情地对她道:“岑锦瑶,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和你哥哥若是出了事,你在这宫里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岑锦瑶没答话,默默转了身准备往殿外走。
陈贵妃却突然大喝一声:“来人,押二公主回宫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允许,她不得踏入月居宫半步!”
岑锦瑶怒不可遏的回头,虽然因为年纪的原因个头不高,但看着陈贵妃时却气势迫人:“你想关押我?莫非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去告诉父皇事情的真相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妃为一己之私手段用尽,不怕遭报应吗?”
陈贵妃也不跟她废话,眼见外面的宫人进来,厉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
直到岑锦瑶被人带走,采薇仍有些惴惴不安:“娘娘,一直关着公主也不是办法啊,若给陛下知道了,还是会一问究竟的。”
陈贵妃苦笑着摇摇头:“放心吧,她不会说出去的。”
采薇诧异地望着陈贵妃,明显没弄明白主子的意思。明明方才二公主的语气就是她一定会禀报圣上的,怎么贵妃娘娘却似乎很笃定的样子。
陈贵妃瞧出了她的困惑,重新在贵妃榻上坐下:“这孩子嘴硬心软,她若当真想禀报圣上,方才直接拉了春桃面圣即可,何必自己过来质问我?”
采薇恍然大悟,心下了然:“看来公主还是顾念着母女情分的,那娘娘方才为何……”想到公主挨的那一巴掌,她不免觉得揪心。贵妃娘娘虽然对公主冷淡,但这还是第一次动手呢。
陈贵妃眸中带了几分凛然:“她在我跟前越发放肆,也是该教训一下了。”
说到这儿,她略顿了顿,对着采薇道:“那个春桃,你想办法处理掉,她什么都知道,活在这宫里与我们来说便是危险。”
采薇低头应诺。
当日夜里,宁秀宫失火,一名宫女被活活烧成一堆骸骨,经尚宫局鉴定乃是韩婕妤以前的贴身宫女春桃。
——
夏日渐浓,到了正午外面的知了聒噪地吵闹着,惹得人心上烦闷。
金嬷嬷午憩醒来入了椒房殿,缓步去床帐前站立,轻轻撩开幔帘低唤:“娘娘,该起了。”皇后虽然有午憩的习惯,但中午不能睡太久,否则睡得太沉起来容易头闷。今儿个皇后早膳用罢没多久便说身体疲乏,直接便睡了一个上午,眼瞅着午膳的点儿都过了娘娘还不醒,金嬷嬷怕她醒来不适,便想着喊她起来。
皇后睡眠浅,平日里都是唤两声便能醒,今儿个却不知怎的,金嬷嬷一连叫了三次,榻上的人儿却只是眉头蹙了蹙,并未醒来。
她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忙抬手放在皇后额间试了试温度,不由大惊失色:“哎呀,怎么这么烫!”
她匆匆出了寝殿,见银嬷嬷端了洗漱用具进来,忙接过来:“先别忙活这些了,去御医院请御医过来,娘娘发了热,赶紧让人来瞧瞧。”
银嬷嬷一听也慌了,应着便往外跑。
皇后待人宽厚,因念及午间燥热困乏,准了大家午膳后去歇个晌,只留两人当值。银嬷嬷出去时没瞧见今日当值的宫人,也懒得去喊,索性自己顶着大太阳疾步往着御医院奔去。
此时正是午膳时间,御医院里冷冷清清的,有位二十岁上下的医工此刻正在院中半阴凉之地晒药,瞧见银嬷嬷慌忙迎上来,规规矩矩行礼:“银嬷嬷,什么事儿让您亲自跑一趟?”
银嬷嬷奔走得满头大汗,此刻也顾不得去擦拭,只是气喘吁吁对着医工道:“皇后娘娘无端发热了,御医们呢,全都跟我去椒房殿。”
皇后生病自然是大事,尤其前段日子见识了陛下对皇后的恩宠,医工自然知道此事耽误不得,忙道:“小的这便让人去通知各位御医。”他说着急急往御医院外面走。
银嬷嬷见了拦住他:“你去哪儿,御医们没在御医院?”
医工道:“这回儿御医们都去后面的小膳堂用午膳了,只有冯吏目在当值。”吏目乃是御医院的二等医师,比御医低了一级。
说话间一位美髯须的玉面郎君从御医堂出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仪表堂堂。他看到医工,问道:“怎么回事?”
医工回道:“冯吏目,这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银嬷嬷,说皇后娘娘病了,小的正要去小膳堂喊李御医、杜御医他们。”
冯吏目神情微变,忙道:“皇后娘娘病了可是大事,耽搁不得,你等我去拿了药箱便去。”
冯吏目很快进去拿了药箱出来,却不见了医工的人,他不解地逡巡四周。
银嬷嬷道:“我让他去叫御医了,冯吏目只怕不适合给皇后娘娘看病。”
银嬷嬷所言不无道理,皇后乃六宫之主,自然是需要御医请脉的,他一个小小的吏目的确还不够格。
冯吏目想了想道:“银嬷嬷是皇后娘娘跟前儿的人,如今火急火燎的赶来必然也是担心皇后病情。医工去膳堂传话还要耽搁些时辰,倒不如先让卑职去给皇后诊脉,如此确认是和症状也好安心不是?”
银嬷嬷暗思冯吏目这话也不无道理,如今正是用午膳时间,通传御医难免要耽搁些时辰,娘娘又不知究竟得了什么病,还是让这吏目先去瞧瞧的好。左右,只要这吏目不开方子,便也伤不了皇后。
她这般想着,略点了点头,却对这位冯吏目不怎么可气,语气也淡淡的:“既如此,冯吏目就跟我来吧。”
38章、吃醋 。。。
银嬷嬷带着冯吏目回了椒房殿; 金嬷嬷已经扶着皇后下了榻,皇后在珠帘外面的竹席面圈椅上坐着,单手搭在扶手上支着头; 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
“娘娘不是身体不适吗; 怎么就下床了; 该先躺着才是。”银嬷嬷说着疾步走了进来。
金嬷嬷刚帮皇后洗漱完毕,此刻端着铜盆正要去外面倒水,见银嬷嬷回来便略停了停道:“娘娘适才醒来,非要起身,说越躺着越乏力; 倒不如起来精神些。我无奈; 便只好伺候她起了。”说完见银嬷嬷后面没跟御医; 便纳罕道; “你不是去请御医了吗,人呢,怎就你自己回来了?”
银嬷嬷道:“赶上饭点儿,我让医工去膳堂通报了; 这会儿约莫已经在路上了。”说到这儿; 她上前对着皇后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 今日午膳时御医院有个冯吏目当值; 奴婢想着娘娘的身子片刻耽误不得,便擅自做主让他先来为娘娘诊脉,先瞧瞧病情再说。那冯吏目人就在外面; 娘娘可要宣他进来?”
吏目虽比不得御医,但也是医术极佳的医师了,非宫外寻常郎中可比。皇后本就不是在意那些细节的人,又想着此刻头晕目眩,便略点了点头。
银嬷嬷很快领了冯吏目进来,皇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隐隐感觉那人要见礼,便有些虚乏地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先切脉吧。”说罢由银嬷嬷搀扶着去旁边的圆桌椅前坐下,将左手伸出,轻薄的衫子微微上撩,露出细白娇嫩的腕子来。
银嬷嬷拿了丝帕搭在脉搏上面。
寝殿内半晌没有动静。
银嬷嬷见冯吏目突然跟个呆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不由得很不客气地发话:“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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