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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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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夜染长指撑住额头,隔着珠帘望她。
她总是这样让他气恼,每次明明就在他眼前呢,可是却总是这样自由自在地便走神了。他就这么近地望着她,就算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却完全无法主宰她的心绪!
司夜染蹙眉,冷冷一声:“便去弄!”
“嗯?”兰芽猛然回神:“大人的意思是,让小的去弄清粥小菜?”
“嗯~”他语调平淡得仿佛天经地义:“门外廊下便有小炭炉。你从前给双宝煎药便用过,想来你该知道怎么用。”
兰芽还是有点惊愕,伸手指向门外:“大人确定不是要小的去唤礼公公来,或者是吩咐厨房去准备?”
开玩笑呀,他晚饭都吃得这么堆山碟海,她那粗陋的手艺,他能吃得下去?
司夜染等得不耐,冷然道:“兰公子,难道你又想忤逆本官?”
兰芽叹了口气,“小的不敢。小的只怕委屈了大人。小的这就去。”
。
煮粥不难,难的是不知道是否能合他的口。
不多时,兰芽便端着米粥走进来,搁在桌上,有些忐忑地将手在衣裳上蹭,说:“大人,小的献丑了。您赏脸尝尝?“
司夜染这才起身,穿过珠帘走出来。
他今日面色更是苍白,唇上也无血色,便显得面上那层重粉更是冰冷。
初礼连忙递上餐具。他搅了搅,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兰芽紧张得心跳都停了,掌心满是冷汗。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正经八百地做饭给人吃,却还遇上最挑剔最冰冷最严苛的那个人。
司夜染缓缓咽下米粥,不紧不慢地挑眸看她一眼:“什么在叫?”
兰芽讶了下,继而脸腾地红了起来,赶紧伸双手捂住肚子,尴尬地答:“大人海涵,是,是小的肚子叫了。”
司夜染神色如常,只有眉端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
兰芽便赶紧告辞:“不耽误大人用膳,小的告退。”
想要去鸽子房的正事儿还没来得及说,不过此时情形太过尴尬,还是先避过这一时吧。
司夜染却缓缓说:“既然饿了,就坐下。反正这一桌子的饭菜,我也没胃口吃。你便都吃了吧,也免浪费。”
兰芽怔住,指着小山样的饭菜:“这些,都让小的吃?”
司夜染倏然冷眸转来:“你若不吃,便都倒掉!”
兰芽坚持:“至少可以分给礼公公他们去吃啊。”
就是皇上的御膳,听说还会即席赏赐给亲近的大臣,当场叫内监装盒子驰马去送呢;分给近身的内侍们就更是常例。怎地他司夜染反倒不行?
司夜染果然冷冷答:“不行!本官饮食习惯都是机密,决不可让外人得知。”
兰芽懂了:“大人是怕有人揣摩透了大人的口味,趁机下毒加害?”
司夜染淡淡答:“嗯。”便不再理她,径自吃粥。
兰芽原地苦笑,望着他清减许多的侧影,心下无声说:难道你不怕我么?我就在你身边,窥伺你所有言行举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了机会杀了你!
他又仿佛猜破了,抬眼冷冷一笑:“就凭你?兰公子,你还是省省吧。坐下,吃饭!”
。
他一盏清粥,很快便吃完了,他自回到榻边去歇息。
兰芽却惨了。这么堆叠得宛如小山高的饭菜,又是大鱼大肉,她如何能独个塞得完?
更可气的是,司夜染躺着还不好好躺着,忽地吩咐初礼挑开珠帘,然后在她身前左右多点几盏灯。
初礼也恨人,竟然仿佛咬唇忍着笑,在她身边放烛台时,目光不小心从她面上滑过,差点破功笑出来。
妈蛋,她懂了,司夜染是想更清楚地观赏她吃不下硬塞的吃相!
她便苦瓜脸起身下跪:“大人,小的实在吃不下了。”
司夜染斜倚卧榻,偏首望床脚红灯:“本官叫你吃光,便不准剩。”
兰芽再求:“大人,小的真的是吃不动了!”
司夜染缓缓偏首过来睨着她:“你还小,还在长身子,多吃些没什么不好。”
他的目光沿着她的脸,缓缓上下逡巡,缓缓说:“你太瘦,怎么行?”
兰芽一个激灵,“大人?”
他终于笑了笑:“没错,本官喜欢多些肉的。抱着,才有意趣。”
果然!
兰芽一颗心沉沉下坠,别开脸去闷声说:“小的当真是吃不下了!”
“是~么?”司夜染一声冷笑,扬声吩咐:“初礼,你喂你们兰公子多吃些!”
初礼吓得一脸苍白进来,偷望兰芽一眼,然后向司夜染哀求地跪倒:“大人!”
初礼是司夜染的近身内侍,什么主子自然有什么奴才,该有的心狠手辣,初礼也一点都不含糊……可是此时,面对的人毕竟是兰公子呀!
司夜染扭过头去:“喂!”
初礼不敢违拗,只好一招手,初忠初信等人赶紧猫腰无声走进来,一左一右压住兰芽双臂。初礼颤抖着手指头,强抬起兰芽的下颌,他不敢去看兰芽愤怒的眼睛,只专心夹菜向兰芽嘴里塞。
兰芽紧咬牙关,誓死不张嘴。可是初礼手法独到,捏着她下颌,并不怎么费力,便迫使她的牙关不打自开……饭菜被强塞进来,兰芽挣扎不得,眼泪便被逼出来,她机械地咀嚼,只把一腔怒火都朝着斜倚卧榻的那个妖孽!
果然又是她错了……果然她不该错以为,今晚他故意堆叠这么多饭菜,倒更可能是为了招待她……
他只是拿她当玩意儿,欺负她折磨她,让他自己快意罢了!
最后一口汤将兰芽呛住,她咳嗽得几乎不能自持。司夜染这才轻哼:“放了她吧。”
初忠初信赶紧告退,初礼延宕一步,朝兰芽抱歉地拱了拱手,这才退出门去。
兰芽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狠狠瞪着司夜染。
等初礼等人都走干净了,门也被带上,司夜染这才不紧不慢偏首过来,迎住她的目光。
他竟笑了,得意得欠揍地那种笑!
兰芽毫无防备,这一下打嗝声就更控制不住,更加响亮。她羞愤欲死,双手死死堵住嘴。
司夜染轻叹一声:“想要止住打嗝?本官倒有个偏方。”
兰芽捂着嘴使劲点头,目光哀求。
他淡然挑眉,向兰芽勾手:“你过来~”
兰芽只顾着如何控制打嗝,便向他膝行爬过去。到了他跟前,他却什么都没说,只伸手从地上将她捞起来,置于膝上。
面对着面,只隔着渺渺的灯影摇红。
兰芽吓得心跳和呼吸统统都停了,只知瞪大一双眼睛望向他,然后发现他的面容在她视野里越放越大……
唇已被咬住。
随之,是滑润幽香的舌。
他放肆游弋在她樱唇内,辗转勾挑。
兰芽急速缺氧,眼前光影渐渐迷离。身子后退,仿佛随时会从他膝上掉落下去……
他却在此时,结束了一切。
他眯眼,离奇淡色的瞳底闪放出异样的光彩,狠狠凝注她,仿佛饥饿。
兰芽一慌,果然从他膝上滚落下去。正担心又帅哥狗啃泥,却被他躬身接住。
她在他掌心,抬头惶恐望着他。
他则在她视
线里,缓缓伸出舌尖,润过他自己的唇……仿佛就是在提醒她,方才发生过了什么!
兰芽狠狠一闭眼,反倒反向用力,任凭自己从他掌心摔下去。
扑通一声。
“嘁……”他竟又笑开,略带无奈。
兰芽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砖:“大人这又是作甚!”
司夜染感觉舒服极了,自从中毒又受寒以来,今晚头一回感觉身轻如燕。他便伸开长指撑住额角,含笑说:“瞧,你不打嗝了。本官这偏方,治你顽疾,最是神妙。”
兰芽闭眼:“大人能不能不这样戏弄小的?!”
他轻哼:“不能。”
兰芽绝望得想要撞墙,只得哀求:“小的告退。”
司夜染嗓音如醉:“不准。”
兰芽霍地回首,瞪向他:“大人戏弄完了小的,又要怎样?”
司夜染深深吸了口气,正色望她:“今晚,陪我。”
兰芽一连串的寒颤窜下肌骨:“……大人,放过小的。小的这些日子正是查案的迫切所在,实在不可分心。”
司夜染冷笑:“查案又如何比得过伺候本官重要?兰公子,休想再推脱!”
兰芽绝望低喊:“可是,大人尚在病中!”
难道他不要命了?
他弯腰伸手捞起她,咬住她耳珠:“为你,我死了也愿意。”
兰芽拼力躲闪:“大人饶过小的。小的实不情愿!”
他自在地将她发丝散开,撩起她一绺青丝嗅在鼻端:“……难道你,不想知道虎子的消息么?”
虎子!
兰芽一颤:“虎子怎了?”
此招果然好用,她不敢再挣扎了。司夜染灼烫的唇从她耳珠滑下,到她颈侧摩挲:“他犯了天大的祸事,会掉脑袋的。”
兰芽僵住,半分不再挣扎,只颤抖着问:“他怎了?”
司夜染情动难持,索性张口去咬她幼细肌理:“……女真贡马,朝廷待若国宾。可是虎子却主使戏弄国宾。女真已借机闹开,说他们原本一腔敬意而来,可是大明朝廷却不尊重,反倒戏弄……”
他伸手指,抚她另一边颈侧,同时牙齿未停:“稍不小心,便是女真一场叛乱。朝廷只好捉替罪羊,用他的死来平息女真怒火。”
兰芽忧心不已,身子上则渐渐烙下他的痕迹,内外双重煎熬,令她颤抖不止。
她牙关磕碰:“大,大人可有法子救虎子?”
他指尖叉入她发丝,贪婪感受那丝滑触感,“当然有。”
兰芽闭住眼,眼角无声滑落清泪:“小的求大人……”
他勾起红唇:“好。只要你听话,本官就遂了你的心愿。”
兰芽拼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嚎哭出声,只尽量平静道:“……只是小的不懂该如何伺候大人。”
他舒缓地笑了:“我来就好。”
兰芽骨骼都在冷战,她攥紧手指:“大人……”
司夜染吻住她冰冷颤抖的唇瓣,柔声呢喃:“别怕,我会温柔。”
。
软榻红帐,无风自舞。
她死死闭住眼睛,任凭他褪掉她里外衣裳。
毫无保留地相贴刹那,她听见他喑哑满足的叹息。
他继而冷哼:“既然这般死死闭住眼,也罢~”说着抽过布条,将她双眼蒙住。
她像待宰的羔羊,全然失去自控的权利。
心下只对自己说,反正已经幽闭过,又能怎样!
反正他是太监,还能做出些什么来!
他冰冷修长的手指,硬生生掰开她的膝弯。
随即,接下来的感受,令她毫无防备之下惊声尖叫出来!
那是什么?毛茸茸,刺又痒。
司夜染满意地在她耳边低沉地笑:“猜,这是什么?”
兰芽全然猜不到,只能控制不住地尖叫。
他缓缓揭晓答案:“……还记得你画画时候的那支笔么?你日日握在掌心,描画下你内心的图景……那毛笔的毫出得真是不错。兰公子,你喜欢么?”
。
他,他说什么?
他竟然说是她的画笔?他竟然用她最爱的画笔,对她做这样的事!
兰芽羞愤交加,真想不顾一切这么跳起来,亲手杀了他!
那支笔却不停,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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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懂的,他是太监,有些事有些做法,难免惊世骇俗一点……大家理解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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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夜半私语
那是太过奇异的感受,那却也是太过诡谲的折辱……
兰芽眼睛被困在黑暗里,心神便也仿佛被囚。禁,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司夜染仿佛反倒更是亢奋,那支笔毫毛拨动便越发急促……他喑哑的呼吸、满足的低笑,全都清晰印入兰芽耳鼓。
原来这样折磨她,便是他一个净身太监的满足之道!
他沙哑又清冷地命令她:“用力哭,再喊大声些……乖,我喜欢得紧呐!”
兰芽想要死死咬住牙关,不喊出来的话,就不会让他得到那变。态的满足……可是事实上,她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那太过诡异的感触,让她的尖叫声自动漫出喉咙,纵然死死咬住牙关,那声音还是穿墙而过,根本就不肯止歇楮!
夜色宁静,她绝望而悲怆地哭泣,混合着他喑哑满足的笑。两种声息诡谲地搅缠曼升,于红帐之间回荡不休……
陌生的感触接踵而至,兰芽只觉脑海之间被皎白的闪电劈中,一连串的电火沿着她四肢百骸窜行而过!
原本牢牢控制住她身子的那个妖孽,却于此刻俯身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吻着她额角的汗珠,柔声说:“好了,都好了……”
兰芽在激狂尽头,又仿佛在遥远天边,愤恨骂他:“司夜染,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隔着一个遥远空茫的天地,笑声却近在她耳边:“我真是,欢喜极了。你也喜欢,我知道~”
兰芽累极,陷入昏睡。可是警醒却还在,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听窗外传来初礼急促的声音。
实则初礼跟着司夜染的日子久了,言行气度倒是学得司夜染几分风骨,寻常不管遇见什么事,也极少会慌乱。可是这一刻的声息,却在故作的平静底下,露出了慌乱。
兰芽便本。能清醒过来,保持身子不动,小心静听。
只听得初礼说:“……不敢打搅大人。但是这一回奴婢必得来禀告。”
司夜染依旧慵懒,可是声音里却已有了一丝绷紧:“说。”
初礼赶紧说:“宫里来人传话,已是到了大门外。奴婢们不敢阻拦,还请大人早些准备。”
宫里来人传话?于这样大半夜的?
一定有隐秘!
兰芽不想错过这个良机,虽然明知司夜染目光已然转到她背上,仿佛犹豫是否要叫醒她……她却死死闭住眼睛,继续装睡。
她不能离开,她得听听那隐秘究竟是什么。
说不定,那就会是司夜染的软肋所在!
于是兰芽便装死狗,死皮赖脸也不醒来那种。尽管心里还是打鼓,唯恐自己的这点小心眼儿逃不过司夜染的眼……仿佛,她从来就没成功过,不过豁出去了,必得试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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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染的目光在她背上逡巡,冰寒刺骨。
就在兰芽以为他马上要揭穿她,即将伸手将她拎起来的当儿……他忽地起身下了地,还潇洒挥手将红帐哗啦拉严。
司夜染的床榻是华贵的金丝楠木雕花拔步床。床榻本身便像个小小的房间,内间是床榻,床榻外还有小小桌椅,要几步才能走出床架范围。于是这当中便重重绕绕隔了数层垂帘。平素除了床帐之外的垂帘都用钩子挂起来,而此时,随着司夜染身形向外去,他便行走之间将所有的垂帘都拽了下来,各自垂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司夜染身形已在数重帘幕之外。随即外头已然有脚步踏进来,有特属于宦官的尖细笑声传来:“咱家夜深来访,怕是搅扰了司公公休息。还望司公公海涵。”
隔着重重帘幕,兰芽瞧不见那来人的面貌,可是这把声音却让她极为不舒服。感觉上就像是夜枭振羽飞过,或者刀刃刮过肌骨……
司夜染轻笑:“贵公公说得哪里话来?贵公公此时正是贵妃娘娘跟前最得宠的,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公公都要礼让三分,又何况是夜染年少?”
。
来人,正是上回司夜染在宫中遇见的那个昭德宫太监,叫长贵的。
司夜染幼时原本在昭德宫伺候婉贵妃,因生得眉目皎洁,仿有天人之姿,而被皇帝赏识,调到皇帝身边伺候。初时在鸽子房,后来成为皇帝近身太监。
于是所有人都认定了,司夜染能以年幼之龄走到今天,都是婉贵妃的抬举。谁让婉贵妃宠冠天下,婉贵妃抬举的人,皇帝自然重用。
于是又有多少人学着司夜染的路子,千方百计投靠和逢迎昭德宫,只希望也能如此复制,得到皇帝的宠信,进而权倾天下!
这个长贵便是这样的人。
长贵原本比司夜染还年长五岁,当初司夜染在昭德宫的时候,长贵不过是专事洒扫的粗使内侍,贵妃根本看都没看过他一眼。后来司夜染被皇帝要走,贵妃着实不适应了一些日子,长贵便趁机讨好贵妃。渐渐地,竟然也于多年之后熬到了昭德宫领班太监的位置。
虽则昭德宫领班太监的地位,比不上司夜
tang染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但是因为昭德宫是贵妃娘娘的寝宫的缘故,所以长贵在宫里内监中的地位也极为超然。所以纵是司夜染,对他也忍让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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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贵也陪着笑:“司公公客气了,下官如何担待得起?”
他说着话,眼珠子却朝房间里四处打量。目光渐渐被重重垂下的帘幕吸引,眯起眼来细查。
司夜染忍不住蹙眉,伸手将长贵向外间让:“私寝凌乱,让贵公公见笑了。还请到正厅稍作,待夜染更衣便来。”
初礼也连忙躬身:“贵爷爷,请走这边儿。”
没想到长贵却直接拒绝:“不必了!司公公,你我都是内官,又都是昭德宫出来的人,彼此亲如一家,哪里有恁么些劳什子的规矩?~就在这儿说话吧,我看这儿挺好,说话也方便。”
司夜染只得悄然给了初礼一个眼神儿,含笑让座:“贵公公这么晚来,可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长贵骄矜地笑:“那是自然。”
司夜染便撩衣跪倒:“夜染跪接。”
看司夜染这么跪在眼前,虽然明知道人家跪的是贵妃的口谕,根本不是朝着他……可是长贵这心下,怎么就这么说不出来的舒泰!
于是长贵不急着说话,只想多享受一时。
待得初礼都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长贵这才惆怅地宛若美梦被迫醒来,清了清嗓子,尖细地说:“娘娘问,小六怎么这么久也没进宫来了?难道非要本宫又三催四请方肯来么?”
“甭再跟本宫嚼舌根子,说什么他忙。本宫自然知道他忙,可是再忙也不准这么久不来本宫的昭德宫。”
长贵竟然将婉贵妃的语声姿态模仿得惟妙惟肖,司夜染听来,垂首暗自皱眉。
“……小贵子啊,你去替本宫好好儿地瞧瞧,近来究竟是什么拴住了他的心!让他连孝敬本宫都给忘了!”
长贵转述完,跟大仙儿归位而去的神棍一般,身形萎靡了一下,继而才恢复本态,继续跟司夜染陪着笑:“司公公听见了吧,贵妃娘娘可当真是不高兴了。虽说咱们都明白,司公公是贵妃娘娘心上顶尖儿的人,就算娘娘不高兴了,可是却也从来都不舍得责罚公公……可是下官们也是为难,娘娘指派下来的差事,不敢不办啊,司公公您说是不是?”
不等司夜染说什么,那长贵倒是手脚麻利,两步跨过去就想掀开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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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礼吓得面色苍白,赶紧望向司夜染。
司夜染长眉蹙紧,却没拦着,依旧背身儿站着,只清冷一笑:“贵公公既然一定要看,夜染拦也拦不住,索性就请贵公公看吧!”
他音调柔和,可是音色却沁满冰寒,仿佛无形之中刀光闪烁!
长贵都一抖,已是伸到第二道帘子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转身赔笑:“司公公勿怪,这不过是娘娘的差事,下官不得不奉命行事。
司夜染一声冷笑:“娘娘的差事?好啊~,明日夜染自会到娘娘膝前,向娘娘面禀!只是,贵公公,本官要提醒你:娘娘的性子你也该知道,倘若夜染的私事不是娘娘第一个知晓的,反倒是贵公公你抢先看见了……娘娘平素会如何处置?”
长贵狠狠一哆嗦!
他记着,曾经西洋进贡一头异兽,号称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狻猊。上至皇帝,下至宫人全都急着想看看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儿。
皇帝独宠贵妃,想让贵妃第一个看见,于是命人将那铁笼罩住,不准别人看见,只等贵妃来。
结果是个负责照料的小内监,实在忍不住,便偷偷掀开了罩子一角……
结果,那小内监的两个眼珠子,被贵妃下令活活剜了出来。
那惨烈情形,昭德宫的内监和宫女们都亲眼看见,贵妃借此让他们懂规矩,明白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长贵岂敢稍忘?
他便哆嗦着松开了手,强自按住企图之心,恨恨转身走回外间。面上依旧笑着:“多谢司公公提醒。贵妃娘娘的心意,永远都是司公公最为了解。我等,永远望尘莫及。”
司夜染看了初礼一眼,初礼便赶紧将方才趁机准备好的小匣子捧过来,送到长贵手上。
司夜染微笑道:“烦请贵公公回宫转奏娘娘,夜染明日便进宫去。”
长贵掂量手中小匣子的分量,便也满意而笑:“一定,一定。司公公留步,下官告退。”
。
那脚步声去了,兰芽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原地。
方才一瞬,她的魂儿也吓飞了。
趁着司夜染回来之前,兰芽快速将方才听见的讯息梳理一遍。越想越觉不寻常。
皇宫大内规矩严,夜晚都按规定的时辰下钥,如非大内总管,甚至是皇帝亲自的许可,决不准有内监私自出宫来。而这个贵妃娘娘身边儿的太监却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私自到灵济宫来……
更何况,听那
口风,贵妃娘娘这么大费周章地要跟司夜染说的话,却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反倒类似家长里短,甚或有些小小抱怨。
想身为皇帝的女人,又是独宠的贵妃,她这么干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想得偏些,简直是大逆不道!
而如此说来……
兰芽惊惧转头望向帘外。
隔着几道帘子,隐约能看见司夜染修长轮廓——兰芽心内涌起一个惊人的设想。
难道说司夜染与贵妃娘娘有私情?!
。
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可怕!
唯有如此,贵妃才可能卖力推荐司夜染给皇帝。也唯因如此,司夜染才能以十六岁的年纪,便能权倾天下!
而贵妃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就算再受宠,皇帝终究还是有三千佳丽在后宫;就算再专房独宠,皇帝也难免要偶尔雨露均沾几次。那么作为贵妃那样性子的女人,又如何耐的住寂寞?
虽然司夜染是宦官,可是终究也是个男子。况且她自己方才已然领教——纵然他不能给实质的,可是却也同样可以用其他的法子给女人欢愉!
兰芽死死闭住眼睛。
贵妃眼前放着这么个眉目如画的小宦官,皇帝又隔着那么远……她自然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到司夜染身上来。
兰芽心思转如电闪:如此说来,司夜染既然敢给皇帝戴绿帽,倘若能将这件罪名坐实,那么皇帝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千刀万剐!
不管曾经多么得宠,他也终究只是皇家的奴才。他权倾天下,却不等于他就可以随便睡皇帝的女人!
兰芽抑住心头狂跳,不去细细分辨那种隐隐悲凉的感觉是什么,只狠狠咬住牙关微笑。
她找到报仇的法子了。
她要进宫!
。
垂帘一挑,司夜染已然走了回来。
却已没有了之前的情致,只坐在榻边,回身来盯住她脊背,清淡地说:“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着。”
兰芽暗自吐了吐舌,便也抱着枕头坐起。面上装作很怕的样子,“大人……,小的被吓死了。听口风,那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公公?”
司夜染又恢复了一向的从容和清冷:“嗯,此人叫长贵,是个无赖之徒。日后你若遇见了,多加些小心。”
兰芽点头。
司夜染停顿了片刻,忽地伸手来捏兰芽下颌,将它高高抬起,凝视她的眼。
兰芽面颊又冰又烫,挣扎想要逃开。
他目光沿着她面颊逡巡,缓缓说:“今晚,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兰公子,害你受惊了。我原本,想给你更好的……”
心内异样,仿佛有奇异的麻痒爬过。兰芽垂着眼帘说:“大人歇息吧,小的还是回听兰轩去。”
司夜染叹息一声:“也好。”
兰芽爬起来,背身过去整理衣裳。下地的时候才知腿已酸软——仿佛之前被掰开的时间过久了吧?
司夜染看着她踉跄的小小身形,忍住没伸手去扶。
兰芽走到门口,再度躬身:“大人,小的去了。”
司夜染依旧坐在原地,忽地说:“兰公子,明日你随本官进宫去吧。你——怕么?”
兰芽一喜,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兰芽扬起脸来,在门口的皎洁月色里明艳一笑:“不怕!”
也许是她的笑太过明丽动人,便是什么黑暗都能被击退,司夜染竟也被感染,勾唇一笑:“好。去吧。”
。
且说长贵向外走,边走心下边忍不住嘀咕。
司夜染帐内,究竟藏着什么人?
按说藏花已经离京……曾经就算藏花在时,司夜染也从未这么紧张过,若有人看,便让人看。可是这一回怎地这般诡异?
到了灵济宫外上马。上马石打了露水有些湿滑,一个小内监便主动跪倒在马镫旁,驯顺地说:“请贵公公踩着奴婢上马。”
“哟~”长贵一愣,命那小内监抬起头来。
灯影摇曳,露出那小内监唇红齿白的一张脸。
长贵问:“好孩子,你叫什么?”
小内监驯顺回禀:“奴婢,方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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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小试……我知道乃们肯定没看够亲热戏,咳咳,可是目前偶也只敢写这么多,大家理解哦~~不过咱们掰碎了,细水长流哦,么么哒~周末愉快,明天见。】
谢谢如下亲:
12张:雨人
6张:拈花、gaby
1张:13437839068、秋风满楼
菲菲的20花、jenny的588,一个人执着的588,清宇沐兰的188
☆、101、进宫验身
翌日一早,司夜染便起身。
初礼一边帮司夜染穿公服,一边小心地问:“大人真的决定今日便带兰公子等一班新人入宫去?”
“嗯。”
司夜染对着镜子整理衣冠,面上是一贯的清淡。
初礼却有些沉不住气:“可是这些人心内怕还是都有怨气,一旦入了宫,便不似在灵济宫中一般方便掌控。”
司夜染却没犹豫:“早晚有这样一天。何况贵妃娘娘早已与我问过,倘若今日再延宕不办,长贵便更有把柄在娘娘面前搬弄是非。楮”
贵妃娘娘是大人最重的靠山,什么担忧都比不上维护娘娘对大人的信任更要紧。于是初礼也只好收起担忧,反倒帮司夜染开解:“谅他们进了宫,也不敢胡说妄为。”
司夜染收束停当,吩咐初礼:“去告诉听兰轩,晨起不准吃饭,更不许喝水。”
初礼呆了一下,便赶紧躬身出去。
。
兰芽饿着肚子到宫墙夹道集合。
不吃饭还好,她昨晚反正吃了那么多,正没什么胃口。唯独不让喝水这一节,让她有些郁闷。
她到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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