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芽一下就清醒了。
司夜染是何样的人呢,他平素从早到晚不同场合都要换过不同的衣裳,可是此时竟然半跪在牲口的粪水里,只为了捉一只虫!
兰芽便惊呼一声:“大人,不必如此了!”
司夜染蹙眉,这才起身走向外,努力想不去望她震动的神情。
他只淡淡说:“这些羊身上的虫,已经几乎都被本官捉光。余下的几只便极为难寻,本官只得这样去找。”
兰芽快哭了:“其实都差不多够了,大人不必再为那几只这般辛苦……”
司夜染咬了咬牙,霍地回头瞪她:“还不是你说还不够,还要我加油去捉!”
兰芽又咬着了
舌头……
她那分明是在睡梦之中,神智不清之下,机械说出的话好不好——大人怎么还那么死心眼儿,都给当了真?
她的舌头今晚很苦,被两咬之下,已是红肿不堪。
兰芽还想说两句好话的,却奈何已是说不清楚,只含混呜呜几声。
司夜染深沉叹了口气,扭头盯着她的小嘴:“……自作孽,岂可活!”
兰芽却笑了,向他展颜,摇头晃脑外加手舞足蹈地解释,意思是说她今晚舌头这样了,就是受惩罚呢,大人别再生气了……
却只见司夜染眸光一暗再暗,却在暗到了极致时,忽然窜起奇异的光芒。
兰芽一个激灵,想要退开,却已是晚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倏然贴近,手指紧紧捏住她下颌,迫使她伸出丁香儿来……
再然后,兰芽的整个世界便都混沌了。
她只知自己不存在了,这样大个儿的身子都缩小成了那小小的丁香儿,被他含着,吸着,仿佛沉入无底的漩涡,不由自主地卷入,再不能逃……
。
震惊、屈辱、疼痛……席卷而来,形成抗衡的力道,将她迅速从沉沦之中拽回,让她清醒过来。
她拼尽了力气猛地伸手将他推开!
却因他之前用力太大,含得过紧,一推之下,他的牙齿便刮伤了她舌。
丝丝血腥入口。让她恶心,让她想要尖叫!
他被推开,眼中氤氲未褪,用手背抹了抹唇角,阴森盯住她:“胆敢抗拒我?”
兰芽紧紧闭住眼睛,不想面对他,更不想面对眼前这该死的情势!“大人,何故那般对小的!”
司夜染悠然一声冷笑:“何故?还不是你故意!几次三番在我眼前吞吐而出,我已警告过你,是你不肯听话!——既然你想要,本官便赏了你!”
她痛,舌便越发肿胀难言,只一对樱唇颤抖。
司夜染眸光便又一暗,欺身过来,捏住她下颌,又要吻下……
兰芽狠狠别开头,已是哭出声来:“大人何苦强迫小的!小的没有引逗大人,是大人用强!”
司夜染渴慕不可纾解,满眼都是阴鸷寒意,紧紧盯住她眼睛:“是你说要代替花,留在本官身边,好好伺候本官!兰公子,你这样聪明,该不会根本不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吧!”
兰芽哭喊:“……可是大人是公公!”
她是那么说过,不过都是为了气藏花的。在她心里有一重垫底:她以为司夜染究竟是宦官,纵然再有些什么虚情假意,也不会太严重……哪里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她!
方才那次第,他那嚣张而强烈的掠夺,根本,根本——就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是比正常男人还要强烈百倍的!
她被他吓怕了!
兰芽腿一软,扑通跪倒:“大人,是小的从前口无遮拦了。大人可否饶了小的?大人身边从不乏俊美娈宠,大人就放过小的吧……小的愿意为大人卖命,查案办差,百死不辞——只是这一宗,请大人放过小的吧。”
司夜染眸色更浓,他蹲下,抬起兰芽小小下颌:“……晚了。”
“大人何意?”兰芽惊惧抬头。
司夜染唇角微勾:“你从前说对了,本官是对你有所yu念……你不想要,本官偏偏要给你!你的全部都在本官掌心,本官说想要,便从来由不得你!”
。
紧迫之下,兰芽一直小心压在心底的戾色便再藏不住。她狠狠一呲牙,向司夜染冷笑:“大人难道不怕小的得了近身的机会,便会杀了大人!”
司夜染轻蔑冷哼:“……你太高估了你自己。”
兰芽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笑:“大人难道不是高估了自己?”
司夜染突地扬声一笑:“不如,试试?”
他手指收紧,将她整个身子都向他怀里带:“你若输了,便让本官做尽一切;若本官输了,这条命你拿走就是!”
他的唇贴上她耳珠:“……想想那情形,便觉得有趣极了。陪本官玩儿,乖~”
。
兰芽心下一颤,便赶紧叩头到地:“……小的错了,小的不玩儿!大人饶了小的。”
硬碰不过他,她只能服软。
她下意识便知:她越是倔强,怕是越挑起他的渴念。她只有服软,拆掉自己所有的傲骨,他才会对她不屑一顾。
果然,司夜染眸中浓浓的渴望之色,有些退散。他眯着眼睛盯着她:“这还是本官见过的那个岳兰芽么?你竟如此轻易便放弃,这样轻易向本官告饶?”
兰芽轻叹一声:“小的只想活下来。小的再不敢忤逆大人,求大人放过小的……”
司夜染手指不松:“你骗我~”
兰芽拼命摇头:“没有,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我,真的。”
司夜染手
指一僵,霍地松开,将她挥向一边:“无趣!”
兰芽悄然舒了一口气,刚想如何脱身,却冷不防——身上剧烈一疼!
她垂首,眼前的一幕让她几乎昏倒——光忙着跟司夜染斗法,不知何时那装着虫子的灯笼已是倒了。而她的衣襟当做盖子遮着灯笼的顶口……
司夜染听见不对,忙回身奔过来:“怎了?”
兰芽指着那翻倒的灯笼,里头飞舞如疯的虫子,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司夜染狠狠皱眉:“虫子飞到你衣裳里,咬了你?”
疼痛之后,便是僵麻。兰芽不敢呼吸,只能无声点头。
这是报应么?她本想让他被虫子咬着,可是他安然无事,却是她自己被咬了!
草原上的马匹被咬了之后,都癫狂如疯;而她哪里比得上草原上骏马的强健?
思绪还没转完,身子便一轻,转眸去看,她已被司夜染横腰抱起。
“大、大人?”
司夜染长眉紧蹙:“闭嘴!要想安然无恙,就乖乖的!”
他,竟要怎样?
--
【小甜蜜,补上中秋礼物,明天见~】
☆、89、方寸之失
破晓晨光,藏于夜色,天际隐约现出亮色,可是周遭却反倒沉入更为暗黑的夜幕里。
兰芽只觉今晚的春和当好静啊,静得仿佛别无他人,静得让她只能听得见司夜染的呼吸和心跳。
笃笃,怦通,织成细密的网,将她缠绕。
难道这春和当内外,竟然真的一个人都不留了么?怎么可能躇~
她进来的时候,分明记得店堂里的柜面、前后打点的伙计不下数十;更何况司夜染出宫来,前后跟随着息风与手下,一向众星捧月。
这样算来,这春和当内外至少会有百人之数,怎地就一点其它声响都听不见了?
。
她小手捉着他衣襟,眼神迷蒙地四处环望,仿佛被纠结在什么谜题里,却又分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逃避他的存在……司夜染一皱眉:“怎了?狸”
异样的红晕悄然爬满兰芽面颊,她仰首望来,已是妙目含醉:“息风将军呢?”
司夜染不由蹙眉:“这样时候,你竟找他?”
仿佛捉住救命稻草一般,兰芽执拗:“息风将军呢?!”
司夜染咬牙:“他不在。”
兰芽伸手打他:“息风将军呢!!!”
司夜染恼怒不胜,却自知此时不是跟她讲道理的时候,便只好猛然扭头,朝向屋脊:“风!”
簌簌,是瓦片在抖。堂堂息风将军,迟疑了半晌才从屋脊之后站起身来,尴尬地向他们两人方向招了招手。
这一招手,他脚下的瓦片便更是抖得厉害……息风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堂堂息风,这一刻竟然腿脚颤抖得将瓦片都给踩响了,这若是换了生死较量的场合,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他只是实在没想到,那个惹事精会在这个节骨眼忽然非要找他……再看大人,语气已经是恨不得撕了他了。
他息风何辜,凭什么这么间接获罪于大人了?
司夜染也听见了那瓦片要命的簌簌的抖动,忍不住回眸狠狠瞪了息风一眼。息风便抖得更加厉害,手停在半路,不知该继续招下去,还是赶紧收回去。
呃,收回去……他怎么又想起了刚刚大人对那个惹事精说这几个字时的语气?
司夜染蹙眉:“息风在那边。你看见了?”
兰芽这才向息风方向展颜一笑。
实则她都没看清是不是息风,也只是下意识普通一笑,奈何她此时红脸醉颊,这样一笑起来,便天真含着万般娇态。司夜染便看得眸色愈冷,就在息风不知如何自处之时,司夜染忽地冷冷扬声:“风,你回宫去吧,此处不必你把守!”
兰芽却还不知自己惹下了什么事,被司夜染抱着强行转过屋角,再看不见息风时,还兀自扯着司夜染的衣袖喊:“……息风将军呢?我怎么看不见他?”
司夜染忽地伸手,用足了力道狠狠拍在她P股上,啪的一声脆响。
“住嘴!”
兰芽一声尖叫,攥着他衣领伸脚踢他:“我的嘴没长在那!”
饶是司夜染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兰芽咬牙切齿,指着自己的脸:“嘴在这儿!你怎乱打!”
司夜染一声闷哼,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唇便覆了下来……辗转缠绕,着力碾压,啮咬吞噬……
是她惹他罚她,非是他定力已散。
兰芽被困在他臂弯与墙壁之间,腿缠着他的腰,被他惩戒得气喘吁吁,红透的面颊更滚烫了起来。
虫毒便更深入血脉,随着喧嚣的血流而转遍周身。
她只觉浑身奇异酸痒,又古怪地滚烫。而眼前这个人天性冰冷,这般于月光浸浴之下,更显如冰如玉……兰芽一声哽咽,伸手滑入他衣领,本能滑下。
他皮肤的沁凉,果然宛如月色倾城,染凉了她的掌心,让她舒服得叹息。
她索性放肆,将面颊也贴上来,沿着他颈窝滑走,渐次向下……
司夜染忽地一声嘶吼,猛地卡住她脖子,将她推回墙面。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兰芽醉眼迷离,望着他娇俏地笑:“……我~,要~”
实则她要什么,她自己此时也已说不清。她只是想要一点清凉,或者根本就是想要一点这样的拥抱——不,她当然不是要司夜染的拥抱,不是要这个灭门仇人的臂弯,她只是,只是在浑噩之间,忽地好想念亲人的怀抱。
像是幼时,坐在爹爹膝上,腻在娘亲怀中,或者吊着兄长的健臂做秋千……
那些亲昵,已成隔世。
她孤单太久,此时此刻,所奢望的幸福,不是活命,不是荣华富贵,而不过是一具没有间隙的怀抱。
情一动,她便已哭了出来,隔着朦胧月光,柔声呢哝:“爹,娘……兰芽好想好想你们。”
前一瞬还是小野猫,下一秒已哭出满脸的泪。司夜染蹙眉望着眼前
tang这张狼狈的容颜,手不自觉地放松。
她软下来,顺势伏在他肩上,小小的鼻尖和柔软的唇若有似无地覆在他颈侧,贴着他耳际悄声地哭泣。
他手指收紧,一拳砸在墙面上。没有发出声音,他自己更仿佛不知道疼。
她也都不知,依旧小小地抽泣,低声呢喃:“女儿哭,要小小声,绝对不可以让司夜染听见……女儿没事的,女儿哭过之后就好了……”
司夜染深深吸气,悄然抬手,一掌击在她后脑。
兰芽一窒,便陷入无边无垠的黑暗。
。
春和当里留有一间司夜染的卧房,司夜染别无选择,直接抱着兰芽进了那间房。
实则春和当上下的柜面和伙计,并没有离开,只是每个人都当自己是一根柱子,小心地不发出半点声响。
而内外改成便装的内监和锦衣郎就更是懂规矩,绝不敢让自己在不适当的时候产生哪怕一星半点的存在感。
可是司夜染却知道,当他抱着兰芽踹开卧房大门,迈入门槛的时候,却有无数双眼睛从夜色里,齐齐窥视过来。
因为那间房虽然是他的卧房,可也更是他与藏花共享的房间。
这些年,这间房除了藏花之外,再无其他娈宠进过;而此时,兰芽在他怀中迈入。
这一刻,在那些人的眼里,早已具有了千百种意义。
司夜染索性由得他们,门也不关严,便将兰芽直接扔进榻中。
榻脚,早燃起了幽幽的红纱宫灯。
他伏下,借着幽幽红灯,将兰芽衣襟撕开!
他知道,从门缝的角度看过来,恰好看见红灯纱帐,他骑在她腰上。
而那些布料被撕破的声响,更是在这悄无声息的晨色里,被传得清晰。
他动作冷静,手指丝毫不乱;可是当她衣襟尽开,内里光色突现的刹那——他能瞒得了旁人,却瞒不住自己——他的心跳,已是乱了。
那虫子最会选地方,挑的正是她心口最为细软的皮肉,她心口已是浮凸红肿。
虽则让他担心,可是他却依旧不能否认——同样浮凸红软的,另有它物。且那两点,更让他心旌摇曳不休。
他深深吸口气,眼神一黯,便终是伏下了身去……
。
兰芽是在一种奇怪的感觉中醒来。
那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既酥痒,又疼痛,同时伴有周身的酸软,可是心头却奇异地仿佛新草狂生……
她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睁眼,眼前一片幽幽红光。
仿有风来,撩动绯红纱帐,曳曳飞舞在眼前,偶尔轻轻落下,恰缠绕住她皮肤,丝般滑动。
她蹙眉,再凝神细看。
便彻底被惊住!
只见心口腰间,正伏着一个人,以私密的动作,狎近滑动!
而他的两只手,手肘抵住床榻,正从左右两边托住她的两肋,将她推高了送到他口边!
他的唇,灼热水润,正——正吮着她!
仿佛已经听到她醒来,他便从她心口处猛然抬眼望来。那一双眼媚如妖魅,冷似野鬼!
她尖叫,他却反而更吮紧了她!
唇舌拨弄,让她逃不脱耻辱之间轰然而起的欢愉……
兰芽头向后仰,尖叫出声。
她竟不知,那叫声是震惊、愤怒,还是分明是——陌生的极致。
他忽地伸手按住她颈子,不让她动,唇舌一滑,给了她更为陌生与奇异的疼痛与欢畅……
她手指左右攥紧褥单,尖叫着喊:“我要杀了你——”
他猛然耸身,握住她的腰,将她翻转,背向他,然后——踢开榻边绣墩,让绣墩直飞出去,正好将房门撞严;继而扯落纱帐,将两人掩入帐中。
。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床笫之间的方寸天地,终于安静了下来。
兰芽额头抵着被褥,身子后弓,耻辱大哭:“混蛋!”
握住她腰侧的那只手却忽地将她推开,弃如敝屣。
司夜染侧躺下来,眸子透过夜色冷冷睨着她:“方才我那般对你时,你却不是这般反应。你方才,明明欢喜得很呐!”
“你胡说!”兰芽将脸埋入锦被:“……不是那样的。我方才,应当是在昏睡之中!司夜染,你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司夜染缓慢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仿佛极喜欢,便笑了:“没错,本官就是乘人之危!乘人之危不好么,寻其软肋以击之,才能百战不殆。”
“只有你这样儿的笨蛋~,才会强撄其锋。”
兰芽怒极,向他怒扑而下,手下意识一捋发鬓。
她原本的设想是,从发上随便扯下一根发钗来,扑过去便扎死他个奸贼!——可是人已经扑了过去,手却还是空的,这才想起,
她早已不是钗环女儿,她发上一根能用来当凶器的钗子都没有了!
她便这么扑在他身上,愣神儿之下,才惊觉——她竟然忘了自己还是衣襟大开!
——这一扑之下,她分明是将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垫上了他的脸!
怪不得,他这一次竟然没有半点反抗。
而趁她愣神儿,他竟粗喘一声,伸手捧住她一边柔软,送入唇中!
“司夜染,我杀了你!”
兰芽羞愤若死,便不顾一切伸手去卡他的脖子。再没有武器,她只有这一身相拼。
可是终究失策,她哪里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唇也不停,只随便一伸手便将她松散下来的长发从后脑扯住!
她被迫头向后仰,手再用不实力道,而这个姿势之下,更让她羞愤的是——她的柔软便以更浮凸的状态,送上他口边!
她绝望大哭,沙哑不绝。他在她身子下渐渐僵硬,忽地伸手将她推开。
他厌弃地哼:“无趣!”
兰芽连忙扯过锦被,将自己身子裹严。她缩到另外一边床脚,周身冷战,却已哭不出眼泪。
小小床笫之间,两人恨恨相对。
兰芽冷意艰深,司夜染却越见从容。
不消片刻,他已恢复常态。依旧该死的冰冷,却又在冰冷之中无法忽视他骨子里氤氲而出的清贵之气!
司夜染姿势未变,依旧侧身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可是态度却已经悠闲慵懒了下来。他睨着她,缓缓说:“今日情势,也是你自己造成。经过今宵,所有人便都更认定了你是我的新宠。所以,你若识时务,便从现在起想想如何当好这个角色。”
他伸手过来,想要捏她下颌。却被她别开。
他也不恼。就如主人逗弄宠物,不至于因为宠物小小的反抗就动怒。因为主人深知,宠物早已在他掌心,迟早都得驯服。
“兰公子,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从此你便是本官枕边人。只要本官想要,不管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学会接受。”
“甚至不光接受,你还得学着主动来讨我欢喜,懂么?”
“不懂!”兰芽从牙缝里挤出。
“嘁……”他竟笑了:“不懂也要装懂,实在装都装不会的话,就想想藏花。想想他素日都是用什么情态对着本官的——没错,他那样子就是本官最喜欢的。”
“我若不愿呢?”
“不愿?”司夜染仿佛还当真仔细想了想:“你若不愿,我目下刚尝到你的妙处,还舍不得打你杀你——可是我这口气也总归要出,那我只好去打别人,杀别人了。”
司夜染又伸手过来,这一次是抚她的颈子。兰芽一僵,这次却没敢避开。
他便更放肆地抚遍她的柔颈:“……陈桐倚、秦直碧、虎子、慕容,我一个一个地折磨他们,你看可好?”
兰芽低吼:“你不是人!”
“嗯~”他竟笑了,将她揽过去些,将她背转,从后面咬着她耳珠,宛如情侣耳语,亲昵异常:“我不是人,你也要与不是我的人,享尽欢好。”
兰芽还要挣扎,他却伸一根手指点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喃:“嘘……乖乖的,别再惹我生气。否则,明天你的早饭便是虎子活摘的眼珠!”
“你!”兰芽几乎呕吐。
他却扳过她颈子,扭着她头强迫她:“……亲我。”
。
整宿迷离,她被他捧在掌心吸了不知多久……
她一直紧闭双眼,恨不能让自己死去。可是当朝阳终于照进帐帷,她却感觉自己心口被虫子咬过的伤口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他还在睡,她急忙背过身去坐起来,展开衣襟去看。
红肿已消,周边皮肉都白洁如新。只有那小小的咬孔,还记录了昨夜被虫咬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悄然回头望他。
难道他彻夜吸她……不是狎弄,而只是——替她将那虫毒吸净?
可是她却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因为她再青涩懵懂,再不想去细辨他究竟在碰触哪里,却也隐约知道,他也终究还是碰过她左右两边……
所以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只是为了给她治疗!
恨意勃生,兰芽裹好布条,整衣下榻,不顾一切推门便出去了。
初礼不知何时立在廊下,见了她便恭顺地笑:“恭喜兰公子。”
喜你个头!
兰芽拼命压抑,只说:“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大人若问起,就说我去查案。”
初礼一笑:“自然。”
兰芽奔出廊下,找见装虫子的笼子。及至走出春和当,才忍不住停步回眸——
司夜染一向是极为警醒的人,怎么今天她都走了,而且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竟然还沉睡不醒?
-
【好吧,稍后加一更。】
☆、90、闯顺天府
兰芽出了春和当大门,发现双宝竟然也已来了,候在店堂。
兰芽不想多说,只一挥手:“走吧,今天咱们闯一回顺天府!”
双宝忍住好奇,赶紧跟上:“得令!”
。
兰芽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出了门,后脚初礼就赶紧行动,吩咐锦衣郎去请郎中来躇。
郎中战战兢兢给司夜染把了脉,又开了方子。
初礼少年老成,凝着郎中笑:“大夫家中新近有喜,小孙子可是白胖可爱啊。狸”
郎中愣神儿片刻,便扑通一声跪倒:“公公放过草民孙儿吧!草民对今早之事,半个字也不敢泄露出去的……”
初礼微笑:“大夫说的哪里话来?我们大人的景况,就是因为信任大夫为人,才会让大夫您来瞧。否则,早去延请太医了。”
郎中又赌咒发誓,磕了十数个响头,才惴惴接着五十两银子出了春和当。
初礼虽然说得无害,郎中多年行走江湖却还是明白,人家之所以没请太医来,是这件事不方便让太医知晓——太医太医,那是皇家的大夫,若是太医知道了,便整个朝廷、包括皇上娘娘也都知道了。
请他来看,不是他医术比太医还高超,不过是看在他隐身民间的便利罢了。
郎中狠狠抹了抹汗,知道自己必须要忘了自己今早的一切,才是保命之方。
。
顺天府因主管京师地界,于是级别虽然是“府”,可是地位却极为超然。
府尹为正三品,高出一般地方知府二至***,且一向由尚书、侍郎级大臣监管。
正三品衙门的官印应用铜印,也只有顺天府特别,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
于是兰芽虽然有灵济宫的身份,可是却也明白,这顺天府的衙门口不是好闯的。
果然,她带着双宝一到顺天府衙门口,左右看门的衙役便不客气,两只鼻孔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双宝看不过,先出示了灵济宫的腰牌,那两个门子方有些收敛,不过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样儿:“哎哟,原来是两位公公。想见咱们府尹大人,没问题呀,只是不巧,咱们大人此时不在府中。”
兰芽忍着不去戳穿他们的谎言,耐心问:“敢问此时大人不在府中办公,又去了哪里?”
开玩笑,身为堂堂京兆尹,办公时间不在衙署内,难道还能随便出门?这天子脚下,难道还真的没有王法了么!
门子甲转了转眼珠,情知内监有监察百官的职权,他们继续这么胡说,回头这位小公公真给这么报上去,那府尹大人还说不定真的就落了责罚。
门子甲便赶紧说:“小公公说得对,府尹大人这个时辰按说应当署理公务。可是公公应知,咱们大人为兼任,除了顺天府尹之职,大人还是刑部侍郎……”
兰芽挑眉:“按你的意思,大人是在刑部办公?”
门子甲故作机敏地笑:“公公英明。”
兰芽将双宝扯到一边,低声细问这位刑部侍郎兼顺天府尹的身份。双宝说叫贾鲁,因从前在刑部办过几个大案,颇得皇上赏识,于是将顺天府这个替天子看家护院的重要衙门口交给了他,就是要让他维护京畿重地一方平安。
兰芽点了点头,“既然是刑部的郎官,那咱们今儿就暂时先不见了。”
刑部乃是法司三部之一,历来掌刑狱。可是从大明建国以来,锦衣郎与紫府的先后建立,便从刑部将刑狱之权渐渐剥离。如今紫府办案、拿人、用刑,全都根本不用通过刑部,更建有属于紫府专用的北镇抚使司诏狱,更等于是骑在刑部脖子上拉屎……刑部虽然表面与紫府宦官低头哈腰,实则心内早有暗火。
既然贾鲁是刑部的人,那见了还真不如不见,否则他非但不给任何方便通融,怕是还要横生枝节,给她添麻烦。
主意已定,兰芽再抱拳赔笑:“若是大人不方便,那请为在下引见捕头亦可。”
捕头乃捕快之首,捕快专事缉拿盗犯,冯谷命案的最初勘探当由他们负责。
两个门子彼此望了一眼,情知府尹大人还能仗着身份拿拿乔,可是捕头职司毕竟太低,不宜在宦官面前拿乔……两人便只好入内通禀。
。
捕头孙海正在班房喝茶。顺天府因地位超然,府内胥吏衙役的身份也比一般府衙高出一截去,外人只道羡慕,府里知道内情的人却都暗暗叫苦。
不为别的,都因掣肘。
但凡顺天府的案子,紫府总难免插手过来,到时候派个能员来还行,若是碰见个饭桶,来了就知道吆五喝六、指手画脚,没的帮不上忙,反倒拖后了办案的进度。
捕快办案也有期限,一般五天为一“比限”,重大案件则三天就是一个“比限”,倘若过了一个“比限”还未破案,捕快就要受到责罚。因此上,顺天府的捕快就没有没因为宦官的掣肘而没有挨过打的,所以一提到紫府,就都暗自恨得牙根都痒
tang痒。
孙海这一听说又有宦官来,便恨得将茶碗砰地一声拍在桌上:“阉人,又来捣乱!”
下面的捕快赶紧上来给捂住嘴:“哎哟,头儿,低声!”
孙海冷笑:“你们怕他们,爷爷倒是不怕的。要是闹得急了,爷爷索性跟他们拼了!真刀真枪打将起来,爷爷必定拽他们十几二十几个垫背。纵然死了,倒也都值了!”
孙海为人仗义,因是捕头,素日里即便只是看着手下挨打,却也仿佛都是疼在他自己身上。于是他才这么豁出去了吼出来。
却听得门口银铃般清亮一笑:“捕爷这般勇武,当真可喜可贺。”
随着一阵稀疏掌声,兰芽已是迈步走进门来。立在门口光影里含笑而立,判断准了哪个是捕头,便一抱拳:“想来这位便是捕头。幸会。”
孙海也上下打量来人。只见身量娇小、清瞳红唇,年纪极轻,却不似从前所接触到的宦官的蛮横与冰冷。
如此望来,倒像哪家大户的公子,通身利落,锦衣华贵。
孙海便收敛了些,起身抱拳:“我老孙是粗人,说话口无遮拦。这位公公要是听着不顺耳,这便随意拿捏个什么口实,将老孙拿下就是!”
兰芽折扇轻敲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