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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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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踏出门槛的时候,正巧赶上姚子期回来,姚子期脸上的水迹还没有干透,就连额发上也带了几分湿润,粘成了几缕。姚子期踏进门的时候正好遇上陈冰扶着门出去,他顺便地朝着人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睛半点也没有对上他。
“这是赵国的明王陈冰吧?”姚子期进了门之后就自顾自地说着,“我听清风清朗说过,这人天生眼疾,现在看来还真的是的,他刚刚半点也没有朝我看呢。”
姚子期那说话的时候半点也是没有顾忌的,素问朝着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你再不管好你的嘴,只怕早晚你的脑袋也是要保不住的。”
这样的多嘴多舌,又怎么可能会有长命百岁的时候。
姚子期被素问这一声训斥,他缩了缩脑袋,露出了一点敬畏的神情来,但很快的,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素问道:“刚刚宫里来了轿子,有贵人来了,如今正在前头呢。”
姚子期也是刚刚跑出去洗脸的时候这才听了清风清朗两人同他说的,那贵人一来,这清风清朗就被遣开了,想必那贵人还不是一般的人物。
素问听了姚子期的话,她轻笑了一声,“整个姜国之中,最大的贵人还会有谁,不过就是在帝王座上的德兴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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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门处理了一点事情,原本打算吃了晚饭之后就写文来着,结果被朋友拖着去喝茶了……艾玛哥喜欢喝咖啡不喜欢喝茶啊有么有!最讨厌的还是喝绿茶,喝得我苦的要死要活,还不如给我一碗白开水。
喝茶回来有点晚,茶多酚什么的让哥很亢奋,主要是真的太苦了,真想在绿茶里头加点冰糖什么的。
我默默地爬走去写文,明天接着一万字。么么哒骚年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素问的猜测倒是没错的,今日一早就听闻越国的人马也已经到了驿馆之中,所以等到早朝一过,德兴帝钱谬便换了一身朝服,一顶小轿从宫中一下子抬了出来到了这驿馆之中。
随行的内伺官也一并进来了,通传了之后,卫国的将军阴险和太子萧慊,还有容辞容渊一并是在正厅里头候着的,这姜国有一个习俗,在婚前这男女都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内伺官也只是通知了元华公主一声,本想请着明王陈冰前往正厅的,却是没有瞧见人。
内伺官侯在元华公主这处,等着人通传了之后同明王陈冰一同前往的,但这左等右等都是不见人的,方才有了几分的疑惑,也不等他开口询,一直坐在一旁不怎么出声的元华公主倒是开了口,那神情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
“本宫倒是忘记了,冰弟听说越国一行之中有一人擅长医术,这不,就巴巴地前往去看了。倒是劳了大人在这边虚等了一场。”
元华公主陈嫣面色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模样神情之中半点的骄纵也无,举手投足之中有着一种浑然自成的贵气,她这么一说,内伺官也连连点了点头,忙道不碍事。
内伺官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这眼前这人可不单单只是赵国的公主而已,再过两日她便是要成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何况赵国和姜国不单单只是联婚,更是结盟。这样的人,他小小的一个内伺官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这明王陈冰同这元华公主是一母所出的姐弟,按照辈分来说可算是国舅爷了,这区区等上一等又能如何。在者,内伺官也知道明王陈冰有眼疾,求医问药也就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若是大人着急的话,本宫即刻派人去寻了冰弟回来,大人且再等一会。”陈嫣道了一句,那模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婉约模样来,光是这样看着就叫人觉得很是舒服的。
“不必麻烦公主殿下,小人一会自己去寻就好。今日陛下得空,又知卫国同越国的使臣已到,主要还是心记公主,怕是这使馆之中人太多,公主会住着不爽利,这才想要来看看公主。只是依着祖宗的规矩在这婚前的时候见面总是不大好的,这才没有来看望公主。但陛下吩咐了,公主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管同小人说。”内伺官看着陈嫣道,那态度是十分的恭敬。
陈嫣在心底之中冷哼了一声,她同德兴帝之间结的赵姜两国的秦晋,是国婚。哪怕这德兴帝钱缪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这到底也还是要给自己给赵国几分颜面的,而且这内伺官嘴巴上说的好听说是怕在这驿馆之中人多,住的不爽利特地来看。其实还不是来探着卫国和越国的关系的,这之前卫国的人到了驿馆之后也没有见他这样巴巴地跑了过来,如今这越国的人这才刚刚到了这里他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来了,为的还不是看这卫国和越国之间会不会有联盟的可能性,这越国和卫国之间的联盟一旦起来,这样就使得他们两国之间的联盟显得没有那么多的意义了。
陈嫣在皇室长大,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皇室之中这些人的嘴脸,她也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带了笑,那笑容更是如同春风似的,有着小女儿家的娇羞味道,“多谢陛下关怀了,在这里一切都好。”
内伺官在那边露出了笑容来,也觉得这元华公主不吵不闹的,性子又是十分的温和,这出生又高贵,的确是中宫人选的最好选择。
内伺官在陈嫣这里又坐了一会,问了一些个生活上琐碎的小事情,只说这些个事情都是德兴帝嘱托他问的,衬得一代帝王倒是十分的多情。陈嫣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半点也不见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陈冰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的时候刚刚走进院子,便是听到了在他皇姐那头所传来的声音。他的皇姐的声音十分的温和,几乎可算是有问必答了,这样的姿态让私底下已经见惯了皇姐那嚣张跋扈模样的陈冰微微一愣,每每听到自己皇姐这样耐着性子同人交谈的时候,陈冰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此时此刻这个说话的人并非是他的皇姐而是换了一个陌生人的存在。陈冰也听到了内伺官的声音,他认得这个声音,知道这人是伺候在德心帝身边的,也难怪皇姐她会收敛了性子变得这般温和起来。
陈冰慢慢地走了进来,陈嫣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陈冰,她的眉眼之中有一些个欢喜急忙道了一声:“冰弟你回来了,情况如何?”
陈嫣这一句话明面上是在询问着陈冰,但这实际上却并非只是在询问着陈冰的眼疾,陈嫣也从来不会关心这样毫无用处的事情,这人的眼疾能不不能治愈对于她来说压根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她也不关心这个问题。陈嫣要的也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答案。她这明面上看着像是在问陈冰的眼疾,但是实际上却不是这个问题,她所关心的,是陈冰同那个女子所交谈的如何。
陈冰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皇姐所关注的是什么,他微微摇了摇头。
陈嫣原本还带了一点期许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了起来,陈冰这摇头的意思就是说,他同那个女子交谈过,但却没有半点办法接近的。果真是个废物!这么一点点的小事都是办不好的。
陈嫣的模样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内伺官还以为元华公主是因为明王这眼疾治愈无望这才露出了这样的神情来,哪里知道到底是如何的。只还觉得元华公主同明王之间的感情的确是挺好的。
氛围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内伺官这才响起自己这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急忙道,“陛下来了,还请殿下前往前厅一叙。”
陈冰点了点头,他轻声道了一句:“皇姐,我先出去一下。”
陈嫣应了一声,只是轻轻的“嗯”的一声,半点温情也不带。陈冰也已经习惯了陈嫣对自己的冷淡,所以在听到她这样的反应之时,陈冰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觉得不正常的,这才是他的皇姐应该有的模样。
内伺官朝着陈嫣行了一个礼, 他也紧跟在陈冰的后头慢慢地走着,顺带还提醒着陈冰在他眼前有什么东西,就怕这患有眼疾不能视物的明王殿下一下子摔倒了什么,这可就是他们这些个人伺候的不好了。
陈冰和内伺官走的远了一点之后,陈嫣这才将自己的恼怒表现了出来,她十分愤怒地道:“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的废物,也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处!”
陈嫣身边伺候那几个宫女也是她从赵国带来的,从以前的时候一手调教出来的。早早地就将这院落里头伺候的姜国的婢子驱离得远远的,半点也不让她们靠近的,就怕陈嫣这样的情况出现在这些个婢子的面前然后惹得非议声四起。
陈嫣身边最大的那个女官,那是赵国的孝宣太后一手培植起来的亲信,自然地也就不一般的。她见陈嫣渐渐地平静下来了之后这才道了一句:“公主又何必生气,到底明王殿下还是公主这一边的。”
陈嫣听得这一句,她冷哼了一声,斜了一眼过去:“虽说是一母所出,皇兄不是也一直说是最疼爱本宫的么,结果却还不是照样将我嫁到了这种地方来?!皇兄如此,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这亲爱的弟弟也是会如此的。”
陈嫣是不相信的,不相信陈冰永远都是会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要来到姜国这种地方,或许成为一国之母的确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件十分风光的事情,但于她而言,德兴帝再好,他也已经三十六了,他的后宫之中早就已经有了不少的美人,还有他的子嗣,最大的皇子也已经同她同岁了,那是她父亲一般的年纪,如今却是要成为她的良人。这样的感觉叫陈嫣又如何能够接受。
再者,她的皇兄如今还没有半个子嗣,如今有的也不过就是她同陈冰两个兄妹罢了,若是皇兄一直未有子嗣,那么等到百年之后,这皇位不是她就是陈冰来继承的,陈冰天生便有缺陷,自然不能成为皇位的继承人,而赵国古上也不是没有皇女继承皇位的传统的,而今她被送到了姜国来和亲,那么剩下的,这皇位的继承人也就只剩下她那亲爱的皇弟了。
在这样的诱惑之下,陈嫣又怎么能够相信自己那皇弟是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的?!
女官听的陈嫣的话,她也颇有些无奈地道:“公主放心,到底还有太后在的,太后必定不会叫公主委屈了的。”
陈嫣听闻女官的话,她也有些无奈,就算她的母后是再怎么关心她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哪怕是她以绝食来抗议皇兄让她远嫁姜国,到最后的时候,她还不是照样被皇兄给送了过来的。
“公主放心,太后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女官拍了拍陈嫣的手,给予了一个宽慰的笑容,她这模样看起来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日这些个事情发生一般,“公主想要的,太后心中一直都是明白的。公主安心。”
陈嫣听着女官所说的这话,知道自己的母后必定是有所安排的,既然如此,陈嫣也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如今她已经可算是处于最坏的那个结果了,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反而是已经没有什么可特别担忧的了。
陈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安心的。
德兴帝钱缪时值壮年,光从容貌上来看也着实是难以看出他已经三十有六了,容渊也是第一次瞧见这德兴帝,这德兴帝生得很有姜国的味道,高大雄伟,有着一双锐利的鹰眼。而这德兴帝也的确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帝王,从他将原本弱于三国的以游牧为主的姜国一手打造成了强国,这一点也足够教人敬佩的。
容渊原本还以为是要等到大婚的时候才能够瞧见德兴帝的,却不想在他们进入驿馆这一日,这德兴帝就已经到了。
在这里,德兴帝是主,他们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的。可容渊却觉得,这德兴帝今日前来,这事情应该是没有只是得空过来一探这样简单的说辞的。
容辞也是这样觉得的,堂堂一个帝王,本是应该他们先去朝见才是,他如今到了驿馆之中,怎么说也可算是屈尊降贵了,但这屈的尊降得贵到底是为何,这就没人能够说的清楚了。
倒是这卫国的将军阴险和太子萧慊倒是十分的自若,一番寒暄之后就落了座慢慢地品茗。容辞也瞧见了这久避不出的卫太子萧慊到底生的是怎么样的模样。
认真说,在萧慊的容貌倒是十分好看的,这一眼看去倒也的确是有着一种高洁如兰的味道,眉眼淡淡的,看似温润却没有半点温和的意味,他坐在那一处给人一种感觉竟是他看着像是在那一处,但却又不是在那一处。
容辞倒是有些捉摸不透卫太子这为人的,母族凋零,兄弟又太过显眼,所以他的地位可算是岌岌可危的地步,但这太子在之前一直是深居不出,倒是显得对政事毫无兴趣的样子,而在这大半年之中,卫太子重新出现在人前,似乎还颇受卫王器重,从一个劣势如今变成这强势,这其中的,倒是十足有些难说了。
钱缪也在打量着众人,大家虽是都不声色的很,却还是在心底之中有这一个概念——都不是省油的灯。
身居高位者,谁人不想千秋霸业,谁人不想万人称颂。
钱缪自然也是想的,但是这面前,两将军,两皇子,都是深藏不露的很。钱缪如今前来主要也是想要瞧瞧这些个后起之秀,顺带地也便是探一探虚实。
钱缪轻轻拨了拨手上的这一盏茶,平静地道了一句:“几位贵客可都是初次来姜国,也不知有何见解?”钱缪说着看向了容辞,他道,“朕原本还以为庆王同肃王一行应当是同萧太子一同到达未央城才是,毕竟从越国取道卫国要比直接穿过那荒漠要来的容易的多,是吧?”
钱缪这一句话,那就是已经在探寻了,裴翌的队伍那是经过了卫国到达未央城的,那么就是在查探着,他们在卫国境内是否也是秘密达成了什么协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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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了一整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绿茶的缘故……
明天新爸又要回家了,家庭级别恐怖片又要开场了,一接到这种电话,我脑袋更疼了,我去蹲小黑屋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密谋
容渊和容辞自然也是听出了德兴帝的言外之意,容辞的神色如常,半点也不见心慌,他道:“虽说是取道卫国,卫国地广,又岂能轻易遇上太子殿下,再者,彼此路线不同,我这身子也受不住连日颠簸,只得是慢慢行。陛下您道是不是?!”
钱缪听着容辞的话,又见他这神情之中半点也没有惊慌的神色,想来也的确是没有半点的隐瞒的。但,这即便路上是半点也没有遇见的,也不能保证他们所说的话那都是真的。而且,钱缪也已知道,这容渊容辞两人分明是早就已经到了这未央城之中了,就住在城中的客栈里头,或许他们还以为他是不知道的,但这未央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而他也还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不知道城中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
他早就已经知道容辞和容渊他们并非是同裴翌一同到未央城的,而钱缪一直说破这一点一来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他们是要怎么来是他们的事情,钱缪并不在乎这一点,他在意的是他们为何明明是没有一同前来的却又要说是一同前来的,这样的说辞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用意。在他们另行取道是怎么样的一个用意,这才是钱缪真正关心的事情。
钱缪不动声色,含笑地道:“是朕疏忽了,庆王殿下这病症已有好些年了吧,如今可还没有什么法子调养好不成?要不,朕传宫中的太医同庆王殿下看看?”
钱缪这话说的十分的真诚,就像是一个贤德的帝王一般,但这多半也是一些个场面上的话而已,谁都知道是当不得真的,所以也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容辞朝着钱缪道,“多谢陛下,沉疴已久日日服药也不见好的,也就这样了吧。”
阴险同萧慊看着钱缪同容辞之间的一问一答,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暗流多少也已经有些明白,看来这德兴帝对于越国的这两个王爷之间似乎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在的,这问答之中虽然没有牵扯到他们卫国,却到底也是连带着有着一些个猜忌所在。
萧慊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代帝王和一个王爷之间的对话,容辞到底可是越国出色的皇子之一,刚刚那话说的也的确是滴水不漏的,如果不是容辞这身有顽疾的缘故,只怕这越国的储君位极有可能就是容辞的,而且,萧慊看了一眼容渊,虽说庆王容渊有些冷漠到不苟言笑的程度,但萧慊也是听说过这个王爷的能耐,征战在外,击溃了外族,让人五十年之内都没有能力再犯,这样的人物,比一些个只会用笔杆子交战的人要有能耐的多了,自然的,萧慊有时候也在想着,阴险也可谓是卫国第一战将。
萧慊也曾在私下问过阴险,若他同容渊对上会有几分的胜算。
阴险当时同他说的是,面对容渊,他也不能有绝对的把握,越国的大军,最是骁勇善战是容渊一手培植起来的部将,个个都是骁勇的很。
四国之间从来都是也有着这样的想法的,若是可以绝不轻易战场上见,但很多事情并非是维持如今局势就能够安稳度日的,如果说赵国的元烈帝是虎,那么如今的德兴帝就是狼,但越国的建业帝也不是一只兔子,就算建业帝是兔子,他的儿子,他的侄子那可是彻头彻尾的豹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安逸于偏安于一偶。
如今赵国同姜国的结盟就可算是虎狼的结合,而卫国的命运,又在什么地方?!
卫国所要面对的豺狼虎豹的几个国家,安逸已经不适合卫国的命运了而现在卫国能做的,自然就是同他国之间的联手,至于这同谁联手,自然还是要再考量考量的,是同越国结盟,亦或者是同赵国姜国结盟,这都是他要考虑的。
有轻微的声响在门口的时候响起,萧慊看向门口,之见在一名内伺官的带领下,一个身着月白色锦服的年轻少年慢慢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但从他的动作来却能够看出他有眼疾,并非是真的能够看到什么的。
陈冰慢慢地走了进来,钱缪看着这个应当是属于自己小舅子的少年郎,每次瞧见的时候,他都有着一种惋惜的感觉,只觉得生的这样好看的男子竟然是天妒红颜生来就是一个瞎子,不过又替他觉得有些兴味,大约也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瞎子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事情,这才会让他的皇兄那一贯嗜杀的武烈帝诛杀了先帝那么多的皇子之后独独留下他同元华公主。
不过如今的武烈帝却是没有任何的子嗣,若是这种情况一直在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未来登上帝王之位的不是眼前这个有着眼疾的少年就是未来他的子嗣。
陈冰进入这厅堂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厅堂之中的那些个气息,他端正地朝着在主座上的钱缪行了一个礼数,然后在内伺官员的带领下入座到了属于自己的位子。
钱缪同众人再度交谈了一些,都是一些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众人的回答倒也十分的合宜,陈冰大多都是在坐在那边不动,他虽是看不到这厅堂上众人的面容,多半也能够猜到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面容。
而钱缪也对陈冰嘘寒问暖了一番,这一交谈下来倒也十分显得宾客尽欢的,很快的时间到了午膳十分,钱缪身为一代帝王自然是不会在驿馆之中用膳,他又上了自己的那一顶小轿子,由人抬着又重新回了皇宫。
这正主一走,自然地,其余的人也是不会再留在这个空落落的厅堂之中,阴险同萧慊是第一个起了身的,他这才刚刚起身这脚步y也没有迈出一步,陈冰道是开了口。
“听说卫国太子殿下自幼好诗书,小王这里有一孤本,说是晋国大师张丹枫的亲手所撰写的诗集,不知道能否请太子殿下帮小王鉴赏鉴赏。”陈冰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卫国太子萧慊的位子,那准确的程度几乎叫人怀疑他并非是真的瞧不见。
张丹枫是晋国的诗人,晋朝覆灭至今已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一生流传下不少脍炙人口的诗句,但是这流传的虽广,但真正的手稿却是甚少,对于喜欢婉约派词人来说,张丹枫可谓是不可不研读的经典存在。
萧慊一贯是喜欢诗书一类的,他听到陈冰这么说的时候,他自然是停下了原本要迈开的脚步,看向陈冰,缓缓道:“殿下身边应当有能鉴别的人,本宫又何须在殿下的面前班门弄斧。”
萧慊同陈冰是没有任何的交集的,在他昨日到了驿馆的时候也不曾见过陈冰一眼。两人分别住在不同的院落,自然是没有碰面的机会,而且这驿馆之中人员复杂,只是这见上一面也不见得就是没有隔墙有耳的。
“那些个人小王信不过,只有殿下才是个中翘楚。”陈冰缓缓地道,“小王听说,殿下也是十分喜爱张丹枫的诗集,殿下这般,这是在见外了?不过就是一本诗集而已。”
萧慊听到陈冰这么说,他微微一笑,“本宫自是不介意的,殿下可把诗集带上了?”
陈冰微微摇了摇头,“原本刚刚还想带着的和,只是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了一点竟是一下子忘记了。如今已是到了午膳的时候,不如等用过了午膳之后再将诗集拿给殿下鉴赏如何?!”
陈冰说的也算是合情合理,萧慊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点了点头:“那本宫等着明王殿下。”
陈冰微微颔首,“有劳殿下了。”
他扶着座位的扶椅慢慢地起了身,慢慢地顺着门口走着,伺候着陈冰的人也早就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等到陈冰走出了门之后就上了前。
萧慊也不觉有他,同阴险一同走了出去,
容辞看着这一前一后走出去的三个人,他的神情淡淡的,低头转动着自己大拇指上的那一枚玉石扳指,他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好一会之后方才开了口:“皇叔,你就觉得这陈冰同萧慊如何?”
容渊没有想到容辞会在突然时候寻问他这个,容渊想了想之后才回答出了三个字:“不简单。”
容辞听着容渊的说辞,“在皇室之中又有谁是能够简单的,只怕这看的也不是只有那诗集这般的简单吧?”
容辞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刚刚的陈冰想要给容渊看的不应该只是单单的诗集而已,至于这到底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容辞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在这驿馆之中,又不能像是在平常的时候那样,着人去看上一看。所以哪怕他的心中到底是在困惑什么,也不能贸贸然地闯去看了。
反正这水来土掩,将来兵挡就得了,这三国之中到底也不是什么善茬,就算结盟也未必都是最后能真的一直在盟友的基础上,国与国之间永远都是在敌人的立场上,哪怕是一时的盟友,也自然是成不了一世的盟友的。用过了午膳,陈冰依言到了卫太子萧慊所居住的院落,他这一次来的时候带了身边伺候的一个小厮,小厮将陈冰送到了萧慊的门口的时候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萧慊的房门大开着,在花厅之中的凳子上,萧慊就坐在一处,他的手上拿了一卷诗集,那模样有着说不出的风流才子意味,他看着走进门来的陈冰,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殿下可将诗集拿来给本宫一观了。”萧慊道,他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惬意模样。
在这房间之中除了萧慊一人外并没有什么伺候的人,这同常理是不符合的,他身为皇子,又是太子,身边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半个人伺候着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只代表着一个原因,萧慊将人全部都潜了出去不让人在这里伺候着。
陈冰踏入这间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出了这一点,他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本书,朝着萧慊的方向递了过去,他的神情淡淡的。
萧慊将这诗集拿在了自己的手中,若是陈冰能够瞧见此次此刻萧慊的神情必定是能够发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惊讶的神色,而萧慊也的确是有些惊讶的,他原本以为陈冰会突然之间说出那种话来,这让他所看的,应该不单单只是一些个诗集才对,比如说契约,比如说盟书一类的,但现在从陈冰的手上递过来的这一卷诗集,倒是叫他真的有些惊讶了,甚至是在猜想着,莫非自己是真的猜错了不成?!
虽是这样想着,萧慊却也还是翻开了诗集,认真地看了起来,这翻看了几页之后方才道:“这的确是张丹枫的手稿,看不出来殿下倒也是同样喜欢张大师诗集之人。”
陈冰莞尔一笑,他道:“其实小王还有更好的诗集,也想叫殿下瞧上一瞧的,只是怕殿下鉴别不出,而在这里只怕也不是一个能够鉴别的地方。”
萧慊听到陈冰这么一说,他微微挑了一挑眉头,虽然知道陈冰是看不到的,但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陈冰的眼睛说:“这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本宫是鉴别不出的呢,殿下若是怕隔墙有耳那倒不用。阴将军就在外头,若是有人打扰,必定是逃不过阴将军的耳目。”
言外之意就是让陈冰放心,他早就已经将驿馆之中的人遣开,然后再将阴险安排在外了。
陈冰听到萧慊这这么说,他摸索着朝着内室而去,萧慊看着陈冰,也从凳子上起了身跟在陈冰的身后。
陈冰站在内室之中,他的神情带了一点不安,他微微垂着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那样子多少带了一点羸弱气息。
萧慊看着陈冰的模样,倒是笑了一笑,声音里头却还是带了一点不容退却的意思:“殿下,可以将东西拿出来了。”
陈冰听到萧慊的话,他的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腰带,镶着宝玉的腰带被丢到了一旁,很快的,月白色的锦衣也落了下来,外衫之后里头剩下的也就只有白色的中衣,很快的,就连这中衣也落了地。
陈冰背对着萧慊站着,因为是白日之中,外头的光线大亮,连带着房间之中的光线都是明亮无比的,萧慊能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在自己的面前褪尽了衣衫,全身只留下一条裤子,光洁的背部对着他。
陈冰不过十五,十分的清瘦,这背上也是没有多少肉的,看上去瘦巴巴的,这后背倒是光洁无比,半点痕迹也不带的,也就只有好人家的孩子才能够养出这样一身细皮嫩肉来。
萧慊上前了两步,他的声音里头透了几分笑意,靠近了陈冰,声音温和无比:“东西在哪?”
陈冰闭上了眼眸,低低地道了一句:“在我背上,殿下以血拓印,自然可见。”
萧慊闻言,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陈冰的脖颈下方轻轻地划了一小刀,伤口不深却足以鲜血淋漓,鲜血一下子从这伤口之中涌了出来,顺着背脊往下淌。
萧慊将涌出来的鲜血顺着陈冰的背部图涂抹着,果然如同陈冰所言的那样,他的背部上面出现了一些个字体,萧慊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声音之中却还是有些为难:“只是这样,我要如何可得?”
陈冰道:“我的中衣是用极寒冰蚕的蚕丝织就的,殿下只要将衣衫趁着血液未干之际,将衣衫铺上自然能够拓印下来。”
萧慊闻言,将丢在地上的中衣捡了起来,贴在了陈冰的背上,衣衫很快就透过了鲜血将那些个字体拓印了下来。将背上的字体全部都拓印下来之后,萧慊这才找来了金疮药将陈冰脖子下方的伤口给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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