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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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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威将军,严二小姐请留步!”

    她追上来,因为太着急,直接横臂挡在了严锦添面前。

    严锦添顿住脚步,慢慢抬眸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嬷嬷心下一个哆嗦,赶紧缩了手,更是心虚的垂下头去。

    “你刚说我祖母在哪一宫?”严锦添倒是没和她为难,开口问道。

    “回将军的话,严老夫人在贵妃娘娘宫里做客,本来就是和娘娘聊了会儿天,可是要过来这里的时候,老夫人却突然说头晕,所以……”向嬷嬷道。她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过编排两句谎话而已,当时对着严锦宁还神态自若,应对自如的,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从战场上下来的严家大公子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向嬷嬷这种老油条居然也会下意

    识的心虚,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严锦添面无表情的听着,到他说完,就淡淡的说道:“佟桦,你跟着这位嬷嬷过去把祖母接上,我带宁儿在宫门外等着她。”

    “是!”叫做佟桦的随从应诺。

    “哎!不行!”向嬷嬷下意识的就出言阻挠,可是一抬头才又想起来面前这人是严锦添而非是严锦宁。

    只是话已经出口,她要收回去都不能,只能硬着头皮,小声的道:“老夫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将军您是知道的,这人的年纪大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我们实在不敢随意挪动的……”

    她这是被赶鸭子上架,随便说的,但是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却叫苦不迭——

    还不如不说呢,直接叫这个随从去把人接走。现在严家的顶梁柱回来了,皇上就是再有想法,还能当着他的面把他的亲妹妹怎么样吗?

    就算君临天下,也还是要脸的。

    有严锦添在跟前,严锦宁反而成了甩手展柜,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哦?”严锦添盯着向嬷嬷看了一眼,“那就是要我亲自去接人了?”

    “不……”向嬷嬷心里叫苦不迭,刚想推掉,他却已经再次举步往前走,“是该我去,祖母突然病倒,想必是给贵妃娘娘添了不少的麻烦,我应该过去道声谢的。烦劳嬷嬷你带路吧!”

    “不敢不敢!”向嬷嬷隐隐的出了一身的汗,却居然只能小跑着去追,顺带引着这兄妹两个往锦绣宫去。

    彼时的锦绣宫里,祺贵妃眼见着开宴的时候都快到了而向嬷嬷还没回来复命,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八成这事情是出了岔子,暂时办不成了。

    今天的国宴是大场合,肯定不能因为皇帝的风流韵事给耽误了。

    她看了眼偏殿的床上因为喝了迷药还在昏睡的老夫人,吩咐宫人道:“这里叫两个人看着,再去个人跟刘公公说一声,就说时间来不及了,大局为重。”

    她是不会告诉皇帝,是她这里的事情没办妥的。

    “是!”一个宫女一声,转身跑出去先给皇帝报信去了。

    祺贵妃又看了眼老夫人,烦躁的转身往外走,“走吧,先去给我更衣!”

    不想人才刚从偏殿出来,就见向嬷嬷带了几个人回来。

    向嬷嬷是一副谨小慎微的谄媚模样,跟在她身后的年轻男人看着却很眼生,再后面跟着的才是严锦宁。

    祺贵妃皱了眉头。

    “娘娘!”向嬷嬷硬着头皮上前引见,“武威将军回朝了,听说严家老夫人出了事,亲自过来接人的。”

    祺贵妃怔了怔,然后才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严锦添一眼,“你就是武威将军?”

    “微臣严锦添,见过贵妃娘娘!”严锦添拱手行礼。

    祺贵妃面上表情就猝不及防的有点尴尬了。

    严锦添却是神色如常的继续道:“听说我祖母在娘娘这里突然晕倒了?给娘娘添麻烦了,我这就接她回去!”

    “武威将军说那里的话。”祺贵妃硬扯出一个笑容,“老夫人年纪大了,有点头晕目眩的毛病不算什么,本宫看她应该就是一时的身体不适,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着,她便就转身,叫人引了严锦添兄妹进去。

    严锦添与她略一颔首,举步进了偏殿。

    彼时老夫人躺在床上,呼吸匀称,面色红润,的确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模样。

    他在军中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是中了迷药了,只是却也没点破,只道:“我身边只有个哨兵,不太方便,还要麻烦娘娘给两个人,帮忙送我祖母出宫去吧。”

    “好!”祺贵妃点头,使了个眼色,“就用本宫的辇车从严老夫人出宫吧!”

    “是娘娘!”有人应声去准备辇车,又有几个人过来帮忙把老夫人往外抬。

    “今天打扰娘娘了,改日微臣再准备好谢礼,当面向娘娘道谢!”严锦添一拱手,倒是十分客气的。

    祺贵妃本来心里乱,正有点心不在焉的,而且她不觉得严锦添敢对她话里有话,只是不经意的一抬头,瞧见对方冷峻的一张脸,心口居然莫名剧烈的一缩——

    他已经看出来了严老夫人的事情有猫腻?可老夫人又没什么事,难道他还干当面威胁自己这个堂堂贵妃吗?

    祺贵妃只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还想再仔细确认一遍的时候,严锦添已经收回了目光,转身往外走。

    祺贵妃赶紧收摄心神,也匆忙跟着走出去。

    这时候辇车已经准备好了,有人把严老夫人抬上去安置好。

    严锦宁也自觉的跟着上了车。

    祺贵妃见他们真的要直接出宫,这才突然觉出不对劲来,走上前去一步道:“武威将军是什么是回来的?今天是除夕国宴,你难得回京一趟,难道不参加吗?”“我预定的行期本来是明天到,只是路上赶了点儿。国宴的位置都是提前定好的,多加我一个也不方便。陛下那边,随行的信使已经去禀报军务,并且交代我的去向了。”严锦添道,见那些宫婢搬着老夫人

    的身子有点费劲,就抬手扶了一把,然后又道:“而且我母亲新丧,我还是先赶着回府上一炷香比较好!”

    死者为大!这是正经道理。

    祺贵妃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那回头老夫人醒过来了,将军也叫人知会本宫一声吧,到底是在我这里出的事。”

    严锦添看她一眼,却是推辞,“祖母的身体还是不错的,没事!”

    这话,似乎又是绵里藏针?

    祺贵妃微微变色,脸色表情也僵硬了一瞬。

    这时候一直沉默跟在严锦添身后的严锦添突然开口,“贵妃娘娘,我家三妹妹没有跟着祖母一起吗?”

    祺贵妃勉强打起精神,道:“哦!那会儿看着开宴的时间差不多了,本宫就叫她先过去了!”

    打发走了严锦雯,同时却还偏要叫人去找她来?

    如果说这里面没鬼都没人信。

    严锦宁只是笑了笑,就没再多言,转身也自行上了辇车。

    向嬷嬷就叫了个宫女道:“你去承天殿那边知会严家三小姐一声吧,看她是跟着武威将军他们一起走,还是等着参加宴会!”

    “是!”那宫女领命,赶紧的去了。

    “那微臣就先行告辞了!”严锦添又冲祺贵妃拱手一礼,然后便径自走下台阶。

    他在宫里是徒步的,跟在华丽的辇车旁边,居然也不会叫人觉得渺小,那个背影从容,令人过目不忘。

    “娘娘,这武威将军怎么会突然回来了?”目送一行人走远了,向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凑到了祺贵妃身边。

    祺贵妃也是皱着眉,回头看她一眼,正色道:“你没露馅吧?”

    “倒是还好!”向嬷嬷道,却不敢掉以轻心,“表面上没起什么冲突,至于这位将军心里会有些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冯氏没了,他回来奔丧,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但是居然这样一点风声也不透?我都没听铭儿提起过。”祺贵妃神色忧虑的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回来是私事,又不是为了军情,这个阵仗……怎么就叫本宫觉

    得心里不安生呢?”

    “也没什么吧?”不过就是个年轻的将军而已,向嬷嬷倒是没想得太远了,“时候不早了,娘娘快换衣裳吧,今天的场合,可不能迟到。武威将军的事,等回头跟殿下商量过再说也不迟。”

    “嗯!”祺贵妃看着天色不早了,就点点头。

    这边严锦宁放任自流,跟着严锦添一行出了宫门。

    严家的奴仆带着马车等在那里,见到一行人出来,赶紧就要过来接人:“是大公子和二小姐他们!”

    严锦宁刚从辇车上下来,一抬头,却见远处的御道上,司徒渊带了一队他府里的侍卫打马而来。

    辇车挡在了宫门前面,隔着一段距离他便先收住了缰绳。

    严锦添也看到了他,大约正在揣测他的身份,就听身后不远处的佟桦低吼一声:“公子当心!”

    严锦添瞬间转身,就见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把短刀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人正从高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雪亮的刀锋兜头往严锦添的头顶劈了下来。

    那一瞬间,凛冽的兵刃光芒刺痛了双眼,严锦宁直接僵硬的愣在了当场,忘记了反应。

    “夜倾华!”严锦添却是临危不乱,唇角牵起一抹冷笑的弧度,眼底却有寒光乍现。

    他一手拉着严锦宁,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挡,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变戏法一样从腰际摸出一把隐藏的软剑。

    刺客的断刃凌空劈下,他当机立断的反手一挡。

    严锦宁就被拢在他张开的左臂后头,很近的距离之下,她甚至能看到两人兵器碰撞时候激起细碎的火花。

    那刺客的杀招被封住。

    严锦添用了内力振臂一推。

    那人人在半空,没办法着力和他对抗,仓促间只能翻身落地。

    严锦添的目光冷凝,这才吐出后半句话,“他倒是真看得起我!”

    夜倾华?

    这些刺客是夜倾华派来的?

    而且还是冲着为了刺杀严锦添的?

    严锦宁大为震惊,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那刺客翻身落地之后,严锦宁有失神了一瞬,但也就只是这要一刹的工夫,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刺客身后居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七八个人。

    一群人,围成一个半扇形的包围圈,手持利刃就冲了上来。

    “不过是我家陛下还给你的!”为首的那人再度挥刀砍来。

    严锦添就只带了佟桦一个人,众寡悬殊,这样的局势之下,他再要拖着严锦宁在身边就是累赘了。

    于是千钧一发,他顺手将严锦宁往后一推。

    力道很大,严锦宁给他推出去老远,连着踉跄了好几步才勉站稳了步子,抬起头的时候,那辇车旁边两方人马已经厮杀在一起。

    打斗中,严锦添有往司徒渊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一眼。

    司徒渊高踞马上,面容冷淡,却居然是对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刺杀完全的无动于衷。

    这边严锦宁也顾不上别的,只是脑中飞快的回想——

    那个刺客说这是夜倾华还给严锦添的?难道是指正月他们从行宫回来,路上遇刺的那一回?

    当时夜倾华的车驾遇刺,她就在车上,后来好像听说司徒宸带人去查了,但是没有查出刺客的身份来,然后就不了了之。

    难道那件事是严锦添做的?

    他和夜倾华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彼此暗下杀手?

    据她所知,琼州城虽然名义上是东陵和南月的边城,但是实际上严锦添驻守琼州,这些年真正应对的却不是南月的军队,而是当初被夜染在琼州城外灭掉的那个部族的余孽。

    那些人强攻南月不下,然后就改变策略,看重了琼州城易守难攻的的地形,屡次侵犯,想要拿下琼州城,作为他们反扑南月的据点。

    如果说严锦添会对夜倾华有什么不满,那就应该是夜倾华方面对这件事采取了袖手旁观的态度,任由那些余孽屡次进犯,而从不施以援手。

    但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彼此互相设计刺杀?

    这是不是太牵强了?

    何况还是在两国君主已经见过面,并且有意交好的前提下?

    当然——

    所谓的联姻只是夜倾华居心不良的缓兵之计,但至少明面上,大家还是和气的。

    到底是为什么?

    严锦添和夜倾华之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不对,夜倾华根本就是一直在盯着严家的,他不仅孤身潜入永毅侯府,后面更想过要素樱混进去,他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严锦宁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一时间思绪混乱不堪。

    她先是有些紧张的盯着前面严锦添与人厮杀的战圈,但是随后转念一想,就又突然转身去搜寻司徒渊的所在。

    然则她才一回头,本来应该是在远处观战的司徒渊却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并且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身后。她转身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跟我走!”

正文 第152章 你到底是谁?

    严锦宁皱眉。

    司徒渊却明显不是在等着征求她的意见,直接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足尖轻点离地,飞掠上马背,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打马狂奔而去。

    严锦宁自他的马背上仓促的回头。

    严锦添察觉这边的动静,回头看了眼,但是分身乏术,他却没有勉强,仍是全力应对那批刺客。

    “二小姐——”严家的家丁喊了两声。

    但是那人是昭王司徒渊,大家又不敢放肆了,只有阿篱一提力,跟着狂追而去。

    耳畔有急剧得风声飞掠,严锦宁被司徒渊拢在怀里,鼻息间盈溢的都是他的气息。

    小年夜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见他。

    曾经也构想出了无数种可能,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该怎么做,可是——

    不知道!

    那,太难了!

    今天这样的场合,她甚至想,应该要彼此假装视而不见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哪怕就只是伪装出来的相安无事都好。

    可是,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这一刻,严锦宁心乱如麻。

    头一次,她不想见到他。

    她甚至都有想过,要么逃下他的马背,走掉吧!

    可是——

    该面对的总归还是要面对的。

    她真的做不来有些大度女人那样的难得糊涂,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习惯骗人骗己,即使是再可怕再不想面对的真相,她也必须要揭开那层面纱,要一个水落石出的。

    于是抿了抿春,她慢慢的探出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衣袍。

    围绕在皇宫外围的,有一条天水河,离着宫门约莫两三里。

    那河面是人工开凿,引进穿城而过的天然河水,从不同的河道分别送入宫中。

    司徒渊策马一路疾驰,最后在天水河边停了下来。

    司徒渊翻身下马,然后转身递给她一只手。

    严锦宁在马上,从高处看了他一眼,然后顺从的把手指递到他掌中。

    她的指尖冰冷,司徒渊皱了下眉,把她抱下马了却没松手,而是干脆用手掌把她纤细的十根手指头都裹在掌中,用自己的体温慢慢的替她捂热。他的手掌宽厚温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风吹得麻木了,这一刻,感知到他掌心里的温度,严锦宁只觉得心里身上冰冷的地方,血液都在点点融化,有那么一瞬间,这种热流用变了全身,几乎要转变成另

    外的一种方式,全部从眼眶里溢出来。

    她低着头,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虽然有一万个不想打破眼前这种温馨的局面,却是居然怕极了自己会继续沉溺于这种温暖之中。

    于是,她抬起头,神色郑重的看向他的脸,语气平静的轻声的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司徒渊本来正心不在焉的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河面,似乎也有点心烦意乱的样子,闻言,他从远处收回目光,皱着眉头低头看向了眼前的女孩子。

    她看着他,眼神再不复以往的清澈与温顺,那样郑重其事的态度,让他看了就会蓦然觉得心疼。

    司徒渊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抱抱她。

    但是他也清楚,那些刺客拖不住严锦添太长的时间——

    就算严锦添自己没准备,可是事情发生在皇宫门口,御林军不会袖手旁观,很快就会出面替严锦添解围的。

    于是,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压下心里那种悸动的情绪,只是言简意赅的正色道:“严锦添来者不善,你不要再回严家了,我安排好了,让闫宁先送你离京避一避。”

    虽然他早就知道严锦添这次一定会回来奔丧,但是还有一件事是料错了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严锦添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一眼就先盯上了严锦宁。

    他没去面圣,也没直接回永毅侯府,而是马不停蹄的直接进宫,没有给人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先控制住了严锦宁。

    司徒渊本身是并不怕这个人的,但是他一眼就瞄上了严锦宁,这却足够叫人自乱阵脚的。

    严锦添的这一举动,甚至于还隐晦的暴露出来了一种讯息——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插手京城里严家发生的任何事,但却绝对时时刻刻的盯着的,他知道这段时间京城里都发生过什么,甚至极有可能也知道严锦华等人的死都是和严锦宁有关的……

    虽然这样的揣测有点匪夷所思,因为——

    如果他真的知道,为什么不插手阻止呢?

    反正现在事情关乎严锦宁,司徒渊就不能冒险,也等不及再去查证或是确认什么——

    不管严锦添对严家的事情掌握了多少,都必须不能让严锦宁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时候,他和严锦宁这样说,显然已经不是在打商量了。

    “送我离京?”严锦宁看着他,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的波动。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渊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不安和恐慌的情绪来。

    “宁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于想要抬手去碰触她的脸颊……动作都犹豫着迟缓了一下。

    严锦宁就那么看着他,突然就缓缓地笑开了,“你要让闫宁送我去哪里?”

    说着,也没等司徒渊的回答,语气一顿,继续道:“南月吗?”

    她说话的语气不重,和平时一样的温和干脆,但是这语调,却像是锋芒犀利的一根针,忽而就刺在了司徒渊的神经上。

    他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短暂的空白。

    再到下一刻,便就微微的白了脸。

    他盯着她的眼睛,拼命的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些可以证明是玩笑的东西来……

    可是没有!

    严锦宁就是那个样子的看着他,脸上表情都没有转变分毫,“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什么?是继续把你当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位昭王殿下,还是应该尊你一声——夜帝陛下?”

    虽然她有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也几乎就要做好了,可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却还是发现那几个字出口的声音变得艰涩无比。

    司徒渊震了震,眼底闪过一点鲜明的,可以判定为惊慌失措的情绪。

    然后就听严锦宁继续道:“你要送我去南月?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无名无姓的孤女?还是控制在手的人质?”

    两个人,四目相对。

    天水河上吹过的风很凉,几乎冻结了两个人彼此间互相凝视的目光。

    这个转折,来得太突然,但又——

    似乎是完全理所应当的。

    “你……”良久之后,司徒渊才慢慢的开了口,他的神色复杂,声音也不再是以往的醇厚果断,反而沙哑的厉害,开口的话更是字字艰难:“那天你……”

    那天之后,一切都相安无事。

    她一直没有主动找他出来质问什么,他便就没有多想,毕竟那天她心情不好,是真的醉得很厉害。

    她以为她醒来之后就不会记得了……

    严锦宁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笑了笑,想要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但是吸进身体里的却是冰寒彻骨的一道冷风,几乎要将她她的五脏六腑都冻成一团。

    那种感觉——

    真的是透心凉。

    从来就不知道帝都的冬天会这么冷,今天才知道,即使再繁华,这座帝国都城也敌不过冷风过境的凉。

    冷风吹乱了发丝,严锦宁只是目光片刻不离的看着他的脸,“那天我是醉了,可是我记得你,我记得我拿下夜倾华的面具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脸!”

    曾经,她也有想过,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不会错的,她会认错了这世上所有的人,却唯独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了他。

    不管是在清醒的时候也好,喝醉的时候也罢。

    那就是他!

    夜倾华的面具之下,她看到的就是司徒渊的脸!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

    千真万确!

    司徒渊想说,那是你看错了。

    可是——

    他说不出口。

    谎言就是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他能骗她多久呢?从一开始就知道,迟早得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唯一的不同却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一时错乱,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他抿紧了唇,没有做声,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脸。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严锦宁站在他面前,突然就有些难以自控的大声质问,“夜倾华?司徒渊?你到底是谁?”

    他对丛皇后的那些小动作完全的无动于衷,原来竟是出于这种关系吗?

    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他才不在乎?

    那么他堂堂南月的一国之君,十几年冒充西陵皇子的身份潜伏在这帝都之内,到底是在谋划一场怎样今天动地的大阴谋?

    严锦宁的心里,突然会觉得恐慌!

    这个人到底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么久一来,她一直牵挂又爱着的那个人——

    他到底是谁?

    难道就是有人可以虚构伪装在她面前的一个幻象吗?

    好可怕!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不止是她爱的人,还是她这一生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信念和支撑啊!

    如果突然之间,这一切幻化成灰……

    那样的局面,她都不敢让自己去想。

    “宁儿!”司徒渊见她突然露出痛苦又迷茫的神情来,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拢入怀中。

    他拥着她,急切道:“你先给我个机会,你听我解释!”

    严锦宁抬头看向他的脸,眼中泪光莹莹晃动。

    她试着抬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却有些颤抖的开口,“你到底是谁?你到底都隐瞒了我些什么事?啊?你不是司徒渊?那你……”

    即使是他取代了司徒渊的身份,可是从头到尾,她认识的,知道的,眷恋的,喜欢的,也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啊!

    她毫无保留的接受了他给的一切,到头来——

    这却就只是他精心安排给她的一场骗局吗?

    “宁儿!”一切戳穿的这一刻,司徒渊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这个局面还是叫他手忙脚乱的难以应对。

    他用力的抱着她,温热的唇吻过她冰凉的鬓边。

    以前,这是严锦宁最眷恋的温度,这一刻,她却只觉得自己额角被他吻过的堤防灼烧的叫人狂躁不安。

    她的眼泪落下来,还是固执的,仰头看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轮廓——

    就是因为太过信任,所以和他有关的一切,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去怀疑。

    如果她能够多警醒几分,不可能发现不了,虽然总是戴着半张面具,但是夜倾华和司徒渊……

    其实是有过破绽露出来的。

    她到底的陷入了怎样一场蓄谋多年的漩涡里了?

    严锦宁的眼神,突然又变得怀疑和慌乱了起来。

    “宁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司徒渊见她这个样子,也是突然就慌了。

    严锦宁不知道自己此时期待的是一种怎样的回答,可是无论是怎样的答案,都肯定是沉重无比的,如果不是太艰难的事,怎么可能叫一个人隐藏身份,卧薪尝胆十几年的在人前演戏?

    “你到底是谁啊?”最后,严锦宁便是崩溃似的又问了一遍。

    “宁儿你别这样。”司徒渊抱着她,这时候是真的一刻也不敢撒手的:“你希望我是谁,那么我就是谁,不管我是怎样的身份,这对你都没有影响。宁儿,我……”“没有影响?”严锦宁打断他的话,突然就笑出了满眼的泪花来,“你在算计严家!你用夜倾华的身份,潜入过严家,后来你又用素樱做棋子,想要在严家谋些什么的。你说这些都和我无关吗?这些难道我真

    的都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吗?你是夜倾华?那么司徒渊呢?难道是……”

    也许,丛皇后生下的那个孩子,当年就没有被救活吧?

    也或者,夜倾华杀死了他?然后利用他的身份,筹谋十几年,将要在暗中策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这样的事,想想就会叫人觉得胆寒!

    可是,如果司徒渊好不是丛皇后的儿子,那么他又何必对国公夫人那么在乎?他对国公夫人的感情是真的,那是没有办法伪装出来的。

    严锦宁此刻是一时心惊,又一时困惑。司徒渊不能让她继续再胡思乱想下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和盘托出,“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承认我有在背地里对严家下黑手,但是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们年少相识,这么多年了,我

    何必要骗你,我的两个身份,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东陵皇子?南月帝尊?

    这两个身份,只在血统上,就是不相容的。

    “你先冷静冷静,我都告诉你!”司徒渊见她的情绪终于不再似是刚才那样的激动了,就抬手替她把鬓边乱发都拢到耳后。

    他去牵她的手。

    严锦宁有些排斥,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却没有拒绝。“我的身上流着的,的确是东陵皇室的血脉,夜染,他只是我义父,或者更确切的说,他是我师尊!”司徒渊的容颜冷肃,他看着她的眼睛,却忍不住自嘲叹了口气,“之前有跟你提过南月建国的始末,你知道国师夜染和长公主烈舞阳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没有和你说,当年义父虽然是以长公主之名成立的南月政权,而她们两个之间也的确是心意相通,有过白手之约,但事实上,他们从未成亲,长公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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