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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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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灵玉突然害怕的颤抖起来。
但是她也很快勉强镇定了心神,提了裙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马车前面。
“灵玉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车夫离得远,并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马上回府跟夫人禀报一声,多找些人来,老夫人的观音像被人抢了,我们跟二小姐也被人冲撞走散了,快——多找些人来帮忙!”灵玉屏住呼吸,急切的吩咐。
“什么?”车夫一愣,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快去啊!”灵玉发了脾气,大声吼道。
那车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赶紧跳上马车回府去搬救兵。
灵玉心急如焚,却又不敢乱走,只好在原地等着严锦宁出现。
这一刻,她就只能是抱着这一种侥幸,只当严锦宁是被人群冲散了,很快就能回来,否则的话——
那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
夹道里。
两人挟持严锦宁匆匆穿行而过,后面又连着拐过两条暗巷,最后在一条逼仄狭窄的胡同里止了步子,将她往前一推。
严锦宁被推了个踉跄,飞快的回转身来,其中一人已经用袖子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们要做什么?”严锦宁问道,同时心里还在飞快的思忖着。
来人如果只是想杀死她,方才在大街上趁乱捅她一刀,干净利落,可是对方却大费周章的把她带到这里?
要么他们就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要么就只是不想惊动太多人。
如果是前者的话——
确切知道她出门行踪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萧廷玉而已,他是想要借机英雄救美的给她送人情,所以自导自演?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不嫌寒碜?
但如果是后者——
那对方就只可能是永毅侯府里的自己人了,想要杀死她,却又怕在街上闹出丑闻来,让永毅侯府被牵连着惹上麻烦。
那人走过来,严锦宁戒备着步步后退,再次质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这手里拿着刀,二小姐说我们想干什么?”那人冷笑。
这人称呼她为“二小姐”?那就说明他们知道她的身份。
“你们要动我,也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严锦宁问道,悄然把右手垂下,用手指把包裹在一方帕子里的一块栗子酥慢慢碾碎成粉末,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你们真的确定敢跟我动手吗?”
持刀的汉子一愣,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严锦宁强作镇定,仍是不动声色的缓缓后撤,同时却是表情冷冷的看着两人,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知道我是谁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你们一旦动了我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自己回头想想,且不管指使你们的人背后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也总得有命消受才是。我是永毅侯府嫡出的小姐,如果我真的在这里被杀,我母亲和祖母势必要报官捉拿真凶的,你们真觉得自己可以逃得过?”
永毅侯府如果要追究,他们的确谁也躲不过。但其实也要看指使他们的人愿不愿意保他们,可是——
那人不可能保他们的吧?
那汉子突然就心绪不宁的犹豫了。
“老六,你还磨蹭什么?”背后那人见状,凶狠的恶声斥道:“不做都已经做了,她都已经看到了咱们的脸,你再不动手,最后也还是个死!”
这人说着,已经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老六,一把抽出腰间长刀就大步迎了上来。
他们就是要杀人,严锦宁也不能坐以待毙。
眼见着那汉子持刀扑过来,她快速的抬起袖子一甩。
一把栗子酥的粉末扑了那人满脸,她趁机提了裙子扭头就跑。
那人被糕点的粉末迷了眼,一边抹着眼睛一边暴怒大吼,“快拦住她!”
严锦宁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才暗叹了一声不妙,赶紧刹住步子。
而同时,那胡同口已经又有一人提刀冲了进来。
前后夹击,这回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杀了她!别叫她跑了!”巷子里的汉子还在大声叫嚣。
胡同外面冲进来的这人也有些慌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举刀劈了下来。
严锦宁的心口一凉,几乎只能闭眼等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
然则那人的屠刀举到半空,却是戛然而止,同时瞪着眼睛,瞳孔迅速无限的放大。
严锦宁愕然。
下一刻,他高大的身子就破布袋一样被人从后面扯着领口摔了出去,砰地一声,砸在了胡同外面的墙壁上。
“哪儿来的小子,多管闲事?”叫做老六的汉子先冲过来,抓着匕首就朝还在发愣的严锦宁背心捅去。
严锦宁已然是太过意外,一时居然忘了防备反应,只是定定的望着神兵天降,突然站在她面前的锦袍少年。
那少年的容颜俊秀,只那一瞬间眼底泛起的眸光居然比凭空劈下的刀刃还冷。
他抢着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跟前一拽,同时利落的一个转身,用身体隔开了后面那人对她的攻击。
严锦宁没有防备,一头撞在了他的左肩上,下意识的想要抬头,他却就势用左手压着她的后脑又将她的脸藏在了自己胸前。
眼前一黑的同时,严锦宁听到他没有丝毫温度和平仄起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别看!”
正文 第026章 第一次见他杀人!
叫做老六的汉子一刀刺过来。
司徒渊护着严锦宁在怀里,不能有大的动作,只稍稍侧身就轻巧的避过。
匕首从他右侧的肋下刺空过来,他趁势捏住那人的手腕,指间稍稍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碎响。
“啊——”那人惨叫一声,手腕就失了力道,蓦然垂下。
司徒渊接住落下的匕首,手腕一个利落果断的翻转。
“呃——”那人又是一声闷哼,脸上表情惨变。
匕首整个没入他的腰腹当中,因为他人就站在司徒渊的身后,鲜血喷洒出来,溅在司徒渊的后腰上,将锦袍染红了大片。
司徒渊面无表情的撤了手。
那人高大的身体失去支撑,缓缓的往后栽倒下去,眼睛恐怖的瞪得老大。
后面巷子里的汉子傻了眼,本来提刀是要往这边冲的,见状却是吓破了胆,扭头就跑。
司徒渊用眼角的余光扫见,也没去追,足尖一挑,将落在他脚边的长刀勾起。
长刀抛向空中,同时他挥掌而出,运了掌力一推刀柄。
咻的一声,长刀破空而出,力道精准,直接切入那汉子的右后肩。
剧痛之下,那汉子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然则为了奔命,他却顾不得许多,忍痛爬起来,继续朝胡同外面奔去。
两死一伤,不过就是发生在眨眼的事情。
“殿下——”闫宁这时候才从后面追了过来。
严锦宁仓促的抬起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司徒渊杀人,这少年的眉目依然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但那眼底眸光却带着冰封一样刺骨凛冽的寒意。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算是很熟悉了,就算这几年的交往寡淡了,也不觉得他有怎样的改变。
可是这一刻,她抬头瞧见他线条刚毅的下巴和几乎完全不带任何表情的一张冷峻的面孔,却会蓦然觉得心惊。
她知道这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司徒渊,可是——
冥冥之中,又有那么一个瞬间会叫她觉得好陌生。
“子渊?”严锦宁有些不确定,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了迟疑和颤抖。
“没事了!”司徒渊道,垂眸对她绽放一抹笑。
这一个笑容,又是带一点冷傲的纯正,却叫人觉得舒服和熨帖。
“跑了一个,去把他带回来。”司徒渊却没顾得上她,只对闫宁吩咐,“留活口!”
“是!”闫宁领命,错开两人身边朝另一边的胡同口追去。
“扭了脚?”司徒渊这才又看向了严锦宁,见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只当她是受了惊吓。
这胡同里实在狭窄逼仄,他便直接将她拦腰一抱。
“哎——”严锦宁低呼一声,不得已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随后声音就弱了下来,“我没事!”
司徒渊并没做声,抱着她拐出胡同,走了两步,将她放在附近一个干净的磨盘上坐下,然后一撩袍角,弯身去查看她的脚踝。
“就是绊了一下,没事的。”严锦宁道。
虽然他只是隔着袜子试着让她活动了一下,严锦宁也是满心的不自在,耳尖微微烧红。
司徒渊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站起来,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严锦宁摇头,“我过来坤宝轩给祖母取一尊观音像,方才在坤宝轩的门口突然有人冲出来抢走了观音像,我的随从都慌了,这几个人就趁乱把我拉过来了。”
这几个人的目的既然就是要她死的,那么对于幕后之人她心里已经大致的有了猜测。
严锦宁咬着嘴唇略一失神,目光不经意的一瞥,赫然瞧见司徒渊袍子上的血迹。
她有些歉疚的抬头看他,“刚才多亏遇到你了,不过——七殿下您怎么——”
“我去给母后请安了,刚从宫里出来路过前面的街口。”司徒渊解释,“当时在马上看到那人群里的人有点像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那真是凑巧了。”严锦宁笑笑。
可是他和她,都早就不是当年的无知孩童了,又是有几年没正式的打过交道,严锦宁便觉得心中局促,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怎么?被吓到了?”司徒渊见她垂眸不语,神色间就多了几分忧虑,抬手要去摸她的额头。
“没!”严锦宁赶紧偏了偏头,躲开他的手,面上神情尴尬。
司徒渊的手下触了个空,他盯着自己落空的手指微微发愣,后面的那胡同里就传来响动。
那汉子被司徒渊一刀废了一只胳膊,这会儿又瘸了一条腿,鼻青脸肿,被闫宁连拖带拽的扯过来,丢在了地上。
“问过了吗?”司徒渊就势垂下手去,冷冷问道。
“问过了。”闫宁点头,说着,就神色有些古怪的先看了严锦宁一眼,然后才道:“他说他是永毅侯府的人,指使他的就是永毅侯府的大小姐。”
永毅侯府里,光是家丁护院就过百,严锦宁又是个深居简出的姑娘家,下头的护卫,她看着眼熟的都没几个。而且严锦玉要用来行凶的,肯定也不会是经常在人前走动的熟脸,她没认出这几个人来,这并不奇怪。
可是这个要对她下黑手的人居然是严锦玉?
这是为什么?严锦玉虽然看她不顺眼是自古有之,但两人之间连明显的冲突都没有过一次,这女人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就要对她下杀手?
严锦宁怔了怔,抬起了眼睛。
她没有开口说话,那人就先冷汗直流的嗫嚅了一声,“二小姐!”
司徒渊面上神情淡泊,与方才那一刻低头和她说话时候的神情又是判若两人。
他长身而立,无需言语,只一双凤目斜睨过去一眼,那人就心肝儿发颤,赶紧又伏在地上道:“小的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可——可大小姐的吩咐,小的们不敢不从的。”
她们可是亲姐妹!
严锦玉算计了她,可严锦宁面上却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伤和失望。
她很平静的看着那人,问道:“她到底让你们做什么?”
严锦玉为什么要杀她?就她们两个目前的接触来看,其中根本就构不成严锦玉杀人的理由!
正文 第027章 真是天生一对!
“这——”那人抖了抖,悄悄的抬起眼睛,拿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司徒渊,最后才硬着头皮道:“大小姐她——她只是说,这府里的小姐,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夫人——夫人是不会计较的。她——只叫小的们只管放开了手脚去做就是。”
到了后面,声音就细如蚊蝇。
“就只是这样?”严锦宁确认道。
“大小姐就是这么说的。”那人连忙点头,“二小姐,小的们都是奉命行事,我们不得已的——”
“想来他也是不会知道什么内情的。”严锦宁不置可否,司徒渊就拧眉看向了她,“这个人——你要带回去吗?”
带他回去和严锦玉对质吗?到时候冯氏会是个什么态度?或许她应该这么做的。
“二小姐,不关小的事啊,您是知道的,大小姐的话小的不能不听,我——”那人哀嚎着连忙磕头告饶。
严锦宁抬头,对上司徒渊的视线,却见对方眼底眸光复杂,定定的望着她。
她笑了笑,摇头,“算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她居然不追究?
闫宁不由的倒抽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司徒渊已经开了口,“处理掉。”
“啊——”那人的一声惊呼才刚漫过喉头,随后便是戛然而止。
他的身子倒下去,闫宁撤了剑。
“一会儿你亲自去趟京兆府衙门,就跟房德耀说是这几个混混冒犯本王,叫他的人来把尸首拉走。”司徒渊道,弯身去搀扶了严锦宁起身,“我送你回去。”
严锦宁扶着他的手小心的站起来,她的脚只是扭了一下,并没有真的伤到,这会儿也只是稍微有些疼。
她自己稳了稳身子,又看到他袍子上的血迹,就惭愧道:“殿下您这个样子也不是很方便,到时候如果被人瞧见,少不得要多费唇舌去解释,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我的侍卫和丫头就在前面那条街上,他们会送我回去的。”
既然是严锦玉做的,那么也就不用担心后面还会有后招了,因为严锦玉绝对想不到她派出来的人来对付区区一个严锦宁会失手。
而更重要的是——
司徒渊的身份特殊,如果让他送了自己回去,不知道又要被人怎样的议论揣测。
她,不想给他惹麻烦。
司徒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勉强,点头道:“那好吧,一会儿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嗯!”严锦宁颔首,本想要抽回手的,可司徒渊似乎并未介意,直接握着她的手指就朝巷子外面行去。
两人刚刚行至巷子口,刚好迎着前面的街道上几个人火急火燎的快走过来。
却是——
萧廷玉主仆几个带着眼圈通红的玲珑和满面忧色的灵玉。
严锦宁的目光一冷——
她之前果然也没猜错,这男人和严锦玉还真的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更龌龊无耻!
“小姐!”玲珑已经欣喜的惊呼一声,提了裙子飞快的跑过来。
而萧廷玉一行人行色匆匆,他是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司徒渊,面色不由的一僵,然后才回过神来,拱手行礼,“七殿下!”
司徒渊是皇帝唯一的嫡子,纵然不是太子,身份也是高人一等的。
而且他这人性子高傲,萧廷玉便十分的拘谨,略一垂眸,恰是瞧见严锦宁被他捏在手中的纤纤玉指。
萧廷玉一愣,心情愕然不已。
严锦宁的心情不好,再遇到他,就更差了。
“小姐您还好吧?刚才在街上找不见您了,奴婢可吓死了。”玲珑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没什么,走岔了路,遇到几个小混混,好在七殿下刚好从附近经过。”严锦宁拍了拍她的手背,聊作安抚,然后又转向司徒渊福了一礼道:“今天多谢七殿下出面解围,回头我会请二哥代为登门道谢的。”
“二小姐客气了。”司徒渊的语气淡淡,是他平时待人那种冷傲疏离的态度。
萧廷玉仔细的观察,想着也许真的只是个巧合,也就放宽了心,这才注意到他锦袍上沾染的血迹,面色不由的又是微微一变,“殿下您受伤了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司徒渊今天穿了身素青色绣银纹的锦袍,右侧腰际被血水浸湿了大片,左侧的肩膀处也溅上了血。
“刚才和那几个小混混过招的时候沾上的,没什么。”司徒渊屈指弹了下袍子,面色如常。
“这巷子里冷森森的,殿下还是穿上吧。”闫宁面无表的上前一步,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件披风给司徒渊披在肩上,适时地把两处血迹掩住。
司徒渊随手拢了拢披风,然后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不过——江城郡王又怎么会在这里?”
“哦!”萧廷玉到底是有些心虚的,面色竭力的掩饰着保持自然道:“听说睿王殿下回京了,我本来是要去拜访他的,不巧在附近遇到二小姐的丫头,听说二小姐和他们走散了,我就带人帮着找了找,没想到却只堵住了这个抢东西的小贼。”
萧廷玉的话音未落,玲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抹了把眼泪,快步走回去,把被两个护卫押解在手的一个布衣汉子揪过来,气愤道:“小姐,怪不得人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就是抢了老夫人观音像的那个小贼,奴婢见过他,这人是咱们府里的一个护院。”
既然事情闹开了,那就没办法掩饰太平了。
“这其中也不知道是误会还是另有什么内情,不过既然撞上了,一会儿我陪二小姐往永毅侯府走一趟吧,好歹可以做个见证,把刚才的事情解释清楚。”萧廷玉叹了口气,主动提议。
那小贼使劲的缩着脖子,神色慌张,并不开口辩解。
旁边灵玉一直捧着那个锦盒垂眸不语,手指抓着那锦盒紧紧的,想也知道是那尊观音像出了问题。
老夫人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看样子萧廷玉是还不知道此事和严锦玉有关的。
如果让这两个人狗咬狗,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可是——
严锦宁却并不想承他的情。
正要开口拒绝,司徒渊却已经事不关己的举步朝街口走去。
灵玉挡在路上,赶紧侧身避让。
司徒渊不经意的侧目看过去一眼,随口问道:“拿的什么?”
“回七殿下,这——这是我家老夫人为皇后娘娘的寿诞准备的贺礼。”灵玉紧张不已,低垂着眼睛,很小心的回。
司徒渊面色冷淡扫了眼,拿过她手里盒子。
灵玉的脸色惨白,双腿隐隐的在抖。
司徒渊将那盒子随意的打开看了眼,唇角弯起一抹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轻轻一松。
正文 第028章 七殿下,笑了?!
“呀——”灵玉低呼一声,都还没来得及去抢,那盒子就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盒盖翻开,玉观音像碎裂成两截,滚了出来。
灵玉吓坏了,腿一软,赶忙跪了下去。
司徒渊的唇角带一点看似明媚实则顽劣的淡淡笑容,回头对严锦宁道:“我母后其实是不信佛的,她那宫里的佛堂不过就是为表孝心,常年替皇祖母供奉佛经的,这份礼物,她肯定不会喜欢。严老夫人有心,二小姐提醒她重新准备吧。”
说完,甩袖而去。
玲珑张大了嘴巴,从旁看得眼睛发直。
“灵玉,起来吧!”严锦宁的唇角弯起一抹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浅笑,淡淡说道。
“是,小姐!”灵玉赶紧收拾了观音像的碎片,提了裙子爬起来,脸色还是微微发白的看着严锦宁,“小姐,您看这——”
这尊观音像,老夫人是几个月前就定下来的,价值不菲。
“七殿下一时失手,祖母慈爱,不会追究的。”严锦宁道,面上神色不显,心里却是隐隐叹了口气。
她说是不想给他惹麻烦,但到底也是没能躲过的。
旁边的萧廷玉是没想到司徒渊会来这一手,意外之余,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严锦宁这才说道:“这个小贼既然是郡王爷帮忙擒获的,恐怕还真得要麻烦您走一趟我们府上,省的咱们两家之间有什么误会。不知道郡王爷方便吗?”
观音像被毁,没她什么事了,但是萧廷玉当街拿了他们永毅侯府的人,却肯定要自己去给个解释的。
严锦宁的态度礼让又诚恳,只当那观音像破损就是司徒渊的无心之失。
英雄救美的机会被抢了,萧廷玉本来正郁闷,听到她的声音,心情却跟着振奋了几分。
“人是我拿的,自然要去府上说明一下。”定了定神,萧廷玉道,“刚好顺便送二小姐回去。”
严锦宁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然后就先带着两个丫头往前走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七殿下笑呢,真好看,跟神仙似的!”主仆一行一直走出了巷子玲珑才回了魂,声音里带着兴奋的兴奋,吃吃的呢喃。
她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走神,这时候就突然转头抓住灵玉的手,激动道:“灵玉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吧?”
“别没规矩!”灵玉嗔了她一眼,警告道。
玲珑这才想起来后面的巷子里还有人,吐了吐舌头。
因为司徒渊打岔,这会儿严锦宁的心情不好也不坏。
他们主仆一行和萧廷玉先后回到街上的时候,回去搬救兵的车夫李大自然还没回。
“这里离着永毅侯府很远,府上的人一时半会儿应该赶不回来,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二小姐坐我的马车吧。”萧廷玉从后面走过来。
严锦宁自是不肯的,她微微的摇头,“这样不太方便,这附近应该有车马行,玲珑过去租一辆马车来就好。”
她就是刻意的和萧廷玉之间保持距离,但是男女有别,这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萧廷玉也无话可说。
“是!小姐您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玲珑赶紧答应了,才要转身去办,却见迎面另一侧的街角上一辆马车刚要拐过来。
但凡是有些地位的家族,都会有属于自己家族的族徽或者图腾,严锦宁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赵王府的马车。
驾车的是个中年汉子,旁边还坐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马车跑到跟前就停了下来。
“你不是海晨的随从吗?”萧廷玉诧异道。
“见过江城郡王。”那小厮的性子活泛,落落大方的行了礼,然后又转向严锦宁,“这位就是永毅侯府的二小姐是吗?七殿下的贴身侍卫刚去我们府上,说是方才七殿下在这边街上出了点儿事,让二小姐受了惊吓,请我们世子借辆马车来送二小姐回府。”
他不提,严锦宁都没想起来赵王府就在这附近。
诚然,她也更没有想到司徒渊会管这些琐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的,劳七殿下和世子费心了。”这份好意,严锦宁是不能推拒的,感激的略一颔首,就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虽然司徒渊做的每一件事都理由充分,但是被他连番的搅局下来,萧廷玉还是心里不痛快。
“郡王爷?咱们也走吧!”福顺试着提醒他。
“嗯!”萧廷玉冷着脸应了声,也上了自家马车。
回到永毅侯府,已经过午,严锦宁又再次向赵王府的人道了谢,打发了人回去。
“二小姐,谢天谢地,您平安回来就好。”门房的婆子满面急色的迎着出来,上下打量一遍,确定严锦宁无恙,就直拍胸口,“前头李大才回来说小姐您在街上遇到麻烦了,可把老夫人急坏了。”
“也还好,一场误会,有惊无险。”严锦宁道,一面往里走,“李大呢?当时灵玉让他驾车先回来找人帮忙了。”
“老夫人拨了人,他又带路回去了,可能是路上和二小姐您错过了吧。”那婆子道,引着她进门,看到萧廷玉和她一起回来,不禁奇怪,“怎么郡王爷——”
“祖母呢?是在梅苑么?我先过去见她,省得她一直挂心。”严锦宁也不解释,进门就直接和萧廷玉一起去了老夫人处。
听说严锦宁出了事,老夫人这会儿黑着一张脸,坐在暖阁的炕上等消息。
“老夫人,二小姐回来了!”守在院外廊下的大丫鬟子兰突然欣喜的大声道。
陈妈妈匆忙过去,亲自打开门帘,迎了严锦宁几人进来。
“宁丫头!”老夫人赶紧往前挪了挪,“你没事吧?”
“让祖母担心了,孙女没事!”严锦宁快步上前,神色愧疚的让她握着自己的手打量。
老夫人确定她是完好无损的才放心,然后就冷了脸,斥责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让你出趟门,怎么就闹得鸡飞狗跳的?”
“老夫人息怒,今日之事也非是二小姐所愿,大约是个误会吧。”萧廷玉忙道,上前一步给老夫人请了安。
老夫人满脸的狐疑,“江城郡王?”
“带进来!”萧廷玉一心想要维护佳人,冲老夫人礼貌的略一颔首,就扬声道。
严锦宁垂眸站在老夫人跟前,唇角隐晦的勾了勾,就只等着看严锦玉倒霉了。
正文 第029章 狗咬狗
老夫人紧皱着眉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外面两个护卫就拖了个鼻青脸肿的布衣汉子进来。
老夫人还在发愣,萧廷玉就又拱手说道:“我是个外人,本来不该逾矩,过问老夫人您府上的家事的,可是之前在街上刚好遇到。老夫人,说句不该说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家贼难防吧,您府上的这个奴才当街抢了二小姐手里的东西,还让二小姐被冲撞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的脑子里一时没能拐过弯来。
玲珑早就愤愤不平,提了裙子上前,直挺挺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面上表情几乎可以称之为悲壮的说道:“老夫人,就是这个人当街抢了您在坤宝轩定的观音像,奴婢带着侍卫一路追他到了巷子里的,后来郡王爷刚好路过才把人给拿下的。”
老夫人震了一震,脸上立刻显出怒容来。
然则还不等她发作,萧廷玉已经十分体恤的再开口,“按理说人赃并获,这样的人是该直接将他送官查办的,不过么——”
言下之意,他这是看着严府的面子。
老夫人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虽不认得这人,但这么多人当场指证,那就绝对假不了了。
“简直——简直——”老夫人一下子就暴怒起来,指着那人,浑身发抖,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咱们府里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奴才来?”最后,她一巴掌把手里佛珠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外面大声道:“来人——”
老夫人这一发怒,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那人头皮发麻,一时间却犹豫着没有开口求饶。
“祖母您当心气坏了身子,为了一个奴才,不值得的。”严锦宁道,赶紧上前给她抚着胸口顺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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