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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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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二小姐来了。”大丫头天竹直接引了严锦宁进屋。

    屋子里六个大管事站成一排,各自神情拘谨,连忙打招呼,“二小姐。”

    严锦宁略一颔首,走过去。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冯氏放下账本,关切问道,态度倒是和以往无差。

    “我不知道母亲正忙,是不是打扰您了?”严锦宁问道。

    “母女俩的,我这里又都是家务事,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冯氏道,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母亲和几位管事正在议事啊?”严锦宁环视一圈,也没坐,直接开门见山道:“方才清河郡主过来给我下了帖子,请我明天过去王府玩,我过来跟母亲说一声。”

    提起清河郡主,冯氏难免的就会想起严锦华,登时就是太阳穴一跳,莫名的恼怒烦躁。

    不过她掩饰的很好,随意点头道:“嗯!你平时总是不爱出门,我也担心你别闷出病来,既然郡主下了帖子,你就去吧,到时候多带上几个人,注意安全。”

    “好!”严锦宁笑笑,“那母亲您忙,我先回去了。”

    “嗯!”冯氏点头,复又捡起账本,刚翻了一页,眼底突然有精光一闪,就又开口叫住了她道:“宁儿——”

    严锦宁止步回头,“母亲还有别的事要嘱咐女儿的吗?”

    “没什么,我就是看这几天锦雯也有点闷闷不乐的,你要出门,就带着她一起去散散心吧,姐妹两个也好做个伴。”冯氏似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严锦宁的视线自她面上掠过,容色不改,乖巧的点头,“好!”

    言罢,屈膝福了一福就又转身走了出去。

    冯氏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背影上,目光沉了沉,若有所思。

    从兰苑出来,严锦宁就顺便亲自去了趟紫薇斋。

    听说她是来约自己明天一起出门的,严锦雯还是十分意外的,“要去赵王府做客吗?”

    “是啊!郡主邀约,母亲说看你最近也没什么精神,就当散心了,你和我一起去吗?”严锦宁道,态度和煦的微笑。

    严锦雯却是莫名的有些迟疑和局促,“这样好吗?赵王府那样的门第,而且郡主她也没说请我……”

    适逢韩姨娘从院外进来,立刻就抢着开口,“那有什么?这是夫人抬举,有二小姐在,你跟着她,少说话不就得了?”

    严锦雯抿了抿唇,还是有些迟疑的看向严锦宁,“这样——真的方便吗?”

    韩姨娘眼皮子浅,可她的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什么冯氏抬举她?这分明就是要利用她去盯严锦宁的梢的。

    要为严锦玉和严锦宁同时跟南康公主府定亲的事,虽然暂时冯氏还捂着风声,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严锦雯从来细心,只从旁看着也能揣测个八九不离十。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去给祖母请安之后我们就一起出门。”严锦宁只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起身告辞。

    “我送二姐姐!”严锦雯亲自起身相送,回来的时候有些忧心忡忡的,而韩姨娘则是喜上眉梢,已经去准备她要穿的衣裳了。

    从紫薇斋出来,灵玉就点心不在焉,一直忍了一路,回了凝香斋她才忧虑的开口道:“小姐,夫人特意让三小姐跟着您——”

    “这不是明摆着么?她这是对我不放心呢。”严锦宁不以为意的冷冷说道,紧跟着话锋一转,盈盈一笑,“到底不枉费母女一场,她真了解我。”

    灵玉一愣,一时不解——

    之前严锦宁不让清河郡主登门而一定要自己出去,她就觉得有事了。

    “区区一个严锦雯而已,你家小姐真要做点什么,她还能看得住我吗?”严锦宁顽劣的性子又犯了,神秘兮兮的眨眨眼,然后招呼她,“你帮我去准备点东西带着。”

    灵玉狐疑的附耳过去。

    严锦宁吩咐了她两句话,灵玉一惊,不由的勃然变色。

    *

    次日一早,严锦宁起身之后还是按部就班的去给老夫人请安,跟她说了自己和严锦雯要出门,老夫人并无异议,也是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姐妹两个都是打扮好了过来了,从梅苑出来就一起说着话往大门口走。

    严锦宁的口才其实不差,而严锦雯为人谨慎小心,她们两个想和平共处并不难,一路走来倒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画面。

    说着话,严锦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严锦雯的穿着。大冬天里,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袄裙,看样式,应该是今年新做的,布料和做工都十分精致,头上发饰简单,是一对儿白玉簪,再披了件红色的斗篷,整个人看上去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又不失带了几分俏丽

    颜色。

    可见——

    是精心装扮的。

    以前大家跟着冯氏出门的时候,她可不这样的,处处都要克制,就怕抢了严锦玉的风头。

    严锦宁不想揣摩她的心思,故而目光也没在她身上多留。

    马房给准备了两辆车,她和严锦雯坐在前面的大马车上,几个丫头跟在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

    赵王府和永毅侯府之间几乎要横穿整个城,路上两个人一直说着话,也不觉得闷。

    行至西街的时候,那里的集市已经开了,外面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十几岁的小姑娘,大家都难免的性子活泛,又不常出门。

    姐妹两个掀开窗帘往外瞧热闹,就闻到各种吃食散发出来的香味。

    “早上直接从祖母那里就出来了,我们也没准备礼物,赵王府我们是第一次来,就这样空手登门,会不会不太礼貌?”严锦宁突然沉吟,回头去看严锦雯。

    严锦雯也有些发愣,她便叫停了车夫,转而对严锦雯笑道:“上次我过来坤宝轩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说是这条街上有家徐广记的枣泥糕做的特别好,我们去买一点糕点带着吧,好歹算个心意。”

    几个姑娘平时见面游玩的,特意准备贵重礼物反而显得生分,带一些点心过去喝茶的时候吃反而正合适。

    “也好!”严锦雯点头,姐妹两个就下了车。

    马车等在街口,主仆几个徒步进了街市。“外面有点冷,小姐把大氅裹严实点,别着凉。”走了一段,灵玉见严锦宁大氅的系带有些松动,追上前来给她整理了一下,顺手一摸她抱着的手炉就皱了眉头,“这都凉了!”言罢,就扭头对玲珑道:“你陪

    着小姐她们去吧,车上有炭火,我给小姐换了炭去!”

    “其实也没事,一会儿就好的!”严锦宁笑道,还是把手炉给了她。

    灵玉捧着手炉转身往回走,严锦宁一行进了徐广记。

    早上新鲜的糕点刚出炉,店里人多,稍微耽误了一点工夫,一行人从徐广记出来的时候,灵玉已经等在马车旁边,面上神色如常,只是如果细看却能发现眼眶微微泛红。

    严锦宁故意落在后面两步。

    玲珑提着点心送到后面的马车上,严锦雯先上了车。

    灵玉这才快走两步过来扶严锦宁的手。

    严锦宁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继续从容前行,同时轻声的问了句,“后街上是有家医馆吧?叫人看过了?不会真有问题吧?”灵玉心中一痛,险些哭出来,吸了吸鼻子道:“夫人真是太狠心了!”

正文 第068章 七殿下的酒量

    “大夫怎么说的?”严锦宁面上笑容不改,稍稍侧目看了她一眼。

    灵玉想说话,可是喉头哽咽。

    严锦宁无奈,只能低声安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车,等晚上回府再说。”

    灵玉点点头。

    严锦宁见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就知道冯氏这次肯定下手不轻,就又再劝道:“咱们这不是没事吗?千万别哭,要不然就该出事了。”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前面的马车。

    那严锦雯,心思细密,跟个人精似的。

    灵玉也知道这时候更应该谨小慎微,就勉强控制住情绪,用力的点点头,“奴婢知道。”

    严锦宁笑着握了握她的手,一直都目不斜视,径自走过去上了马车。

    这里离着赵王府就已经不远了,马车拐过两条街,在一座古朴却奢华的大宅子门前停下。

    清河郡主身边的大丫头雪之一早等在门口,赶紧迎下台阶,“二小姐到了。”

    严锦宁和严锦雯先后下了车,她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不过到底是王府出来的大丫头,应变十分迅速,当即又笑着行礼,“见过严三小姐!”

    “我一个人出门,母亲不太放心,就让三妹妹和我作伴了。”严锦宁解释。

    “二位小姐请,我们郡主一早就等着了!”雪之笑道,转身引着两人进去。

    赵王这一脉的祖先,原是东陵开国太祖皇帝的堂弟,因为助太祖皇帝打天下,居功甚伟,太祖皇帝登基以后赐封赵王,并且准他的子嗣后代世袭爵位,世代不衰。

    所以赵王府这一支,虽也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但是繁衍至今,历经七位王爷,和今上之间却不算近亲了,只是近三百年的家族底蕴传承摆在那里,还是荣极一时。

    赵王府的宅子也是当年传承下来的,占地很大。

    下人提前备了小轿在等,走了有一刻钟才在清河郡主住的千香阁门前停下来。

    “郡主,严家小姐到了。”雪之冲院子里大声通禀。

    只片刻,清河郡主就笑容满面的亲自迎接出来,“宁儿你到了,我还以为要多等会儿呢。”

    “路程虽然远了些,但都是大路,好走。”严锦宁笑道,转而介绍,“我三妹妹。”

    严家的这个庶女,生得大方得体的,乍一看去倒是不叫人讨厌,可清河郡主也没想到严锦宁会带着她一起来。

    “见过郡主!”严锦雯本分的上前行礼。

    清河郡主是个不怎么计较事的人,当即也是笑眯眯的打招呼,带着两人往绣阁里走,“外面天凉,快进来喝茶。”

    她是赵王唯一的嫡女,又因为有病在身,所以赵王妃就将她养得格外精细些。

    她这院子,从里到外,种植的花木都是罕见的真品,屋子里的摆设也每一件都精致讲究,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的。

    “郡主这里真漂亮。”严锦宁忍不住赞道。

    清河郡主笑笑,拉她坐下。

    屋子里煮茶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她素手煮茶,温婉的少女,温热的茶香,看上去赏心悦目。

    几个姑娘之间,大抵也没什么忌讳,就随意的聊天。

    寒暄了两句,清河郡主就有些不满的随口道:“本来前些天就要找个借口寻你的,可是我大哥,居然瞒着我就把那套衣裳给要回来了,我没了由头,也就不好随便登门了,再加上——”

    她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住了嘴,只是善意微笑。据说严锦华的腿是残了,这样一来,赵王和王妃就肯定不会再考虑这门亲事了。清河郡主虽然觉得人家遭此横祸她背地里庆幸不太地道,但毕竟是关乎自己终身幸福的事,她又因为那些流言而对严锦华有

    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一点也不想结这门亲。

    严锦宁也知道在她面前提这个话题敏感,就也识趣的避开,只道:“说起来衣服的事,我也该亲自登门道谢的,只是最近我家有事,郡主不要觉得我怠慢才好。”

    “怎么会,一点小事情。”清河郡主道,给两人都递了茶汤。

    严锦宁招招手,两个丫头就捧了点心盒子上来。

    清河郡主倒是鼻子尖,使劲嗅了嗅,便就眉开眼笑,“是徐广记的枣泥桂花糕吗?我最喜欢他家做的这个了。”

    王府里娇宠长大的郡主,天真烂漫,清河郡主的身上,总透着一种孩子般的明快。严锦宁并不嫉妒,只是如今的她太过阴暗了,便十分珍惜这个姑娘给人的这种明朗清澈的感觉。

    “我也偶然听说这家的糕点做得好,路过就顺手买了两样,好歹不算空手登门了。”严锦宁笑道。

    有丫头去取了小碟子来,把几样糕点分别摆了一些出来。

    三个人,喝茶吃着糕点,气氛融洽,正说着话呢,就听外面丫头禀报:“郡主,王妃来了。”

    清河郡主拿帕子擦掉指尖上的糕点渣子起身,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赵王妃的胳膊,“母亲怎么来了?”

    “不是有客人在吗?没规矩!”赵王妃嗔道,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清河郡主吐吐舌头,撒娇道,“又不是外人,是严家的两位小姐,母亲你见过的。我请她们过府喝茶,顺便陪我聊天解闷的。”

    “见过王妃!”严锦宁姐妹起身行礼。

    “快免了!”赵王妃温和道:“你们不必拘礼,我就是过来看看。”说着,她又转向了清河郡主,“刚好今天你大哥那里也有客,他怕你这性子待客不周,就叫我过来看看,中午留两位姑娘一起用膳吧。”

    “不用了,不敢叨扰王妃和世子,我们坐坐就回了。”严锦宁二人连忙推脱。

    清河郡主却是好客,“没事的,我大哥的朋友应该也是经常来往的世家子弟,你们可能也都认识,不必拘束。”

    赵王妃握着她的手,笑容满是慈爱的又问严锦宁二人道:“对了,你们都喜欢什么菜色,我好让厨房准备。”

    清河郡主气管不好,一个不慎就容易发病,所以赵王妃对她管束很严,平时也不怎么准她出门走动,今天难得是女儿请了合心意的朋友来玩,她便格外热情几分。

    严锦宁二人受宠若惊,连忙推脱。

    赵王妃就道:“那我就叫他们看着准备了。”

    说完又嘱咐清河郡主好好待客,就转身往外走,错过严锦宁身边的时候,她想到别的事,就顿住了步子,问道:“前些天听闻你家大姑娘病了,她今天没一起来,是病还没好吗?”

    “是的!”严锦宁从容应对,并不多言。在这件事上,她还是得佩服冯氏的良苦用心。毕竟他们堂堂一个侯府要同时嫁两个女儿给萧廷玉,这样上赶着的难免被人背后议论揣测。所以严锦玉的丑事被撞破之后,冯氏就马上对外宣称她生病,还限

    制了不准她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这样等到年后议亲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因为姐姐的身体不好,所以才勉强答应的把妹妹一起送过去,彼此照料。

    诚然,严锦宁并无心帮严锦玉遮丑,可赵王妃这样的人,何其精明,她更不会蠢到让人觉得她家中姐妹不合,故意在人前搬弄是非。

    赵王妃见她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目光隐晦的闪了闪,立刻的也就察觉出些什么了。

    不过她素来稳健,面色不改的客套了两句就先带着婢女离开了。

    从天香阁出来,她又直接绕道去了司徒海晨的明月轩。

    司徒海晨那里的确有客,而且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七皇子,昭王司徒渊。

    “王妃!”到底算是自己的堂婶,司徒渊起身和她打招呼。

    “你们玩你们的,不必客气!”赵王妃忙道。

    旁边的司徒海晨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没动。

    司徒渊重新落座。

    司徒海晨就冲赵王妃挤眉弄眼的笑道:“母亲去过妹妹那里了?”“嗯!”赵王妃一反常态,面色略有几分忧虑,因为知道司徒渊和儿子私交不错,所以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慎重的开口,“那个丫头我见过两次了,别的不说,无论样貌还是礼数规矩都算是没得挑的,只

    是这最近——”

    她说着,便就一筹莫展的叹了口气,“永毅侯府接二连三的出事,我这心里不太安生,结亲这回事,你父亲暂时不提了,咱们也就先别去招惹了吧?”

    司徒渊对别人的家务事不感兴趣,本来正事不关己的在埋头研究棋局,闻言,拈在指间摩挲的那枚黑子顷刻顿住。

    司徒海晨只当不察,仍是不怎么认真的对赵王妃道:“妹妹肯定是不能嫁给一个废人的,我这不是怕父亲后面再提么?提前有个应对的法子也好。”

    横竖只是结亲么,怎么样不行?

    赵王妃现在对严家多少有些抵触,总觉得这么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吉利,就道:“反正先不急。”

    母子两个随意的说了两句话,赵王妃就离开去了厨房。

    送她出门,司徒海晨折回来的时候就见那棋盘前面,司徒渊还保持原来的表情动作不变,已经入定多时了。

    但显然——

    那混账的煞星脾气又犯了。

    他低头看棋盘,不理人。

    司徒海晨走过去,坐回椅子上,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调笑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司徒渊手拈着棋子摩挲,片刻之后才抬头,拧眉盯着他看,语气冰凉道:“你没事安生点,别随便开这种玩笑。”

    司徒海晨撇撇嘴,落下一子,不怕死的继续道:“我没开玩笑啊。我老爹有意和永毅侯府结亲你是知道的,严锦华那里肯定是不成了,万一后面他再提,也只能是我想办法。而且——”说着一顿,他再抬头看向司徒渊的时候就把眉毛挑得老高,“他家那位二小姐,除了背地里阴损缺德了一点,起码模样生得好,脾气规矩看着也都不差,我觉得还好啊。而且永毅侯夫人在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和萧廷玉之间,我还是觉得我更不错啊。”

    提起萧廷玉那边的事,司徒渊面上表情就又蓦然多了几分冰冷。

    永毅侯府的事,除非他不想知道,否则也没什么能瞒得住他的。

    只是这些天,他似是也没准备插手。

    司徒海晨就是故意激他,啧啧咂嘴。

    司徒渊不想上当,可两人相交多年,他在司徒海晨面前并不怎么隐藏情绪,落下一子的同时,沉声警告:“他们严家的事,你别掺合。”

    “哈——”司徒海晨闻言,就声音朗朗的笑了,道:“我不掺合,留着给你掺合啊?”

    他就是要把自己往歪路上领,司徒渊干脆就懒得理他。司徒海晨是发现了,他在遇到和严锦宁有关的事情上,脾气就特别的差,而且不受控制,干脆棋也不下了,凑过来打量他的脸,问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跟我还需要藏着掖着吗?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那个

    丫头?”

    司徒渊不耐烦的抬头瞪他,“不关你的事!”

    司徒海晨并不惧他这臭脾气,当即还是不依不饶的再次确认,“你以前不这样啊,有什么事大不了的,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是你家那老爷子?他会反对?因为她是严谅的女儿?”

    “不是!他不会管我的私事。”司徒渊道,终究不耐烦的只是警告,“总之你别掺合。”

    “你自己不肯娶她,还不让别人动?这也是够缺德的。你不能娶她我娶啊,省得耽误了人家。”司徒海晨嗤了一声。

    司徒渊还是不理。

    司徒海晨又调侃了两句也就只能作罢。

    两人继续下棋,这一局下完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晌午了,一起用膳吧。”司徒海晨打了个呵欠,起身舒活筋骨。

    赵王府在朝中的威望势力高,赵王身份敏感,所以司徒渊就只是和司徒海晨之间来往,平时都避讳他。

    儿子这里待客,赵王自然也不会凑什么热闹。

    自从赵王妃来过一趟之后,司徒渊的心情就明显不太好了,心不在焉的跟着司徒海晨去到花厅,却见那厅中摆着的几案居然有五个之多。

    他不由的蹙眉,抬头,却见司徒海晨挑衅似的一扬眉,正待要说话,院子里就传来几个少女的谈笑声。

    *

    严锦宁和清河郡主一行走进花厅,自是没想到司徒渊会在这里。

    她心中略有意外,目光却是移过去,不由的多看了司徒海晨一眼——

    司徒渊和这人交好?她却是从不知晓的。

    清河郡主明显提前也不知道今天王府里的客人是司徒渊,她进门唤了声,“哥哥!”然后便含笑和司徒渊打招呼,“原来是七殿下过来了,早知道,我应该提前过来打招呼的。”

    “不妨事。”司徒渊淡淡说道:“闲来无事,过来和海晨对弈两局。”

    司徒海晨从旁眼巴巴的看着。

    他原是想,如果把司徒渊和严锦宁凑一块儿,这两人之间总会有点什么的,不曾想这两人全都循规蹈矩。

    “见过七殿下!”严锦宁和严锦雯屈膝行礼。

    “嗯!”司徒渊应了声,就没废话,连视线都没在严锦宁身上多留。

    司徒海晨反而觉得无趣,赶紧接过话茬道:“难得两位严小姐过府来玩,厨房随便准备了几样酒菜,大家别客气,入席吧。”

    “多谢世子和郡主招待。”有男宾在场,几个姑娘都不由的多了几分拘束。

    严锦宁其实倒是无所谓的。

    她对司徒渊,没什么特别的忌讳,而司徒海晨这人,虽然上回做的事让她有些不满,却也不至于因此结仇。

    是以她便是从容的跟着清河郡主入席。

    严锦雯有些拘谨,一直眼眸微垂,看着循规蹈矩,却在和司徒海晨错肩而过的时候,悄然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桃面泛红。

    只是那一眼的目光,她隐藏得极好,再加上也没人过分关注她,故而倒是无人察觉。

    几个人相继入席。

    因为不是正式的宴会,所以座次上没有尊卑之分,直接男左女右的列开两排。

    厨房很快上了菜。

    清河郡主的性格很好,在自家哥哥面前又格外的活泛许多,而司徒海晨,翩翩贵公子,学识渊博,自然也是健谈,席间大家偶尔聊些诗词或者趣事,其乐融融。

    司徒渊的为人冷傲,这种场合,也不怎么说话。

    酒席过半,就有婢女送了酒水过来。

    司徒渊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皱。

    旁边的司徒海晨没事人似的亲自斟酒举杯,“两位严小姐是头次过府,招待不周,请诸位小饮一杯,略尽地主之谊?”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既然敬酒,严锦宁二人也不好推脱。

    清河郡主怕她们不胜酒力,就道:“没事,咱们这边上的是果子酒,我家厨娘自己酿的,只略带点酒味,喝几杯,不妨事的。”

    严锦宁的酒量还是有一些的,她倒是无所谓。

    严锦雯闻言,也放了心。

    这赵王府的兄妹两个都极好客,他们相继敬了酒,严锦宁姐妹就要回敬,来来回回的就喝了五六杯。

    待到酒宴散了,时辰已经过午。

    “哥哥,宁儿她们难得过来一次,我留她们多玩一会儿,先回我那边去了。”用完了茶点,清河郡主道。

    “好!”司徒海晨点头,一行人往外走。

    严锦宁走了两步,不经意的略一回头,却发现落在后面的司徒渊面色有点不对。

    她心中诧异,不由的慢走两步。

    不想司徒渊走到门口时,突然一个踉跄。

    “子渊!”严锦宁低呼一声,连忙回头扶了他一把。

    司徒渊的头脑里有些混沌,见她递了手来,便就反手握住。

    严锦宁又是一惊,蓦然察觉他的手掌滚烫,跟着了火一样,不由的心急,低声道:“你还好吗?”

    “没事!”司徒渊用力的甩甩头,心里有些着恼。

    司徒海晨明知道他酒量不行,来赵王府他又不会随身带着解酒丸,这分明是故意整他的。

    严锦宁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微醺的酒气,当场便有些发愣——

    方才在席间她看得清楚,他这也没喝多少啊?

    可是他掌心里的温度确实灼人,她不敢掉以轻心,就试着问道:“你——醉了?”

    这酒量,也未免太惊天地泣鬼神了好么?

    “没……”司徒渊含糊着应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勉强继续往前走,不想一抬脚,被门槛一绊就又是一个踉跄,连忙抬手扶住了门框。

    严锦宁吓了一跳,赶紧又凑过去。

    前面司徒海晨兄妹已经说说笑笑的出了院子。

    司徒渊好像站都站不稳,她又不好撇了他去别处叫人,只能问道:“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

    彼时司徒渊的神智还勉强维持了一线清醒,他摇摇头,声音有些模糊的说道:“闫宁……应该在外面。”

    他以前在宫宴和各种应酬上的时候也经常酣饮,却从不见醉酒的,严锦宁知道不能声张,便不敢在这里滞留太久,只能一咬牙道:“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叫闫宁进来。”

    司徒渊这回干脆就没应声了。

    严锦宁焦急的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咬牙就小跑着出了院子。

    走在前面的司徒海晨还在谈笑风生的和清河郡主说话,严锦雯全程眉眼低垂的听着,却居然都没人发现后面有两个人没跟出来。

    严锦宁匆匆出了院子,闫宁果然就在附近。

    她使了个眼色。

    闫宁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明白,略一颔首,进了院子。

    司徒海晨这时候才顿住脚步道:“好了,我跟子渊还要接着下棋,你们回去吧。”

    “好!”清河郡主应了,还是兴高采烈的带着严锦宁二人回了天香阁。

    司徒海晨目送几人离开,弯唇笑了笑,然后一撩袍角大步回了院子里。

    彼时——

    司徒渊已经人事不省。

    司徒海晨见状都不免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声,“真醉倒了?”

    简直了!

    闫宁黑着脸,却不能给他甩脸色,只就闷声道:“属下回去取解酒丸,我家主子先烦世子爷照看一会儿。”

    司徒海晨不太乐意,可祸是他闯的,又不能撂挑子不管,只能点头,“先扶他去里面的榻上睡吧。”

    闫宁把司徒渊抱进后面,安置在一张睡榻上,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奔回昭王府去找解酒丸。

    司徒海晨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司徒渊,一脸的哭笑不得——早知道今天咱们去永毅侯府喝啊!在她家喝倒了她还不得寸步不离的亲自照顾你啊?

正文 第069章 醉酒,噩梦

    从明月轩出来,严锦宁一整个下午都有点心神不宁。

    她从来就不知道司徒渊的酒量居然这么浅,不免担心他的酒醒了没。

    姐妹两个在赵王府一直呆到傍晚才回,待回到了侯府已经是掌灯时分。

    让玲珑去和老夫人还有冯氏分别知会一声,严锦宁带着灵玉先回了凝香斋。

    进门灵玉就直接合上房门。

    严锦宁往桌旁一坐,也是单刀直入的开口:“说吧!”

    灵玉闻言,眼眶又是一红,“奴婢听小姐的吩咐,早上出门前去取了点药渣,趁着那会儿的工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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