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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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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情就摆在眼前,她连安慰他们都不能。

    “珺珺!”夜染张了张嘴,本来想把女儿劝住,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都是彼此通透的明白人,做戏给谁看呢?

    严锦宁跪在烈舞阳的榻边,眼泪滂沱的流了满脸,止也止不住。

    司徒渊只能走上前去,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严锦宁却是一转身就扑到他怀里,扯着他的衣襟哭得更加凶猛了。烈舞阳一心只记挂着爱人和女儿,是直到这时才刚注意到这大殿之中还有一个人在,再看严锦宁肆无忌惮扑到他怀里的情形,不免愣住了。

正文 第303章 长辞,远征

    “母亲!”深吸一口气,司徒渊开口。

    烈舞阳不知道他和夜染的关系,他这一声“母亲”自然就代表了另一种含义。

    烈舞阳先又是意外的一愣,后又看到女儿靠在他胸前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就又无比欣慰的笑了。

    “好!好的!”她说,有点儿像是喃喃自语。原来她这一觉整整睡了十六年,醒来以后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心里就满满的都是歉疚,而现在,看到女儿连将来的归宿都有了,才终于能够完全的相信,在自己缺席的这些年里,她的女儿应该是过

    得很好的。

    可是她的女儿此时却并不好。

    曾经,严锦宁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母亲和她之间可能不会有什么深刻的情感牵念,可是等真的到了这一刻,身临其境时才知道,原来所谓的骨血、血缘这些都是生而为人的天赋。尤其那时候冯氏虽然没有在衣食住行上面苛待过她,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种疏远和敷衍是与生俱来的,直至后来彻底翻脸,屡次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前后两世,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开口

    叫“娘”,却偏偏……

    严锦宁哭得不能自已。

    烈舞阳就一直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司徒渊拿手指去抹掉她的眼泪,一边轻声的劝慰:“父亲和母亲已经很久没见了,我们先到外面去等一会儿,让他们单独说说话,嗯?”

    严锦宁把脸藏在他怀里,就只是哭。

    司徒渊终是半哄半抱的把她带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给了烈舞阳一个歉疚的眼神,便替他们合上了殿门。

    等到他们一走,烈舞阳突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毫无负担的放任自己整个人靠在了夜染怀里。

    “女儿很好,你且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夜染自是感知到了她的虚弱,他强忍着颤抖却吻了吻她的嘴角。“阿染,对不起!”烈舞阳自是没有怀疑过他待女儿的用心,她素手抚过他的面孔,最后停留在满鬓的霜华上,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水汽:“没想到我们的一生……就这样便草草的收场了。我曾以为会有大把的

    光阴与你一起共度,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我真正能给你的居然是那般微少。”

    “没关系!”夜染拉过她的手,凑近唇边亲吻:“这一生过了也便过了,我们还有以后的生生世世,只是下一次,要换你先等我几年了。”

    “呵——”烈舞阳闻言,就笑了,她说:“我等着你,等着你去找我,然后把今生缺失的和未能完成的诺言都一一兑现。”

    “好!”他愉快的接下她给的承诺。

    “阿染……我爱你!我知道这些年我让你痛苦,可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长庆殿里的灯火一夜未明,司徒渊带着严锦宁在殿前的台阶上守了整夜,直至次日一早,瞧见了晨曦的微光,身后大殿的大门才被从里面打开。

    两个人连忙起身迎过来。

    夜染的面容平静,只是一夜之间,他眼角的皱纹似是突然就深刻了许多。

    两个人都没问他殿内烈舞阳的情况,结果如何,各自都心知肚明。

    “父亲,对不起!”严锦宁走上前去,隐忍着,小声说道:“我们——”

    夜染抬眸,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就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他仰面朝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重新再看向两人的时候竟是满面释然。

    “不用说抱歉!”他说:“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只是……”

    要亲手结束她的性命,我做不到。

    见她一面,夙愿已了。

    他的眼中布满泪光,却是实实在在的笑了,一边拍了拍司徒渊的肩膀,一边脚步蹒跚的往台阶下面走:“我应该谢谢你们替我解脱!”

    十七年的相思!二十多年的一往情深……

    终于终于,今生的运气耗尽。

    可以释然了,放下了,安安稳稳的等着另一世的重逢。烈舞阳的死,不可能不让夜染深受打击,但是因为解开了心结,他操持着办完了对方的后事之后精神倒是好了不少,不再把自己关在寝殿里整日不见人,也不再到处东奔西走,又捡起他的医书,认真钻研

    ,偶尔心情好,也指点一下司徒渊练剑,或是和严锦宁对弈一盘。

    一晃三个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轨,时常会让严锦宁有种做了梦一样的想法。

    而这三个月之内,东陵朝中却是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眼见着司徒铭以一场大婚笼络了曾经杨丞相的大部分人脉,并且经过三个月的艰苦对战,朝廷的军队终于攻破了赵王严防死守的最后一道防线,逼死了赵王,收复了失地,看似实权逐渐稳固,就在他考虑

    老皇帝可以功成身退去驾崩让位的时候,北疆的驻军却以昭王司徒渊的名义揭竿而起,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挥军北上。

    司徒铭对此早有防备,在打败赵王之后迅速安排加固了北方各处的关卡,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如有神助,半月之内就连破他五座城池,势如破竹,一路正在大张旗鼓的往京城压进。

    起初的几仗打得甚是险恶,可是在连胜数场之后,北疆叛军的气势已然是叫朝廷军队望而生畏,甚至出现了被逼降收编的事情,而且还不止一次。

    与此同时,睿王司徒铭母妃祺贵妃弑君未遂,司徒铭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传言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百姓中间迅速扩散,压都压不住。

    往后又过了半个月,这一天,烈舞阳的百天祭日刚过,次日一大早,下朝之后他就去了长庆殿找夜染。

    夜染似乎知道他的来意,把他叫进去了就问:“是东陵方面的战事又有进展了吧?梁旭的大军几时能杀到京城去?”司徒渊道:“北疆边境几十年来一直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那里的驻军本就是东陵国中最强的一支,再加上前面几个月的强练……司徒铭手里掌控的兵力在人数上虽然战着绝对的优势,但不是对手那是一定

    的。刚刚得到的消息,梁旭又拿下了一座城池,这样离京城就剩下最后一道屏障了,一旦居庸关的五万军阻力被冲破,下一步他就可以直接杀入京城了。”

    夜染点头:“那应该是快了,你要回去收拾残局看就收拾走吧,珺珺那边我替你看着她。”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内,但是此时此司徒渊面上表情却是分外的不轻松。

    夜染看在眼里,就放下了茶碗:“有什么地方出岔子了吗?”

    “不是!”司徒渊道,拉起袖子把手臂搁到他面前:“我已经定好了远征的日期,只是走之前,想请父亲替我断一下脉。”夜染狐疑的低头看向他的手臂,就先微微的变了脸色。

正文 第304章 毒药

    午后,严锦宁刚睡醒,才刚坐到妆镜前要梳妆,外面就有宫人禀报,说是老国主来了。

    严锦宁连忙穿上外衫,迎到外殿:“父亲怎么过来了?我还想一会儿去找您呢!”然后扭头吩咐外面的宫女:“奉茶!”

    她扶了夜染在椅子上落座。

    夜染才道:“我就是怕你去找我,这才先过来的!”

    “咦?”严锦宁颇为奇怪:“有什么事吗?”

    宫女送了茶水进来,严锦宁递了一杯给他。

    夜染喝了一口茶,道:“我最近再调一个新的药方,有一味药这边找不到,我依稀记得早些年在部落的山谷里见过,准备回去一趟。”

    严锦宁诧异:“很急吗?今天就走?”

    “突然想到的,一个挺难得的方子,就有点迫不及待了!”他说,又拉了女儿的手:“而且最近一直都在忙你娘的身后事,也不得空,你都还没去过部落呢,我就想顺便带你过去看看!”

    南月部族的部落,那是她母亲出生成长的地方,对外人而言非常的神秘,严锦宁自是感兴趣的。

    她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彩,刚想要答应,就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道:“下次吧!”

    这回换夜染奇怪了:“为什么?”

    严锦宁就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东陵那边的风波愈演愈烈,正在关键的时刻,从那边的情况来看,子渊可能不日就要回去处理了,如果我这就跟着父亲回了部落,他走的时候就没人帮他打点了!”

    夜染失笑:“都说是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就算他不日就要远征,宫里给他收拾行囊的人还没有的是吗?”

    严锦宁在他面前也是没脸没皮惯了,根本就不在乎,梗着脖子道:“别人能跟我比吗?”

    父女两个对视片刻,都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严锦宁于是就挪过去夜染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讨好:“部落那边我下回再跟父亲回去,近期他就要出远门,我得送他。”

    夜染拿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父亲下午就要出远门了,你送不送我?”

    “送!”严锦宁立刻讨好。

    父女两个又说了会儿话,穆野就过来说行装打点好了。

    严锦宁赶紧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拿了披风陪他出门,在宫门外送走了夜染的马车,她又在风中站了一会儿方才转身上了步辇回宫。

    夜染从车窗往回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原是不该骗她的,但是这个丫头鬼精鬼精的,如果不在她面前使点儿障眼法,很容易就会叫她起疑的。

    再想到司徒渊,他的心情便又莫名的沉重。

    不想让女儿走上自己的老路,现在就只盼着这一次老天垂怜,还有转圜的余地。夜染离开的两天之后,司徒渊就也准备好了行装,准备返回东陵去处理那边的一团乱麻,不是南月对东陵的正面作战,而是以东陵嫡皇子的身份回去控制乱局,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点兵,他只让闫宁点了

    手下百余名最精锐的死士暗卫,乔装了随他北上。

    因为知道他这次回去要做的事情不简单,而自己又帮不上他,严锦宁就很自觉的没有要求同行,只是送他出宫门的时候恋恋不舍,抱着他的腰半天不放:“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不一定,快则一月之内,慢的话可能得两三个月!”司徒渊道,任她抱着,“父亲过几天应该就能回来,你先多陪陪他,以后这样承欢膝下的机会就没有这么多了。”

    严锦宁不理他的调戏,只道:“我娘才刚过世不久,按照常理的话我得守孝三年吧?”

    司徒渊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笑了笑道:“没事!等我回头拿了东陵的江山做聘礼过来跟父亲提亲,他看我这么有诚意,会网开一面的!”

    他们两个人的婚约,也算顺理成章了,只是这阴错阳差的一拖再拖。

    严锦宁也不是很有心情开玩笑,就替他把被自己抓皱了的衣襟整理好:“那你早去早回吧,睿王那人不择手段,对上他的时候你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小心着呢,没看我把闫宁卫朗他们都带上了吗?”司徒渊道。

    他和夜染都有这样先发制人的本事,说完便就飞快的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虽然前面等候的都是他的暗卫随从,而且又是在晚上,可毕竟是在外面,严锦宁蓦的就红了脸。

    司徒渊于是捏捏她的脸蛋:“那我走了!”

    他知道她一定会送,等他先走,说完就直接转身先上了马。

    司徒渊走后严锦宁就开始觉得特别无聊,再加上夜染也不在,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一天天的不是闲坐发呆,就是在花园里瞎晃,然后就开始莫名的觉得心里别扭。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的,她心里这种没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严锦宁自己也奇怪,一直别扭了四五天,终于忍不住问阿篱道:“父亲最近在配的是什么药?”

    阿篱一向话不多:“不知道!”

    想了想,倒是给了点儿面子,又补充:“主子的事,向来不喜欢我们私下里打听的!”

    严锦宁又问:“那父亲会经常自己去采药配药吗?”

    “老国主又不是坐堂大夫。”阿篱道:“而且这些年他的精力全都用在搜寻长公主的下落上了,也没什么心思研究这些,就是最近花费在这上面的时间多了些!”

    这么说,好像逻辑也成立。

    但是严锦宁心里的那种疑惑却轻易没能消除。

    阿篱见她还在纠结思索,忍不住道:“公主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老国主回部落去寻药有什么不妥吗?”“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严锦宁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如实道出心中疑惑:“东陵那边战事的进展子渊不会瞒着父亲的,按理说既然知道子渊近日便要远行,父亲要只是为了寻药配方子打发时间的话,他应

    该不会赶在这个时间出宫的!”

    她太了解司徒渊,司徒渊走之前必定会把她托付给夜染照顾才能放心的。

    阿篱想了想,只是摇头:“可能就只是巧合吧!”

    严锦宁也确实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就没再多说,只是这件事仍是心里突起的疙瘩。

    傍晚医女照常来给她送药,她心里想着司徒渊和夜染的事,心不在焉的接了药碗就往嘴边送,等医女看见要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药太烫,她没能咽下去,含了一口就扔了药碗给全喷出来了。

    “公主!”阿篱听了动静从偏殿跑过来,一边把她拉起来帮她拍身上的水渍,一边冷着脸扭头去骂那医女:“你怎么服侍的,不知道把药晾凉了再送来吗?”

    严锦宁摆摆手,刚要劝阻,却意外的发现碎瓷片上粘着的一根草棍。

    那草棍的断截处的凸起很特别,严锦宁依稀记得有一次在夜染那里偶然在他晾晒的草药里面见过,她当时没走心,记不得叫什么了,但是随口问了一句,夜染告诉她那东西有毒。严锦宁的目光微微一寒,冷着脸看向那医女道:“你给我喝得毒药?”

正文 第305章 城破国破,岌岌可危

    阿篱闻言,就当先愣住了,随后目光锐利如刀,猛地回头朝那医女看去。

    医女本能的一抖,随后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道:“不是!奴婢没有的!”

    严锦宁弯身拈起碎瓷上的那半根草棍:“那这是什么?”“这……这是公主用药里面的一味!”那医女连忙道,甚至都没等严锦宁再逼问,就倒豆子一样的全说了:“都是按照陛下给的方子抓的药,好像是您体内有些余毒未清,必须得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这药的用

    量奴婢都是按照陛下给的方子,半分不差的配出来的,公主明鉴,奴婢……奴婢……”

    司徒渊顶着那么一张生人勿进的冷脸,所以即便没有暴虐成性,这宫里服侍得宫人也都格外小心,规规矩矩的,从来不敢多话的。

    这医女虽然每天两次的来给严锦宁送药,却都只说该说的话。毕竟公主的脉是陛下亲自诊的,就算要问用药的效果,陛下也会亲自问,轮不到她多嘴。

    而现在,严锦宁这么一追究,她就有点傻眼了。

    而此时严锦宁心绪的起伏却绝对不会比她小。

    须得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克制的都是剧毒。

    她心中自是大为震动——

    她中毒了?可是不仅夜染和司徒渊没跟她提过,甚至于她这药都喝了快四个月了,自己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药方既然是司徒渊交给医女的,她也就不怀疑这医女说话的真假,再一细想刚回宫那晚他奇奇怪怪的过来找自己,又是放血又是把脉的,突然就想明白了。

    可既然又没有什么大事,这件事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严锦宁想不通,只隐隐的觉得这件事的全部真相恐怕并不止这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那医女:“她有没有说我中得什么毒?”

    那医女诚惶诚恐,都快哭了,很小声的道:“没有!陛下只是给了方子让奴婢每天按时煎好了药送过来,别的什么也没说,奴婢……奴婢还以为您知道。”

    “公主——”阿篱也察觉了其中异常。

    可是现在这宫里,严锦宁熟悉的,能说上话的又可以被称之为夜染和司徒渊心腹的人都被他们带走了,就只剩下一个阿篱了。

    严锦宁心烦意乱,沉默了一阵,发现那医女还跪在面前,就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是!”医女战战兢兢的应了,爬起来,才要往外走,严锦宁突然又是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回宫第二天一早她去找司徒渊的时候他的反常。

    “等等!”她又开口将那医女叫住,盯着她,一直盯得对方毛骨悚然的,这才开口问道:“三个多月前我们刚回宫的时候陛下病了,他用的汤药也是你煎的吗?”

    那医女闻言又是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道:“陛下这几个月也一直都在用药,不过他的药是秦太医负责的。”

    严锦宁脑中轰然一声就炸开了,一下子站起来,刚要让人去传秦太医,就又听那医女断断续续的道:“而且陛下这次出行,把秦太医一起带着走了!”

    这就是说,他现在也还在持续的用药,甚至十万火急赶往东陵的途中都不得不多带一个累赘的太医?

    这说明了什么?

    怪不得夜染会急着回部落去找什么药……

    而这件事都已经持续了快四个月了,她却迟钝到今天才有所察觉。

    “有秦太医用剩的药渣吗?”阿篱也急了,过去拎了那医女追问。

    那医女怕她,这会儿是真哭了:“没有!因为是陛下用的药,秦太医很谨慎的,不会叫任何人碰到!”

    “你——”阿篱怒了,还想说什么,严锦宁已经转身往内殿走:“收拾一下,去叫人备马。”

    一定和东陵有关,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而她,是绝对做不到就这么假装没事的在这里等的。

    *

    东陵。

    帝都。北疆的叛军,哦不,这一路打下来,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经成功转变为义军,这一群义军,以北疆十万兵权起事,在昭王殿下的带领下,一路上不断的收编壮大,等到逼紧京城,围困京城的时候已经

    足有三十万人之多。

    而京城的禁军五万,加上司徒铭临时把江北大营的所有兵力都内撤进了京城,加起来也只有十三万。

    三处城门,全都重兵防守,梁旭亲自坐镇,双方对峙了两天三夜,终于在第三个黎明到来之际,西城门率先被攻破。

    梁旭本来在攻打北宫门,得了消息,当即派了其他人顶上,自己紧急赶往西城门,指挥大军长驱直入,直杀入宫门。

    宫内禁军,且战且退,完全不敌,两个时辰之后梁旭已经带人杀上了大殿。

    那里,高高的王座之上,司徒铭好整以暇的居然是在等着的。

    梁旭并不敢真的小瞧这个人,因为前方就是皇权象征的宣武大殿,他不想留下话柄,就让大部分的士兵在殿前广场上列开了阵仗等着,自己点了百余兵,带了两名将领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城门已经被我攻破,皇宫也已经被我大军团团围住,睿王,你大势已去,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梁旭大马金刀的往大殿上一站就大声叫板。

    “司徒渊呢?叫他亲自来见我!”司徒铭高坐在王座之上,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你还不配和本王来说话!”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梁旭道,身上战甲染血,面上正气凛然,他拔出长刀,向天挥舞:“来人!贼子拒不肯降,给本帅就地格杀!”

    “是!”他身后,殿外呼声震天,跟进来的士兵举刀就要往前冲。

    司徒铭眼底浮现一抹森然的冷色,忽然一招手。

    后殿之内,苏青就带人架着不省人事的老皇帝冲了出来,把人往当前一架。

    士兵们突然畏惧不前。司徒铭道:“动手啊,往这儿招呼啊!你们看好了,陛下还没断气呢,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你们追随这样的人,破我城池,逼宫篡位,是要跟着他一起留下千古骂名吗?司徒渊呢?这个时候还要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吗?”

正文 第306章 诡异

    “司徒铭,本就是你挟持陛下,图谋不轨!”梁旭道,手中长剑隔空指向他:“事情都到了这般境地,你还不思悔改,快把陛下交出来,乖乖束手就擒!”

    他这一声,大义凛然。

    司徒铭却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仍是满面郁色的道:“本王和你说不着,司徒渊呢?这时候他没有躲清闲的道理!”

    皇帝就被横在双方之间,就算司徒铭不走极端,但是只要这殿中打起来,都很难保证不误伤了他。

    梁旭手下两个副将手握着兵器,全神戒备,可是谁都没有多言。

    后面的士兵虽然有人心中忐忑,希望昭王司徒渊能出面,争取一个稳妥点儿的法子处理此事,可是主帅没说话,他们的身份又不够,更是不敢贸然开口。

    司徒铭见着司徒渊久久不曾露面,已经是没了耐性。说实话,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北疆的这一支队伍会这般骁勇,居然可以冲破重重阻碍,直捣黄龙。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走武力相逼的路子,一直以来都稳扎稳打的在朝中巩固人脉和口碑,一直都是

    想尽办法的夺取圣心,想要让皇帝名正言顺的传位于他的。后来经过多年的努力,总算斗倒了太子,随后还有一个司徒渊,但是皇后已过世,司徒渊在朝中人脉又不足,他还是握着胜算的,可是眼见着胜利在望,却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那场宫变,皇帝不死不活

    的躺在那里不说,赵王还出人意料的反了。他在朝中虽然人脉稳固,可是手上并没有直接掌握的兵权,江北大营保护帝都,他手里有皇帝做王牌,还能设法拆迁,可是各方驻外将领手中是有兵符的,没有皇帝亲下的圣旨,他甚至都不敢贸然试探启

    用。

    南方的兵力调不过来,等北方最强的一支北疆驻军势如破竹杀向京城时,他居然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这一场仗,输得太窝囊,太惨烈,也叫他太不甘心了。

    就算现在没有回天之力,就算他此战必败,他也必定不会让司徒渊也好过的,所以此时此刻,不管怎样,他也得见司徒渊一面,有些话要当面说。

    按照司徒铭对司徒渊的了解,在最后的关头,司徒渊是不该避而不见去做缩头乌龟的,可是现在……

    他心中困惑不解。

    梁旭已经下了命令:“给我上!将贼子诛杀,救陛下于水火!”

    说这话的意思,是叫士兵动手的时候都小心点儿皇帝。

    士兵们虽然心有余悸,但是紧要关头又不能不从,大家互相看了眼,便就心一横,握紧手中兵器就要动手。

    司徒渊居然真的就不准备露面了!

    司徒铭大怒,眼中瞬间凝满一层杀气,才要说话,便是听见殿外的广场上,聚集在那里的军队当众爆发出了骚动声。

    “殿下,殿下到了!”

    先是有人有些意外的低声呢喃。

    随后便是军心激越,外面数千人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大声道:“参见昭王殿下!”

    声音震天,震得殿内众人齐刷刷的回头。

    万军从中自觉得让出来一条路,司徒渊穿一身月白色的暗纹锦袍,被一队蓝袍的侍卫拥簇着大步而来,金色的阳光满天洒下,似是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光圈。

    但是眉目眼波,俊逸清冷,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昭王殿下。

    司徒铭的眸色不由的一深,那两道目光啐了毒一样死死的盯着他。

    “殿下!是昭王殿下来了!”殿内的士兵也发出惊喜的呼声,前一刻他们还怕乱战中误伤了皇帝无法交代,此时此刻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

    此时的殿中却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

    按理说,在这些人里边,看到司徒渊突然现身,最意外和吃惊的人应该是司徒铭的,可是——

    却分明,梁旭比他更吃惊。

    吃惊之余,一张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往外面看着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许久的没有反应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司徒渊带着一行人风驰电掣而来,从容上台阶,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殿内。

    “你倒是终于舍得出现了!”对面高高的王座上,司徒铭鄙夷的冷嗤一声。

    司徒渊没理会,只是目光微微扫了眼站了满地,严阵以待的士兵,命令:“这里的事交给本王和梁将军处理,你们都退到殿外去候着吧!”

    “是!”这趟浑水,大家自然也是能不蹚就不蹚的,当即就欣然领命。

    有了昭王殿下的口谕,他们甚至都本能的没有想过还要询问主帅的意见,井然有序的、不过片刻就走了个干净。

    殿内,司徒渊带来的侍卫在大殿门口站了一道人墙出来,隔绝了外面大军的视线。

    梁旭铁青着一张脸,手里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长剑。

    他的两个心腹副将站在旁边稍远的地方,一个很镇定,一个却是神色焦灼的欲言又止。

    司徒渊往前走了两步,先是在离着梁旭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负手而立,唇角带着一个微弯的弧度,笑容微凉,淡淡的道:“梁旭你不是尊本王为你的主君吗?怎么看见本王前来,好像并不高兴!”

    梁旭握着长剑的手指不由的又紧了紧。

    这会儿,就是司徒铭也发现其中的猫腻了——

    这两个人,似乎不是一路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思维一时混乱,还没等想明白呢,那两个副将里一直颇紧张的一个突然伺机而动,眼神一狠,抓着长剑,就想要趁着司徒渊不备偷袭。本来司徒铭这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司徒渊和梁旭身上,感知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愤呢,谁都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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