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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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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伺靠近。
他回去到时候,被押解的人也是五花大绑,被他的亲信部下押送,旁人看不清,便真当是严锦宁又被追回来了。
司徒铭这一夜也被折腾得不轻,却丝毫没有睡意,安排好那座宫苑的防卫计就又回了御书房,一进门这才发现杨莹莹还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他走得匆忙,没有交代,就也没有人敢于擅自处置杨莹莹,毕竟——
她名义上还是未来的睿王妃呢。
杨莹莹哭了半天,这会儿脸上泪痕已经风干了,正满心绝望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呆,见到他推门进来,立时满眼惶恐。
司徒铭进门看见她,要是当场一愣,已经忘了她还在宫里了。
当然了,这时候又看到她,心情肯定不会怎么好那是一定的。
“殿——殿下!”杨莹莹战战兢兢的叫了声。
宫里今夜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她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样了,可是听着那动静就胆战心惊的。
因为自知闯祸,这时候他看见司徒铭就像是看见了阎罗一样的诚惶诚恐。
司徒铭本来是看见她就来气,可是当瞧见她受了惊的眼神,心里突然起了十分恶劣的心思。
他冷笑了一声,命令:“起来!”
杨莹莹虽然双腿发软,却不敢忤逆他,撑着双腿勉强站起来。
司徒铭朝她走过去。
她想克制自己,但是完全控制不住的就在不糊后退,一直退到墙根底下,退无可退。
“殿下,我……我知道错了——”她几乎是绝望的乞求。
司徒铭将她挤在墙壁的暗影里,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来,突然玩味的勾唇道:“你想做睿王妃是吗?”
“殿下——”杨莹莹只当他是在嘲讽自己,不敢答话,眼泪瞬间流了满脸。
司徒铭却没等她求饶解释,又再重复道:“说话!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想做本王的睿王妃?”
这个人此时就跟个疯子一样,杨莹莹浑身都在发抖,哪里敢接茬,是真的恨不能墙角有个洞,她缩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司徒铭对她可没有对严锦宁那样的耐性,见她抖成这样,是肯定没胆量回自己的话了,便就又是古怪的笑了一下道:“回去收拾准备一下,把嫁妆打点好,本王娶你!”
正文 第276章 破釜沉舟,逼上贼船
娶她?
此情此景之下,杨莹莹听见这话,非但不是惊喜,甚至连惊讶也谈不上,反而只剩下惊吓了。
吓得连眼泪都忘了流,就木愣愣的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殿……殿下……”她干吞了口唾沫,不安的开口。
恰在这时候,外面苏青求见:“殿下!属下前来复命!”
司徒铭的思绪被拉回。
他换了副表情,转身:“进来!”
“殿下!”苏青快步进来,一边已经禀报:“城门那边都已经……”
话到一半,看见还在这里滞留不去的杨莹莹,有所忌讳,声音就戛然而止。
司徒铭也回头看了眼,冷声吩咐:“叫人送她回去!”
回去?回哪儿?
苏青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司徒铭的脾气他最是了解,最是眼里不容沙的,杨莹莹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照着他的脾气是该直接将对方碎尸万段的。
可是现在——
这是怎么个状况?
“没听见本王的话?”司徒铭不悦的重申。
“是!”苏青不敢再耽搁,走上前去,还算客气的道:“杨小姐您请!”
杨莹莹还是心有余悸,一边小步子的往外挪动,一边仍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司徒铭的反应,仿佛也是怕对方随时背后给她一刀。
然则司徒铭长身而立站在那里,根本就没动,只随后又面无表情的吩咐苏青:“顺便去告知内务府和咱们王府的人,让他们马上布置准备,排场都给我做足了,三日后本王要正式迎娶我的王妃过门。”
杨莹莹本以为他说那话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己的。
这么大动干戈的,一时又是让她始料未及,惊愕又恐慌的骤然又止了步子回头朝司徒铭看来。
司徒铭唇角勾起一点别有居心的笑容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握了握,看着她的眼睛道:“回去好好准备,本王必定会让咱们的大婚全城瞩目!”
这话,并非说假的。
苏青把杨莹莹送出宫,又安排了车驾送她回杨家,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杨莹莹还有种如堕迷雾很不真实的感觉。
苏青目送了马车离开,虽然心里有疑虑,却还是先按照司徒铭的吩咐叫了心腹分别去内务府和睿王府方面传信,都安排妥当了才回去御书房给司徒铭复命。
彼时司徒铭好像已经从晚上的震怒情绪当中走出来了,又已经坐在案后批阅奏章。
“殿下!”苏青拱手行礼。
司徒铭放下狼毫,抬头看过去:“吩咐你的事都办妥了?”“是的!都已经吩咐下去了!”苏青道,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殿下,如今正值贵妃娘娘的丧期,而且皇上重病在床,就算您要履行婚约迎娶杨家小姐,是不是也不宜大操大办?直接选个吉日把人
抬进府去就是了!”
杨莹莹的祖父杨老丞相已经不在丞相之位了,司徒铭一来是根本就没必要这么抬举她,二来——
杨莹莹不是严锦宁,司徒铭以前是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而现在只怕还是深恶痛绝的,为了娶这么个女人?何必呢?难道是因为严锦宁被昭王带走双宿双飞了,所以他家王爷受了刺激?
苏青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明显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的。
案后,司徒铭却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眼神里带了某种势在必得的冷意道:“本王若是不大张旗鼓的大操大办,又怎么能把杨家完全彻底的绑在咱们的船上?”
苏青拧眉道:“可是杨老丞相已经辞官——”司徒铭道:“虎老雄威在!现在整个朝堂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下,区区一个杨家算什么?区区一个丞相之位算什么?本王看重的是杨家那个老匹夫在朝几十年所经营起来的人脉。他一朝为相,贵为天下文官之首,这些年来,且不说和多少人之间都有交情,单是弟子已经遍布天下了。本王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重金礼聘和他杨氏一门结了百年之好。那个老匹夫不是不看好本王吗?他不是想从本王这里摘出去吗?那好吧,如今本王和他们杨家结了姻亲,我能一朝君临天下,那么大家皆大欢喜,如若有一天我不幸落败——就算他现在远着我,到时候本王就亲手结果了父皇,一条弑君大罪压下来,他杨家被
圈在了我的九族之内,我倒要看他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他的神情狠厉,有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疯狂的东西在眼眸深处飞快的流窜,誓不回头。
苏青听得也是蓦然心惊,再不敢多言一个字,只颔首称是。司徒铭沉默了一阵,面上神色稍稍缓和了,又嘱咐:“长庆殿那边的消息也一定注意给我锁死了,那个严锦宁八成是追不回来了,本王原还准备留着最后拿她来掣肘老七的,现在看来这一步的打算是得先废
了,不过那个严锦添也不可靠,好歹得让他觉得严锦宁还在本王手里,这样他才能有点顾忌!”
他对严锦宁,就是到了此时此刻也都还是有执念的,只不过和天下大位比起来,所有这一切的轻重缓急,区分起来,高下立判——
他就不会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谋划了多年大业的那种人。
那个严锦宁,既然就是这么的不识抬举,他也懒得理了。
他又不是非她不可的!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昭王就是藏身在北疆军中了,这样一来赵王就是横在咱们和昭王之间的一道屏障,赵王那边——真的没办法招降吗?如果——”苏青想来想去觉得一味地硬碰硬损耗太大。
“还用你说!”司徒铭恼怒的打断他的话:“赵王图谋不轨,现在又拥兵谋逆,这一点人所共见,别说现在他不肯降,就算他主动投诚,本王也不可能与他为伍,这不是现成的露出脊梁骨给老七戳吗?”
“是属下想岔了!”苏青赶紧请罪,斟酌了一下又道:“现在用来牵制昭王的重要筹码丢了,那么将来对昭王,殿下有几成胜算?”
“呵——”司徒铭眼中不合时宜的流露出几分快意来:“咱们只管全力以赴,至于成败——看天意吧!”
话到一半,他眸底的颜色又跟着瞬间加深,凉凉道:“至于老七——成又如何?败又如何?横竖到最后本王都能叫他悔不当初!”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语气——甚是笃定!
正文 第277章 昭王殿下入赘的嫁妆
相较于司徒铭的处心积虑,司徒渊这边则要清闲自在很多。
虽然也是尽量抓紧了时间赶路,可是有佳人在侧,至少——
他看上去心情还是不错的。
彼时尚没七月,京城白天的气候很是炙热,但是他们一路向北却是越来越凉爽。
一路上山清水秀,即使不得空下车游玩,从窗户看出去也是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的。
严锦宁从记事的时候起就住在京城的侯府里,门第森严,连门都很少出,最近一个月虽然跟着严锦添东奔西走,可一则因为一直在来回的赶路,二来她也没那个心情欣赏……
此刻的心情可谓大不一样了。
她那性子本就淡泊沉稳,所以即便高兴也不会咋呼吵闹,只是趴在窗边,嘴角微微含笑,一双眸子光芒闪烁,潋滟灵动。
司徒渊是在外闯荡惯了的,对这些没什么感觉。
为了赶路方便,他们讲究不了排场,自然也用不到京城府邸里那样带软塌桌柜的豪华马车,这两马车的车厢里没有装饰,两个人用,就只能说还算宽敞。
她趴在窗边看风景,司徒渊就闲适的半倚着另一侧的车厢看她。
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也是各自心情愉悦。
“都趴在那里大半个时辰了,有那么好看吗?”司徒渊伸手将她捞过来。
严锦宁回头看他,展露笑颜道:“好看!这一路上连绵的山林很有灵气,比京城附近的好看多了!”
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唇:“哦?比我还好看?”
严锦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倒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胳膊直不起腰来。
司徒渊任她笑了会儿,就又把她拉起来,还是逼视她的眼睛问:“问你话呢,就这点儿山水,比我都好看?”
他那面上表情懒洋洋的,眉目间的眼波柔柔的漾开,是在他身上极少有的姿态。
以前他和她在一起,虽然对她也好,只是因为身份环境局限,即使亲密一点也很克制,这时候这般完全放松的模样——
对严锦宁来说,虽然陌生,但是很奇怪,却并不会觉得不适应。
“哪儿能呢!”她抿抿唇,强压着没再笑场。
司徒渊见她应付的敷衍,刚要再说话,却见她眸子里狡黠的微光一闪。
果然,下一刻,就听她话锋一转道:“以后这万里江川,天下山河都是你的,自然是它们所有的加起来也不如你美了!”
司徒渊现在已经贵为南华的一国之君,何况他对东陵这对帝后也没有感情,要不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和司徒铭严锦添等人的咄咄相逼,其实这东陵的江山谁主,他真的毫不在意。
而现在——
司徒铭一再对他下黑手之后,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绝对不可以共存。
所以最后,他是必然要把司徒家传承的帝位从司徒铭那里夺过来的。
严锦宁的这话刻意的揶揄奉承。
司徒渊也不和她咬文嚼字的较真,只就顺着她的话茬道:“就算将来我要入赘你们南月,也不能空手而来,必要的嫁妆还是得要准备一些的!”
昨天被严锦宁一打岔,又加上两人小别胜新婚的好一番折腾,后来有关严锦宁身世的那个话题就直接掠过不提了。
但即便彼此都心照不宣了,这件事也总要正面的来严肃面对一次的。
严锦宁眸子里的光芒稍稍黯淡,微微的沉默。
司徒渊就将她抱过来,在自己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给她靠着。
他的声音很轻淡,并没有半点逼迫或是质问的意思,只是很笃定的道:“舞阳长公主当年在战场上失踪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了是不是?”
其实这一点,从他开始发现严锦宁和夜染之间的关联,他只从严锦宁的年岁生辰上就已经有了论断。
严锦宁沉默了一阵,方才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他道:“你说——她还活着吗?”
还活着吗?烈舞阳还活着吗?
严谅当初瞒天过海,费尽心机的将她带走隐藏了起来,如果她还在的话,其实是真的没有理由这些年夜染和司徒渊严防死守的盯着严家人也没发现严家有任何人和她接触过。
且不管严谅当初掳她走是为了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可但凡是他有目的在,就必然要和烈舞阳接触的。
只从这些迹象上看,司徒渊心里的想法就并不乐观。
他能看得透,严锦宁自然也能。
他就没有违心的安慰她,只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的诱导:“严锦添是怎么说的?”“他——”严锦宁迟疑,毕竟严锦添那个人亦正亦邪,他的话是不值得完全取信的,可是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严锦宁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就将她从严锦添那里听来的那些有关严家,有关烈舞阳的往事都说
了。
最后,她便是表情矛盾的看着司徒渊道:“我能明白这些年你们寻找和等待的心情,可不管怎样都要面对,这件事总归是需要有一个结果的,是不是?”
所以,她必须得去找严锦添。
“嗯!”司徒渊点头,过多安慰的话没有用,他就索性不说,只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其实只要能见到你,对父亲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
至少守了这么多年,没有两手空空。
严锦宁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半晌,拿指头戳戳他的胸膛道:“你跟我讲一些父亲的事吧。”
司徒渊吻了吻她的发顶:“他的往事从不对人提,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去年在宫宴上就都跟你说了!”
“那就说一点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想听!”严锦宁抬头央他。
他垂眸看了怀里的女孩儿一眼,就又埋头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好!”“我从一出生就身体不好,母后当时膝下已经有了太子,又听了太医的话,觉得我一定会夭折,养不活,后来就干脆以调养的名义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行宫自生自灭。那一年,我四岁半,病入膏肓就要死了的
时候,父亲刚好路过,南月的国师都习有不外传的秘术,再加上父亲本身就是医者……”他的声音徐徐,慢慢地讲,其实没有多少动荡离奇的生死较量,严锦宁就靠在他怀里慢慢的听,而等司徒渊发现不对劲低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把他胸口的衣裳都湿了大半。
正文 第278章 只要这局中有你,我甘之如饴!
司徒渊很是一惊,心里莫名有种被揪紧的感觉。
他伸手去抹她脸上泪痕,皱眉道:“怎么了?”
严锦宁看着他的眼睛问:“曾经一度——我不是让你很为难?”
曾经一度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彼此都以为她是严谅的女儿,而严谅和夜染,和整个南月一族之间可谓不共戴天。
司徒渊与她对视。
其实他应该直接说点好听的话来安抚住她的。
可是——
这段感情是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的,最起码在两个人之间是应该一切都纯粹坦诚的。“是!”于是,他点头,却又怕她会因此而有丝毫质疑他对她的用心,于是又赶紧补充说道:“可是宁儿你要相信,自从我决心要你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动摇过。即使没有后来的这些变故——放在我心上的
那个人是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
他说这些话的语气很重,颇能叫人听出些信誓旦旦的意味来。
严锦宁没再执意追问如果夜染反对他最终会怎么选择,因为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有一种人,生而骄傲,不屑于撒谎也不轻易许诺,而但凡是他说出口的,都毋庸置疑。
“嗯!”严锦宁点点头。
司徒渊却还觉得不够,他再解释:“曾经我是有想过一走了之了,那只是因为我不确定中间夹着一个南月和严谅,你是否也愿意承受住那些逆境,义无反顾的跟着我。”
毕竟那时候严谅对她那般喜欢宠爱,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严谅和冯氏的女儿,亲人都在,她的生活安稳,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被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儿都不会选择一条众叛亲离的路吧?
有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孩儿就稳固的存在于心上了,年少时的那些情愫很懵懂,只是有那么一个明媚的人儿让他时常的惦念想起,直到那一次,决心远走之前他去看她,那个少女于微雨之下朝他跑
过来,仰起头来盈盈一笑,那一点水波潋滟的眸光忽的就望进了他心里。
她慌张的开口留他,殊不知那一瞬间的心弦颤动,她已然将她自己永远而稳固的留在他心上了。
不再是年少时候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心念念的小情绪,他知道他想要她,那种愿望执着又矛盾。
现在想来也只是庆幸,庆幸那么巧的她刚好也心悦于他!
更庆幸的是,她居然也不是严谅的女儿。
而此时的严锦宁却不能告诉他她当初留他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愧疚,她可以对他毫无保留,却唯独没办法将那段惨烈的记忆也抛出来,让他与她一起“分享”。
“我知道了!”她这样说,吸吸鼻子:“后面还有很长的时间,等找严锦添问出了我娘的下落,我们就回南月,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好!”司徒渊应她,低头将她眼角最后的一点湿气吻掉。
他的左手,压在她的脑后,似是无意识的轻抚了抚她的后颈,眼中飞快的闪过些什么情绪,但是转瞬即逝。
“看到你,父亲一定很高兴!”然后,他松开她,低头温柔的又给了她一个笑容。
严锦宁却有点心不在焉。
她低头又抬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当初救你收留你,也有可能是个局,他或许是看中了你的身份能替他在东陵做内应,能为他所用?”
她不该用这样的恶意来揣测自己的父亲,其实当年夜染救过司徒渊的命,司徒渊为他做事也是天经地义,她也不觉得有错,只是怕司徒渊别因为这个而在心里埋了隔阂,所以她还是习惯了有话直说。“不管这是一个局或是什么,只要这局中有你,我都甘之如饴!”他仍是不怒不火的摸摸她的发,正视她的眸光道:“宁儿!不要有负担,过去的一切全都过去了。说实话,曾经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不是那样子的。在过去,无论是我所经历的还是你所经历的,这所有的一切过程,都是为了最终让我遇见你。为了这一天,与我而言,一切就都
是值得的,什么都不需要另外去计较,你说是不是?”
“嗯!”严锦宁终于破涕为笑,用力的点点头。
她其实很害怕,怕他以后对她的感情里会掺杂了某些不愉快的印象。
其实她本来也不是那么吹毛求疵的人,可是这一段感情,陷进来了,就再难以自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就是因为这种喜欢已经到达了顶点,所以在这段感情里就会患得患失,容不下任何的瑕疵和不美好。
喜欢一个人,不管面对的处境有多艰难,至少——
自始至终在心底细品时都应该是心生欢喜的,不是吗?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能感觉到纯粹的快乐了,那么这段感情又怎值得你去苦心经营,付出那么多?
兜兜转转这久,其实她比司徒渊更愿意相信,这是命中注定,他们合该属于彼此的。
一行人北上,走得不算慢,四天半已经到了战地之前的最后一座城池。“城外就是朝廷派来和赵王对峙的驻军,北城门早就全面封锁了,岗哨也是驻军方面设的,除了军方的人,其他人,无论是商旅还是这座城池里居住的百姓都不准进出了!”闫宁亲自去探查了一番,回来禀
报。
“严锦添呢?”司徒渊忖道:“他在城里应该有临时的官邸!”
闫宁知道他要问什么,遗憾道:“他人已经进了军营和这里原来的驻军首领会和交接了,属下打探过,赵王世子和清河郡主也全都被他关押在军营里,有重兵把守,想要硬碰硬的跟他抢人——不太容易!”严锦宁一直在旁边听着没做声,这时候却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不禁就神色凝重的问道:“对了,那一晚在京城外面设伏想要射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带着两具尸体北上了?他们不是司徒铭的人?
”可是除了司徒铭和严锦添,还能有谁?
正文 第279章 狼子野心,身中剧毒
闫宁下意识的朝她看过去一眼。
司徒渊挥挥手:“你先下去吧,盯着点儿军营那边的动态,具体的容我再思量一下!”
“是!”闫宁拱手退下。
严锦宁则是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他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外面有点凉,进去吧!”司徒渊握了她的手回了屋内。严锦宁道:“到底怎么回事?严锦添要杀你我,当是不至于这么鬼鬼祟祟的,赵王现在分身乏术,自然也顾不上,而那些人带着尸体直接北上,又刻意掩藏了刺杀现场的痕迹,显然是要瞒司徒铭的耳目的。
那么——在城外设伏,意图对你下手的到底是什么人?”她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司徒铭对她重视,重视的也只是活着的她,因为要用她来作为将来和司徒渊对决时候拿来威胁司徒渊的筹码,而她这样的身份,也确实没有人须得花费这样的精力和布局
,特意来设局杀她。
那些人——
绝对是冲着司徒渊的。
除了目前看到的己方势力,居然还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司徒渊?严锦宁想来就没来由的紧张。
司徒渊料定了她的心情,握着她的手安抚道:“不用慌,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严锦宁狐疑的看他:“到底是谁?”司徒渊于是笑了下,唇角那一点笑纹就颇多嘲讽的意味道:“父皇如今不省人事,而且能复原的希望渺茫,司徒铭又显然根基不够,还不足以完全控制住整个朝堂的局面,这种乱局之下,自然就会有人不安
于室,平白的生出狼子野心来!”
那些人杀人之后是直接秘密带着尸体北上的……
严锦宁的思维相当敏锐,略一思忖,脑中就飞快的呈现出一个念头。
“你是说——”她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嘘!”司徒渊却是无所谓的冲她晃了晃手指:“不用说出来!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的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不过就是一个乱局,就暂且看着他们相争,到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就好!”
严锦宁是知道,自从皇帝出事以后东陵就朝局不稳,却没有想到失态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过他们身后有整合南月做后盾,倒也正如司徒渊所言,影响不到他们什么。她想了想,稍稍稳定了心情再思考,随后还是忧虑:“他们这样秘密的行刺杀之事,为的就是隐瞒你的死讯,我知道你将计就计送了个假的给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无所顾忌,后面才敢放开了手脚去折腾,可假
的就是假的,他们又不是不认识你,那两具尸体带回去——”司徒渊却是胸有成竹:“南月的国师一脉向来都是巫族传承,普通的易容术细观之下的确都难免会露出破绽,但我用的是秘法,七日之内可保万无一失。你放心,他做了这样的事,叫刺客把尸体带回去,只
是为了亲眼确认,以便于安心,确认之后却是绝对不敢将尸体留着的,必然会马上毁尸灭迹!”
南月一族素来神秘,严锦宁多少是知道一点儿的,既然司徒渊很有把握,她也就没有多此一举的再问,只转移了话题道:“那司徒海晨那里你怎么办?”司徒渊沉吟:“严锦添只是拿了人,却没对他们下杀手,看来是想用他们兄妹作为胁迫赵王叔就范的筹码了。既然他已经拿了王牌在手,想必这里两军对垒的局面也不会僵持太久了,他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我们暂且等等,现在他将人关押起来,必定严加看管,一旦拔营出战,相对的会好处理一点!”
严锦宁道:“可是——我总觉得他……”
话到一半,却又止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
严锦添的所作所为,她是在近处一直看着的,总觉得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无法用一段完整的逻辑来估算。
司徒渊其实也是为难——
他和严锦宁现在真正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一个烈舞阳的下落,可是严锦添那个人,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说,恐怕就谁都拿他没办法。
那是个行事偏激又完全没有软肋的人。
司徒渊沉默着思索了一阵,突然道:“或者——我该亲自当面去会一会他!”
严锦宁对严锦添其人是心有余悸的,闻言就是本能的紧张。
她蹭的站起来。
司徒渊刚想说话,外面阿篱就走了进来,站在外面的厅中道:“主子,京城方面刚传来一个新消息!”
司徒渊道:“进来!”
阿篱走进来,拱手道:“京城方面刚收到的消息,睿王和杨家小姐已于昨日大婚,正式册妃了!”
对于这个消息,司徒渊和严锦宁都没什么大的反应。
“知道了!”司徒渊道,挥挥手:“下去吧!”
“是!”阿篱转身出去。
严锦宁看向司徒渊。司徒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他这是要孤注一掷了,想来你这一脱身,是真的把他刺激到了,他现在和杨莹莹完婚,一则是要全面掌控利用杨家的人脉,二来——大概也是发了狠,想着万一次此他部
不能成事,死也要拉着杨莹莹和杨家给他垫背。”
杨莹莹只是个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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