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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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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抵是她第一次崩溃,几乎是趴在他身上对他说,她还想给他生个儿子。
    事后,东宫有闲言碎语说太子妃这是怕守寡日子不好过,早先干什么了,临时抱佛脚,实际上她不过是想再留留他。
    可惜,没能留住。
    晋安二十一年春,昭德太子殁于福寿殿,帝命按帝制大葬。
    同日,太子妃孙氏自缢于淑芳殿。
    帝闻之,默然,准其与太子同葬燕山帝陵。
    *
    “殿下,殿下,已经快卯时了,该起了。”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帐子外面响起,榻上的人睁开眼,呼吸还有些不稳。
    “知道了。”
    半晌,他才翻身坐起,将帐子撩开,光脚踩在紫檀木的脚踏上。只着中裤的他,小腿露在外面,其上肌肉匀称,白如美玉,却给人一种极具爆发力的美感。
    小安子凑上前来,跪着给他穿鞋,这时从外面鱼贯而入一行手捧着托盘的太监,静候在一旁。
    赵琛站起来,下了脚踏。小安子正想招人上前来为他更衣,他却往浴间走去。
    “沐浴。”
    直到坐在池子里,赵琛才轻轻的吐了口气。
    这两日总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最多出现的场景,就是她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红纱,宛如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浅唱低吟说要给他生个儿子。
    赵琛也不知自己为何竟会做这种梦,但每次这种梦后,他总要出丑,幸好还有沐浴作为遮掩。
    宫里历来有为初精的皇子安排教导人事宫女的惯例,不过如今是苏皇后掌着宫权,这事自然被略过了。倒也有管事姑姑提醒过,瑶娘当时听见这事诧异得不轻,后来问过晋安帝,才知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对此,晋安帝不以为然,瑶娘却是十分抵触,总觉得太子还太小了。
    这越是上了年纪,陛下越是疼娘娘,这事自然就依了瑶娘的。所以太子赵琛依旧是个雏儿。
    其实这样也好,不然他还要动心思怎么才能把这事躲过去。
    可到底是个正常的少年郎,会情动也属正常,尤其随着年纪越长越大,孙月儿也宛如是朵被精心养育的名花一样绽放开来。以前赵琛还能做到心无杂念,自打孙月儿小胸脯鼓了起来,他就开始禽兽了。
    偷摸的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儿,都不在话下。可再进一步,别说孙月儿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不愿意,赵琛也做不出来这种无耻的事。
    只能催着赶着寄望大婚之日早些来临,皇子本是□□婚,赵琛借由孙月儿比自己长了半岁,再拖就成大姑娘了,硬生生提前了一年。
    早先你怎么不记得人家比你大,还哄着人家叫你哥哥。瑶娘失笑之余,也是愿意成全儿子的。
    这不,如今为了半月后太子大婚之期,宫里忙得是翻天覆地,赵琛也是心中满怀期待,恨不得明儿就是好日子。
    且不提这些,等赵琛从东宫出来,到底是有些迟了。
    打从去年秋日,晋安帝便已开始安排赵琛接触朝政。
    按照大乾一贯的规矩,太子涉政当从翰林院开始,这是培养未来的储君如何和文官们打交道,也是便于太子培养自己的班底。
    朝中三品以上的文官,大多都是出自翰林院,而若想入阁,非是翰林不可。
    由此可见一斑,足以证明其必要性。所以这阵子赵琛每日都会去翰林院点卯,晋安帝也给他安排了一个差事,掌修《弘景大典》,这也算是给太上皇修的,算是一举两得。
    赵琛到翰林院的时候,已经过了点卯的时间,不过敢计较太子迟没迟的人,这翰林院大抵还没有。大家全当做不知,有些和赵琛比较熟悉的年轻翰林们,还纷纷感叹太子太勤奋,这马上就快大婚了,还记着身上的差事。
    一番闲话之后,各自忙去。
    修书是个闲差,也是个枯燥的差事,不光枯燥还没油水,且容易出错担上大干系,一般人都不怎么愿意做这种差事。可这次不一样,主持修书的事当今太子,哪怕是在未来的储君面前表现一番,也得做出个样子。
    而赵琛从不是个当甩手掌柜的性子,所以也跟着忙了一天,一直到傍晚下差的时候,赵琛才有些疲惫地出了翰林院大门。
    “殿下,可是回宫?”小安子问道。
    赵琛揉了揉眉心:“去照明坊。”
    这照明坊位于东安门附近,赵琛有一座宅子在这里,一般太子成年后,都会在宫外置一座宅子,便于在宫外歇脚逗留。
    不过一般来说,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太子大多数是要回宫的。今儿也不知赵琛动了哪门子心思,明明离宫门下钥还早着呢,却偏偏选择滞留在外。
    小安子知道是为何,像这种时候,要么是有什么大事要办,要么就是殿下想未来的太子妃了。
    小安子在心里算了算,离上次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见面,已是十多日之前的事了,今日肯定是想未来的太子妃了。
    果不其然,用罢膳后,赵琛也并未歇息,而是挨到快二更的时候,换了身黑衣,带着暗卫出府了,连小安子都未带上。
    而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孙月儿也才方歇下。
    越是临近大婚之日,她越是忙碌,除了和宫里的教习嬷嬷学规矩之外,还得应付各家各府上门道贺之人,以及远道而来的亲戚们,更不用说还有各种琐碎的事了。
    就好比现在,往日里她用罢晚膳,顶多在院子里散散步,或是回房看会儿书什么的,就能歇下了,现在却不能。
    用膳的时候,有教习嬷嬷看着,吃罢了让她稍座片刻,便催着出去走走,免得积食或是久坐吃胖。好不容易回来,还不能歇着,得沐浴。沐浴的规矩也多,沐浴完还得让嬷嬷带着人给身子涂上香膏,做半个时辰的按摩,从头按到脚。
    一通弄罢,孙月儿早已是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这还没算完,教习嬷嬷还要跟她讲一番男女之事,这样以后她才能更好的侍候太子。
    孙月儿这般好的性子都烦了,若不是她给小宝哥哥当了多年的小媳妇,小宝哥哥说要娶她,她也一直非小宝哥哥不嫁,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终于将教习嬷嬷送走,孙月儿倒在榻上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却是感觉有人捏她鼻子,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黑衣人。 


第225章 番外之赵琛vs孙月儿
    孙月儿被吓得不轻; 下意识想叫人; 直到看清对方的脸,才松了口气。
    “小宝哥哥;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她翻了个身,在被褥上揉了揉脸,可还是觉得困乏至极; 嘴里还在咕哝着话,人又睡了过去。
    卧房里一片昏暗,只墙角处亮着一盏起夜灯; 晕黄色的灯光朦朦胧胧; 等照到床榻这里来; 已经变得十分微弱,却还是能让人看清床榻上的娇人儿。
    她只着了一身茜红色的薄纱,长发披散在后,隐隐约约露出玉颈上的细绳。尤其正值初夏; 天已经开始有些热了,她被子也没盖好; 只搭了半边身子,却是侧着身骑跨在上头; 露出半条骨肉匀称的玉腿。
    那玉腿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有些惊人; 形状完美; 让人不禁升起想往更里窥探的欲望。
    赵琛莫名有些渴了,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她被摸得有些痒; 伸手去挡他:“让我睡一会儿,我困。”声音软软糯糯,尾音娇嗔,似在撒娇。
    赵琛受不住地靠了上去,吸咬着她露在外面的耳垂:“谁让你穿这么一身的,今儿是孤来了,若是旁人来,不是给人都看光了。”
    孙月儿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艰难的翻身去推他,眼睛还是没睁开:“还不是那几个嬷嬷,她们可烦人了,折腾了我一天,我本想换下的,太困就没换。”
    “不用换,这样很好,等回宫后孤赏她们。”
    赵琛双目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小时候他特别不能理解为何惯是高冷的父皇,一碰见母后就画风大变,如今总算能明白了。那是从骨子里升起的一种躁动,时时刻刻都想抱着她这样那样。
    他也这样那样了,情不自禁将大掌覆在那蝶戏牡丹的牡丹上。
    她被他揉得有些疼,睁开眼推他:“你做什么?”
    赵琛的声音有些变调:“你说我想做什么?”
    这时的孙月儿可不是之前那个不懂事被人哄着吃小嘴的她,尤其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她,顿时让她瞌睡都没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并要挣扎坐起来,却不知撞到他什么地方,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倒在榻上。
    孙月儿被吓了一跳,不知怎么想起教习嬷嬷所言的,男人那个地方很脆弱的话。她回忆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撞到他那里了,手足无措地想叫人,却被赵琛拉住了。
    “不能叫人。”
    “那可怎么办啊,你没事吧?”
    “你帮我揉揉,我就不疼了。”他嘴里说着,手下就不老实,等孙月儿反应过来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
    等赵琛从月儿的闺房里出来,已经快四更天了。
    他一路轻车熟路顺着房顶原路返回。
    赵琛五岁习武,别看他身形修长,看起来也不像一般习武之人那般魁梧壮硕,实则却是个高手,等闲翻墙入院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他一脚迈在院墙上,正打算从这座小院里翻出去,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冷哼。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不远处的屋顶上屹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此人背光而站,看不清面貌,但看轮廓和打扮似乎是他岳父。
    赵琛脚下一个不稳,从院墙上滑落下去。男人目光微凝,半晌才见到这身影出现在远处,快速离去。
    正院里,孙氓打从回来,就来回不停地踱步,并怒骂道:“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榻上的乔氏见丈夫这样,忍不住笑了一声:“好了,反正他们也快大婚了。”
    “快大婚了也不行!这不是还没大婚?还不到二更来,四更才走,这是没把我这个做岳父的放在眼里!”
    “若不是你放人家进来,小宝能无声无息的进来?”
    孙氓一窒,“那我也没让他四更才走。不行,我得去月儿那里一趟,看看那小子究竟做什么了。”
    乔氏被呛了个不轻,忙下榻一把拉住他:“你快别折腾了,你若真去了,还让咱们闺女见不见人?小宝不是不知轻重的性子,再说了你还不信月儿的为人,她不会乱来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就算信咱女儿,可我信不过那小子!”
    “好了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了你不也年轻过,你忘了你当初……”当初之后乔氏红着脸没有再说,明明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羞起来却自有一番小女儿的娇态。
    孙氓也忆起了当初,轻咳了两声掩饰,自然没脸再骂未来的女婿了。
    ……
    照明坊的宅子,小安子坐在榻前的脚踏上已经等睡着了。
    听见有动静,他忙站了起来:“殿下,你总算回来了。”
    等走近了才发现太子殿下黑衣上有些灰尘,还蹭破了一块儿:“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小安子着急道。
    赵琛一把挡开他伸上来的手,不耐说:“行了,孤没事,就是不小心把衣裳蹭破了,赶紧服侍孤沐浴,还再能睡一会儿,明早还要去翰林院。”
    可这明明就是摔了。
    不过这话小安子可不会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感叹,殿下对太子妃真是一片情深,为了半夜去看她,摔了都还觉得没事。
    *
    可这事到底还是让晋安帝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瑶娘自然也知道了。
    “你说这小子,平时倒是挺稳重,竟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晋安帝一副嫌弃的口吻。
    现年已四十出头的他,几乎和刚登基时别无两样,身形依旧修长挺拔,除了因终日操劳政事,两鬓多了些许银丝。
    可这些银丝非但不让其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男子应有的魅力与经历岁月沉淀。
    而坐在他对面的瑶娘,更是得上天眷顾。今年方三十些许的她,正值女子风华正茂韵味儿正浓的时候,若说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则是正绝艳盛开的名贵牡丹。
    一颦一笑皆是画儿,宫里谁人不说皇后娘娘比前些年更加美了。
    这对世上最尊贵的夫妻,大抵不知同样的对话也曾在镇国公府里上演过。一个嫌弃,一个护,事情发展到最后,自然是以儿子都是随了老子作为告终。
    帝后争嘴,坤宁宫的宫人们已是见怪不怪了,这是帝后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不过还别说真是羡煞世人。见炕上的帝后越靠越近,侍立在殿中的宫人们忙鱼贯的退了出去。
    这时,一阵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响起,瑶娘忙伸手去推晋安帝。可到底还是迟了,长乐已经闯了进来。
    方十二岁的长乐已现小美人的姿态,水汪汪的杏眼,挺翘的鼻梁,弯弯的柳眉,一笑梨涡浮现。她穿着樱粉色绣兰草的对襟夏褂,白绫马面裙,只在裙角绣了两朵叶兰,梳着双环垂髫髻,那一对缠丝白玉葫芦的耳坠,随着她的步伐一摇一摆的,甜美而又俏皮。
    她脚边跟着一只雪白色的哈巴狗,正是那铃铛声的主人。这只叫做福子的狗,被长乐养了十多年,因为被养得好,所以还未显出老态。
    赵长乐没想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不过这种场面她也碰到过不少回,自然不会惊慌失措,而是十分体贴的背过身去。等晋安帝轻咳一声,她才笑眯眯的转过头,叫了声父皇母后。
    “怎么跑得这么急?”
    一听这话,赵长乐就想起方才自己的委屈了,忙偎到娘的身边来。
    “娘,我方才在宫里碰到一个蛮小子,他撞了我,竟不跟我赔不是就跑掉了。”
    宫里,蛮小子?
    瑶娘不禁将目光投向晋安帝。
    晋安帝沉吟一下,道:“若是朕没弄错的话,该不会是云南王的独子,如今皇宫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符合年纪的小子。”
    太子大婚,乃是举国欢庆之日,各国皆有使臣而来,诸藩自然也少不了入京朝贺。如今云南虽是大乾的疆域,可云南处于西南边疆地带,地势复杂,当地夷人太多,文化不通,朝廷鞭长莫及,只能采用以夷制夷的方式,在当地设立土司。
    而云南王就是当地最高的土司官,也是朝廷承认的藩王。
    云南王乃是世袭制,世代由大理越氏承继,越氏一族历来对大乾忠心耿耿,无论是太上皇还是晋安帝都对其十分看重,所以才会允许云南王住在宫中。
    现任云南王越鹜二十有七,有一子十岁,刚好符合赵长乐口中的蛮小子之言。
    “对对对,那小子穿的衣裳不大像咱们大乾的人。”长乐浑然不觉晋安帝已经眯起的眼,还告状告得不亦乐乎。倒是瑶娘反应过来,忙偷偷地拉了一下女儿。
    “长乐,你是不是又去乾西五所了?”
    乾西五所和招待云南王所住的敬胜斋在同一个方向,赵长乐也只有可能是去乾西五所,才会碰见那个所谓的蛮小子。
    果然长乐嘟起小嘴道:“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在那里,我也是去找他们。”似乎也有些心虚,她跺跺脚道:“大哥他们都住一处,就我一个人住在静恬斋里,他们也不陪我玩,我也是闷了才会……”
    话都说成这样了,晋安帝和瑶娘自然也谴责不下去,还别说随着赵琛兄弟三个慢慢长大,长乐作为一个女儿家自然就孤零了下来。男孩们能干的事,她都不能干,成天只能跟着宫女嬷嬷们学女工,也不怪她会闷了。
    “马上你大哥成亲,最近宫里来了许多人,平时也就罢了,这些日子还是不要乱跑的好。”瑶娘道。
    长乐点了点头。
    等长乐带着福子走后,瑶娘才叹了口气:“也不怪长乐,她确实孤单了些。”
    晋安帝看了她一眼:“若不我们再生个公主?”他可是极为怀念女儿小的时候,娇憨的跟在他腿边,左一声爹右一声爹的叫着。可惜女儿长大了,就不黏爹爹了,当初晋安帝可是有一阵子闷闷不乐。
    “谁跟你生!我才不想跟你生。”瑶娘红着脸啐道。
    男人俊美无涛的脸凑到跟前儿来,凤眼里幽光起伏,中年的晋安帝比年轻时的他更有魅力,瑶娘每次凑近些心就砰砰直跳。
    “不想跟朕生,那你想跟谁生!”他眯起狭长黝黑的凤眼。
    “呀,你个老不休,不正经的,儿子都快成亲了。”
    “嫌朕老?”
    随着一声轻哼,落纱罩上的珠帘连同薄纱的帘幔,皆被晋安帝不知用何物打落下来,掩去了其后的景色。这珠帘穿得细密,平时很少放下来,只有某些时候才会用上。
    珠帘的尾端坠着一个个尾指大小的玉铃铛,被风一吹,便会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叮铃声。此时随着摇晃,清脆声不绝于耳,而那帘子后发出娇吟自然也被隐下了。
    倒是那偶尔传出的一声声求饶的‘陛下勇武不减’,让门外立着的一种宫人皆都羞红了脸颊。
    *
    别看长乐对爹娘说的好,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打算要去找那蛮小子报仇。不然她也不会专门来坤宁宫告状,借此摸清楚那蛮小子是谁。
    其实长乐还有一点没说,那蛮小子不光撞了她不道歉,还说她丑八怪。长乐可素来认为自己是个小美人,她也确实是宫里公认的小美人,怎么能让人这么说!
    她前脚离了坤宁宫,将福子送回位于坤宁宫侧后方的静恬斋,后脚就往乾西五所去了。
    贴身宫女晴儿拉着她,劝道:“公主,娘娘和陛下可是说了,让您最近别到处乱走。”
    “你不说父皇母后不就不知道了。”
    “那也不行啊。”晴儿眼泪花都快急出来了。
    “那你回去吧,就当不知道我上哪儿去了。”说着,长乐扔下晴儿就跑了。
    晴儿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第226章 番外之赵琛vs孙月儿
    敬胜斋离乾西五所并不远; 只隔了个小花园。长乐到了乾西五所; 也没往里面去,就直接往敬胜斋去了。
    她即想找那蛮小子的麻烦; 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去,于是她便在敬胜斋前的花园里来回闲逛着,想找个机会做点什么; 最好是那蛮小子单独一人出来,她连同晴儿将之制伏,偷偷地打一顿解气。
    越鹜早就看见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 也不知往里在看些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趟入京朝贺住在宫里; 自然对宫里的情况大体都知道,能是这种打扮这个年岁的,大抵也就只有被当今捧在手心里的长乐公主了。
    只是长乐公主来这里做什么?看着看着,越鹜也起了好奇心。
    长乐并没有发现她往敬胜斋窥探的同时; 不远处一个假山上的凉亭中,有一个人同时也在看她。
    “公主咱们快走吧; 此地乃是外臣所居之处,若是被人瞧见……”
    长乐打断她道:“不被人瞧见不就得了!”
    来回走了这么多路; 长乐不光有些累,也有些渴; 远远看见那边假山上有个凉亭; 便道:“我去那边歇歇脚,你去乾西五所找些水来给我喝。”
    晴儿哭丧着脸:“公主; 奴婢去哪儿给你找些水来喝,若不咱们回去吧,回去就能有水喝了。”
    “你当我是这么好骗的?这个大的宫里连口水都没有给我喝的,你碰见值守太监管他们要不就成了。”
    “可奴婢若是管人要,不就让人知道公主您来乾西五所了?”
    “所以我才说让你去乾西五所拿,三哥宫里的奴婢们都傻,你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要一壶茶。快去快去,我去那上面等你,刚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的地处,既能有地方歇脚不易被人发现,还能居高临下鸟瞰全局。”
    一面说着,长乐就提起裙摆往那处去了。
    晴儿跺跺脚,知晓公主下的决定若是不依着她,肯定不得消停,忙一路小跑往乾西五所跑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大抵就是长乐现在的情形。
    她本就又累又渴,方才全是一股劲儿憋着,突然想起了喝水,顿时觉得渴得难以忍受。而这凉亭看似也没多高,可上去的路却十分崎岖,她连绕了两个圈都还没上去。
    本来是蹦蹦跳跳,这会儿则变成了举步艰难。
    “这是谁建的破亭子啊,到底会不会修,该不是故意想坑父皇的银子,所以才会一条路直接就上去了,偏偏修成这样!”
    “我好累好渴啊,晴儿你到底回来了没?”
    “等我爬上去,回头定要让父皇把修这亭子的人,拖出去打板子。”
    好不容易又绕了一圈,长乐估摸着迎接她的肯定是凉亭,里面有茶有她最爱吃的糕点,若是有个冰碗子就好了,可谁曾想还是台阶。
    “为什么这台阶这么陡这么长,能上去的肯定不是人!”
    亭中‘不是人’的云南王,面容有些诡异,低头看了看下面不远处那小丫头边走边低着头嘴里念叨。
    其实这座亭子和假山取得就是九曲通幽之意,乃是集江南园林之大成。即使云南王这个边疆之人都能体会其中的韵味,偏偏搁在长乐嘴里就成了为了坑她父皇的银子,所以故意修得这么复杂。
    可转念想想,这丫头还小,会这么想也是正常。
    思绪之间,那个小小的身影掩在怪石之后,一个梳着双环髻的脑袋出现在视线内。她依旧还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等见终于到了,正想发出一声感叹,却在抬头的瞬间惊呆了。
    竟然有人,还是个男人。
    长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人。
    在长乐眼里,他父皇是世界上最俊的男子,大哥排第二,皇爷爷排第三,第四第五则是她二哥三哥,反正没有外人。
    她想,世上一定没有人能超过她父皇的,可现在这种观念却在动摇。
    眼前的这个男子高鼻深目,俊美异常,头上戴着一顶看起来很奇怪的帽子,帽子上缀满了各色宝石,流光溢彩,瑰丽夺目。
    他穿了一身宝蓝色绣繁复花纹的翻领箭袖锦袍,似乎有些热,领口微散,隐隐露出一片浅麦色光滑的肌肤。耳上戴着赤金嵌蓝宝耳铛,衬得他本就俊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态。
    他整个人的装束十分怪异,一点也不像大乾人。此时他闲适的半倚在椅子里,嘴角微勾,噙着笑意。若论五官精致,他不如晋安帝,可这五分矜贵三分的不羁再加上这满身的异域风情,让长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是谁呀?”有生以来第一次,长乐结巴了。
    越鹜噙着笑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方才远远只瞧见是个小人儿,等她往假山上爬时,却只能看见个脑袋。此时见到真人,他不禁眼前一亮。
    若论美人儿,云南并不少,可若是论合心意的,越鹜却觉得还是中原的美人儿更符合他的审美观。
    可惜,就是太小了。
    他眼睛来回在长乐身上打了个转,莫名长乐就有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这皇宫禁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来的。”
    越鹜浅啜一口杯中的酒,道:“我乃越鹜。”
    入耳的一瞬间,长乐觉得十分耳熟,转瞬才反应过来,此人是她父皇口中的云南王。
    “你是那蛮小子的爹?”
    他竟然当爹了,可实在看不出来他像她父皇那么老啊,也就比她大哥大一些。
    “你是说越清那小子?”越鹜的嗓音很独特,明明说着一口正宗的官话,可尾调却十分奇怪,颇有磁性感。
    长乐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清那小子可是得罪公主殿下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依旧是有些结巴。
    越鹜微微一哂:“能做这般打扮,又是这个年岁,应该只有陛下的掌上明珠长乐公主了。”
    长乐不禁地扬了扬下巴,似乎这样就能安适一些:“算你、算你有眼力。”
    “公主殿下可是累了?方才本王在此赏景,听见有人说又渴又累,这里备有茶果,若是公主不嫌弃,可坐下品尝一二。”
    越鹜长臂微抬,做邀请姿态,长乐顺着看过去,眼睛当即亮了。
    “有冰碗子!”还是她最爱吃的覆盆子和红豆口味的!
    此时长乐眼中只有石桌上,那个放置在八仙过海的鎏金冰钵里的玉碗。玉碗中,红嫩鲜艳的覆盆子和煮得软糯的赤小豆上浇了一层乳酪和蜜汁,其下是冒着白烟的冰碎。
    碗侧放着一根银制的小勺,闪闪发亮,勾人去拿。
    越鹜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次宫里人端来的,说是夏日解暑极好。只是本王不喜甜食,便搁置未动,若是公主喜欢,让与你吃就是。”
    “那谢谢了。”
    长乐就眉开眼笑的去了桌前坐下,毫不客气地去端那玉碗。
    玉碗一直搁在冰里,猛地摸过去十分冰凉,长乐以为自己能端住,哪知指尖还是被冻麻木了。眼见那玉碗从手中滑落,她正想惊叫,本来闲适安坐的男人俯身一扫,小巧的玉碗安稳地落在其掌上,又移至她面前。
    她顺着碗沿就看向对方的眉眼,耳根子有些红,想去接过玉碗,哪知对方摇了摇头,伸手搁在她面前。
    “公主快用吧。”
    长乐哦了一声,便低着头用银勺挖着冰碗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冰碗子很凉,但吃起来十分可口,自带甘甜的冰碎吃在嘴里,清凉宜人,而浇上去的乳酪蜜汁又不会太过,恰到正好。
    真好吃,她心里感叹着,小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浑然忘了旁边还坐着个人。
    “不知小儿可是冒犯公主了?公主但说无妨,本王待回去后一定惩治他。”
    长乐嘴里含着小勺子,含糊道:“没,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她才不想当着外人面承认自己小心眼。
    越鹜颔首,端起酒盏啜着,也未再多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倏然响起,紧接着晴儿喘着气走了上来。
    “公主,奴婢拿茶来了……你是谁啊?”
    长乐忙扔下勺子,道:“晴儿快别无礼,此乃云南王。王爷在此赏景,是本公主贸然闯入,王爷才会留本公主在此歇脚。”
    她站了起来,对越鹜行了个福礼,一派的皇家公主的风范,哪里还能见到之前那个絮絮叨叨的小丫头的模样。
    “既然我的宫女来了,就不再打搅王爷。”
    越鹜微微颔首,长乐忙低着头带晴儿走了。
    “公主,你不是说还要找那个蛮小子的麻烦……”
    人已经没了踪迹,但隐隐有说话声传来,紧接着就似乎被人捂了嘴,消失了话音。
    方才被冰碗子吸引去了注意力,此时长乐只要一想到自己方才念叨的话,都被云南王给听去了,就窘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一直到离开这处,长乐才道:“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可公主你已经被人发现了啊,还是被人家爹发现了。
    *
    当晚,晋安帝在太极殿摆宴招待越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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