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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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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氏,你到底做什么,无缘无故打人作甚……玉成……”
  却是苏玉成从房里冲出来,将兰草从朱氏手里救出来,又将朱氏狠狠地掼在地上。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没有?!”
  朱氏被摔得半天缓不过来劲儿,大抵也是被苏玉成的样子吓到了。她一屁股翻坐了起来,拍着大腿就哭道:“我闹,我闹什么了。我为你们老苏家生了三个孙子,如今你嫌我胖嫌我老嫌我丑,说白了你就是看上这小妖精了!苏玉成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们姓苏的就没一个好人!你当初想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的……”
  当初是他瞎了眼,在媒婆说的一众姑娘家中,就属朱氏长得拔尖,所以就挑中了她,宁愿让家里多出了几两银子的聘礼钱。可惜娶回来的却是个好吃懒做,人懒心坏的妇人。
  苏玉成不是没和朱氏闹过,可每次朱氏都是胡搅蛮缠,疯癫耍横,动不动就拿回娘家做杀手锏。他虽是游手好闲,怕吃苦受累,可他不是不懂体恤父母的不肖子孙。爹娘为他娶个媳妇不容易,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所以他每一次都低头了。
  一次退,次次退,惯得朱氏越发嚣张跋扈。
  苏玉成想,就这么过着吧,谁家不是这样,只能算是他倒霉。可也不知是去了五城兵马司见了市面,还是见到比朱氏更好的人,感受到属于女子的温柔和体贴,他越来越不想忍她,越来越厌恶她。
  “你够了!这一招你用的烦不烦,当初那薛家寡妇,就是被你捕风捉影闹得人家背井离乡,如今你又这般胡搅蛮缠!我告诉你朱氏,我这人虽是毛病多,可我干不出那种混账事儿,我若是看中哪个女子,我会娶人家,我不会让人家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更不用说偷偷暗里厮混了。再说,我也清楚我是什么人,我没本事,所以你尽管放心……”
  起先苏玉成这话说得格外愤怒,可也不知是实在累了,还是什么,竟充满了无奈。
  朱氏抓住话茬,唾骂道:“你想娶谁?你看中了这小妖精你就直说,你也清楚你没本事无能啊,我还只当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呢!”
  院子里满是朱氏尖锐而又嘲讽的声音,三个孩子被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吴氏站在正房门前,嘴里哭着直喊冤孽。
  兰草站在一旁,看着立在那里面容疲累的男子,莫名一种心疼上了心头。
  苏玉成长得称不上俊美,顶多只能称之为斯文端正,但他个头瘦高,逢人一脸笑,也是能招来许多姑娘妇人的目光。朱氏就是因为明白,才会怕,怕了就会口不择言,可她的话太伤人了,兰草能明显看到苏玉成眼中藏着痛苦。
  她明明知道自己该避嫌,还是忍不住替苏玉成解释了一句:“太太,你不要这么说大爷,大爷是个好人。”
  朱氏本就怒中火烧,一见罪魁祸首说话了,哪能放过她。当即从地上一窜就过了去,拽着兰草的胳膊,又给了她两巴掌。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敢勾引老娘的男人,我打死你……”
  朱氏体格庞大,兰草却是娇小,哪里是她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狠狠打了几巴掌,朱氏心里畅快扬手欲再打,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
  苏玉成气急败坏,一把将兰草拉到自己身后,甩开朱氏的手:“你到底有完没完,闹够了没有!”
  “你和这小贱人苟且厮混,还不准我闹。我跟你说苏玉成,你护不住她的,有本事你就天天在家里看着她!”
  看着朱氏得意恶毒的脸,再去看兰草被打得通红一片的小脸,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苏玉成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了开,冷笑道:“还真说对了,我就是看中了她,打算娶她。不光如此,我还打算休了你!”
  朱氏满脸不敢置信,在看到苏玉成不是作假的神态后,她口不择言:“你敢休我?你试试看,苏玉成,我让我爹我娘家兄弟来砸烂了你苏家。”
  苏玉成噙着冷笑:“你试试,让你爹你兄弟从林云县来京城,砸烂我苏家。”
  朱氏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京城,不是在林云县,她那个当屠户的爹,和她几个娘家兄弟都不在。
  她慌张地威胁道:“苏玉成,你敢休我,别忘了我给你们苏家生了三个儿子。”
  见苏玉成不为所动的脸,她哭嚎一声,想起了吴氏来:“娘,你快看看你儿子,他竟然说要休了我!”
  扶着门框站着的吴氏满脸疲累,无力地摇了摇手:“你向来主意大,别找我,我老了,我管不动你们的事儿了。”
  眼见正房的门在自己眼前合上,里面一点动静都无。
  朱氏心里发慌,可回头看那对狗男女,又哪甘示弱:“你等着苏玉成,等爹回来了,我定把这事告诉爹,求了他老人家做主。”
  丢下这话,她就躲回了东厢,将门从里面闩上。
  一通脾气发过之后,苏玉成此时身心俱疲。
  他有些尴尬,有些无奈地对兰草笑笑:“对不住,我又害了你。方才、方才那话你别多想,我也是一时气急,才会拿了你来说。我想休她,跟你没关系……”话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匆匆丢了一句你别多想,就往一直没人住的西厢去了。
  而兰草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176章 
  朱氏说是这么说; 大抵是心里有数苏玉成是动真格了; 一直没从东厢出来。
  苏玉成也确实动了真格; 等苏秀才和姚成都回来后,他就亲自将他们请到了一处; 提了想休妻的事情。
  实际上不用苏玉成去请,姚成和蕙娘也早就知道了。
  苏家这边闹得这么凶; 隔壁姚家的李氏恨不得架了梯子上来瞧; 所以姚成和蕙娘等于听了场现场直播。
  “你真打算休了她,那东哥儿他们怎么办?”蕙娘毕竟是女人; 知道这世道女子被休后; 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艰难,所以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
  “东哥儿他们自打生下来; 除了喂奶她就没管过,小妹在家时,小妹带着孩子。小妹没在家,全指着娘。但凡她能做到一丝为人妻为人母的本分,我今天也不会动这种念头。”
  “不是因为那兰草?”
  苏玉成怔了一下; 失笑道:“蕙娘; 怎么连你也往那处想,我不过是一时气急,脱口故意气她的一句话。你大哥没本事; 不会糟蹋了人家好姑娘的。”
  蕙娘还想说什么,被姚成打断了:“既然大哥已经拿定注意,休就休了吧。不是我当妹婿的多嘴; 大、朱氏那人实在不是个好的,搁在家里就是祸家之根,东哥儿几个如今还小,长大了不知怎么受她的影响。”
  话既说成了这副样子,吴氏只是抹眼泪说造孽,也说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就只剩下苏秀才还没表态了,恰恰是他的态度才最重要。
  “爹。”
  苏秀才望着苏玉成,他虽是早出晚归,有闲了也极少和儿女们说话,可也将苏玉成最近的变化看在眼里。好几次,苏秀才都有一种老泪横流的冲动。他老苏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苏玉成这么一脉香火,儿子不成器,他比谁都着急。
  如今儿子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苏秀才心中甚慰。其实他早就看不惯那朱氏,可儿子不说,当公爹哪能越俎代庖。
  “你也不小了,既打定了主意就去做,但做之前,要考虑周全。”
  “爹,我知道了。”苏玉成点点头。
  大抵这是他人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改变,且这个决定还是他自己做下的,烛光下的苏玉成竟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站起来,说:“我去写休书,只是送她回乡——”他有些迟疑地看向姚成,“不知妹婿可有什么好主意?”
  姚成沉吟一下:“这事不难办,京中有很多车马行,他们不光管送货,送人也是没问题的,只要能出得起银子。”
  至于银子,苏家有。他们临离开晋王府时,瑶娘把自己这几年攒的银子都给他们了,加起来大概有四五十两的样子,说是给他们做以安家之用。
  苏玉成点头道谢,便去写休书了。
  他虽读书不成,可幼时也是跟苏秀才读了几年书的,写一封休书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大的事情。
  其实认真说来,苏玉成之所以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早年苏秀才对他寄予厚望,硬压着让他读了很多年的书。可惜苏玉成朽木不可雕,试了好几次连个童生也没考上,苏秀才才终于死了心。可那时苏玉成年纪已经不小了,错失了学一门手艺最好的时机,有些体力活倒是可以干,可苏玉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吴氏又成天心疼念叨,才会浑浑噩噩度日。
  苏玉成写完休书,也没耽误,就去了东厢。
  之前吃晚饭的时候,朱氏没出来,自然也没人叫他。这会儿趁着外面没人,朱氏偷偷去厨房盛了一碗冷饭,正吃得狼吞虎咽。
  听见敲门声,她忙将碗藏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苏玉成。
  她撇嘴冷笑:“干什么?这次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可惜她偷吃忘了擦嘴,映着从屋里照过来的灯火,嘴角的油光让她平添了几分可笑。
  苏玉成莫名有一种悲哀感,不知是替自己还是替对方,他将手中的休书递了过去:“这是休书,我会托人送你回乡,我跟爹说了,会从妹妹给的银子中拿二十两给你,这些银子够你回乡生活几年了。至于以后,还望你能多多保重。”
  听到这话,朱氏整个人惊呆了。
  她的嘴保持着一个没有合拢的姿势,整个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她说不出话,想说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响声。
  苏玉成不忍再看,“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苏玉成……”
  朱氏的哭声喊声骂声,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搅得四邻不得安稳。
  一直到三更天,附近有户人家实在受不了了,跑来敲苏家的门,说若是还这么闹腾,就报官了,朱氏才没有再闹下去。
  次日,苏秀才和苏玉成都是挂着黑眼圈出门的。兰草也没敢留在苏家这边,而是去了隔壁姚家,因为朱氏像似疯了一样,见到她就发疯要打她。
  闹了整整两天,见苏家人都不为所动,朱氏终于换了路数,而是开始扮起可怜来。只是经过前两日歇斯底里大闹,所有人不再相信她会悔改了,连东哥儿几个孩子都躲着她。
  本来三个孩子和朱氏就不亲,朱氏不但不管他们,有时候东哥儿他们不懂事哭闹,还会打骂他们,几个孩子又怎么和她亲近。朱氏一叫起东哥儿三个,东哥儿倒还好,已经懂事了,只是躲。另外两个小的则是都是哭着要祖母,只往吴氏怀里钻。
  姚成找好车马行,价钱也跟人谈好了,苏玉成才终于和朱氏说话。
  朱氏大抵也知晓事情没办法挽回,再说了她最是要脸,能闹成这样已经是极致,也没有再试图乞求,收拾了东西打算回乡。
  就这样,朱氏抱着一个小包袱,离开了苏家。
  这一去大抵就是今生无缘再见。
  苏玉成没办法脱身,是姚成亲自将朱氏送去车马行的。银子已经付过了,姚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和朱氏说,只是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朱氏抱着包袱,坐在一旁石阶上等。旁边车马行的人正在装货,像这种顺带捎人的,都是人跟着车队走,路上十分安全。
  朱氏此时满心悲愤,对苏家人,甚至姚家人都充满了恨意。
  恨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她自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检讨,若是会检讨,她和苏玉成也不会走到了今日。
  “你是苏家的太太朱氏?”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笼罩了朱氏身前的光亮。
  “你是?”
  “我家主子想请朱太太去说些事情。”
  晋王刚出工部大门,就在不远处的街角看到一个熟面孔。
  他并未多看,顺着街边往前走着。此时正是各府部下值的时候,棋盘大街着很是热闹,轿马如流,人来人往。
  如今晋王徒步上下值已经不能惹起任何人的关注了,即使碰见了,对方也只是点点头,或者拱手一鞠,都知道晋王殿下看似冷了些,其实并不是个架子很大的人。
  一直到出了棋盘大街,那个身穿蓝衫的中年人才匆匆赶上晋王。
  晋王停下脚步,看着对方。
  “晋王殿下,还不知我家公爷所提之事,您考虑如何?这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您依旧没个准话儿,让我家公爷很是不悦。”这中年人瘦高体格,容长脸,八字眉,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看起来很精悍。若是熟知京中各家各府的就知道,此人正是徐国公府的副总管,徐吉。
  今日徐吉说话分外不客气,明摆着是失去了耐性,这失去耐性的人自然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是其身后的徐国公。
  事实上徐国公能忍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出乎晋王的意料。去年年关之前,徐国公那边就与他提过休掉晋王妃,扶徐月茹上位之事。晋王一直没理这些人,没想到对方终于沉不住气的找了过来。
  “本王以为跟你们说得十分明白,不废妃是圣上的意思。若是废,本王正妃之位也不会是你徐家的女儿。”
  徐吉大抵没料到晋王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如此直截了当,颇有几分狼狈之意。不过这狼狈只是一闪即过,他压低了嗓子威胁道:“晋王殿下这是待价而沽,还是又看中了其他人家?你如此不留情面,就不怕得罪我徐国公府。”
  晋王看着他只是冷冷一笑,这徐吉大抵也清楚这事是没法谈了,拱了拱手,冷言道:“此话小的会转达公爷,还望殿下别后悔。”
  晋王没有理他,绕过他往前行。
  徐吉冷冷地看了他背影一眼,急匆匆地钻入一条小巷,消失而去。
  晋王踏入荣禧院大门,就一只肥猫缠了过来,正是花花。
  花花毛发蓬松,油光水滑的,已经是大猫了,看起来圆滚滚的,像一只缩小版的小豹子。它窜上来就围着晋王脚边各种厮磨,在他两只脚之间钻过来钻过去,晋王举步维艰。
  瑶娘从窗子里就看见晋王回来了,可半晌都没见他进来,好奇出来一看,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失笑道:“你再继续缠他,小心又被禁足。怎么每次挨罚,都不长记性。”
  花花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看都没看瑶娘一眼,又绕了两圈,方才来到晋王脚边蹲下。
  “小宝还没回?”按理,小宝这会儿应该是从宫里下学回来了。
  “是不是圣上留他说话了?”
  这是瑶娘的猜测,不过这种猜测也不是无的放矢。这些日子弘景帝对小宝的功课十分上心,时不时就召他过去考校他功课。也是这小子会来事,被弘景帝问过两次后,之后都不用让人问,就知道要去乾清宫找皇爷爷。
  小皇孙都说了,下面人自然要往上报,这不祖孙俩隔三差五就要联络一次感情。瑶娘偶尔想起来,真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生的,竟生了个如此机灵会来事的小子。
  她和晋王一面说话,一面往次间走。红绸几个也进来了,捧着晋王的家常衣裳,和铜盆热水帕子,虽是过了暑天,天气还是热度不减,一路走回来,晋王额上出了薄薄一层汗。
  服侍晋王擦洗了一番,又换了衣裳,两人来到大炕上坐下。
  瑶娘有些犹豫道:“你说小宝如此高调,会不会招了人眼?”
  晋王挑眉看她,也算她还不笨,他抓过她的小软手,放在手里把玩:“别担心,这事本王自有主张。”
  “就怕防不胜防。”能说到这样,也算是瑶娘的极致了,她素来不是太爱过问外面的事,也是晋王不愿让她知道,她也就不问,可事关儿子小宝,当娘的心总是会充满很多不必要的担忧。
  晋王拍拍她的手:“你大约不知,有时候高调反而是一种保护。你别小瞧了父皇,谁敢在这时候动小宝,谁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没有人会这么蠢。”
  瑶娘一副不信脸。在她心里,弘景帝还真没有多么英明神武,也就比那被儿子争家产的毛财主要聪明一点,手中的权势也要大一点。她虽来京的日子没多久,但也碰见过不少事,若弘景帝真有晋王说得那么英明神武,怎么宫里能发生那么多事?
  太子殿下可够尊贵吧,还不是被害了那么多次,她可不认为自己小宝能比得上太子的分量。
  瑶娘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才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小声和晋王说了。
  晋王失笑,他之所以会失笑是因为瑶娘的模样实在看起来太逗人了,鬼鬼祟祟的。关键这鬼鬼祟祟一点用都没有,若是这般就能瞒过旁人的耳目,大抵这世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这荣禧院看似平平常常,殊不知暗里也是层层守卫,外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而院中侍候的人也是精挑细选,才能进了这院子里。所以偷听这事,还真不会发生在这里,即使有,也没人敢往外面说。
  再说了,还有暗十在。
  “你看惠王世子身上可有发生过这种事?”
  听到这话,瑶娘愣了一下。
  晋王将她拉过来,在她粉唇上轻点了一下,才目光晦暗道:“父皇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想法和目的。你别多虑,即使父皇那边出了岔子,还有本王的人。”
  瑶娘想了会儿,也不知想到什么,目光连连闪烁:“你是说陛下对小宝……这……”
  她有些慌了。不是惊喜,而是真的心慌。
  晋王拍了拍她:“所以才让你别多想,小宝才多大,为今说这些都还尚先早了些。你只需知道没人会蠢得在明面上对付咱们儿子,即使……”即使有,也绝不会是这种阴私的手段。
  “即使什么?”
  晋王目光闪了闪,“没什么。”


第177章 
  “皇爷爷; 那孙儿告退了; 娘还在家中等我呢; 若是回去晚了,娘肯定会很担心。”
  弘景帝挥了挥手:“去吧。”
  小宝似模似样地拱了拱小胖手; 让李德全牵着出了殿门。
  玉蝉和暗十一等在外面,从李德全手里接过小宝; 并道过谢后; 两人便带着小宝往乾清宫外去了。
  李德全回到弘景帝身边,低声禀道:“陛下; 御膳房的抓到的那个小太监已经招了; 是康嫔身边的细竹命他动的手。”
  弘景帝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康嫔可与晋王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这倒是事实; 康嫔虽是嫔位,可多年来也就生了个公主,在宫里也是老人了,做甚要与一个皇子为难,两者根本没有利益冲突。
  “这康嫔与钱贤妃寻常倒是来往丛密; 这么说来; 可能是钱贤妃唆使康嫔下手?”
  钱贤妃诞了安王,安王之前出事,明摆着是几个皇子暗中下手了; 钱贤妃迁怒,也属正常。
  李德全只是弓了弓腰,赔笑。没有敢接话茬; 他也不敢接。
  半晌,弘景帝才点了点膝盖,自言自语了一句:“朕的这些女人们啊,一个个心眼比那蜂窝还要多,做个什么事都要拐弯抹角的。她们既喜欢这样——”他顿了一下,“杖毙了那太监,康嫔的位分降一降。”
  李德全应诺。
  这般处置下去,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若真是钱贤妃,也算是个警告。若不是她,她自会去查到底谁陷害了自己。
  不过以李德全在宫里这些年的眼界来看,是钱贤妃的可能性极低。这么容易就能让人猜到自己身上来了,钱贤妃也不可能在宫里活这么多年,还能安安稳稳养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跟在弘景帝身边久了,李德全也深谙这位君王的处事风格,给你的宠,不一定是宠,给你的罚,也不一定是罚。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只有日子久了才能窥探点什么出来。就好比没了的那位主儿,陛下对晋王府的小皇孙格外不一样,除过了琛公子的天资聪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小皇孙面容肖似那位。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李德全脑海里盘旋一下,旋即就埋在了心里。处在他们这个位置上,该想的不该想的,都不要多想,只能思陛下所思,想陛下所想,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至于其他的,都是闲扯淡。
  乾清宫门那处,琰哥儿正等着小宝。
  上书房早就下了学,其他各府的皇孙们都离开了,琰哥儿平时都是和小宝一同出宫回家的,所以一直等着他。
  “你等急了吧?”
  琰哥儿默默摇了摇头:“瑄哥儿本说也要等你,可他耐不住,就先跑了。”
  两人带着各自的宫女太监,往乾清宫门外走。刚出乾清门,一个小子风火轮似的往这里跑来。
  到了后,气喘吁吁的:“我想了想,还是等着你们一起。我把裕哥儿和玺哥儿两个跟屁虫甩开了,你说好的带我去你家玩,你别说话不算数。”
  来人正是瑄哥儿。
  小宝失笑,他不过顺嘴提了提,他倒还真记住了。
  “那行,不过你去我家不能太调皮,还有我家有个弟弟,你不准欺负我家二宝。”
  瑄哥儿不耐瞟了他一眼,“说得小爷好像天天欺负人似的,快走快走,你看我家那两个跟屁虫又来了。”
  这两个跟屁虫自然指的是小喜子,和那个叫如花的宫女。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两张苦兮兮的脸,别提多可怜了。
  三人一同往宫外走去,小喜子和如花只能又打起精神来跟在旁边。可以预料他们回去后肯定要挨罚,可谁叫小公子就是劝不听,不光吃人家的饭,还要上人家府里玩。
  小喜子心想,等出了宫门,就赶紧让人往府里送信去,他是管不住这个小活祖宗了。
  三个小团子上了晋王府的马车,这大抵是第一次坐别人家的马车,可让瑄哥儿惊奇了一会儿。整个马车里四处摸着看,连小宝惯常用的那个打大软垫子,他都想拽起来摸一摸。
  可惜小宝和琰哥儿坐在上面就不起来了,他无奈凑了过来,一下子将自己摔进垫子里,发出一个感叹:“好软,我回去后也让我娘给我做一个。”
  因为小宝说这是他娘命人给他做的了,这小子才会这么说。什么都要和人比一比,幸好小宝不是真小孩,不然两个要打起来。
  到了晋王府,小宝留琰哥儿,光凭他一个人应付不来瑄哥儿。琰哥儿也没拒绝,让庆王府的人回去传话,他就同小宝、瑄哥儿一同进了晋王府。
  现在花花不光迎晋王,还有一个人必要迎,就是小宝。
  它似乎知道小宝什么时候回来,早早就蹲在院门前的台阶上等着,所以小宝的一走进院门,它就贴了上去。
  “喵。”
  这不是亲昵的叫声,而是花花看到陌生人的炸毛。
  “呦呵!”瑄哥儿才不承认自己是被吓到了,他掩饰地往后又走了两步,才指着花花问小宝:“这是你家猫,怎么看起来像豹崽子。”
  花花本就是只狸猫,乍一看去像豹崽子,实际上并不像。所以瑄哥儿很快也看出来了,“它不是豹崽子,我见过豹崽子,前段时间有人送了一只给我爹,不是这样的。这只猫可真肥!”
  别看瑄哥儿说得煞有其事,其实他还是不敢靠近,离得远远的站在那里和小宝说话。
  小宝有些忍俊不住,琰哥儿眼中也是带着笑。
  这时,瑶娘从门里迎了出来。
  “听下人说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瑄哥儿来了,快进来,小宝跟我提了你好几次。”
  瑄哥儿不是第一次见瑶娘,不过却是第一次这种情况下见对方。是他好兄弟的娘,还在这么危机的情况下出现,瑄哥儿表现得格外乖巧,忙走到瑶娘身边,避开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花花。
  他有些犹豫要叫什么,听见琰哥儿叫五伯母,便也跟着叫了。
  “五伯母,我们快进去吧。”瑄哥儿主动拉上瑶娘的手。
  瑶娘愣了一下,忙点点头说好,就先拉着瑄哥儿进去了。
  身后,小宝和琰哥儿差点没笑弯了腰。都看出瑄哥儿为何会演这么一出了,这小破孩子怕花花。
  瑄哥儿竟然怕猫,这对向来无法无天的他来说,简直可以增添上一笔笑料了。
  三个小团子先去正房拜见了晋王,因为晋王实在是个大冷脸,有他在,小孩儿们也玩不开,小宝就领着瑄哥儿和琰哥儿去了东厢。
  琰哥儿是驾熟就轻,哪儿都熟,瑄哥儿却是第一次来。
  小宝房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明明也没有什么惊奇的地方,后来小宝才从瑄哥儿口里知道,鲁王府上上下下都非常紧张他。尤其是鲁王妃,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不管去哪儿都有大批的丫鬟婆子跟着。进宫身边只跟两个人,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就为了这事,鲁王妃没少和鲁王絮叨。
  所以在瑄哥儿看来,没有丫鬟婆子围着,将点心果子盘端上来,所有人都下去了,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小宝其实也不喜欢让人围着,能像如今这样,他做了许多努力,包括不出任何岔子,让瑶娘和丫鬟们都非常放心才成。
  瑄哥儿喜欢的并不是小宝房里有什么,不过是这种氛围罢了。
  琰哥儿感同身受。
  别看两个人儿还小,其实很懂事了,谁会喜欢做个什么都有人在旁边大呼小叫说不行的呢。
  至于小喜子,在收到鲁王府那边的递话后,此时已经不急了,正坐在倒座房让小厮陪着喝茶说话。
  王爷说得对,小公子在晋王府出不了什么事,一旦出事就是晋王府的责任。事实上瑄哥儿在晋王府,可比在宫里安全多了,晋王若是能让别家孩子在自己家出事,那才会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用晚膳的时候,晋王府的膳食又受到瑄哥儿的夸赞。
  他的夸赞就是吃得特别多,比平时被丫鬟婆子追着喂,吃多了好几倍。
  吃罢晚膳,三个小团子继续回房玩,一直到鲁王府都来人催了,瑄哥儿还是不愿意走。因为天已经很黑了,琰哥儿就打算歇在晋王府,不回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也因此瑄哥儿也一直磨着不愿意走,提出也想宿在晋王府过夜的事。
  小喜子苦着脸:“小公子,这可不成,王妃不会答应的。”
  瑄哥儿站在炕上,叉着腰:“小爷不管,反正小爷就是不走。”
  这时,如花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瑄哥儿露出讨好的笑脸:“小公子,殿下亲自来接您了。”
  “我爹来了?”瑄哥儿半信半疑脸,瞅了又瞅,觉得小喜子两个不敢拿这事骗他,才坐下来,让两人给他穿鞋。
  “我回去就跟我娘说,我明天还来。”
  问题是他愿意来,小宝也不愿意陪他玩啊,本来他今天打算去庆王府把月月接回来的。
  前院,因为鲁王亲自驾临,晋王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能避而不见。
  鲁王见到晋王就没好脸色,一副晋王欠他十万两银子的模样。
  晋王可不惯他这种臭毛病,只是坐着喝茶,也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最后还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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